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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世外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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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非不可能。”

“其二,丞相容颜秀美绝伦,莫说男子,就是皇上后宫三千佳丽,比之她也多有不及,若说她是女子,反倒更让人信服。”

“其三,人都说天下男子无不爱慕美色,如今稍有来历的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婢仆成群?可是唯有丞相,至今只娶了楚云颜一人。想那公主天香国色身份高贵,又对他痴心一片,他竟也看不上,实在说不过去。但倘若他是女子,那么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杨毅在不知不觉间已握紧了双拳,脑中不自觉回忆起前尘往事。以前在三王府他常与自己秉烛而谈,却从不肯同榻而眠;自己偶尔对他做出等同袍泽的亲密举动,他却会一脸尴尬地躲开。无论春夏秋冬,他的衣衫永远穿得齐整,不露半分。他的声音虽刻意低沉,却仍掩不住那珠圆玉润的清脆。自己……自己与他相处这么多年,竟从未发觉他可能是女子,自己竟生生被一个女子欺骗了三年!

眉头轻皱,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他脸上一一闪过,良久,他问道:“这么说,已能确信秦洛是女子?”

修儒摇头道:“不!臣完全不能确定!”

杨毅骤然抬起头,幽深的虎目含着帝王威严瞧着他,冷冷道:“又如何不确定了?”

修儒心头一颤,忙垂首道:“秦丞相的手段气度是皇上一路看过来的,就是我朝历历男子也难及其万一,皇上当真相信区区一个女子能做到如此地步吗?”

杨毅一愣,顿时想到了两年前那场战役。自己当时受四皇弟陷害,被火翎国大将钱谦围困在赤峡谷。身边仅余十万亲兵,粮草断绝,围困他们的敌军却有三十万余。当时人人都绝望了,可是唯有临宇,那总是懒洋洋不出什么力,被自己的亲信嘲讽不过是虚有其表文弱书生的临宇,却在此时说他有办法搬来救兵。

杨毅当时是不相信的,可是那少年却用着极其从容淡定的语气问他:“殿下,你是想随着臣先避到安全之所,还是留在这里与众将共患难等臣来救援?”顿了顿,他又道,“其实臣的建议是殿下留在这里,如此一来众将士便会感念殿下的恩德,于长远考虑来说是有益的。请殿下放心,臣定然会马上搬来救兵。”

那晶亮的眼眸,夺天地之精魄的气势自己到今天还记得一清二楚。然后,他就真的突围出去了。不废一兵一卒,只带了他身边的那个青衣侍卫,从水雾的高空中飞翔而过。从赤峡谷看去,那真正与女神之子赤非翱翔天际的壁画一般无二,甚至更夺人心魄。

杨毅晃了晃脑袋,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淡淡道:“你继续说。”

修儒看皇帝的神色,便知他是在回忆往事了。其实,何止皇上难以相信,他自己也实在难以置信,世间难道真有这般的奇女子,能成男子所不能成之事,甚至被世人尊称为伊修爱尔女神之子,这未免也太荒谬了。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虽说臣方才所说的三点都值得怀疑,但也未必完全说不过去。男子貌美,古今也并非没有,就是我府中三弟,皇上也是见过的。其俊秀比之秦丞相,也不遑多让。再说他只娶楚云颜,若是他真是这般痴情之人,即便夫人不能生养也不愿弃她,甚至另娶,虽不合理,但也并非全无可能。所以……”

他顿了顿,发现皇帝正灼灼地看着他,他忙道:“所以除非皇上亲自派宫中验身的嬷嬷去检视,否则任何人都无法断定……”

“万万不可!”杨毅挥了挥手,断然道,“临宇怎么说也是我金耀丞相,我派人去验他身份,若验出是女子也便算了,但若是男子,这份羞辱你让他如何肯善罢甘休?”

