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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百分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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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家每个礼拜都有挖!”她可是很注重卫生的,虽不致构到洁癖的标准,起码要求到整齐、清洁,他怎么可以诬赖人家!“快放手啦,我得尽快赶——”

“我说要送你上班,你是聋了不是!”邵慕风为之气结,大声地在她耳边咆哮。

“不要!”汪昱晴瞪大了眼,像看兵马俑一样看着他,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一颗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

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才想出绝佳的“躲”字诀,怎么可以还没试用就破了功?不成、不成!

“给我个好理由。”邵慕风冷睨着她,原本轻松愉快的心情一哄而散。

为什么她的反应完全不在他的设想范围?女人不都爱人家接送的吗?虽然谈不上爱慕虚荣,但起码也该稍稍有点荣誉感嘛!

而且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同以往,他来接她上班也属正常,她竟想都不想就拒绝,真是伤了他的心。

“我……我喜欢搭公车,嗯……人挤人……比较刺激。”她一字一字努力地想,却拼凑成可笑的答案。

“上车!”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隐隐透着令人发毛的寒光。

他不喜欢命令别人,但这该死的丫头总有办法令他失控!

人挤人比较刺激?瞧地说的是什么谭话!?

“我不……”她勇敢地对上他的眼,张开嘴才说了两个字,就被他用蛮力塞进他的车里,还粉用力地把门甩上!

她完全被他的举动吓傻了,直到他坐进驾驶座,她才想到他“非法”的行为。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可以告你绑架!”她气呼呼地猛拉手拉们,可是车内所有的门都被他用中控锁锁住了,她动都动不了。

“好啊,我正好把你绑回家,绑在我那张大床上,咱们三天三夜不出门,看你还有没有力气下床!”他也上火了,大声地顶回去。

“轰”地一声,他的威胁在她脑子里迅速爆炸,她胀红了一张小脸,结结巴巴地语不成句。“你、你……”

“你什么你?要嘛,你就乖乖地跟我去上班,不然我真的会把你绑回去,看你受不受得了。”他暖昧地伸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恶意地伸出舌轻舔她粉嫩的脸颊,立刻把她吓得像惊弓之鸟,蜷缩在车们边,浑身抖瑟个不停,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

“怎么样?”他在她耳边吐着气,欣赏着她又羞又窘的糗态。

“你……”汪昱晴忿忿地咬了咬唇,然后用尽全力吼道:“到铁鹰大厦!”

邵慕风得意地勾起嘴角,合着这丫头把他当成计程车了?哈!

☆ ☆ ☆汪昱晴头低低地避开同事问好奇的眼光,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探究别人的想法,她只求以后能安安静静地上班、下班,反正她已经想好对策,往后尽量躲着邵慕风就是,因为人类是极容易遗忘的动物,她相信明天会更好。

她硬着头皮踏进办公室,没想到不但没接到周美芳迎面劈过来的刀光剑影,却对上红着眼的周美芳,着实令她呆愣当场、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看上你这个黄毛丫头,却对成熟、妩媚的我不屑一顾?”

周美芳吸了吸鼻子,手里拧着条丝质手帕不断擦眼角,神情极为哀怨。

汪昱晴眨眼再眨眼,微偏过头向林晓玲使了个眼色,而林晓玲回答她的,则是莫名的耸肩,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他的条件好,但难道我就真的配不上他吗?为什么我只能配那种普普通通、老老实实的公务员?我不甘心、不甘心呐……”周美芳一把眼泪一把舁涕地抓着汪昱晴的手,抽抽噎噎地诉着心中的愁苦。

“室长,你这个样子……”哎,她最怕别人在她面前哭了,这么没头没脑地哭,谁晓得她到底要说什么?

“欸,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啊,也许我们可以集思广益,一起想个办法来解决嘛!”

“你幸福得很,怎么可能帮我?”周美芳一时间无法将平日尖酸刻薄的语气改掉,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好听。

“那你也不要一直哭啊!”汪昱晴别扭地搔了搔后脑。“你这种哭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于事无补嘛!”

