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之奇妙下江湖-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什么,你最怕什么,它便是什么。

所以拿剑的人终是放下了剑。

“姐姐,对不起,我……我实在……是脑袋发胀,看到你们两个在床上,我一下就失去了理智……”连珠已丢下了剑,懊悔万分的伏在床头哭。

看到她这么伤心的样子,妙语几乎就要相信了她。的确是他们的行为惹人怀疑,若是妙语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不相信两个人是清白的,更何况连珠还是喜欢多情公子的,一时急怒攻心也未可知。她突然同情起连珠来,这个柔弱的、单纯的、需要人保护的女子。

可是颀耀却将她的想法一点点打碎了。

“既是如此,连珠姑娘何不将湘妃剑都留下呢?”

妙语虽不知道这湘妃剑到底是怎样一把剑,但看这架势应该是指刚才连珠手中所握的剑。

连珠楞了一下,随即拣起了地上的剑,走到颀耀身旁,将剑递在他手中,“我累了,先回去歇会。”而她的表情也着实累的很,任谁都不忍心将她留下继续质问。

可是颀耀却偏偏这样做了。

“姑娘要休息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还是得把这湘妃剑先留下来。”

这下妙语又瞢了,人家的湘妃剑不是已经留下了吗?难道……那是假的?不会吧,她也不知道你要拿她的剑啊,怎么会掉包呢?

可是连珠却并没有觉得奇怪,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颀耀。颀耀的表情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就是万年让你猜不透的表情。

两人继续看着对方,不发一言。

这次终是颀耀先动了,他边不经意的走向妙语,边对连珠道,“在下猜想,这羽衣甘蓝应该还没那么容易拿到,所以这剑姑娘定是拿不出来的。”

什么什么什么!妙语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听天书,谁能告诉她这羽衣橄榄是啥玩意儿?这羽衣橄榄和剑拿不拿的出来又有什么关系?

“公子,人都到了。”郁树突然走进了屋子,身后是凤鸣、凤啸以及两具尸体,再后面是一脸凝重的君莫愁。

怎么又来了,还齐聚她闺房,她现在却躺在床上还被点着穴道,却没人注意到,妙语真有些无语。

但凤芜、林风以及萧洒却没有来。难道小风一时生气跑太远了?萧洒追他去了?妙语只能这么解释了,不然萧洒这么爱热闹的人怎么会不在。

连珠轻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是我?”

什么?什么是我?连珠冷不丁冒出这么几句话,妙语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

现在是什么情况?

颀耀道,“只因这尸体。”

“哦?”

“假张三虽表面看是死于剑伤,实际却不是,这剑伤并非他的致命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虽不能讲话,妙语用眼睛狠狠瞪着颀耀,希望她注意到她的眼神。难道人是连珠杀的,不会吧?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但颀耀虽站在她身边,却仿佛没看到她一般。

“哦?”连珠笑着示意他说下去。

“在下曾问过妙语姑娘,是否觉得这两具尸体有所不同,她非常聪明的和在下说‘他们的表情不同’,姑娘认为呢?”

连珠明显一楞,看向两具尸体,随即又笑了起来,“的确是奴家的疏忽。”

什么?妙语已经快憋的疯了,她自己“非常聪明”,却全然不知聪明在何处,这是不是非常悲哀的一件事。

颀耀笑道,“姑娘的杀人方法也着实让在下佩服。”

“贤侄不妨说一说,我们都好奇的很。”君莫愁进来房间后第一次发话。

妙语突然非常感激这个盟主,自从见到他起,她从没觉得他像这一刻这么善解人意过。

颀耀作揖道,“是。”随即指示凤鸣将假张三的左手衣袖撕开,继续解释道,“这两具尸体从表面看都是死于剑伤,这种一剑刺中心脉的死法本应是毫无痛苦的,但很明显的,假张三死的却并不轻松。这只有一个解释,他并非死于胸口的剑伤,而是死于一种极痛苦的方法。”

所有人都凝神屏息,想听这个极痛苦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在下观察过,假张三的左手腋下到手肘中间有一个细而深的切口,而这道切口才是他真正的死因。”

