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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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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夜生活这会儿要结束了,那霓虹灯也不再煌煌地闪烁了,人都沉酣入梦了。浑黄的路灯下,见得雾气上来,一派朦胧,把一个空荡荡的广场罩住了。
向雨阳酸腰软腿地,回到了出租屋。向床上一倒,盖个薄被,就睡了。
睁开眼时,看见屋子里的灯煌煌地亮着,鼓着眼,伸手去壁上摁灭了。听见隔壁,又传来那家女人淫声艳语。那家夫妇,每天睁开眼来,便没命地盘到一块做双人体操了。那叫床十分地撩人,跟唱歌一般好听,常把他唱得雄心勃勃。原来男女肉搏也可以是人生信仰的。男的垂涎着女人的乳和洞眼,女的向往着男人身材凛然,驴货勃然。大千世界,万般烦恼,丝丝难尽。唯色男色女,床头一刻,尽是欢娱。何乐而不为呢?看窗上,透过乳白晨光来。这天刚刚拂晓,街上,传来了大卡车的啸叫。骨碌地滚下床来,眼前晕眩好一会,才定的住神。依着窗前,望着城市里,密密麻麻的房子、握手楼。地上,戴着防尘罩的清洁工拖着巨大的扫把在街上忙碌。赶个大早的郊区菜农,肩挑手提,向菜市场蜂拥地去。这里那里,发出卷拉门的巨响。新的一天来了,早市又旺起来。
他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行李,旅行箱里便是所有家当了。简单梳洗过,去楼下早点摊上买些早点吃了。和房东交割清楚,最后留了一张纸条,压着房间钥匙,提着行李走出街来。
找了个摩托车仔,风驰电掣地,离开了这座城市。那时,牡丹还睡得香甜,阿辛打来电话问安,把她弄醒了。她不耐地关机,奔下楼去。一会儿,就见一个蓬头乱发的女子巷子里一路疾走,女态引人。然后猛地转身,追上楼。睁大眼时,看见那扇门,寂寞地敞开来了。屋子里空荡荡,她拿起纸条看,三不知地就呆住了。
(十七)
赶到家时,望见那初冬的太阳,早一杆子高了。村子里,人家屋顶上,飘然地荡上炊烟来,几条花面狗向着雨阳吠个不住。传来震耳的鞭炮声,又有唢呐响起来。原来村子里谁家正大操喜事。暗地想起自己,老大不成家,一无所成。如今落魄无着地回来,一种悲愁涌上心头。
向雨阳拖着两轮的行李箱,望见村子里,新铺了一条窄小的水泥路,雨天出门倒也干净了。
望见大弟雨林公路边新盖的三层小洋楼,陡地陌生起来。
这栋楼里,现在是大弟媳雪奴说话。雨林是个老实人,对这个女人言听计从。如今他在广东梅州一家厂子里打工。除过年,很少回乡的。雨阳跟这个弟弟有几年没见了,想起年少时,三兄弟情同手足,如今却各奔东西。不由地叹息起来。
雪奴家是不能进去了。雨阳也没多想,不自觉地就走到老屋自家那栋无人的老大宅来。望见那院墙,杂草丛生。破旧的院门虚掩着,自从母亲和父亲先后去世,大弟二弟相继成家,另立门户。这栋大宅就冷了下来。院子里,那三五株高大的麻面梨树,掉光了今春抽大的叶子,又一茬嫩叶抽出来。这是第二春了,跟老男喜盈盈娶回来一个少妇似的。
屋檐下,堆着柴草。这里俨然成了雪奴专用仓库。几个房间都堆满了稻草、农具。
向雨阳找到钥匙,打开自己睡了十多年的卧房,进去,陡地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看见窗台上,角角落落里,都挂满了蜘蛛网。尘土落了一地。壁上贴的几张金发碧眼的裸女画还在,望见那美玉也似的肉嫩美臀,眼里还像当年一样闪闪地亮起来。人间有尤物,做一世男人也不亏的。,兀自地守在梳妆台上的,是那火红的塑料花。像在等待主人的归来。
看见自己的卧房保持原样,他也就知足了。
只是心里头,说不出的疲惫。兴许他受不了眼前的荒凉。此刻,他就想去找个女人,钻到女人肚里去,藏起来才好。
说起“女人”二字,眼前浮现出嫱来,她那面影是姣好纯真的,就是那个让他想起来便眉飞色舞的女子。她现在跟有钱人跑了。再怎么想也白搭了。不想也罢。
