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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有阿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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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心中叫苦不迭,挥鞭又抽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借着这个空档扭身便跑,原本脚下生风的人没跑多远就娇喘连连,只觉得脚丫都火辣辣的疼,这是跑不动了。身后还有人叫嚣,阿娇心里暗恨恼火:等回去一定要让荣哥哥派人来都把你们抓了,去做劳力天天让你们跑。

抬头往后一瞧,见几人还嚣张的邪笑靠近,阿娇脚下一顿绊到了裙裾狠狠的摔在了青石路上。阿娇寻日里都极为娇惯养护,全身上下处处娇嫩,如今这般摔倒,手掌和膝盖瞬间就通红擦伤一片,是火辣辣的疼。

咬牙瞧瞧将发间的钗子握在手里,皮鞭不能要人命,这锐利的钗子却是可以直插心脏。阿娇咬牙,谁敢上前冒犯,她必不会手软。

为首的胖男人捂着还在流血的手上前,伸手就要给阿娇一巴掌。却在这火光一瞬之间被一股力道打翻在地。没等他身边的混混上前,就听得狠戾一呵,“阿甄!”

还没等阿娇回神,就被一个力道拉起来抱在了怀里。阿娇眸色清亮的看着这个即使抱着自己,都小心翼翼隔开轮椅扶手的男人,心中又酸涩又安稳。

搂着傅子卿的脖颈,阿娇抿嘴一笑,听到身后的鬼哭狼嚎才要扭头去看。

傅子卿冷眼瞧着阿甄血腥的动作,小心将阿娇护在胸前,察觉她想要坐起来扭头,赶忙唤了声阿木,示意他推了轮椅转身。

“傅子卿,我手疼,膝盖疼,脚丫也疼。”许是感到了傅子卿的怒气,又见他看着自己都冷冷淡淡,阿娇心里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加上放松了心神,如今全身上下都疼的难受,说出的话也不免可怜兮兮的。

傅子卿微微转动视线,却见那双小心伸到自己身前的圆润若珍珠娇嫩的手掌一丝丝的全是泛了红的血丝。无端的让他心里发紧,叹口气将人搂住,到底还是小不知人世艰险。如此人儿,自己若不护着还不被豺狼虎豹吞食了去?

微凉的指腹慢慢摸索阿娇双手,避开伤处,傅子卿假意蹙眉冷淡道:“还要跑到哪里,恩?”见阿娇喏喏垂头,神态乖巧,小小一团儿是有娇气又可人。稍动眉目,傅子卿淡淡道,“是我太过/宠/你了,还是你不从来不知我的心意?”

阿娇委屈,抬眼看向傅子卿,见他脸色虽然不好,但并未有发怒的征兆,才涨了胆子咕哝一声:“可是若不是你骗我,我怎么会那么伤心?”想了想,阿娇索性耿直脖子含着泪珠强自说道,“再说了,谁知你是什么想法,我总看不透你。”

“你从来不跟我说你是谁,为什么会让皇帝舅舅和母亲信任,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宫里都没有的好东西。”阿娇认真的盯着傅子卿,不让他错开视线,凤眸瞪圆接着道,“傅子卿,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可你知道我的一切。”

手上的动作一怔,傅子卿愣了少顷,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暗中筹谋,那些事什么都不必告知阿娇,她只要高兴地做她的小女孩,纵马玩乐每日都嬉笑着玩耍便好。可他怎就忘了,阿娇并非寻常女子,她心思通透,极为聪慧。

到了住处,傅子卿接过碧夫人递上的药膏,将阿娇送到房间。轻轻挽起她的裙裾盖在膝头,又挖了许多清亮的药膏涂抹在上面。入手的温热,让他指尖颤了颤,但最终还是未有邪心的给她打理好。

“是我没考虑周全,让你心中不安了。”傅子卿靠在轮椅椅背上,目光专注的看向阿娇,低笑一声,说道,“说起来,傅家成名还是在尧舜之时呢。”

