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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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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在心理惯性下,大家齐刷刷地望向了丁方芳,而丁方芳好像也陡然感觉到了目光的重量,她想把头抬高一点,但抬不动,好像头皮很沉重,脖子也变麻木了。

接下來,潘宝山没再说什么,咳嗽了下,慢慢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谈了点继续深化体制改革、加强改进管理的事情,便把发言权交给了主持人。

仪式结束后,丁方芳像木偶一样夹在人群中离开会议室,回到房间后才痛楚地清醒过來,眼泪“哗”一下就流了下來,她电话给严景标,说潘宝山在全省广电系统领导干部会上出她的丑,让她颜面尽扫无地自容。

严景标“哦”地一声,表示出了极为惊讶,其实这对他來说根本就不是事儿,他对丁方芳的需求只是男女间的那点事,然后在顺势方便的时候给她回报,哪怕很丰厚也没关系,比如她弟弟丁方才,干那么多事赚那么多钱,很多都是他帮忙搭话的,那些都无所谓,因为不费事。

可是现在,丁方芳受了潘宝山的打击來诉苦,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潘宝山是需要对付,但有一定章法,要慢慢展开,严景标不会为了一个胯下的女人而调整大步骤,毕竟潘宝山对付起來很棘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定的。

事情不做,但好话要说,严景标用很关切地口气告诉丁方芳,一时之气先忍着,马上他就想办法还以颜色。

丁方芳相信严景标的话,稍稍得了点安慰,可还没缓过一口气,丁方才打电话过來了,说跑新城区的十几辆渣土车违规严重了点,要她找人打个招呼,让交通口的人松松手。

这会丁方芳还没完全消气,丁方才跟着搅和让她很不耐烦,淬了他几句,让他先别捣乱。

丁方才听出了话音,忙问是怎么回事,丁方芳没向严景标吐完的一肚子苦水又对着丁方才发了起來,说潘宝山简直想置他于死地,让她在同行面前受尽了羞辱。

已经极度膨胀的丁方才听后大怒,姐弟同心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他要靠丁方芳发财,丁方才知道,他的一切都是仰仗丁方芳获得的,如果没有丁方芳,他会一无是处。

所以,丁方才听后开口就骂潘宝山算个什么东西,说一定要给他点厉害尝尝,丁方芳气怒归气怒,但还没糊涂,她忙劝丁方才别莽撞,如果再惹出什么事來就保不住他了,到时后悔都來不及。

这话让丁方才有点震动,最近一年多时间他自己也感到确实是张狂了,有些事想起來都后怕,比如指使手下弄死陆皓嫁祸给何大龙,事后他一度很恐慌,以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和杀人犯联系到一起,有几次,丁方才惊厥地从噩梦中醒來,一回想起梦中警察对准他那黑洞洞的枪口还直发抖。

丁方才如此海派很正常,因为并不是一个狠辣的角儿,之前他只是一个还算是老实巴交的公务员,就是有点跳而已,只不过后來际遇变了,他走上了敛财致富之路,在积聚起來的巨大财富催动下,他才膨胀变野,但这种后天的条件性转变,还存有孱弱的底子,在陆皓一案后,丁方才有所收敛,他决定轻易不再采用极端的手段,毕竟人命关天,真要是抖出來谁也救不了他。

但凡事总有意外,鱼龙数码电影城的事就是,本來丁方才只是想点把火作弄一番,给鱼龙影城制造恶劣影响,可没想到事情闹大了,竟然引起观众惊乱踩踏,还出了两条人命。

事后丁方才又害怕了,他忙把两个负责实施点火的手下送到了外地避风,就为这事,丁方芳把他骂了狗血喷头,又气又恨又伤心,当场落泪,而丁方才当时也有所触动,自掌耳光骂自己不争气,并保证以后不再鲁莽,一定谨慎行事。

所以,现在丁方芳让他别莽撞时,他有所震动。

“姐,你放心,我保证不乱來,但也不能让潘宝山就那么舒服了。”丁方才道,“起码要给他提个醒,别太他妈狂了,不能把事情做过分!”

“你说得好听,做起事來就没了脑子。”丁方芳道,“你给我老实点,我的事不要你管,况且你也管不了,不要以为现在手里有几个钱就不得了了,我跟你说,钱永远斗不过权!”

