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之寡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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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除了发呆发傻外还会做什麽？你什麽时候能别这麽笨？”
　　言语间，带著丝宠溺。百里静印象中很少见过楚若风这样的笑意，似乎楚若风永远都是一副不讨喜的表情。
　　不过，因为楚若风有钱，有貌，所以倒追他的人还是非常多的，即使他总那麽惹人厌，身边依然围著一大群爱慕者，就算他回头，只是冷冰的看著，跟在他周围的人依然会对他投以最高的关注。这就是含著金汤勺出生的人。
　　被人骂笨，当然不会开心了，百里静微微鼓起腮帮，不经意流露一丝孩子气，“你才笨！”
　　楚若风挑起炒饭，不时朝口里送，开始想象百里静稚气的模样，嘟嘴，鼓腮，瞪眼…。发现自己从来都没看过这样一面的百里静。这样的百里静应该很可爱吧。不自觉的，楚若风又想起了那张游乐场的照片。


　　百里静抱胸问，“楚若风，你打算在我家赖多久？”
　　“不知道。”这个问题，楚若风没想过，“看情况。”至少也要等把百里静搞到手，百里静这个玩具，他要定了！
　　“明天开始我要出去找工作。”百里静说出关键，“可能白天经常不在家。”无奈的百里静只求，楚若风别打扰他的生活。如果楚若风一直保持这般还算比较能让人亲近的态度，他也不是特别介意楚若风住下来，毕竟，现在的日子，能过的这麽舒适，有一半归於楚若风。
　　“没关系。”楚若风吃完炒饭，并不介意白天百里静不在家，他白天也有自己的事要处理，不能每天都窝在百里静家。住百里静家，只是为了能有个多接近百里静的借口罢了。
　　“难道你要一个人待在家？”百里静疑问。
　　“我等你回来再来。”楚若风死皮赖脸。
　　“楚若风，你这样住我家是不是很不妥当？”百里静摆明态度。
　　“会吗？”楚若风轻轻而笑，调戏百里静，看著他的反应，“你看我们现在出双入对的，住在一起不是也很理所当然吗？”
　　百里静的反应很激动，反驳道，“谁说出双入对就一定要住在一起？”
　　楚若风强调说，“那麽你算是承认我们现在出双入对了哦？不知情的人搞不好还会以为我们正在交往。”说著，得意一笑。不待百里静再次反驳，楚若风笑眯眯说，“别这样瞪著我，不然我会以为你在跟我撒娇闹脾气。”
　　百里静气的脸红脖子粗，“真是个无赖。”
　　楚若风不在乎地笑笑。“别生气，你太容易动气了。”
　　百里静拿起桌上的碗筷，故意不去看楚若风，“我才不会为了这种无聊的事生气。”
　　“哦？”楚若风表示质疑，“那你会为了什麽事情生气？”
　　“反正不会跟你生气！”百里静口气不佳地拿著碗筷，走进厨房，放进水槽内。
　　“这麽说？那你今天下午也没生气喽？”楚若风得了便宜还卖乖。
　　走出厨房，百里静给了楚若风一个冷眼，受不了这个狂妄的家夥。
　　楚若风开玩笑，“你是北极来的吗？”
　　百里静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抬眼问，“什麽意思？”
　　楚若风好笑说，“就是北极人啊，冰冷冷的呗。”
　　“再冷也没你冷，再冰也没你冰！”百里静不觉得自己是个冰冷的人，反而楚若风更像是这种人。
　　“你觉得我冷冰冰的？”楚若风疑惑著问百里静，觉得自己的脾气现在似乎是越来越好了，哪里有冷冰冰？楚若风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百里静，帮他买衣服，换电器，还大晚上跑出去买吃的，他对百里静还不够好吗？
　　“是啊。”百里静趁机说起楚若风的不是，还有看他顺眼的地方，全部说了个遍，发泄心中长久以来的不爽。
　　92、你竟然敢批评我！
　　“难道你从来不照镜子吗？冷著张脸，即使是笑，不是戏谑，就是冷笑，即使开玩笑之类的，你笑的也很冷，至少让我感觉冷冰冰的。不止是你的脸，还有你冷冰冰的脾气，也足以冻死人。”
　　原来百里静是这样看他的吗？楚若风边听边挑起唇角，难得好脾气的没有动怒，问道，“还有吗？”
　　“有！”像是受到鼓舞般，百里静继续说道，“你总是不顾及身边人的感受，自私自大，好像所有的人都该围著你转，也许别人受得了你，我可受不了你…”说著说著，百里静突然停住了口，发现楚若风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眼里没有一丝怒意，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似乎有些像期待？等待著他继续说下去？