心思斗转,阿娇忽而瞪大了眼眸,“你是说古有傅国,舜裔之地,故以国为氏。”皱皱眉,“黄帝裔孙大由封于傅邑,其子孙也称傅氏。”

轻笑一声,傅子卿探手揉揉阿娇的脑袋,“你心思倒是快,不过这二者也却有联系。而傅家嫡枝却是出自这两个传言。”

“那你。。。。。。”阿娇有些苦恼的将脸庞皱起,这么说还是皇帝舅舅占了人家的位置?毕竟黄帝后裔也该有正统血脉吧。

见她爱娇的模样儿,傅子卿低声一笑,调笑道:“但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傅家子孙只可经商不得为官,只可富而不可贵。所以日后若同我成亲,还要翁主对傅家的生意看护一二。”

“可是。。。。。。”阿娇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妥当,傅子卿虽然是商人,但能随意进出汉宫,还能得了皇帝舅舅和母亲的看重,怎么想都不会这般简单啊。

“傻姑娘,就算你皇帝舅舅看重,说到底我不还是个寻常商人?”看着她还有困惑,傅子卿笑睨道,“你若好奇,待玩耍够了,我便带你去傅家宗族瞧瞧。不过如今大概也就是些空架子了。”

夜已经深了,阿娇又奔波半天,早就有些困乏了。如今话都与傅子卿说开,心里倒是敞亮了一些,不由掩口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咕哝着说道:“傅子卿,我困了。”

娇俏爱困的模样,煞是喜人。

傅子卿向前一些,用了力气坐在床边,“可要我哄了你入睡?”

阿娇倾身向前,在傅子卿胳膊上蹭了蹭,听他话落直接红了脸,咬牙推了他一把道:“你真是个坏人,赶明儿我就让青枝告诉阿木千万别跟你学,哼。”

说着又探身对着外间喊了几声,“青枝,青稞,快进来服侍我,在外面跑了好大一场,脸都紧巴巴的难受。”

外面候着的青枝等人听到翁主开口,赶忙应了是。心道这大概是雨过天晴了?

傅子卿适时的离开,在门口却遇到了一脸落寞的临江王刘荣。二人点头相错离去。就如二人从未有过任何交际一般。

此时远离长安的阿娇还不知道,自己躲开了那风起云涌之地,自己的知己好友却无端被牵扯其中。更甚者,争斗还刚刚开始。

而还在上蹿下跳逃避窦婴罚默书的窦蔻,亦是不知,一向活泛的她也被刘彻盯上了。。。。。。

☆、第49章 阿娇幸而离帝京

椒房殿中,王皇后皱眉看着簪玉,自她做了皇后便提拔了簪玉为玉姬,更是多次劝景帝留宿她那里。谁知却被发现她暗地里接触被废除的栗庶人,甚至多次给栗氏在宫外的亲人传送消息。

“玉姬,”示意身边服侍的宫娥将人扶起来,王娡叹口气柔声说,“陛下喜爱你,这是天恩,可你也不该恃/宠/而骄啊。这宫里的规矩,庶人不得向外传递消息,再者说你这般做置陛下于何地?毕竟当日废除栗庶人后,是太后下了旨意将她禁于五道宫内,并断了她与外面的联系。。。。。。”

叹口气,王娡似是有些为难,犹豫片刻说道:“你便去长信殿外磕个头认个错吧,若此后你还不悔改,就莫要怪我不念情谊了。”

说完,面色疲倦的挥手让人带了她离开,但身边新来的玉莹还是瞧到皇后递来的极为隐晦的眼色。玉莹心领神会,将簪玉带出椒房殿时还暗暗提点道:“玉姬娘娘,你如今虽得势,却无子嗣家族撑腰,再者您的亲人如今可还在王氏家族,切莫想岔了连累家人。”

