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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泼猴-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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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身后,百道金光已经尾随而至,这天地间再没有他们的藏身之所。
小红落到一片山坡上,将猴子放下,轻轻吻在他的额头上。
“还记得小红说过的话吗?当猴子哥哥走不动的时候,就让小红来保护你。”
抽出腰间的剑,她抿着唇,甜甜地笑了。转过身去独自迎向漫天佛陀。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一切又似乎才刚刚开始。
……
空荡荡的山谷中,一只猪仔缩在树洞里瑟瑟发抖,警惕地注视着洞外。
……
冻结的河川上,身穿残破铠甲的天将带着自己的愧疚一步步走着,一脸的茫然。
……
简陋的小屋里,一位面庞俊朗的公子将米粥一勺一勺地喂入自己伤重妻子的口中,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
华山下,映着蓝色光华的洞穴中,女子掩面而泣,独自度过漫长的光阴。
……
千疮百孔的三界都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流转的光与影之中,一切似乎都已经改变,一切又似乎从未改变。
……
荒漠之中,小和尚迈开脚步紧紧地跟着自己得师傅,却又忍不住朝着西方望去。
……
三十三重天上,一个身影缓缓地落到兜率宫的废墟上,跨过残垣断壁,一步步朝着众大能走去。
所有人都回过头来,静静地注视着他。
颤了颤衣袖,须菩提对着老君轻声道:“贫道愿助您修复这三界,只求换一个女子的魂魄,可好?”
写于文过半部
交出这最后的两千字,《大泼猴》的上半部就算完成了。
这并不是一个任何人想看到的故事,它甚至不是一个甲鱼想讲的故事。它是甲鱼在去年春天种下的一颗种子,历经一年多的光阴,长成的一棵大树。
在甲鱼的心中,这本书有着自己的生命,一切都早已经刻在那种下的种子里,甲鱼所能做的,仅仅是努力地去浇水,施肥,期待着它的茁壮成长。看着它哭,看着它笑。无论它长成什么样,它都是我的孩子。
从来就没有人能左右它的生长,包括甲鱼。请相信甲鱼比任何一位读者都更爱这里面的每一个角色,因为他们都是甲鱼的影子,包括天蓬、包括杨婵、包括风铃,也包括了那只从来就不完美,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的猴子。
请相信,甲鱼在骗读者眼泪的时候,流的泪比任何一位读者都多,因为甲鱼坚信,无法触碰到自己内心的文字,必然无法感动读者。
如果你真的喜欢这本书,请支持它的正版,支持甲鱼继续写下去,延续一个西游的故事,不是你,也不是甲鱼,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西游,而是一个有着自己生命,自然生长的西游。
甲鱼在此谢过。
(上半部 完)
第四百七十九章:谈
六百五十年后……
五行山下,人迹罕至的角落里,一猴一僧静静地对视着。
缓缓地,玄奘松开了点在猴子额头上的手,双手合十,面容平静,却凭空多了一种身心疲惫的感觉。
天空点点繁星闪烁,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切竟是如此地荒凉。
不是一开始像他所知道的五百年,而是六百五十年。昏迷中度过的一百五十年,醒来之后又被压了五百年。
谁能想象叱咤三界的齐天大圣、万妖之王,竟以这种方式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孤孤单单地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为了摘不到一颗果子而发愁呢?
“看够了吗?有什么感想?”
猴子冷笑着,红了眼眶。
八百年了,这就是他的八百年,从踏出花果山的一刻开始,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拼命地想要抓住一切,守住一切,到头来,却只是不断地失去,孑然一身……
淡淡叹了口气,玄奘轻声道:“施主此番经历,倒是出乎贫僧的意料,原来你恨的根本不是天庭,而是佛祖如来。”
猴子淡淡瞥了玄奘一眼:“恨吗?”
“不恨?”
猴子微微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吧唧着嘴说道:“我也不清楚,困在这里,该想的,不该想的,愿意想的,不愿意想的,都已经想了无数遍,想烂了,也想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恨不恨,不过如果你放我出去,我应该还是会去灵山与他战上一场的吧。”
玄奘半眯着眼睛笑了出来:“可是施主方才与贫僧不是这么说的,施主方才说的是,修仙是为了长生,出来了要烧天庭。”
猴子扭过头去不看他,喃喃自语道:“年纪大了,记错仇家,不行吗?”