“行行行,就当我不知道这事。”丁方才不耐烦地挂了电话,他不愿意听丁方芳唠唠,但他也咽不下这口气,就像刚才说的,怎么着也得给潘宝山提个醒,

第四百六十三章 心惊

丁方才不含糊,决定对身在富祥的刘江燕进行恐吓,而且马上就找人安排,让人弄了个血淋淋的猴子头,趁夜挂在潘宝山的家门口。

有个情况丁方才不了解,刘江燕差不多一直都住在刘海燕家,所以猴子头挂上了门,刘江燕并没有看到,而是对门邻居一早起來锻炼发现了,于是打电话告诉了她,说有人给她家送礼送了个稀罕物,新鲜的猴子头,赶紧回家收,可以取猴脑。

当时刘江燕一听就吓坏了,她的脑海可没有什么收礼的思维,又一听说是猴子的脑袋,立刻就惊慌不已,忙问刘海燕该怎么办。

刘海燕知道事情非同寻常,猴子跟人最相似,猴头象征着人头,摆明了是恐吓,因此,刘海燕没让刘江燕过去,只是自己动身前往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到了刘江燕的家门口,刘海燕看到猴子头挂在门正中间,还附着一张被猴血快染透的纸,翻开來一看上面有一行字:少说别人几句,给自己留条后路。

刘海燕她马上打110,没多会,辖区派出所來了两个民警,现场拍照取证后,带走了猴子头。

很显然事情只能到此为止,因为没有任何线索,小区技防远远没跟上,一个监控都没有,根本就无法查证,走访小区居民,也没有人注意到有什么异常情况。

最终刘海燕决定还是告诉潘宝山,因为刘江燕得罪人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就算和别人有点不快,也不至于会挂“人头”示威,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潘宝山惹了刺头。

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后,潘宝山有发自心底的恐慌,也更激起了他的愤怒,凭直觉,他认定是丁方才所为。

但这又能怎样,潘宝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來,慌乱无智,震怒无策,必须以清醒的状态思考问睿矍皝砜矗绻踅嗷沽粼诟幌椋肴姹;に陌踩惶赡埽蛭共荒艽锏酵耆涞乃剑挥心欠菔盗Γ》讲疟暇乖诎荡Γ冶澈蠡褂泄芸档挠辛χС拧

潘宝山苦想了半天,觉得也许这是个机会,让刘江燕带着孩子离开富祥來双临,不过那也有个弊端,可能会给他们母子俩带來心理阴影,所以,即使把他们接过來,也需要一个过渡。

在这个过渡期间,潘宝山决定蛰伏下來,不去招惹丁方才。

培训班结业时,潘宝山没有按照开班仪式上说的那样,安排学习心得和体会发言环节,否则根据开班时他的讲话,有发言必有丁方芳,有她就相当于是为难她,为难她就相当于是挑动了丁方才,当然,也可以安排发言环节,不让丁方芳上台就是,但潘宝山觉得那样就显得情况有异常,会有背后被丁方芳攻克的嫌疑,不利于树立自己的形象,所以,潘宝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搞了,就当开班仪式上是随口一说,因为本來也没有敲定,他只是说有可能。

不过,虽然决定不惹丁方才,但潘宝山却还是有了一定的焦躁,刘江燕和孩子的安危成了他的心病,实打实地讲,他对丁方才包括幕后的管康有所忌惮,可是潘宝山实在又不愿意相信,难道真的就让他们在自己的头顶上如此横行,他很不甘心,琢磨着是不是该做出点有力的回击。

不过两天后,潘宝山改变了这个看法,孙华生的到來让他觉得即使不甘心也得蛰伏下來。

孙华生來双临找潘宝山去方岩儿子家探探情况,见面时潘宝山偶然提起了松阳的治安,问以管康为首的一撮人是不是很狂,孙华生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有官必有匪,有官有匪必有勾结。

“现在松阳算得上狂的就是丁方才,他是实力雄厚的匪。”孙华生道,“关系很硬,钱很多,一般他指使作乱的事都能撇得清,根本就刮蹭不到他,实在不行就找人顶包,花点钱而已!”

“丁方才如今是道上的人,跟黑社会一样,就没有人收集他的材料。”潘宝山道,“只要有了证据,市里袒护着他没法扳倒,可以向省里反应嘛!”

“证据,如果证据容易拿,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办死他呢。”孙华生道,“有人就专门盯那事,还是一无所获!”

