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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徒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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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骑上马背的井大少爷挑着眉玩味地看回被甩了冷脸的郁处霆,“可亲可爱?”接着就又是招牌式的轻笑。
  
  “灏哥哥,走啦,要不然天黑都到不了云来了。”以桥会友心切,在几步远的地方扽着马缰催两人上路。
  
  这边以桥刚招呼完,井灏座下青骓低嘶一声便跟上前去。郁处霆心头暗诽,没想到这井大少爷的坐骑居然跟主人一样,低头浅笑夹马上前,三人一路往云来前去。
  
  云来城在濮城西南,距玉应门约百里,骑马一日可至。以桥前去会友心情大好,路上话也多了不少。
  
  大梁国立国四百余年,王爵之位历来传嫡传长却不忌男女,虽女主寡男主众,但贵胄之室男女之分却甚少,如今七郡之中,袭秦郡与未来赤郡王位的便都是女主。
  
  又加上秦郡半数人家以种茶为生多需女子采茶,不少秦郡百姓家中更是好女孩尤胜男孩。比起几十年前众生凋敝,近几年秦郡百业渐兴,秦郡百姓都称道是女主袭爵带来的福气,秦郡阴盛阳衰之气更胜。
  
  听以桥这么说,郁处霆点头称道:“难怪我在濮城见到不少姑娘主持营生,原来并非生计所迫,倒是俗例使然了。”
  
  井灏神色暧昧:“见个姑娘出外营生就少见多怪,等你到了云来,看见那不是姑娘做的营生,不知又要说什么了?”
  
  郁处霆心里纳闷:“为什么我见了‘不是姑娘做的营生’要说些什么?”
  
  这个疑惑一直困扰他直到云来,这云来城说来也怪,三人进了云来城已是掌灯时分,别的城到了这么晚早就循着宵禁闭了城门,可云来这儿却依旧热闹非凡,城门来往车马如白日一般。
  
  “南市花街的最南边就是‘思南馆’了。”以桥看上去颇为兴奋,街道上来往过客不少,三人已经下马步行。
  
  郁处霆注意这往来的路人衣着、口音,好像都不是秦郡本地人,再看这入夜的云来,繁华虽不比筱州,但由这些锦衣怀金的过客一装点,倒比筱州还热闹些。
  
  以桥只牵着马自顾地往城南走。
  “以桥姑娘,这何为南市花街,何为北市花街?”郁处霆似乎发现了些其中的区别,却不敢肯定。
  “花街不就是欢场,酒馆、乐馆、舞馆、妓馆,别说你这都不知道。”以桥挑挑眉毛。
  
  “妓馆?这酒馆、乐舞馆也就罢了,但你我不会是要去妓馆吧?”
  说话的功夫,三人已经离思南馆不过几个店面的距离了。
  
  以桥皱着眉头:“妓馆怎么了?人家点着灯开着张,不就是让人去的吗?”
  
  井大少爷看旁边郁处霆略有窘迫的样子,打趣道:“郁公子,虽然昨日我同你讲要多读些百里晓声,可这进一次妓馆,不是比你看上十遍《云来宝鉴》都来得有用些?”
  
  郁处霆吞着口水不知该接什么,“以桥姑娘,毕竟,你一个女孩子家不方便吧?”
  
  顾以桥这才换上一脸坏笑:“我?去‘思南馆’,怕是你们男人才真的不方便吧,记得把腰带捆紧些,把头上的绸带扎牢些吧。”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瞧了瞧一旁的井灏。
  
  井灏却只是稍叹一口气,摇摇头看着以桥略带宠溺地笑。
  
  郁家少爷彻底迷糊了,“腰带?绸带?为什么要捆进腰带,又是哪里来的绸带?”
  
  “这云来,北市花街上的妓馆里面做买卖的是女人,这南市花街上的妓馆里,做买卖的可是男人。”这回以桥算是才回答了之前的问题。
  
  “云来花街为什么是大梁第一,正是因为这一半的南市。还有呢,就是但凡云来妓馆,无论男女皆可随意出入,只不过若非勾栏中人,女人进北市妓馆跟男人逛南市妓馆,都要在额前系上一条三尺三的黛色缎带,以为标记。若是不慎没有系牢,或是……被人扯了去,那就只能指望你的腰带捆得够结实咯。”
  
  以桥边说边忍着笑看井灏,眼看就要忍出内伤了。
  
  郁处霆这才明白为何要捆进腰带,扎牢绸带了,不过看着以桥这一个劲地话外有话,莫非……
  “以桥姑娘一直看着井少门主,”猜到七八分的郁家少爷决定不厚道一回,“可是这其中有什么旧事?”
  
