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之寡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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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关心弟弟般，再自然不过，但是放在楚若风这样一个傲气的阔少爷身上不免有些太过殷勤。
　　楚若风笑眯了眼睛，又夹起一个虾，细心地剥去虾壳，放到百里静面前，“来，再吃一个！”似乎为百里静添菜添上了隐，楚若风坐在饭桌旁非但没吃任何东西，还将桌上的虾和鱼都弄了个干净，剥了壳，挑了刺，将百里静面前的碗堆成座小山。
　　看著百里静细细嚼著自己夹给他的虾和鱼，楚若风有种莫名的成就感，这还是他第一次帮人剥虾剔鱼刺。
　　洛韶言自始至终也没有多说一个字，不单是百里静，其他人也都有些傻眼了，谁能想象向来傲慢、趾高气昂的楚若风竟然如此细心的动手为人添菜？
　　百里静如坐针毡地将碗里的菜吃了个干净，碗里小山似的菜一点一点低了下去，楚若风笑得满意。“要乖乖吃完哦。”
　　楚父难得见楚若风如此有兴致，今晚楚若风的举动又让他看到儿子不同以往的一面，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算不上太好，有点僵。楚父对楚若风露出难得的笑意，没想到若风也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饭桌上的每一个人皆心思百转，肆意的目光在百里静身上来回扫射，楚思意淡笑一声，若有所思低声自语，“的确很不一般呢！”
　　楚紫函笑著打趣，“若风，看不出来你也会关心人？”说著，她夹了块牛肉给百里静，“你叫若风一声哥，那麽以後你也是我弟弟。”
　　百里静还在思量要不要开口叫楚紫函姐姐时，洛韶言终於有些憋不住了，开口转移了话题，又谈起了公司的事。对於公事楚若风兴趣缺缺。百里静则吃著牛肉，听著他们办公化的对话，商务谈判很少由百里静负责，所以这些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前面吃了许多鱼和虾，百里静已经有些饱了，在看碗内还有好几块牛肉，百里静皱了皱眉，吃不下了。
　　趁楚紫函发表意见谈论公司事务的时候，洛韶言的视线不由落在正无聊地咬著牛肉的百里静身上，只见百里静闷声打了个嗝，轻轻顺了顺胸口，又拿起筷子夹起碗中的肉牛。洛韶言紧皱眉，吃饱了就别吃了，想撑死吗？
　　洛韶言的目光锁在百里静身上，不曾离开，忽然手肘被人碰了一下。
　　“韶言，我在问你话呢！”楚紫函推了推洛韶言，“你觉得我前面的提议怎麽样？”
　　“什麽提议？”洛韶言收回视线。
　　“韶言，你前面在发什麽愣？”楚紫函一脸疑惑，“都没听我说话吗？”
　　“我前面在想今天交上来的公司年度总结。”洛韶言笑著解释。
　　“我刚才是在说…”楚紫函并不在意的将之前的提议又说了遍。
　　洛韶言边听边点著头在一旁附和楚紫函，“恩，挺好的，就按你想的办好了。”
　　54、心怀不轨的楚若风
　　楚若风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发现洛韶言的目光仍不时朝百里静的方向飘，皱皱眉，佯装无意的疑惑问，“姐夫，你总看百里静做什麽？”
　　“静，吃不下就别吃了。”洛韶言表示关切，神情自然地说，“我看你有些反胃。”
　　楚若风笑而不语，转而看向楚紫函，笑说，“姐姐，你福气真好，嫁了个这麽细心的丈夫。”说完，又看了眼百里静，笑得关切，“姐夫说的对，吃不下就别硬撑。”
　　闻言，楚思意哈哈大笑，直觉好笑，笑够了，一抬脸，又是一张浅笑，“百里静，你真好福气，两个哥哥都这麽关心你。”
　　百里静显得局促，“我没事。”
　　楚若风连忙摇头说，“是吗？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洛韶言温文尔雅一笑，“紫函，静可能有些不舒服，我带他上楼休息一下。”
　　楚紫函毫不怀疑地说，“恩，身体要紧，快带他上去吧。”
　　“姐夫，你上班这麽忙，下班还是多陪陪姐姐吧。”楚若风打趣一笑，“你都不知道我姐可是整天念著你，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除了想你还是想你。”
　　楚紫函朝楚若风一‘瞪’，“你这小子，平时在外头玩也就算了，居然敢玩到我头上，拿我说笑，看我怎麽收拾你！”
