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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奇妙下江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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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耀嘴角一弯,“侠盗难道不是小偷?”

无语。

“好好好,是小偷,然后呢?”和他多说也无益。

颀耀继续向前走,“要说偷东西,青楼岂非是个不错的选择?”

青楼?偷东西?

妙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翎篁是劫富济贫的侠盗,他要偷的人必定是那些为富不仁的人。而整日混迹于青楼的人岂非就是那些有钱却只知道自己找消遣的人?想要找有钱却品行不端的人,青楼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也不对啊。妙语抬起头疑惑道,“因为这样你就确定他必定会在得月楼了?”这样只能解释他为何会出现在得月楼,但是他去得月楼本身却并不是必然的。

可颀耀为何会这么肯定呢?难道……“你本来就知道他是谁?”妙语恍然大悟,只有这样才说的通。

颀耀笑了,停下脚步,回头道,“小凤今日倒是很聪明。”

切!老娘一向聪明。不过这个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他到底是谁?”妙语已经心急如焚了。

“现在说出来有何意思,等到晚上小凤自己去看看不就明白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了。

“我说,我们干吗半夜跑这里来?”妙语瑟瑟发抖的望着下面。

她此刻正一棵树上。这棵树实在不算是粗壮的,再加上无数狗血电视情节的毒害——主人公莫名其妙的就会从树上摔下去,所以她只能牢牢箍着颀耀的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去。

颀耀好笑的看着她,悠然道,“自然是等翎篁了。”

“他今天晚上真的会出现?”怎么等了半天了还不来?

“也许。”不紧不慢。

什么?“也许?”妙语两眼冒火,半夜三更把她拉出来竟然等到的是个“也许”?随即没好气道,“要是他不来怎么办?”难道他们就一直这样等下去?大冬天半夜不睡觉,来这里装鬼啊!

“若是他不来,那便等明天。”他说的仿佛再自然不过。

啥?“你的意思是明天再不来,就等后天,后天再不来,就一直这样等下去?”

颀耀看了看她,好笑的点了点头。

晕!这不是存心开她玩笑嘛!妙语几乎怀疑自己当时怎么会相信他,半夜跑这里来了。随即愤怒的放开了他的腰,准备爬下去。

谁知,一个没站稳,竟一脚踩空,眼看就要跌了下去。

顿时冷汗直冒。

这下老娘完了。她做鬼都不会放过颀耀的,都是他害的她半夜有床不睡,还惨死树下,实在太冤枉了!

可她不记得,有颀耀在这里,她怎么可能有事?

果然,一只手又将她捞进了怀里。

随即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凤为何总是这样顽皮?”

没由来的,妙语的脸顿时一团绯红,耳根更是重灾区。

她低着头,暗暗期盼天色灰暗他没有发现。

沉默。

妙语几乎感到了一种不安的气息的袭来。

不行,不行,再不想点什么说说就死翘翘了。可无论怎么努力转动脑子,脑海里却依旧一片空白,如同被雷击中,一不小心死机了一般。只能呐呐道,“你……你干吗还叫我小凤……”

这实在不算个高明的借口,但却也是她目前思维的极限了。

颀耀依旧凑近着她,“小凤不喜欢?”即便是黑夜,她依旧能看到他眼里的光亮,灼灼的照的人心烦意乱。

“我……没有……只是……”只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这时——

“嘘。”颀耀突然皱眉,做出一个禁声的姿势。

来了?

妙语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大半。

呼呼的北风吹打在树上,树上稀疏的残叶伴随着树枝的摆动哗哗作响。声音虽不是很大,但在这样安静的冬夜,却依旧有一种冷冽而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样的夜里,有个黑影在快速的移动着。如果你的眼力不是足够的好,根本就看不见他的影子。

只因他动的太快了,不知道若是和风玉郎比起来谁高谁低?