修儒低头想了半晌,脑中不自觉浮现出蓝衣少年与青衣男子依偎而行的身影。他的眼中精光一闪,靠近了几步,低声道:“皇上,臣倒有一法子可以一探丞相身份,而且,无论丞相是男是女,这个法子都对皇上有利。只是,恐怕要委屈……”

小佚

2007。9。13 18:06

第42章身份暴露完。

哈哈,看到长评了,太感谢yjvfhpg了,^_^。这个,不是我不想贴,而是当时我还没写完这章。这个明天如果写多点,就贴多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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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劫后余生

第43章 劫后余生

万历七百六十五年十二月,金耀的又一个冬天来临了。也许只是错觉,金耀的国民总觉得这个冬天比往常都要来得寒冷萧瑟,一如他们风雪交加的心情。湘西水灾,火翎压境,丞相病重,种种都预示着对金耀来说,这是极其不祥的一年。所以,当新年即将来临之际,洛南的每一个神殿前都挤满了人,无论男女,不分老幼,他们都在衷心地祈祷伊修爱尔女神能保佑她的孩子平安度过此劫,保佑金耀百世平安昌盛。

尤其赤宇楼中更是人人忧心忡忡,他们的主人,少年丞相已经整整昏睡十几天了。这十几天来,无论什么大夫都被那青衣侍卫拒之门外,只说除了夫人,其他大夫所开之药,只会对公子不利。就连皇上特地遣来的太医,也毫不例外。

皇上震怒,一个宅院中的人都跪了满地,可是那个青衣侍卫却依旧冷冷站立着,守着那扇门。除了他自己,根本没人知道屋里少年的病况究竟如何。莫说是气得脸色发青的帝王,就是他们这些平日极熟悉他的奴仆也开始怀疑他的用心。直到,夫人的归来。

三天前,皇上终于释放了夫人回来。并下旨说毒害公主一事纯属诬陷,宁国夫人平白遭受冤屈,朕特命恢复其一等夫人称号,并赏赐黄金千两。夫人一来,便顾不得任何人,直接进了那间被封闭了十几天的房间,直至三天后的今日,也毫无动静。

“……亦寒……亦寒……”躺在床上的少年紧紧皱着眉,雪白的衣衫包裹着他瘦弱的身躯,轻轻颤抖,干裂的唇间不断吐出一声声呼唤。

“公子!”一旁的青衣男子忙俯下身抱起他,面容憔悴,神色间满是忧虑,“公子,我在这!公子!”

少年低低咳了两声,眉头有几分舒展,往他怀里靠了靠。忽然,他低叫了一声,又发出呓语:“徐冽……我没有骗你……没有……”

晶莹的泪自眼角滑落,滴在青衣男子的指尖,如滚烫的烙铁烙在上面一般,他不由收紧了手。那少年却混似不觉,只依旧低喃着,声音沙哑而悲伤,透着丝丝绝望的乞怜,只让所有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心酸:“孩子……不要走……孩子……我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用生命……来证明……我不要……亦寒……我不要你死……亦寒……不要抛下我……”

“公子!”青衣男子清冷的脸上再掩不住惶恐地痛楚,声音低哑而充满绝望,“公子!我不会抛下你,你也莫要……莫要……”

“咳咳……咳咳……”少年不住咳嗽,直到嘴角缕缕血丝渗了出来,映着他苍白如雪的容颜,分外凄绝,“徐冽……你我今生情断……再也不会痴恋你……永远不会……”

少年又咳了两声,青衣男子不断擦着他嘴角的血液,却是越涌越多。少年紧皱着眉,依旧在不断梦呓:“我不能死……亦寒会伤心……云颜会难过……我死了……谁帮子默……谁为他结束千年的孤寂……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公子!公子!”青衣男子紧紧环抱住他,却只觉少年的身体一寸寸变冷。他眼中充满了恐慌害怕,以及不顾一切的疯狂。他将少年扶正,正要再输功力给他,却见少年忽然轻轻一笑。那笑说不出的平和宁静,又熟悉得触手可及,青衣男子有些恍惚,却见少年歪着头,用沙哑的声音道:“我叫秦洛,你呢?”

青衣男子微微一愣,看着少年紧闭的眼,长长的睫毛微颤,干裂的唇带着几缕血丝,却擒着淡淡地没有半分忧伤的笑容又道:“风亦寒,你可知自己这样做非但帮不了他们,反而会使他们受到更大的伤害?”

青衣男子浑身猛地一颤,怔怔地看着眼前苍白纤瘦,却反而更美得绝艳的少年。他仍在笑着,轻轻说:“置其身于是非之外,而后可以折是非之中;置其身于利害之外,而后可以观利害之变。亦寒,你身在局中反看不透水雾的结局吗?若想结束这个国家的苦难,必要有一明君自西向东,或自东向西统一伊修大陆。你若真的想为自己在乎的家乡做些什么,不如跳出水雾这个国家,选择辅佐明君,让天下早日统一。”

少年的脸上隐隐浮起几分红润,明明闭着眼,青衣男子却仿佛看到了那双精芒四射的眼眸,笑看着他,对他轻柔语说。忽地,少年脸色一白,面容变得万分悲呛,声音也发颤:“云颜,云颜,就当我求你了,让我去救可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在所不惜!……他已经为我死过一次,我绝不容许他再受伤害!”