“我说了你就会帮我吗?”周美芳敛起泪水,黑眸亮起一丝希望。

“你总得说说看呐!”她吐了口气,烦躁地发现林晓玲在座位上,不断对她挤眉弄眼兼摇头摆手,她莫名其妙地搔了搔眉角,搞不懂她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我……我想问你,你跟邵先生之间——是不是来真的?”周美芳吞吞吐吐地问道。她一向不是这么说话的,但问的是人家最私密的事,怎么也无法问得坦然。

“呃……”汪昱晴没料到她一开口就是这么犀利的问题,让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室长,你——”

“我知道这么问很不礼貌,可是这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周美芳激动地拉住她的衣袖。

“嗯……”汪昱晴咬着下唇,未几,她咬了咬牙。“当然、当然不是真的。”

罢了,这本来就只是她自己的单恋,而且她早已决定尽速撇清跟邵慕风的关系,如果这件事对室长很重要,这个回答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余光瞟见林晓玲叹息地摇着头,汪昱晴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愁绪;她强自振作地拉开嘴角,却怎么也无法真正开心起来。

“真的吗?”周美芳的眼泪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是、是啊。”她持续地笑着,心头却越来越沉重——“那你可以帮我吗?帮我和邵先生牵红线?”周美芳得寸进尺地要求。

汪昱晴与邵慕风看起来似乎有那么点交情,若由她来牵线再适合不过了;虽然她不知道汪昱晴怎么想,但这可是她自己说跟邵慕风没关系的,若邵慕风真对她有那么点意思,看在她为别的女人牵线的行为,他应该也会放弃她吧?

“这恐怕有困难……”汪昱晴吸了口气,这未免太强人所难!

“是你说要帮我的,难道只是说好听话?”周美芳紧咬着她的心软。

“不是,是我跟邵先生不是很熟……”她别扭地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任何人。

“你不要找藉口了。”周美芳佯装失落地叹了口气。“也许你也喜欢邵先生,所以不愿意帮我的忙。”

“我不……”汪昱晴想反驳,但心口丝丝抽紧,逞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没资格勉强你。”周美芳再次叹气,她挥了挥手。“我就是命不好,即使家里安排我去相亲,找的对象也是那种木讷呆板的二楞子,像邵先生这么好的对象,就算我再怎么喜欢,没有人牵线也是不成的。”

“室长……”汪昱晴的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见到一向强势的周美芳如此失魂落魄,她真的很难过。

“没关系,不如我就随随便便地嫁了,也省得对邵先生无法死心……”最后,还可怜兮兮地以手帕拭去眼泪,却以眼角偷观汪昱晴的反应。

汪昱晴握紧双拳,感情与理智在心理拔河。

邵慕风口口声声说他喜欢她,两人也已有了亲密关系,一直是单行道的感情有了回应,她理应感到心喜,可是她好怕……

一旦真的对他投注了更多的感情,她怕担负不起失败的结局。

她该怎么办才好?

她一迳儿地沉溺在自己理不清的思绪里,全然没有发现林晓玲激动的比手划脚,更没有看见周美芳闪烁着谋略的眼光——“唉,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周美芳见她呆愣许久,开始感到一丝丝不耐,假情假意地又唉声叹气起来。

“室长,我说了帮你,就绝不食言。”恍惚间,她听到自己缥缈的声音,许下了无法回头的诺言——☆ ☆ ☆接下来的时间,汪昱晴都心不在焉,直到下班前五分钟,在洗手间遇到出来方便的林晓玲。

“昱晴,你真够傻的,你怎么会……唉!”林晓玲叹了口气,话是她自个儿答应周美芳的,现在即使将她骂破头,都无法把话收回来了。

“帮助别人是好事啊。”她僵硬地笑了笑,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那也得看对象嘛,她对你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晓玲忍不住犯嘀咕。

“她不过是误会了。你也知道公司里乱传的那些话,她应该也听到了些,所以才会对我乱发脾气,我想,她不是故意的。”汪昱晴绞尽脑汁地为周美芳说好话。

“你就是心肠软。”为什么有人会那么善良呢?这种个性难怪会被狡诈的周美芳吃得死死的,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才没有呢!其实我是很自私的呦,是你不知道而已。”她心虚地打开水龙头,把水泼在脸上,遮掩泛酸的眼眶。

“是吗?你真的对邵先生一点感觉都没有?”若真是如此,怎会搞到公司人人猜疑、个个讨论?奇怪,真奇怪。

“我才不喜欢那个花心大萝卜。”自来水泼了又泼,怎么脸上还是热热的,连鼻头都发酸了?