　　楚若风继续哈哈大笑，讨好说，“我错了！姐姐你饶了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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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思意爽朗一笑，知道楚若风心里的算盘，笑著附和说，“我看还是让若风带他上去休息吧，韶言，难得早回家是该好好陪陪紫函，不然呐…紫函年纪轻轻就要成怨妇喽！”
　　楚紫函笑骂，“舅舅！连你也笑我！”
　　“好了，不逗你了，再说下去，你脸上恐怕要气的长皱纹了。”楚若风站起来，对著百里静说，“走吧，我带你上楼休息。”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百里静坐著不动，不愿跟楚若风上楼，“我很好，没不舒服，不用麻烦了。”
　　“这里又没外人，不用逞强。”楚若风站著睨视他，“又没人会笑话你。”
　　百里静没想到在洛韶言面前，楚若风会如此明目张胆，丝毫没有任何收敛。楚若风干脆走到百里静身旁，“姐夫，我先带静先上楼了。”
　　楚紫函没注意到洛韶言泛冷的脸色，替洛韶言回答，嬉笑说，“快去吧，别拖拖拉拉的，我替韶言同意了。”
　　百里静避之不及的被楚若风拉起，但表面上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你跟若风去吧，等下我再上来看你。”洛韶言隐忍著，对楚紫函的插嘴心生不悦，楚紫函这麽一说，硬是将洛韶言原本想为百里静解围的话全数打回腹中。
　　洛韶言都这麽说了，百里静还能怎麽办呢？楚若风看好戏般的对著百里静，一双带著戏谑之意的眼睛似乎在嘲笑说，‘看吧，洛韶言不要你了，还是乖乖过来吧。’
　　百里静内心燃起沮丧，难受，还有熊熊怒火，楚若风招人厌的眼神令他想冲上去甩他一巴掌。看似乎无常地站起身，百里静迈开脚步走向楼梯。
　　楚若风走在百里静身侧，声音声音虽轻，却足以令百里静听的清清楚楚，“恼什麽呢？懊恼洛韶言带你来吃饭？懊恼他没出手帮你？还是懊恼他太没用了，都护不了你？”
　　话语间，两人已经渐渐走远，步上螺旋式的楼梯。楚若风来到一间房间外停下脚步，‘卡’一声，转动把手开了门，又‘啪’一声按了墙壁上的关开，开了灯。
　　楚若风转过身对著站在门口不动的百里静，挑了一下眉，好似疑问地说，“你不是很听洛韶言的话吗？他让你上来休息，你怎麽光站在门外不进来？”
　　无法控制的，楚若风的激将法成功了，百里静冷漠著神情，走进房间，而在他跨进房间的那一秒，他清楚的看见楚若风的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今天为什麽不回短信？”楚若风质问。
　　百里静手不禁伸进口袋，摸到手机，楚若风不提醒，他倒忘了。“韶言在，不方便看。”
　　“洛韶言现在不在，你不打算看看吗？”楚若风朝他笑得热切，“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看？”
　　百里静不答，拿出手机，上面显示两条未读短信。
　　From：楚若风
　　2010/12/16　18：00
　　站在门口吹冷风，等的很辛苦吧？
　　From：楚若风
　　2010/12/16　18：30
　　洛韶言兴致真不错，带著你站在楚家门口调情。
　　看完短信，百里静抬起头的时候，楚若风站在书桌旁，看见他的嘴角又笑了一下。百里静这才打量起这间房间，书桌，书厨，沙发，壁画，文件柜等，无一不说明了这是间书房。
　　见百里静双眼环视四周打量，楚若风开口说，“这是我的书房。”
　　“书房？”百里静收回打量的眼神，“为什麽来书房？”
　　“你的声音和你的身体一样动人。”丢下一句令百里静费解的话，楚若风朝他投去一个暧昧的眼神。
　　虽然不知道楚若风什麽意思，但百里静清楚的知道，这句话不怀好意。


　　“你的声音很动听，让人百听不厌，你的身体很诱人，让人百看不厌。”楚若风满面笑容，回味地说。
　　百里静看著他，眼眸深处是厌恶、痛苦、愤怒。
　　楚若风不在意的照单全收，收下百里静眼中的种种情绪，若无其事的搭上他的肩，说笑道，“你今晚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
　　楚若风找他能有什麽好事？“不是说休息吗？我要去休息了。”百里静甩开肩膀上的手，转身准备开门，“我自己去客房就可以了。”
