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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梦--梦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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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花中月忍不住冷笑道:“哈哈,我不能?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有着花容月貌的万人迷吗?你口中那小小的车祸,告诉你,已经把你变成了一个、满脸伤疤的丑八怪了。哼、你以为我能忍受一辈子对着一个丑八怪吗?还是、、、、、、”
乐玲再听不下去了,捂着脸,失声吼道:“不、不可能的,你说的都是假的,你只不过是想分手而已。医生都说我没事的,你骗我、你骗我、你、、、、、、”
对于她的喃喃自语,他毫无兴趣。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充满药味的医院、和这个充满霉运的女孩。道:“不信,你去问你的主治医生好了。”说完,搂着女孩,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七十三章
    他们的离去,仍无法接受自己毁容的消息的乐玲,没有发觉。她耳边仍响着那句:‘不信,你去问你的主冶医生好了。不信,你去问、、、、、、’
乐玲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因为他说得如此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但也有可能是他为了摆脱她,让她知难而退的计谋。无论结果如何,她已不想再猜测了。
她决定去她的主治医生,这样总比她胡思乱想强得多。
一到医生办公室,乐玲便毫不客气地闯了进去。
不顾其他医生诧异的目光,直接走到她主治医生办公桌前问道:“医生,我的脸到底怎样?”虽然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此时的她,已经无法顾及这样了。
她的主治医生,好像也被她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她。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张、张小姐,是吧?关于你的病情,我们正想你的家属来谈谈呢。”
对于自己刚才的无礼,乐玲很不好意思。现在也不若刚才那般激动了,温柔地道:“我的家人都不在我身边,你把伤情告诉我就好了。”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容易,但心里却紧张的要命,害怕听到那个可怕的消息。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了,特别是听到说要叫家属来时。
她不敢让老师一家知道,她不敢想象,如果老师一家知道她出了车祸,会担心成什么样?也许会火速从韶关赶来也说不定;不能坐车的师母,一定会哭得死来活去吧。她说过,不在让他们担心了,她得遵守自己的诺言。
“呃、、、、、、”医生感到很为难:毕竟毁容,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特别是她。再怎么说,她也曾经美丽动人过,如今,那一切都已成了过去式。
“医生,告诉我吧,我不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柔弱。不管怎么样,我都承受得起。”
见病人如此坚决,医生也就不再坚持了。道:“好吧,我说:你的右脸已经完全被碎石所伤,现在我们已经为你清理完了脸上的碎石。可是复原后,仍有疤痕存在,这就是我们至今不为你拆除沙布的原因。(怕她受不了刺激)”
“那如果做植皮手术呢?”
医生知道,许多人都认为:‘藏住的伤疤,总比露出的好。’也知道这女孩是抱着一丝希望问他。他也不想让他失望,但想她迟早都会知道真相的,便道:“因为你的擦伤凹凸不平,所以、即使做了植皮手术,也会有刀疤。对了,你男朋友(他猜的)也曾问过,我也是这样告诉他的,他没对你说吗?”医生想:‘这些事,应该是病人较亲近的人,来告诉病人会比较合适。’
“谢谢”
乐玲靠着最后一丝理智,乐玲走出了医生办公室;走出后,她的眼泪便彻底决堤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难怪他说永不后悔;难怪他会把话说得如此绝情。”
知道原因后的乐玲,觉得一切都不怪了;因为也似乎只有傻瓜才会继续爱如今的她。
她喃喃自语道:“我似乎不该怨他的,毕竟这是正常人的选择呀。像他如此优秀的人,如果不离开我,那才是一个反常的现象。而且,我自己也曾经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这就证明了,他不像表面的那般专情。是我自己很傻,当初才会原谅他,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哼,真是个笨蛋,当初陈秘书的好心,却被我当成恶意。我当初是不是瞎了眼呀?才会分不清谁好谁坏。如今,我后悔了,会不会太迟呢?”