  顾家三徒弟听着他这么问,咕哝着嘴是忍了又忍。
  
  “告诉你算了!其实,灏哥哥他第一次进南风馆就让个姑娘扯掉了绸带,把灏哥哥给羞得呀;不过更可乐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们后来才发现,那个扯他绸带的姑娘居然是……”
  
  以桥正边笑边戳井灏的软肋,马上就要揭晓谜底之时,却听三人身后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灌了过来,声音不大,但却让人无法忽视。
  
  “井灏。”
  
  三人同时都听到了这个声音,郁处霆与以桥都应声回头,但井少门主却激灵一下,低头就要往前走。
  一名随从立刻堵在了井灏面前,郁处霆看见那随从身上还配着剑。
  
  井灏无奈转身,不出所料,骑在枣红马上的白衣人正朝他微微挑起嘴角,他随即喉头一紧。
  白衣人朝他一笑:“井灏,”随后又朝旁边的以桥微微点头,“以桥。”
  
  郁处霆看着眼前骑在马背上的年轻姑娘立时被其气派一震,夜市喧嚣,可坐于马背之人却丝毫未被夜市的嘈杂所掩。
  
  “以桥身后的这位是……”那姑娘扫过他的脸,郁处霆立时警惕起来。
  
  “在下不过以桥姑娘的一名伴游,不值姑娘劳神一记。” 
  
  马背上之人莞尔一笑,“巧遇的路人,殷勤的小二,还有过谦的伴游,井少门主身边,似乎总围着有趣的人呐?”
  
  以桥偷笑,她口中的那两个,一个是大师兄以澍,另一个是混蛋二师兄以飐,只是没想到这次郁处霆也插进了一脚。
  
  井灏脸色看上去不太好,郁处霆看着她身边随从们的架势,也察觉到这白衣姑娘来头不小。待郁家少爷正思衬是否为井少解围之时,却听得井大少爷终于开了口,而这一开口可也把郁处霆吓了一跳。
  
  “殿下,于闹市间高坐马背,若遇歹人,怕是难保万全吧……”
  殿下?郁处霆闻此一惊,旁边的以桥倒是一副等看好戏的表情。
  
  被称作殿下之人,听完便朝身下牵马之人说道:“亦樊,他似乎很担心你?”
  被唤作亦樊的牵马人一脸冰山地盯回井灏:“有劳井少。”
  
  井灏被盯得一怔,稳着神立刻补到:“井灏无意质疑褚大人……”
  
  谁知这一辩驳是才出火海又入火坑,“哦?那就只是单纯地关心我咯?”
  
  说完,白衣人脚下一夹,身下枣红马慢行两步,正并头与井灏站在一起,好让它的主人更方便地调戏,而牵马的褚亦樊也识相地站在原地原地未动,只是从井灏的方向看过去,他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殿下,天色已晚,还请殿下回府歇息吧。”
  “天色虽晚,但我若草草离去,不是枉费了你在此候我的心意?”
  
  井灏本想打发了这难缠主儿,没想到明明每次都是自己被她堵住,现在却被反咬一口。
  
  他刚抬头遇辨,上位之人却立刻岔开了话题。
  “数日未见,怎么脸色如此难看,似乎还瘦了些,难道近日有烦心事?”
  
  郁处霆听此,在心里接话:又是情敌来扰,又是禁术应身,不烦心就怪了,但要是等井少门主承认,怕是他瘦死了也不会说。
  
  “井灏无事,不劳殿下惦记。”井灏抱拳施礼,问话人却嘴角微挑。
  
  “我惦记未来夫君不是理所应当之事,何来劳烦之礼?”
  她那边说完,郁处霆却是一愣,井灏也满脸尴尬,倒是以桥看得有些兴起。
  
  “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上位之人随即勾勾手,身后的褚亦樊两步上前,倒是井灏也跟着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亦樊,明日同连太守说,让他上奏朝廷三件事:一、今年春旱,恐收成减半,请奏朝廷拨发赈粮,数目他自己定;二、承山匪患,茶路不通,请奏清剿,等第一道回了旨再发;三、请奏岁贡减半,让他顺便提一句,先武皇帝挚爱之“美人眼”,若依往年贡数,十年之内必穷竭无疑,也等第二道回了旨再发。对了,我记得上月连太守长女与赤郡哪个名门订了亲,别忘了带份礼去。”
  
