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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唱妇不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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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银子呀,别看我现在身无分文,等我回家以后--」她煞住口。孟老夫子说过「人皆有恻隐之心」,说得可怜一点才能博取他的同情。
「哎,我哪有家呢!我是个被卖到妓楼的小孤女,老鸨逼我接客,我拚死逃了出来。听说京城有个富商开出条件,只要有人能找到乾坤山的圣物,就帮那人达成一个要求。呜……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只好来找圣物以赎回卖身契,才能重回自由之身……」
喜韵言语间夹杂阵阵哽咽,我见犹怜,见他面不改色,她更加卖力啜泣起来。
「我好命苦哪,你就可怜可怜我、帮帮我吧……」
雷朔被她的啜泣声扰得莫名烦闷,先前的疑惑虽有了答案,但他依然只有一句话--「我送妳下山。」他能帮的,只有想办法助她脱离青楼。
「不要!大老远来到这儿,我都还没看到圣--」呃……惊觉自己差点就说溜嘴,她装出担心受怕的模样。
「妓院老鸨铁定派了人到处找我、要抓我回去交差,我不敢下山……雷朔,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她睁着企盼的无辜大眼,像只可怜的小狗瞅着他。
「没有什么圣物。」他重申己见。
「你想想喔,如果没有,那群山贼为何挑上乾坤山?他们霸占乾坤山,说不定就是为了独占圣物。」嗯,愈想愈有这个可能。
「不是。」
「你又不是山贼,你怎么知道?」
「如何妳才相信?」他有点恼了。
「上乾坤寨,直接问山魉呀。」她好强地随意提议。
刀凿俊颜上,一对幽深的暗赤瞳眸盯住她。
「妳敢去?」
「你不敢么?」她眨眨无辜、实则挑衅的水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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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山魉所言,妳就信?」
「当然!」嘿,前提是,他有没有胆子去乾坤寨呀!
喜韵在心底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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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巨大的黑色铁门与石墙矗立眼前,门上的石牌还刻了「乾坤寨」三个大字,秦喜韵两眼发直,错愕地瞪着身旁高大的男人。
她原以为雷朔会忌惮于乾坤山的山贼而放弃初衷,接受她的提议;没想到,为了得到山魉一句话,他当真带她来这个传闻中的极恶之地?!
她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有关乾坤寨山贼的传闻,一路上她听了不少,但总是抱着姑且听之的心态,现下,能亲自「拜访」乾坤寨,倒是始料未及之事。这种心情就好比她亲眼看见狼,才知道狼有多可怕……守在瞭望台上的卫哨看见寨门前的人,立刻吹响号角,大有声动雁塞之势。
她听得背脊一节节僵硬。
怎么了?那号角声是告知里头的山贼准备狩猎么?
就见沉重的寨门藉由左右两条粗重的卷炼往上缓缓提起,雷朔率先举步走了进去。
「等……等等!」她连忙跟上,双手扯住他粗实的手臂。「你真要进去?」情况有点奇怪呀,他不怕被吃掉?
他顿步,垂眼瞥过勾在他臂上的白嫩小手。
「妳不是要山魉一句话?」
「可是……就这样进去不会有危险么?我不想连累你。」突如其来的恐慌攫住喜韵心头。她不愿见雷朔牺牲,因为……因为他好歹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至少应该适时提醒无辜的他「悬崖勒马」。
雷朔定定望入她不安的清眸,面不改色道:「不会。」
不会?他怎么又是一副那么有把握的模样?
「寨主!」
要是山贼想啃了自己送上门来的人肉,他能以一挡百么?
「寨主,您回来了!」
寨主?这些人干嘛冲着她和雷朔喊寨--等等!
喜韵定睛一看,正确来说,大门内恭迎上前、垂首行礼的人们,并非朝她喊寨主,而是向雷朔?
「我不在这些时日,寨里没事吧?」雷朔径自走入乾坤寨,无视于其它人的讶异与喜韵的惊骇。
「雷朔,你你你你你……」她瞠目结舌,「你」了好半晌也挤不出其它话来。
几名男人均一脸诧异,盯着雷朔身旁的俊秀少年看。
寨主怎会破例带回一个陌生人?而且,这少年居然直呼寨主名讳!