“看见没有,就是那个女孩。毁容之后,她男朋友就马上甩了她。”
“是吗?好可怜哦。不过,如果我是她的话,男朋友不要我了,容貌又毁了,我早就活不下去了,那像她还那么悠闲呀。”
“就是嘛。”
、、、、、、
两位年轻的护士,从她身边走过后,议论道。
虽然她们都说得极为小声,但耳尖的乐玲还是听到了。本来心情极乱,还没消化完毁容消息的乐玲,又听到护士们的讽刺。她惊慌地捂住耳朵,快迅跑进她病房的浴室。
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喘着大气,满脸包着绑带的女孩,她知道,那就是她。
轻抚着包着纱布的脸,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出现奇迹),她轻轻地解下了绑结。轻轻地将绑带一圈一圈的取下,随着绑带的越来越少,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不敢想象,等一下会看到一张怎样的脸。
好不容易,绑带都取了下来。乐玲鼓起勇气,抬眼一看:
“啊、、、、、、”
她不敢相信,镜子里那个右脸已不见雪白肌肤,满是红伤疤的人——就是她、就是她自己。
轻抚着那不堪入目的脸,那感觉是如此真实,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不愿相信,两眼无神、溃散。喃喃自语道:“不、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不可能是我,对,不是我,不是我,哈哈哈、、、、、、他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的,哈哈哈、、、、、、”
“玲儿,发生、、、、、、”
推门而入的骆明振不敢相信,自己千里迢迢的从韶关赶来,看到竟是:玲儿再次失常的场面。想起妻子前些日子,接到玲儿打来的异样电话,他心里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查,果然证实了他的预感:那个电话是医院的。
一听闻,怕玲儿出了什么事,便马上处理好紧重的事情,马上赶来。但还是来迟了,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不禁仰首自问道:“难道,这就是、天意?”
也许是因为这次进病院与上次原因不同吧,所以,进院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自言自语,而是孤言寡语。
她总是坐在离院门口最近的石凳上,看着门口每一个进出的人,似乎在等待什么?
(是在等待那负心人吗?答案好像只有她知道。)
“玲儿,还记得老师吗?”
接回玲儿已有一段日子,但她仍认不出他。所以,他每天一问,希望能出现奇迹。
乐玲抬起头,那双迷茫的大眼,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个吵闹的男人。不是中月,不想搭理其他人,中月会生气的。继续看着门口,继续等待她的中月接她出,这个奇怪的地方。
“孩子,你前生到底造了什么孽呀?为什么今生要你受如此多的罪,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不幸都集中在你身上发生?到何年何月,你才会熬出头呀?”看着玲儿那孤单的侧影,骆明振不由得为她抱不平。
好半晌,见她仍不理他,又一次失望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
风,咆哮着、怒吼着;雷声在灰暗的天空中回荡着,仿佛要侵吞整个世界;这便是倾盆大雨来临之际的预兆。
在韶关精神病院里,医护人员都忙着带病人回房,而病人却多数在忙着拒捕。一个病院闹哄哄的,跟个市场没俩样,不过,动作似乎比市场更激烈些。
第七十四章
    看着仍呆坐在门口,不理会周遭一切的玲儿,骆明振皱了皱眉,走上前。
在骆明振到达前,一名年轻的小护士,冲在他前面,将乐玲紧紧地抱住。
骆明振看她气喘喘的样子,显然追玲儿有好一段时间了。
小护士高兴地道:“抓住了,终于把你抓住了。天呀,你跑得可真快。”
玲儿的运动神经不错,他一直都知道。因为那是她小时候经常拒捕,训练出来的。突然,他听到一声尖叫:
“啊,你咬我。”
是那可怜的小护士。
原来,乐玲为了挣脱束缚,不惜连嘴巴都用上了。
只见那可怜的小护士两眼含泪,似乎欲随时夺眶而出。可仍不忘自己的职责,紧紧地抱住乐玲,似乎想拖着乐玲走。
(可怜的小护士,似乎被乐玲整傻了,竟没有想到:乐玲虽不胖,但怎么说也比她高十几公分呀。她那弱小的身体,怎么可能将乐玲拖回病房呢。)
见玲儿那疯狂挣扎的样子,他真的很心痛、很心痛。
快步上前,温和地对小护士说道:“让我来吧。”
“骆医生,你?”小护士不敢相信有人愿意帮她,把这难搞的病人弄回房。
看小护士那求之不得的表情,骆明振笑了笑,道:“你去忙吧,玲儿,我来照顾。”
“谢谢你,骆医生。”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乐玲疑惑地看了眼,眼前的男人。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没有在她耳边叽哩呱啦的,打扰她等中月,还那么好心帮她赶走那惹人厌的女孩。那女孩真的很可恶,不但抢走了她的中月、不让中月来见她;还把她送到这奇怪的大房子里,让她跟一些奇怪的人住在一起、让那些奇怪的人扎(打针)她,说什么她有病?其实,她知道她没有病,只是太想中月了,才叫她(小护士)让她见见中月的,结果,她不让,她才反抗她的。
看着玲儿那怀疑的眼神,骆明振无奈地道:“你还是认不出我,对吗?”
