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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君谋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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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熏委屈地抽抽噎噎说下去。「呜……你害人家失……失去贞节,我再也没有……颜面见我家公子了呜……」一想到自己的清白莫名其妙就被他夺走,而且害得她对不起公孙滔,她的心头就一阵刺痛起来。

辛耕昊无法置信地瞪着她哭诉的小脸。「你现在还有胆子想着那臭小子?我不准你再想了!」难道他「占有」得不够彻底吗?

「呜……你还那幺凶……」顿时,兰熏放声痛哭起来,锁不住的泪珠全纵横在通红的脸蛋上。

「好!好!我不凶,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辛耕昊粗鲁地拍抚她的背部。真是受不了!

兰熏哭累了,才睡倒在他那温暖的怀里。

清晨——

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吵醒了兰熏,她惺松地睁开双眸,瞧见了辛耕昊已经穿戴好衣物,正在盥洗自己。

「进来。」辛耕昊拿条干净的布块抹净脸上的清水。

「堡主,事情不好了!」胡大娘匆忙地走进寝房来,圆脸上挂着担忧。「昨晚霜儿的族人上吐下泻的,好象突然染上什幺重疾似的。」

「我过去瞧瞧。」辛耕昊眉头一皱。「胡大娘,你帮我照顾一下兰熏。」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突然望向床上的兰熏,把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眸装睡。

「好啊。」

待辛耕昊一走远,兰熏立即拥被坐了起来,一脸好奇地问:「胡大娘,辛公子要去哪里啊!」

胡大娘被她这幺一问,眼中写满的忧心暂时消失,取代的是计算似的贼光。「兰熏姑娘,你很想知道堡主去了哪里吗!」

「嗯!」兰熏大大点了一个头。

「那你快起来梳洗,胡大娘带你去见识一下。」也该是让她好好认识堡主的时候了,免得她老是像外人一样把堡主当作坏蛋。

兰熏闻言,正要开心地掀被起身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赤裸着身子,一抹艳色的飞霞立即飘染上她的双颊。「呃……能不能请你先避……避开一下,胡大娘。」

那令人尴尬的赤裸,提醒着昨晚他那羞人的……「帖近」,使她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好气人也好……羞人哦!

胡大娘先是狐疑地瞟着她那脸古里古怪的红云,随即双眼一亮。「哦!我懂了,我先到外头等你,兰熏姑娘,你慢慢来没关系!」

看来堡主的手脚蛮快的嘛!

等到胡大娘退了下去后,兰熏的眼神四处张望,才看到她的衣物被折迭在床头的矮几上,她松了口气,围着被子挪到床头,却发觉她可怜的衣裳全被撕毁了,只剩一件小肚兜而已。

老天!他是跟她的衣服有仇是吗!

无暇哀悼她那不幸的衣物了,兰熏穿上肚兜后,便飞快地冲到衣箱前,手忙脚乱地套上自个儿的衣裳。

※ ※ ※「这里就是堡主来的地方「紫桃林」。」胡大娘指着眼前这片幽静的山谷。

只见这座山谷植满成千上万株的桃树,现在正值桃树开花的时节,所以这座紫桃林一眼望去,全是盛开的桃花,花海缤纷,绚烂无比。

而一条轻浅的河流蜿蜒地切过谷底,消失在桃花林内不知名的地方。

「这里为什幺叫做「紫桃林」呢?」这里的桃花明明是嫣红色,不是紫色的啊!

胡大娘带着她穿过一条不明显的小径,进入花香弥漫的桃林中。「这里桃树的果实是紫黑色的,与外头不同,不过,这里的果实全都有毒,吃不得的。」

兰熏连忙缩回要碰触花瓣的手,赶紧将心神兜回胡大娘身上。好诡异的林子哦!为何要种有毒的桃树呢?

等到深入桃林的内部时,兰熏才发觉在花海中竟然建有房舍,那是一幢幢交相比邻的苗族石屋,它们全是由灰色巨石所砌成的石舍,倚着山谷而建,占地极广。

「这「紫桃林」就是苗族最大的部落所在。」胡大娘一边走着一边向经过的苗人点头打招呼。「我的义女思霜也是这部族的人,所以这里的苗人还不至于排斥我。」

「怎幺说!」兰熏见到这里的人大多以敌视的眼光瞄自己,使她忍不住感到奇怪与害怕。

「大部分的苗人都吃过汉人的亏,所以他们都很痛恨汉人。」胡大娘娓娓道来。「若不是当年堡主曾经救过苗族族长的一条命,「孤鹜堡」怎幺可能平安无事立在苗疆这野蛮之地呢?」

胡大娘刻意说得危机重重,不过,事实却也是相差不远,谁叫这里是苗人的地盘,而苗人的排外性向来很强,他们怎幺可能无故容得下「孤鹜堡」的存在!

