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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道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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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倒得县内,途中景色便已无生机,但见:
河底生尘,田中坼缝。树作枯焦之色,井存泥泞之浆。炎炎白日,天如怒目生威。滚滚黄埃,草欲垂头而卧。担钱换水,几家买夺争先。迎客款茶,多半空呼不出。浑如汉诏干封日,却似商牲未祷时,途中行客渴如焚,井底潜龙眠不起。
安逸并未停留,一路进得博平县城门,只见门内悬挂着一道榜文。榜文旁边,一条小凳儿上,有一个老者呆呆的坐着。虽然路过之人颇多,但是专心看榜文的却没有几个。
安逸见此,无心管路上行人,走上前一步,细细查看,只见上面写道:“博平县县令淳于厚,为祈雨事。本县久旱,田业拋荒,祈雨无应。如有四方过往,不拘何等之人,能说法降雨,救济生民者,揭榜前来,本县待以师礼。降雨之日,本县见敛就一千贯文在库,实时酬谢,决不轻慢。须至示者。”
他此时对古文字颇为熟悉,一目过后便已看全,心道:地方大体错不了,如今只等左瘸儿现身了。
虽然如此,但也要确认一番,故对旁边老者拱手道:“敢问老丈,贵县有多长时间没雨了?”
老者此时也注意到安逸,虽见她年轻,不甚在意。但上有长官吩咐,下有田地无禾,不敢怠慢,忙起身道:“回道长,自去年十一月起,到今毫无一滴雨水,将近有六个月的大旱了。”
安逸继续问道:“听说有个远方的道姑揭榜祈雨,是不是真的?”
老者闻言,撇了撇嘴道:“是真的到是真的。”
安逸故作讶异,道:“老丈何故如此?似有言之未尽。”
老者道:“不瞒道长,那道姑姓奚,自号是女神仙,有五十多岁了,长得到是慈眉善目。跟随的一众徒弟,男男女女共有十来个。女的叫做仙姑,男的叫做仙官。据她说是大万谷乐总管府来的,呼风唤雨不在话下。一开始揭了榜文,县主相公好不敬重。她要离北门十里之外,择高阜处,建立雩坛,名为五龙坛。要做成青、红、赤、白、黑五色龙形,按方摆设。又逼着县主相公要先拿一千贯文酬谢,给完了她,方才登坛做法。”
说到这,老者顿了顿,哼了一声道:“她说她行的是什么月孛之法。要各坊邻里,呈报怀孕妇人的年岁。让她轮着算一个,指着称是魃母,说腹中怀有旱魃,不容人辩解,便叫县里拿到坛前。这道姑上面坐着,指挥徒弟们鸣锣击鼓,喷水念咒。弄得那孕妇昏迷过去后,便将她剥得赤条条的,躺在一扇板门上,双脚、双手、和头发,一共用五个水盆,满满的盛着水浸泡。一个仙官对着北方披头散发,手上持着宝剑,用右脚踏在妇人肚子上,口中不知念些什么言语。其余男女徒弟,也有摇旗的,也有打瓦的,纷纷嚷嚷。乱了一日,这怀孕的妇人被他们弄得半死不活,天上却连一片云彩都无。眼见天色暗了,只得散场。老道姑假说龙王今日不在家,明日行法,必定有雨。叫县主出了三贯遮羞钱给那孕妇的丈夫,领了回去。到了第二日,又轮到一个魃母,要拿到坛前行事。众百姓气愤不过,顿时聚集起三四百人,丢砖头、掷瓦片,喊声如雷,要打死她师徒们。这奚道姑慌了,和她一伙改换衣服,从坛后逃走了去。县主也不追究,另出这道榜文,各门张挂。老汉是本地方里正,怕有揭榜的来到,只得在此看守……”
安逸听得老者说完,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刚要借口离开,忽听耳后脚步声渐近。转首一看,见一道人,身穿烈火绯袍,脚踏多耳麻鞋,左手提着荆筐篮儿,右手持个鳖壳扇,黑发长须,中年模样,漫步而来。
可不是张鸾又是谁!
