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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就想谈恋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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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师恨道:“都不是好东西。什么爷俩儿?!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心狠!”一提到男人,她终于痛下辣手,毫不留情的给林天雷擦拭伤口消毒上药,可林天雷疼得浑身一紧的时候,周老师的手就不由自主的哆嗦。林天雷顺着牙缝儿吸冷气说:“您给个痛快行吗?反正我皮糙肉厚,拿锉挫都没事?”

    周老师又恨又心疼,挖苦说:“你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呀?拿锉挫?真挫个你试试!”

    我眼睛一亮,笑说:“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那多好呀!那我哥就是孙悟空啦!”

    周老师跟慕容蓉都笑了。

    林天雷看着我,皱着眉头笑的倍儿惨,渐渐的他好像越琢磨越不是滋味,笑意没了,光剩一个惨。半晌,他吸足一口气,沉声道:“周老师。您给我句实话!我是我爸亲生的吗?”

    “你要死呀?胡说八道!”周老师厉声打断他,气得脸都白了。

    林天雷拧着眉头,眼神虚飘飘的,仰脸望天,痴痴的凝神寻思道:“我妈当初,会不会是怀着我们嫁给他的?”

    周老师又气又急,扬手甩给他一记耳光。那软绵绵的手挨在我哥脸上,对他来说也就是挠痒痒。

    林天雷自嘲的一笑。可周老师却后悔了,望着林天雷眼睛湿了。

    林天雷不再说话,魂不守舍,意志涣散,疼都有点熬不住,汗珠子沿着额角一路滚到胸窝儿。好在,周老师手底利落,很快就完事。

    慕容蓉收拾纱布药瓶。周老师洗手回来,找出慕容叔叔的衬衣,叫我哥穿上,坐在他对面,正式谈判的架势,严肃的说:“我送你回家!我陪你等你爸爸!”

    “我不回去。”林天雷说。

    “不回家?去哪儿?”周老师用标准的职业口吻质问。

    “去哪儿不知道!反正不回家!”林天雷盯着地面上的一块砖,平静儿坚定。

    “少废话!由不得你!”周老师语气强硬。妄图靠着教师特有的冷峻表情,凌厉眼色,就能震住我哥。可林天雷是谁?派出所都平趟,哪吃这一套?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周老师有点急,于是拿出行动,起身拽着林天雷说:“跟我走!”

    林天雷站起来,可就是不动劲儿。周老师揽着他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劲儿,林天雷也就原地晃了晃。

    周老师真急了,指着林天雷的脸,疾颜厉色:“别不识好歹!我是给你们解决问题的!有我陪着你,你还怕他打你!”

    林天雷瞟着周老师,冷笑一声说:“我知道他不打我。他要宰了我!”

    周老师苦口婆心的说:“傻孩子!怎么这么说呢?你们毕竟还是父子!他毕竟还是你爸爸!”

    林天雷嘶声吼道,“他不是!我早就不想认他了!”我就感觉屋角儿蛛网上的灰,扑簌簌飘下来。我哥他狠狠咬住下嘴唇,扯得额角上的青筋一跳跳的,直勾勾瞪着周老师的脸,眼里腾起两簇烈焰,郁郁的耸动,燃烧着仇恨,就象老电影里工农兄弟的再版。

    周老师仰脸望着他,起初也好像被他吓住了,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瞪着我哥,半晌,神色凝重,气沉丹田说:“跟我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拽着他的衣领就走。

    林天雷目露凶光,猝然攥住周老师的手腕,谁都没想到他敢动粗。周老师脸色沉静望着我哥出神,分外地语重心长:“天雷!你犯混,我打不过你。你要跑,我拦不住你。可那我也不能放你走!那是邪路!我不为你爸,也不为关在狱里的林天雨。我只为你!”她看我哥眼神里既有慈爱又有无奈,既有宽容又有心痛,林天雷眼圈儿都红了。

    我心口有点发堵,鼻子有点泛酸,从来没人这么看过我,那一刻,强烈感觉,没妈也是一种缺陷!一滴泪珠从眼角沁出,我赶紧抹去,只能恨自己孬种!

