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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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没有人主动出来，那么我只好自己来找了。”方天目射精光，仔细地盯着每一个人。又开口道：“你们都已经看过我竺大哥的尸体了，你们可曾看到我竺大哥左手拇指、食指、中指弯曲，右手做拈花状？”

方天仰头向上，威压稍减，众人都大出了一口长气，人群有些骚动。

方天道：“那是我们小时候做的一套暗号，你们想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方天突然低头平视，杀机四溢。众人经过刚才的减压又增压的过程，心中更是惊惧不已。

“月儿，你到左侧的第三株花树之下找一个东西，拿来给我！”

第三十八章　叛乱

所有在场的人全部呆住了。

所有玄心派高层人物，都看过了竺梅节死亡的现场，但凶手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线索，即便判断出是内部人所为，也没有特定的嫌疑犯。而在现在这样的形势之下，如果胡乱猜疑，那么因为东方雄等人的背叛而带来的隐患很可能要爆发，那绝对不是玄心派高层人物所希望看到的。

对于方天如此大规模地缉凶行动，玄心派高层人物原本很是担心，很怕就此激起叛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而现在看到方天让海明月去寻找竺梅节留下的遗物，都是心情大定，这才知道方天并不是胡来，原来真的已经有了线索。心中不禁暗叹：“不愧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只是两个手势便已经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也有人心中不服气，心道：“我要是知道那两个手势的含意，我也能找到凶手，这有什么难的？”

方天吩咐完海明月后，仰天长叹，身上的杀机一收而尽，神情落寞。

对面处于威压中的人群一阵骚动，威压消失后，人人都茫然四顾，全都等着看海明月能够拿到什么证物来证明凶手是谁。

但有人等不下去了。一道暗影蓦地飞出，直袭方天，同时人群大乱。

对于暗器袭击，方天早有防备，身形变转之间，已经抓到了那点暗器。

“紫金破穴钉！好！很好！你们终于出来了。”方天看着手中的暗器，冷冷地道。

对面人群忽然四散而开，中间露出五个人来，准确地说是四个大汉挟持了一个老者。那个老者不是旁人，正是扬州分舵舵主诸葛宾。

一个大汉狞笑道：“方天，如果你不放我们走，诸葛老儿就得陪我们一起死！”

方天死死地盯着那个大汉，冷然道：“我竺大哥是你们杀死的？”

那个大汉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手中一紧，诸葛宾立刻面现痛苦之色。大汉嘶声道：“不错，就是大爷我。如果你不想让他死，就放了我们！”

方天只是盯着大汉看，那个大汉只直觉背上直冒冷汗，倾刻间已经汗透重衣。

剑绝微皱眉头，传音道：“天儿，不可鲁莽，那个诸葛宾在各地分舵之中很有名望，我们不能让他死在对方的手中。”

方天转头看了看剑绝，又看到四周的外地分舵弟子果然人人骚动，个个愤慨无比。

方天又盯着那个大汉看了一会儿，只看得那个大汉心惊胆战，面色苍白。

“你们放了诸葛舵主，下山去吧，以后再让我见到你们，一定将你们碎尸万断！”方天说完，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那四个大汉。

那四个大汉在方天的威压之下，本已心惊胆战，如今见到方天终于放过了他们，心中一松。

就在这时，方天动了。

瞬息之间，方天已经出现在那四个大汉的身边，双指点出，两个大汉应指而倒，一手抓过诸葛宾，带到身后。方天的轻功已经发挥到极至，快得就如电光石火，旁边的人眼睛一花，方天已经救出了诸葛宾。

这时剩余那两个大汉才过来，挥舞手中长刀，直劈下来。方天看也不看，一拳击出，已经用了全力，那两个大汉应声飞出。

众人眼见只是瞬息之间，方天便已经击倒了四个大汉，救出了诸葛宾，人人惊喜，叫好声不绝。

程大牛更是咧开大嘴，道：“小天，好样的，老子真的服了你了！”情绪激动之下，竟然忘了方天已经是代掌门，对着掌门叫小天，而且还自称老子，也只有他才能做得了出来。

剑绝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面露赞许之色。

就在此时，场中“呯”一声大震，方天踉跄着后退，诸葛宾也倒退出数丈之远。突变发生，人人震惊，不明所已。

诸葛宾退出好远，伸手抹嘴角的血丝，道：“好，不愧是武圣的传人，好功夫！”