　　百里静轻甩了一下头，赶走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甩了甩头，眨了眨眼，百里静在楚若风眼中看到的东西，和之前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怎麽不说了？”楚若风凝视著他，勾唇问，“还有吗？”
　　“没，没了。”该说的，似乎都说了。百里静对他的态度产生疑问，“你很希望我数落你的缺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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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楚若风勾唇笑说，“我只是很好奇，你还会说我什麽坏话，毕竟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这麽毫不遮掩批评我的人。”
　　百里静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楚若风的这番话，大有不会轻易放过他之意。可是，楚若风本来就没打算要放过他，不是吗？所以百里静壮起胆子，斥责说，“还有你这副和人说话的态度！也特别令人讨厌！特别！特别的讨厌！”
　　说完，百里静不再理睬客厅内的楚若风，回到卧室，准备睡觉，明天还要去公司交辞职报告。百里静躺到床上，一想到明天要去见洛韶言，心就跳的厉害，对於明天洛韶言会和他谈什麽，毫无头绪，心里惴惴不安。
　　曾经，百里静是那麽勇敢，不屈不挠的倒追洛韶言，却发现，现在他再也没有精力去面对这些了，甚至，连生气的精力都没有。
　　拿过床头的安眠药，百里静吃了两片，躺回床上，忽然希望楚紫函可以得到她心里想要的东西，如果楚紫函真的把洛韶言抢走了，那他也不用烦恼了吧，也不用想著该怎麽面对洛韶言了。
　　面对洛韶言的纠缠时，百里静很怕，真的很怕，坚定的心会因洛韶言的坚持而动摇。但楚紫函把他抢走了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吧。得不到爱，就连伤心难过也显得多余了。
　　就在百里静快要睡著的时候，身旁一沈，应该是楚若风躺了上来。百里静并没因楚若风的到来，而睁开眼睛。即使闭著眼睛，他也能察觉到身後的目光。
　　“睡著了吗？”楚若风轻轻的问。
　　百里静不想说话，仍旧闭著眼，准备进入梦乡。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臂，环上，将他拉近了楚若风的胸膛。尽管如此，百里静仍旧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耳边是楚若风的气息，身边是楚若风的温度。
　　楚若风知道百里静肯定没又睡著，想到百里静故意不理他，腰间的手，蓦然不自觉的收紧，低低的嗓音，透著不满，还有那麽一点温柔。“你没睡著，是吗？”
　　百里静依然不语，已经睡意朦胧。
　　“百里静，你最近真的很得寸进尺。”楚若风发现自己对他似乎越来越纵容了。
　　“恩。”百里静不得不开口，“我累了。”
　　百里静的声音透著明显的疲惫，楚若风听到他话里的疲惫，不自觉收起了本要冒起的怒意，发现自己的情绪又被百里静牵动，不禁在心里暗暗自嘲了一声，驱走心里此时升起的古怪心念。
　　百里静起床的时候，楚若风还在睡觉。十点了，洛韶言没有说今天约他几点见。百里静梳洗完，打开衣厨，皱皱眉，对楚若风买给他的衣服，一点都不喜欢，这不是他的风格，百里静喜欢简约的风格。
　　从里面挑了套式样最简单的衣服，百里静换上衣物，拿起电脑桌上打好的辞职报告，然後出了门，没太过注意睡在床上的楚若风。
　　百里静走到楼下，路过小区门口时，碰到良叔刚好补货回来。
　　“阿静，你这是准备去哪里？”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经过百里静身侧，良叔隔著半开的车窗打招呼。
　　“我准备去趟公司。”百里静礼貌性的微笑说。
　　“那我不打扰你上班了，快去吧，别迟到了。”
　　“恩，再见。”
　　喊了辆出租车，来到公司，百里静踏进一楼大厅，经过前台，立刻被前台小姐叫住。
　　“百里助理。”前台小姐带著职业化的微笑说。
　　“有事吗？”百里静停下脚步。
　　“百里助理，洛总说他在办公室等你，让你直接去办公室找他。”前台小姐传达著洛韶言的吩咐。
　　“恩好，我知道了。”