“那得看谁盯,一般人盯不到路子上瞎使劲也没用!”

“松阳市交通局运管处处长怎么样,不算是一般人吧。”孙华生道,“他盯了半年也一点效果没有!”

“嚯,看來丁方才的胆子确实够可以,把运管处处长都得罪深了。”潘宝山道,“运管处处长官虽不大,但怎么说也是公职人员,他丁方才就没有点考虑,还敢一个劲地得罪人家,非弄到势不两立的地步!”

“有什么不敢呢,很好理解啊,丁方才因为丁方芳的关系,在松阳估计连一般的处级干部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只是一个小科级的。”孙华生说得摇头叹息,“你可能还不知道,运管处长那事闹得其实挺凶的,但是丁方才的保护伞太强,后來事情只有不了了之了,所以,那处长就把劲头用在了暗处,对丁方才进行盯查,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把丁方才给打倒!”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那处长的态度竟如此坚决!”

“他女人被丁方才安排人给弄了,那口气怎能咽下去。”孙华生道,“下午下班好好的走在路上,突然被拖进面包车带走了,到郊外一顿收拾,晚上**点钟才把光溜溜的人丢到路边!”

“太狠了,什么事下手那么重。”潘宝山看上去很随意,其实内心一阵紧揪,简直是心惊肉跳,他觉得从这个事实可以说明,该缩头的时候要缩头。

“还能为什么,钱呗。”孙华生并没在意到潘宝山的细微表情,只顾说自己的,“丁方才手底下有十几辆渣土车没办运营手续,一直黑跑着,运管处就查了,其实也不是真查,无非是弄点小钱花花而已,但丁方才脑筋一时没转过弯來,依仗着有能耐硬是不买账,要说不买账也倒罢了,人家那处长也不是没眼色,实在弄不到也不会顶真,可丁方才竟然反过头來耍横,跑到运管处去骂那处长,要知道人都是要脸面的,在单位被辱骂了要是没点反应,以后在职工面前还能抬得起头,所以那处长牙一咬,对丁方才的渣土车坚决一查到底,全部按照上限处理,而且不听任何人说情,哪怕当头上司交通局局长也好使,他就一句话,人活着得争口气,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口气争大了,搞得丁方才大怒不已,便让人对他老婆下了手!”

“直接对那处长动手算了,怎么还跟女人过不去。”潘宝山听后暗暗叹气,道:“丁方才还算是人嘛!”

“那种人的眼里就只有钱了,还顾得上做人。”孙华生道,“不过你要说他不是人吧,还挺能把握人心的,他为什么要对运管处长的女人下手,就是觉得,男的不容易控制,弄不好会出大事,而女的就相对容易了,而且还能制造更大的苦痛,事实的确如此,据说案件发生后,那个处长一下就垮了下來,虽然憋了一肚子劲要办丁方才,但精神明显萎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丁方才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潘宝山说得牙根直咬,“现在他是靠丁方芳撑着,等过两年严景标下线走人丁方芳也就失了势,那时他的日子会怎么样就再看吧!”

“差不到哪里去。”孙华生道,“丁方才对运管处长一时头脑发热不上路,对其他官面上的人都慷慨着呢,估计已经有不少人着了他的套,到时还得继续给他充当保护伞和支撑架!”

“也对,谁都会培养一部分属于自己关系。”潘宝山说话时稍有点恍惚,这会他多是在想自己的事,在没有确切把握的情况下还是让着点丁方才,“孙部长,就不说那些个破事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走,马上到午饭时间了,喝两杯去!”

吃饭时潘宝山没喊几个人,只是叫來了谭进文,局里的只有苏连胜,就四个人,喝两瓶酒,刚刚好。

饭后稍稍歇息了一阵,大概两点钟的时候,潘宝山就敲开孙华生的房门,主动说可以动身了,孙华生到底是年龄大了,中午喝了半斤酒觉睡得正舒服,起來开门耷头哈脑没有精神。

“孙部长,我看你还需要再休息会,那就等等,三点钟再出发。”潘宝山道。

孙华生摆了摆手打起精神,笑道:“那怎么能行,快办快结,不能耽误你太多时间!”