什么?!所有人都看着这道不到一寸的细小切口,手臂上的切口竟可以杀人,谁都不敢相信。

颀耀接着道,“人体有多处动脉,若伤及这些地方,不及时救治,很快就很失血而死。而其中两处就在手臂上,通常我们只知道桡动脉,只因大夫把脉问诊把的就是桡动脉。而经常被忽略的大臂内侧,还有一处动脉,称为肱,若伤及此处,须臾便会失血而死。在这须臾之间,还会出现抽搐、昏眩的状况,因此他的表情才会如此痛苦而扭曲。”

大家恍然大悟,怪不得两具尸体胸口都中了剑,死者的表情却截然不同。其中一具是死于失血,另一具则是被刺中心脏,瞬间死亡。

见大家都了然了,颀耀继续,“但同时,由于失血很快,这把剑必定会沾染上大量飞速喷溅的血渍。”

听到这话连珠猛然一惊,随即又渐渐平静。

颀耀笑道,“所以,在下若没有猜错,姑娘的湘妃剑上必定还有尚未去除的血渍。”

“湘妃剑?”君莫愁一怔,湘妃剑竟然在她手里。

若是妙语此刻穴道被解开,她必定会笑死,沾染上血渍擦擦掉不就行了吗?你以为她白痴啊,即便真是她杀的,还会留着让你检查吗?但此刻却只能鄙视的白了他一眼。

谁知连珠大笑一声,竟从腰间拿出一把与先前那把几乎一模一样的剑来,剑身都是长而薄,剑柄上还带有许多紫褐色的斑点。唯一不同的是,这把剑的通身都是血红色的,恐怖而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哪把才是真正的剑呢?亦或是两把都是真的?

这是什么?就是所谓的血渍?为什么这通体的鲜红像是这把剑与身俱来的呢?仿佛红色才是最适宜它的色彩。有了这种色彩,这把剑才能涌动着如此强烈的灵气与生命力。

不管众人惊讶的眼光,连珠还是浅浅笑着,“公子果然见多识广,连珠佩服的很。”说完,又拣起了地上那把剑,自顾的把玩起来,“看来是我一时疏忽,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大约就是如此的心情吧。”

颀耀笑道,“姑娘不必懊丧,这一疏忽于在下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在下一早便猜到是姑娘了。”

连珠明显一惊,却还故作镇定道,“公子何出此言?”

“姑娘本就是这出‘借尸还魂’的重要人物之一,在下又怎会忽略呢?”

众人先前对连珠会杀人一事已经非常震惊了,没想到这假装妙语一事她竟也有份,更是奇上加奇了。

妙语此时已经崩溃了,真希望有一个人能稍稍注意到她,赶快把这该死的穴道解了,要不然还不如直接将她敲晕,省的问又不能问,还要听多情公子这样磨磨蹭蹭的问话方式,真是折腾够了。

颀耀好笑的望了一眼妙语,而后又看向连珠道,“在下知道有的人现在好奇的很,所以也准备详细的告诉姑娘在下是如何得知的。”

“哦?”连珠也斜眼望了一眼妙语。

这下妙语终于安心了,娘的,早说嘛。

“首先,在下一直好奇,君姑娘虽想谋害妙语姑娘,为何会想到用下毒的方式而不是刺杀呢?”

众人都好奇的等着他的答案。

“只因妙语姑娘她虽不会武功,但墨门中却不乏高手,单是林兄就足以应付了。会用下毒的方式只因他们确定用这种方式妙语姑娘就必死无疑了。”他又看向连珠,“会这么自信,只有一个解释,下毒之人必定是墨门中人,且是别人料想不到的人。”

他说的的确有理,妙语倒从未想到这一层。

“其二,君姑娘虽自称是‘妙语’,但若对妙语姑娘没有足够的了解,如何使大家信服?”

关于这一点妙语也很好奇。她曾问过萧洒,他也说君子雨的确很像妙语。

“这也只有一个解释,君姑娘身在姑苏,然而在墨门必定有一个对妙语非常了解的人在向她提供了有关妙语的情况。由此可见,这墨门中必定有内应。”

连珠笑了起来,“果然精彩。还有吗?”

颀耀不答反问,“姑娘看,可够了吗?”