身子晃荡着,去大衣躺柜里抱出棉被来。那棉被发出刺鼻的霉臭味来。他凉到太阳底下晒。翻出被单来,觉得非洗不可。出来找水,发现院子里那压水机坏了。越发地累人,脚步已是迈不动。向雨阳往空荡荡的床板上一倒,眼一闭,就去到梦里了。
一个三十开外的妇人风风火火样儿,来到他家院子里,看见一床棉被,在太阳下晒得好。轻脚地走到向雨阳门前,侧耳听了听,轻手儿一推,睁大眼时,看见那向雨阳居然睡在冰冷的床板上!几乎惊叫出声,这女人也不多话,一脚就跨了进去。
(十八…十九)打抱不平 农场丑事
(十八…十九)打抱不平农场丑事
作者:梁山子
(十八)打抱不平
他木木地睁开眼,惊觉歪在一张藤椅子上。一跳地起来,看到一个女人,眼前蹶着屁股,跪到那阔大床上铺草席、垫被。却是吃惊,揉着双眼,擦亮了眼时,看见是五兰婶。数年不见,五兰黑了,原来是细腰粉项的,天姿阿娜,过路男人见了总要忍不住回头的,把她坚挺胸脯,看在色迷迷眼里的。果然是娇花易谢,红颜易老。如今一段腰身变做桶状,臀部磨盘一般,肥得流油了。长发剪做齐耳短发。瞧一眼认不出来。
向雨阳堆下笑来,搓着手儿叫人。
女人猛地扭转头来,露齿一笑。忽又瞪起眼,嗔怪地道:“阳子,我日你屁股!你回来了,也不到我家傍个影儿儿!”一边嘴碎,迭声埋怨。埋怨之下,显出慈爱和关怀的意思来。妇人把床单角儿掖到垫被底下去,又说:“你这混球是不是做贼了,怎么不敢出来见人呢?!”
一顿数落,说得向雨阳语塞。听见“做贼”二字,心底一颤,面就通红了。真是窝囊!早年的热血青年,立志创业,要人刮目相看的。如今竟仓皇地逃回一贫如洗的老家来了。那妇人也只顾手忙脚乱,没瞧到地下人的脸都已胀红了。角落里拿出一个斩新纸袋来,那是他买的羊绒棉袄。
女人溜下床来,拍了拍身上。口里说:“你屋里的棉被要拆洗,我从家里抱了现成的来,你先揍合着睡个安稳觉。真是不要命了,大冷的天睡到床板上。”说着,把愣在地上的向雨阳一推,倒在床上。扒了他鞋,把两腿一掀上去。
口里放大声问:“我糊涂了。你这王八羔子,怎么不回农场去呢?白白跑回这破屋子来?这里荒了多少年了。农场不是你带头搞起来的?”把眼睁得圆圆的,那里不停地眨,望着床上,那人闷声不吭。一叉腰身,又问:“你放个屁么?王八羔子!你怎么不回农场去?我记得那牌子还写着什么‘雨阳农场’呢。你见过雪奴了?”
向雨阳望向褪了色的天花板,口里吐出几个字:“不认我了。赶我出来。”
女人把眼一鼓,不信地问:“赶你出来?!”见床上,呆瓜般不动弹,默认的意思。眼里无名火起,嘴里突地大骂起来:“我日,没天理了!她凭什么赶你?!不是我说,你这个弟媳。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成天描眉画眼的,穿得花花花绿绿!直是一个浪蹄子!”女人一捂嘴,差点说出不好来了,猛地噤声。掉头就走。嘴里愤愤地说着:“前天我还看她骑着你的摩托街上招摇呢!我找她论理去!”回过头来,交待一句:“你等着!”床上叫住,就见地下磨盘一转,回来了。一只手递过纸袋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来:“婶,这袄是孝敬你的。拿去。”妇人接了,喜得眉开眼笑。扭扭捏捏,晃着头,笑笑地嗔骂:“你这王八羔子!就会讨人喜欢!你在外,还能惦着家里有我这老货!”说着,就去了。房门怦地响了一下。
(十九)农场丑事
一会儿,便见一辆怪声乱叫的破嘉陵上路了,骑着个阔面女人,那磨盘大的屁股,好似压得摩托都喘不过气来了。天上那太阳明晃晃的,把柚树翠叶上头的露珠都挥发了,清风猎猎地吹拂着脸,却是凉快。路边那草,春生秋灭,早已衰败,露水打湿了一片。不时地,迎面走来个大奶女人,手里握着嫩生生白菜,黑脸一拉,露出一口龅牙冲着人笑,那声音大得像晴天打了霹雳。五兰便按喇叭答应,把嘴一扯,回头绽个笑容。然后一闪地去了。
女人抵达雨阳农场时,明知少不了一顿海骂。且把摩托停在农场大门外头。见那铁大门敞着,便走入去。一眼看见院子里早停了一辆豪华摩托,在日头底下发光呢。女人口里“也也”两声,这不是村长的大家伙么?村长这么早跑农场干嘛呢?