如果不是苗族族长为了极力巴结堡主,命令他的族人不准刁难他们,同时不得向外透露「孤鹜堡」的存在,「孤鹜堡」是不可能在武林中维持那幺多年的神秘姿态。

事实上,苗族的人是把堡主当作天神一样崇拜着!

「哦!辛公子是怎幺救族长的!」兰熏听了,不免有些好奇。

「那时苗族族长遭自己人纂位,他逼不得已只好狼狈地逃出「紫桃林」,可惜纂位之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就在他身边的护卫一一被杀光之际,堡主正巧路过解救了他,不但医好了他所中的慢性剧毒,还助他夺回族长的位置,所以那族长到现在还十分感激堡主呢!」

胡大娘说得眉飞色舞,存心让兰熏知道辛耕昊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兰熏果然如胡大娘所料,瞳眸中充满掩不住的讶异。她还真的不晓得辛耕昊会帮助人呢!

「唉!这几年来堡主好象成了苗族的专有大夫一样,不论谁有病痛都可以上门求医,把堡主给烦死了,但是堡主好象乐在其中似的,一点都不嫌他们烦!」

「怎幺可能?」兰熏不可思议地瞠圆了水眸。「我们说的是你家堡主耶!胡大娘,你是不是说错人啦?」

辛耕昊的脾气阴沉古怪得很,一定很讨厌外人的打扰,他怎幺可能不对那些上门求医的苗人发脾气呢?

哦!她懂了,八成是胡大娘为了让自己逐渐喜欢辛耕昊,所以善意地把他「美化」了。唉!她真是用心良苦啊!

「其实堡主最爱的是钻研医术,根本不是那唠啥子的毒术,要不是为了报血海深仇——」胡大娘的声音突然止住了。

「什幺血海深仇啊?」

胡大娘闭了闭眼眸,像是要忘掉内心的刺痛般,沉默了一会儿,她才一脸沉重地望着她。「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兰熏悄悄地经吐香舌,不敢再问下去了。

走了一阵子后,胡大娘领着兰熏来到一间宽敞的石屋前。

「到了,堡主应该是在里面没错。」胡大娘推门而入。

一进石屋,一股混着酸气的恶臭便扑鼻而来,使兰熏不自觉皱起俏鼻来,放眼望去,她看到石屋内每个角落都躺满了病人,他们躺在兽皮铺成的临时床铺上,痛苦地辗转呻吟着。

她的眸子大略溜了一下整座石屋,便下意识地开始寻找辛耕昊的身影。

突地,她瞧见他了——

她看见辛耕昊为了救人,不顾病人吐出的秽物,半跪在地上灌病人喝下他手中的草药,如果之前她对胡大娘说的话还感到怀疑的话,那幺在这一刻,她完全相信了。

兰熏的眼眶不禁湿了起来,她真的觉得好感动哦!

「兰熏姑娘,我看到堡主了,跟我来看吧。」胡大娘带着她小心避开地上的病患,朝辛耕昊走去。

她们还未接近,辛耕昊就已察觉了,他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当他一看见是她们时,他的眉宇立即蹙了起来。

「你把兰熏带来做什幺!」他的口吻非常严厉。

「我——」

「是我坚持胡大娘带我来的。」兰熏怕他责备胡大娘,赶紧出声解释。「我想帮上一点忙,辛公子。」

辛耕昊的眼眸凝聚起阴寒的愠怒。「我不要你待在这里,把兰熏带回去,胡大娘。」

这女人是怎幺回事?好不容易从小小的婢女当上「孤鹜堡」的未来夫人,她不是该好好把握机会休息吗!干嘛还那幺鸡婆多事!

「辛公子,我真的想帮忙,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兰熏环顾一下四周紧急的状况,很明显这里需要愈多人帮忙愈好,他为何拒绝她呢!

辛耕昊的冷眼一瞪。「兰熏,你不适合待在这里,这地方需要的是强壮的男人,所以你最好乖乖跟胡大娘回去。」

兰熏终于知道问题所在了。

「辛公子,我知道你不信任我的能力,但不是我在自夸,我真的有照顾病人的经验,我不会碍事的。」兰熏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极力想说服他。

「你别闹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流传的是什幺病?是会死人的绞肠痧呀!」辛耕昊克制不住地怒视她。每回一碰见她,他的脾气总是很难控制住。

「堡主,你为什幺不直说你会心疼兰熏姑娘累坏身子,而且也担心她会染上传染病呢?」胡大娘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了,她没想到自家堡主会那幺言辞笨拙。唉!

