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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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揖偷茸趴茨愠员癜桑
☆ ☆ ☆
「妳说阎大公子要娶我?」靳蕴波俏容冷然。
「是的!一点儿也没错。」媒婆兴奋地回话。
她相信,靳大小姐一定会很高兴地答应这桩婚事,然后她就有一份厚厚的赏赐入袋了。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阎大公子会想娶这位命硬无比的靳大小姐呢?
「阎大公子说,只要妳好自为之,行事加以收敛,一切他可以既往不咎。至于两个孩子,他会视如己出。阎大公子自从六年前妻子过世,就未再娶,也没有一子半女。就我看来,你们两个简直是天作之合,门当户对。」媒婆热心地转述委托人的话。
好自为之?行事加以收敛?一切他可以既往不咎?靳蕴波面容覆上一层寒霜。
阎峻那天无礼地对她,她都还没找他算帐,现在他竟然还有脸找媒婆来说亲?!一桩婚姻能解决什么?她不答应下嫁他又能如何?
靳蕴波唇边的笑意更冷,原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硬仗,看来她高估阎峻了。
为了让接下来出口的话更具可信度,她特意停顿了下,直到媒婆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身上时,才缓缓开口。
「承蒙阎大当家垂青,看得起蕴波,只是蕴波命运乖舛,好不容易遇到如意郎君,也于去年不幸遭拦路抢匪杀害……」她刻意放慢说话速度,装出哀伤的模样。
媒婆急忙摇手插话,「这些我说过了,阎大当家不会在意的。」
他凭什么资格在意!靳蕴波双颊因薄怒而染上红晕,她极力压下怒火,将退敌之策说出。
「蕴波自知是不祥之人,在夫婿过世后,蒙高人指点,说蕴波此命刑克,唯有男子自愿入赘,才可化解。」
自愿入赘?!这……这……阎大公子身为长子,掌管阎家大大小小事务,怎么可能答应入赘?媒婆脸色凝重,意识到任务的艰难。
「那……我该怎么回复阎大公子?」
见媒婆一脸为难,靳蕴波心情大好,杏眸漾出愉悦的波光,轻轻吐出答案。
「如实禀告。」
☆ ☆ ☆
轰动!轰动!
鲷夫六年的阎大公子居然托媒人向文君新寡的靳大小姐提亲?此消息一出,震惊了大街小巷。
原以为很快就会缔结一桩美好姻缘,孰知靳大小姐却提出惊人的条件,要阎大公子入赘!
「该死!什么高人指点,根本就是搪塞之词!」阎峻握紧拳头,恨恨地往桌面一捶。
「问题是大家都相信。」阎子祺低头抠抠指甲,藉以掩饰嘴角的笑意。
高招。
他几乎想举起双手为靳大小姐的急智喝采,轻轻松松丢出一句「高人指点」,就挡住兄长的求亲,不费吹灰之力,拒绝得顺理成章。
阎峻看着两个弟弟,一个低头专心地抠指甲,一个是坐在椅子上像块木头似的,他不禁大为光火,正想破口大骂,木头人忽然开口了。
「大哥,答应她。」
「胡闹!」阎峻忿忿拂袖,一口否决二弟的提议。
「她就是看准了你不会答应,才会有恃无恐地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你答应了,不仅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我们阎家也马上多了一个长孙。」阎律面无表情地说。
好!阎子祺暗暗拍手叫好。
没想到平常沉默寡言的二哥居然会提出这么卑鄙的方法,一个现成的长孙能让奶奶转移好一阵子的注意力,省得她老人家一天到晚催促他去将未谋面的新娘子找回来。
啧,又不是他叫她跑的,而且大哥已经差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况且,靳家的权势不可小觑,这一场仗真打下来,伤害不可谓不重,只要大哥肯暂时屈就,为大局考量,不仅亲生儿子在抱,也能以姑爷的身分进入靳府,到时靳大小姐插翅也难飞。」阎律继续分析利害。
说得好,大哥你就答应吧!阎子祺满怀希望的看着兄长。
阎峻来回踱步。二弟说得对,天知道他多想看到自己的儿子,然而在靳府滴水不漏的保护下,他连儿子一面都见不到。
几度天人交战,他终于做出破釜沉舟的决定。
「好!」
对于大哥下的决定,阎子祺笑得合不拢嘴,浑然不知兄长这一「出嫁」,阎家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他身上。
而阎律只是继续坐着,对于兄长答应自己的建议,并无表现出高兴的情绪。
阎峻冷冷的一笑,噬血的愤怒光芒在眼底狂燃。靳蕴波若以为这样能让他知难而退,那她就太小看他了!