第七十七章左瘸授首张鸾怒
安逸见张鸾来到,心中一动,侧身站在一边,没有离去。
这边张鸾见到,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只当是个蒙钱的道人。所以只是平淡的朝他点了点头后,就直接看向老者,问出了与安逸相同的话语:“贵县几时没雨了?”
老者见张鸾道貌不俗,暗忖年长的总比年轻的厉害,顾不得再同安逸说话,赶忙将刚刚对安逸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张鸾听后,心道:还以为能遇到圣姑姑,却没想到是个骗人的道姑!也罢,就帮他们求一场雨吧。一念至此,只见他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贫道便花上一时半刻功夫,给你们祈一坛甘雨耍耍。”话音一落,挥手就将榜文揭了。
老者见此,上前一把扯住他道:“道长揭榜,可是真正有本事?可莫要学那女道姑,坛前上去,坛后逃走。”
张鸾问道:“你们究竟要多少雨,需要这般大惊小怪?”
老者道:“只要三尺甘雨,差不多也就够了。”
张鸾哈哈笑道:“我还以为要翻江倒海呢!不过区区三尺雨,这有何难?贫道片刻便可求来。”
老者闻言,当下就要拉着张鸾离去,引荐县官。这边张鸾却摆了摆手,转头冲安逸笑道:“小道士可愿随贫道一同去耍耍?”他却是觉得左右无事,生出来戏耍的心思。但安逸又怎会如他所愿,当下摇头拒绝道:“小道不过是混口饭吃,哪敢与道长并行。”
张鸾见此,暗觉无趣,便随老者一同向县衙去了。路上百姓们看见老里正引个道人进城,想着定是揭榜祈雨的,大家心中欢喜,都跟着去看。
这边安逸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却不着急跟着。他心知要到明日一早张鸾才会祈雨,这么早跟着也无聊,还不如自己逛逛。
一夜时间匆匆过去,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安逸便到了五龙台。隐迹在人群之中。
这时候县中百姓差不多都聚集在这里,人山人海好不热闹,一刻钟后,张鸾提前赶到,过了一会,县令才姗姗来迟。
许是他被那道姑骗过一次,对张鸾并不如何在意。但张鸾又岂是常人,一眼便看出县令的心思,便想展露个法术给县令瞧瞧。眼见县令打着一把三檐青绢遮阳伞,心念一转,记上心来,说道:“贫道若不展露一下法术,怕相公心中不信我。不如这样,相公把伞借给贫道,让贫道先试个法术。”
县令一想,如此也正好,当下便将伞递给张鸾。张鸾伸手接过,在手中转了两转,蓦的往上一扔,喝一声:“起!”
只见伞应声而上,到最高处,竟变为一朵乌云,将头顶太阳罩住,天瞬间阴沉下去。
就在众人都抬头观看之际,张鸾把手一招,只见乌云突然收敛下坠,仍然变为一柄青绢伞,烈日再次照下。
安逸在下面瞧得分明,这并非伞化乌云,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但这张鸾把幻术使到这个地步,也是不凡。
这边县令却不知是假,心中又喜又怕,忙请张鸾上座。就要要下拜相求,速赐甘雨,以救一方之困。
张鸾笑道:“相公不必多礼。贫道十日前从南岷山经过,遇着大雨。便把这些雨云收得在此,今日舍与贵县结缘罢!”说完,便向手上荆筐篮中取出小小一个葫芦,摆在坛前,让县令焚香拜祷。
县令不敢推诿,应声称是。这边张鸾开始对着葫芦捻诀念咒,咒语一毕,将葫芦塞口拔去,轻轻用鳖壳扇一连几扇。只见坛前狂风大起,一股黑气从葫芦中出,直透九霄中,化为一股浓云。
张鸾将葫芦收了,走到五龙台北面那竹胎纸糊的黑龙旁边,口中道:“黑龙,黑龙,助我神通。乘云宜速,行雨须洪。甘霖三尺,慰彼三农。顺我者吉,逆我者凶。”话音一落,只见那黑龙鳞须俱动,忽然腾空而去。须臾之间,闪电乱发,雷声激烈,大雨瓢泼而下。
安逸见此心中一动,这般法术他是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以为这张鸾或请神,或请四海龙王,总要靠仙神帮助,所以他才选择隐身暗处,免得被神仙瞧见麻烦。但没想到这张鸾竟有收云拿雾的神通,颇为不凡。
不过那黑龙倒也是不错,当真有一丝龙威,不知是什么法术。
这边正想着,那边五龙台上,忽然金蛇乱舞,电闪雷鸣。原来是张鸾不忿县令先前来迟,想要吓唬一番。
县令果然畏惧,道:“敢问道长,这雷神为何发怒?”