  褚亦樊在马下应是,马上的贵人说完却一脸笑意地看回不远的井灏。若非郁处霆亲见,他根本不会相信一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在这勾栏花街处,只言便操控一郡太守。
  
  “殿下!这……”井灏听完第三件事立刻明白其中深意,蹙着眉仰头回看。
  
  “不必多虑,今年岁贡玉应门必定只需往年一半之数,倒是叫卖之前,捡两个好的先送我才好,否则明年那石头涨了价,我可舍不得再花钱买它。”说完又嘴角微挑,“你应该记得我喜欢哪种吧?”
  
  “殿下……”井灏刚一开口就被她打断了。
  
  “别总叫殿下,你我岂不生分,当年威风凛凛的井少门主,初见就敢与我叫阵,怎么今日却连个名字都唤不出口了?想谢我,就叫我名字来听听。”
  
  井少门主此刻已不知说什么是好,双颊微红,闭唇不语。
  马上之人见此倒更是有些开心。
  
  “井灏,临别前我只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今年之前,别忘了来我郡王府提亲。至于婚后住处,提亲的时候我们再定。”说完一扯马缰,便往出城方向行去。
  
  “郡主殿下!”井灏听完就追着喊了一声,还没等他追上一步,站在两步远外的褚亦樊就一个冷眼扫过去,随即井灏便立时没了声音。
  
  “遵殿下的意思,若井少,贵人多事,无神惦记与殿下结姻之事,”说到此时褚亦樊稍微一顿,井灏的心也随着咕咚一声,“今年初雪之日,褚某必当至贵府提醒。告辞。”
  
  眼看三五侍卫与骑马之人离去,郁处霆这才舒一口气,随即便问向身边的以桥。
  
  “好大的气派,刚刚听井少门主叫她郡主殿下,又对秦郡之事了如指掌,莫非是秦郡王爷的嫡女?”
  
  “年纪轻轻怎么就糊涂了,难道不知秦郡这几年是女主袭爵?”
  
  又看了一出戏的以桥这回倒讲得一清二楚,“这女郡王一登郡王之位,就遭到旧臣质疑,旧臣们不称其‘郡王’只称其‘郡主’,于是她就立即上奏朝廷,特请旨在秦郡郡内以郡主称代郡王之名,取义‘一郡之主’之意。所以灏哥哥才唤她郡主殿下,那刚才骑马的也正是秦郡的女郡王。”
  
  并非郁处霆不记得秦郡郡王为女主,只是他刚刚看到了那样的女郡王,毫不在意地要身边的井大少爷今年之内向她提亲,所以他不置信的同时,难免不猜想也许这仅仅是个误会而已。
  
  “灏哥哥,你没事吧?我说这事还是同芫姨井叔报备下的好,虽说你总觉得那位殿下在同你玩笑,但毕竟人家跟你见一面说一次,这次又提了时限,若有个差池,不又是一桩麻烦?”
  
  以桥给郁处霆解释完,便略有担心地看着井灏。说实话她平时可是挺喜欢看这为郡主殿下欺负井灏的桥段,而且每次他们来云来总能碰见这位郡主殿下,还演上这么一出,但似乎这次有些不一样。
  
  刚还略微晃神的井少门主听以桥一说,便立刻恢复了精神,“没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快去思南馆会你的段姐姐吧,虽说没到明日定期,但怕她也等急了吧。”说完还换了一脸的兴致勃勃,撺掇以桥往思南馆去。
  
  顾家徒弟笑笑,又转向郁处霆道:“还没说完,不过你也应该猜到了,在云来第一次扯了灏哥哥额前绸带的,就是刚才那位大名鼎鼎的秦郡郡王——游溪月。”
   

33

33、33。云来,遇贵妻(下) 。。。 
 
 
  思南馆在云来南市的最南边,虽然都是花街,但地段偏,难免生意一般。
  另外就是,思南馆里那些风流英俊的小相公们,包括他们的老板贺望北,都不卖身。
  
  顾以桥一进思南馆,就看见那个段芊的常座上,坐着段芊。
  
  她抿着嘴一路快步,往段芊身边一坐,唤了声“段姐姐。”
  
