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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箫折扇美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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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婧姝送给自己的折扇,上面的画面依旧那样清晰,那是一个落迫不堪的书生,仰望着星空哀叹不止,上题一联:
一双楫橹俱摇空,夜夜浮沉梦断!
曾记何时,凌烨和姚婧姝心有灵犀,对出了同样的下联:
十二栏杆皆倚遍,年年多少愁生!
唉!那时年轻,谁会想到,其实这副对联正是两人此后生活的写照呢?
有太多美好的往事都是那样的不堪回首,如今自己虽然功成名就了,但每回想起过去,凌烨总觉得自己失去得更多。
忽然前方一群十五六岁的中学生经过凌烨面前,其中一个小女孩儿忽然停下,迟疑地看着凌烨,凌烨大惊。
女孩儿试着问道:“你是……哎呀!你是凌烨!”
凌烨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搪塞,只听女孩儿回头向伙伴们喊道:“快来看那!凌烨!凌烨在这里!”
一群人惊喜异常,慌忙跑过来围着凌烨,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太好了……你真的是凌烨吗……真不敢相信……”
凌烨笑道:“我真的很像凌烨吗?怎么有这么多人把我当成他呢?”
一听此话,众人瞬间失落不堪,有人说道:“唉!我说吗,人家凌烨平白无故到咱们浙江来干什么?”
众人失望地离开了,那个发现凌烨的小女孩儿还不时地回头,似乎他仍然有些坚持自己的判断。
凌烨笑着朝他招了招手,算是告别。
摆脱了这些人的围困,凌烨轻松了许多。呼吸着西湖边清爽的空气,凌烨打算四处走走,忽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蹦蹦跳跳地走过来,那小男孩儿相貌清秀,活泼可爱,小男孩儿停在凌烨面前,抬头仰望着凌烨,凌烨觉得这小孩子有趣,便说道:“你好啊!小朋友!”
“你是二郎吗?”小孩儿问道。
凌烨大惊,心想:“我的小名,他怎么会知道?”便回答:“是啊!你是谁呀?”
“有两个老爷爷,让我叫你过去一下!”小男孩儿说道。
“两个老爷爷?”凌烨问道,心想:“多半也是这两人告诉这小朋友,我叫二郎的!”随后问道:“他们为什么叫我呀?”
“不知道,他们说……如果你不肯去,就把这个给你!”小男孩儿说着,从兜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信封,认真地递给凌烨。
凌烨大惊,急忙接过信封,小心地打开,只见里面发着一张八十年代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小孩子,大约五六岁模样,衣装俭朴,精神焕发,手中赫然拿着一本书,书名是《中庸》,凌烨越看越觉得奇妙,这小孩子身边的几件饰物自己是那样的熟悉,好像……好像就是自己叔叔家的东西,凌烨猛然醒悟,这照片上的人物,其实就是自己。
凌烨瞬间哭笑不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的照片自己却从来没见过?于是急忙问道:“那两个老爷爷在哪里?”
“在那个竹林里!你自己去好了,我要去找爸爸妈妈了!”小男孩儿说完,唱着歌儿蹦蹦跳跳地走了。
凌烨急忙赶往小男孩儿指的竹林,只见这竹林中央有一个亭子,两位五十岁上下的老者正在下棋。凌烨慌忙走过去,却见两人丝毫不理会自己,只是专心致志的下棋,凌烨心中急切,但也只不好打扰人家,没办方,凌烨只好焦急地在一旁等候。
两人下棋慢慢腾腾,似乎故意拖延时间,想考验凌烨的耐性。凌烨心急如焚,但只能不动声色,老老实实地等着。
终于等到两人下完此局,见两人面色轻松地收拾棋子,凌烨急忙上前说道:“两位前辈,你们好!”
“你好!凌烨先生!”一位老者说道。
凌烨听得长叫出自己的名字,并不以为奇怪,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响当当的文学家了,凌烨问道:“请问两位长者高姓大名?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在下周泰!”
“在下吴萦!”
凌烨大惊,借助灯光仔细打量两人,惊道:“原来是浙江大学的教授,晚辈在百家讲坛看过你们的讲说。请问……这照片……”
吴萦说道:“你先说,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
凌烨答道:“是的,请问你们是从那儿得来的……”
“哈哈哈!”周泰大笑,过了好一阵子,对吴萦说道:“我早说过一定是他,你还不信!”
凌烨急忙问:“难道说我们曾经见过面?这照片究竟是……”
吴萦笑道:“何止是见过,细谈起来,咱们还是亲戚,这张照片,还是当年我们亲手给你照的!”