剑绝等人都是一惊，赶紧抢上身来，柳夫人和燕无暇一左一右扶住了方天，海涛和剑绝纵到方天前面，惊异地注视着诸葛宾。

方天左手按住左胁，鲜红的血液已经溢了出来，他推开燕无暇和柳夫人的扶持，站得直直地，看着诸葛宾道：“你终于露了出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海涛也怒道：“诸葛宾，你这是为什么？！”

诸葛宾仰天大笑，道：“玄心派已经存在的太久了，早就应该退出江湖了。我就是要让玄心派成为历史，为了这个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

方天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竺大哥？”

诸葛宾望着方天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要杀竺梅节。”

方天道：“好，我问吧？”

诸葛宾对方天道：“我先是做为人质，使你放松了对我的警惕，后来乘你救我之时，突施暗算。我自认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不知你为何仍然防备得了我？”

方天道：“这个很简单，单凭他们四个还不配暗算我大哥，所以我认为一定还会有一个主谋之人，在这个主谋之人没有找出之前，任何人都有疑点。”

诸葛宾道：“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是主谋之人？”

方天道：“我原先也没有想到，但我解决掉那四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凭你的武功、智谋，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他们挟持了呢？既然我心中已经疑虑，又怎么会让你轻易得手。但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你仍能伤得了我。”

诸葛宾道：“你没有被我杀死，已经是非常幸运了。你知道我是用什么偷袭你的吗？”

方天不解，众人也都好奇的看着诸葛宾。

诸葛宾拿出一把小巧的弩来，这个弩照一般的弩要小得多，全身黑黝黝的浑不起眼，这把弩上的箭方天倒很是熟悉，正是“紫金破穴钉”。

方天虽然不认识这把弩，但看到诸葛宾如此郑重地拿了出来，也知道肯定一件厉害的武器。

剑绝却是面色大变，死死地盯着那把弩，道：“这是亡魂绝命弩？”

诸葛宾大笑，道：“算你识货，不错！这正是‘亡魂绝命弩’！”

所有听过这把弩名字的人，全都面色巨变。

亡魂绝命弩是由号称天下第一巧匠的山东鲁家鲁七巧所制，自他制成之日起，便被列为暗器之祖。这把弩再配上紫金破穴钉那便成为了天第一的暗器之王，只要手持这把弩，即便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也可以杀掉一个绝顶高手。

亡魂绝命弩流入江湖之后，因其太过霸道，立刻成为了天下武林争夺之物。数百年来，此物每出现一次都会给江湖带来一场血雨腥风。这把弩最后一次现身江湖正是五十年前正邪大战之时，单单这一把弩，便要了正道武林十三道性命，即便是以武圣的武功修为也不敢与之硬碰。

持有这把弩的是一位魔门的长老，他也惧怕于武圣的武功，而没敢将这把弩对准武圣，武圣也没有机会正面对抗这把弩。虽然事实上两者并没有正面交锋，但所有的武林人士都认为，即使是武圣对上亡魂绝命弩，能够闪过去的机会也不会超过三成。因为在那场大战之中，号称中原第一剑客的白浪大侠就是丧命于此弩之下，而武林之中都认为，白浪的武功已经接近了武圣的修为。所以，亡魂绝命弩仍然保持他的天下暗器之祖的称号，在它的弩口之下还没有能够成功闪过而不死的人。

剑绝看着那把弩，神情凝重无比，问道：“诸葛宾，你是魔门中人？”

诸葛宾道：“事已至此，抵赖也无用，我正是圣教中人，圣教长老九阴鬼王正是在下恩师。哼，如果不是今天被这个小辈硬逼了出来，哼……”诸葛宾恨声不已，想是让方天抓住了他的漏洞，以致不能再潜伏于玄心派而遗憾不已。

玄心派主要人物，人人惊惧，此人能够潜伏派中如此之久，而且又有智者之名，对玄心派的隐患实在是太大了。想到这里，都感激地看着方天，心中暗想：“如果没有今天发生的事，以诸葛宾之能，计划周详之后，说不定真的有这个能力一举将玄心派覆灭。”

方天问道：“诸葛宾，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即使面对那天下第一暗器亡魂绝命弩，他的面上也没有丝毫表情。