  不同往常的是,这回居然有思南馆里的小倌给她们俩添茶——要知道,段芊可是思南馆里有名的“死扣”客人,贺望北也放过话,茶过三巡一滴不添。
  
  郁处霆跟着井灏后脚也进了门,旁边有眼尖的小相公看见郁处霆这张新脸上前搭话,却被他身后一张黑脸的井大少爷无言支开。
  
  店里只有两个客人,一个是风姿犹存的中年贵妇正与店里的小相公下棋;另一个却是个紧张到冒汗的年轻公子,似第一次光临正被人不温不火地劝酒,总之冷清得很。
  
  “段姐姐,你受伤了?”以桥坐下就看到了段芊只是虚披着件外衣,左胳膊上捆着两道白布。
  “嗯,去万郡跑了趟镖,受了点小伤。”座上的段芊举着茶碗脸色不佳,但更重要是她回以桥话时心神不宁。
  
  一进店井灏就从怀里掏出黛色绸带狠狠扎牢,不远处思南馆老板贺望北正一个人自斟自饮。
  “贺大哥。”井灏上前拱手问好,被落在身后的郁处霆只得悻悻地更上去。
  
  “没跟你说过,不是来送钱就别乱套近乎?”贺望北的火气似乎比往日要盛些。说完他看了看井灏身后的郁处霆,“又是新人?你每回带来这的,不是在找你麻烦,就是来找我麻烦,这个呢?”
  井灏撇了一眼郁处霆,“暂时是找我,但过会儿,就不一定了。”
  
  隔着几张桌子的另一面以桥忽然发现了某些不对头,“段姐姐,你平时不都没事就往贺大哥那边看,今天怎么目不斜视,难道……你跟贺大哥之间出事了?还有,今天这店里的人是怎么忽然不冲咱们俩哼气,还居然倒上水了,难道……你发了财了?”
  
  段芊一听到这儿脸刷的红了起来,“确实挣了点钱,只是花的时候有点意外。”
  
  井灏这边看着今日的贺望北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贺大哥,怎么今天一个人喝起酒来,平日不是连喝茶都嚷嚷着要省钱?还有,怎么眼睛一直往段姑娘那边瞧,莫不是段姑娘她……得手了?”
  
  贺望北一口酒噎在胸口,小声嚷嚷:“得手?什么得手?老子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不过这次赚大了,反倒没了装钱的口袋。”
  
  以桥、井灏分别在不同的两端,对着不同的人问出了同一个问题——“到底怎么了?”
  
  而段芊、贺望北这一对也几经斗争答出了同样的答案——“没什么,不过见肉了……”
  
  据郁处霆事后汇总,如果按时间顺序这段“见肉”的历史应该是这样的。
  
  段芊喜欢贺望北,贺望北死扣,段芊没钱。
  没钱的段芊经常一壶茶在思南馆里望着贺望北一天,而贺望北愈发死扣,段芊依旧没钱。
  
  两个月前,段芊姑娘为了挣钱往万郡一个人送了趟镖,万郡与荣弥毗邻,时局甚不安定,一路难免凶险。但三天前她还是看似平安地回到了秦郡,也给以桥送了信。
  
  昨晚,有了点钱的段芊送给贺望北一件荣弥的金丝骑装,按说价格不菲穿上也威风凛凛,但贺老板却执意不收。于是也不是好惹的段姑娘砸了所有银子,决定按照云来花街惯例,与贺老板拼酒,贺老板若是输了就当场脱光,换上她送的衣服给她看。
  
  不是说笑,这个贺老板真的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实打实地跟段芊喝了整整两坛子,直到——段姑娘看似平安的护镖其实挂了彩,再加之过量饮酒,一处伤口终于毫不给面子地开始飙血。
  
  虽然段芊酒量不比贺望北,但女人硬撑起来,那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打败的。
  
  于是乎,干杯,飙血;再干杯,再飙血。
  
  终于几个来回,就算铁石心肠的贺望北也不忍心继续看着段芊死撑,摔了酒杯一边气势汹汹地呲人一边含含糊糊地认输。
  
  “我当时想,若是他真是一点也不心疼,就那么一直看我喝下去,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可以永远不回这秦郡了。不过没想到,他居然火了,还凶了我一顿,然后就……真的脱了。”
  
  刚刚还心神不宁的段芊,回忆昨天的情景,立刻又是一阵脸红。
  
  以桥这丫头听得眼睛睁的溜圆:“段姐姐,这不是很好么,就跟你之前说的一样,贺大哥其实心里一直有你。”
  
  段芊想到这儿又是脸色发白,“要只是这样就好了……你是没见贺望北那身材,啧啧,比我想象的好不说,就是放到整个云来,也未必有人比得过!”
  