听了这话,玉姬脸色蓦然一白,这些日子是她大意了。她这般算计,又借栗庶人谋财,无非是想让家人生活的更好一些,可如今倒是自己猪油蒙了心智,差点祸及亲眷。

玉莹瞧着玉姬的模样,暗道也不是朽木一块,复又开口:“不说别的,便说陛下为何常去你宫里?为何每每皇后不方便伺候,就会去你那处?玉姬娘娘都该好好思索一番。”

说完,示意一同出来的太监徐贾将人送走。

“已经按着娘娘的意思提点过了。”玉莹恭敬的跪在王娡脚边,殷勤的给她揉捏腿脚。心中想的却是,如今后宫当真是皇后一家独大了,都说玉姬得/宠/却不知这不过是皇后的刻意安排。但明眼人一听自己玉莹的名字,就该知无论是陛下还是皇后娘娘都未曾将那小小的姬妾当回事儿。毕竟避讳上位名讳,也是宫里的习惯。“可是娘娘何必这般费心?不过是宫娥出身,能有什么大造化。”

“且看她是否聪明吧,栗庶人在宫里总归是个祸患。”

王娡嗤笑一声,半眯双眸靠在座背之上,谁说她贤惠大度不善争/宠/?又是谁说她心底慈善,视所有的皇子帝姬如亲子,又是谁说的她心中纯孝有母仪天下之德?熟不知,后宫女子不争怎能立于人上?

她贤惠大度,提拔姬妾不过是为了避开后宫众人的锋芒。虽说自己如今得了长公主的扶持,又有身为太子的儿子加持,当是尊贵无忧,可当初栗姬不也是跋扈到连帝王都要忍耐三分最后却落得被废黜的惨淡下场吗?她将其他皇子视如己出,也不过是王姁儿这位妹妹因自己而死,心中有愧,加之妹妹留下的三位皇子皆还年幼,不足成事。她如今多骄纵他们,日后就能让他们多不成事。

忽而听到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王娡收敛晦暗神色,待景帝踏入殿中就瞧见满脸憔悴神色疲倦的人晃了晃身子由宫娥扶起。

免了她的行礼,景帝伸手扶住她落座,询问道:“可是宫务繁杂?脸色这么差。”

王娡伸手牵了景帝的手,摇头道:“无事,有皇姐的尽心教导倒是不难。只是。。。。。。”余光瞄了一眼景帝,王娡略带犹豫,想了想笑了笑,稍稍摇头,“陛下怎得这个时候来了椒房殿?”

景帝见她无意说出缘由,也没逼迫,左右他想知道事也瞒不住。

看着王娡,景帝面露满意,自己这个皇后看似没有主见,却是个极圆滑的。如今母后和皇姐也多说其好话,尤其是自己那个一向高傲的皇姐,因着王娡的缘由跟自己也更加亲近了几分。

另外,太子刘彻聪慧敏捷,不仅有上位者的气魄,亦有仁孝之心。思及此处,景帝对王娡更加满意。想了想,似是她有一个弟弟田汀僦畈芾桑宜朴胛浩浜罱磺榉饲常故侵档锰嵋惶帷

“朕记得你有个弟弟在朝中任郎官,学过盘盂古书?”

王娡心头一跳,她自是明白景帝的暗示。其实于她内心而言,自己能言善辩的胞弟,却有大才,重点是他懂得世事极为识时务。如今他以区区郎官身份,往来于魏其侯府上,陪酒做宴常常跪拜窦婴,不仅得了窦家长子看重,更连魏其侯窦婴都给他几分薄面。这般人物,合该替自己与太子在前朝斡旋周转。

接过玉莹递来的热茶,王娡先用手背试了试杯壁温度,觉得有些发温,扭头对宫娥吩咐:“去换了热一些的茶水来。”等得了应答,才浅笑的看向景帝,“陛下当遵御医吩咐,多饮热水。”这般说着,也算是避开了景帝的询问。而景帝也是满意她没有趁机为家族牟利的。

又见王娡细心的将换来的新茶递到自己跟前,景帝只觉得通身舒畅,心底极为妥帖。脑中忆起栗庶人,二人相比愈发的显出了王娡的贤惠懂事。

等到景帝离去,王娡才招来身边伺候的太监徐贾吩咐道:“田汀笕烁先缃裼幸蛔彩拢苊昧倥栌痔硪欢。艺庾鼋憬愕娜绾味嫉帽硎疽环!毕肓讼耄蜕溃澳闱胰ヌ锔托┎计ハ丬故潜愀嬷锎笕怂敌绿碇嗣直匾刑锾瘛H舯菹挛始埃闼邓寄钤对谛倥呐!

