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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者逆天-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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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轩辕紫衣已经醒来，正坐在床榻上怔怔出神。
她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双目无神的模样让巫仙云看到感到十分心疼。
吕西华轻声道：“紫衣，你母亲来了。”
轩辕紫衣缓缓转头，茫然的看了巫仙云一眼后道：“叔父，叫我轩辕灵儿。”
听到灵儿两个字，巫仙云浑身一震，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弱而淡泊的小姑娘的身影，惨死之时迟迟未曾闭上双目的哀怨神情仿佛还在眼前。她差点没站稳跌落在地上，还好吕西华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过了一会，胸口急速起伏的巫仙云重新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轻轻推了吕西华一把示意他先出去。吕西华有些担心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上的轩辕灵儿，虽然不放心，却还是走了出去。
“你过得好么？”巫仙云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是她第一次见轩辕灵儿。
轩辕灵儿道：“无所谓好不好，有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却对我疼爱有加的父亲，有一个桀骜不驯凶残暴力却对我百依百顺的夫君，我过得很好。”
潜台词就是我没有温柔如水的母亲，可是我依然过得很好。
对巫仙云这个母亲，轩辕灵儿谈不上爱也谈不上恨，毕竟活到现在，她的生命中从来就没有过母亲的关怀。
“娘不在你身边，让你这么多年过得这么苦，是娘不对。娘不奢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过得好，娘也就知足了。”巫仙云呐呐道。
“仇天要跟谁决斗，为什么他说他快回不来了？”轩辕灵儿问道。
巫仙云道：“你父亲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偏偏你看上的男人也不喜欢听别人的意见。看来，你现在已经忘记很多东西了，到时候你就明白你父亲的苦心了。”
“我父亲是谁。”轩辕紫衣一脸的茫然。
巫仙云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青色的雾气世界中，巫仇天闭上双目感知着周围的一切，没有感知到任何一个活物的存在，雷音倒是越来越强劲了。
让他感觉奇怪的是，这些雷音并没有任何攻击力，反而还带着能够让修为提高的能量。这些能量通过耳朵传进四肢百骸，筋脉之中都被这种能量充斥着。
一开始筋脉中刺痛让巫仇天觉得这是吕东华在进攻，但是适应之后修为慢慢提升之后他才发现，这不是吕东华在进攻。
既然约好了一决生死，吕东华为何迟迟不进攻？
这个疑惑一直萦绕在心间。
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巫仇天忍不住大声道：“泰山大人，要杀要剐，还是给句话吧，这么折磨小婿，貌似也没什么意思吧！”
空中传来一个声音：“我考虑了很久，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对的，你我之间的确需要做一个了断，可是这个了断到底是你死还是我亡，我没有想清楚。
你说为了挚爱，可以放弃所有，包括自己的修为。
我给了你一百年的时间，你做到了。
你说站着撒尿的大老爷们如果连自己身边关心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修行何用？
这么些年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控制中，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你的确做得比我要好。
可惜，等我想清楚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我的女儿巫灵已经消失了，我的爱人巫仙云也已经老了，我的兄弟吕西华到现在心里都对我有恨意。
追寻天道，一路追寻的过程中我失去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现在你都拥有。