“当然不够!”妙语沙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连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怎么能说话了,穴道解开了?

颀耀挑眉,回转身看向妙语,“哦?”

众人也都一惊,她怎么突然发出声音来了。

妙语之所以会大叫,只因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当日假张三死的时候,连珠明明是有不在场证明的。“连珠怎么可能杀假的张三呢?那日我们在剧场看戏,萧洒也说了,他们三人一直在一起的。”多情公子不也承认自己偷听她问话的吗?怎么这会儿倒忘记了。

颀耀回转身笑道,“姑娘又进步了一点,只是你确定他们一直在一起吗?”

“当然确定。除非萧洒也是他们一伙的,故意骗我。”要是这样,她真觉得世界上没什么人可以信任了,一个个都伪装的那么好,她还怎么活。

“萧兄弟自然没有骗姑娘,只是,”萧洒又看向连珠,“姑娘还记得当时是怎么问的吗?”

怎么问的?妙语开始回想,“我当时怀疑是君子雨杀人,好象是问她是否离开过,他们都说没有离开过。”这不就证明他们一直在一起吗?

颀耀笑道,“她的确没有离开过,不是吗?”

“这……”妙语突然觉得有些无语,这个怎么说?“可是萧洒又不是瞎子,连珠若离开难道他不知道的吗?”

“但他就是不知道。”说完,颀耀指示凤鸣、凤啸与郁树坐在一排,“假设中间这人是君姑娘,左右两边的分别是连珠姑娘和萧兄弟,姑娘明白了吗?”

姑娘看了半晌,终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问君子雨有没有离开过,从萧洒的角度自然她没有离开过,而连珠自己离开过,所以也不会说实话,君子雨和她是一伙的,所以也不会说出来,因此萧洒自然认为他们三人一直在一起?”只因那日剧场的人群异常拥挤,根本连动也难动,所以萧洒根本看不到连珠是否离开过。

颀耀露出赞赏的表情,“不错,姑娘又进步了。”

切!本姑娘的聪明才智岂是你们能比的,哈哈哈哈。她不禁又飘飘然起来。

颀耀继续道,“在下那日问姑娘是否用香,只因在下已经发现假张三的身上也有这个味道,所以肯定那日你们中必定有人是见过这个‘张三’的。”

事情总算真相大白了,只是妙语还有一个疑惑,他们谁都不说的那个阴谋究竟是什么?

她眼里写满了疑问,看向连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连珠一楞,复又大笑起来,“我为何要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懂,我绝不会告诉你的,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说完,又大笑起来,虽然这笑同哭并没有区别。

颀耀突然皱眉,“不好!”

众人都不解的看向他,又有什么不好,难道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但他却快速走向连珠,抓起了连珠的手臂,按上脉门,叹口气道,“姑娘何苦如此?”

妙语也一惊,怎么回事。

但连珠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痕已经向众人解释了颀耀的话,她竟然服毒了?

这时门口突然一阵慌乱,众人都朝门口看去,凤芜突然冲进门来,她的头发还有些凌乱,身后跟着几个侍女,似乎想进来拉她,却又没有勇气走进屋子里。

君莫愁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连儿!你这是做什么?!”凤芜一把推开了颀耀,抱着越来越虚弱的连珠坐到了地上,她轻轻抚摩着连珠的头发道,“连儿,你不要怕,二姨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帮你治病的。”然后又向凤鸣和凤啸大吼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凤鸣和凤啸面面相觑,而后又看向君莫愁。

注意到他们这样的表情,凤芜又乞求的看向君莫愁,“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

君莫愁皱眉沉思了一阵,又叹了口气,冲凤鸣点了点头。凤鸣闻讯飞奔了出去。

连珠又笑了,笑的苍白而无力,直到很久以后,妙语始终觉得这样的连珠才是真的连珠,那个脆弱的、需要人保护的、不自信的极品美女。

连珠轻轻抚摩着凤芜的眼角,“二姨,你也老了呢?”

