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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邪神-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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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祁刚之语,楚天心中一阵凄然。人生于世何故如此艰难,是否是来赎前世的罪孽还是修得来世的超脱与正果,不由渐渐升起探幽之心。
中秋。
“烟雨楼”坐落在京师南端,与烟花青楼主街相隔一段距离。显得孤傲不群,闲雅恬静,主楼及庭院灯火辉煌。
是夜,月光如银,金风荐爽,玉露生凉,丹桂飘香,银蟾光满。烟雨楼上空,月光皎洁,轻柔缥缈,慕名而来之人出出进进,来来往往,却是悄然无声。而脸上却挂着无尽的期许。所来之人几乎均是为美人而来,在等待中,有着强烈的倾慕与不安。
今夜是“烟雨楼”大场,进门费为每人一千两银子,相当乡野平民三辈子所得,其昂贵毋庸置言,令人瞠目。
众人中除了富豪及官宦便是衣着光鲜的大户之人。酉时初,离大场开始尚有段时辰,众人边品茗边窃窃私语。
烟雨楼内,正中披红的木楼梯,直达二层,楼梯顶端是一方三四丈宽的平台,琴瑟早已安置上,肥胖的老鸨洋溢着笑意,左右招呼着,眉开眼笑,甜言蜜语,极尽媚态。
小鸨儿嗲声嗲气,拉扯来往的人,袒露的稣胸令人遐想,恍如来到肉林,在期待中隐隐深藏一丝欲望的火焰。
酉时末,琴瑟声传来,却是一些女子弹奏起一首首元曲,众人亦跟着活络起来,看着台上玲珑毕现的女子,各个粉妆玉琢,肉色耀眼,渐渐地响起几句调笑声。
此际便听台上女子唱道:“相思瘦因人间阻,只隔墙儿住。笔尖和露珠,花瓣题诗句,倩衔泥燕儿将过去。”
“小娘子,快过来吧,万勿瘦得没了!”台下一阵轻笑。
台上又唱道:“鹤立花边玉,莺啼树杪弦。喜沙鸥也解相留恋。一个冲开锦川,一个啼残翠烟,一个飞上青天。诗句欲成时,满地云撩乱。”
唱毕,台下更是一阵哄笑:“过得几个时辰,本公子定让你浑身撩乱,直上青天,飞入云端。”
众人正自哄笑,忽听得一绿衣女子柔声道:“各位老爷小姐,官人官爷,本年大场正式开场,按照惯例,仍由本楼头牌艺伶琴歌双绝秦素素吟唱五首散曲并弹奏五首曲子!”
话音未落,便见自白色帷幔中款款走出一粉妆丽人,众人眼睛立时都直呆呆的,一瞬不眨地盯着。但见此丽人,莲步慢动,身子轻摆如柳,凝眉含愁,肤色如雪,嫩如凝脂,樱红小口,鼻若悬胆,柔婉万分。
秦素素走到古琴前,缓缓地坐下,纱裙飘动,如云如雾,几似仙人一般,抬起如秋水般的美目,款款地望了一眼台下众人,香肩微起,莲藕般的臂膀轻轻抬起,细若无骨,如玉葱般的揉荑轻缓间,一丝音响慢慢自指间流出,如幻般的音色,钻入每个人的耳际。
只见秦素素小口微微翕动,如若莺啼般的甜美声音徐徐唱出:“普天下锦绣乡,环海内风流地。大元朝新附国,亡宋家旧华夷。水秀山奇,一到处堪游戏,这答儿忒富贵。满城中绣幕风帘,一哄地人烟凑集。百十里街衢整齐,万余家楼阁参差,并无半答儿闲田地。松轩竹径,药圃花蹊,茶园稻陌,竹坞梅溪。一陀儿一句诗题,一步儿一扇屏帏。西盐场便似一带琼瑶,吴山色千叠翡翠。兀良,望钱塘江万顷玻璃。更有清溪、绿水,画船儿来往闲游戏。浙江亭紧相对,相对着险岭高峰长怪石,堪羡堪题。家家掩映渠流水,楼阁峥嵘出翠微,遥望西湖暮山势。看了这壁,觑了那壁,纵有丹青下不得笔。”
莺声婉转,轻柔娇弱,柔肠百转,听得众人如醉如痴。唱毕半晌,众人才如梦方醒,掌声响彻大厅,直冲天际。
秦素素微微颚首,眼露一丝柔和的笑意,柔指轻弹,又吟唱道:“画鼓鸣,紫箫声,记年年贺家湖上景。竞渡人争,载酒船行,罗绮越王城。风风雨雨清明,莺莺燕燕关情。柳擎和泪眼,花坠断肠英。望海亭,何处越山青。”
秦素素唱的是低回婉转,如泣如诉,将那泛舟湖上,远景近波,思绪翩翩,凄愁孤寂之情演绎得透彻山川,游荡天际,闻之心绪难平。众人已被歌声牵动,思绪已融化在无边的音韵之中。
接下来,秦素素又将查德卿与郑光祖的两首杂曲连续唱出。
“问从来谁是英雄?一个农夫,一个渔翁。晦迹南阳,栖知东海,一举成功。八阵图名成卧龙,《六韬》书功在非熊。霸业成功,遗恨无穷。蜀道寒云,渭水秋风。”
“半窗幽梦微茫,歌罢钱塘,赋罢高唐。风入罗帏,爽入疏棂,月照纱窗。