不错,他就是翎篁,也只有他才配叫翎篁。翎篁之所以叫翎篁,只因他的动作极轻极快,移动起来就如同翎羽一般,若不是一流的好手,绝对别想看见他,更不要说抓到他了。

但颀耀却偏偏就是这样一个难得的一流好手,所以今天翎篁出来活动,必定是要倒霉的。

抱着怀中的人一个飞身,颀耀便挡住了来人去路。

翎篁显然一楞。

他会这么容易被他们拦截住,并不是因为轻功不如颀耀,只不过是事发突然,他没有料想到罢了。但他也没有半刻停留就准备转身离开了,他确定,他这一走,颀耀定是追不上的。当然,若是他怀中没有一个“拖油瓶”可就不一定了。

谁知——

“费兄弟走的这么急,不准备和故人小聚会儿吗?”颀耀并没有去追,他简直连一丝要追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放开了怀中的人,靠着一棵树淡淡的说着。

妙语此时却早已震惊到极点了,瞪大了眼睛望着前方背对着他们,但显然已经被颀耀的话震慑住而一动不动的翎篁。

什么?费兄弟?她认识的姓费的好象只有一个吧?难道……他是费扬?怎么可能?她师傅明明不会武功啊!但她师傅的确正好是大夫,颀耀从翎篁身上拿到的药材也就说的通了。

下一刻,翎篁也为她证实了她猜想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回过头,淡淡的一笑,温文而雅,不是费扬又是谁?

妙语现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实在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却不知道先问哪一个才好,这实在是他们这一路上遇到的最大的一个新闻。

半晌,都无人开口。

终于,颀耀开口了,“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不知道为什么,妙语总觉得这样的问话方式和平时的颀耀不太一样。

“很早以前。”得到的回答也很简略。

颀耀皱眉,而后又正色道,“他教你的?”

他?“他”是谁?妙语听的有些莫名其妙。

“对。”

“为什么要学武功?”

“我自有我的想法。”

“是我也不说?”

低头,沉默。

现在是什么状况?妙语彻底无语了。他们说的话她怎么完全不理解呢?

半晌,费扬终于抬起了头,“哥,你怎么可能不懂?”

啥?哥?妙语几乎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那个……”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

但两人却显然没听见她的话。

“你为何会认为我一定懂呢?”颀耀抬起了头。

“那个……我说……”妙语再次企图插进点话。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伯父和你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懂得了。”

“不要将我和他相提并论。”颀耀眼神暗淡了下来。

“其实……”费扬还欲再说什么,突然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叫使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这个叫声当然是妙语发出来的。见两人终于有了反映,立即道,“你们两个都停一停!先给我说清楚好不好!”竟然就这么把她晾在一边了,简直太可恶了!

颀耀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笑道,“小凤想问什么?”

“第一,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第二,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状况,你们给我说清楚!”妙语有很多问题想问,现在突然有了机会,她却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问题来。

费扬也笑了,“这个状况说来话长。”

“话长就拣重要的说,实在挑不了就慢慢的说,反正本姑娘有的就是时间。”妙语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着他们慢慢解释。

风依旧在吹着,如此寒冬深夜的街道上居然有三个人影矗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原来费扬与颀耀竟是堂兄弟,怪不得两人笑起来那么像了,原来本就是一家。费扬当然不是他的真名,他也姓颀,名翎,是颀东廷的儿子,而颀东廷妙语终于知道了,就是颀耀口中常常提到的叔父。颀翎从小便不好武,所以就一直跟着伯父学医。

听到这里,妙语脑筋一转,突然想到,她师傅的伯父不就是颀耀的爹?颀耀他爹不就是颀门吗?就是那天晚上突然造访的帅伯伯?他来无影去无踪的,武功那么好。

等等……这么说师傅既然跟着他学医的话,看来武功也是他教的了,那么刚才颀耀口中的“他”就是指他爹了?称自己的爹为他?看来那个帅伯伯说的没错,他们之间真的应该有些什么误会。

“小凤在想什么?”看着妙语盯着自己的脸发呆,颀耀凑过去问道。

眼前突然冒出一张放大的俊脸,妙语立马跳开三丈,低着头心虚道,“没有,我是在想既然你不知道他会武功,又怎么知道他是翎篁的?”她与他非亲非故的,没事去八卦人家的家事总归不太好,所以妙语急忙转换了个话题。