按理来说，你一心求死，只希望紫衣能够过得幸福快乐，我应该马上就抽取你身上的巫族祖灵，然后将你葬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顶多每年的寒食节过去看看你，为你烧点纸钱。
动手的前一刻我都以为我自己能够做到，之后我却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
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留你去窥破天道，比我这个万载都不曾窥破天道的老家伙要好很多。你留在紫衣身边的日子，也远比我要长很多。”
巫仇天好像知道吕东华要做什么了，和之前说好的完全不同，吕东华正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他站起来道：“泰山大人又是何苦呢！紫衣跟着我受了不少苦，天道总有一天会被窥破，为何泰山大人突然之间就反悔了。”
吕东华道：“小子，当你说出你死我活的时候，我就已经做了决定。所以现在紫衣记得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母亲用心良苦，却终究保护不了灵儿那弱小的魂魄。我封印掉紫衣的记忆，所有关于我的记忆她都不会再有了。
吕东华活着的时候没来得及在乎身边的人，死了以后至少要当一个知道在乎身边的人的人。
我是老怪物了，你短时间内能够靠你母亲的修为将自身修为提升到如此地步，这就证明了你的不凡。我到六五雷劫可是花了不知道多少年月才修炼来的，就算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将来有一天你的成就一定会比我高。
你能陪伴在紫衣身边的时间更长，而且我怀疑，天已经将你定做了目标。
再说了，巫族祖灵在你体内，神族祖灵在我体内，魔族祖灵却掌控在你手中。先不说那神出鬼没的妖族祖灵，光是一个魔族祖灵就足以让我修为停滞不前。
修罗族的人愿意为你牺牲，可不代表他们会为了我这个杀了你的人牺牲。
想来想去，都是你最适合。”
巫仇天道：“你煞费苦心，原来一切的安排都是在自掘坟墓。”
“哈哈，吕东华要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就算是死，吕东华也要死得坦坦荡荡。小子，记住，好好对紫衣，以后剑宗会听你的号令，以后窥破了天道之后，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就算死了，我的眼睛也一直都盯着你。”吕东华现身，他的身体已经变得有些飘渺了。
周围青色的气体开始在巫仇天周围汇聚，一点点通过毛孔进入他体内。吕东华散开怀抱，长剑浮空：“这剑，是跟了我许多年的老兄弟了，没有剑灵，只有剑胎，你留下吧！等吸收了我生命之气化成的能量，你将是这天下的第一人。”
巫仇天被这突如其来的能量包裹，完全无法说话，一种在九幽冥域曾经有过的感觉再次在身上出现，识海被扩充了数十倍，丹田内的巫息简直就像洪水泛滥一般不停的往筋脉里面流窜。
一缕缕金色的星光夹杂在青色雾气之中，祖灵从沉睡中苏醒，如同顽皮的孩子一样不停的抓捕那些金色星光。
抓到之后就往嘴里放，同时在不同咀嚼，好像在吃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
巫仇天知道，那可能就是神族祖灵被肢解之后的能量，没有巫仇天主动吸取神族祖灵，神族祖灵是不可能自动进入他体内的。
吕东华真的是煞费苦心，看来为了今天，他做了不少的准备。
“还有百年，吸收完毕之后，马上去天上剑宗，让你的人别乱来，照顾好紫衣母女，若是她们受到半点委屈，我唯你是问。”这是吕东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第452章 ：一群莽夫
九天之上，金色的宫殿外面，无数人影将宫殿围了个严严实实。
当头一人断臂长衫，手持长剑，眼泛红光，血煞之气在他头顶上不停的翻涌，他的身边一个赤着上身的汉子脚踏黑色巨剑，两肩之上还有青灰色的小剑在来回盘旋。
身后，一个汉子身上翻涌着十分浓郁的血气，一条条血龙就在他的手臂上盘旋着，汉子身边一个年轻人手无长物，眼中却满是寒光。
是的，这是破天的人。
为首之人余沧海，身边的人有赵海、贾明达、血蟒等修罗族战士，以及破天所有的精锐。
“胜负分出来的时候，便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你们准备好了没。”余沧海冷冷地道。
所有人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时刻准备着。”
剑修傲骨嶙峋，却也不是这么多人族修士的对手，一个剑修能够对付十个一百个破天修士又如何？人族修士百倍于他们，他们根本无从反抗。
如果光是这点的话，可能破天修士围攻剑宗那些剑修就已经动手了，重要的是宗主吕东华离开的时候说过，胜负分出来之后，若是他败了，所有蜀山剑修必须奉巫仇天为主。