　　一天没来公司，估计等下又要被办公室那群女职员八卦了。百里静走进办公室，洛韶言的秘书第一个围了上来。
　　“百里助理，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来呢。”
　　“我是来交辞职报告的。”百里静没掩饰想要辞职的想法，微笑说，“过一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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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女秘书稍稍提高音量，不可置信叫道，“百里助理你要辞职？”
　　“什麽？百里助理要辞职吗？”周围的女职员三三两两的被女秘书的叫声吸引过来。
　　“为什麽？百里助理不是做的好好的吗？怎麽突然要辞职？”女秘书问。
　　“就是啊，怎麽突然就要辞职了呢？”紧站在百里静身旁的人问。
　　“是和洛总吵架了吗？”女职员八卦的猜测说。
　　面对各人的询问，百里静也不知该怎麽解释，仍旧保持微笑说，“和洛总没关系，你们别乱猜。”
　　“真的没事吗？”八卦的女职员对这种事可有研究精神了。
　　“恩，真的没事。”百里静勉强而笑。
　　“可是昨天洛总心情不好，你也没来耶。”女秘书连炮发问，“你今天一来又说要辞职，今天早上洛总的脸色也很差哦。”
　　“这个，这个…我不太清楚洛总的事。”百里静无奈的被一群女人堵在办公室。“我还有事，等会再聊吧。”
　　93、坐下，我们慢慢谈
　　“百里助理，百里助理…”女职员们硬是不肯让百里静离开，非要打听个明白，忽然惊呼说，“百里助理，你该不会是计划失败了吧？”
　　“你们想多了。”他可没那麽无聊，像他们说得那样还去制定计划征服什麽小攻小受。
　　“可是你浑身上下都写满失败的样子。”一群人显然不信，非要问出个所以然不可，不管怎麽说，百里静可是她们身边活生生的BL啊，怎麽可以‘见死不救’？
　　“就是啊，如果成功了，不该是春风得意的吗？”另个女职员问。
　　“呵呵…”百里静干笑，对她们有些无语，“你们真的想多了，好了，我还有事。”
　　“百里助理…”女职员似乎还不死心的叫著。“你别辞职，我们都舍不得你。”确切的说是舍不得身边少了一个养眼的小受。
　　“恩，以後有空大家一齐出去玩。”百里静说著，不禁抬起双眼看向洛韶言的办公室，脸上客套的笑容在下一秒几乎凝结。
　　“来了，怎麽不进来？”洛韶言硕长的身影映入百里静眼帘，并朝他一步步走进。
　　“啊，洛总来了？”一行女职员见洛韶言出来，纷纷散开回道各自的位置，不再纠缠百里静，偶尔会朝他们两人投去悄悄打量的眼神。
　　“我刚到。”百里静不自然的笑笑。
　　百里静的话才说完，洛韶言已经走到了他跟前。百里静呆愣的凝视著从前深爱著的刚毅面庞，不由愣忡了几秒。回过神说，“你怎麽出来了？”
　　洛韶言对上他的视线，淡淡说，“我在里面听到你声音了。”
　　“哦。”再次面对洛韶言，百里静有种物是人非，人世沧桑的感觉，“对了，这个是我的辞职报告。”百里静从包内拿出辞职报告，借以拿东西的动作来遮掩有些沈闷的气氛。
　　“进办公室再说。”百里静手上的辞职报告，洛韶言看都没看一眼。
　　“恩，好。”百里静看著那双曾经令他深深沈沦的黑眸，自以为平静的心湖，又起了一丝涟漪，面对洛韶言，百里静总是有种无能为力的想法。
　　洛韶言已经转身走进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并未因洛韶言的进入而合上，像是在特意等他进去般，洛韶言没有关门。
　　捏著手里的辞职报告，百里静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静心湖，他怎麽能够只是被洛韶言看了一眼，就被打败，再次成为他的俘虏？
　　百里静跨出脚步，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出，坚定心中的步伐，不能被洛韶言左右，动摇。
　　走进办公室，百里静关了门，洛韶言背对著他站在办公桌旁。


　　“终於舍得来公司了吗？”洛韶言转过身，英俊而冷酷，让人百里静感到惧意。
　　百里静站在门口，听见洛韶言不复之前在办公室外的漠然之音，其中混合了丝冷酷之意。
　　捏紧了手里的报告，百里静朝前走进一步，当真面对洛韶言时，他发现自己永没又想想的坚强。
　　“我要一个解释。”洛韶言冷漠的说。
　　“我…”百里静定了定心，开口说，“我在电话里都说过了。”说著，百里静递上辞职报告。
　　洛韶言没有接，任百里静维持著递报告的动作。