    林天雷并没有放过周老师的意思,他脸色反而越来越难看,盯着周老师,咬着嘴唇发抖,渐渐的,我感觉他有些支撑不住。他的手打颤,已不似先前有力,周老师假若抽手出来,很轻易。可她没有,望着我哥,泪流满面,好象生离死别。

    林天雷呼吸急促,眼神出奇的虚幻,眉头深锁,痛不欲生,浑身猛地抽紧,从嘴里挤出来一口血沫子,眼一闭,他就面条一样瘫倒在地。我喊声哥哥!扑到他身上,拼命摇晃。他眼角挂着的微弱的光,一点儿点儿的黯淡下去。

    周老师哽咽道:“傻孩子!这么重的伤,你怎么不说呀!!我去找车。”三步并作两步,跑出门去。

    慕容蓉蹲在我哥身旁抽泣着,凄楚的看着他,整理他的衣服头发。我爬在他身上,熬不住失声痛哭,边哭边拿他的衣襟擦鼻涕,抹眼泪。

    万没想到,他突然坐起来,把我吓得向后一仰,摔个屁股蹾儿,他还撩着衣角冲我喝道:“我(kao)靠!这不是卫生纸!”我抽下鼻子,为刚才痛哭流涕倍感耻辱,指着他恨道:“你她妈诈死!”

    林天雷又得意又谦逊,说:“怎么样?演技精湛吧?金鸡百花,算个屁!奥斯卡奖颁给我没意见吧!”我呸,跳起来,运足底气,朝他啐了一口。

    慕容蓉上来把他猛地一搡,立起眼睛,破口大骂:“你个混蛋!闹了半天,都装的呀!你怎么这么缺德呢?唉?你怎么不死呢你?”慕容骂人的时候,也挺狠的。

    林天雷一跃而起,掸掸身上的土,抹掉嘴角的血,不紧不慢的笑说:“你让我怎么办?我就是在狗烂儿,也不能揍你妈呀!这样大家都好下台。”说着,往外就溜。

    “别走!”慕容蓉拽住他,目光坚定,态度坚决。

    林天雷吃惊的瞅她一眼,嗤的笑了一声,耐着性子,商量的口气:“慕容。再落我爸手里,我就没命了。别逼我。放手!”

    “我不放,你能怎么样我?!”慕容蓉豁出去了,瞪着林天雷,没有丝毫畏惧,颇有点从容就义的气度。

    林天雷习惯性的咬下嘴唇,大概忘了嘴唇被他自己咬破,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血又出来了。他抬手小心翼翼按了下唇上的破口,斜眼冷冷瞄着慕容,阴险的一笑。弯腰撩裤腿,蓦地抽出把刀,刀子缓缓比在慕容的脸上,慕容蓉吓得一激零,眼睛瞪得溜圆,好象就要撑破眼眶,张口结舌,大气不敢吭一下。我看着刀子,眼直勾勾,轻轻唤了声:“哥……”

    林天雷从慕容手里抽回胳膊,手往桌子重重一拍,我惊出一身冷汗。就看他嘴横着一扯,目光阴郁,狞笑道:“慕容。不让我走?可以!你今天,就拿刀把我钉在这儿!”

    慕容望着他,傻了。我料定慕容不敢!

    林天雷刀子朝她脸上逼去,沉声喝道:“接着!”慕容踉跄着后退,泪眼凄迷的看着他一个劲的摇头。

    林天雷冷笑道:“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不动手……”咬牙切齿道:“就给我滚远点儿!”他们就像两根绷紧的弦,慕容蓉早就绷不住,这会儿,彻底断了。回头就扑到床上,抱着枕头,闷声闷气的哭起来。

    林天雷眉头微蹙,垂着眼皮,似乎颇多无奈。但他神色立马冷下来,反手把刀扣回腕底,褪进袖口,只在转头掉身的一瞬,拿眼稍撩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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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浪迹江湖九月天
    (十七)浪迹江湖九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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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师一进门,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框,看遍全屋,诧异的问:“天雯,你哥呢?”“跑了。”

    “什么?!”周老师喊起来。慕容跟我干瞅着她,不敢吱声。

    楼道里跟来一片响动,周老师忙过头去,好言好语将拎着担架前来抬人的两个小伙子劝走了。回来就坐在我哥坐的凳子上,黑着脸生闷气,一会儿,她突然一笑,很轻的,一拍大腿,叹口气。

    林天雷一向行踪诡秘,这些天来,地面上风平浪静,没有警察传我爸去领人,别人也没见林天雷现身,他如今落脚在哪,谁也难说清。老爸开头着急坏了,班都不上,到处打听我哥的行踪,后来扣钱扣得太狠,不敢不上班呀。最后索性大撒把,也不着急上火的找他了。每晚回来,老爸凑合弄了点吃的,喝了一顿闷酒,倒头睡去。