“哦?”仰起头,玄奘靠坐在崖边抬头仰望漫天繁星,叹道:“那,就姑且不论了吧。事到如今,贫僧再问施主一句,施主可愿出来?”
“你还以为我会跟你去取经?”
“施主可听清楚了,贫僧问的是,施主可愿出这五行山?”
猴子深深吸了口气,懒懒地抬起眼皮瞧了玄奘一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愿去取经你也愿意放我?”
一只甲虫缓缓地攀爬着,压弯了青草。
玄奘低头捋着衣袖,许久,轻声叹道:“来时,贫僧对能否说服施主随贫僧西行尚存疑虑。可如今,那疑虑却已经被打消了。”
“什么意思?就不怕我出去了一棒子打死你?”
玄奘一下笑了出来:“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又算得了什么呢?若是怕死,贫僧又如何会千里迢迢,一路向西?施主莫不是真以为贫僧历尽艰辛西天取经只是为了成佛?”
说着,玄奘笑眯眯地瞧着猴子,那眼睛都弯成了上玄月的形状。
猴子一下有些懵了,看玄奘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警惕。
从他醒来发现自己被压五行山下的一刻,他就已经猜到事情的因由。
如来,自然是不可信的。相应的,他所说的关于天道轨迹之中没有取经一环一事,说的佛法传播于他无益之事,都有待斟酌。
可猴子实在没明白取经对佛门有什么实际意义。
占地盘?发展势力?
别说佛门了,道门都对这个没什么兴趣。本质上道门中人和佛门中人都是一样的,都只求提升自己的修为,只不过佛门斩断了七情六欲,做得更加彻底。而这三界之中会热衷于壮大的势力的,也许就只有当初他麾下的花果山以及天庭的将帅了。这当中,天庭的将帅还受到天条的限制,无法随意发展。
“你想骗我去干嘛?”
“骗你?”
“不是吗?你们这帮秃驴的话,一个字老子都不会信,所以,也不会中你们的计的。”猴子哼了一声,懒懒地缩了缩脑袋道:“况且,老子在这里过得挺安逸的,真心没想出去,你说什么都没用。
“真心不想出来?”
“真心不想。”
“真心?”
“真心!究竟想问几遍,你这和尚真的很烦你知道吗?一大清早过来打搅老子睡回笼觉一直打搅到现在还死赖着不走,真想一棍子砸烂你的脑袋!”
面对着怒视的猴子,玄奘摊了摊手道:“施主要杀贫僧,那也得先出来才能杀啊。就你如今这般光景,修为全封,就是贫僧站着不动你也杀不了啊。”
“你——!”猴子一拳重重捶地,深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冷冷道:“老子没兴趣跟你打嘴仗了,总之,不想听你说任何东西,不想出去,更不想西行取经,只求你别在这里烦我。就这样了
说着猴子用仅存的一只手抱住脑袋,不再搭理他了。
玄奘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取来靠在崖边的法杖,一步步朝着白马走去。
“真就走了?”猴子偷偷瞥了他一眼。
只见玄奘走到白马边上将自己的法杖捆到马上,伸手将自己的行囊解了下来,从当中取出装水的竹筒和几张薄饼拿在手中,又朝着猴子走了过来了。
“你他妈的怎么又回来了?”
“贫僧说过要走了吗?”玄奘抬手朝着猴子展示了下自己手中的竹筒和薄饼,笑道:“贫僧可不比你,有天道金身。贫僧只是一介凡躯,自然也逃不过吃喝拉撒睡,看了一天,贫僧也饿了,得吃点干粮。对了,你要不要来点?”
“吃干粮……然后呢?继续和我扯皮吗?”
“当然,不劝得施主出山,贫僧誓不回头。”玄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行囊道:“那行囊中有被褥,若是今夜依旧说服不了施主,贫僧暂时就住这儿了。对了,来之前贫僧已经看过了,距离这里五里路便有个村庄,若是贫僧自带的干粮都吃完了还说服不了施主,那贫僧只好到那边去化缘了,这一来一回,最多也就一个时辰的路,不碍事。实在不行,贫僧还可以在这里起座寺,收徒立派,将旁边的荒地开垦成农田,自耕自食,自给自足,什么时候说服了施主,什么时候再启程。那行囊里,耕种的种子也是有的,不过费些功夫罢了。施主大可不必为贫僧忧心。”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猴子顿时有些傻眼了。
摆出这架势是怎么回事?这秃驴还真打算死缠烂打到底啊?