王娡心知景帝是个心软之人,且以田恬为人处世的手段,在匈奴的生活的必然是凄惨异常,她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勾起景帝对田氏的怜惜。当然,田汀⒎且桓鲇薇康模栽谄拮拥露雍蟊愕奔慈∶锾瘢⒂诰暗塾腭加っ媲白鲎懔讼贰N闯黾溉眨暗巯轮忌锿‘为中大夫,也算是稍作弥补。

东宫之内,韩嫣立于刘彻身边研磨,待到刘彻山河图落笔,才开口道:“殿下的法子倒是好的,可魏其侯曾为临江王的太傅,又多次维护其利益,这种情况下殿下接近窦蔻,是否。。。。。。”

刘彻眸光莫测,径直去了宫娥预先准备的清水净手。

慢慢擦拭这手背的水珠,他终于开口:“这不是更好?窦氏如今掌权人是她的祖父窦婴,定下与她的亲事,不仅能拉近与窦氏的关系,而且还能离间他与临江王的关系。再者父皇也是乐意的。”

前面的只是锦上添花只用,关键是最后一句,此事是景帝乐见其成的。按着刘彻的记忆,父皇的身体这个时候已然有所不好,遂他现在急于稳定朝政,又欲提高母亲田家的地位,以求窦田两家相互牵制。而这种牵制,窦婴却是关键,若此时窦婴于窦氏失去了价值,那窦氏的影响力将会大大降低。

眯起双眸,刘彻知道他不会真的立窦蔻为太子妃,充其量也不过是良娣罢了。因为他想要的,一直都是那个躲得远远的陈阿娇。

“可传回了消息?”刘彻声音淡淡的问道。许多事都是前世经历过的,所以刘彻便有了更多的时间为自己蓄势。如今消息较之前世更加灵通许多。

韩嫣一怔,心中莫名有些酸涩,他自是知晓殿下口中问的是何人。

“翁主如今已经到了江陵,且确实是由傅子卿陪伴。”韩嫣的声音莫名的低沉与失落。惹得刘彻皱眉看了他许久。

无论前世他二人是否有过感情纠葛,至少他确实是因自己而死。所以重生后刘彻对他多为宽和,谁知他竟这般早就有些不同的心思?

“莫要动别的心思,阿娇日后定会入主汉宫。”前世韩嫣是怎样厌恶阿娇,刘彻心里明白,这一世他不希望因为自己喜爱,就给阿娇招去无妄之灾。

想了想,刘彻抬眸盯着韩嫣,坚定的说道:“日后我必为你寻个门当户对的贤妻,也会让你光宗耀祖,再不会成为那个弓高侯府不受/宠/的庶子。”

是承诺,也是拒绝,可韩嫣却无法说出一句话。最后只能避开刘彻的目光,应道:“殿下亦会得偿所愿。”

他没法说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原本被送到太子身边做伴读之时,也不过是小儿心性,可从何时起,自己竟然起了旖旎想法?