这是宗主的话，没有人会不听。
这么多年的掌控，已经上所有新剑宗的剑修对吕东华言听计从了。
“破天的兄弟，你们还是暂时离开吧！这里是天界，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一个瘦如竹竿的中年人拄着赤红色的短剑道。
余沧海冷声道：“分出胜负之日，便是你我一决生死之时，老大如果没事，你们新剑宗自然没事，老大有事，我们打不过吕东华，但是却可以拉你们新剑宗的人一起共赴黄泉。”
手拿赤红色短剑的剑修叹了口气道：“年轻人，你们这又是何必呢！如果你们有人死在天界，就算巫仇天平安归来，这件事情也无法结束，如果巫仇天回不来，你们又何必徒劳。我新剑宗也在等待，只要巫仇天归来，我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余沧海不为所动：“人生，总有一些能够让人执着的事情，至少在我们看来，老大就是值得我们赴死的存在。”
“罢了罢了，你们要等就等吧！他们之间的战争结束之后，若是你们还执意要杀入剑宗，到时候血流成河，我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收起赤红色短剑，那修士转身离开。
三道流光从远处飞来，隔了老远吕西华就看到剑宫之外黑压压的人群，他怒道：“何方鼠辈，敢来剑宗找死！”
余沧海回头甩了一句：“吕西华，在你眼里我们是鼠辈，在我们眼里你们新剑宗的人也是一帮鼠辈。”
吕西华扫了一眼才发现，围在剑宫外面的竟然是破天的修士。
他冷笑道：“余沧海，你胆子倒是不小，你老大说过不允许任何人寻仇，没想到你们连巫仇天的话都不听了。”
余沧海没理会吕西华的冷嘲热讽，而是面向轩辕灵儿单膝跪地：“嫂子，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老大，但是不管老大活着还是走了，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嫂子。破天刑堂余沧海，见过大嫂！”
“破天战堂赵海、破天杀堂孔丘一、破天血煞堂血饮。。见过大嫂！”齐刷刷全部单膝跪地，眼睛盯着地上，等待轩辕灵儿说话。
良久，轩辕灵儿说话了：“仇天不会死，我相信他不会死，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在余沧海的带领下站起来，余沧海惊诧轩辕灵儿还记得巫仇天的同时心里也在想为何嫂子会这么笃定老大会回来。
见他站起来之后还站在原地，巫仙云忍不住道：“你们还围在这个地方干什么，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别丢人现眼，让你们老大知道了，受苦的可是你们。”
不为所动。
这个女人很多人不认识，就算她站在轩辕紫衣身边，也无法命令破天任何人做任何事，因为她没有这个资格。
别说余沧海不知道巫仙云的身份，就是他知道巫仙云的身份，恐怕也不会理会她。
破天门人，只听巫仇天号令。
“沧海，带人走吧！你们老大会回来的，让我静一静。”轩辕紫衣淡淡地道。
她心里也没有底，母亲口中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已经忘记了许多，依稀还记得的是自己的父亲很厉害，而且很宠爱自己。
可是让她在脑海里形成一个父亲的模样，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她担心巫仇天的安危，母亲说你不用担心，你父亲不会让他死，死的应该是你父亲。
当时平静的心海起了一丝波澜，可是这波澜并不是很强烈。
“听见没有，嫂子说想静一静，从现在开始，谁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马上给老子滚回破天去。”余沧海大声吼道。
马上，数十万人马变得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被可以隐掉了。
巫仙云何时见过如此野蛮的人，完全就是不可理喻，她气呼呼的拉着一脸苦笑的轩辕灵儿进入剑宫之内，吕西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外面包围的修士，没有说话，也走进了剑宫。
一进宫殿巫仙云便大发雷霆：“岂有此理，世间竟然还有这等莽夫。”
吕西华不紧不慢地道：“嫂嫂莫要见怪，巫仇天本就是野路子出身，一身修为虽然不俗，但是他手下的人大多数都是血里来火里去的狠辣角色。刀头舔血的生活环境下，难免做事说话的方式都有些粗俗。”
“母亲，这不是他们的错，这些人都是夫君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是值得信赖的，他们可以为夫君拼命。”轩辕灵儿扶着一脸怒容的巫仙云坐下，然后给她倒了一杯茶。