缥缈见梨花淡妆,依稀闻兰麝余香。唤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
最后唱的是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号称中秋第一词。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复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渡,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秦素素直把《春江花月夜》唱得动闪光貌,月色流荡,别有一种清丽雅致的神韵。无边的离情中,饱含月夜下的美景,缕缕相思之情,随歌飘荡。将词中风韵演唱得淋漓尽致,轻彩淡痕,澄明恬静,神韵飞动。
春潮涨落,明月冉冉,轻洒银辉。月色之中,江流环绕芳野,花林泛着银光。月光似天降流霜,如水银泄地,江畔白沙与月光融成白茫茫一片,江天一色,纯洁无瑕,明月皎皎,暗示自己清苦的心绪在清空中孤单清静……
静穆的月,离愁的人,“江畔何人初见月,但见长江送流水”,愁怨离苦,年年岁岁,终古不变,而红颜易逝,人生如流水。明月静默不语,它又静静地在期待何人……
众人已听得神魂离体,空灵至极,全然忘却身外之事,沉浸在歌声所表露的意境之中。歌声戛然而止,待众人刚刚回复些许神智,轻缓曼妙的琴音再次自天外传来。
“高山流水”、“平沙落雁”、“汉宫秋月”、“阳春白雪”、“十面埋伏”五首十大古曲连绵而出。
韵味之美,夺人心魄。江上抚琴,遥望山之雄浑、水之幽深;明月初升,扁舟渔火,随水漂浮;寒梅傲雪,疏影弄月,暗香轻度,清奇挺拔;别后思念,如泣如诉,无可奈何、寂寥清冷。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
第118章
而到十面埋伏这首古曲之际,音韵中,突显拔山之力,气壮山河之势,随即又变得英雄气短。爱姬自刎,夫复痛哉!悲戚处音色几欲撕断,生离死别,凄婉哀愁,已是声声泣血。
五首古曲中的种种意境随音韵拨弄着众人心弦。
蓦然,
一声似天籁般的箫音自空中传进大厅,丝丝婉转,直荡耳际,箫音攀附在古琴低回愁怨的音律之中,在古琴音断意连的空隙,升腾起更加幽远的遐思与怅惘。
众人丝毫未觉得变化,犹自沉浸在音律之中,而秦素素耳中乍听之下,身心不由一震,差些音断韵绝,急忙定下剧烈波动的心神,手扶琴身,渐渐融化在音韵之中。箫音与古琴音好似明月星辰,相互辉映,光耀闪烁,如同夜空中的繁星明月水乳交融。
先时犹自清晰分段的古曲,已渐渐融合在一处,五曲连绵不绝。
箫音时而悲戚,柔肠婉转,如小溪潺潺,轻柔婉转。稍倾,箫音一转,又如婀娜少女浣纱溪间,轻歌曼妙,时而苍凉,悲愤感伤;时而激越,如九天狂龙;时而低沉,如山谷微风;时而缠绵绯恻,音色交叠……
秦素素已忘记了时光,音韵在空灵的心绪中应手而出,嫩嫩的揉荑已不见任何刻意的轻柔,身随意动,情随音出,无尽的离愁早已幻化在空灵的精神疆域中。
渐渐地,秦素素已忘却了离愁,忘却了感伤,长久的抑郁之情已随空灵的音韵消失得无影无踪。
忽然,箫音戛然而止,众人不约而同的沉默在音域之中,满楼毫无声息。秦素素已是珠泪连连。心绪仍沉浸在音韵之中,小口轻启,自言自语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瑶琴摔碎天音在,子期不归与谁弹!”一声清晰的语音传入耳际,将秦素素从游离的神魂中拉回,美目顾盼声音来处,却是毫无所见。
“伯牙、子期鼓琴于此,亦不至有秦姑娘之仙音。”秦素素看来看去,仍然未见发声之人,讶然而失落,遂缓缓站起,娇面上顿现凝眉凄愁之色。待转入帷幔之际,回首再次望了一眼,随即,身影袅袅,慢慢不见。
到此时,台下众人方才顿悟,但仍是默默地坐在原处,仿佛仙音仍在。
素雅的房间,简洁而清爽,一幅书画挂在藤椅上方,笔墨清淡,字迹娟秀,乃瘦金体行楷书,写的正是《春江花月夜》。书画布局严整,字体瘦直挺拔,钩划遒劲,撇如匕首,捺如切刀,联笔处有如游丝行空,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舒展劲挺,神韵斐然。
秦素素静静地坐在床榻边缘,一双美目,尽含凄婉之情。一颗清静而抑郁的心被如幻般的箫音搅起万千涟漪,那箫音哪里是人间音律,而是魔幻之音,荡涤愁绪,唤起遐思,萦绕在耳际,钻进心房,融入到血液之中。
吹箫者究竟是何人?