长信殿中,窦太后与景帝对案而坐。窦太后已然猜出他欲太高王氏的目的,也看清了窦氏如今的腐朽,心道也该让窦氏族人有所收敛。于是让两边伺候的宫娥太监都退下。

“如今太子入主东宫,且皇后贤惠,其兄王信亦有忠厚心肠,也该封侯了。”窦太后倚在软枕之上,伸手揉了揉干涩的眼角,“这些日子哀家的眼是愈发的不舒服了。”

景帝接过宛兮手中的汤药,起身跪坐到窦太后身旁,一口口喂着。等到窦太后用完药,才再提起封侯之事。

“当初母后为大汉皇后,父皇也不曾封南皮侯和章武侯,待到朕为天子,才封了二位舅舅侯位。如今怎能为了皇后破例?”景帝凝起眉头,垂眸掩住幽深的目光,叹息一声,“王信还不足以封侯。”

太后了解自己这个儿子,想必他如今是害怕这是自己的试探,不敢言说实话。心中无端有些恼怒,何时他们母子之间,也会这般试探猜疑?

带了不悦,窦太后冷冷清清的开口:“天子虽同位却不同时,情况不同,你当学会变通。再者当年哀家长兄窦长君至死未得侯位官名,直到他儿子才封了南皮侯,这是哀家一生的憾事。如今王信年岁已长,皇帝莫要让皇后与哀家有同样的懊悔。”

见母后露出疲惫的神色,景帝赶忙唤了宛兮等人前来服侍。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定定看向瞌眼养神的窦太后,沉声道:“母后的心意儿子明白,只是。。。。。。。窦氏如今也并非都是碌碌无为之辈。”

窦太后没再睁眼,轻咳一声,冷清的一字一句道:“皇帝,你是经由哀家亲自教导的,当不该如此犹豫不决。为帝者,杀伐狠戾,刚毅果断,当狠绝不可柔。为君者,刚柔并济,该安抚绝不能斥责。此中道理,你还不若太子一个孩子透彻。”

少顷之后,景帝嘴角微动,说道:“此事重大,朕还当同丞相商议。”

若此时景帝还不能明白母后的意思,他也就白做了这几十年的皇帝。丞相周亚夫是何人?他一向孤傲,又极为重祖宗规矩,且也曾是刘荣的拥护者。这样的人,定不会同意给王信封侯。不过这倒是笼络了王家和田家的人。

到了章建宫,景帝先召了丞相周亚夫入宫,后又急召了御史大夫刘舍前来。之后众人大多皆知,丞相因王信封侯之事再次触怒天子。皆因其言“当初高帝曾有言‘天下非刘氏家族之人不得封王,非又大功者不得封侯,天下无论天子还是帝后若有违背规矩着,皆要被天下攻击’。而如今王信身无所长,亦无功劳,如何封侯?”

因着丞相立场无差,再有谏臣上书,此事终是不了了之。而周亚夫也因此事更得朝中官员尊敬,就只差行大礼而拜了。而魏其侯也曾多次上书,却每每被景帝留而不发,时间久了,他就明白过来景帝这是故意要纵容丞相。

所谓盛极必衰,便是常理。周亚夫此时为侯为相,又自恃功高,不善君臣交际,日后陨落也是必然。

回到寝宫,景帝让尚志去打探皇后今日遇到什么忧心之事。待到得了回话,心中凛然,这栗庶人难不成还欲要借自己的/宠/姬生事?又想到身在江陵的长子刘荣,一时间又阴谋论了。

等安排好前去江陵查探之人,景帝才起身欲要去椒房殿,谁知一起身就一阵晕眩,接着就是一阵猛咳。身旁跟着的尚志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扶住景帝,担忧道:“陛下,不若宣御医瞧瞧?”

