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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王妃-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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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中,细腻如瓷,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在眼睑上投下两道浓浓的阴影,让人心生爱怜。

东方珩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摩挲她优美的脸形,指腹传来暖暖的温度,指尖下的肌肤如一捧雪,仿佛随时都会化去,他一阵心神荡漾:

“皇后,叶公国一心希望太子登基,五皇子横空出世,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还没弄清楚五皇子的实力,他就被关进了大牢,得失来的太快,他们还未完全适应,皇上也正在气头上,就算他们想救五皇子,也不会操之过急,等上一段时间,皇上气消了,再为他求情不迟。”

“皇上最近心情很不好吧。”沈璃雪嘴角微挑,似笑非笑,亲生儿子和自己宠爱的嫔妃偷情,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心情都不会好,这也是妻妾成群的恶劣后果。

“皇上心情的确不好,不过,不只是因为五皇子和丽妃偷情,还因为作法问天的失败,没有算出天灾,皇上一直都在担心。”

东方珩轻飘飘的话使得沈璃雪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作法问天是东方湛用来算计五皇子的,中间一定会被打断,失败是必然的。”皇帝那么聪明,都没看出端倪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雷劈龙椅,梦境不寻常,身为青焰皇帝,他要为青焰的万千百姓着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找出真正原因,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皇帝是做梦之人,身陷局中,当然不及他们这些旁观看的透彻。

沈璃雪动作一顿:“你的意思,他还会再举行第二次作法问天?”

“没错。”东方珩点点头。

沈璃雪目光微凝:“定在什么时间?”

“十天后的黄道吉日。”为了定这黄道吉日,钦天监颇费了一番心思,测算许久,才得出最佳日期。

“东方湛是什么态度?”沈璃雪看着东方珩,清冷的眼瞳凝深。

“当然是支持皇帝的决定。”他是皇帝的儿子,很了解皇帝,又想角逐皇位,当然会顺着皇帝的心思做事。

沈璃雪好看的柳眉微微皱了起来,五皇子已经被捉进大牢,没必要多此一举的再来一次作法问天,以东方湛对皇帝的了解,完全可以找个其他理由敷衍皇帝,撤销这次作法问天,他却支持皇帝的决定,事情有些奇怪。

“于新是东方湛的人,咱们不得不防。”皇帝和大臣们虽然从旁观看他作法,却都不懂术法,他作弊,他们也看不出来。

“放心,在青焰京城,东方湛只是王爷,还不能一手遮天。”朝堂的事情,他能解决,不想沈璃雪怀着身孕还分神担忧。

东方珩轻拥了沈璃雪在怀,白玉手指隔着衣服轻抚她隆起的小腹:“再有四个月,这小家伙就能出生了吧。”

“差不多。”十月怀胎是按一月28天岁,十个月是280天,正常的话,是九个月多点出生,再晚些,到十月,她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再有四个月,应该差不多。

“终于快要出世了。”东方珩下巴轻搁在沈璃雪肩膀上,看着腹中胎儿,好一阵感叹,孩子越长越大,沈璃雪的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两人的夫妻之事,也少了许多,每晚抱着娇妻入睡,却只能看,不能碰,对他来说是一种难挨的煎熬。

再过五个月,沈璃雪出了月子,他就不必再受这种煎熬,可以毫无顾及的在一起了,无论孩子是男是女,他十年内,都不会再要第二个,先过过美好的二人,呃,是三人世界再说。

“珩,这次作法问天,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小心。”高台附近有座位,但不及枫松院舒适,沈璃雪的身孕已经五个月,久坐,久站,身体都不舒服,她可不想再腰酸背疼的看那烟雾弥漫的高台。

“放心,我会小心谨慎。”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五皇子横空出世,与东方湛,太子角逐皇位,让事情更加复杂多变,东方珩早就暗加了小心。

东方湛让于新再次作法问天,是在悄悄实行什么计划,他当然不会大意。

时间一天天过去,阳光明媚的午后,五皇子所在的刑部大牢里来了名客人。

皇后一身金色宫装,端庄、高贵,看着小牢房里简单的一床一桌,闻着墙壁,地面散发的阵阵霉味,看五皇子的目光越发心疼,又恨铁不成钢:

“澈儿,你是皇室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要和丽妃……她是你父皇的女人,你怎么那么糊涂?”