自顾自地甩开袈裟,玄奘在猴子的侧边坐了下去,将一块薄饼递到猴子面前道:“怎么样,来一块尝尝?虽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几百年没吃了,该也是会喜欢才是。”
猴子毫不犹豫地将玄奘的手拍了开去。
见状,玄奘也不再推了。他仰望着星空,一面啃着薄饼,一面乐呵呵地说道:“贫僧说笑的,我们应该,明天黎明之前就可启程,无需在这里耽搁太久。”
猴子也不接话,只用手将自己的头笼住,全然当玄奘不存在一样。
好一会,直到玄奘慢悠悠地吃饱喝足了,他才拍去手中的饼屑,长叹道:“让施主久等了。接着咱方才的事儿吧。贫僧方才看了施主的记忆,如今也让施主看看贫僧的记忆,如何?看完了,贫僧就放你出来,至于你愿往东,往西,还是往南往北,甚至要当场杀了贫僧,都随你。”
“啥?”
也不管猴子愿不愿意,甚至还没等猴子反应过来,玄奘已经捉起他的手直接就点在自己的额头上。
注视着玄奘那带笑的双目,猴子的眼角微微抽动。
缓缓地,那四周的景象如同波光粼粼的水般不断地演化,一座寺庙出现在了猴子面前……
第四百八十章:抗旨西行
金山寺,从江流懂事开始,就从未变过。
高高的山,小小的寺庙,十几个师兄弟,三两个长老,每天晨起不变的钟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外界的风雨与这座古寺,似乎从来就没有半点关系。
信众似乎一直都是山脚下的几户人家,偶然有远道而来礼佛的施主,便会让住持法明师傅高兴上好一阵。
可每当兴头过了,法明又会不禁忧虑起来。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好长一段时间里,法明都要不断地叨念着这句话。
江流知道,法明是在为自己的高兴而自责。
佛家认为无物无我,为了远道而来的施主前来礼佛而高兴不已,本来就是修行不够的表现。
“为什么开心也是一种修行不够的表现呢?”
江流不禁想。
从小在金山寺长大,他几乎熟读所有佛教经典,一众师兄弟,住持师傅和几个长老都赞叹他有佛骨,可惜江流却一直不以为意。
经书里面明明白白地写着问题的答案,不知为何,江流明知道正确的结果,却还是感觉那一本本的佛经如同巨石一般压在自己的胸口,让他透不过气来。
好在孩童的天真总能让他忘却这与他年纪不相符的烦恼。
他从不礼佛,也不念经,每天都是和村庄里的孩子捣鼓着掏鸟蛋,逗蛐蛐的活。可每当法明看不下去有意责难的时候,他却又总是对答如流,就连法明也要哑口无言。
每每至此,法明总会苦笑着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为师辩法,却还不如你。只希望为师有生之年能看到你造下伟业。”
江流总是笑,笑而不答。
他知道,法明所说的“伟业”,无非是立地成佛。
可是江流真想成佛吗?
成佛说是脱离苦海,可江流却也舍不得那发自内心的笑颜。为什么超脱八苦的时候,连高兴的权力也要一并丢失了呢?
日子一天天过,江流从小捣蛋鬼变成了孩子头,依旧是山上山下地倒腾。
终于,十八岁的生日到了。
法明找来江流,要让他受具足戒,当个真正的和尚。
江流取下僧帽,摸了摸自己引以为傲的头发,问道:“不剃头,行不?”
“为僧怎可不斩断红尘?”法明反问道。
“师傅斩断了吗?”
“这……”
“若是斩断了红尘,为何还要开宗立寺?修佛本是一个人的事情,与他人何干?这不是经文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吗?心中清,则世界明。”
法明闭上了嘴巴,他知道他是辩不过江流的,只能看着他乐呵呵地将僧帽又戴了回去,转身边走边哼,用唱戏的口吻长叹道:“若是斩不断,剃头何用?剃头何用啊!”
无奈,法明只能将他列为俗家弟子,给他分派起了担柴挑水的俗事。
一日,法明正在房中念经,江流忽然主动来找法明,叩拜道:“师傅,徒儿想下山。”
法明一惊,连忙道:“下山?何故下山?”