颀翎显然也很好奇这个问题,抬头等待颀耀的回答。

“其实这并非难事,小凤可曾记得当日与在下进行过一场□裸的谈话?”他笑的暧昧,妙语也听出了他话中有话。

□裸?难道是指那日被薛蕤……

晕!妙语忙看了一眼颀翎,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皱着眉头回想。还好!他不知道!妙语大大舒了口气。随即接口道,“记得,那又如何?”这可是老娘的耻辱,怎么可能忘记。

“那日姑娘大叫一声,所有人都跑了进来……”

颀耀还未说完,妙语突然打断他道,“难道说他没有来?”所以怀疑他那晚做他的侠盗去了?

“小凤不要着急,他那日自然也来了,只不过是穿戴的整整齐齐的来了。”他笑着看了一眼颀翎。

颀翎一滞,叹了口气道,“我一早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好骗的。”

妙语不解道,“他穿的整整齐齐有什么不对,难道穿的歪七扭八才好?”什么乱七八糟的。

“平时穿的整整齐齐自然没有问题,只因那日正值子时,小凤又叫的匆忙,他却能够来的及时又穿的整齐,说明他本就是穿着衣服的,大半夜却不去睡觉,难道不可疑?”

被他这么一说,妙语也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的确是满可疑的。随即叹了口气,拍了拍颀翎的肩膀道,“师傅,都是咱害的你!”不然您就能继续逍遥自在的做“楚留香”了。

颀翎笑,“你呀!”随即看向颀耀道,“即便那日没有被发现,也总会有被发现的一天的。”

他这个哥哥,他一直都是了解的。他是父亲的骄傲,是颀门的骄傲,他对什么人都好,除了一个人……想着不禁叹了口气。

两人都处于沉默之时,颀耀突然又开口了。“我记得你一向是不喜欢练武的。”

颀翎一楞,随即仿佛陷入了回忆。

半晌,缓缓道,“我从前以为武功只是打打杀杀,而学医却可以拯救苍生,一个是杀,一个是救,我当然选择救。但是……”他叹了口气,“多年前,我行走江湖想要凭自己的努力救济苍生,却慢慢发现,在江湖上身体强健没有病痛是远远不够的,有的人身体强健却依旧受人□,有的人行事恶劣,却可以活的异常潇洒,这个世界的病岂是用医术就能够医好的?我只有寻找其他的路来救人于水火之中。”

听完他的话,妙语突然鼓起掌来。说的好!说的太好了!简直就是一个现代版的鲁迅先生嘛!放弃从医而寻找新的路来拯救世人。

“所以你就以暴制暴?偷了恶人的去救你眼中的那些好人?”妙语还处于激动中,颀耀这一番话却当头给她泼了个透心凉。

什么?以暴制暴?他用词也太拙劣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

颀耀的理想

虽然有些愤怒,妙语毕竟还是忍住了。扯了扯颀耀的袖子道,“喂,他好歹是你弟弟,你用的着说话这么刻薄吗?”

“小凤不用替我说话。”他抬起头来,眼里毕竟是有些失望的,“哥,若你能理解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我也不介意。”

他停顿了半刻,似乎在调整情绪,半晌再抬起来时,眼里已充满了熠熠神采,“只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去做我认为是对的事。”

妙语再次眼含崇拜。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句话现在应该还没有吧?但他却能领略的如此透彻,实在不容易!

颀耀叹了口气,苦笑道,“在下本以为,小凤既然想的到用报社吸引读者的方式来帮助那些受压迫的百姓,至少该明白的。”

妙语不解,“明白什么?”

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明白即便当时我们救了那些百姓,对他们来说也仅仅是治标而非治本。”

听到这话,颀翎似乎也有所触动般眉头微皱。

“同样的,即便当时你救了他们,送了生活物资,只要恶人还在,压迫便不会停止,他们迟早还是会回复到原来的生活。”

“那我该如何?”颀翎眼中的迷惘与矛盾渐渐加深。“杀了那些恶人?”

闻言,妙语猛的心下一震。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话她从未想过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他明明是个连蚂蚁都热爱的人。

但这一刻说起杀人来却丝毫没有犹豫。

他是何时变的如此的?