  听到这儿以桥眨巴眨巴了眼睛,“看样子倒不觉得贺大哥有多……”
  
  段芊听了这句不大乐意:“你个小丫头见过多少男人,最多也就是那井家小子跟山头里那些干瘪师兄弟。”
  
  顾家徒弟被这么说也不乐意了,“我大师兄可好看得很……”
  
  “总之……”怕以桥抓狂的段芊适时揽回了主题,“也不知道是姓贺的那厮身材的错,还是我喝得多了,又或者是流血的问题,那姓贺的还没换上新衣服给我看,我就一头栽在地上了……真是又可惜又丢人,说到底,还是见肉惹的祸。”
  
  以桥稍稍吐气,“这么倒霉……”这回以桥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段芊一直连余光都不敢看贺望北了,要知道就贺老板那张嘴,若是稍稍搓火,可不知又会说出什么寒碜话来。
  
  瞄着段芊背影的贺望北端着酒杯又喝了一杯。
  
  “什么?”井灏忽然压低了声音,“贺大哥你趁段姑娘酒醉,就把她衣服给扒了?”
  
  贺望北一听就咬着牙瞪了过去,“不是说了,是错手!我想给她包包胳膊上的伤口,谁知道那丫头衣服那么不禁撕,一下就从袖口豁到了领口。”
  
  井灏开始觉得这事有些荒唐,“若只是那样,你刚才怎么说,整个,都见过了?”
  
  “不是整个,只是背面,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
  
  贺望北压着无名火低声解释,“我撕到领口发现她颈背也有伤,我想一并上药嘛,结果发现伤还不止一道,反正衣服已然被撕了,索性就都撕了。哪想到那丫头一身的伤,光背上的鞭痕就深深浅浅有几十道……”
  
  井灏发现,贺望北话至此时居然有掩不住的心疼,“贺大哥,其实,你心里是喜欢段姑娘的吧?”
  
  “谁会喜欢那莫名其妙胡搅蛮缠的丫头!只不过……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光溜溜地躺在你面前,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吧。”虽然对井灏的话当场否认,不过井灏已经肯定自己的猜想。
  
  “那段姑娘可知道此事?”井灏追问。
  
  “她?”贺望北听到这儿真是又气又无奈,“从被我捞起来到被我上完药换了衣服,睡得都跟死猪一样,一觉到中午不说,随便跟她说衣服是找外边婆子来还的,她就全信了。你说说,哪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丫头?”
  
  郁处霆在一旁听着这出闹剧,心里闷闷地想:“刚才不还说只见了背面,为何此时又成了‘光溜溜’的……再说就算那段姑娘心细如尘,这种事也还是装糊涂为妙吧。”
  
  坐在另一头的段芊抬手冲着微热的脸颊扇了扇,“幸好你早来了一天,否则我今天这夜都不知道要怎么过?真不知道,跟那姓贺的好好说句话怎么就那么难?对了,你还没吃饭吧,走,今天我有钱了,我请。”
  
  说完段芊也不顾左臂上的伤,龇着牙忍着痛三两下穿好了披在身上的外衣,拽了旁边的以桥就往外走。不过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三五步外的贺望北吼在了原地。
  
  “去哪?”
  段芊僵着脖子转头看他,“请以桥,吃饭。”
  
  贺望北听完就拍案而起,三步并两步走到她面前,“你……还钱,昨天的酒钱、药钱、衣服钱!”
  
  带伤之人这才明白原来他拍桌子是为了这个。
  “都给你,行了吧!”说完段芊就把怀里一个满满的钱袋全砸在贺望北怀里,砸完了就又拽着以桥往外走。
  
  被一袋钱砸得生疼的贺望北,见此状又是火气上涌,“没钱了还去?”
  
  段芊回头瞪了他一眼,随后冲着旁边桌边的井灏,“井灏,借点钱,”随后转头一字一句地冲着贺望北道:“我今天,就是要请以桥吃饭。”
  
  卡在中间的井灏乖乖递上钱袋,身后的以桥也觉得这俩人今儿个,较劲较得厉害。
  
  一个说:“伤口没好,酒荤忌口。”
  一个驳:“你是我的谁,用你管。”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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