诸葛宾见到方天面上毫无变化，也是心惊方天的镇定功夫，道：“其实很简单，我们正在研究叛乱的计划，谁知被那个该死的竺梅节偷听了去。我知道他与你有过命的交情，不敢大意，只能让他永远地住口。唉，哪里知道，这个该死的人临死之前还留下了遗物。失策啊，失策！”一边说着，一边叹息不已，想是因为计划的功亏一篑而惋惜。

“方大哥！”海明月的声音传了过来，很快随着话音，海明月奔了进来，这才发现里面形势不对，不由大惊，道：“方大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方大哥，我真没用。我找遍了你说的第三棵花树，也找不到任何东西。后来我将那棵花树拔了，也没有找到什么事物。”海明月委屈地道，险些哭出声来。

方天展颜一笑，道：“月儿，不用担心，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你找不到是正常的，如果找到了，那才不正常呢？”

旁边众人都听到这几句话，心中不由一愣。

诸葛宾突然大声叫了起来，道：“方天，你是说竺梅节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遗物？……你，你用诈术！……唉，天啊！我诸葛宾枉称智者之名，今天却栽在了一个后生小辈手中！”

方天冷冷一笑，道：“这就是作贼者心虚，也是竺大哥在天之灵有眼，才让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自动现形！”

剑绝和海涛都望着方天，心中惊喜莫名，方天竟然单用谋略便将杀害竺梅节的凶手找了出来，而且还给玄心派去除了一个巨大的隐患，真是太高了。从这刻起，两人对于方天的智慧才佩服不已。

柳夫人和燕无暇原本就很是相信方天的能力，当然两人还是有区别的，柳夫人是出于对方天的了解，而燕无暇则是丈母娘看女婿，盲目地信任。但不管如何，两人看到方天这一手玩得漂亮，也不禁大感欣慰。

刚开始有不服气方天的，此时也没有了脾气。当然如果竺梅节真的留下什么遗物，那么抓获凶手就很容易，可是如果单凭无中生有的遗物就可以拿凶手找出来，那就需要高明的智慧了。

其实，方天此次也是行险。首先他通过说述小时候的事情，使凶手相信了他和竺梅节之间真的有什么一套秘语暗号；其次，他利用浑厚的阴阳神功散发出浓重的杀机来压迫住凶手，并通过适当的放松和加强，使得凶手心惊肉跳，终于在还没有看见什么证物的时候，就自动跳了出来。方天能够在心伤大哥之死的同时，能够想到这么一个绝妙的办法来找到真凶，也是非有大智慧不能办到的。

而诸葛宾能够上当，也是因为竺梅节在他手下多年，他是极为了解竺梅节的能力的，所以他才相信竺梅节在临死之前真的留下了什么遗物。

而诸葛宾能够在倾刻间作出反应，以自己为假人质，试图逃脱，逃脱未果之后，又能将方天刺伤，也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可惜，诸葛宾遇到了方天，以致处处受制。在诸葛宾最后一次偷袭之时，也因为方天事先的防备而功亏一篑，如果不是亡魂绝命弩太过霸道，也许今天他将一无所获。

而方天虽然因为亡魂绝命弩而负伤在身，但他也成功地成为了在亡魂绝命弩之下伤而不死的人，也算是破了一个纪录。

诸葛宾感慨万千之时，仍然没有忘记眼前的凶险，亡魂绝命弩虽然厉害，但弩中却只能装下五支紫金破穴钉。也就是说他最多只能击毙五人，而刚才他已经发出了一支，亡魂绝命弩中也只剩下了仅有的四支紫金破穴钉。

而玄心派这边也因为诸葛宾手中的武器名声太过响亮，而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之间，场中已经形成对峙局面。当然对峙的双方是极不均衡的，一方人员众多，高手如云，另一方则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摆在玄心派面前的只有两个问题：

其一，如何对付诸葛宾手中的亡魂绝命弩。

其二，诸葛宾是否还有其他的同党隐伏在暗中，伺机而动。

如果说诸葛宾仅仅只带来四个人便想要在玄心派中捣乱，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不相信的。