张鸾笑道:“想是看中意了几个歹人哩!”当下他高声道:“雷部听吾法旨,如有真正贪官污吏,破戒和尚,秽行道士,方许下击。如无此等,速宜退避。”话音一落,霹雳愈加连声不绝,慌得县令先倒身下拜,自陈悔过。以下吏役等那一个说得嘴响的,都着了忙,团团的拜做一堆。看得张鸾眉开眼笑。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厉声从人群中响起:“何处野道,敢在此玩弄伎俩,恐吓众人。莫非要诈这一千贯钱么?”
话音未落,安逸早已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瘸足道人,生得身材矮小,穿着邋遢,长得却是清秀,正提着一根青藜杖,从大雨中一步步拐着上坛,浑身却无一丝水滴。心中暗道一声:来了!但却并未急着出手,念头一转,暗自分出一缕天魔元神,潜入瘸腿道人心中。
原来这瘸道人正是左瘸儿,又名左黜、瘸师,同蛋子和尚与圣姑姑一起修成地煞法后,三人各自行事。正好来到此间,见张鸾施法,其心怀傲气,就想比试一场。
只见他来到坛上,放下藜杖,拱着手与县令稽首。县令和众人俱各骇然。
张鸾眉头一皱,冷声道:“贫道舍一坛甘雨,救济生灵,你这邋遢道士到此捣乱,敢与贫道斗法么?”左瘸儿闻言,不屑一笑:“你能有什么法术,敢与老子赌斗!”
张鸾听言大怒,便把鳖壳扇子一丢,喝一声:“快去打那乞道!”只见那把扇子嗖的一声,直取左瘸儿头颅。
左瘸儿大笑一声,也没见如何动作,只见其头上一顶破头巾凭空而起,去迎那扇儿。当下只见一扇一帽如两只老鹰般,在空中缠斗一处。
左瘸儿紧接着喝一声:“拐儿何在?”只见地上横着那根青藜杖忽然跃起,一步步跳起打那张鸾。张鸾把袖一拂,身边这只荆筐篮儿,离地相迎。如藤牌架棍,一来一往。众人都吓得躲在一边,连县令也不敢上前了。两下赌斗,各无胜负,都收了法术。
张鸾大怒,抖擞精神,口中念念有词,举手向北方一招,大呼一声:“黑龙快来!”只见先前飞去行雨的那条黑龙,半云半雾飞向坛来。
左瘸儿见此不屑一笑,喝一声:“雕虫小技!”便在在坛上黄龙的头上打了一下。只见黄龙,鼓鬣张麟,就地腾空而起起,迎住黑龙在空中相斗。
自古道:土能克水,黑龙敌不过黄龙。张鸾又叫:“青龙快去相助。”只见东方青龙也腾空而起。
左瘸儿当下一指白龙,之前青龙又被迎住。恼得张鸾咬牙切齿,急唤赤龙帮助。
只见五条龙向空中乱舞,正按着金、木、水、火、土五行,互生互克,搅做一团。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道紫芒从台下升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度,在两人皆为反应过来之时,“噗~”的一声,将左瘸儿懒腰斩成半截。
当下只见黄白二龙吧唧一声掉落在地,再次变为纸糊的,而那左瘸儿的身躯,也变为两段死狐狸的身子。
这边张鸾见此,散了法术,拱手道:“不知哪位道友相助,还请现身一见!”