少年不住地梦呓,脸色一忽而白,一忽而红,青衣男子抱着他,只觉他脆弱地如瓷娃娃,绝美而易碎,让他连输内力也不敢为。少年低咳了两声,面色一阵嫣红,又念道:“你说我就要死了,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亦寒——!”少年的手猛然握紧青衣男子手腕,指甲嵌入他骨肉,声音尖锐而恐慌。青衣男子仿似丝毫不觉手腕的疼痛,同样干裂的唇轻颤,却再吐不出“公子”二字。

少年的面容忽然平静下来,带着淡淡的哀伤和悲苦,却万分绝决:“就算真的被你利用也无所谓。我意已绝!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请你一定要将我……”

“吱亚——”门推开的声音响起。一个绝美做少妇打扮的女子匆匆走了进来,青衣男子一惊便没有再听到少年越来越低缓的声音。那女子一见躺在青衣男子怀中嘴角溢血的少年,脸色大变,惊叫了一声:“临宇——!”急冲过来。

那女子勉强稳定住自己的心神为少年把脉,时间每过去一息,她的眉头就紧皱一分,青衣男子的心也随之沉一分。女子轻轻闭着眼,内心在翻腾地煎熬着,轻颤的睫毛,苍白的唇,在在显示着她心里的恐慌。三天了!她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可是他的病却越来越重,只因为时日实在拖得太久……

“你怎么能由着她不就医!”女子猛地睁开眼冲着那青衣男子大骂,“她任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究竟是性命重要还是隐瞒身份重要?!”

青衣男子神情一暗,冰寒的面容却透着凄凉的绝望和哀伤:“公子他坚持,说只有如此,皇上才可能释放夫人回来。他不想让夫人在那个地方再多待……哪怕一天。”

“这个傻瓜!”晶莹的泪珠顺着面颊滑下,女子哽声冲着床上昏睡的少年大骂,“临宇!你如此担心我,就不知我也会担心你吗?竟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这个任性妄为的混蛋!”

“夫人……”青衣男子的神情忽然平静下来,清冷淡漠,但你若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中有着沉寂如死的绝决,“公子还有救吗?”

女子狠狠擦掉脸上的泪水,口中念着:“哭有什么用,我可不是这个任性的笨蛋。”随即猛地抬起头,道:“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临宇的命。但若不成,不只她会立时毙命,你我也可能受到牵累,非死即伤。你可愿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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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面色淡淡,一如平常:“夫人明知是多此一问。”垂下眼帘望向怀中的少年,他的神色不自觉地变轻变柔,漆黑的眼眸中墨绿色光泽一闪而逝。

女子眼中露出欣慰的笑意,随即便被凝重取代,她沉声道:“此法名为‘劫后余生’,我要先喂临宇服下剧毒的蘧桑散,用金针激发她体内的潜能,随后以银针刺血治疗。而在此期间,你必须时刻为她输入内力,将蘧桑散聚集在丹田阻止毒性扩散,同时也要为她擦揭因疼痛而产生的汗水,以防扎入穴道的银针受到外物干扰。”

“输送内力时必须小心,过多她受过激发的经脉脆弱不堪会爆裂而亡,过少则毒气扩散甚至反噬于你我,我们大家都九死一生。这些你定要记清楚了。”

青衣男子点了点头,问道:“何时开始。”

“一刻也拖不得。”那女子断然道,“只是……”她顿了顿,转头瞥向依偎在青衣男子怀里的少年,目光多了几分复杂和难以言喻的暧昧:“劫后余生这个法子被施针者必须解除一切束缚,也就是说……我必须要脱去临宇的衣衫。而你到最后时刻要将临宇体内的毒液缓缓收束到自己体内,然后排出,自然也不能穿着衣服……”

女子抬头刚好对上青衣男子难得变色的面容和错愕慌乱的眼眸,即便在如此忧心的处境下她也忍不住嫣然一笑道:“你若定要助我,就必须遵从两点。第一,施针时绝不可心猿意马,导致走火入魔。第二,你与她男女有别,却赤裸相对,将来必须对她负责。这两点,你若能依从,我们就开始吧。”

―――――――――――――――第一人称分隔线―――――――――――――――

我仿佛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亦寒,有子默,有云颜,有徐冽和我那未出世的孩子,还有许许多多我不认识却又极其熟悉的人。但最奇怪的是,我的梦中还有临宇,如今我早已忘了那些梦的内容,但却清楚地记得,在那个迷乱而混沌的世界中有临宇。而在梦中,我,就是临宇。

当我醒转的时候天光大亮,我却第一时间便想到,我昏迷了几天?没来得及启动水链,那么现代是不是已经陷入昏迷了,哥哥岂不是会很担心?