    不过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说明,他没有犯事。林天雷的吃饭问题不用愁,他早就名震一方,成为紧俏货,请他出头的人须要开后门,走路子,出高价,方请得动。

    好几回,后门开到我这里来,他们提烟拎酒,死活往我怀里送,急切逼问林天雷的下落。我对烟酒没有丝毫兴趣,于是非常坚持原则的将这些人严词峻拒。

    我看香港录像,知道360行外还有一行,叫职业杀手,林天雷懂法,怕偿命,不杀人,所以只能算个职业打手。也曾有人假借林天雷的名号来唬人,闹得太大,林天雷不得不出面,捍卫自己的信誉,将那些假冒伪劣踩平,一一抄了老窝儿,赚笔外快。

    进伏了,天气闷热难当,象裹着毛毯呆在蒸笼里,知了的叫声,更让人躁动不安,这汗渍渍的日子,好不难熬。

    我跑去河里泡着,避暑降温。有水花撩到头上,我没在意,河里人多,许是打水溅着了我,可也不能总溅到我头上,有人找我的茬?水花又撩,我大喝一声“谁?滚出来!”

    “林天雯!还不滚出来!”

    我寻声望去,笑嚷:“哥”林天雷蹲在岸边。

    我游到过去,水淋淋的爬上来。他道:“这臭河里泡着,你不嫌掉价?跟我走!”

    我边擦身边问:“去哪?”

    “少问,我保你玩得爽!”他派头十足的说。

    我迅速穿上衣裤,跟他走。妈的!这鬼天气,呆着都冒汗,衬衣甩在肩上,光穿背心,背心也湿透了,贴着肉。林天雷在马路上,截了辆“的”,下了车,来到一座豪华的宾馆门前,一步踏进去仿佛置身水晶宫,穿过走道,是一间稍小的厅,前台小姐穿著迷你裙,两侧有门,各写着男,女。我心里想,厕所都这么高级!

    林天雷问那小姐卖不卖游泳衣,小姐问男式女式,林天雷回头瞅瞅我说:“男式的吧。”他给我一条游泳裤衩,还有用松紧带穿著的钥匙和铝牌儿。我才知道这里是游泳馆。我跟着林天雷差点进了男部,他把我推出来,一指对面说:“你。去那边。”

    我脱光了,换上游泳裤衩,把衣服塞进我铁柜里,想锁上怪麻烦的,转念又想,这又不象在河里我能看着,若衣服被人偷去,穿著游泳裤衩满大街跑,总不象样子。为防小人,还是上锁保险。

    在往里走,穿过澡堂子,出去一看,哇噻!好大水池,水清泠泠,不象河里,混得要命,还漂着烂树叶、塑料带,这里的水一眼望见底,寥寥几个人在池里扑腾,地面用瓷砖铺就,还设着一溜躺椅,躺着带墨镜的泳装大美人。

    我在池边,脚脖子嘭的被人攥住,一个踉跄栽进水里,我呛了口水,浮上来,不用问肯定是林天雷做干的。他游远了,冲我笑。

    “林老弟!”一个人,二十多岁,身材魁梧,跟他打招呼,林天雷只是冲他笑笑,扎水里自己玩去了。

    我一扎猛子潜到水底,游到他脚边,也攥住他的脚脖子,往下一拽,灌他几口水在说。我闭不住气的时候,放开手脚乱抓的林天雷,游开了。他从水里探出头仓皇勾住水线,一通猛咳,我远远的踩着水拍手笑。林天雷缓过劲,向我游来,可惜这家伙水性不怎么样,早被我远远甩掉了。

    他追不上我,爬上岸,往躺椅上一坐,呼哧带喘,刚才那人端杯果汁凑过去,递给他。

    一会在看他已躺下了,手里夹着雪茄嘴里吐烟圈,身旁偎着一个泳装美女,我啐了一口,游到池边,虚着掌心双手互迭,贴水面,猛一挤,射出细细的一股水柱儿,滋到女的脸上,她啊的叫起来,那个男的骂道:“小混蛋!找死呀!”下水来捉我,我撑着池子边,窜上岸,赶去拎起那女的道:“滚!”就势一抡,把她扔水里。我哥身边,除了慕容蓉,别人哪配?