安逸朗笑一声,从人群中走出,说道:“当不得道友称呼,张居士可还记得贫道?”
张鸾脸色一变,暗道之前看走了眼,半尴不尬道:“原来是这位道友,之前多有冒犯,还望道友海涵。道友难道识得贫道?”张鸾想到刚刚安逸的话,心中疑惑。
安逸笑道:“道友贵人多忘事,可还记得东京胡员外家?”
张鸾脸色一讶,他自从将胡媚儿托生后,就出来云游,是以还不知道胡媚儿被安逸所斩,是以心中疑惑,暗忖:他如何得知,难道有什么变故?当下道:“不知道友有何教我?”
安逸道:“道友当日将胡媚儿魂魄送与胡员外,想让其投胎,恰逢被我遇见,此时那胡媚儿,已经被我斩杀。”话音刚落,张鸾脸色一变:“道友为何如此行事!那胡媚儿乃是圣姑姑之女,道友难道不怕她找你麻烦吗?”
安逸笑道:“道友恐怕还不知吧,那圣姑姑,就是一老狐狸,而眼下这个……”一指台上狐狸尸身,继续道:“这个是那圣姑姑的儿子,名叫左瘸儿。是以贫道劝道友莫要再想着寻那圣姑姑了,只怕到时候她知道你我二人联手杀了左瘸儿,她也饶你不得。”
张鸾脸色大变,隐含怒色。他寻访圣姑姑,本是胡媚儿被黑风卷来时,耳边曾有神语响起。以为是得了机缘。但如今却被安逸搅了好事,以后与圣姑姑再无缓和余地,当下看向安逸的目光一冷,透出丝丝煞气。
第七十八章变化由心会圣姑
安逸见张鸾怒目含煞,却不惧怕,笑道:“道友莫急,贫道这一番,可是为了道友好。”
张鸾闻言冷笑,但心中却是暗暗思索:“现如今我与圣姑姑再无返还余地,而这道人法力高强,方才出手,连我也没有看出端倪,断不能轻易翻脸,以免两头受气。而且又不知他是何来历,为何对我、对那圣姑姑等人都所知甚详。倒不如先听听他说什么,套一套他的底细。”想罢,张鸾道:“道友说是对我好就是对我好?总得有个解释吧!”
安逸听得张鸾服软,心头一笑,他无心与这张鸾作对,只因书中其半途退走,心性不错又无关主要,是以打算点他一点。当下笑呵呵道:“道友既问,贫道自不敢隐瞒。那圣姑姑本是一妖狐,于山中梦会武则天之魂,得知胡媚儿乃张昌宗转世,又得到武则天指点,修得天书秘法后,当辅佐她的转世之身王则,起兵造反。那胡媚儿,就是武则天未投胎前送与你处……”从前往后将平妖传大体剧情说出,一番话语下来,让张鸾心中惊疑不定,表情变幻莫测。
安逸见此,却懒得再做理会,当下道:“道友信不信我,皆可由你,但贫道奉劝道友一句,莫要再寻那圣姑姑,听闻道友有个师父,在天台山玉霄峰隐居修道,道友何不去寻?”
张鸾心中更惊:他究竟知道多少?心中一乱,忍不住胡乱怀疑:难道他是上界仙人?不然怎能知道这么多事!