“第八天了。”低沉而熟悉的双重音自上空响起,我抬头望去,只见子默带了几分疲惫和怜惜看着我,“放心吧,只昏睡一天,今晚应该就能回去了。”

我长舒过一口气,正要说话,却见子默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怎么说呢?像是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的线打了结,而且是死结。因此越是挣扎迷乱,越是沉迷坠落。

‘子默?’我在心里唤他,‘怎么了?’

那双棕色的,独一无二的眼眸里究竟埋藏着什么呢?我在心里问着,子默你可愿告诉我,你的心底究竟埋藏了怎样的秘密?

“伽蓝……”在子默面前我从来没有隐私,我想什么他一清二楚,所以,此刻他猝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棕色眼眸中的光芒快如闪电,然而最终却沉寂了下去。他用沉沉的声音说:“伽蓝……对不起……”

对不起吗?我闭上眼,不愿再多说什么。恰好在这时,门推了开来。我睁开眼,对上亦寒清冷憔悴的面容,不知为何,胸口竟涌起一阵酸涩和温暖。我仅记得,我的梦中有他,无论是多么痛苦的场景,多么绝望的时刻,我的梦中总有他的存在,仿如空气缠绕在我周围,丝丝扣扣,暖我心扉。

他看到我先是眼中闪过狂喜,放下东西闪到我身边扶起我道:“公子,你醒了?”然而,如此近得与我眉眼对上,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红,身体也有些僵硬,扶在我身上的手,欲放不放,很是奇怪。

我虚弱地笑笑,问道:“云颜呢?皇上放她回来了吗?”

亦寒点头道:“夫人几天前就回来了。前日为公子施完针太过劳累,此刻仍在歇息。”

我点点头:“那就好。”亦寒整好端了碗清粥过来,我勉强喝了几口,胃中一片翻滚,于是便摇头不再喝。亦寒也不勉强,从怀中取出一粒晶莹碧绿的药丸喂我服下,胸口顿时一阵舒爽,连气淤的感觉也少了几分。

亦寒扶我躺下,动作轻柔地理着我的鬓发,又替我掖好被子道:“夫人说,知道你不爱喝苦药,所以就制成了药丸,让你每日别忘记服用。”

我笑了笑:“云颜真是太了解我了……对了,那个韩靖远还在吧?等云颜醒了,就让云颜替他把毒解了,让他走吧。”思索了一下,我又问道,“我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亦寒点头表示应承,随即又答道:“夫人说,已无大碍,将养三日便没事了。只是身体恐怕会比从前虚弱几分,而且心脉受损严重,这些都是急不来的,至少还要好好调养几年。”

我点头,也没怎么在意,药力发作已经有些昏沉了。我低声道:“亦寒,若是杨毅来了,你便让他进来,但是你要让云颜告诉他我身体仍未恢复,短时间内是绝不可能成婚的。”

“公子的意思是……?”

我眯起眼,睡意慢慢笼罩了我全身。我含糊地道:“能拖得一天是一天,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那熟悉的双重音在空旷的某处轻轻说:“伽蓝……总有一天,你会不再需要我……总有一天,你会变回……”

小佚

2007。9。14 23:44

第43章 劫后余生完。

好了,贴全了,明天住旅馆不回来,所以米更新了……

那个文中所说他们少主人昏睡十多天,是对于那些仆役来说。但事实上,临宇开始还是有知觉的,只是不接受他人的看病才让亦寒这么说。所以,他原来还是在回去的,只是后来病情严重昏迷了,才没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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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惊疑不定