‘他又在说一些奇怪的话了。’乐玲心想,不想再理他。直径坐下不远处的石凳,继续看着门口。
“玲儿乖,跟老师回病房吧?就要下雨了,冷坏了会生病的。”
依旧不理,看着门口,心想:‘没人能阻止我等中月的,即使他曾帮我脱困。’
“玲儿,他不值得你等,不值得你为他这样。”
乐玲抬起迷茫的大眼睛,又仔细地看了这可恶的男人一眼,以为他怀疑她的决心。为表决心,她将她的一要纤纤玉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咬,红色的液体迅速染红手指。
她蹲在地上写道:‘他说过爱我一生一世的,他就一定会回来接我。’
接着不理会血流不止的手指,仍坐在石凳上,继续等待。
见她如此固执、顽固不化,他也来气了。道:“张乐玲,你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像他那种花花公子,根本就不可能真心实意的对你,他只不过把你当成玩具。你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众多玩物中的一个罢了。他不会来接你的,你醒醒吧?就算你不毁容,迟早有天,他也会离开你的,容貌被毁只是他离开你的一个借口。你就别傻了,好不好,玲儿?”泪,也随着最后一个字的消失而滑落。虽然他从没见过那个男人,但他知道:做为一个人的男友,一见自己的女友没了漂亮的容貌,就马上把她抛弃的男人,再好也有限。
闻言,乐玲狠狠瞪了他一眼,表示讨厌他说中月的坏话。同时,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因为他是坏人,他想骗她,才说中月不要她了。
见此,骆明振也不客气了。
只见他一把将乐玲拉起,继而微弯了下腰,一把将她扛起。尽管乐玲依旧拳打脚踢的,但他毫不理会,扛着她,大步朝她病房走去。
天,快迅黑了下来,倾盆大雨也紧随而至。
没两秒,就把乐玲写在地上那深情的血字,无情地冲洗的一干二净。
(难道上天,真的无情吗?否则,它不会看不见,那可怜、命苦、多灾多难的乐玲的。)
半年后,花宅。
“快点、快点,打扫的干净点。大少爷的房间整理好了吗?唉呀,你小心点,笨手笨蛋的,那可是大少爷最宝贝的书呀。、、、、、、”
一声声的指挥声、脚步声,把正在睡梦中花中月给吵醒了。
没睡饱的他,火爆地掀被下床,气势汹汹地冲向吵闹的隔壁房。
“林妈,大清早的,你在干嘛?”花中月火大地向正在指挥众人干活的管家。
林妈满脸歉意的向主子道:“二少爷,对不起,吵着你了。”
“少废话,通通给我下去。要打扫,等我睡醒再扫。”说完,又想回去睡个回笼觉。
“可是、、、、、、”
见管家又要反驳,花中月的火气更大了。道:“到底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不要以为我妈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没大没小了。我告诉你,请你好好记清楚:你只不过是我家请来的一个管家而已,只要你不顺我心,我一样可以把你赶走,记住了吗?”