凌烨大为困惑,周泰请凌烨坐了下来,随后说道:“当时我们两个在路国忠村长家作调研,还欣赏了你和一个满族小女孩儿对诗比赛的过程,之后来到你叔叔凌澈家里,我绞尽脑汁,写了一首陆游的《游山西村》送给你们,谁想到你不假思索就写出一首杜甫的《客至》送给我还了礼,你写的那首诗我现在还保存着……”
凌烨隐约记起,自己和紫光比赛时,好像的确有两个陌生人在场,可毕竟时间太久远,自己当时又太小,听周泰说起这些事,又看了看自己当年的照片,凌烨总觉得记忆是那样的蒙蒙胧胧。
周泰讲述完那次经历,凌烨依旧回味着。只听吴萦问道:“你叔叔婶婶过得好吗?”
凌烨答道:“他们非常好,我的婶婶就是浙江人,刚刚听你们说,咱们是亲戚,莫非……”
“哈哈哈!一点不假,我们就是你婶婶的亲人!”周泰说道。
凌烨惊疑:“我婶婶很少提及自己的身世,只听说她是一个孤儿,被人收养,后来知情下乡的时候认识了我叔叔!”想到这儿,凌烨急忙问道:“莫非,两位长者的令尊、令堂,就是收留我婶婶的恩人?哎呀,那我真该好好感谢你们……”凌烨说着,激动不已,毕竟婶婶对自己如同对待亲生骨肉。
吴萦急忙说道:“不不不!收留你婶婶的,使我们的师父和师母,两人早已仙逝,我们只是你婶婶的师兄!”
周泰说道:“真是惭愧,当年我们没有好好照顾小师妹,其实她能跟你叔叔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归宿!”
凌烨恍然记起,叔叔曾经说过,要提防两种人,一是杭州人,二是姓姚的人,莫非是跟婶婶有关?便试着问道:“关于我婶婶的身世,我一直不太清楚,周先生能不能给我讲述一下?”
周泰想想说道:“这……好吧!”随后说道:“小师妹十一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后来被我师父姚景收养,我师兄,也就是师父的儿子对小师妹关怀备至,两人感情很深。我师母见小师妹聪明伶俐,相貌喜人,在两人渐渐长大的时候,便有意撮合两人,还把家传之宝送给了小师妹,意在指定她为自己的儿媳。当时姚师兄也喜欢小师妹,可小师妹对姚师兄只是尊敬,并不喜爱,毕竟两人多年都是兄妹关系,忽然变做夫妻,她当然极不情愿。可恨的是我们这些师兄弟、师姐妹也都糊涂,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小师妹着想过,竟然一致劝导小师妹,让她答应这门婚事,小师妹自觉受了师父家的养育之恩无从报答,只好委屈自己,答应了下来,偏巧这时毛主席发动了上山下乡运动,我们兄弟姐妹一起来到了黑龙江,由于姚师兄当时病重,所以没能跟来。三年后的一个严冬,小师妹去给伐木队送消息的时候失踪了,你叔叔碰巧救了她,两人相处中互相倾慕,之后就结婚了,为了不被我们知道,小师妹此后隐姓埋名,再也没联系过我们。”
听了周泰的讲述,凌烨瞬间明白了叔叔的隐情:“毕竟人家对我婶婶有养育之恩,而我婶婶却为追求自己的幸福,辜负了人家的心意,叔叔叫我对人家礼让,当然是应该的了!”想到这儿,凌烨问道:“不知道我婶婶的恩人一家,现在过得怎么样?”
吴萦说道:“过得很好,我那位姚师兄跟你也是同行,他的名字叫姚苑!”
凌烨大惊,原来这位如雷贯耳的大文豪就是婶婶的师兄。
周泰说道:“这些年在哈尔滨、沈阳、北京遇到过的文人,竟然十之六七都认识凌澈,我们也见识过你叔叔文学造诣,果然深不可测,可他为什么隐居乡村不肯露面?这原因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了,其一是过惯了田园生活,喜欢自由自在;其二就是不想见到姚师兄!”
凌烨恍然大悟,周泰说得句句在理,凌烨说道:“既然我已经来到浙江了,姚苑前辈又是我婶婶的恩人,两位前辈,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凌烨迟疑着,他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
吴萦笑道:“当然应该去拜访他一下!我们两个等你这么久,就是要带你去他家!”