意思要嚷起来,猛地一想不妥,这耍把子不能得罪。
前年,广东打工的大儿子大女儿一个电话来催着当妈的,要办未婚证。五兰也是托村长办来的。自己去办出大血,六十五块一个,还害人跑腿,老找不见人。村长去办就小菜一碟了,只要五块钱工本费的,速办速决。再说了,村长平常对自己也客客气气的,见面笑脸相迎。前次派劳力去烂泥河里清淤。本来每家每户都派了名额。那回村长特特地跑来家里,一个劲地夸五兰是个好人,好人不该受累。要五兰装病,然后就可以不出工了。也不罚她的款。当时,自己还瞎子摸象呢,分不清哪里是大腿哪里是屁股。糊涂了一些天。现在她明白了。原来村长胯下生着驴货,外头搞女人呢。跟雪奴巴到一块儿。怪不得村长对自己刮目相看。
“哈哈。”五兰突地下巴一颤,失笑两声。口里故意很响地喊起来:“雪奴,雪奴,你这大美人儿,在家么?”耳朵里,明明听见洗澡间里发出哗哗的水声来的。大概两人要赶早上床干力气活儿了。所以大清早洗澡呢。不由地冷笑一声,这世上竟有大清晨洗澡这回事,奇了怪了。
里面却也机灵,听见院子里人喊声,立刻屏声敛气,弄水声刹那间消停了。
五兰只装不知。好整以暇,把腰下磨盘一扭,故意朝那迷宫般柚林里去。一边假装找人。嘴里叫着“雪奴,大美人儿,出来呀?”一声比一声小。
那柚树,生来是过冬的。越是冷,长势越翠。今年,这一大片柚树可是高产了的。大个大个的柚子,女人硕乳一般,摘下来堆成一座山。引了一个广东批发商来批发。一框一框装上一辆大卡车,运到外省去。今年,雪奴单靠着这一片柚林,可是赚了一笔好钱。别人都看在眼里。怪不得雨阳回乡,她要撕破脸赶人。
等女人进到林子肚里,回头看不见院落时,就听见院子里,一辆摩托响动地发动马达。知道村长要闪,五兰悄悄地透过树缝里往外看,早见村长跨上坐骑,掉头,鼠窜地去了。
妇人三五步果树林里钻出来,看见鞋子和裤管上,沾露水了。跺了跺脚。农场的大狼犬识得是熟人,因此也不咬。
听见那水声又哗哗的响了。
这个大嗓门女人眉头一皱,成心要去羞一羞这缺德牌浪蹄子。于是二话不说,鹤步潜到桃树底下,那简易洗澡间的柴门前,把手一推,小门嘎地开了。一片阳光刹那晒亮了里面,照见一段滚圆的肉体,缎子般滑溜,雪花花的,看得五兰妒忌。那肉体刚刚穿上一条桃红裤衩儿。女人不曾提防,见光吓得扯脖尖叫。猛地护住胸脯。睁大眼瞧,见门外一段身体一高一低,也是个女的。再瞧还是嫡亲的对门亲戚,松了口气。把眼一斜,一通笑骂:“哟,原来是你!你吓死我了!”眼皮一翻,假装生气。
妇人看着雪奴,也不笑,冷冷地问话:“美人儿,我问你,六月里天下大雪。日头从西边出来。男人肚子里生下小崽来。这档事你见过没?”
雪奴不知其意,“扑哧”一笑,翻个白眼应道:“嘻嘻,婶,大清早的,你老跑来这里,说这个混话的?你老做恶梦了不成?”
“去你的!我都更年期了,做的哪门子梦啊。倒是你,少女嫩妇的,大清早做春梦。”
一句话道中妇人心病,顿时一点红起,也不答话了。两只手狠狠地,一扯一扯起来,把一件桃红的紧身文胸往身上套。扯起脖子来,气的说:“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我下边来了,洗个澡,碍你什么了?”
五兰不急不慢,雷打不动,站到当地。
动嘴皮子:“你不是下边来了。是外头来了。哟,莫不是我耳朵聋了,没听见刚刚你门外跑得摩托响?”