过了一会，轩辕灵儿试探性地道：“可能，母亲应该将关于父亲的事情跟女儿说一说，女儿不知道父亲到底在女儿的魂魄上下了什么禁制，但是女儿真的不想忘记父亲。”
巫仙云第一时间看向吕西华，人世间的磨砺让她已经失去了以前的眼界和格局，她不得不询问吕西华的意思。
吕西华叹了口气道：“紫衣，这事还是叔父跟你说吧！”
他将轩辕紫衣从小到大关于吕东华的记忆全部复述了一遍，让轩辕紫衣重新有了关于吕东华的记忆。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会让兄长的一番苦心付之东流，他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执拗的自称轩辕灵儿的侄女寻死觅活。他只是为兄长感到不值，在知道兄长想要一死了之成全巫仇天的那一刻起，他才知道兄长的伟大。
轩辕灵儿没有流泪，不过声音却哽咽了，这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父爱如山。
她很难想象被人称作刚愎自用的父亲，在叔父描述中是那种喜欢铁血无情的父亲，竟然会为了自己改变主意。
“叔父，窥破天道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轩辕灵儿沉默了很久之后问道。
吕西华唏嘘不已：“对于一般的人来说，所谓天道，只不过是凌驾在他们头顶上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于修士来说，天道也只是模糊的世界。
但是修士修为达到一定地步之后就会发现，不管是修为还是心境，都受到了天道的影响。那些执着着想要提升修为的人就会想尽办法窥破天道，但是大多数人选择的，都是让自身融合到天道中去。
天道是天制定的规则，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天是不是实际存在的生命体。可是巫仇天和你父亲都知道，这个天是存在着的生命体。
对于那个天来说，九州世界也不过是一个小世界而已，就像我们这个世界的小世界一样。
天可以随意杀死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妖兽，只要他们的修为没有达到和天抗衡的地步，天就能够所向披靡。
融合四族祖灵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但是只要融合成功，那就有机会和天一战。
你父亲和巫仇天都是骄傲的人，但是他们都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放弃一切，所以他们选择一个人慷慨赴死，巫仇天的选择和你父亲的选择是一样的，只不过你父亲不忍心让你伤心。”
“可是你们还是把真相告诉我了。”轩辕灵儿衣有些落寞的道。
说实话，如果有可能，她宁可自己不知道这一切。
巫仙云道：“我们只是不想让你忘记你应该记住的人。”
青色世界中吕东华的身体已经完全消失，此时站在巫仇天面前的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这个影子大小和神识中的祖灵差不多，不过这个影子没有祖灵清晰的五官，也没有那么灵动。
不管巫仇天怎么努力，这个影子都不愿意进入他的身体。
此刻，他正在试图跟这个模糊的虚影沟通：“你过来，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需要你和我体内的祖灵融合。”
那虚影往后退了很远，断断续续的意念传入巫仇天的脑海：“我。我不过。去，过去。会死。我。不想。死，要死你。死！”
看得出来，这神族祖灵的进化程度还不是很成熟。
第453章 ：无法融合1
没想到吕东华得到神族祖灵的时间比自己得到巫族祖灵的时间要长很多，这神族祖灵的进化竟然比不上巫族祖灵。
这片青色的雾气世界内只能够吸收吕东华留下的能量，其中九成又被贪吃的巫族祖灵给吃了个干净，而且这里根本就没有雷电能够进来，所以巫仇天一直都没有突破。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巫仇天也不清楚，他更不敢贸然追击。
神族祖灵鬼得很，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它马上就会消失无踪。
巫仇天神识外放，不带一丝侵略性，同时利用意念传达自己的意思：“小家伙，你在吕东华体内这么久都只进化成这般模样，速度实在太慢，不如进入我的体内，我能够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去。”神族祖灵超乎想象的执拗。
“为何？”巫仇天穷追不舍。
“不敢。”神族祖灵言简意赅。
巫仇天自然知道它为什么不敢进入自己体内，体内的巫族祖灵太过强大，就算是自己恐怕也无法阻止巫族祖灵对神族祖灵的吞噬。而且一旦神族祖灵进入自己体内，势必马上就会直面巫族祖灵的攻击。
所以它不来，它不敢来。