仰起头,江流轻声道:“徒儿听闻自己顺江而来,想寻生身父母。”
闻言,法明紧蹙着眉头摆了摆手道:“那不过红尘俗事,不理也罢。”
“理不清,又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斩。斩不断,修行何用?”
眼看着江流又是摆出了辩法的架势,法明沉默了。
许久,他眨巴着已经有些老花的眼睛,轻声道:“不是为师不允,只是天下之大,你又往何处寻?”
“既是顺江而来,必是沿江而寻。若是有缘,必然能寻得着。若是无缘,也好断了徒儿的念想。还请师傅成全。”说罢,江流又是叩拜了下去。
再仰起头时,他静静地注视着法明。那眼睛就像能看清天地的真理一样,清澈到令人自卑。
许久,法明也只能苦笑道:“因果循环啊。。。。。。徒儿,去将为师那紫檀盒子取来。”
“是。”江流叩首,转身往法明的卧榻取来平日里当成宝贝一样的紫檀盒子。
开了锁,法明将一锦娟取出,交予江流:“徒儿且看。”
这锦娟手感顺滑,柔嫩至极,乃是江流平生未见的上好布料。只是透娟看到字字血迹,让人惊心。
翻开锦娟,江流顿时面色大变,脸上尽是从未有过的惊恐:“师傅……师傅既知徒儿身世,为何不早早告知!”
“虽知身世,却又恐误了你修行,故而不宣。今日你执意下山,也只好…。。。”法明欲言又止,微微颤抖着取出一汗衫交予江流,道:“此汗衫当初与你同篮而来,你且收好,权当是信物。”
江流只觉得一股气血涌动,几欲喷洒而出,却也忍住,深深叩拜
“弟子这就去了了尘缘,若得归来,必常伴师傅膝下,以报十八年养育之恩。”
“去吧。”法明深深闭上了双眼。
江流默默地走出金山寺,径直下山,一言不发。
这一刻,天边流云飞舞。
次日,江流来到江州私衙,求见生母殷温娇。
那衙役见他身穿僧袍,却留着一头俗世长发,只道是鸡鸣狗盗之辈,不允入内。
恰逢言语激辩之时,有一中年妇人推门而出。
江流见其生得雍容,举手投足间尽现华贵之气,当即上前拜见,道:“女施主有礼了。”
那妇人一见江流,大惊失色,口不能言,细细打量,又面露疑惑,双手合十敬道:“小师傅何许人也?”
“鄙人祖籍海州,现为金山寺一俗家弟子。”
“海州?”妇人又问:“既是海州,为何又在江州出家?”
“盖因家父高中状元,奉皇命往江州赴任,途中遭遇贼人,父被杀,母被占,鄙人满月即被流放江中,幸得金山寺恩师搭救,方保性命。”
妇人顿时面色煞白,急忙握住江流手腕,道:“请小师傅入内安坐。”
待坐定,上了茶,屏退左右,妇人悻悻问道:“小师傅方才所言,可有凭证?”
江流掏出血书,双手奉上:“有汗衫血书为证。”
那妇人将信将疑,翻开血书看了一眼,却是哭笑不得,片刻之后,又面露难色,淡淡道:“贱妾正是殷温娇。”
江流猛地一睁眼,当即跪下,喊道:“母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不知为何,他从殷温娇眼中看不到丝毫愉悦之色,按理说,十八年骨肉分离,再相见,不应如此。
莫不是书信有误?
殷温娇扶起江流,嘘寒问暖又问清了这十八年的过往,俨然一副慈母面容,却只字不提报仇之事,只道:“我儿接下来且欲如何?”
“上京,告御状!”江流果断回答。
殷温娇顿时面如死灰,哀然道:“不可。”
“为何不可?”
“我儿已是出家之人,怎管得俗事?”
“孩儿未剃发,未受戒’怎算得出家人?如此大仇,不报妄为人子!”