「禀寨主,寨里一切安好,阿虎他老婆替他生了个胖儿子呢!」一名瘦小精干的中年男子福来抢先道。
「阿虎,恭喜你了。」雷朔朝名唤阿虎的男人道。
「谢寨主。」生得一副虎背熊腰、虎眼熊掌的男人腼腆地搔搔头,大嘴因喜悦而咧得老开。「属下一直在等寨主回寨,想请寨主替我儿子选个好名儿。寨主,您觉得我儿子要叫『小虎』好,还是『虎子』好--哎唷喂呀!」
一记爆栗子在阿虎头顶炸开,是福来跳起来赏的。
「笨蛋,寨主才刚回来,你就不能让寨主歇歇吗!」
「我可是个当爹的人了,替我在儿子面前留点面子嘛,让他听到还真以为他爹有多笨……」阿虎揉着被敲肿的大头嘀咕,两人拌起嘴来。
「寨主,该如何处置那个愣小子?」一名身形比雷朔还巨硕的叫髯壮汉,沉着厚嗓大声问。
一干人等同时望向某处,目光整齐划一,聚集在白衣少年身上。
处置?!
见众人各怀鬼胎地打量她,喜韵嘴角微抽,试图挤出礼貌的微笑。「处置」这两个字在山贼的世界有其它隐藏之意么,例如「安顿」之类的?!
「笑得好假。」阿虎有意见。
拜托,这种时候她哪笑得出来?
「看起来还不差,养胖些也许会好点。」满脸胡叫的壮汉首先发难,剽悍粗犷的方脸冲着她一笑。
喜韵七上八下的心跳,被那张狰狞笑脸吓得差点停了。
养、养胖?
难不成他们真要「享用」她?!
「是呀是呀,胖点好,胖点好。」福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审视少年,众人也跟着附和。
喜韵倒抽一口气,下意识移动发软的双腿,朝慢慢放下的巨大铁门撤退。
她还以为雷朔是个好人,原来,他一切看似善意的作为都只是为了诱拐她,而他竟然就是大家口耳相传,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山贼头头引现在他们心中铁定打起怎么「烹煮」她的主意了!
呜呜,她被骗了啦!才从狼口死里逃生,又要被送入山贼口,难道她命中注定非得落得死无全尸、尸骨不全的下场吗?
眼见铁门即将落地阻绝生路,心惊肉跳的喜韵深吸一口气,用仅剩的气力往尚有半人高的门缝冲去--「啊!」
在还没钻入门缝前,她整个人被使劲转了个圈,扯入一副坚实的胸膛,撞疼了俏鼻,泪珠差点滚下来,只能抚着鼻子喊疼。
「呜,好痛!」
「门已经降下了,妳找死吗!」一道不客气的叱喝从她头顶劈下。
雷朔咬牙朝怀中胆大妄为的人儿咆哮,众人则是因他的怒吼全噤声屏息。
那道铁门的重量足以把十只粗壮的熊压得扁扁的,要是寨主晚一步抓回少年,大伙儿看到的也许就是一摊血肉模糊的扁平肉馅。
啧啧,这个少年太不上道了,难怪寨主要这样凶他!
「横竖都是死,逃跑说不定还有活路嘛!」又惧又痛的喜韵也大声吼回去。
「什么意思?」一双浓黑剑眉高高耸起。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山魉,还编什么山魉的话我就听信之类的谎言,将我骗来这里然后准备把我养胖给宰来吃,我居然还傻傻地误信你是个好人,你好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她气急败坏地哇啦哇啦大吼,抡起粉拳用力攻击他坚硬的胸膛,没想到他不痛不痒,她的指节反倒先打红了。
「可恶,你都不疼的吗!」那个虽然寡言但却好心的男人,竟然只是假象……思及自己对他投下全副信任,得到的却是居心叵测的虚情假意,喜韵觉得委屈极了,悬在眼角的泪花儿终于忍不住落下。
雷朔拧眉,腾出一掌包覆住她泛红的小手,免得她继续伤了自己。
「谁说要吃妳?」
明知故问!
喜韵抬起泪眼瞪他,岂料只看见赤眸里的一片坦然,她蹙了蹙眉,转头瞥向其它人。
接收到怨怼的视线,男人们一个个猛摇头撇清。没有人说要吃他呀?
「你们……方才不是说要把我养胖,然后……」
然后什么?众人竖耳等着听。
「然后……」哎唷,她哪知道他们的本意!柑登ふ纳皆羧忝匀巳狻⒖腥斯恰?