　　楚若风站在百里静身後，对著他的背影，动了动嘴唇，声音不大不小，“你不想看看照片，听听录音吗？”
　　瞬间，百里静身体僵住了。什麽照片？什麽录音？百里静顿时转过身，“你说什麽？”不是只有一卷影带吗？
　　见成功吸引了百里静的注意力，楚若风的声音骤然冷下几分，“果然是只不听话的小猫，非要样子才肯听话？”
　　“你刚才说的是什麽东西？”百里静的声音充满了慌乱，脱口而出问，“楚若风，什麽照片？什麽录音？”
　　“恩？”楚若风的表情变得无辜，故做惊讶说，“刚才我说什麽了吗？”
　　55、别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楚若风故意吊人胃口的态度，让百里静身体不由颤抖，凭著对楚若风的了解，楚若风绝对不是在吓唬他，也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楚若风！”百里静狠狠瞪著他，“说啊！到底是什麽？”
　　“这是跟你哥哥说话的态度的吗？”楚若风闲暇地看著他，无辜的表情变成不满，耸肩说，“而且我不记得前面说过什麽了。”仿佛他前面什麽都没提过。
　　百里静继续瞪著，“我没哥哥！”
　　“哦？那麽之前在楼下是谁叫我哥的？”楚若风走到百里静跟前，惋惜地说，“看来你不止体质不好，脑子似乎也不太好。”
　　如果不是见识过楚若风的手段，真正的面目，恐怕百里静真的会被他完美逼真的演技骗的团团转，可惜，百里静不再像当初那般无知。不过，即使知道他的真面目又怎麽样？归跟结底，他玩不过楚若风的。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楚若风环住百里静肩膀，亲热的说，“我亲爱的‘弟弟’。”
　　忍著一阵厌恶，百里静朝旁退了步，避开楚若风的动手动脚，冷冷说，“不需要。”
　　楚若风不怒反笑，使出一惯的伎俩，胁迫说，“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所谓的‘照片’还有‘录音’是怎麽回事吗？”说完，楚若风一副悠然之色，等著百里静的妥协投降。
　　百里静一咬牙，迈开脚步，靠近楚若风，“那到底是什麽？”
　　楚若风的眼神仿佛一只等著猎物自投罗网的黑豹，按著耐心紧盯著快要到手的猎物。楚若风走到书桌前，伸手翻开桌上的文件夹，露出一叠照片。“你不是想看吗？”楚若风笑著反问，“过来看吧。”
　　百里静拖著显得沈重的步伐走上前。
　　被翻开的文件夹内，夹著数张照片，沈睡，凌乱，赤裸，各种不堪。百里静毫不犹豫，一把拿起，将刺痛自己眼睛的照片撕的粉碎，“这是什麽时候的照片？”
　　“不就是上次那卷影带，我做成了照片而已。”　看著一地碎片，楚若风慵懒的带著嘲讽的目光，不断逼著百里静，仿佛要把他逼入绝境，“我还有很多。”
　　“我知道。”撕了照片，发泄了一下，百里静心里平静了一些，
　　楚若风扫过百里静，轻笑，踏过地上的细碎，拿出支录音笔，丢到桌上。经过剪辑的录音，从百里静手上的录音笔流出，内容是一场肉体与金钱的谈判交易。
　　百里静完全懵了，“楚若风，你太卑鄙了！”他一不小心又上了楚若风的当，被楚若风摆了一道。
　　楚若风轻蔑的慢悠悠说，“反正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卑鄙小人，不是吗？”
　　百里静气得一把拗断录音笔，“说吧，你的条件，你想做什麽？”
　　彼此互相对视著，等了许久，楚若风像在沈思著什麽，百里静不耐烦开口，“你这次又想我帮你办什麽事？”


　　“啊！”话才落，一股令人无法挣脱的力道将百里静压上墙壁，百里静胸膛微微起伏，楚若风该不会又想发情了吧？“韶言还在楼下，随时都会上来，你别乱来！”
　　楚若风的声音有些粗哑，带著丝情欲的气息，在百里静耳边轻轻响起，“放心，今天我不碰你！”今夜不是时候，他还没笨到在这种不时宜的时候要了百里静。
　　楚若风解开百里静V领毛衣口露出的衬衫领子，露出他似雪的脖颈，像是故意的，非常用力的啃吻差点令百里静叫出声。
　　不要！不要再他身上留下痕迹！百里静想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按照楚若风的力道，脖子上一定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住手！楚若风…住手啊…”百里静不断叫著，却唤不回楚若风的停手。
　　楚若风像只贪婪的野兽般啃吻过唇下颈部的每一寸肌肤，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幸灾乐祸的看著。