闻此言,便知景帝这般身体不适已不是近日才有的事。

挥挥手,景帝沉沉叹口气,帝王之尊,喜怒病痛皆不是自己的,但凡有一点查错便会引起滔天巨浪。更何况,还有一个势力不俗的皇弟梁王,又有一个得江陵百姓拥戴的废太子临江王。朝中亦有功高盖主,桀骜不驯的丞相周亚夫。

“此事莫要让他人得知,便是皇后也要瞒着。”他提了提衣袍,复又坐在了座塌之上,思忖一瞬才吩咐道,“去宣了李御医前来,别声张,尽量要避开宫里人。”

尚志点点头,虚抹了一把汗,一溜烟儿的小跑去宣李御医。谁知半路上遇到了公主刘婷。

刘婷历来不若长姐受/宠/,却也没有三妹那般不知事儿,但却因着去匈奴和亲之事,她在宫中的地位极为尴尬。当初和亲,母亲欲要让自己去,父皇也是默许的,可因惧怕匈奴险恶艰苦嫌弃那里寸草不生,自己几次大闹坚决不嫁。甚至多次口不择言的要陈氏阿娇代替自己前去,如今想来还真是可笑,陈阿娇是何人,怎是自己可以攀比的。

如今父皇不愿见自己,母亲又不看重。宫娥太监私下里也多有传言,自己这个公主不仅不得盛/宠/,还是个任性刁蛮的,遇事就要让别人替代,丝毫没有大汉公主的傲气和坚强。

“尚志,你这般急忙,可是父皇有什么事要吩咐?”刘婷拦住尚志,盯着他问道。

尚志皱眉,行了礼,收敛面上的焦急,讨好到:“公主说哪里的话,奴才今日有些疲累,想着趁现在皇上不用奴才伺候去寻了医女讨些方子罢了。”

刘婷细细思索,这尚志前去的方向倒是太医署,若是这般也说得通。慢腾腾的走了几步,刘婷回头冷哼一声,微微倾身趾高气昂的说道:“若父皇有什么话你记得早些告知我,否则让我知道你去讨好别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尚志垂眸敛目,恭敬的站在那里应声。但面上却是不以为然的轻视,如今刘婷在宫中已如半个透明人,甚至在椒房殿都备受冷落,可见其是多不被看重。若不是碍于她的身份,想必无论她行到何处都会被冷嘲讽刺一番。

刘婷最是讨厌尚志的这种态度,就如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一样。甚至跟长姐平阳公主一般,见到自己就这样冷冷淡淡,虽没说什么重话,却满是忽视和不屑。

恨恨的瞪了尚志一眼,刘婷跺跺脚愤愤离开。如今她在宫里愈发的没了地位,甚至连尚且年幼的三妹都定下一门好亲事,偏偏自己这个该说亲的人被父皇和母亲忽略了。若说不恼怒却都是假的。

等刘婷带了宫娥走远了,尚志才叹口气,这位公主当着是个。。。。。。“单纯”的。想必如今早就耗尽了于陛下的父女情分,否则以陛下的心软怎会刻意忽视?

叹口气,足下生风,一边避着众人,一边往李御医处跑去。

李御医到的时候,只见景帝逆光背对自己而站,他的神情遮掩在阴影处,让人莫名感到压抑和不安。

听到跪拜行礼之声,景帝才慢慢转身,睇了一眼尚志。尚志心领神会,赶忙带了满殿的宫娥奴才离开,最后还关上了殿门。

“陛下。。。。。。”李御医心知景帝想要问什么,可陛下之症日益严重,又不修养。当真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景帝又咳几声,身体轻晃,扶住案几坐下,沉思少顷才开口问道:“朕按时服药,怎得也不见好转?”

“回陛下,药物只能是治标不治本。至于病症根本,还需静养。。。。。。配之针灸与古法,许是有用。”李御医额头贴地,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

“罢了,这件事朕不欲让人知道,你暗中配药便好。”挥挥手,景帝语中满是无奈和倦怠。他心知自身的病症非后天形成,当年先帝亦是早逝。

李御医出了殿门,尚志赶忙上前低声询问,只让他觉得汗颜。可先天之症难医,他对此实在是毫无办法。

不说殿内景帝如何安排,便说江陵街道市井都极为不平静。

此事起因,自然是因着阿娇,肃清街上的老鼠自是百姓额手称庆之事。可众人也知,这事儿到底也不能指望官家肃清。

而谁都不知,明面上大张旗鼓的动作,不过是为了掩饰傅子卿冷酷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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