此话一出,兰熏立即羞赧得涨红了粉颊,她慌张地松开他的手臂,难为情地垂下螓首。

「别胡说!」辛耕昊则是像被人说中心事般,有些狼狈地瞪了胡大娘一眼。「你回去把堡里的男丁全调来。」

「堡主,这里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啊?」胡大娘严肃了起来。「他们得的绞肠痧又是什幺病呢!」

「绞肠痧前阵子曾在中原流行过,造成不少人死亡,大概是因为有人跟汉人接触过,所以把传染病带回了苗疆。」辛耕昊皱了皱眉头,继续分析下去。「我现在把所有的病人全集中在这石屋里,应该可以遏止绞肠痧的蔓延吧!」

「那我就放心了。」胡大娘望向兰熏。「兰熏姑娘,我看你还是跟我回去好了,免得不小心染病了。」如果染上绞肠痧了,那岂不得不偿失?

兰熏听了虽然有点害怕,但仍摇头婉拒胡大娘的好意。「没关系,胡大娘,我的身子骨还不错,不会染上绞肠痧的,况且这里正需要人手,我怎幺能走开呢?」

「那你自己小心罗!」胡大娘偷瞄了一下脸还是臭的辛耕昊,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她相信他会好好照顾兰熏的。

胡大娘走后,两人间笼罩在一片沉默中。

辛耕昊阴沉沉地盯着她瞧,而兰熏则是被他瞧得螓首愈垂愈低,不敢直接迎视他的目光,她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

照理说,她一个身分卑微的婢女是不该违逆主子的话,可是她真的很想留下来

帮他的忙,而且她这是在做好事,不是吗?

最后,辛耕昊屈服地叹了口气。「你想留就留下来吧!」

第五章

忙碌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

虽然胡大娘叫了十数名男丁过来帮忙——连辛耕晁也过来了,但是被感染的病人也增加不少,所以兰熏简直是忙坏了。

不过,辛耕昊一直不准她接近病人,只让她待在石屋中间看顾那只熬药的大铁锅,那是一个苗族典型的圆形石池,本来是苗人烘烤猎物之用,但现在被用来煎熬草药了。

兰熏负责把药汁倒在石碗,交给其它人喂给病人喝,但光是这幺简单的动作,她就已经快要忙昏头了。

但是辛苦还是有代价的,她可以感觉到病人喝下药后,已经不再那幺痛苦了,上吐下泻的情况也逐渐减缓了,可见得辛耕昊的医术真的不错。

这时,一名长相粗犷的苗族青年走近她身边,兰熏直觉地递给他一个盛有药汁的石碗。

库塔接过她的碗后,也不离开,就一直杵在她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等到附近的人潮较少时,兰熏才注意到他的古怪。「呃……你还有事吗?」不晓得对方听不听得懂汉语。

库塔四处张望一下,确定没有人看向这边,才以生硬的汉语低声问着:

「喂,你最近有没有看到思霜啊!你知道她为什幺那幺久没来「紫桃林」吗!」他以为兰熏是堡里的下人,所以向她打听思霜的情况。

「有啊!我昨天才看到她。」兰熏和气地回答他。「不过,我不知道她为什幺没来「紫桃林」耶。」

库塔失望地垮下双肩,他本来期待今天就能看到思霜,没想到希望落空了——

「库塔,你还待在这里做什幺!」

突然,一句森寒的冷言冷语从辛耕昊口中冒出,不知是什幺时候,他已经站在库塔身后了。

「没什幺事啦。」库塔摸了摸鼻子,扫兴地走开了。

辛耕昊把冷冷的目光调回兰熏身上。「库塔为什幺一直赖在你身边不走?」该不会是垂涎他的女人吧?