“孙部长你这话就见外了,工作还不是灵活多变的嘛,时间不是问睿!迸吮ι降溃捌涫祷八祷貋砦矣Ω酶行荒悖馨锓讲砍さ拿Γ还艹刹怀桑彩歉龊没幔 

“呵呵。”孙华生笑了,“还别说,你要是能帮上那个忙,方部长对你绝对会另眼相看!”

“孙部长,我有个问睿惶靼住!迸吮ι街迤鹆嗣纪罚叭绻腔骋煞缢暑},那干脆换套房子得了,何必再捣腾别的事,还会让人说不是!”

“宝山局长,这两年我可看了不少和《周易》相关的书,风水这东西可是有讲究的。”孙华生道,“一个地方的风水不解,还会在以后某个时候再现的,所以这东西要是讲究起來,就得现时现解,不回避!”

“你说的我还真不懂。”潘宝山听后很认真地说道,“这下你可知道了吧,我对《周易》也就是一知半解!”

“话不是你这么说的。”孙华生很神秘地摇着头笑道,“《周易》博大精深,分不同的体系,人们研究《周易》只能就一个系路进行探索,也就是说,各人精通的领域不一样,你就是属于能破能解系别的,而且天赋极佳!”

“嚯,孙部长,你这么一说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要说道行,你应该比我行吧。”潘宝山很诧异。

“哪里啊。”孙华生一摆下巴,“我就是退下來后闲着没事,乱翻翻书看点皮毛而已!”

说话间孙华生已经收拾好了,潘宝山也就没再说什么,此刻他心里真的是七上八下,很忐忑,不知道到了方岩儿子家能不能看出点道道來,

第四百六十四章 金话筒

潘宝山的忐忑,在进入方岩儿子家房门五秒钟后便踪影全无,他觉得可以找出问睿冢还苣芊翊招В鹇胗欣碛芯荨

“厕所的门得改一下。”潘宝山抬手一指出,道:“不能对着正门,犯忌!”

孙华生顿时就乐了,并不问为什么,先是意兴勃然地夸了一句,“我就说你行嘛,看,刚一进门就找到了症结所在!”

“还不一定能不能成呢。”潘宝山也有点得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破点,“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潘宝山说完,在房子里转了起來,房子很宽敞,四室一厅,装潢也考究,一看就是不俗之家,不过这不是欣赏的时候,把“活”干好才是正道。

花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潘宝山把房子仔细看了个透,没再发现有什么不对头的情况。

“孙部长,可能我就这么大点能耐了,实在看不出别的故事。”潘宝山似乎有点不甘心,站在客厅中间转着身子瞅來瞅去。

“那就说明没有。”孙华生呵呵地笑道,“宝山局长,回头我就给方部长电话,把你的高见跟他说说,抓紧动手把厕所门给改了!”

潘宝山无奈地一晃脑袋,没说什么。

“那行,咱们走吧。”孙华生看上去很迫切,边说边拿出手机,“我这就打过去!”

“找个僻静的地方说,马上下楼了,环境不合适,弄不好方部长还不高兴。”潘宝山道,“这是关起门來说的事!”

“对对对。”孙华生装起电话,“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广电局招待所,孙华生进屋后才开始打电话,潘宝山在一旁听着。

孙华生没说几句,捂住了手机,小声问潘宝山,“为什么要改厕门!”

潘宝山摆了摆手。

孙华生一愣,不过马上明白了过來,对着手机道:“方部,这事不便说!”

其实不是不便说,只是潘宝山觉得没必要,而且,不说还显得神秘,更能体现出他的高深莫测。

不过孙华生是忍不住要问的,和方岩通过电话后,呵呵笑了两声,“宝山部长,是不是天机不可泄露!”

“哪有那么玄乎。”潘宝山摆头一笑,“但多少也有一点!”

“哦,既然这样就算了。”孙华生颇为失望。

潘宝山明白孙华生的心情,不想憋着他,于是笑道:“不过你我之间就没什么顾忌了,别人则不行!”

“我知道,你说了,也就仅限于我知道。”孙华生很认真地说。

“嗯。”潘宝山一点头,道:“厕所之地,出污之所,‘污’音同‘屋’,所以‘出污’寓意‘出屋’,出污之门抵屋门,实是贯通,一通则万物不留,引意出屋为空!”

“哦。”孙华生一听恍然道,“既然屋为空,那就是说屋内无人,没有后嘛!”