颀耀摇了摇头,直直看着他,似乎也想从这双眸子中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半晌,“恒山帮堕落,青云坛卑鄙,即便参加武林大会也是江湖祸害,于是你偷刀又偷珠宝?”

“不错,他们的确不配参加武林大会。既然那些东西都是无用之财,何不救济那些需要的人呢?”

说的很有道理嘛!妙语在一旁点头附和。

“哦?”颀耀挑眉,“你觉得他们现在仍不配参加吗?”

现在?妙语和颀翎都一楞。

以前的他们的确不配参加武林大会。然而,现在恒山帮已经决定重震昔日之威,而青云坛也打算脚踏实地的开始,即便他们的实力目前为止还不能算是最好的,但谁也不能否认,有这样品质和决心的人绝对是有资格参加武林大会的,这样的人即便今天没有什么成就,也不代表永远不会有成就。

所以,妙语和颀翎都沉默了,沉默当然是表示他们也承认,至少现在恒山帮和青云坛是有资格参加武林大会的。

而这两个帮派之所以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只不过是因为颀耀的几句话罢了。

若是翎篁的行为更突显了恶人的恶,使得人心大快的话。颀耀的行为则是彻底“消灭”了恶人,虽然不能逞一时之快,却使江湖多了两个有前途的帮派。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颀耀岂非要比翎篁勤快的多?

翎篁劫富济贫,只需动手,而颀耀说服恶人从善,却要动脑。从古至今,脑力劳动之所以一向比体力劳动要高级一些,并非毫无道理的。

一个是不花心思的蛮干,一个是精心准备的劝戒。

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恶”人或是绝对的“好”人,恶人与好人也许仅仅是一念之间的事。其实由“恶”而“善”的改变并不困难,困难的是你是否愿意相信他们可以改变,是否愿意为他们的改变而花上一点点的心思。

望着沉默的两人,颀耀继续道,“世上虽没有永恒的黑暗,有何来永恒的光明?所以世间总有那么多不如人意的事。”

若是世界非黑即白,又何来那么多喜怒哀乐。

“但若世人愿意给别人多一些相信,多一些宽容,我们便多一分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希望。”

听完他的话,两人都呆立当场。

伸手打了个哈欠,颀耀自顾向后走去,“在下困了,先睡去了,费兄弟记得把小凤送回去。”

不知道他使的什么本事,转眼竟已望不着人影了。

妙语看着前方空空如也的街道,有些发傻。

他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把她丢给别人了?

刚回过神,脚步还未迈开,便瞥见一脸垂头丧气的颀翎。

这个时候她又怎么能走呢?

“师傅?怎么了?”

颀翎抬头望着天上刚升起的一轮明月,思绪已飘的很远。

有人说明月能使人宁静淡薄,使人明智通达。

“我在想,到底怎样才是对的。”他似乎在问妙语,却更像在问自己。

“这……”妙语一时语塞。

她开始时的确是支持侠盗的,但却也没什么理由。不过是对楚香帅的个人崇拜,加上点惩恶扬善传统思想的作祟。听完颀耀的一席话她才如梦初醒,这样的事是她从未想过的。

若是站在整个江湖的立场上来说,的确是他说的比较对。也许江湖还不够完美,但至少值得我们为之努力。但这也并不代表师傅全错了吧?他也是一番好意,不过是为了社会正义罢了。

但另一方面,“为了社会正义”,岂非就是世界上大多数以正义而行不法之事之人最终犯错的原因?

法律或是规矩的存在总是有其意义的,它是经过了数千年的修改改进而最终确立下来的。若以正义之名,就能做不法之事,法律的威严何在,社会的正常秩序又怎样维持下去?如果法律不够好,我们应该做的是完善法律而不是落井下石,寻找制裁的捷径,这不过是偷懒的表现罢了。救的是个别的人,惩的是个别的恶。

妙语虽然是想通了,但却不知如何安慰颀翎。又不能直接说他的做法不对,该怎么办才好?

等等——

正义……法律……?