所以现在的形势非常微妙。

所以双方形成对峙局面。

第三十九章　令符

天已近黄昏，双方仍在对峙之中，在死一般的寂静的压力之下，有些人渐渐地不耐烦起来，有些性急之人宁可伤在亡魂绝命弩之下也不愿意再象现在这样对峙下去。

方天也不想对峙下去，竺梅节死前那怒瞪着的双目一直在他脑海之中盘旋不去，令他心伤不已。方天历来重情，但他也不愿意为了竺大哥而再搭上几个兄弟的性命，所以他犹豫不决。

同样，剑绝等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一举擒获诸葛宾而让自己不损。

就这样对峙下去吗？

方天心中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此对峙下去，对诸葛宾是非常不利的，毕竟他只是一个人，精力再好，也有疲惫之时，到那时他也只能乖乖授首。虽然现在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而乘夜逃脱对诸葛宾来说还是很有利的。但以诸葛宾的智慧，他会不知道，即使是黑夜，面对如此众多的玄心派中人，会让他轻易逃脱吗？也许只需一个命令，满天的火把足以把这里照得如同白昼。面对如此危境，诸葛宾为何还会那么镇静自若呢？他会有什么依仗呢？

方天将他的疑虑告诉了剑绝，睿智如剑绝也是大皱眉头。

忽然一个想法闪过方天的脑海，“莫非诸葛宾还有后援？”想到这里，心中烦乱无比。就在方天脑中混沌之时，阴阳神功自动运转，一股寒气传入脑中，脑海之中立刻清醒下来。自从他两次耗尽功力恢复过来之后，他的功力便具有了这样的一个特征，那就是能够使他的头脑始终保持清醒的状态。这个特性能够使他在战斗之中保持冷静，能够冷静地分析对手的弱点，不至于冲动行事，可以说是一个最大的优点。但在一些别的事上，也添了不少麻烦，比如，正因为方天非常清醒，所以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左肋伤口处传来的巨痛，这种巨痛即使以他的阴阳神功也不能化解分毫。

头脑一清之后，方天立刻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不禁大为焦急，急忙道：“海师伯，您赶紧率人监视其他客房，但要避免冲突出现，这事很急，我估计诸葛宾一定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陈长老，您请立即赶回长老院，严密看守藏书楼，不得有失！”

“海师兄，请您率领飞鹰堂把守上山的道路，防止有人偷袭！”

……

顷刻间，方天吩咐完毕，大家纷纷领命而去。这还是方天头一次以命令的口吻吩咐大家。作为小辈，他也不想如此，但情况紧急，一时也顾不上与大家交流，就直接分派下去。好在大家已经对方天有了基本的信任，不然的话，作为代掌门的方天的第一个命令就很可能流产。

诸葛宾看到方天这边一阵忙碌，随后看到一些大人物纷纷离去，顿时感觉到了不妙。将手中的亡魂绝命弩对准了方天，笑道：“好，不愧是武圣的传人，头脑机警，智慧如海。只是，可惜呀！可惜！”

方天冷冷地看着诸葛宾道：“可惜什么？”

诸葛宾看了看天色，此时已近黄昏，只要再过一刻，天全黑下来，对于逃亡的一方来说已经是最后的一个好机会了。

“你虽然机警，但可惜的是你已经迟了。”

好象是在为诸葛宾的这句话做注脚，一个烟花炸响，五光十色的烟火在空中闪烁，在夕阳的照射之下，仍然清晰可见。

玄心派的人全都面色大变，刚才大家都已经听到方天所做的安排，但都以为方天是在未雨绸缪，谁都没有想到诸葛宾竟然真的找来了外援，人群一阵骚动。上一次的玄心派事变留给了总舵弟子极深的记忆，事后清理战场之时，那满目苍夷、血流成河的惨状给所有的弟子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迹。

但诸葛宾的话也间接印证了方天所做安排的正确，也使所有在场的弟子更为心服，都非常庆幸终于找了一个好的领头人。

方天看到从山下发出的烟花信号，知道事情紧急，必须迅速处理好诸葛宾才行。虽然他面对着天下第一的暗器之王，却也是暗中下了恒心，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死之心，运足全身功力，向诸葛宾扑去。

海明月看到方天扑出，大骇，也紧跟着扑向诸葛宾；剑绝扬手之间，一道白光破空而去；燕无暇则急运身法，以“苍鹰博兔”之势凌空向诸葛宾扑击；程大牛更是大喝一声，道：“看老子的！”猛击一拳，正是他最威猛的一招“破碎山河”。