　　百里静呆呆站了会，见洛韶言仍没有反应，便径自将辞职报告放在办公桌上。
　　“收回去！”洛韶言冷然地开口。
　　百里静不为所动，看向洛韶言，认真说，“我是认真的。”
　　洛韶言极力隐忍著眸眼中所流露出的愤怒，却依旧泄露三分他此时的怒气，黑眸紧盯著百里静，放佛他的情绪随时有可能因为百里静的忤逆而失控。
　　“韶言…”百里静想说清楚，却被洛韶言打断。
　　“闭嘴！”洛韶言非常冷淡地说。
　　“洛总。”百里静索性换了个称呼说，“辞职报告，放桌上了，我可以走了吗？”
　　百里静的称呼，引起洛韶言更强烈的不悦，眸中冷意闪烁，“你叫我洛总？”
　　“是的。”百里静极力泰然自若地说，“有什麽问题吗？洛总？”
　　洛韶言挑了挑眉，看来百里静是执意要和他撇清关系了？洛韶言眸中冷意渐深，“没问题。”
　　“那麽我可以走了吗？”百里静急於逃离这种折磨人的气氛。
　　“你昨天无故旷职，今天又无故迟到。”洛韶言冷著脸，冷著声音，冷著语气，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洛总？”
　　“我辞职了。”百里静觉得没有什麽好解释的。
　　“既然你前面还叫我一声洛总，那麽我现在依然还是你的上司。”洛韶言显然不想就此放过百里静，冷然道，“你的辞职报告，不通过！”
　　要不是洛韶言非要他来公司一趟不可，辞职报告，百里静本就没打算交。“随便吧，反正我不想在洛氏做了。”
　　洛韶言口气里充满了责问，“你为什麽不听话？”
　　他为什麽要听话？百里静没有回答，也不知洛韶言指的是楚若风的事，还是辞职离开洛氏的事，或者从他的公寓搬出来的事。
　　“在你没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之前，我是不会同意你这份报告的。”洛韶言视线紧锁住百里静，非要他说出个令人满意的所以然不可，“百里静，你欠我一个理由，解释你为什麽要辞职，为什麽昨天忽然矿职，还有今天为什麽迟到！”
　　“恩？”百里静原以为洛韶言会气愤、追问楚若风的事，谁知道洛韶言不但只字未提，还只是询问他这个。百里静不由愣的睁大眼睛看著洛韶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没听错吧？
　　“说吧。”洛韶言看似一个关心职员工作的上司般，“说说你的解释。”
　　“我…”面对洛韶言的以退为进，百里静忽然有些答不不上来了，洛韶言一副看起来和百里静之间不曾闹过任何不愉快的样子，纯粹的问著工作上的事。
　　“坐下。”洛韶言示意百里静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慢悠悠道，“我们可以慢慢谈。”
　　94、静，你不爱我了吗？
　　百里静依言坐下，面对洛韶言少了先前的理直气壮，向洛韶言坦白他已经对他失望了，彻底失望了。所以他只能远离，离开洛韶言，带著已经消逝的差不多，变得残破的爱情，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见到洛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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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静分明就是离不开他的，洛韶言看著他，心里冷笑一声，百里静的性格，脾气可是被他摸的一清二楚，他知道怎麽做才是最好，就像此刻，以退为进，让百里静自己陷入矛盾中，迷惑，犹豫，无措，动摇。
　　百里静没想到会在在离开洛韶言的二十四小时後，会再一次那麽快见到洛韶言，尤其洛韶言才对他露出这样一副令他深感困惑的姿态，莫非真像洛韶言在电话里说的，他当什麽事都没发生过，重新开始？
　　百里静心里的感觉复杂极了，不禁猜测，韶言对他应该是有感情的吧？同时心里又矛盾，百里静你这个没出息的家夥，难道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还想傻乎乎的上当受骗，相信洛韶言那副虚伪的嘴脸吗？
　　陷入思想斗争中的百里静，只顾著心里的矛盾，全然没隐藏脸上的表情，将复杂的心绪表露无疑。
　　见状，洛韶言的嘴角不由划开一道弧度，带著轻蔑，百里静的反应和他料想的一模一样，他的东西始终不可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挣扎，他就想办法驯服，他逃跑，他就想办法打禁锢他，让他再也跑不了。
　　洛韶言慢慢开口，打破安静，并不逼迫百里静立刻回答，轻笑说，“静，你可以慢慢想，我不急。”