正自思忖中,忽听得一丝话音传入耳际:“秦姑娘,可否一谈?”秦素素猛然一惊,娇躯不由轻颤,美目四顾中,哪里有一丝人影。
“秦姑娘,开窗即可,尚望姑娘莫要惊慌!”
秦素素早早便听出发声之人正是演唱之际传音者,急忙起身走到窗子前,伸出莲藕,打开窗棂。
而就在打开窗棂的瞬间,秦素素立时便惊呆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颀长身影,宝石兰长衫映衬柔和的灯光,晃动着紫氲,秦素素不由惊骇万分,急急倒退几步,身心惊震得好似纠结成一团,柔嫩的娇面已呈雪白。
但见此人身形缓缓扭转,猿臂轻舒,如丝丝尘雾,飘荡于空,慢慢地飞进房中,没有任何响动,直如幽灵鬼魅。
“在下惊扰秦姑娘,尚请恕罪!”
直到此人落定身形,秦素素方才从惊骇中慢慢回复神志,望着眼前颀长修伟的身躯,考究的衣着,却配上那粗俗不堪的黄褐色脸膛,显得不伦不类。
面色仍然雪白如纸,美目惊惧愕然,莺声颤抖,啜啜地道:“你是何人,造访小女有何意图?”
来人缓缓道:“秦姑娘才艺誉满天下,琴声穿云破雾,如非看透乾坤,淡雅闲适,哪得如此仙音,此际又何故惊震如斯?”
秦素素听罢,微感愧疚,语声柔和道:“非是小女惊震,人非草木,临逢乍变,却是本能常态,小女尚未修炼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地步!”
“在下实不愿再惊扰姑娘,但秦姑娘既然问来,在下不言贱讳,确是对姑娘不敬,但又恐说出贱讳,有辱姑娘法身,唉!”来人叹息一声,看着美绝人寰的秦素素。
秦素素此际方才仔细地望着来人,如梦如幻的眼眸,深邃得如虚空一般,与黄褐色的脸膛极不相称。听着来人言语,更添探究之情,轻柔地一指座椅,道:“如侠士所言,本姑娘确有不便之隐,却又隐忍不住,尚望侠士相告尊讳!”
只见来人轻舒巨灵之掌,在面上轻轻一扶,霎时,奇崛诡异,如梦如幻,平和深邃的面容立时展现在眼前。秦素素看得呆了,数年间王公显贵,下里巴人,三六九等各色人见得不知凡几,无一人摆脱脂粉与世俗之气,再观眼前人,哪曾沾有一丝烟火,奇伟中使人饱含无尽的遐思,只有长长的疤痕方才显露着残缺、梦幻与野性之美。
乍看面容,虽略微知晓传闻中事,仍自半信半疑道:“侠士是……”秦素素轻柔疑惑道。
“秦姑娘,在下贱讳楚天,江湖上略微有些恶名!”
秦素素听罢,又是惊骇不已,惊疑地道;“你……你就是搜魂修罗楚天?”
楚天微笑:“难得秦姑娘尚能知晓在下虚名,楚某当真是感佩莫名!”
秦素素看着楚天的面容,努力回想着江湖传言,与眼前之人对照,愈看愈感到楚天的面上蕴含着传言中难以形容的深邃,淳朴得近似虚无的神情尽皆表现在祥和的气质里。
秦素素柔柔地看一眼楚天,期期艾艾地道:“少侠人中龙凤,一两年来誉满天下,武功盖世,美人相伴,却是惬意得很!”