就在他胡乱想着时候,安逸却早已摇摇头,化光飞去了。
张鸾见眼前紫芒一闪,再没了安逸身形,挣扎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再掺和这趟浑水,当下按照安逸所言,去了天台山玉霄峰寻找师父,采药炼丹,图了个神仙正果。而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卜吉后竟也做了他弟子。正是:
一念贞邪转吉凶,奸雄回首是英雄。
今朝听劝冲霄去,来日乘风便化龙。
且不说日后,话说安逸、张鸾先后离去,但他们之间的谈话却被一旁的县令听了个清楚,不知是真是假,更不知两人是仙是妖,虽然求了一坛甘雨,救济万民,自己却担下无限的小心惊恐。不敢声张,怕他们又来缠扰,便吩咐将五龙坛废了。
三日之后,各县传闻博平县有个游方道士,立刻致雨,他们也都在亢旱之际,都纷纷的备着礼物前来。濮州的知州也有文书下县。
县令淳于厚瞒不过了,只得含糊将不识姓名道士三人,前后祈雨斗法,所言离去,备细申文回复。知州见请不来,却得一纸胡言乱语,甚是不快。各县自去求雨得不到应答,又见博平县雨水充足,都怀着妒忌,又来到知州面前,大家乱嚷道:“据文书所说,分明两伙妖人,言语不和,所谋不当。淳于厚不该与他们接洽,恐日后有了交情,再生变故,拖累我等!”
知州听了,暗自称是,再加上之前的不快,反将博平县严厉整顿,又让淳于厚体访二人姓名窟宅,一面将事情通报给枢密院去。
枢密院奏过朝廷,东京地方广阔,恐有妖党潜伏为祸。贴出告示,遇有踪迹诡异者,立刻报官,不许隐蔽。从此在东京传遍,游方僧道,不敢入城。正是:
阴谋忌嫉起同寮,祈雨无功反坐妖。
只为官途公道少,高人直欲老渔樵。
话分两头,却说安逸架起剑光飞离,心中却暗自纳闷。按书中所说,蛋子和尚本应该出场,但是在得到左瘸的记忆中,此时蛋子和尚却与圣姑姑在一起:究竟哪里出了变化?就因为胡媚儿彻底死了吗?可他们还不知道啊!
他却不知,因为他与阎王会过一面,导致天庭提前将白猿神放了出来,而白猿神出来后就找到蛋子和尚,面授机宜,让他盯紧圣姑姑。如此一来,剧情当然有了改变。
切不提安逸心中疑惑,却说他按照从左瘸儿记忆中得到的路线,一路飞驰,直到玉兔东升,方到了一处山间。但见:
一轮皎洁,映千山似水,能分宇宙澄清;四海团圆,照万里如银,解使乾坤明白。茂林修竹,枯藤缠老树,雨收黛色青锁翠;鹤鹿成群,幽鸟啼声近,重重古壑冷含青。
月白如昼,在一片竹林之中,一座精致茅庵翘立。
安逸落下遁光,看着不远处茅庵,却未急着喊打喊杀。打打杀杀的太过粗莽,哪如偷袭来的痛快?
想到这,他心中一乐,暗道自己不要脸的同时,却是想着该如何迷惑两人。思及本来面目与蛋子和尚照过面,安逸摇身一变,变作张鸾的模样。
无声的笑了一笑,却已走到茅庵门前,收起笑脸,敲门道:“庵中可有师父在守?贫道张鸾,路过宝地,想要借宿一夜。”
此时蛋子和尚正与圣姑姑交流法术奥妙,听到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蛋子和尚道:“也不知是哪位同道,且让贫僧出去看看。”
圣姑姑同时起身道:“能接近茅屋,而不被我俩发觉,此人定是不凡,不如同去。”蛋子和尚口中称善,当下两人起身开门。
房门打开,安逸早已有了准备,见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蛋子和尚与一名老婆子出来。那老婆子苍形古貌,雪发庞眉,头戴星冠,身穿鹤氅,真个有飘然绝尘之姿。
不待两人开口,当下道:“贫道稽首,见过二位师父。”
圣姑姑两人见他身长八尺,伟干修髯,面如喷血,目若朗星,丰神与凡人不同,暗暗称奇之余,口称先生慌忙答礼,互相通报姓名,后问道:“先生何来?”