“其实我觉得你这样,对邵先生一点都不公平。”怎么说她都是过来人,经验总是比汪昱晴多那么一滴滴。

“晓玲,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关掉水龙头,她避重就轻地逃避问题。

“你不是不懂,你是装傻。”林晓玲犀利地否决她的说法。“不管你对邵先生的感觉是如何,你该尊重他的心意,而不是随随便便就硬塞一个女人给他,他不是木头,他也是有感情的,你说是不是?”

“他的感情干我什么事?而且室长的条件很好啊,我只是负责牵线,并没有保证他们绝对会有结果,如果他们真的有结果,我还可以赚个媒人礼咧!”她眯起眼笑着,一颗心却疼得令她想哭——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她都已决定忘了他,为什么他的影子仍对她纠缠不清?

“你……”林晓玲手插着腰,手指着她却说不出责备的话来。“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我很好啦,晓玲,真的!”她举起三只手指头,认真地发誓。

“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林晓玲语重心长地说。

“不会的,不会……”与其说是说服林晓玲,不如说是说服她自己还比较贴切,她抿了抿嘴,神情坚定。

“但愿如此。”林晓玲拍了拍她的肩,最后还不舍地叹了口气。她在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女生身上,恍若看到自己多年前的缩影,她自然多了份心疼与关心——

第七章

汪昱晴开始认真地实践她的躲避行动。

为了怕再像上次一样被邵慕风在自家门口堵个正着,她牺牲掉她最可爱的睡眠,偶尔提早一个小时出门,偶尔又迟了一个小时到公司;而为了避免在公司遇到那灾星,一发现有他的邮件,一律推给周美芳去送,不仅周美芳高兴,她也落得轻松。

下班时刻,她几乎不到下班时间就提前跷头了,由于周美芳“有利可图”,自然对她多了份纵容,甚至要求林晓玲充当眼线,随时注意邵慕风出现的时机,让汪昱晴先行闪人或躲藏,让他们没有见面的机会。

最麻烦的还是潘馨秀的部分。

为了说服潘馨秀成为自己的监视器和烟幕弹,着实花了她好大一番力气,不仅将邵慕风形容成色狼、登徒子,还花了大笔的钱为馨秀置装,令她好生心疼。

不过一切花费都是值得的,因为馨秀刚才又替她挡走了邵慕风,让她松了口气。

“昱晴,任我横看竖看,怎么看那个姓邵的都不像坏人,你会不会搞错了?”

这么帅又这么成熟的男人留下来当男朋友多好啊!昱晴为什么要避他如蛇蝎,甚至不惜让她说谎?有问题,真的有粉大的问题哟!

“傻瓜,你没听过人不可貌相吗?”汪昱晴小心翼翼地由房间里走出来,确定邵慕风真的离开了,她才敢壮大胆子挺起胸膛。

“可是他每次来都很有礼貌啊,而且有色狼会每天来家里找人的吗?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子”

潘馨秀就是不相信她的说法。

“哎呀,你还小,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汪昱晴走到窗边,微微撩开窗帘,咬着唇看着逐渐离去的车灯,神情竟是无限落寞。

潘馨秀搔了搔脑袋,怎么她跟昱晴有了代沟吗?她总觉得昱晴跟那位邵先生之间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昱晴没回来的那一夜就是啊!这种事可瞒不得,为了明哲保身,她还是跟日本的阿姨报告一下才妥当哩!

☆ ☆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的酒吧,成了现代人堕落与逃避现实的最好去处。

邵慕风百无聊赖地摇着酒杯里淡褐色的液体,透明晶莹的冰块和着液体,发出细微的声响。

“别烦我!”突然有人在他背后拍了下,他敏感地伸手往后一挥,浓密的眉毛不悦地拢起,不耐神色溢于言表。

“你吃炸药啦?火气那么大!”

凤飘鸣迅速收回双手,才免去被打中的厄运。

“飘?我以为是那些无聊、前来搭讪的女人。”

邵慕风看向来者,淡淡地解释着,他在这里坐了不到十分钟,已经推掉不少浓妆艳抹、极其无趣的女人的邀请,莫怪乎他火气特别大。

凤飘鸣挑起眼眉。“这可不像你,怎么?转性啦?”