「兰熏也不清楚耶!」她的俏脸上摆满了纳闷。「他问了一些思霜的事。」

听到库塔问的是思霜的事,辛耕昊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消退不少,他讳莫如深的黑眸紧紧凝视着她。「夜深了,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要走了。」

早在傍晚时分,他就已看出她的疲倦了,只是那时正巧是最忙碌的时候,他拨不出人手去帮她的忙,不过,他倒是很讶异她能支撑到现在。

「噢!」兰熏匆忙地整理好桌面,便走到他的身边。「其它人不走吗!」她指的是那些来自「孤鹜堡」的男丁。

「在附近有专门供他们休息的石屋,他们自会分批休息。」辛耕昊率先走出闷臭的石屋。

山区的寒风凛冽刺骨,冻得兰熏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但是这冷空气却比屋内清新纯净多了,使她忍不住深呼吸几口。

他们走在昏暗的森林中,也许是枝叶茂盛吧,高悬在夜空的明月似乎没有发挥功效,让兰熏走得跌跌撞撞的,除了因为森林中伸手不见五指外,疲惫也是另外一个原因——她累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了。

她真想找个地方随便窝下来休息一下。

「哎哟……」

兰熏被突出的树根绊了一下,整个身躯向前跌倒在地,坠落的力道之大,痛得她眼泪都流下来了。

「你没事吧?」才一眨眼的瞬间,辛耕昊就已回身蹲在她身边了,他轻柔地检查她的手脚有无骨折之处。

「没事。」兰熏痛得畏缩一下,连忙抽回自己的小手,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摔得伤痕累累了。「对不起,辛公子,我真是笨拙!连走个路都会跌倒。」

在朦胧的月光下,辛耕昊隐约瞧见她眸中闪烁的泪光。

「不是你的错。」他不再坚持检查她的伤口,在这种光线下,再温柔的力道都会弄疼她的伤。「你的骨头有断掉吗?」

是他的错!他急着带兰熏回堡休息,忘了她没有夜视的能力,他应该拿把火炬再离开石屋的。

「没有吧!」兰熏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她的脚踝没有扭伤让她感到如释重负。「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

辛耕昊深深凝视着逞强的她良久,才背对着她,轻声道︰

「我背你回去吧!」她这又累又伤的模样,若是用自己的双脚走回「孤鹜堡」,大概会被折腾得三天下不了床。

「不用了,辛公子,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兰熏连忙婉拒了他的捉议,她怎幺好意思麻烦他呢?况且,她只要想到趴在他那强健的背上,就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经过昨晚的肌肤之亲,一切都……不同了。

「明明摔得鼻青脸肿的,你还逞什幺强啊!还不快上来!」辛耕昊那冷讥的口气中隐含恼怒。

兰熏向来乖巧惯了,所以差点听从了他那冷酷的「建议」,不过,幸好她及时理智地止住脚步。「没关系!辛公子,兰熏没有那幺柔弱,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可以自己走回去。」

「上来!」辛耕昊发出不耐的命令声。这笨女人是怎幺搞的!明知道他在担心她,还不乖乖听话!

「可是……」她还在犹豫着。

辛耕昊回眸怒瞪她一眼,他那熠熠发亮的眸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吓人。「上来!」

「好嘛!好嘛!」兰熏胆战心惊地嘟嚷一声,才拖拖拉拉地爬上他的背,上半身尽可能地与他保持一段距离,只以小手轻轻抓住他的衣领。

辛耕昊揪着脸等待她的「矜持」完成后,才一手托着她的臀部站起,往「孤鹜堡」的方向迈进。

兰熏轻呼一声,一张俏脸突然灼烧起来。他……他怎幺可以用手托……「那里」呢﹗?太不礼貌了吧!

兰熏的娇躯足足僵了一柱香的时间,等待他自行反省后将手移开,可惜他一直没有悔悟,也没有将手挪开,兰熏只好失望地放弃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兰熏发觉要维持这样的姿势愈来愈困难,她忍不住偷偷把脸帖在他宽阔的背上,悄悄闭上又酸又涩的双眼。

她只要休息一下下就好了,不然……会被他发现……

从她那平缓的呼吸声,辛耕昊得知她已经累得睡着了,这使他原本紧绷的俊容松懈不少,一抹不自知的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上。

※ ※ ※「堡主,你怎幺这幺晚才回来!」

思霜远远瞧见辛耕昊那伟岸的身影,立即双眼发亮地从大厅的椅子上跃起,她刚才为了等他,差点无聊得睡着了。

「小声一点。」辛耕昊回头望了兰熏一眼,见她依然沉睡,才沉声问着:「有什幺事吗?」

思霜那娇艳的笑容不由得黯淡下来,她满含妒意地瞪着他背后的兰熏。「这女人怎幺了!」她怎幺可以如此亲密地睡在他背上呢!

听到她的语调不敬,辛耕昊那英挺的眉皱了起来。「兰熏在树林里跌了一跤。」

那又怎幺样!她以前摔倒的时候,也没赖在他背上不走啊!这女人真是会使小人步数!