　　“你故意的！”百里静连忙重新扣上领口处的衣扣，指控说。
　　楚若风笑著不答，算是默认。
　　“楚若风，你跟我有仇吗？”百里静靠在墙壁上，身前是楚若风，无法动弹。
　　“没有。”楚若风摇头，笑说，“不过，现在，应该有。”
　　“什麽？”百里静疑惑问。
　　“你心里不是很厌恶我吗？我也很讨厌你下贱不耻地勾引我姐夫。”　楚若风淡淡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调笑之意一如既往，“所以，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有仇？恩？”
　　随便楚若风怎麽说都好，百里静没有反驳，根据经验，顺著楚若风的意才是上策。经过今晚这麽一闹，百里静已经完全被迫屈服在楚若风手心内，不敢再有任何忤逆反抗。
　　楚若风走到书桌後坐下，“我不知道洛韶言今天带你来楚家的目地是什麽，但他今天无非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看，今晚他在饭桌上是多麽的虚伪，明明对我姐姐一点感情都没，却如同最完美的丈夫，明明对我不满至极，恨不的将我千刀万剐，却又装模做样把自己伪装的极好，还有明明想替你解围，却因我姐姐的一句话而把你丢弃在一旁。”
　　楚若风边说边嘲笑，“我早说过，百里静，你怎麽就这麽可怜跟了这样的主呢？你说你可怜不可怜？”
　　楚若风说的没错，将他推入到今天境地的，有一部分完全是因为洛韶言的关系，换句话说，他是被洛韶言给拖下水的。楚若风一开始就摆明了架势冲洛韶言而来，他──百里静，只不过刚好身为洛韶言的情人被卷入其中。
　　“所以啊，百里静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洛韶言真有那麽好吗？一个习惯了伪装的人，时间久了，只怕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他真正的模样是什麽了吧？他可以违心对著我姐姐笑，同样也可以对著别人笑脸相迎，也包括你。可是，当哪天真正有事发生的时候，你看他还会不会再对著你笑，那副虚假的嘴脸能对你笑到什麽时候？”
　　不用楚若风说，百里静心里也明白，早在半个月前洛韶言在车内跟他摊牌，他就已经彻底明白，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如今，潜藏在心底不愿承认的真相，被楚若风赤裸裸的剖开，就像在心上剖划过一刀，让人疼痛难忍。
　　56、百里静，你还能依附谁？
　　楚若风淡淡微笑，继续打击著百里静，百里静痛心疾首的模样让他高兴，心里越痛越好，每痛一分洛韶言在百里静心目中堪称完美的面具就多一道裂缝，直至最後支离破碎。
　　楚若风从心里鄙视，看不起洛韶言，狡猾，虚伪的生意人他见过不少，不过，还没有一个能像洛韶言这麽不要脸的。他最不屑的就是洛韶言这样的人。爸爸是老了，姐姐被爱情冲昏了头，舅舅在政府工作，根本不管公司的事，不过他楚若风知道的一清二楚。
　　楚氏能有今天的伟业，一半是靠著楚父经商的才干，另一半靠著奶奶在政府身在要职，俗话说，有钱不一定有权，但有权，很容易有钱。因为奶奶从前的关系，楚家有许多旁系都在政府内有个一官半职，这是洛氏生意不管做的再大都比不上的，有关系并好办事。
　　楚若风瞧著百里静，下巴微扬，“说到虚伪，百里静你也一样，心里委屈的要命，活的委曲求全，这样跟在洛韶言身边不累吗？”
　　透骨酸心，心再一次崩溃，在一连串的打击後，再也不敢奢求什麽了，他还能够说些什麽，做些什麽？百里静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楚若风，你说够了吗？”
　　百里静绝望的神色让楚若风顿了顿，随即，不再谈及洛韶言，转而道，“我只是想给你个提议。”
　　百里静无能为力地站著，“什麽提议？”
　　楚若风接著说，“你不要总觉得跟著洛韶言才是出路，世上道路那麽多，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百里静愣一下，听出他的话外音，楚若风该不会想他投靠他吧？“我不会跟你的。”
　　“先别急著拒绝。”听见百里静拒绝，楚若风笑说，“我还没说完呢。”