    那男的踩着梯子要上岸,我一脚蹬在他脸上,把他踹回水里。

    林天雷一扳我的肩膀,推开我,伸手把那男的拽上来,那人口里骂着:“小、小王八蛋!”凶巴巴朝我扑来,被林天雷伸手拦住:“老钱。他是我兄弟!”这谎编太不高明,谁都知道林天雷是双胞胎,而且林天雨正在蹲大狱。

    老钱一楞指着我:“他、、、他、、、你兄弟?你兄弟不是、、、”

    林天雷瞄着我说:“我表弟。不好意思。他还嫩呢,不认识你。”我瞟着他,直撇嘴。

    老钱笑道:“算了!算了!误会一场。这位小老弟贵姓?”

    我看向林天雷。林天雷客气的说:“免贵姓赵,单字云。”我紧咬嘴唇,强忍着没笑。

    “赵——云?”老钱也是熟读三国的,闻听大名,肃然起敬。

    出了游泳馆,老钱请我们吃饭。坐电梯到顶层,进了餐厅,拣了张临窗的桌子,果然会当凌绝顶,一览众楼小。下面的房屋好似火柴盒,人象蚂蚁,汽车象甲克虫。

    上的菜花里胡哨,中看不中吃。还要了一瓶洋酒,老钱给我满满斟上一高脚杯,让道:“小兄弟,既然是老林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你就知道我这人怎么样了。来,咱们干!”

    洋鬼子的口味就是不可理喻,这么难喝的东西,还他妈楞称世界名酒,猫尿都比它好喝。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毕竟猫尿我也没喝过。我抿了一口,润润嘴唇便不在动酒杯了。

    老钱自斟自饮,一杯一杯的喝了小半瓶,敞开话匣子道:“老林!怎么样?刚才那妞,还够味吧?”

    “不知道。”

    他叹气道:“其实你是看不上。我知道,你这人,要气质,讲品位。可我就看不出来,脱光了上床,操他妈,还不一样都是婊子。哎!老子有钱!有的是钱!别看老子初中没毕业,还别不告诉你,研究生我也睡过!”

    林天雷一脸邪气,笑着反问他:“还够味吗?”

    他咕咚喝口酒,一摆手说:“没劲!没劲!书念太多了,上床都他妈犯酸。不如东北的,这东北虎就是爽!”

    “东北虎?”我睁大眼问:“你还敢和东北虎睡觉?”

    他看着我哈哈大笑,指着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了、、、你吃味了!嫌我没给你找女人,对不对?”他伏在桌上眯缝着眼瞅着我。

    我老实的说:“不是。”

    “别不承认!都不是外人嘛!我什么不知道!小兄弟,我也是打你这过来的。你不用急,等个三年五载、、、”他笑的不怀好意:“准比我们强、、、英俊小生、、、哈哈、、、”他忽有严肃起来:“光凭一张小白脸还不够,你还得加紧练内功,你得、、、你得、、、”他搜索枯肠,绞尽脑汁,也没说清我得怎么样、、、

    他干脆一拍桌子爽快道:“说白了吧,就是你那玩意儿、、、”哗的一声,林天雷泼了他一脸的酒,森然道:“少他妈废话!”

    老钱一激灵,傻看着林天雷,竟不恼,抹把脸唉声叹气道:“你看不起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谁也看不起我,那些女人还不是冲我的钱、、、你就不一样,她们、、、她们对你、、、”

    林天雷拍拍他的肩头,说:“要不是你老兄付帐,她们会无私奉献吗?”他笑笑:“我哪有你老兄活的滋润。你老爹有钱有势。我算什么?哎!等我管完你这档事,以后在马路上碰见,你也别理我,我也不理你。就当从来没见过。”

    老钱打了个酒鬲儿,道:“你、、、你还是看不起我!”拍拍胸脯道:“我可是、、、我可真心把你当朋友、、、”

    “朋友?”林天雷冷笑道:“这年头,朋友只有两种,能上床的,和不能上床的。我是不能陪你上床呀。再说,我正受顾于人,哪有资格跟老板称朋友?”林天雷拍拍老钱的肩劝道:“钱老板,我该走啦!”

    老钱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皮夹,抽出面值百元的票子,不知几张,唰的甩在桌上,喊声:“埋单!”