他期待两人再次见面看看是谁的道行高!
第七章
窃种 3
错误的开始 圆满的结果
感谢上苍多情的眷顾
人生有妳 幸福朝夕相伴
「我绝对不答应!」靳丕雄肥胖下垂的双颊气得频频颤抖,长年占据在下眼险的黑眼圈说明了他的生活荒淫无度。
抬眼看着大厅豪华的摆设,他内心的妒恨就更强烈,原以为要侵占小堂妹的家产轻而易举,没想到却一再的失败。
当初本以为她嫁不出去了,就知她居然在外地找了个不知名的野汉子成亲,生下两个小杂种。早知如此,他干脆就买通杀手将她除掉,这样靳家的好处就全是他的了。
「大堂兄,你别激动,气坏了身子不好。」对于堂兄剧烈的反应,靳蕴波只是垂首喝茶,心里直想将造成追一切混乱的始作俑者凌迟处死。
从媒婆上门提亲那天起,靳府的访客就络绎不绝,靳家的亲戚全部出笼,无非是要确认那些传闻,其中以大堂兄靳丕雄的反应最为激烈──听说,他在外面积欠的赌债高达数万两,怪不得会这么「关心」她的未来。
「大堂兄是替妳担心,阎峻会答应入赘,一定心怀不轨,我是怕妳吃亏。」靳不雄的嗓门拉得更高。
阎峻的确是心怀不轨,他想得到的是她的儿子!靳蕴波暗自懊恼,此刻的她正被当初自以为的好主意绊住,抽身不得。
她万万没想到阎峻会放下身段,将计就计地答应入赘。这几天她烦恼着该如何拒绝这门亲事,虽然她窃种是事实,有了孩子也是事实,问题是
孩子并非他所以为的那一个啊!
但若将实情全盘托出,依照他刚烈的个性,一定会将妍儿从她身边夺走。
该怎么办呢……靳蕴波眉头深锁,视线停留在杯中金澄的茶水,浑然忘了大厅里还有个正在叫嚣的亲戚。
「总之我绝对不会答应!」再次强调此行的目的,靳丕雄才气喘吁吁地停口,咆哮了老半天,却得不到任何响应,他涨红了脸,觉得自讨没趣。
「多谢大堂兄的好意,蕴波明白该怎么做。」靳蕴波客气地说道。
说是这么说,其实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见不肖的堂兄毫不掩饰贪婪,鼠目滴溜溜地打量着悬挂在壁上的名家字画以及厅中摆设的上好瓷器,她不禁暗暗叹气。
萧九曾问,这样的混帐干嘛不让他命人一刀砍了就算?答案很简单,她怕弄脏手。
况且,垂涎靳家财富的贪婪者太多,并非杀了堂兄一人就能杀鸡儆猴、一劳永逸。
靳蕴波用眼神示意总管去帐房拿银子来,这是惯例,也是靳丕雄迟迟不肯离去的主要原因。
就在靳丕雄收了银子,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去时,外头忽然传来喧闹的声音。
「小姐!小姐!阎大公子带来了好多聘礼,将门口都堵住了!」秋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告。
什么?!靳蕴波条地起身,人未到大门,就已经听到阎峻的声音,她心中恼意更甚,加快了脚步,一到门口,只见包裹上红布的聘礼遍布地面,让她感到极为刺眼。
门外,阎峻高大的身子昂然而立,正指挥着仆役将聘礼一一搬入靳府。
「你这是在做什么?!」靳蕴波怒问。
「送嫁妆。」
「你……胡说八道!什么嫁妆?这婚事我又没答应!」她气急败坏,向来的冷静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妳说只要我肯入赘,妳就答应和我成亲。待择定吉日后,我就要住进靳府了,对我而言,入赘形同嫁女,我方当然不能让妳吃亏。」阎峻鹰目一扫,薄唇咧出得意的笑容。
靳蕴波气息一至,无法出言反驳。
若是阎峻硬碰硬,两人鹿死谁手尚不得而知,但当一个男子耍起无赖,代表他已不顾颜面,对于一个连面子都不要的人,她还能怎样?