“多事!”他现在满心满眼就担心那个躲着他的小女人,其他的女人他一概都没兴趣!“你怎么来了?”

“喔,就你能来哦?”凤飘鸣不置可否,大大方方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干么?怎么想到这里来,欲求不满吗?”

“要你管!”心里头烦,口气当然冲。“你呢?喝闷酒?”他反问。

“刚才那三个字还给你。”凤飘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哪三个字?”一个熟悉的声音适时介入,立时引起两人的注意。

“飒!?”邵慕风和风飘呜惊愕地看着他。“你怎么也来了?”这两个人难得的好默契,不仅说出来的话一模一样,连停顿出声的时间也相同。

“奇怪了,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雷飒臭着一张脸,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四剑客来了三个,等会儿不会连扬也来凑一脚吧?”邵慕风纳凉地说道。

凤飘鸣冷哼了声,以醋酸的口吻道:“人家可不比我们三个‘罗汉脚’,搞不好他正在家里‘含饴弄儿’咧——”

语音方落,不知打哪儿来的一记爆栗,以打水漂儿之姿“咚、咚、咚”地狠狠落在三个大男人头上。

“谁呀!?”三个男人同时抱着头,声音凄厉而破碎地迅速看向攻击他们的人。

“扬!?”同声扬起的低醇男音,简直可以媲美男低音合唱团。“搞什么鬼!”

“不道歉,是你们的错,谁让你们在屁股后说别人坏话!”谷胤扬一坐下便跷起二郎腿,没隐瞒不肯道歉的意思。

“你怎么也来了?”雷飒似笑非笑地看着谷胤扬。

“你们为什么来,我就为什么。”谷胤扬白了他一眼。

一句话引来长时间的沉默,四个帅气的男人盘踞一张四方桌,四方桌上空隐隐可见一朵大大的乌云,笼罩那一小方天地。

两个小时,在桌上堆满了数不清的酒杯、烟蒂之后,四个男人各自离去,每个人临走时,肩上还各自顶着一朵更大的黑云,久久不散……

☆ ☆ ☆人有失手、马有乱蹄,当然事情也会有无法掌握的时候,即使规划得再完美,总有“凸槌”的危机……

这两天办公室的情势有点诡谲,每天都有人送花给周美芳;虽然周美芳每次收到花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是转过身,那肩膀抖动的线条,不难猜出她心理的喜悦。

林晓玲更是奇怪,常常一抬头,就看到她莫名其妙地对自己笑了一下,问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一迳儿地笑着,不然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回答,搞得她也是满头雾水。

临下班之前,她正想脚底抹油,好好地在家休息舒缓累积两个礼拜的压力,努力地睡上它三天两夜——反正周休二日她也没地方去,干脆窝在被窝里暖床,上班族嘛,赖床是最大的幸福。

没想到快递突然来了个包裹,指名要给邵慕风,封套上还注明“特急件”。

周美芳正拿着小镜子,在那张已涂了过厚化妆品的“面具”上补妆,而林晓玲则耸了耸肩,拿起皮包表示她的老公及孩子在楼下等她,而且已经等了半小时,她必须快点下去与他们会合。

小周末嘛,有人接送也不是件太异常的事,但她怎么老觉得晓玲的眼睛……

好像晶亮得过火?

“室长,这是邵先生的包裹。”汪昱晴把包裹放在周美芳的桌上。

“嗯,你送吧!”周美芳的眼睛压根儿没离开过手上的镜面,在丰厚红潋的唇上再埔上一层口红,对着镜子抿抿嘴,并以食指抹去跑出唇线的红彩。

“我!?”汪昱晴指着自己的舜子,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仿佛听了什么听不懂的话。

“不是你还有谁?我赶着下班咧!”周美芳终于满意地收起镜子,站起身来拨拨衣服上的绉摺。“快去,别怀疑了。”