此话坚决,殷温娇犹豫再三,也只得叹道:“御状又如何轻易告得,你外公乃当朝殷丞相,待我书信一封,你且往长安,交予他便可。”
说罢,殷温娇取来笔墨,书信一封,封蜡,交予了江流。
江流收好信件,三拜殷温娇,方出了私衙大门。
径直返回金山寺,江流收拾了行囊,日夜兼程赶往长安。
半月后,皇城东街殷丞相府。
“请施主代为通报一声,有江州亲戚来访。”江流对把门的小厮说道。
那把门的小厮上下打量江流两眼,依旧是那副衣着,多日赶路却已经是污淤不堪,当即大喝道:“去去去,小叫花子别处去!此处哪里有你家亲戚!”
江流犹豫片刻,只得改口道:“鄙乃江州游僧,受殷丞相之女殷温娇之托带来家信一封,还烦转交。”
说罢,便从衣袖中掏出未开封的书信交予小厮。
那小厮将信将疑,接过信封看了两眼,想来是不识字,便将侧门开了一条缝,悄悄进了去。
不多时,大门洞开,一位发须斑白,衣着华贵的老者携众人而出,手中紧握之物,便是方才交予的信函。
见到老者,江流当即双膝跪下,喊道:“外公,请受小甥一拜!”
说罢,便是三个响头。
殷丞相见了江流,感慨万千,拉着江流的手便往府里去。
待坐定,殷丞相方道:“你父母之事,我已知晓。小甥已是出家之人,此事待我细细思量。你且住下。”
“全凭外公做主!”江流当即叩拜。
当晚,殷丞相便为江流安排了住处,如此多日,衣食用度一概不缺,却不见再提及报仇之事。只言要予江流谋一名寺住持之位。
江流道:“大仇未报,无心他想。”
殷丞相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不做详谈。
月余,江流安奈不住,只身往皇城,见一高冠老者刚欲出城,言明来意,当即受引见,一纸告了御状。
当夜,殷丞相受唐皇急诏,面圣回府之际见了江流,却只是一味叹息。
次日,殷丞相发六万御林军往江州,拘捕了江流杀父仇人刘洪及李彪。
应江流之请,李彪被当街活刮,又奏请了圣裁,要将刘洪在洪江渡口剖心以祭亡父陈光蕊,得圣允。
祭奠当日,江流请母殷温娇往洪江渡口观,殷温娇闭门不出,无奈江流只能单人前往。
待剖了刘洪祭奠,忽见江上一尸骸飘来,细看,只见那尸骸面容与江流如出一辙!
江流失声痛哭,以为亡父显灵。
未想,那尸骸竟睁开眼睛,死而复生,只道是:“当日放生之金鲤乃此处龙王,故而受其救助,收了尸骸魂魄,今日沉冤得雪,故而复生。”
忽闻一衙役来报:“夫人已自缢身亡,留书曰:‘一女不事二夫。’”
江流顿觉晴空一霹雳,哭喊道:“母亲何必如此?”
殷丞相只叹了一句:“女儿贞烈,当日为保亲儿委身贼人,今日沉冤得雪,乃去。”
说罢便着众人返,不再理会江流。
洪江渡口,只留陈光蕊,江流二人。
江流失声痛哭,陈光蕊却只是默不作声。许久,方道:“你对我有恩,方如实相告。
江流不解,夹带抽泣喊道:“父亲何故如是说?”
“你可知,你生日几时?”
“只知是盛夏之时。”
“你可知我与你母何时成婚?”
“这……”
“立春。”陈光蕊淡淡说了一句,转头便走。
一道霹雳闪过天际,江流恍然大悟,只觉得胸中一阵剧痛,一股鲜血喷洒而出,深陷昏迷。
当地渔民将江流送返金山寺,昏迷七日,寺外竟无一人来探,仿佛尘缘真断。
七日之后,江流醒来,恍恍惚惚间见师傅法明递来一碗清水。
饮下,法明又去倒。
江流问:“师傅,那血书,可是与徒儿顺江而来之物?”
法明身躯一震,背对江流,却是不语。
“我母成婚之前,便与刘洪有往来,我乃刘洪之子,与陈光蕊无干。今天想来,那血书所写分毫不差,怂恿我上京告状,却是未提及徒儿生父乃是陈光蕊。想来,必不是我母亲笔。。。。。。”
法明不答。
“为何我与陈光蕊生得如此相似,却不似那刘洪。师傅,徒儿心中苦啊。”江流仰面叹息,久久不能自拔。
法明低头倒水,又将水递到江流面前,道:“既知俗世苦,何不成佛?”
江流不接水,只道:“师傅可否告知,那血书是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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