一旁的靳丕雄直嚷着他绝对不答应,只换来阎峻不屑的一瞥。他认得这家伙是谁,靳丕雄,声名狼藉的败家子。
「听到了没?!我绝不答应──」
两名仆人得到总管的指示,费力地将靳丕雄架出靳府大门。
好不容易场面安静下来,阎峻和靳蕴波在厅前对峙着。
「你……」靳蕴波欲言又止,心中有浓浓的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当初她在群莺楼不应该选上他的。
「妳知道我要什么。」阎峻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休想,我不会答应的!」她马上回绝。
「那么妳就等着我搬进来,当孩子的爹。」阎峻扬起得意的笑容,事情就此定案。
☆ ☆ ☆
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隆隆,忽地一道闪光劈下,滂沱大雨随之而来。
恶劣的气候无法阻挡热情参加靳阎联姻的宾客,只见外头人潮不畏风雨,川流不息的吃着喜宴,但新房内的气氛却凝重的吓人。
「喝下去!」阎峻脸孔猝猝,样子一点也不像个新郎官,大手捏着酒杯,颇有强灌靳蕴波喝酒的态势。
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难搞?!他都答应入赘了,还什么事都要和他作对!
不──炯炯有神的杏眸说明她的决心,好不容易甩脱制住她的大手,她赶紧逃到圆桌另一端。
这女人!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不肯接受两人已经成亲的事实,连喝个交杯酒都这么难缠。
两人隔着圆桌对望,他忽然发现一件事,自两人意外重逢以来,这样追着跑、隔桌对峙似乎成了常事。
「你别过来!」靳蕴波狠狠地瞪着他,想逼退这无耻的男人,可是却制造出反效果。
今天是两人的「大喜之日」,她不能免俗的穿了一套红色嫁棠增添喜气,看起来有如一朵盛开的娇艳牡丹,眉眼之间的愠怒让瞪视他的双眸更加炯亮,也点燃了欲念的火苗。
发觉身体起了熟悉的反应,他不禁叹口气,举起杯子仰首喝下。
靳蕴波一怔,他放弃了?从过往交手的经验,她知道他不是这样轻易罢手的人。
阎峻抓住她怔愣的片刻,长臂倏地越过桌面,将妻子的螓首揽近自己,头一低,拉开今晚洞房花烛夜的序幕。
「嗯……」浓浓的酒液顺着咽喉滑下,她努力转动螓首,想脱离紧压在唇上的温热,但是后脑勺被一只铁掌牢牢的扣住,无法移动分毫。
确定酒液涓滴不剩地被她吞下后,阎峻才将嘴唇移开。
「喝完交杯酒,现在我们是夫妻了。」说完,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闲,他的头再度俯下,封住正欲破口大骂的两片红唇,火热的舌尖趁隙长驱直入。
「嗯嗯嗯嗯──」抗议,抗议。就算他的双脚已经踏入靳家的土地,地也绝不会承认他们的关系!
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瞪着他,只会使他想欺负她的欲望更加无法控制吗?阎峻向身体燃起的火焰俯首投降,吸吮着软馥的樱唇,让甜美的津液相混合,分不出彼此。
又来了!她怎会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上次在万芳酒楼她还没学到教训吗?这个阎峻根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外表看起来严谨自持,骨子里却是个急色的恶劣男人!
想起他上次是怎么折磨她的,就蕴波不禁面红耳赤,双手更加使力抵住他的胸膛,想阻止他的侵略。
「嗯嗯嗯──」放开我!交缠的舌让她没有办法说出只字词组,她伸长舌头极力想将侵入口中的男性舌头赶出去。
阎峻享受这意外的推挤,他真希望她不要放弃挣扎,这会带给他许多意外的乐趣。
靳蕴波好不容易重获新鲜的空气,绵密的攻击移至它处,将地出口的拒绝变得软弱。
「你……怎么可以道样……」她该义正辞严的指责他,骂他怎么可以偷袭她,强迫她喝交杯酒,可是逸出口的却是软弱无力的呻吟……
*****
早晨的曙光升起,远方传来鸡鸣,红色的被褥上,两人相依而眠。
浓密的眼睫颤动,靳蕴波幽幽醒来,甫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一副坚实的胸膛,她吓了一跳,手一撑就想起身,却发现下半身被压住了,动弹不得。
一早醒来,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的感觉很奇异,睡梦中的他,向来严厉的面孔也松弛下来。
这时阎峻一个翻身,让她的身体获得自由,在良好的光线下,她清楚的看到他毫无遮掩的强健身躯,以及双腿间的硕大男性象征……
昨夜的情景回到脑海,她感觉脸部一阵热潮升起,关于两人已是夫妇的事实慢慢来到脑海,许多烦恼也逐渐浮现。
「一早就在想什么?」低沉的声音响起,阎峻在翻身时就醒来了,他看着一大清早就陷入深思的妻子。
靳蕴波再次吓了一跳,视线对上他深黝的黑瞳。
「没……没什么。」说完这句话后,沉默在两人之间降临,她还无法适应身边突然多一个人的感觉。