第44章 惊疑不定

我没想到的是,我醒来的消息发出去当天,杨毅就亲自来看我了。而且也丝毫没有再提起与公主婚事的意思,让我很是不解。

我仍躺在床上,挣扎着要起身拜见,杨毅连忙阻止,伸手想要把我按回床上,却被亦寒伸来的手恰好挡住。他眼中闪过浓重的杀机,虽只是一瞬,我却看得一清二楚,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亦寒拿过靠枕垫在我背后,又将锦被盖严实了,才起身站立在一旁。杨毅冷冷地看着他道:“朕与你家主子有话要说,你先出去。”

亦寒一动不动,连半分神情的变化都没有,但一双寒眸却冰晶彻骨,让杨毅忍不住便浑身一颤。我反手握住亦寒的手,冰凉凉带着薄茧的掌心,我忍不住用拇指轻轻磨娑过那层薄茧,感觉到他身体微微一僵。我低头轻咳了一声,掩过笑道:“亦寒,这是皇命,你先出去吧。”

他这才缓缓的抽出手,转身离去,临走也根本没向杨毅施半分礼。

杨毅死死地瞪着我,我回视他,淡淡道:“皇上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杨毅浓眉紧蹙,他的面貌生的并不俊秀,五官如刀削斧凿般深刻分明,但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为他平添了几分儒雅之气,综合起来有种阳刚的英气和帝王的雍容混杂在一起。

他走到我床沿,却不坐床边那张红木椅,而是紧挨着我坐了下来。虎目深深凝视着我,幽深地探究着,打量着,却不露声色。忽地撇头看到床头的雪梨银耳粥,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朕的到来打扰你进膳了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点了点头,肚子是有几分饿了,本来亦寒就是拿午饭过来的。可是皇上总比午饭大吧,所以只好忍饥挨饿,先伺候眼前的衣食父母了。

杨毅探手将那碗粥端过来,脸上的笑容温和而轻柔,将他脸上的肃杀之气冲淡了许多,我却反觉得诡异,本来舒展的眉又皱了起来。

他舀了一勺递到我唇边,姿势有几分笨拙,显是不常干这样的事情。我皱眉看着这递到面前的清粥,却连半分食欲也提不起来,目光上移与身在半空的子默相视,传递的都是惊疑之色。

“怎么,不饿吗?”杨毅低低的声音响在耳侧,汤勺紧贴着唇,鼻尖已能清楚闻到那清香之气。我只得开口,无声地喝粥,咽下。见他又要舀第二勺,我忙伸手道:“不敢烦劳皇上,臣自己来吧。”

“临宇。”杨毅反手握住我伸过去的手,异样的温热从我的指尖传递到全身,我打了个颤,想要抽回来,他却握得更紧。深蓝的眼眸牢牢盯着我:“临宇,你可还记得,以前在三皇子府时,你都唤朕什么?”

我心中惊疑更甚,勉强镇定了心绪道:“皇上恕罪,当年之事臣已不太记得了。”

“你不记得,朕却记的一清二楚。”杨毅握住我的手一紧,却不是把我拉向他身边,而是自己猛地挨了过来,“叫我远之。”

我身子向后仰了仰,避过那近在眼前的灼热呼吸,正色道:“皇上,君臣有别,臣岂敢念及皇上名讳。”

我不顾那双灼灼盯着我的虎目,费力地抽出手,白皙如玉的手腕上红痕一片,可见其用力之甚。拉扯间,砰一声响,他手上的碗,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雪梨银耳粥从他的腰间一路洒到脚上鹅黄底色金龙暗纹的鞋上。

我登时傻眼,眼见着他一双浓眉紧紧皱在一起,眼中泛起恼羞成怒的杀意,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穿得是白色的雪缎,倾身用衣袖替他胡乱擦揭,一边不断叫着:“皇上恕罪,臣不是有意的!”

低低的笑声从上方传来,我还来不及抬头,却只觉一双手环上我肩背,将我紧紧抱住。我浑身猛地一僵,心中的惊惧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只觉身上似有一条条带刺的玫瑰花茎在拉扯,似疼非疼似痒非痒,却难受得想要撞墙。

子默叹息一声道:“看来,杨毅还是怀疑你的女子身份了。”

我捏紧了双手,想推开他,他的手却越抱越紧,低沉的嗓音还不断念着临宇的名字。我急了,几乎想一拳砸在他脸上,门却在这时打了开来。

我抬头看到亦寒清冷的面色,以及森然的眼眸,墨绿色的光泽似暗夜的霓虹灯不断闪烁。杨毅这时才放开了我,饱含杀机的目光瞥向亦寒,冷冷道:“放肆,朕有说你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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