安逸笑道:“本是为借宿而来,但如今见了二位,却不能单只借宿了。”
圣姑姑疑惑:“先生语出何意?”
安逸道:“圣姑姑可有一个女儿,名胡媚儿?”
“不错,先生从何得知?难道先生见过她?”圣姑姑急忙问道。此时蛋子和尚插言道:“两位莫不如去里面叙话。”
圣姑姑恍道:“却是老身失礼了,先生请。”说完,手一引,领着安逸走到庵内。
三人到庵内坐定,圣姑姑居中,安逸、和尚分做两侧,不待圣姑姑再次相问,安逸直接道:“几年前,贫道于淑景园中,恰巧看到一阵风吹下一名女子,近前看时,已经被冷风吹得半僵了。于是就附近书房,喂以热汤灌醒,问其姓名……”
当下,他把从书中看到的,张鸾遇胡媚儿的情节润以墨色,连唬带骗的说完,然后继续道:“因为怪风来时,贫道依稀听到“胡家女儿王家后,送与冲霄处士受”,又恰逢当时皇帝挑选宫人,便以为令女有妃、后之命数,变托雷公公之手,预选宫妃。哪料雷公公虽是阉人,却色心颇大,硬要强留。因为其有权有势,贫道也不敢明言拒绝。只好赞同,第二日两人变已成亲……熟料得,几月后某日,令女晚上出门未归,那雷公公寻来,我也不知去向。也就糊弄过去了。但到了晚间,贫道始终放心不过,有了怀疑,便把门闭了,书符念咒,要摄令女的灵魂到来问询。但没想,平日里无不应验的法术,那日一连三次方才成功。经过问询,方才得知,其乃狐身。是随圣姑姑云游求道,中途遇风变,才刮来我地。她不愿为雷家强娶,耽误终身。又闻礼部选妃,偷身去看。自念红颜不落人后,便潜入皇宫,希图蛊惑。不料暗中触了关圣之怒,撄其刀锋,将其斩杀。然而此时忽然有一道人闯入,关圣便舍了她,去追那道人。那道人临去之时,曾留言吩咐令女,说其冥数合得人身,他日发迹贝州,有中宫皇后之相。并让她寻到贫道处,说他日贝州之事,贫道亦是有名人数,恰逢此时,贫道施展妙术,将她魂魄招来。当贫道得知一切后,便将令女送往胡员外处投胎,令女去前曾嘱咐贫道,若他是贫道有幸能得遇圣姑姑,便将此间种种叙述,如今贫道也算忠人之事了!”这一番话半真半假,挑不出半点毛病,直教圣姑姑信以为真,称谢道:“若非先生始终用情,吾女永绝人身矣!”
安逸笑称不敢,假问道:“不知圣姑姑可知晓那贝州之事究竟为何?”
圣姑姑闻言,忙把她早年带着二女寻道,在一处密林偶梦武则天,得知胡媚儿乃张昌宗转世,以及武则天将再入轮回,投身贝州,化名王则,有问鼎天下之命,到时她们该去辅佐。如此一一叙过,又道:“此乃天数,不可强也!”
安逸点头微笑,心中却细心留意,发现圣姑姑两人对他基本没了防备之意,心头微动,就要下手。
然而就在此时,蛋子和尚忽然道:“聊了这么久,竟然了给先生看茶,罪也!”蛋子和尚告罪一声,朝里间呼唤:“看茶!”
话音一落,只见一个清瘦小沙弥从里面走了出来,捧朱红托子,托出杏子一盘,比梨还大,比橘还黄。
安逸见此眉毛隐秘的一挑,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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