“是,少爷。”
“那还不走?”花中月怒眼一扫,仍在房中站立的一干佣人。
“可是,大少爷今天回来,夫人叫我们,必须在大少爷回到家之前,把一切都弄好。”虽被无辜骂了一顿,但尽职的林妈,还是战战兢兢地把话说完。
“大哥?他拿到心理学和企管双学位了吗?”花中月有一丝惊慌,因为他知道大哥最讨厌他的风流多情了。如今他一声不响的回来,害他一点准备都没有。看来,又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了。心想:‘唉,真倒霉。’
“是的,翠香小姐和大少爷一起回来;今晚会一起来吃晚餐。夫人还交代说:叫二少爷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好,知道了。”对于母亲大人的要求,花中月可从不敢说得‘不’字。但心里的不满,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说道:“不就是回个国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初我回来,又不见谁那么紧张过。”由于太小声,所以,没被人听到。否则,他又要倒霉了。(自认为)
见二少爷一脸不甘地走出去,早已习惯他那坏脾气的林妈,并不在意。继续工作、指挥道:“你们怎么把书柜搬走了?不要搬,保持原样。还有,你们、、、、、、”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普照,空气清新。
天空一片慰蓝,就跟他的心情一样。学了多年的心理学,如今终于可以发挥所长了,叫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一天,但他却没有一丝紧张,因为他一向对自己都很有信心的。
带着那份自信、向往和未来光明的钱途,他走进了,他将要工作的地方——韶关精神病院。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这里可不是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
第七十五章
    一进门,就被尽责的门卫给拦了下来。花飘絮这才惊起,高兴过头的他,竟忘了向门卫出示有关证件,就直闯病院。
虽然很抱歉,但早已习惯不将喜怒哀乐表现出来的他,仍旧冷着脸向年轻门卫出示了骋请函。
门卫接过他递过的一张纸,大致看了一遍。道:“哦,原来是新来的医生呀。对不起,虽然听说过,但没想到还这么年轻。请进吧,祝你工作顺利。”
习惯孤言寡语的他,依旧不语,只是微微向门卫点了下头,表示明白及谢意。
从旁经过的年轻女护士——小郝,刚好听到,这年轻、貌俊且酷酷的男孩,竟是新来的医生时,便马上兴高采烈地蹦到他面前,笑道:“你就是新来心理医生呀?”
花飘絮点头算回答了。
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在小郝看来‘好酷哟’,便自告奋勇地道:“那你一定不知道你的办公室在哪,我带你去吧?”说完,便不管他答不答应,拉着便走。
不习惯靠人太近的他,悄然挣开了年轻女护士那热情的手。见对方一愣,脸上满是尴尬,便做了一个‘请带路’的手势,才化解了俩人的尴尬,继续向前行。
没走多远,他便看见一个右脸毁容,左脸被长发摭住的女病人。不过,这没什么奇怪的,因为,这里每个病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悲惨的故事。真正使他惊讶的是:她那乌黑亮泽、飘飘逸逸的垂直长发;她发质很好,不开一根叉,头上也没头屑;这是众多女孩梦寐以求的。
如此亮丽、亮眼的头发,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但那又如何?花飘絮暗笑自己傻,竟如此认真去研究一个女孩的头发。
不愿多想,快步追上带路的小护士。
而对于他的奇怪举动,乐玲竟一直未发现:有人曾如此专注地站在身旁,看她的长发。她仍旧迷茫地、呆呆的,看着门外。等待她的心上人,带她逃离这奇怪、恐怖的地方。
“下一个,张乐玲。”今天骆明振医生休息,因此他的工作量倍增。此时,他正一边写正离开的这个病人,今天的情况,边叫外头的护士带下一个病人进去。
等了好一会儿,他把那病人的病况都登记好了,但仍不见下一个病人进来。便又道:“下一个病人,张乐玲。”
又等了好一会,仍不见病人。用力地将手中的放下,有一丝恼火地走到门外。向正在登记什么的,护士长道:“护士长,怎么还不将张乐玲带来治疗?”
听到他那微低沉、酷酷的问话,连中年的护士长都忍不住脸一红,指着不远处道:“那,正在捉呢。”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花飘絮看见了一个病人正满病院的跑,拒捕护士的围捕。细看,是她——那个他每天上班都会看见,坐在离门口最近的石凳上,已经毁容的女孩。带着一丝好奇道:“她为什么不肯治疗?”