众人都抢着出手，都希望可以帮方天挡住诸葛宾那傲视江湖的暗器之王亡魂绝命弩！

但方天起步在先，他全神贯注，精力异常集中，竟然又一次进了领悟风之势的状态之中，他本身便如化为了一缕清风，全身随着风之势摇摆不定，似缓实疾。

诸葛宾骤然受到众多高手的攻击，心中一凛，他最大的仗持便是亡魂绝命弩。而这个武器在一对一之中是战无不胜的，而一对多，则有败无胜，即使能够杀死几个人，到最后，持弩之人也会死无葬身之地。他没有想到竟然有如此多的人毫无畏惧地猛扑上来，一时竟然有手足无措之感。

诸葛宾也的确是了不起的人物，瞬息之间，他就已经知道今天的他已经不能善了了。这倒促使他狠下了一条心，“这个方天实在是太可怕了！有他在，圣教要想覆灭玄心派就很难了。罢了，今天我就跟他拼一下了。如果能够拼掉他，也为我圣教去除一大隐患。”

诸葛宾拿定了主意，对于其他人浑不理睬，专心地盯着方天。可惜方天的身法实在奥妙难测，身形飘忽不定，他竟然无法确定方天的准确位置，眼看方天已经越来越近，心中一寒，一扣扳机，一支紫金破穴钉打了出去。

可惜，这一支紫金破穴钉打飞了，方天继续扑进。诸葛宾看到向无虚发的亡魂绝命弩竟然也无法击中方天，心中发虚，而此时剑绝所发的白影已经破空飞到。诸葛宾绝望已极，冲着方天的方向，连扣扳机，三支紫金破穴钉疾速飞出。与此同时，那点白影已经击中了诸葛宾持弩的手臂。

诸葛宾惨叫一声，令天下武林人人惊惧的亡魂绝命弩掉落地下。这时程大牛的“破碎山河”也赶到了，一股大力击来，诸葛宾被击飞数丈之远，口中狂吐鲜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此时燕无暇的“苍鹰博兔”已经无用武之地，落下地来的燕无暇马上向方天望去，方天已经倒下了。

海明月哭喊道：“大哥！……”扑到了方天伏身之地。

众人还没有享受到成功地解决了诸葛宾的喜悦，便被海明月的惊叫吸引了过来。等到众人纵到方天面前时，海明月已经将方天抱在怀里。

方天的右腿之上插着一支紫金破穴钉，伤及见骨，伤势已是不轻。原来就被击中一钉的左肋此时鲜血迸流，想是方天全力运功，又重新震开了伤口。但最可怕是方天的左胸之上赫然插着一支紫金破穴钉！

剑绝抢到方天身边，先替方天止住了右腿和左肋上的血，但对于左胸之上的紫金破穴钉却是不敢乱动，这里正是心脏位置，万一拔出紫金破穴钉，鲜血流出，那可就不好办了。

方天全力运转阴阳神功，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次扑击，已经消耗了他绝大部分的精力和功力。此时他全身虚弱，在海明月的哭喊声中，他睁开了眼睛，看到周围围着许多人，愣了一下，他才相信自己还活着。他竟然躲过了暗器之王亡魂绝命弩？他不相信。但这是事实。

片刻之后，方天终于确信他已经躲过了亡魂绝命弩发射的紫金破穴钉。

方天低头看着插在胸口的紫金破穴钉，诧异不已。一伸手将那支紫金破穴钉拔了下来。

剑绝一看，大骇，刚要阻止，但方天的动作很快，那支紫金破穴钉已经被拔了下来。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血飞溅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接着就看见，方天又伸手到怀中，取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竟是那枚掌门令符。

剑绝伸手拿过那枚令符，只见原本金灿灿的令符上有着一个白头，仔细一看，正是一个凹坑。心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枚紫金破穴钉正是射中了方天怀中的这枚令符，才让方天躲过了这次灭顶之灾。

众人也都恍然大悟，眼睛都异样地看着方天，心中暗道：“真是好运气！”海明月更是喜极而泣，见到方大哥无恙，她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

剑绝道：“这枚掌门令符乃是本派传派之宝，乃是用一种稀有的金属混合黄金铸成，其质地坚硬无比。当年中原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