「妳只是听说。」雷朔不疾不徐道。
是传说、是传说!众人忙不迭点头,却默契十足地一同打住,表情在一瞬间换上措手不及的诧愕。
乾坤寨的人素来懒得费神向外人解释那些无聊的传言,除非对方是自己人。这么说,寨主要留下他怀中那个营养不良的少年啰?
怀中?!众人这才发现--
天呀!寨主和少年……他、他们「孤男寡男」的,光天化日下怎么搂在一起,那个手还握、握着?!
「那么,你们不会吃人?」喜韵怯怯问,暂时止住了眼泪。
「当、当然不呀……壮汉这家伙还、还吃素咧……」阿虎结结巴巴,惊愣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从小到大三十来岁没看过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刺激是大了点。
「那为什么要养胖我?」
「我们的意思是,一个男孩子瘦成娘儿们样,实在有损观瞻。」福来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已经够瘦了,这少年比他还严重--哎呀,不对不对,他现在该担心的是寨主吧?
寨主呀,天下美女何其多,您千万要三思碍…感觉怀中人儿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雷朔不着痕迹审视她多变的表情。
「没有什么圣物。」这回该相信了吧?
「我怎知你是不是又骗我?」有了「前车之鉴」,喜韵潇洒反驳先前的承诺。
雷朔额筋暗抽。言下之意,就算他揭示自己的身分,她依然不信,他似乎也不该轻信这个女人。
「妳大可向寨里任何一人打听,直到高兴为止。」他放开她,转身步向屋子,一边命人替她安排居处。「还有,让她换回女装。」
啊?
「换回」女装?
寨主的意思是……这位俊俏的小兄弟其实是个--女人?!
一干人等的大嘴,都错愕地张大到足以塞入自己的拳头,好半晌,惊愣过后的嘴角才扬起恍然大悟的弯唬难怪寨主会……嘿嘿,了解了解!
第四章
在雅致的独屋内,从窗棂往外远望,一幅悠然平和的村景映入眼帘。
远处蓊郁的山谷下,青翠水田成梯状排列,依稀可见耕者身置畦田;近一点,几名妇女蹲在溪畔捣衣唱曲,成群孩童嘻笑玩耍,俨如世外桃源。
「喜儿姑娘,热水都备妥了,请梳洗吧。」
一张可爱讨喜的鹅蛋脸带着笑意凑到喜韵面前,是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出声提醒怔望窗景出神的贵客。
「喔,好。」喜韵跟着走离窗边。「呃,姑娘……」
「小的名叫福禄,姑娘唤我小禄即可,小禄是寨主吩咐来伺候您的。」少女吟吟笑道。
喜韵暗自吐舌。
雷朔还真大方,让她暂住景致优美的客居不说,还遗了个侍女给她,算是挺识相的,颇懂待客之道。好吧,既然他恁地有诚意,她就好好接受他的招待,好打听圣物!
不过,有些事她仍旧一头雾水,例如--「小禄,这里是个山贼窝吧?」感觉似乎比较像个自给自足的村庄。没想到不是危岩耸立、就是巨林参天的乾坤山,有这么个遗世独立的好地方,倒也奇特。
「曾经是的,」小禄掩嘴而笑,不难理解喜韵眼中的困惑。
「前任寨主掌管乾坤寨时,乾坤寨是个山贼窝没错,但自从十年前雷寨主接掌后,便不再让大家行盗贼的勾当,带人辟了梯田,平均分给男人们耕种;刚开始有些人不服,不过几次收成之后,大伙儿都对寨主心服口服了。我爹也说寨主的决定是对的,有田种就不怕没东西吃了呢!」
见小禄舍不得停嘴,眼中净是对雷朔的崇敬之色,喜韵略有所悟。
「这么说,近来那些上山的人一去不回,并非遭山贼所害?」
「绝对不是!就算前任寨主也仅是行抢,绝不杀人。乾坤山山势险要迂回,上山的人就算运气好,没有失足跌落山谷或被猛兽吃掉,能找到出路的也寥寥无几,那是他们倒霉死在半路,结果反而让乾坤寨背负罪名,传言也愈来愈荒谬,还说寨主是个妖怪!」小禄不平道,认真辟谣。「姑娘,小禄所言句句属实,寨主绝非外人口中的坏人!」
听爹爹和几个叔叔说,喜儿姑娘对寨主很重要,说不定会成为寨主夫人,她可得原原本本地把寨主的好,都说给喜儿姑娘知道!