妙语微微一笑,顺手搭上颀翎的肩膀,“师傅,咱回去吧,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故事?”这个时候?

“不错,听完之后你定会想通的。”

于是他们便一边散步,一边听着妙语的故事回去了。

这的确是个故事,还是个有些怪异的故事。有人将之称为“死亡笔记”。

这个故事当然不是妙语自己的,她还没这么大的本事,全要感谢当年勤看电影的缘故。

想当年他们寝室里的姐妹集体沉迷于侦探“L”和“夜神月”的斗智斗勇之中。如今正好用上,现在看来他师傅的状况其实和“夜神月”差不离,都认为自己的行为可以拯救天下苍生。但最后“月”死于死神之手,为了自己所谓的正义变成一个连自己父亲都可以杀害的人,何其可悲。

这个故事应该够警醒了吧?妙语不禁感叹起自己的见多识广来,要不是咱从前的存货多,哪可能随便举举就是一鲜活的例子啊!

但说完故事半天,颀翎都没有说一句话。妙语几乎要为自己的故事功略打个叉叉了。

这时,颀翎突然抬起头来,“那个捕快最后后悔了吗?”

为了理解便利,妙语将“L”说成捕快,将警察局说成了衙门,将死神说成了阎王,将“月”说成了知县的儿子。

虽然是自己这么说的,但听到别人将“L”说成是捕快,她无论无何都想笑。

看到她欲笑不笑的模样,颀翎更加奇怪了,“怎么了?”

妙语忙摆手,“没事,没事!”随即调整一下情绪道,“我想他一定没有后悔,因为他身无可恋,办案是他唯一的乐趣。”

“如此。”

说完这个两字,他又沉默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妙语的房门口。两人相互道了声别,妙语就进屋去了。

屋子的灯是亮着的。

这次颀耀在里面并没有把她吓一跳,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早知道他会在这里一般。

侃他两句还是免不了,“你不是困了吗?”关上门,妙语也走到桌边坐下,将颀耀手边的茶抢了过来,一饮而尽。

说了半天的故事,口都渴了。

“小凤的故事时常会给在下来个意外惊喜。”

妙语还是一杯复一杯。看来她的确是渴的很了。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故事你还没听过呢,妙语暗自好笑,要是给你讲讲《变形金刚》、《超人》甚至《中国式离婚》,保管你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

他嘴巴合不上时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想到这里妙语不禁大笑了起来。

颀耀额头冷不防冒出一滴汗来。

“你故意的吧?”把她一个人丢那里!妙语举着杯子,继续喝她的茶。

“不错。”他并不否认。

“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说话?”她真的很好奇,他真有那么了解她?

颀耀微楞,她竟然不问为什么把她一个人丢那儿?他倒真没有想到。

妙语虽不是太聪明,好歹也与颀耀相处这么久了。他会莫名其妙把她丢那里绝不会没有原因的。想想也便通了,他不过是想借她的口劝服她师傅放弃做“侠盗”的想法罢了。

而她竟然还真的那么做了。

颀耀笑着向她眨眨眼,“小凤和在下是一伙的,当然会帮着在下说话。”

妙语一时无言以对,他果然够自恋的。

但她实在不得不承认,他先前对于江湖的看法的确让她吃惊,她一直以为颀耀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最多也就有点小聪明罢了,但他对世事却分析的如此透彻,对自己在做的事情和将做的事情那么坚定而执着。无论如何你不能否认,这样的男人的确是个万一挑一好男人……

等等,妙语突然一震,自己怎么想到这方面去了,他聪明坚定执着和好男人有什么关系,还万里挑一?

越想越不对头,急忙拉起颀耀的胳膊,将他连拖带拽的赶了出去。

对她突然的变化,颀耀虽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未打算深究。

毕竟今天实在已不早,她也的确该休息了。

可妙语怎可能睡的着,因为她发现了一件非常不妙的事。她好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颀耀了,怎么会这样?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炸弹轰炸在自己的心上。她怎么可能喜欢颀耀呢?他明明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啊!就算是一点点也不可以。

但他貌似真的没有花过什么人,最多算是言语轻浮罢了。

晕!她干吗帮他解释?!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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