“啊?这……我是不是应该带些礼物?”凌烨问道。
“不必了,凭你的满腹诗书,能陪他聊聊天,就是带给他最好的礼物了!”周泰说道。
三人就此说定,立即乘车前往姚苑的家,一路上凌烨有些紧张,毕竟要见的人很特殊,也不知道他的脾气怎么样,但凌烨心里清楚,不管如何对待自己,自己定要毕恭毕敬,这是自己欠人家的。
小车开了一个钟头,竟出人意料地开到了郊区,眼见前方的村落小桥流水、绿瓦白墙,凌烨惊道:“姚苑前辈不是住在杭州吗?怎么咱们来到江南水乡了?”
周泰笑道:“狡兔三窟!”
周泰、吴萦引着凌烨来到一处池塘,只见塘边一块青石上坐着一个老者,正在垂钓,猜想此人定是姚苑。
吴萦说道:“姚师兄,我们把客人带来了!”
姚苑一听有人走来,慌忙转头嘘了一下手指,暗示几人不要过来,周泰、吴萦急忙停住,凌烨也只好远远观望。
稍后,只见姚苑猛然挑起鱼竿,吊起一条大红鲤鱼,周泰、吴萦拍手叫好,一面走了过去,凌烨急忙跟随。
周泰说道:“姚师兄向来都是吊到黑的就放生,掉到红的才自己享用,本来这水塘里红鲤鱼就少,经过姚师兄这样赶尽杀绝,也不知道这池塘里的红鲤鱼还剩下几条!”
吴萦说道:“以前每次来,姚师兄都不停的吊到黑鲤鱼,然后不停的放生,每次都得等你到深夜!我们今天粘了这年轻人的光,偏偏他一来,你就一下吊到红鲤鱼!”
姚苑说道:“物有贵贱,人有高低,物以稀为贵,人以少为高。东西吗,我喜欢最贵的,人呢,我也只喜欢结交最高的!”
凌烨暗自赞叹:“姚苑果然不同凡响!”细看姚苑,只见他穿着飘逸,行动洒脱,肤白如脂,须黑如碳,言谈举止给人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周泰介绍道:“这就是姚苑!”
“你好,姚前辈!”凌烨急忙伸手说道。
姚苑伸手和凌烨向握,随后说道:“这只手刚吊到红鲤鱼!又吊到高人了!”
周泰、吴萦大笑。凌烨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姚苑说道:“我回去把这条鱼做一下,你们先随便转转,半个小时后你们再去我家!”
“好!”周泰、吴萦答应着。
姚苑又对凌烨说道:“你也跟他们一起转转吧!都快成一家人了,也不用讲太多规矩!”
凌烨暗笑:“想不到姚苑倒还随和!只是不知道他说的‘快成一家人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从我婶婶那里论起的?”
姚苑拎着红鲤鱼,转身先行离去了,周泰、吴萦便引着凌烨四处闲逛,忽见前方一处古朴的建筑,那牌匾在月光下格外抢眼,上面写着‘姚氏宗祠’,凌烨惊道:“原来这个村子是姚氏家族的发源地!我想替婶婶给她的师父师母上一炷香,不过我是外姓人,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进去!”
“没关系,你跟姚师兄也算是一家人,随便进吧!”吴萦回答。
凌烨不解,心想:“或许因为我婶婶当年被他家收养的缘故,他们竟把我也当成一家人了!”于是真诚地进去,为姚家的先人上了柱香。
三人来到姚苑的家,只见这院落秩序竟然,建筑古色古香,装饰绚丽多彩,给人感觉像是步入明清时的豪门。
饭菜刚刚端上桌,姚苑夫妻已经坐在主人的位置上等候三人,周泰介绍姚苑的妻子给凌烨认识,凌烨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人家,便叫了声‘姚师母’。
姚妻说道:“坐下吧,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
凌烨发觉这姚师母的举止相貌,给人的感觉竟是那样的熟悉。周泰、吴萦都已落坐,凌烨心知自己是晚辈,还是谨慎地站在桌旁,姚苑再三请让,凌烨方才坐下。
众人都已开始就餐,却见凌烨纹丝不动,众人再三礼让,凌烨依旧不肯动筷子。
姚苑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不吃呀?是不是信不过我的手艺?”
凌烨苦笑道:“早先就听说过南方规矩多,我担心自己触犯了大家的忌讳,所以还是沉稳些比较好。”
姚妻大笑:“没关系,我也是黑龙江人,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好了!”
凌烨大喜,略微放开,说道:“我进门第一眼就看出师母是东北人,我见你个子高、鼻梁直、眼色淡、脸颊鼓,竟跟我一个满族兄弟的母亲极为相似!”
姚妻大喜:“我的祖母姓路,就是满族人,小时候还听她说过,他们路氏家族的源头就在金代的五国城附近!”