　　尽管这样，百里静仍是感觉到一丝洛韶言未说出口的不屑。三年前，失意的他遇上了洛韶言，现在他背叛他，离开他，算不算恩将仇报？
　　百里静中脑中飞快的闪过各类想法，如果是洛韶言主动不要他，抛弃了他，那就应该没关系了吧？
　　“静。”洛韶言一改冷漠的口气，温柔说，“你在想什麽？这麽入神？我的问题难到你了吗？”
　　看著洛韶言温柔的样子，百里静已经受到了蛊惑。“没有，你别担心。”
　　洛韶言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满意神情，轻言轻语说，“担心你是应该的。”
　　百里静自然不知道洛韶言心中百转千回的想法，但看到他眼中的自信满满，总觉得与他此时的表情有那麽一丝不符合。
　　洛韶言言不由衷的关心问，“怎麽？你在公司做的不开心吗？”
　　百里静轻摇了摇头，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怎那麽突然就说到了工作上的事，洛韶言昨天明明说今天要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不懂洛韶言为什麽突然又变了表情。他们才进办公室没多久，似乎一直在言不达意，根本就没有谈到什麽关键的事，也没像洛韶言所说的谈谈心。
　　看似洛韶言一直在好态度的询问百里静，没有给他任何压力，等著他的回答，但事实上，百里静根本就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洛韶言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在对他说，想好再回答。一快打石头压在百里静心坎上。
　　“韶言，你不是说要谈谈我们之间的事吗？”百里静看著他问，洛韶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尽管洛韶言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不可否认，洛韶言帮过他许多。金钱、地位、还有他自以为是的爱情，从他的内心深处来讲，他非常不愿意将洛韶言想象成一个坏人。可事实永远都是残酷的。
　　“本来我是想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洞悉百里静的想法，洛韶言趁机反问道，“可是，你似乎并不想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既然我们之间现在只有上下属关系，那麽我自然是和你谈公事了。”
　　百里静沈默数秒，自感不是洛韶言的对手。
　　洛韶言口吻听似不舍问，“你非要辞职不可？你要怎麽样才肯留下？说实话，我并不希望你走。要知道你是我带出来的，从一开始的什麽都不懂，到现在成为我的私人助理，我花了多少精力在里面，你是知道的，你觉得你这麽一走了之对得起我对你的付出吗？”
　　洛韶言的话语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在一连串发问之後，百里静有点隐隐知道洛韶言下面会说什麽了。
　　洛韶言继续温和说，“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我希望你不要混为一谈，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你说呢？”
　　的确，当初，百里静刚离开夜店的时候，才大学四年级，正值毕业，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是洛韶言手把手教他，一点一滴把他带出道的。百里静有今天的一切，可谓是全靠了洛韶言，是洛韶言给了他一切。
　　百里静也很想单纯的留在公司，待久了，工作久了，总是有感情的，只是心中有所顾忌洛韶言。
　　洛韶言轻慢说，“静，你可要想想好，一旦你辞职了，你的辛苦努力也就付之东流了。如果你是为了我们之间的不愉快，我们可以慢慢谈，解除误会，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
　　“知道了。”百里静想了想，觉得洛韶言说的也没错，并不是贪恋在洛氏的职位金钱，而是他不能恩将仇报，一走了之的确很不负责，百里静退一步说，“那麽我可以留下，但，我们只做同事，上下级关系，可以吗？”
　　洛韶言点了支烟，办公室内的暖气拂过，将弥弥洒洒的烟雾从他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