无声的泪从干涸的眼角流出,掩盖了几丝沧桑的皱纹,微笑和眼泪岂非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修饰品吗?再老的人再颓败的人只要笑上一笑,就能给人以温暖与自信。再老的人再颓败的人只要流泪,就能让人忍不住感动和颤抖。一切生命的光辉与历程都浓缩在了微笑和眼泪里。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呢。”

连珠还是笑着,笑的像个孩子一般,“二姨,这样真好,有你在这里真好。”

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是否大多是如此的?纯洁的就像刚出生的孩子一般,仿佛尘世间所有的纷扰都与自己无关,所有的罪与恶都变的遥远而模糊,只有爱才是永恒的。

如果当你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际身边都没有一个爱你的人,这岂非是世间最可悲的一件事。

幸好凤芜在这里,在这里真好。

除了她,这世间是否还有爱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写死亡总觉得很累:(

人生如初见

有的,连珠笑了,那漫天落下的羽衣甘蓝,不就是某个人的爱吗?

“二姨,我比较喜欢这样的结局呢。”这就是连珠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她深深的看着颀耀,仿佛要看到他的灵魂里去。

——

她还记得她初次见他的情形。那年她只有6岁,她陪父亲去颀门提亲。

那天她又惹父亲生气了,他父亲似乎从来没有对她满意过,不管她多么努力,他从来看不到她,他只知道疼二姐,什么都给二姐最好的,住的地方是最好的,就连亲事也是最好的,最好的人家,最好的男子。

那天她一个人在颀家庭院里的小桥上哭,往河里扔石头,她郁闷的时候总喜欢扔石头。

“你若是再扔,河里的鱼就都被你砸死了。”一个好听的声音突然出现,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个漂亮的哥哥坐在桥边的石椅上,望着河里的鱼皱眉,他才那么小的年纪,已经会皱眉了,难道他也有不开心的事吗?

“你也被爹爹责罚了吗?”

“我没有爹爹。”少年依旧皱眉看鱼。

连珠笑了,“怎么会没有爹爹,人都是有爹爹的。”

“我就是没有爹爹!就是没有爹爹!”少年有些激动。

连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边跑下桥边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了,你不要生气。”但跑下去的时候却不小心被石阶绊倒,膝盖上渐渐现出血痕来。

“你不要动了,我帮你包扎。”少年很快消失不见了,许久都没有回来,连珠已经知道他不会回来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真的关心她,除了她二姨。

但他却又出现了,奔跑着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她突然对生活又有了希望。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她抱了起来,连珠一惊,他也不过10岁的样子,竟然已经抱的动她了,他将她放在石椅上,小心的进行包扎,“叔父说,人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然就会被欺负了。”

从此以后,她一直记得他的话,人要学会保护自己。那天他们并没有说许多话,只是一个下午一直一起看着池塘里的鱼,那个下午于他是很平凡的一个下午,但就是这样平凡的下午静静的在她心里流淌了十多年。

然后她知道了他就是颀耀,二姐将来的丈夫。她突然变的勇敢起来,她告诉父亲,她喜欢那个哥哥,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那个哥哥,谁知竟被父亲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那个耳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从此以后她再没有向他要过什么,只因她知道,她什么都是要不起的,无论要什么,都只有靠自己的努力。

她的一生那么短,像是梦一场,然而这个梦却那样短暂,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

“连珠!你怎么了?!”少年才进门就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几乎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丢下手中厚厚的一捧花,冲向地上躺着的无生命的人。

人死了,都是一样的,美女与丑女,好人与坏人,在生命结束之后都是一样枯萎而无感情的。

然而对于活着的人却是不同的。有的人死了,没有人会在意,有的人死了,却会使活着的人痛不欲生。

萧洒就是这样一个痛不欲生的活人,他的生命还在最美好的时候,却仿佛已经经历了百转千回。一连几天,他都没有走出过那个屋子,不眠不语,甚至滴水未进。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连珠倒下的地方,始终不和任何人说话。

连珠10岁的时候被送到墨门来,她那时叫君连珠,来到墨门后,有个规矩,就是没有从前的姓了,因此她就一直叫连珠。那年他也只有7岁,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也许还不懂爱,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念头,就是想保护她,想要变强。所以本来顽劣的他才每天那么努力的练功,连珠就是他的世界。可如今,他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他已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自己的生命该如何。