原来如此。喜韵撇撇嘴,刻意忽略心湖荡起的涟漪,雷朔好不好跟她无关,她的目的只有圣物。
「小禄,妳看过圣物么?」
「没有。」小禄诚实摇头。
「妳仔细想想,有没有看过或听过山里有一种能治百并又能用来冷炼剑器的药草?」
「真的没有。」
见小禄似乎一无所知,喜韵也不好再为难人家。
「姑娘,小禄替您解衣,服侍您净身。」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可以。」在秦府,她也没有让贴身侍女从恩伺候净身的习惯。
「不然,小禄候在门外,等您沐浴完毕就领您去见寨王。」
思及雷朔要了她一回,喜韵不快地皱起柳眉,语气有些不善。
「为什么要见他?」走了一整天的山路,她腿酸脚麻的,只想好好吃上一顿、睡上一觉。
「呃、您不去么?」
喜韵在心底轻叹:好吧,好歹她是客人,跟主人聊表一下谢意也是应该的。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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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喜韵再度来到雷朔面前,已经换回一身柔净淡雅的裙装,原本绑成男子发式的乌黑云发,梳回简单的女髻式样,点缀一支素雅的木簪。
身穿月牙白裳、青布罗裙的她更见纤窕动人,匀称姣好的身段、脱俗清灵的风韵,在举手投足间尽展,雷朔一瞬也不瞬地,将面前的丽人纳入眼底。
在房里与雷朔一同议事的福来、阿虎、壮汉,六颗眼珠子也都被眼前天仙般的美人儿给吸了去,纷纷看傻了眼。
「哇,没想到妳穿女装这么适合,比先前的模样好看多了!」阿虎赞叹道。
「笨蛋!喜儿姑娘本来就是女的!」福来跳起来敲了阿虎一记。
「哎唷,我没说她不是女的呀!你怎么又骂我笨,如果被我儿子看到……」
「你儿子吃饱睡、睡饱吃,哪有空理你!」
「你们先去忙。」雷朔开口。
壮汉闻言,一手一个,拎起一开吵就没完没了的哥儿俩,如山高的壮硕身躯走出屋子,一并带走喧嚷的噪音。
饥肠辘辘的喜韵瞄见一桌饭菜,径自坐在他对面。
「我可以吃么?」
见雷朔点头,她便旁若无人地举起筷箸大啖山珍。
比起秦府里的珍饯美饯,眼前的料理虽然只是些山菜野味,不过也别有一番清淡爽口的滋味。
吃饱喝足了,喜韵满足地舔舔唇,这才发现雷朔连筷箸都没动,只是一径地看着她。怎么,吓到他了?
「抱歉喔,我率性惯了,吃相没有其它女人好看。」
连从恩都比她来得有教养,她则是整天只知道在药园里栽植药草,不然就是埋首本草书堆中,她自知不是当马队商主夫人的料,也不想当。
雷朔始终没有移开紧凝在娇颜上的视线。
他从未注意过其它女人的吃相,但她无论呈现何种神情,都已经够好看了。
「妳还在生气。」
「小女子怎么敢生寨主大人的气?我还得感激寨主大人不吝收留呢!」
听出酸中带讽的客套,雷朔眼中闪过微不可察的懊恼--她确实还在气他。
「妳当真不知我是山魉?」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噘嘴嗔道。
「在清风镇的客栈,妳以为众人因何逃跑?」
「他们不说,我怎么知道?」很可笑的问题欸!
「他们认出我是山魉。」雷朔黯道。
他的外貌与一般人回异,伪装如今因她的无心之过而拆穿,往后出入清风镇想必不会太顺利。
「你哪里像妖怪?你的发色不是全然的银色,眼瞳虽红却偏暗,顶多像个异族人,京城也有不少像你这样的异族人。更何况,你又没有青面獠牙,根本不若传言中的山魉,是清风镇的人见识不足、太大惊小怪了!」所以她才会毫无所觉上了他的当!