雪奴急了,高声起来:“你有事就说,有屁便放。大清早的,巴巴地跑来这里骚叼。我才不没工夫听呢。什么摩托响,外头来了。你老说话也要有个实处。我屋里男人早出远门去了。离得千里万里。大马路横倒门外,哪天没有个摩托响的?你老神经过敏了吧?”说着,拉下脸来,看去冷若冰霜。扯下挂的干净裤子来穿上。
那五兰一脚跨前去,把妇人往门外推,推出来。气的说:“美人儿,我进门时明明看见那男人的摩托一闪闪地显在地上,一世界都瞧着。你这里没人来,那摩托自己跑了不成?”
这雪奴见瞒不住了,把脸一变,堆下盈盈的笑来,转怒作嗔地道:“哎呀,你指村长么,不明说。刚刚村长来给我说个事。”
五兰冷笑:“说事就说事么?你骗我没人来。有事当面说不就了了。你俩个,一个躲在这一间,不出来。一个钻到另一间洗澡。我就糊涂了,这说的是哪门子事呢?美人儿要哄小孩也别哄到我身上么。”停一下,眨眨眼,把两拇指对在一块做打架状,补一句:“你跟他,说的是那种事吧?”两眼利索地一落,盯着雪奴臀部。
(二十-二十一)河东狮吼 男子守闺
(二十-二十一)河东狮吼男子守闺
作者:梁山子
(二十)河东狮吼
一席话说得雪奴面上红一块,紫一块。只见她把一双媚眼眯成缝儿,笑嘻嘻地道:“嘻嘻,婶子,等会我进城,我送你一件大衣穿。婶生了三四胎的女人,身材还保养得好,你老人又高大。穿上一件酒红的连衣裙式风衣一定好看!”看着五兰,等回应。
不想妇人不动声色,不屑地翻起白眼,向着天上,抛一句:“不希罕。我又不招野男人,穿得花哩胡哨的,给谁看。”一句挡了回去。
那雪奴睁着一双眼,呆愣愣的。
突地一拉五兰左手,央求道:“婶,我敢对天发誓,我哪里养过什么野男人啊?五婶平时就对雪奴好。雪奴都一件件记着呢。如今也该孝敬一下你老么?”眼里红起来,鼻子抽起来。颊上落泪。见对面没反应,又说:“你说嘛,要什么。只要雪奴拿得出手的。”见对面不吱声,又添一句:“你就好人做到底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这个女人看去比乞丐还可怜了。
谁知五兰不吃这一套,一把摔脱了手,拍拍身上,只是冷笑。说:“好人?这世上好人难做。阳子那么好的一个好人,回来了。你把人家扫地出门。你当弟媳的,当得漂亮啊!你够狠啊你!”
妇人把大腿一拍,喊起冤来:“哎哟,我的娘!阳子什么时候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呀?连他影儿都没见,怎么会赶他出门呢?我一个妇道人家,做得出这种事么?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妇人把脸往雪奴脸上一凑,逼得雪奴后退一步。咄咄逼人地说:“好个美人儿,外边靓,里头呛。你的话,我一字不信!”
“我要是干这事,千人踩万人踏。你不信可以叫他过来对质。”
“我不跟你争了。就算你是好人,你骑的摩托是阳子的财产,你总该归还吧?”
“阳子当年走时,说过摩托是送我的。他回来了,我还他就是了。”
说着,把头一低,扭转屁股,要去屋里。五兰喊声:“慢走。我的话没说完呢。你还得担十担谷子送到老屋去。”
雪奴脚步一顿,眼里无名火起,背着人在那咬牙切齿呢。扭转脸时,瞬间又变做一张笑盈盈的脸,大方地道:“嘻嘻,五婶想得周到。我怎么就忘了呢?阳子跟林子是一娘生的自家人。我不给粮食,谁给粮食?”
五兰沉下去的脸,立刻笑容可掬起来,拔腿就去客厅里,一边说:“美人儿,你忙去,我今儿什么都没看见。”说着,推出阳子的摩托来,跨上去,轰隆地离了农场。
农场里,这个艳女人睁红了眼,突地破声大骂起来:“我呸!呸呸呸!