祖灵需要依附一个载体才能够生存，不然就会陷入沉睡，当初后土还是天巫老祖的时候给巫仇天的祖灵就是出于沉睡之中的祖灵。
他想了想后道：“好，既然你不敢来，我们先聊聊。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你在吕东华体内的时间这么长，进化速度却这么慢？”
神族祖灵支支吾吾半天才道：“他。他。”
说话结结巴巴，让识海内本来在沉睡的巫族祖灵看不下去了，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欧诺个巫族祖灵体内射出，神族祖灵的白色灵体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黄光射中。
乳白色的灵体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如鸡蛋壳一样的外表开始慢慢变得透明，神族祖灵模糊的小脸也开始出现五官。
它的五官和巫仇天的五官有五成相似，毕竟是在吕东华体内成长起来的，不可能完全和巫仇天长得一模一样。
趁着这当口巫仇天和巫族祖灵开始了交流：“你早有这本事干嘛不直接将那神族祖灵给吞了？”
巫族祖灵躺下，懒洋洋地道：“祖灵不是你想吞就能吞的，如果它自己不愿意，就算是我再强大都无法吞噬它，必须要它自己愿意而且我足够强大的情况下才能真正彻底的融合。否则，不仅仅是它，就连我能不能继续存活下去还是个问题。”
巫仇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正要继续开口询问，却发现巫族祖灵已经惬意的打起了呼噜。
等了很久，等到神族祖灵完全进化出五官，身体也变成了真正的透明，如果不是在这青色世界之中，怕是很难发现神族祖灵的存在。
神族祖灵伸了个懒腰道：“他是人族，我是神族的祖灵，他体内的血液和我的灵体是有冲突的。所以他努力十年，我最多进化一天，有时候甚至只有一个时辰。他的修行速度也没有你那么妖孽，无法持续提供给我大规模的能量，不然我早就已经进化完成了。”
“我体内的巫族祖灵近乎到何种地步了？”巫仇天问道。
神族祖灵道：“我的进化速度比不上它，我怎么可能知道它进化到什么地步了，我只知道它比我强大。”
问了等于没问，巫仇天想到神族祖灵好像没有那么强烈的戒备之心了，试探性地道：“你看，之前我体内的祖灵都没有做伤害你的事，你不如到我体内来，这样也方便你更快进化。”
“他只是听不得我支支吾吾而已，如果我不愿意，它又无法吞噬我，不然它才不会这么好心呢！”神族祖灵依然戒备着。
祖灵有了灵智之后都会经历一个漫长的空虚期，这期间除了它的主人，任何人都无法和它们正常沟通，有些想要和祖灵沟通的人甚至会遭受死亡的灭顶之灾。
一人一灵对峙着，不管巫仇天怎么苦口婆心引诱劝说，这神族祖灵就是冥顽不灵，偏偏巫仇天还没法对神族祖灵动粗。万一动粗没能让祖灵服气，只会让祖灵更加不愿意和他体内的巫族祖灵融合或者共存。
巫仇天没办法只好将正在沉睡之中的巫族祖灵唤醒：“小子，给爷起来，想个办法让那神族祖灵进来。”
巫族祖灵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看见巫仇天的神识之后它做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大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进来，除非你和它能够成为朋友，并且让它彻底相信你，不然任何办法都是无法成功的。”
“那你当初是怎么进入我体内的？”巫仇天问出了关键问题。
祖灵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巫仇天怒道：“你要是不说，我宁可死也要将你封印。”
巫族祖灵白了他一眼：“没见过血脉相通却这么蠢笨的主人，算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这四族祖灵其实是大世界一个强者的魂魄，那个强者也叫刑天，和这个世界的天是至交好友。但是这个天却不是什么好东西，趁着刑天被数个强者围攻魂魄即将溃散的时候他将刑天的魂魄收集在一起，聚集成了上古四族的祖灵。
他心里对刑天不是很服气，所以他将祖灵放入了很多强者身边，一旦这些强者成长起来就会被另外的强者杀死。从古至今，还没有人能够逃脱这个魔咒。
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上古四族是根据刑天体内四种执念创造出来的，所以这四个种族相对应的祖灵也跟四族的血脉最为亲近。
当初之所以选择你进行融合对象并不是出乎我的本意，只是我潜意识里觉得你是值得亲近的，仅此而已。
现在这神族祖灵和我不同，它已经有了一定的灵智，对付这样的智慧生物，除了和它做朋友，根本就无法让它彻底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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