「不过是跌了一跤而已,有什幺大不了的嘛!」思霜轻蔑地撇了撇小嘴,她就是太过直率了,一点都不会装模作样,不然她早就当上堡主夫人了,哪会轮得到这女人来抢她的心上人?哼!

「思霜,不准无礼!」辛耕昊发出警告的低语。「如果没事的话,你快回房休息吧!」他往大厅的侧门走进去。

这丫头真是愈来愈没礼貌了!

「堡主,思霜还有事要问你呢!」思霜急急忙忙地追上去,在他们的婚事还没成定局之前,她才不给兰熏那女人诱惑辛耕昊的机会呢——免得一不小心就给它成定局了!

辛耕昊把睡得香甜的俏人儿放在柔软的被褥上,只见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朱色菱唇浅浅勾着一抹微笑,像是坠入更深沉的梦乡一般。

辛耕昊瞧着她那融合着娇憨与诱人的睡姿,不知不觉有些痴傻了。

一进门,思霜就看见他那入神的模样,不禁牙根儿开始泛着酸意了,她故意走到床边,看那女人睡觉的模样究竟有什幺好瞧的!

「你到底还有什幺事!」辛耕昊那不耐的态度摆明就是在下逐客令。思霜这丫头自小就与众不同,她从来没有怕过他冷酷的脾气,而且从小就爱跟在他后头打转,一副今生今世「非他不嫁」的模样!

只是,一个小丫头立下的志愿,谁会当真呢?

思霜那晶俐的美眸转了转,想到一个留下来的完美借口了。「人家是想问「紫桃林」现在的情况怎幺样了?」其实,她的目的在于能赖在这里多久就赖多久,尽量减少兰熏那女人把魔掌触向辛耕昊的机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人装睡的模样还挺逼真的。

「情况已经控制住了,再过几天你的族人又可活蹦乱跳了。」辛耕昊轻轻解开她的衣带,依序脱掉她的衣物,虽然他不想打扰她的睡眠,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做的。

本来思霜还在思考他是否嫌弃自己是苗人的身分,所以一直不肯接受她的爱意时,她猛然看见辛耕昊正慢慢褪去兰熏的衣棠。

「堡……堡主,你要考虑清楚啊……一失足成千古恨,你千万可别……冲动啊!」思霜瞠圆了难以置信的黠媚眸子,他怎幺可以当着她的面对其它女人胡来?真是太伤她的心了!

「你快回房吧!」辛耕昊抿紧了坚毅的薄唇,懒得跟她解释那幺多了。这丫头实在愈来愈烦人了,不对她疾言厉色一点不行。

那岂不是让兰熏那女人得逞了!

思霜小嘴一扁,咕咕哝哝地嘀咕几声,忧患意识浓浓地充斥在她心中,最后,在辛耕昊那严厉的瞪视下,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跺脚离开了。他一定会后悔的!

辛耕昊将房门关上后,仔细地检查她雪肤上的伤口,她虽然摔得重,手肘、膝盖全是跌伤,但都只是轻微的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唯一麻烦的是右膝的伤比较重,可能得让她痛上一阵子吧!

他摇着头,替她上药疗伤。

而这所有的过程,兰熏全都睡过去了。

※ ※ ※衡阳,「公孙山庄」。

「风总管,这次又是哪个门派找上门来?」在密室里,公孙冀头痛地揉着太阳穴,一副不堪其扰的模样。

「庄主,刚才是「狂沙寨」的寨主登门造访。」风莿恭谨地垂首禀告。「连同「狂沙寨」,这半个月来已经有十三个门派找上门了,而且据探子回报,在通往衡阳这一路上,还有十数个大小门派正往我们这里前来。」

「真是反了!连「狂沙寨」这种强盗窝都敢欺到我们头上来。」公孙冀气呼呼地捶了下桌子。「分明是没把我们「公孙山庄」看在眼里嘛!」

这时,公孙滔一派潇洒地走进密室内。

「爹,您先别生气!」

「滔儿,你来的正好。」公孙冀见到儿子来了,原本的怒气与担心顿时消失了一半。「你有没有什幺好办法对付那些人!」把一切烦人的问题交给他儿子去解决就对了。

「好办法是没有,只能尽力拖延了。」公孙滔唇边扯了一抹冷静轻松的微笑。「不过,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讲并非没有好处,他们那些门派人人都想得到「玄天秘籍」,但是都没有人敢率先动手,因为谁先动手抢,谁就遭殃,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项矛盾,多得到一点时间。」

风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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