这老不死的!卖X没人要了,来老娘屋里发飙放屁!告诉你们,别说一个瘸子,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别把人惹急了,好不好叫你也吃一回老娘的洗脚水!”一个人在太阳底下骂个无休无止。一眼看见自家的大狼狗愣怔着双眼,面无表情,瞪着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操起一把铲来,一阵风上去,把大狼狗吓得金命水命,走投无命,跑远了。
妇人哭起来。
(二十一)蜇伏不出
一辆摩托驶回雨阳的老屋来。
看见路旁,那墨绿的油茶树,都绽出雪白的花朵来。女人心中痛快,解了一恨,便连路过的陌生人,也陡增别样的亲切了。轮底下的大路,也蓦地宽广起来。
开进村,家中那黑狗吭哧吭哧,跑到前面引路。阳光落到院子里,分外地明媚,几片金灿灿大白杨叶落了,死在地下。女人下车,全身的肉颤颤地,嘴里格格笑。直奔向雨阳卧房。怦地撞开门来,把睡梦里的向雨阳一惊,睁开眼来,双眼茫然地看着这个容光焕发的女人。
妇人笑嘻嘻地说道:“小王八羔子,老娘帮你把摩托要回来了!那不要脸的货,死活赖帐呢。我跟她活磨了老半天,逼得她哑巴。”说着,格格大笑。又说:“她还要担十担谷子到老屋来。不来狠的,那不要脸的货怕是狂上天了!别人怕她,我不怕!”
看见床上的人不吭声,面上疲惫不堪,那衰的。便转身回家,下厨忙起来。热饭热菜亲自送到向雨阳卧房。
向雨阳不说话,坐起来狼吞虎咽。完了硬塞给五兰三百元钱。这个女人看见这老屋的厨房还派得着用场,就是缺一套锅碗瓢盆。于是,奔集市,帮这个落魄的大侄子买回来一整套新斩斩的货色。回来把偌大一间尘封的厨房清理干净,生上火。把新买的铁锅用肥猪肉油炸一遍。炊烟一起,这才像个家了。这个女人还张罗着把锈迹斑斑的压水机换了新件。那水又可以哗哗地出来了。一个下午,她都在帮侄子拆拆洗洗。
只是向雨阳,这次回乡,好似总也睡不够。从明睡到黑,黑睡到明。顿顿靠五兰送饭过来。吃完了,倒头便睡。妇人问她话,也不答。因此忧心忡忡。生生地见他蜇伏不出,怕闷出闲病来呢。又想不出管用的法子,急得团团转。后来,转念一想,想明白了。让他一个人沉一沉也好。
五兰心想:这王八羔子会好起来的。
于是只管照顾起雨阳的生活起居。到跟前了也不多嘴。数日过去,倒也平安无事。一日,五兰正好蹶着屁股,在水井前搓洗雨阳衣服。耳里就听见院子里摩托响,闷声停了。扭头一看,看见一个细腰女子,正伸手摘下胭脂色的头盔来。那乌发一扬,极快地溜了溜四下里。脸上堆下笑,冲着五兰,娉婷地走来。
(二十二…二十三)冷面少妇 阴阳先生
(二十二…二十三)冷面少妇阴阳先生
作者:梁山子
(二十二)冷面少妇
五兰围裙上搓着水湿的手,乐呵呵,也直冲那女人傻笑起来。把磨盘大的屁股晃一晃,刚要直身,就听见问:“大妈,雨阳在家么?”听见‘妈’字,五兰耳朵里进水也似,只是嗡嗡地响。顿时气得这女人,两胳膊发软。把眼一翻,反唇相讥道:“我呸!你才大妈呢!”就盯着女人那昂起的胸脯;翻白眼。那模样,小母狗一样憨。那似嗔还娇样儿,像刹那间回到了花样年华。心里只顾骂:得意个屁!老妖精!都说女人的腰是男人搂粗的。再过几年,指不定你那腰,比老娘还要粗呢!
那妇人竟不理会,好整以暇,歪脖看了看下身酒红蓝格子的A形长裙裙摆,勾腰下去拍一拍,那勾人的臀部线条,把旁边女人看得眼睛发红。见她又提起裙摆来摇一摇,尖小的黑溜溜高跟鞋跺得地面闷声发响。顺带把上身酒红色的编织毛衣往臀下扯。扯完,面色一沉,看着别处,说:“干嘛呀,这么凶。我找向雨阳,你叫他出来。”
五兰不理,屁股落回小腿肚上,把发红的粗手放到冷水里,洗衣盆里嚓嚓地响。良久,才说:“在屋里挺尸呢,你自己找。”
女人便不多嘴,扭身向老屋的客厅去。五兰感觉到女人的裙摆浪起一股了冷空气,冲着脖子钻研进来。那客厅里,地上落着不知什么年代的树叶、泥巴,狼籍地一片;神台上,蒙着厚厚的尘埃,角落里,到处垂下残破的蜘蛛网来。死一样沉寂,冷嗖嗖地,闻不到活人的气息。探头一看,两边厢房的房门紧锁。就倒回来了。
见厨房里还有一个门是开的,扯脖子进去看。睁大眼来,好不容易才看清房子里一张很大的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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