“可是我……”汪昱晴不安地看着她,支支吾吾地不知所措。

“别担心,我就是跟慕风有约,而他早就离开公司了。”周美芳甩了甩汾浪型长发,正好甩过汪昱晴的脸部。

“哦……是吗?”汪昱晴揉了揉眼睛,眼睛痛痛酸酸的,一定是被周美芳的头发扫到的关系。

“那这个急件包裹,你要不要带去给邵先生?”她踟蹰地将包裹推到周美芳面前。

她的举动立即引来周美芳一记大白眼。“你用用脑子好不好,有人带个蠢包裹去赴约的吗?那多没情调!”周美芳尖锐地嚷嚷。

“那……”说得也是,“情调”那种东西,果然是她这种没男朋友的女人所无法理解的事。

“乖,反正你下班也没约会的不是?就替我跑那么一趟,顺便让你那双有点肥的腿伺机运动一下,就这样啦!”周美芳拍拍她的脸颊,像哄小孩似的“安抚”

她两下,然后就扭腰摆臀地走出收发室。

那双有点肥的腿!?

汪昱晴眼冒火光,炯炯有神的黑眸瞪着周美芳得意的背影,待她消失在视线里,她才颓丧地垂下肩,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对“媒人”该说的话吗?她的公民道德显然不及格!

拿起内线电话,拨到警卫室里确定邵慕风确实已经离开公司,她这才抱起包裹蹒跚地往他楼上的办公室前进。

满满的失落感横亘胸臆,她突然觉得生活索然无味——把包裹方方正正地放在实心榛木桌上,汪昱晴无限依恋地轻抚推进桌面的皮椅,他平常就是坐在这张椅子上工作的吧?他都是用什么态度在处理公事的呢?

她拉开皮椅,好玩地坐下,并用臀部在上面蹦了两下,她高兴地扯开嘴角,但不到两秒钟,那拥有灿烂笑颜的嘴角却已撑不住地往下滑,随之而落的是璀璨的水珠。

她趴在桌面,伸出食指就着水滴,无意识地在桌面写下他的名字……

“既然那么想我,为什么要躲我?”醇厚的男音透着冰冷,毫无预警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响起。

“你、你怎么回来了?”汪昱晴猛抬起头,在看到那身影的瞬间倒抽口气。

“这是我的地方,我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背着门顺手锁上门锁,他扯开箍紧脖子的领带,连带扯开胸前两颗扣子。

汪昱晴艰涩地吞了口口水,不敢看他一气呵成的帅气动作,她慌忙地站起身。

“你不是跟室长有约吗?怎么……”

“我爱跟谁约就跟谁约,你管得着吗?”他还在气她呢!冰冷的字句就这么不加修饰地丢在她脸上。

为了堵她,他故意支开周美芳,邀她今晚共进晚餐,然后做了件花花公子认为罪无可这的鸟事——放女人鸽子。

当然这中间还要了些小手段,譬如找个盟友,让盟友替他寄个“特急件”的包裹。

结果这女人一点都不知道他花了这么多心思,只会一迳儿地把他往外推,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女人绝对把气死他这件事当成今生的天职!

汪昱晴瑟缩了下,她揪紧衣襟,心脏微微发疼。“那你忙,我……我该回去了。”是啊,现在她早该在家里了,何必还留在这里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邵慕风没有移开脚步,庞大的身形仍旧挡在门前,炯炯发亮的黑眸瞬也不瞬地将她的无措映进眼瞳。

“什么?”他问了什么吗?她怎么没注意到?

“你尽可再继续装傻下去,反正我多的是时间跟你耗。”好个小丫头,竟然敢避不见面?好,横竖她今天是逃不了了,他绝对要一次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皱了皱眉。

想离开这里,他又偏偏挡在门口,不离开,她却又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该做什么,害得她一双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现在已经下班了,我有资格可以随时离开。”

“为什么躲我?”深幽的黑眸没离开过她泪痕未干的脸颊,他直盯盯地瞪着她。

“谁、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汪昱晴的心脏“咚咚咚”地鸣起战鼓。她这辈子没什么特殊本事,但论起嘴硬,她可不输给任何人。

唉,真是要命的本事啊!

“没有吗?”锐利的黑眸犀利地扫过她的心虚,令她不由自主地起了寒颤。

“不管打电话或去你家都找不到你,甚至连公司都看不到你的人影,还敢说没有躲我?”

“才不是,这个礼拜我比较忙……”她的心提到喉头,梗得她难受。

“你也知道我找你一个礼拜了,嗯?”他眯起眼冷冷地笑着,眸底却没有笑意。

“没……我、我怎么会知道?”他干么这样咄咄逼人?

“好,就当你真的不知道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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