楚天忙道:“楚某一介武夫,佳丽相伴,却亦是偏爱所致,绝非楚某有何惊天伟业,而是全仗一颗赤诚之心,大家公子,豪门贵戚,风流才俊,几如过江之鲫,楚某又有何德何能,得天下女子青睐?”
“未曾想到杀神楚天是这般谦恭之人,世俗之人贪图富贵安逸亦是人之常情。这多年,小女流落风尘,偏安青楼,却未曾见过一人能脱离尘俗,不知少侠来此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慕名而来,楚某亦脱离不了尘俗,唯求内心平和而已!”
秦素素见楚天一脸平静,自始至终全无一些登徒子那种垂涎欲滴的市侩神情,幽幽道:“自古红颜薄命,小女不敢自谦,却亦算是一代红颜,看所来之天下英雄豪杰,亦不过色欲为先,难道少侠亦能免俗不成?”
“秦姑娘,免俗与否非在刻意,心中常存脱尘之心本就是凡尘之念,如此,便是有所求,求乃行也;而自然之性,乃悟,当是明心见性,见心见性,方能自然幻化,俗与不俗全在心而已,心有相有,心无全无。”
秦素素楞住,多少年清心寡欲,养恬淡之心,却终是有所期许,自然便是俗气之举,楚天言语,似一剂良药,心中顿现灵光。
“想不到天下闻之色变的搜魂修罗却有如此道行,早将人生堪透!”
“非是楚某堪透人生,楚某自小在山林中长大,日日与山林为伍,与自然相偕,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尽数演化在眼中,因无尘世喧嚣,心境自然清静了许多,这或许是无甚挂碍的缘由吧!”
听罢楚天言语,秦素素不由嫣然一笑,道:“小女听闻,少侠已是三妻四妾,当真是无甚挂碍?”
楚天也笑了,道:“心有则有,心无则无,楚某亦不能免俗,只能随性而为,淡然处之,至于后果如何便非是楚某所能预料的了,随遇而安吧!”
秦素素眼中露出一丝异色,道:“少侠一手箫音,如梦如幻,已绝非人间音律,好似魔幻之音,不知少侠何时练就?”
“楚某未曾刻意习练!”
秦素素讶然,道:“未曾习练?”
楚天笑笑,道:“师尊只教授一曲‘迷幻曲’,乃是一首追魂杀人的箫音,楚某把玩之下,不知不觉中已能随口而出!”
秦素素更是惊讶不已:“随口而出?”
“是,楚某亦不知为何?”
“这如何可能,小女当真是闻所未闻!”秦素素宁静地望着楚天。
楚天道:“秦姑娘,你见过山风掠过树梢的划痕吗?”
秦素素眼睛睁得老大:“风的划痕?”
“是,风的划痕!”
“风如何有划痕?”秦素素愕然。
楚天笑笑,道:“如你在躺在林中,眼望苍穹,细看斗转星移,在枝叶的飘动中,隐隐有一层层波动的光晕,时急时缓,好似涟漪一般。”
秦素素难以相信楚天的说词,从未听闻有人能见到风的划痕,自有生以来何曾注意楚天所描述的情形,感觉甚是神秘,不由问道:“那可曾是真的?”
“呵呵,是真的!不过……”楚天稍停,欲言又止。
“不过如何?”秦素素忙问。
楚天谦然一笑,道:“那种光晕却非人人可见,不曾日日在山林中与自然为伍,与星辰为伴,却极难得见。”
秦素素听罢,微感怅然,身在青楼,又怎能到得山林之中,不由顿起探究之心,道:“任何山林中均可见到?”
第119章
“是!但需心静,静至虚极方有可能见到。”
“静至虚极如何讲?”秦素素问道。
“静致虚极乃是指淡化名利及与自己相关之事,以使万物得以如行过虚空一样经我而过,容于虚空一样为我所容,无妨其行于自然。尽力保持清静无为,听任万物行于自然,以此观复天地,方能见所未见之微!。
秦素素道:“少侠之于道学颇有见地,小女甚是佩服。如你所言,当是博之不得,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之意。”
楚天笑笑,道:“秦姑娘兰心惠质,江湖传言果然不虚,为当世才女啊!”
秦素素娇面一红,款款道:“得少侠夸奖,小女受之有愧,天下间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区区一弱女子,怎可以才自居而遑论当世!”
稍停又道:“如说贯绝当世,少侠声明远播,享誉天下,威震宇内,笑傲江湖,驰骋挥洒,实乃当世豪杰,确是羡煞小女!”