他的生命就如同这地上逐渐枯萎的羽衣甘蓝,再没有救活的可能。

事后妙语才知道,羽衣甘蓝是一种植物,是用来除去湘妃剑上的血渍的。湘妃剑饮血后,必定要用羽衣甘蓝配置的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而羽衣甘蓝相当稀少,它本是一种生长在遥远西方的植物,后来被传入中土,一般很难找到。而萧洒之所以每日那么早起床,只因连珠跟他说,她喜欢羽衣甘蓝,因此他不辞劳苦的日夜为她寻找。她终是骗他的,他现在知道了,却依旧没有一丝怪她的意思。

妙语不懂的是,是因为她死了,他才不怪她,还是无论连珠做任何事他都不会怪她。她不懂,因为她若是他,必定会怪她的。

“姑娘总爱一个人乱想吗?”妙语又在胡思乱想之际,颀耀又出现在了竹亭中,他总是这么神出鬼没的。

妙语并没有看他,但她突然又像想到什么般回头,“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连珠可疑的?”她终是觉得不可思议,昨天还好好的,所有的事所有的人仿佛在一夜之间都变的不同。

颀耀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姑娘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那天吗?”

“怎样?”

“那天晚上姑娘就遇刺了,这难道不奇怪吗?”

“有何奇怪?”知道他的慢性子,妙语索性也不急了。

“我们决定去近水台并非事先计划的,而是临时的决定,从得月楼到近水台不过半条街的长度,但张三却仿佛早就知道我们会去那里一般,等在那里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的确,他们到近水台的时候张三他们就已经坐在近水台的大堂里了,仿佛知道他们会去一般。“所以你怀疑是我们中的某人将信息用我们不知道的方式传达出去的?”

颀耀笑道,“不错,姑娘最近给我的惊喜倒不小。”

切!本姑娘好歹是现代人,进化的比可你们高多了。“那然后呢?”

“然后就是姑娘遇到强盗了。因为这件事在下就开始进一步怀疑到连珠姑娘,并设想了一下动机。”

“动机?”妙语两眼发光,他竟然知道这个大阴谋吗?

“不错,但在下并不能确定,直到那晚与姑娘‘同床共枕’之后才最终确定的。”

听到“同床共枕”四个字,妙语差点没吐血,他还好意思说!等等!他的意思是……他那晚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确认动机?“所以你那天真的是故意的?”

颀耀似乎真的不明白,奇怪道,“什么故意?”

切!还给她装!“当然是故意半夜跑我房间来评价我的小窝了。”

颀耀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复又反问道,“姑娘怎知在下是故意的?”

靠!她简直受够了,站起来一拍桌子道,“喂,你到底说不说啊!”

颀耀一把捞起差点被她拍下桌的茶壶,笑道,“在下说便是,姑娘何必动怒呢,好茶可不能浪费了。”

“那还不快说!”妙语又坐了下来。

颀耀看了看她,又叹了口气道,“在下的确是故意的,姑娘以为他们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来个借尸还魂呢?”

“究竟是为什么?”

……

听完颀耀的回答,妙语半晌都未发一言。

“我还有一个问题。”妙语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又在问颀耀,一个之前就困扰着她的问题,“萧洒要是早知道连珠是骗他的,他会怪她吗?”

颀耀像是看穿了她一般神秘一笑,“姑娘不知?”

“废话!知道了还问你干吗?”

“那在下自然也不知,人心是最难测的,若是在下能看透人心,还会有苦恼吗?”说完又打了个哈欠,“近日在下累的很,姑娘若还有什么不解的问别人倒不如问问自己。”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是夜。

冬天的夜晚已经不像秋天般凉爽宜人了,吹的是刺骨凛冽的风,任谁都希望躲在被窝里度过的。但妙语却一反常态的坐在屋顶上吹冷风,只因她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只有清醒了才能更好的看清曾经看不清的东西。

这个阴谋让她不得平静,她从来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

而颀耀的那句问别人倒不如问自己也始终让她非常介怀,他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竟真的知道她在想什么?

第二天。

阳光明媚,即便是冬天,依旧是有阳光的,冬天的阳光总是比夏天的阳光更讨人喜欢。

林风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