闻言,护士长笑道:“她不是不肯治疗,只是不愿离开那张石凳。”
“为什么?”花飘絮不解了,那只是一张普通的石凳而已。有什么魔力,竟使她舍不得离开,如此眷恋。
“她说,要在那等她心上人来接她。唉,其实她满可怜的,刚从这儿出去没两年,就又发病回到这儿来了。”护士长微露婉惜之色,医者父母心,谁也不想出去的病人,再回来。
“是因为毁容吗?”女孩总是特别在意外貌,而有过精神病史的人的心灵,总是特别脆弱,承受能力也不强,故花飘絮有此一问。
“那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骆医生。因为他不但是她的主治医生,还是她的老师,所以她一直把骆医生当亲人看待。只是,很奇怪,她这次进院竟然连骆医生都不认识了。”她知道,一般医生都会先了解病人的发病原因,再对症下药,所以并未多想,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张乐玲的情况。
正在这时,护士们已将五花八绑的张乐玲,给带了过来。
乐玲的手虽已被绑,但她的身子仍不断的扭动、挣扎,妄想挣脱他们。迷茫的大眼,也并出了怨恨的光。
她不明白,她只不过是一个人静静地待等中月回来而已,为什么这些奇怪的人,总要去打扰她呢?还说什么:她有病,不能离开这里;就算离开,也要捉她回来,把她关在一间特别的房里(特别病房)。她知道这些人,说到做到,所以,她不敢走。但现在连等,他们都不让她等,真是太可恶了、、、、、、
见她那像只受伤的刺猬一样的防卫姿态,花飘絮淡淡一笑。手鬼使神差的放在地她头上,轻抚着她那头极其飘逸、乌黑的长发,并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乖乖的,跟我去治疗好吗?”
他话一说完,奇迹出现了:她不再反抗,还抬起来迷茫的大眼,对他微微一笑。
花飘絮微一闪神,暗想:‘天呀,一双大眼水汪汪的、很清澈,不含一丝杂质、很美、很亮,还有她那即使毁容,仍能看见的迷人酒窝,再配上标准身高,凹凸有致有的身材,可想而知,未毁容前,她的美丽。同时也可想而知,毁容给她带来的震憾。’这样想,他对她的失常也就不足为奇了。
“现在可以带她进去了吗,花医生?”看着他对着张乐玲发呆,一旁的护士长忍不住问道。
闻言,他才从冥想中回过神来。道:“嗯”
在回出租屋的路上,他看到了远处绿油油的田地里,仍有不辍的劳动者。他们像生活在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里,只知道每天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伴着早晨第一声鸡鸣起床,伴着傍晚最后一丝红霞回家。每天一镢头、一镢头,面朝黄士背朝天地终日劳作在自己的‘乐园’上。他们知足常乐,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忠诚地完成自己的使命,完成父辈托付给他们的任务、、、、、、
“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出神。”
看得入迷的他,已不觉停住了脚步,认真观看那劳动者们,享受着大自然中最自然的一幅画。听到问话,他才惊觉自己竟忘神的连有人近身都不知道。这对于是柔道黑带的他,是个严重的打击。
不必去看,不必去想,只要一听这声音,他便知道是谁了。习惯的冷言道:“你怎么会在这?”
“想不到吧?这么一个小村庄,我也能找到。不过,你好像忘了,我可是正宗的韶关人,我是这里长大的。对了,你工作的地方不是近城吗?怎么会到这穷乡僻壤来住?”
“这里好。”
“好?(环视一周)好什么好,走的是烂泥路,住的是瓦砖房,交通又不方便。你说,它到底哪里好哇?还是我听错了?”
“这是大自然中最自然的一幅画。”
女孩暗笑大表哥傻,利嘴也毫不客气地道:“对,一幅烂画。”
不想再与她争辨这些有的没的,毕竟各人的看法不同。便继续走向出租屋,道:“不上班?”
女孩也跟上前,道:“我爸怕我嫁不出去,所以特意让我回来看着他未来的女婿,免得被哪个采草大盗给采了去。”
“不放心我?”
第七十六章
    “唉,其实他也太小看我的魅力了。虽说我不是什么万人迷,但至少还能留住我的未婚夫吧,你说是不是?”
闻言,花飘絮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她说得对,她不差,甚至可以说——她很美。但他没有说出口,也没回答她的问题。一是不想答,二是不知怎么答;因为不管他说是,还是不是,他都一定要娶她。
见此,女孩也不语了。
静静的小路上,有着一对身影。
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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