凌烨大喜,说道:“那不就是我家附近吗!我们村有一半人都姓路,想必和您祖母都是一个家族的!”
几人越聊越亲近,凌烨渐渐也没什么拘束了。
吴萦问道:“这位凌烨小兄弟少年得志、雄姿英发,不愧为北方第一才子,只是有一事不明,你成名也有两三年了,为什么你时至今日,依旧孑然一身呢?”
凌烨瞬间有些慌乱,应付道:“一个人自在惯了,暂时还不想找女朋友!”
周泰说道:“姚师兄,你女儿不是也精通诗文曲艺,难得凌烨小兄弟现在也是单身,不如你招他做个上门女婿怎么样?”
姚苑笑道:“说得对!凌烨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凌烨异常慌乱,急忙说道:“这恐怕不合适,一是姚前辈门庭高贵,我高攀不起,再则,我性格一向放荡不羁,女孩儿跟随我,跟定会抱恨终生。”
凌烨话音刚落,众人忽然莫明其妙地笑了一阵,随后姚苑说道:“不如这样吧,我女儿素来仰慕你的威名,我叫她出来和你交个朋友,以后你们的关系怎样发展,都顺其自然,我们也不会左右你!”
凌烨犹豫不决,但不知如何回绝姚苑,毕竟自己心有所属,他不想在结交异性朋友,况且人家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追求自己。
姚妻笑道:“你是不是嫌弃我女儿?”
“不!只不过,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凌烨为难地说道。
“刚才不是还说一个人自在惯了,不想找女朋友!”姚妻说道。
姚苑急忙说道:“既然你不想见她,我们也不为难你,难得你来我家一次,我们这样盛情款待你,也不图你的报答,只想你留些东西送给她,做个纪念!”
凌烨说道:“岂止是今天的盛情款待晚辈无以为报,就说姚前辈一家对我婶婶的养育之恩,晚辈也不知如何感激你们才好,不管您女儿想要什么东西,我一定双手奉送!”
吴萦说道:“你这把扇子不错,不如就送给姚师兄做个纪念吧!”
凌烨大惊,听这几人一唱一和,竟像是事先筹划好,想要自己的扇子一样,凌烨面露为难之色,说道:“不是我不愿意给,只不过……或许送给姚前辈别的礼物更合适!”
姚苑说道:“可是她只想要这把扇子!”
凌烨说道:“第一,这把扇子对她也没什么用处,第二,它对我来说,简直比生命都重要,不能随意送人!”
姚妻问道:“比生命都重要?为什么这么说呢?”
凌烨瞬间伤心不已,说道:“送给我这把扇子的人,是我一生中最为挚爱的女孩儿,她无论在我地位高低还是身份贵贱的时候,都能对我珍爱如一!我怎么能辜负人家对我的一番心意呢?”
几人深受感动,姚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周泰说道:“凌烨小兄弟诗歌作得非常好,不如让他现场作一首诗送给姚师兄的女儿,你们说怎么样?”
大家一致叫好,凌烨一见没办法推托,便勉强答应下来。
原来几人早有准备,只听吴萦对着堂外叫道:“好了!把笔墨纸砚拿上来吧!”
只见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端着笔墨纸砚走进屋里,放在餐桌旁的案板上。
凌烨仔细斟酌,作了一首《蝶恋花》,词曰:
莫道痴人天不负,阳奉阴违,渐晓人情木。今日风流花满路,明朝知向谁家住。
回首青春风一缕,百转千回,梦断佳人语。看破红尘歌一曲,多情唱落江南雨。
题毕,众人叹服不已,周泰、吴萦反复吟读此词,越发赞不绝口。
姚妻笑道:“果然没看错人,真是才华横溢,出口成章!”
姚苑仔细品读了凌烨的作品,似乎略有无奈,说道:“的确不错,实不相瞒,我女儿平常也喜欢作些诗词,既然你对诗词如此在行,不如帮她看看!”
凌烨惊道:“晚辈班门弄斧,已经贻笑大方,实在不该再招摇卖弄了!”