短短几天的时间,东方澈脸上的稚气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皇室子弟特有的高深与凌厉,他就那么淡淡看着皇后,却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冰冷与压力:“我和丽妃偷情,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皇后一怔,错愕的看着五皇子,他们偷情,她怎么会知道原因?

“从小到大,你的心思都在东方泓身上,小到衣食住行,大到请导师少傅,你几乎都会亲自为他挑选,可是我呢?需要夫子的时候,你在为东方泓的事情奔波,需要武师的时候,你在为东方泓的事情考虑,夫子,武师都是父皇指派的,你问都不问,我就像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自生自灭。”

五皇子清亮眼瞳中愤怒燃烧着熊熊怒火,看的皇后怔忡不已,半晌后方才喃喃道:“澈儿,你是母后的儿子,母后怎么会不关心你。”

东方泓是她的第一个儿子,也是皇室的嫡长子,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她想将他培养的优秀些,方才对他用尽了心思。

东方澈是她的小儿子,将来会是青焰王爷,有东方泓这个亲大哥撑腰,就算没什么本事,也会富贵一生,所以,她对他的要求没那么高,平时也是随着他的性子成长,对他忽略了些。

五皇子清亮的眼中满是嘲讽:“你全力栽培东方泓,是想培养他做未来皇帝,你不正眼看我,是觉得我没那么大本事,不配做皇帝。”

“澈儿,你和泓儿是亲兄弟,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成为青焰皇帝保护你不好吗?”东方泓是嫡长子,皇后也和青焰皇室祖先们的观点一样,嫡长子继承皇位,嫡次子受哥哥的保护就好了。

五皇子不屑的嗤笑,从小到大,他都是自己闯过来的,何时需要东方泓的护佑。

“你对母后不满,可以直说,为什么要招惹丽妃,她是你的庶母啊?”虽然丽妃和五皇子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是皇帝的女人,五皇子与她有染,就是乱(和谐)伦,是皇宫最大的禁忌,他怎么可以这么糊涂。

“因为她能从父皇那里打探到我想要的消息。”五皇子挑眉看着皇后:“你从父皇那里得来的消息,只会告诉东方泓,从来不会说给我听。”

“澈儿,皇位争斗,变幻莫测,也凶险异常,母后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不想你卷入这些是是非非。”

太子是他们叶国公一脉,而湛王是李丞相府一脉,争斗了十几年,彼此之间各有胜负。

随着皇帝的年龄越来越大,皇位的继承者最近几年也会定下来,所以,皇后才会将自己得来的各种消息告知东方泓,让他多做准备,赢东方湛,却从没想到,她的无心之举会引起东方澈的误会。

五皇子冷笑:“你是觉得我没能力,才不想让我卷进皇位争斗吧。”

“与东方湛面对面争斗,需要担很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泓儿为了叶国公府一脉,被逼无奈,不得不争,你是五皇子,年龄尚小,完全可以避过去,母后是不想让你冒险啊。”

东方泓,东方澈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哪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她对两个儿子是同样的感情,东方泓身上的担子重,她多帮了他一些,东方澈年龄小,也没什么担子,她才会对他放纵了些,但她对他的关心,绝对不少。

东方澈嘴角牵起,扬起一抹笑,很浅,却很冷:“说了这么多,你无非是想告诉我,你关心我,爱护我,可是,你的实际行动却让我知道,你最关心的,还是东方泓。”

她是他的母亲,却从未想过他想要什么,也从未问过他缺什么,将他扔到一边不闻不问,一心帮着她的大儿子建功立业,他的能力,他的势力,全都是他自己一点儿一点儿积累起来的。

她一厢情愿的觉得东方泓应该做皇帝,他应该做王爷,却从未想过,他也是她的儿子,也是嫡子,为何他就没资格做皇帝?