相对于她的局促,阎峻倒是一派轻松,他好整以暇地欣赏妻子在晨光中显露的雪肌,上面有着昨夜欢爱的点点吮痕。
见他忽然不说话,她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呀──」她惊叫,想拉起被子遮掩,但被子有一大半都被阎峻高大的身躯压住,根本拉不起来……
「娘──」房门被四只小手合力推开。
靳蕴波低呼,阎峻反应很快,在门被推开的那,瞬即将被褥拉起,遮盖住两人赤裸的身躯,偾张的欲望也迅速颓下。
看娘亲的床上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靳妍跑向床榻的脚步随之一缓。
「你是我们的爹吗?」她小小声地问,对「爹」的涵义仍是模模糊糊,但眼前的这位可能是爹的叔叔,看起来好象凶凶的……
站在她身后的古天满脸好奇。
对于小女孩天真的问话。阎峻没有回答,身侧的靳蕴波紧张地等着他的反应,生怕他无法公平的对待靳妍,带给她伤害。
这就是他的儿子?阎峻专心的看着古天柢。
「妳是我们的爹吗?」见床上的叔叔没有回答,古天又帮妹妹问了一次。
察觉儿子的眉目并未肖似他,阎峻难掩心中的失望,但一想到他是自己唯一的血脉,这些思绪都被他拋到一旁,他低头注视床榻前的小女娃,她的五官活生生是妻子的翻版。
被褥中的大手忽然被紧紧握住,他转过头看着妻子,见她眼神中流露无言的恳求。
脑中思绪千回百转,他已不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刚开始有的嫉妒与气愤已被理智盖过,名义上既然已经入赘靳家,重要的是放眼未来,身为男人,他有渲个度量。
彷佛等了许久,阎峻看着妻子给予承诺。
「是的,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爹了。」他缓缓说道。
「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有爹爹了!」靳妍欢喜地拉着哥哥的手转圈圈。
正欲前来服侍小姐和姑爷梳洗的秋同被眼前情景吓了一大跳。
「小少爷、妍儿小姐!你们怎么可以跑进来?」秋月连忙将手中的脸盆放下,她才离开门外一会儿,这两个小租宗竟然就闯进来,昨儿个是小姐的大喜之日,被大总管知道这件事她准会被责骂的。
阎峻微笑地看着妻子面露感谢,望着他的眼神有了全新的政变。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第八章
新婚数十天后,阎峻发现妻子真的很忙。
高大的身躯斜躺在书房躺椅上,一旁的小几上放着自西域来的葡葡,活了三十三年,他从不曾这么悠闲过。
鹰目睐着忙碌的妻子,帐册如山淹没了她的螓首,这个景象他很熟悉,身为阎家的长子,从小他就在夫子和总管严厉的教导下,一手捞起阎家大业,只因喜爱云游四海的父亲早早便撇手不管。
听着每日熟悉的算盘拨打声,他不由得笑了。
听闻笑声,靳蕴波的手一停。
「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来不曾这么悠闲。」一时间还有点不能适应呢,这种感觉对他而言真的很新鲜。
原本指望两个弟弟长大后能从旁协助,减轻他的担子,但事实完全不然。
子祺除了对应酬有兴趣外,其余的一概不管,但即使如此,能为他解决烦人的应酬也是一桩好事,不像律弟那混帐,整日面无表情,摆明了对什么都没兴趣,一个大男人老是关在房子里,连丫鬟都不准进去整理。
听见他这么说,靳蕴波忽然想到一件事。
「这样好吗?阎家没有你……」这些日子下来,她已逐渐接受有他严肃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书房里……
「妳别担心,我还有两个弟弟不是吗?」见妻子的目光停驻在自己身上,面容带着可疑的红晕,阎峻不解地扬起剑眉。
门外传来轻叩。
「进来。」她心虚地别开头。
「娘娘──」靳妍一马当先地冲进来,后头的秋月端着点心。
见妹妹似乎止不住冲上前的势子,皱着眉头的古天在一旁严密的监控,以便在妹妹跌倒之际及时伸出援手。
儿子少年老成的模样让阎峻既安心又忧心,他希望天能无忧无虑的长大。
哎,这两父子没有血缘关系,不过喜欢皱眉头这点倒是如出一辙。想着,靳蕴波忍不住莞尔。
「有什么好笑?」阎峻皱眉问。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跟天一模一样。」不加思索地,她伸出手想抚平他纠结的眉头。
两人都被这意外的接触吓了一跳,除了闺房中的云雨之欢外,他们从不曾在仆人面前有过任何亲密的动作。
额上指尖瞬间变得灼烫,他怔怔地望着妻子清丽的脸庞,那双炯亮的明眸攫住他的心,一如初次相见时让他印象深刻。
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对望中流过心闲,她放下手,顿觉怅然若失,但两人都不想深究原因。
「姑爷、小姐,今天齐叔新做了许多点心,说是特地要让姑爷尝尝他的手艺。」秋月漾着笑脸招呼道,看来小姐和姑爷的感情好得很呢!