“楚某今日并非为相互逢迎而来,只是泛起尘俗之心,见一眼天下闻名的一代红颜,而今得见尊颜,更令楚某敬佩万分,确是不虚此行,楚某尚有他事,容后相见!”说罢,便欲起身。
秦素素忙道:“少侠这便走吗,不若喝上一杯清茶,也让小女聊表心意,以求心安可好?”
楚天凝神看着秦素素,对方纯静中饱含着丝丝期许,遂道:“能陪受天下英雄敬慕的美人品品香茗,确是人生快事,楚某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侠稍等,小女去去就来!”
不大一会儿,秦素素去而复返,见楚天端坐凝神看着书画,开口道:“此乃小女无事涂鸦,请少侠勿要见笑。”
“哪里,秦姑娘才色双绝,名满天下,这书画更显清雅。楚某虽不甚懂得书画,但楚某居处却有位书生,对琴棋书画以及六艺等均有极深研究,楚某亦跟着学了些。”
“那便请少侠评点一二,小女不胜感激!”
“楚某一介武夫怎敢妄加评说秦姑娘佳作!”楚天道。
“见少侠适才专心致志的模样,定是看出不妥处,还望少侠直言,但说无妨,小女洗耳恭听。”
楚天又看一眼书画,道:“瘦金体是宋徽宗赵佶所创,也称“瘦金书”或“瘦筋体”,亦有“鹤体”雅称,乃楷书一种,其后渐有行楷。赵佶早年学薛稷,黄庭坚,参以褚遂良诸家。今观秦姑娘雅作,其势挺瘦秀润,瘦直挺拔,但连属处略有匠心痕迹,虽如游丝行空,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舒展劲挺,却因刻意而影响了些许神韵,是否乃是着相之故?。
秦素素听得哑然,神情愈来愈迷茫,呆呆地看着楚天,良久方道:“想不到令天下人心胆俱裂的搜魂修罗竟有如此高的鉴赏眼光,小女真个是佩服,如少侠不言,小女确是以为此书画虽非佳作,却亦容得法眼,唉,听少侠一语,小女真觉得无地自容,太过汗颜!”
说罢,轻抬莲步,走到书画前,伸手便将书画扯落,口中道:“如此拙作怎能挂在此处有辱少侠慧眼,不挂也罢!”言毕,将书画撕成两半。
待秦素素转身,楚天笑道:“秦姑娘又已着相了,心无则无,于挂在何处又有何相干,楚某亦乃常人,却多了句嘴,害得姑娘又生凡心,楚某真是罪过。”
秦素素听罢又是一愣,一阵默然,缓缓拾起撕成两半的书画放到案几上,神情怅惘,开口道:“小女本以为身在红尘,清心处世,已到波澜不惊之境,而今看来真是枉费心机,多年苦修竟是这般虚幻,恍如一场春梦,谁言春梦无痕,却是伤神费心,欲想从容淡定确非一日之功,而是心性使然,唉,不做也罢!”
接着又道:“不知少侠所言山川荒野之中当真有那灵气否?”
“呵呵。”楚天轻笑两声,道:“是否有那灵气,楚某不敢妄言,但寄情于山水,坐忘于名山大川确是能陶冶性情,只是风餐露宿、颠簸流离却非寻常之人所能承受而已。”
秦素素神色凄然,幽幽道:“滚滚红尘,缘起缘灭,不知少侠何日能再次光顾小女处?”
“既然是缘起缘灭,便会缘聚缘散,分分合合,聚散终有时,但却难以料定。”
秦素素道:“少侠说得极是,聚散皆有缘,离合总关情,小女红颜薄命,今日得睹少侠尊颜,已是三生有幸,岁月悠悠,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看到少侠?”
“楚某有何德何能得秦姑娘垂怜,现今,天下之人莫不处心积虑欲置楚天于死地而后快,楚某亦不知前路如何,何时能再次登临姑娘闺阁,实难预料!”
听罢楚天言语,秦素素颇为感伤,凝望着楚天,眼中尽是期望,慢慢道:“一切留待有缘之时吧,缘之一字,可遇不可求,小女唯愿少侠笑傲江湖,仗剑天下,做一番惊天伟业!”
“秦姑娘言重了,楚某虽非欲与天下为敌,但江湖已再难容下楚天,可叹这人为之道,强势之理,终究是主宰天下,楚某贱命一条,死则死矣,却要与尘俗做些抗争,非是期望留名千古,而是了却不世之心,还自然以清明!”
楚天将与天下为敌,重整河山之雄心壮志平静地说出,真如举重若轻,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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