“澈儿!”皇后呆呆的看着东方澈,她眼中的东方澈,一直是个单纯,可爱的孩子,会对她撒娇,会买好吃的糕点哄她开心,会无知的做错事情,眼巴巴的等着她去收拾残局。

可是眼前的他,褪去了往日的单纯,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冷酷、绝情,那张脸是那么熟悉,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却是那么陌生。

“你走吧,不要再来看我了。”东方澈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皇后身体踉跄着,险些栽倒在地,无形的心痛弥漫全身,美眸中盈了一层水雾,她的儿子,不想见她,在赶她走。

“走吧。”五皇子转过身,背对着墙壁,不再理会皇后。

看着他消瘦的身形,倔强的脾气,皇后眼中的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都是她的错,忽略了自己的儿子:“澈儿,你再委屈几天,母后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东方澈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仿佛没有听到皇后说的话。

皇后又是一阵心酸,她的儿子,不想理她了,快速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快步走出牢门,前行的脚步,踉踉跄跄着,有些狼狈。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五皇子转过身,看到了一旁放着的食盒,轻轻打开,浓浓的饭菜香气扑面而来,令人垂涎欲滴。

红烧肉,清蒸鱼,麻婆豆腐,每一样菜式都是他最喜欢吃的,皇后对他这个儿子,也是用了心思的,可是,再精致,也只是一桌饭菜,他需要的,不止是这么微小的关怀。

“五皇子!”空荡荡的半空传来一声恭敬的呼唤,很小很低,只有五皇子能听到。

五皇子四下望望无人,压低声音道:“何事?”

“回五皇子,后天皇宫会在高台作法问天。”空无一人的牢房,响着暗卫的回答声。

五皇子挑挑眉,还作法问天:“和上次的规定一样吗?”

“是的,仍然是于新作法,皇上和大臣们从旁助阵。”暗卫的声音,再次刻意压低,附近牢房关押的囚犯耳力再好也听不到。

五皇子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这霉味熏天,暗无天日的牢房,他早呆烦了,作法问天么,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良辰吉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为防再出差错,皇帝下了命令,高台附近不许再站人,高高的祭台上,于新再次作法问天,皇帝和文武百官从旁观摩。

随着于新手中符纸的不断倾洒,高台再次被薄薄的烟雾包围,阵阵火光喷出,天空渐渐暗下,一层层黑云在半空凝聚,微微的风从高台飘过,带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大臣们面色微变,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打斗声?

猜测间,侍卫的惨呼声传来:“啊……有刺客……”

“嗤!”一道寒光闪过,漫天血光飞溅,鲜红的血染到了作法的高台上,一道又一道夺目刺眼。

“光天华日,何人如此大胆包天,敢闯进皇宫杀人 ?'…3uww'”

“是我!”在众臣震惊,气愤的目光中,五皇子一袭红色披风,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剑,踏着那满地鲜血,一步一步,走上高台。

几天不见,他脸上的稚气早已退去,眸中闪烁着无边的冰寒,光洁的下巴上隐隐长出一层青色胡须,消瘦的身形迎风而立,凭添了几分强势与苍凉,衣衫上染了不少鲜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阵阵风吹过,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快速漫延。

皇帝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怒道:“孽子,你不但私自跑出大牢,还带兵在皇宫乱杀乱砍,想干什么,造反吗?”

五皇子是如何逃出来的,怎么进宫的,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带了许多士兵将高台团团围住了。

皇帝为了防止再有人打扰作法,特意遣走了附近的侍卫,只留少许侍卫守卫,没想到被五皇子趁机钻了孔子。

“父皇真是聪明,一眼就看穿了儿臣的意图,您说的没错,儿臣冒死逃出大牢,带兵闯进皇宫,就是想请您退位让贤,将皇帝之位交给儿臣来坐。”

五皇子轻飘飘的话惊的皇帝怒气冲天:“住口,朕还好好的,你就想要谋朝篡位,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

“这附近已全是儿臣的人,正因为儿臣心里有您,才这么心平气和的与您商量,否则,儿臣大可以直接杀了父皇,抢到玉玺,直接登基为帝!”五皇子掌控着所有局面,底气十足,

黑衣侍卫们解决完了周围的守卫,快速聚拢过来,簇拥着五皇子,密密麻麻的侍卫连成一片,每个人身上都染了许多鲜血,气势汹汹,不比满朝大臣们的气势差多少,远远望去,五皇子还真有点君临天下的味道。

身后,于新还在作法问天,漫天的黑云凝聚成一道浓浓的黑雾,对着高台倾泻下来,这是法事当中最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打扰,上一次就是失败在这里,皇帝不希望它再次失败,横身挡住五皇子,冷冷看着高台下那密密麻麻的侍卫们:

“朕一直以为,你是朕所有儿子中最单纯的,却没料到,你会是心机最深的一个,伪装十几年,骗过了所有人,还在暗中培养了这么多厉害势力。”

“赢者,诡道也,想要成为君者,更要有足够保命的底牌。”五皇子看看自己身后的大片侍卫,眉眼之中说不出的自豪:“这是儿臣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没有借任何人之手,儿臣是否资格做皇帝?”