「你是异族人,我猜的没错吧?」
她朝他深邃俊逸的轮廓左瞧右看,发现那双灼灼赤瞳燎烧某股异样的光彩,活像是藏了什么秘密不告诉她--哦,她知道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因而不能告诉我圣物的下落?」慧黠杏眸注入一丝兴奋与期待。
等了半晌,她唇角的笑意都要僵了,不禁赏他一记白眼。
「你一定还有其它秘密,不然干嘛这样盯着我看!」
「妳脸上有饭粒。」
饭粒?她一愣,抬手摸脸。「哪儿?」
「这里。」
他伸出手臂轻而易举横越圆桌,修长的指尖来到她唇边,粗糙的指腹缓缓划过她柔嫩的下唇,引起她一阵从唇瓣蔓延到心口的悸颤。
奇异的怦然悸动教她突然屏息,一时忘了该推避如此暧昧的动作,任一股奇异的情愫悄悄缭绕两人周围。
「别浪费,吃下去。」雷朔的指尖游移到她唇心,低哄道。
照亮如炬的赤瞳彷佛带有妖异的蛊惑,喜韵一个失神,不小心就被卷入两池红色漩涡中,怔忡地微启双唇,吮入他指头上的饭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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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打听圣物,妳若需要钱,我能帮妳。」
「……」
一听到圣物,喜韵骤然从意乱情迷中清醒,煞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好」字,小嘴朝他的指头愤然咬下!
可恶的男人!竟然想利用他的优势,以眩惑人心的迷人双眸蛊惑她放弃初衷,而她竟然也差点跌入他撒下的迷情陷阱中,不可自拔。
该死,雷朔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小人!
他眉头微皱,收回多了道齿痕的手。她大概使出吃奶的力气了。
「碰!」
喜韵柳眉倒竖,气呼呼地起身拍桌,凶恶的模样比山贼还山贼。
「姓雷的,我告诉你,本姑娘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拦我,我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逼我去做。我一定会打听出来,你等着瞧!」
「妳只会白费力气。」
见他一本正经地宣告,好象她的坚持有多愚蠢似的,羞怒交集的喜韵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再多啃他几下。
「那是我的事!」她甩头转身,用力踱出屋子。
直到那抹执拗的纤影渐远,雷朔还是不明白她究竟因何生这么大的气。
既然他都开口愿意帮她赎身了,她为何依然执意--雷朔思绪倏顿,因为眼底的纤影突然一个踉跄!
没事。
她只是气得差点被自己的脚步绊倒……
第五章
「唉……」
喜韵抱膝蹲在寨内林中的一棵巨木下,盯着方才发现的稀有灵芝,理应兴奋雀跃的她,却是一反常态地在发愣,小嘴还叹出一口长长的气。
来到乾坤寨已有一段时日,寨里的「山贼」们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和善,对她的疑问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只要她一提及圣物,每个人都是一问三不知,老实得不像在说谎。
难道圣物只是个传言?难道她真要放弃?
可是,就这么放弃,不就等于顺了雷朔那家伙的意?亏她在他面前还说得信誓旦旦……哎唷,烦烦烦烦烦!烦死人了啦!
「若不想全身发痒至死,就别碰。」
一道苍劲浑厚的老嗓在她身后响起,喜韵微惊,此时才定睛发现自己的手差点就要碰到生长在灵芝旁的褐色毒菇,她赶紧收回手,诧愕回头望向身后的老者。
此种寄生毒菇乍看之下貌似灵芝、又与灵芝同生一处,误触毒菇确实会引发全身搔痒难耐,这个老人怎么分辨得出来?
「你是谁?」
「放肆的丫头,妳又是谁?在老人家面前,怎么不先报上名来!」老者白眉下的灰眸睨了喜韵一眼,径自往林中走去。
喜韵见他背了个竹篓,好奇地起身追上前。
「老爷爷,您识得药草,是不?」
这位老人虽然身形佝偻、满头白发,看起来有八、九十岁了,但却健步如飞,脚程一点也不输年轻人,她始终拉不近两人的距离,不禁暗暗讶异。
「您等等我!我叫喜儿,是雷朔的客人。老爷爷您走慢点,我快跟不上了!」
老者置若未闻,依然自走自的,把她远远拋在身后。
穿越大半个树林,终于停下追逐,喜韵气喘吁吁地跟到林中一处静僻简朴的木屋前,还来不及喘息歇腿,映入眼帘的景况令她惊喜不已。
哇,这里栽植了各色药草,规模比起她的药园有过之而无不及!
喜韵欣喜若狂,黑白分明的大眼滴溜流转,恨不得把所有药草都收摄眼底。
走进木屋,扑鼻而来的是她熟悉的药材香味,看见满室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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