    出了宾馆,闷热似乎翻了几翻,西北角阴云密布,云中雷声隐隐,蜻蜓超低空飞行,嗡的从耳边掠过。

    林天雷望着远处道:“要下雨了。”

    “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他斜眼瞅着我一笑说“不回去了。”放眼远眺,真要四海为家了。

    “哥!慕容蓉一直都不放心、、、总跟我问起你。”

    “至于的吗?我又不会害她当寡妇。”他笑说。

    我们幷肩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岔口,他说:“你回家吧。”

    “你呢?”“我还有事。”“替老钱了事?”他点点头。

    “哥。带我去吧。”林天雷摇头微笑。他从来说一不二,我在怎么求也没用。

    “那我怎么找你?”

    “我会找你。”

    就在这个岔口分手,我回家,他朝着堆满乌云的方向去了、、、

    路上,一道闪电劈裂阴沉的天空,强光乍现,刹那间,照彻天地,接着由远及近滚来

    一串闷雷,轰隆隆巨响,震耳欲聋。黑云压境,挟风带雨滚滚而来。

    行人急急忙忙四散躲雨。我离家不远了,在雨中撒腿飞跑。雨越下越大,劈头盖脸泼来,冷风一飕,才知道,雪碧枉称透心凉!

    跑回家,先扒光衣服洗热水澡。爸爸也冒雨回来,他洗澡,我就下楼独自立在门厅,空气里充满水的冷腥味,三面雨帘,大雨砸在到地面,水花飞溅,连成一片,远远看去,好象泛起了白烟,水就要漫上台阶来了,不知林天雷这会在哪?事情了了没有?他有地方避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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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男儿血(一)
    (十八)男儿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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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嘎然停了,太阳也出来了,不是朝阳,而是夕阳。我吃饱了出来玩,到院外,就见老钱一步抢上来,喊:“赵云。”我笑起来,问“你、、、你怎么、、、找来的?”

    “操(cao)他妈!找你可费老劲喽!问谁谁都笑,不是告诉我没这人,就他妈骂我神经病!”他拿手绢擦把汗。

    我开始还觉得好笑,忽然心头一动、、、他怎么知道我家住这?我网着眼,方要开口。

    他好像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耷拉着八字眉,撇着嘴说“跟我来吧。”

    我跑出胡同,老钱还没跟上,我回头瞪他,他加快了脚步,指着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轿车说:“猴急什么?咱有车。”一脸得意。

    我坐在车里,盯着车窗外,街景路牌,一丝不敢漏掉,一一记在心里,以后我就能自己去找林天雷。

    车驶进一片楼群,在一幢楼前停下,跟老钱上到三楼,他走上去敲门,半晌,门开了,我早不耐烦了,先老钱一步抢进门去,林天雷好端端立在面前,老钱随后跟来,回身锁上门。

    我纳闷的看看林天雷,又偏头横了一眼老钱。林天雷转身,坐到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两手搭在扶手上,看上去,满逍遥,笑道“有个好玩的地方,去不去?”

    我忙说:“走啊!”

    暮色已浓,屋里也暗下来了。林天雷慢悠悠抽完手里小半截烟,烟屁股顺手一丢,站起来带着我出了房门,他回脸问正发楞的老钱:“你不去?”

    “你们去哪?”

    “去了就知道。”林天雷的神情云山雾罩。

    看老钱犹豫不决,林天雷不耐烦转身就走甩了句:“算了。”

    老钱叫声:“哎、、、”

    林天雷又回去了,问他要房门钥匙。他不情愿,但又不敢不给。林天雷拿了钥匙,快步下楼去了。我连蹦带跳跟着他。到楼口,他身子一窝,慌忙伸手,撑住墙。

    我转到他面前,就着天光,看到他促着眉头,脸色灰白,我问:你怎么了?

    他低声说:别管我,没事儿。我们沿着鹅卵石铺的小路,拐进一座楼后,突然加急了脚步。

    越走越背静,天也越来越黑,原来新楼后面,还有这么一大片工地,脚下没路了,满地都是砖头石块,沙土石灰、还有废弃的钢筋、磕磕绊绊,好在跟着林天雷,有他趟道,就这还踩了一脚湿泥。

    未竣工的楼房一排排的,都只是钢筋水泥的空架子,还没填砖。他走进一幢楼里。黑漆漆,凉森森,扑鼻一股土性味,刷的一闪,一道光柱射穿黑暗,打在地上一团亮光,林天雷上楼,地面还是毛的,楼梯光秃秃,没按栏杆,走上去往下看,黑洞洞,险伶伶,心里害怕,追着那团光,来到一间好大的屋里。

    屋里立着几跟水泥方柱,没有隔断,也不知几层楼,忽然亮了许多,林天雷点了几枝蜡烛在地上,我才看清,靠墙有张地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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