东方泓,东方湛的势力都借助了别人之手培养,只有他的势力,完完全全是靠他自己,多年的辛苦,多年的心血,就是为了今天,登基为帝,君临天下。

在皇帝心里,最优秀的儿子是东方泓,东方湛,从来轮不到他东方澈,再加上他与庶母偷情,惹怒了皇帝,青焰的皇位就更加轮不到他了。

他不想坐牢二十年,更不想受尽苦楚,所以,他准备放手一博,带领自己精心培养的侍卫们闯进皇宫,用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逼宫,直接登基为帝,将青焰江山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你不够资格做皇帝。”皇帝看着五皇子,连连摇头,犀利的目光暗带着训诫:“你的心太浮燥,太急切,心机有时够深,有时候也够愚蠢。”

“你!”五皇子手指着皇帝,气的咬牙切齿:“儿臣原本想着,念在咱们父子一场,登基之后,奉您做太上皇的,可您居然一意孤行,不肯传位,休怪儿臣心狠手辣。”

话落,五皇子手中长剑挥划出一道锋利的寒芒,对着皇帝刺了过去。

皇帝看着暴射而来的长剑,静静的站着,不闪不避。

东方珩墨色的眼瞳幽深似潭,宽大的朝服衣袖突然鼓起,强势的内力弹射而出,打到五皇子的手腕上,手中长剑应声而落!

谁?是谁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打落了他的剑?

五皇子震惊着,锐利的目光在大臣中快速扫视,落到了东方珩身上,利眸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安郡王,是不是你?”

他怎么忘了,朝中大臣,不全是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笨蛋,还有个极难对付的青焰战神。

“五皇子,这里已经被御林军包围了,你和你培养的精英们一个都逃不掉,放下兵器投降,皇上会念在你们父子一场的情份上,放你一条生路。”东方珩声音淡淡,黑曜石般的眼瞳闪烁着幽华冷芒,让人不敢直视。

“你少骗我,这里全在本皇子的掌握中,御林军们一时半会儿的可赶不过来……”

五皇子吼声未落,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了过来,回头一望,是他培养的侍卫们和皇宫御林军交了手,半空中飞来一道修长的身影,径直落到皇帝面前,俯身行礼:“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熟悉的青色身影,熟悉的英俊脸庞,熟悉的清朗声音赫然是太子东方泓。

五皇子怔了怔,随即放声大笑,隐有点点水雾温润了眼角,他带兵逼宫,他的亲哥哥带着侍卫们来救驾,真是讽刺。

同样为了皇位,他们却走了两条完全不同的路,哥哥的光明正大,救驾立功,名正言顺,他则是逼宫的乱臣贼子,赢则富贵终生,输则丢掉性命!

既然如此,那么,他要赌一次!

捡起地上的长剑,对着东方泓狠狠刺了过去,他就不信了,他赢不了东方珩,还打不赢东方泓。

“五弟。”东方泓侧身躲过五皇子的剑,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看他的目光充满凝重:“三千御林军全部到此,你别闹了,快向父皇认错。”

五皇子目光森寒,狠狠瞪着太子,用了十层内力,却没能挣脱东方泓的钳制,利眸中怒火翻腾,正欲怒吼:“滚开,别挡我的路!”