姚苑根本不理凌烨的推辞,对外面说道:“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
只见一个小女孩儿送进来一副字,放在案板上,众人围定,只见这上面写着一首《踏莎行》:
燕晓离愁,鱼知别苦,蜂蝶愿做双飞舞。别君堪比叶离枝,飘飘落去归无属。
曲惹柔肠,词伤软骨,悲歌唱彻情难吐。新诗难比旧诗绝,痴情尽被薄情虏。
凌烨大惊,当今世上,如此工整、美妙的词作实属罕见,自己的作品和它相比,都有些逊色。
姚苑说道:“难得咱们今天雅兴十足,前几天我收集到一首歌曲,不如咱们坐下来一起听一听。”
众人各自回到座位,凌烨心中依旧回味着姚苑女儿的词作,每回想到‘别君堪比叶离枝,飘飘落去归无属。’和‘新诗难比旧诗绝,痴情尽被薄情虏。’总觉得像是在描述自己和姚婧姝的经历,回想起当年两人诀别时的情景,凌烨伤心欲绝。
忽见两个女孩儿坐在堂前,一个怀抱琵琶,一个手抚古筝,用那种甜美而又娇嫩的声音唱起了一首歌,歌之歌曰:
轻舟夜入水云间,
柳如烟,
水缠绵。
玉貌仙姿,
遥望发垂肩。
二十一年惊晓梦,
今始信,
有婵娟。
凝神暗幻入江南,
小村前,
笑嫣然。
夜韵声声,
拨乱似琴弦。
但恐相逢人老却,
临晚镜,
照红颜。
凌烨闻曲伤情,瞬间泪如雨下。
吴萦急忙问道:“凌烨小兄弟,你这是为什么?”
“难道说这首诗歌跟你有什么渊源?”周泰问道,
凌烨擦了擦眼泪,说道:“岂止是有渊源,其实这首诗有一半就是我作的,另一半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儿,在我们两人即将分别的时候做的!”
“既然是你最喜欢的女孩儿,为什么还要跟她分开呢?”姚妻问道。
“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关于这首诗,和关于那个女孩儿的事情?”姚苑问道。
凌烨说道:“那个女孩儿也姓姚。当年我经历过大起大落,辉煌的时候追随者成百上千;落迫的时候来为我送行的却只有她一人。我知道她是喜欢我的,我也读出了‘凝神暗幻入江南’和‘但恐相逢人老却’的意思,是希望我到江南找她,可惜我当时穷困潦倒,怎么忍心让人家跟着我受苦呢?于是便装作不知,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无奈,悄然离去了。没想到之后不久我再度声名鹊起、平步青云,可惜这时再去找那个女孩儿,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唉!”姚苑长叹一口气,起身无奈地说道:“看得出你是一个轻名利,重感情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这么说,你同意这个小兄弟做你的女婿了?”吴萦问道。
凌烨大惊,对于吴萦的话困惑不已,还来不及开口,只听姚苑说道:“真是没办法,我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却偏偏有一个人比我更了不起;还好我有一个聪乖巧伶俐的女儿,我以为自己教育孩子的本领一定比他强,可偏偏他也有一个聪明绝顶的侄子,到头来我教育出来的孩子竟然也不如他。唉!没办法,不服输不行了……”姚苑哀叹着,从侧门走了出去。
凌烨大为不解,姚妻笑道:“你快从出去看看吧,我女儿在外面等着你呢!”
凌烨来不及反应,早被周泰、吴萦拉扯出了门,一连走出很远,凌烨不停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不想见……”
周泰说道:“等你见到她就明白了!”
三人停在村边的一处空地上,柔和的月光洒在村落里,洒在田野上,清风吹拂,带来一阵阵花草的清香,偶尔听到些细小而美妙的声音,如蛙鸣,若水流,似虫叫。
吴萦说道:“奇怪,这孩子怎么不守信用,说好让她在这里等着的!”
忽听一阵悠扬的箫声响起,那声音幽远绵长、动人心魂,凌烨大惊,细听这曲子,凌烨慌道:“凤求凰!这……是谁……是谁在演奏我的曲子?”
凌烨迫不及待地寻着箫声找了过去,只见月光下、小村前,站着一个清纯、秀丽的倩影。女孩儿停下手中的箫,凌烨看得清楚,那箫上还刻着两只凤凰,那正是自己当年伤心欲绝的时候,扔在东湖里的箫。
姚婧姝笑望着凌烨。凌烨惊喜异常,慌乱地说道:“原来你就是姚苑的女儿!”
“哼!刚才还一口一个姚前辈,现在竟敢直呼我父亲大人的名讳!”姚婧姝佯怒道。
凌烨笑道:“别生气,以后你叫他什么,我就叫他什么!”
姚婧姝骂道:“少跟我亲近!你不是说不想见我吗?那你现在就走吧!”
凌烨说道:“那你先把我的箫还给我!”
姚婧姝怒道:“这东西以前虽然是你的,可却是我捡来的,现在它是我的!你还有脸说?你拿的这把扇子是我的,你要是想走,先还给我再说!”
凌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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