　　百里静深吸口气，忍著心痛的感觉，“好，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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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若风偏著头，单手支著面颊，“你不要以为洛韶言现在还宠著你，没抛弃你，你就能一直依附在他身边靠著他，洛韶言我已经派人查过了，按照他以往的记录来看，他完全都不像是一个会长久的人呢，至於对你，都已经三年了，谁知道还能新鲜多久，等哪天他腻了，烦了，倦了，你该怎麽办呢？”
　　“什麽？你找人查了韶言？”百里静没想到他不但查了自己还调查洛韶言。
　　“当然。“楚若风一副鄙视的样子说，“而且还被我查出来很多有趣的事，你肯定不知道吧？想想也是，洛韶言怎麽可能把他的私秘事都告诉你？”
　　“什麽事？”百里静紧张了，好奇了，很多事，洛韶言不说，他也就不问，自然就知道的少了。
　　“别紧张，洛韶言在外头就你一个情人而已。”楚若风笑著安抚了一下百里静，随後又说，“他很早就认识我姐了，大概是一年半以前，我就奇怪呢，像我姐这麽娇傲能干又出身名门，
　　什麽样优秀的男人没见过，怎麽会才短短不到一个月就被洛韶言搞定了，然後还急著结婚。”
　　百里静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吗？亏他还一直自责，认为是自己的多嘴而使洛韶言萌生了娶楚紫函的想法，从头到尾，洛韶言不只过借著他的那句无心之言顺水推舟罢了。
　　心里痛上加痛，令人难以承受，脸上的快乐与失意，一眼就看得到，可心里的疼痛又有谁能看得到？
　　哭了谁疼，心痛了谁知道，心在痛，眼睛在痛，头也在痛，百里静从口袋里摸出止疼片，胡乱倒出几片就往口里塞，希望它能止住此刻身上的痛，药片苦涩的味道，自舌尖弥散到全身，好难受。
　　百里静吃药的行为，让楚若风心里暗暗担忧了一下，他的感冒还没有好吗？心里这样想著，但面上带著副漠不关心，给予百里静最後一击，“洛韶言调查你好久了。”
　　“韶言？”胸口像被捅一刀，心里空空荡荡，百里静整个人也昏昏然然，“为什麽？韶言为什麽要查我？”
　　“为什麽？”楚若风将百里静的痛苦看在眼中，能感觉到他的心痛，但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奈说，“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麽知道为什麽？也许是因为你不听话吧。”
　　被洛韶言发现了？百里静有些惊慌，“那他都知道了？”
　　“也许。”楚若风隐瞒下是他动的手脚，才令洛韶言派的人查到了百里静的事，事实上他完全可以像前几次一样，阻止洛韶言查下去。“我也不知道。”
　　百里静眼里的水珠越凝越多，顺著面颊滑落，流淌到下颚，把之前心口划出的那道伤，再次划下一刀，划的更深，更长，疼痛的感觉弥漫到全身。
　　“百里静，如果有一天洛韶言无法让你依靠了，你该怎麽办呢？”楚若风煞有其事地说，“你觉得呢？”
　　百里静纯粹只想和洛韶言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攀附依靠他，不过，楚若风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和洛韶言之间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即使保护得再好，也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不长久，洛韶言也确实变了，现在可以对他好三年，以後呢？
　　洛韶言已经变得让百里静陌生，百里静无法想象他以後还能变成什麽样，这样的日子，总有一天会轰然倒塌，无法再持续下去，尤其洛韶言现在已经结婚了，往後说不定还要生儿育女。不但有洛家，现下又多了个楚家，洛韶言出了什麽事都有两个避风港，可是他呢？百里静心想，自己该怎麽办呢？
　　“百里静，你可要考虑清楚。”楚若风诱惑著他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可要想好了，这以後的路该选那条路，该怎麽走。”
　　百里静心里挣扎著，摆在他眼前的道路看似有两条，要麽继续跟著洛韶言，要麽跟楚若风，实则这两条路，都是死胡同，没一条是通的，不管选哪一条，都是死路一条。
　　“百里静，我可是一片好心，你并不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坐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