又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响起,一道湛蓝色的身影带着上百侍卫加入战团,那些侍卫和御林军合力,将五皇子培养的侍卫们打的节节败退,一名名黑衣侍卫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浓浓的血腥味在半空中漫延。

御林军们越战越勇,五皇子的黑衣侍卫们却接连倒在血泊里,越来越少,看着所剩无已的黑衣侍卫们,五皇子震惊的无以复加,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精心培养的侍卫们,就这么弱么?被人打的连连后退。

“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东方湛缓步走上高台,俯身行礼,地上打斗激烈,血流成河,他湛蓝色的锦袍却纤尘不染,淡淡的龙涎香飘散,迷醉人心。

看着对峙的太子,五皇子,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太子居然赶在他之前来了高台救驾?还阻止了五皇子的杀招。

最后一名黑衣侍卫被杀,五皇子辛苦多年的势力全部土崩瓦解,五皇子身体一颤,瘫坐在地,呆滞的目光看着那满地的鲜血,他多年的心血就这么没有了,怎么会这样?

“禀皇上,刺客一千五百人,全部斩杀。”一名侍卫副统领走上前来,恭声禀报。

皇帝摆手让副统领退下,犀利的目光看向五皇子:“东方澈,你可知罪?”

五皇子就那么呆呆的坐着,不说话,也不动,嘴角扬起苦涩的笑,他的心血,在皇宫御林军面前,那么不堪一击,他的确是太托大,也太自信了。

“东方澈!”皇帝加重的声音,暗带着浓浓的怒气,逼宫篡位,是皇室的大忌,五皇子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父皇,五弟他已经知错了,求你饶他一命。”东方泓望一眼神情呆滞的五皇子,跪地为他求情。

“皇兄,半个月前,五皇弟犯错,父皇顾念父子之情,饶了他,可他是怎么回报父皇的?若是你,我没有赶来,父皇现在就凶多吉少了。”东方澈是皇后的儿子,就是东方湛的敌人,好不容易抓到五皇子的大把柄,他可不想轻易饶过他。

“五皇弟只是年少气盛,做了错事,没有杀父皇的意思,请父皇网开一面,饶他一命。”东方泓和东方湛争斗多年,对东方湛谈不上百分百了解,也能猜到他此时的心思,五皇子能伪装这么多年,培养这些势力,是有一定本事的,也是东方湛登基之路上的大障碍,他当然会想尽办法铲除。

“照皇兄这么说,所有谋朝篡位的人,只要没有杀皇帝之心,就可以原谅了?”东方湛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

若他敢说是字,就是置皇室尊严于不顾,谁有兵力都能巅峰的皇室,哪还有尊言可言,若他说不是,那就是间接承认了五皇子的罪名,五皇子大逆不道,谋朝篡位,按律斩立决。

大臣们相互对望一眼,面面相觑,五皇子是皇帝的儿子,他篡位,可以说是家事,也可以说是国事,事情大小,轻重,全看皇帝怎么判,他们这些做大臣的,多说也无益。

“虎毒不食子,五皇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对父皇也没有伤害之意,他培养的势力也都被杀,以后对父皇没有任何威胁了,再杀了他,未免太过残忍,请父皇三思……”东方泓看着东方澈,字字句句为他求情。

东方澈低沉了眼睑,一言不发,瘦弱的身躯在风中更显消瘦。

“父皇,五皇弟他……”

“都别说了!”皇帝摆手打断了东方泓,东方湛的争吵,犀利的目光看向五皇子:“念在你年幼无知,朕不杀你,贬为庶民,流放湘西,永世不得回京!”

“多谢父皇开恩。”东方泓眸中染了一层喜色,没判死罪,就是好事。

东方湛皱皱眉头,看一眼意志消沉的五皇子,没有多说什么,目光微微凝深。

“皇上,作法问天完毕,答案现了!”于新清朗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发现,天空已经恢复了刚才的晴朗,湛湛蓝蓝,万里无云。

好奇的目光齐齐望向那张写着天灾的宣纸……

正文 214 璃雪对战李幽兰

白色的宣纸上,写着几个墨色大字:天灾现,青焰乱,欲解灾难,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权归。

“这是什么意思?”皇帝不解,文武大臣们也看的云里雾中,不明所以。

于新呵呵一笑:“回皇上,这是上苍在指示,将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之人,安插到青焰各个要塞里,方可避过天灾。”

大臣们了解的点点头,原来是这个意思。

东方珩看着那白纸黑字,黑曜石般的眼瞳闪烁着幽华冷芒,于新是东方湛的人,纸上的内容,与其说是上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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