当初大家还很担心靳府会不会招来个居心叵测的姑爷,让他们没好日子过,事实证明不是如此。
姑爷的个性虽然严肃,但尊重下人,不会对他们颐指气使,大家私下都为小姐感到欢喜。
听见秋用的话,靳妍不等哥哥开口就先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眼巴巴地望着桌上制作精巧、看起来相当好吃的点心。
「爹爹,快过来。」她心急地招手。
「再这样下去,妍儿很快就会变成一头小猪了。」阎峻手指轻点小女娃红扑扑的双颊,转头问儿子:「你说是不是,天?」
古天很认真地点头,同意父亲的观点。
「爹胡说,妍儿才不像小猪呢!」见哥哥点头,靳妍气得眼眶都红了,「坏哥哥!妍儿不喜欢你了──」
见状,大家都笑了,书房里和乐融融,看起来就像一家人亲密的聚会。
*****
「蕴波……」阎峻俯身亲吻妻子净身后光滑柔细的雪背,成亲后两人每夜同榻而眠,他发现自己愈来愈喜欢搂着妻子纤细的躯体入睡。
「我变得贪欲了。」阎峻一叹,说出成亲后的感想。
响应他的是两颗大大的白眼。
「是谁在知道实情后,包下万芳酒楼对我非礼?」靳蕴波慵懒地开口,打算细数旧日仇。
阎峻迷失在妻子独有的馨香中,大手伸入绣有红色牡丹的肚兜内,游移探索。
手指熟稔地寻到细致的蓓蕾,他喜爱极了她诚实的反应。瞧,指下的蓓蕾已经变得坚硬,顶住他的掌心。
「别……」无法自抑的吟哦逸出口,靳蕴波真担心,有一天她会不会沉溺在这美妙的感受中无法自拔?
阎峻炙烫的吻沿着她细致的锁骨,降格在胸前雪白细腻的肌肤上。
「当时我气昏了。」他尽情揉捻妻子胸前的柔软,感觉真好……
光「气昏」两个字就能让她原谅他一整个下午的折磨?答案显然是不能,靳蕴波故意将身躯背转过去,甩脱在胸前施虐的大掌。
「别忘了我们初次见面时,妳对我一样毫不留情,累了我一整晚,任我被缚在床上,不停为妳效劳。」既然妻子要细数当年仇,那么地也只好舍命陪君子。落空的大手再度抚上娇躯,一路往下,来到纤细的腰肢停留片刻,最后在丰腺的嫩臀停下。
「真不可思议,原以为你古板又严肃,个性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当我提出入赘的条件,以为能打退你,孰料你竟会屈就。」后头偎着丈夫温热的胸膛,带给她难以言喻的安心。
「不然呢?引起一阵腥风血雨?」阎峻简短的回答,目光觊觎着臀瓣中呈现出的诱人阴影。两大家族的财势相当,这一仗打下来,岂是短时间就能解决?
「莫怪人们说无奸不成商……啊……」靳蕴波身子一颤,感觉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双腿间的隙缝,停留在秘虚的瓣蕊前。
感受到指下娇躯传来的轻颤,阎峻也不躁进,逗弄妻子已成为他平日最大的乐趣。
「妳不也是商人吗?反正现在我已经卸下阎家的担子,可说是无事一身轻。」他轻笑。
他的气息吹拂在地敏感的肌肤上,可以清楚得看见白细雪肤上起了一小粒突起,滞留在瓣蕊间按兵不动的手指让人难耐,她开始期待……
「今天阎府不是有差人捎讯息来?」被体内奔腾的欲望折腾着,她开始无话找话说。
讨厌!别再聊了……快给她……但她怎么好意思开口索求呢?
宜嗔宜喜的眸子瞅着他,内藏不可言喻的深意,感觉指下瓣蕊逐渐泌出的湿意,他开始分心。
「没什么,不过是说希望我带天纸回去和租母见面,好让天认租归宗。」长指引惹热情的湿液,来回穿梭,阎峻随口一提。
什么?!让天认租归宗?靳蕴波有如被浇了一盆冷水,情欲酿然的艳丽容颜迅速一转,成了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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