“是那么个意思。”潘宝山道,“古老东西,要么说是博大精深呢,刚才我说的,即使推用到后朝也是适用,元明时期,入厕也叫出恭,再一衍伸,‘恭’音同‘宫’,‘出恭’即是‘出宫’,宫为何物,万物之母啊,你想想,出恭之门对大门,也就是大通,大通还是无物,说到底就归结到‘宫’无物上了,还是一个意思,仍然没出基本要义!”

“高,高啊。”孙华生慨然而叹,道:“果然是庞然大意,精通要理!”

“行了,就此打住,不多说。”潘宝山对着孙华生一竖手掌,道:“此事就这么罢了,不管有没有作用,往后都不要再提!”

“没问睿!彼锘坏阃罚俺鲂某隽Φ氖拢蠹倚睦锒加惺 

潘宝山没再跟这个话睿灯鹆送砩铣苑沟氖隆

“孙部长,中午酒没喝好,晚上可要放开了。”潘宝山道,“咱们去省二招,让他们拿出最高规格的待遇!”

“你跟二招很熟。”孙华生笑了起來。

“我不熟,中午一起吃饭的谭进文谭主任和那边熟,二招所长跟他是铁关系。”潘宝山说着拿出手机给谭进文打了过去,准备把事情交代一下。

电话一接通,谭进文没说话先笑了,说正念叨着要给他打电话,没想到居然打了过來。

“晚上有个场子是为你准备的,请你参加一下。”谭进文道,“财政厅厅长阚望设宴!”

“阚望。”潘宝山迅速在脑海里一思索,“以前跟他有过接触,那会大陡岭新村建设时他去过富祥,再后來我任松阳市副市长的时候,到省里争取防汛投资和他也有简单交流,感觉他人还不错,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太多联系,他怎么想起请我喝酒了!”

“这年头无事不靠身,肯定是有事请你帮忙。”谭进文道,“你要是不乐意我就找个借口回了就是,也没什么!”

“别急,我还有点不明白。”潘宝山道,“我记得以前你没提到过他,你跟他怎么走到了一起!”

“我跟他其实并不熟悉,只能说是认识。”谭进文道,“我们政研室就这样,搞大材料的时候要和各个部门、单位接触,前段时间搞经济调研就到财政厅去,阚望出面接待,他现在扶正了,是一把手厅长,吃饭的时候偶尔闲谈,说起了子女就业的事,阚望说他女儿今年大四,学的是播音主持专业,就业面太窄,当时我多了句话,说到时可以进广电局嘛,潘局长跟我熟,打个招呼总归能有点照顾,阚望一听就认真了,还说他也认识你,不过不太熟悉,所以让我做个中间人,邀请你!”

“呵呵。”潘宝山笑了,寻思了一下,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否则不是让你很没面子!”

“哟。”谭进文显然很兴奋,“兄弟你够意思,我马上就给阚望回个话!”

“先等等。”潘宝山道,“阚望请我喝酒,是不是谈他女儿到我们局工作的事,要是这个也还行,不是难睿裨蛞斜鸬母咭螅矣Σ幌聛恚绞背∶婢筒惶每戳耍 

“上次听他的意思应该是。”阚望道,“此外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了吧!”

“也许他找我只是垫个底,没准他还有更高的目标,只是万一不能实现才会把女儿安排到我们广电系统來。”潘宝山道,“谁不想让子女站得更高,况且他作为财政厅厅长还有一定的便利!”

“也对。”谭进文点点头,笑道:“那这样不更好嘛,也省得你费事!”

“嗐,那费什么事呢,回过头想想,其实按道理讲我该请阚望喝酒才对。”潘宝山道,“我们广电系统大部分单位虽是自筹自支,但相对來讲还是要走财政过一下的,如果他们那边稍微设个卡还真不好办,同其他单位一样,财政厅对我们來说也是财神爷!”

“既然这样,那就不犹豫了。”谭进文当即就给阚望回话,把事敲定了下來。

晚上六点,潘宝山和谭进文一起來到了双临饭店,同行的还有孙华生,他跟阚望也算认识,以前阚望到松阳调研的时候,孙华生接待过几次,此外还有两个人,盖茂和苏连胜,他们是烘托气氛的。

阚望这边也带了几个人,一个关系很好的副厅长,还有办公室的两个人。

一见面,阚望很热情,“潘局长,咱们也可以说是老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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