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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道阻且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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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小道似乎是被人用什么利刃硬破开的,稍微胖些的人想要通过都有些困难,何况提着两只水桶的士兵了。是以所有士兵都不太愿意来小溪挑水,小兵亦是如此。但是谁叫他倒霉呢?他这样想着。

他双手各提一只水桶,侧着身子艰难的在青竹林中穿行。大约是觉得此处离军营远了,便大声骂了起来:“狗屁的长官,打仗不行就会溜须拍马,恨不得是那个什么叶公子的亲孙子!老子就是违背军令也绝对不打汉人……”

一边骂着,一边觉得肩膀上被什么拍了一下,他一愣:“竹林里应该没有人吧……那刚刚拍我的是啥……难道是……”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全身一抖,尖叫着跑出去:“有鬼啊!!!”

结果才跑出去两步就觉得脖子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他胡乱挥舞着双手,有些窒息的停下脚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领被人拉住了。尽管知道作怪的人在身后他却不敢回头,咳嗽两声缓过来后就抖着声音说:“你你你,你是什么鬼!快快走开,我是气血旺盛之人!不怕你!”

身后有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哦。”然后衣领被松开。

他心下一喜,正准备狂奔而去,背后一道穴位就被猛地按下去。他顿时全身没了力气,只能软软倒地,然后就是一双看起来十分平凡的草鞋慢吞吞的走到眼前来。

小兵艰难的抬了一下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趴在地上的缘故,又或者是对方实在太过高挑,这个挺拔的身影在他眼中几乎直戳天际。

阳光从竹叶间隙洒下来,在这人的脑后带出一圈光环,明亮得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平和的声音羽毛般悠悠落下:“孙小明?”

叫做孙小明的小兵哆嗦着给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这人似乎没听到孙小明的问题,自顾自道:“孙小明,你不想上战场对吧,那我来代替你如何?”

“啊?”孙小明傻眼,什么叫“我来代替你”,莫名其妙啊!

那人点点头,摸了摸下巴:“那我也算是帮了你大忙了吧?作为交换你也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喂喂,”孙小明继续傻眼,“我没叫你帮忙啊,你也不用帮我了!”

“……”似乎是沉默了一下,随即这身影一动,蹲在了孙小明面前。

孙小明终于看清楚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的长相,然后在昏过去之前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决定罢了,这几天就委屈一下吧。”

☆、第十三章 ·鼓声急

微风从湛蓝的天空略进竹林,在这片青翠中划出一道“沙沙”作响的纹路。一片细长的竹叶在风中摇曳几下后,终于还是打着旋轻飘飘的落在了水面上,点出一圈微晃的涟漪。

纪启顺扯了扯稍显紧的衣襟,好让自己的脖子舒服一点。她拾起地上的军帽戴在头上,又伸手在脸上抹了把灰,这才满意的看着水中的倒影点了点头。

她拍去手上的尘土,正打算走人的时候,眼角一扫看到了那个哆哆嗦嗦躺在地上的少年——孙小明。

慢条斯理的把袖口挽起来,她一边在小溪中撩水洗手,一边悠悠道:“你醒了?我还以为按我当时的手劲你还得晚点才能醒。”

对方还是那副哆哆嗦嗦的样子:“你你你,你什么人,要对我做什么!”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那不胜惶恐的样子活像是被某人霸王硬上弓了一样。

纪启顺嘴角微微翘起,一挑眉压着声音来了一句:“我是孙小明啊。”

孙小明大惊,随后就见她几步走进,也顾不得自己还躺在地上,扭着身子就往后面挪。一边蠕动一边还惊恐的喊:“你别过来啊,有事好商量!”

纪启顺“哦”了一声,然后就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一个手刀。随意把孙小明扔到了一个山洞里后,她提起溪边沉甸甸的两只水桶,顺着那条小径慢吞吞的往回走。

***

慢悠悠的丛林中走出,纪启顺的步子一顿,她微微低下头,军帽压下一片晦涩的阴影覆盖在她的脸上。

魁梧的男人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孙小明”道:“两桶水而已,怎么去了这么久!”

纪启顺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压着声音道:“抱歉,我去把水倒水缸里……”

李雷斜睨着眼,看着她满身的尘埃,十分狼狈不堪的样子。忽觉气顺了不少,便挥着手喝了一声:“罢罢罢,看到你个废物点心就觉得心烦,快快滚开!”

“遵命。”纪启顺低着头后退了两步,随后才转身向着水缸走去。把水全部灌入水缸后,她便走向某个有些破旧的帐篷。

掀开打着补丁的旧帘子,就看到两张大大的通铺占满了整个帐篷。她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然后爬上其中一个铺位,准确的说是孙小明的铺位。

这时候已近黄昏,外面早就夕阳漫天了,帐篷里也慢慢的黑了下来。因为快要晚饭的原因,原本住在帐篷里的士兵们都去领晚食了,是以这个大而破旧的帐篷里唯有纪启顺一个人。

她盘坐下来,阖上眼趁着帐篷里没人,慢慢的进入观想。虽然俗世灵气稀少,但是每日的观想还是不能免的。

这样的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随后就有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其三长一短的节奏。是召集士兵集合的鼓声。

纪启顺轻吁一口气,慢吞吞的从观想中退了出来。起身下了通铺,撩开帘子走出去,就看到许多士兵疾跑着穿梭在诸多帐篷之间。她也不分辨方向,就跟着人流不紧不慢的跑着。

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纪启顺等人就到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乃是练兵之处。已有许多士兵已经到了,之前见过的魁梧男人时不时的对着才到的人怒吼:“快点跑!”

待到所有人都忐忑不安的到了后,才有一个校尉模样的人板着脸走到众人面前。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喊道:“所有人都给我听着!我们今晚要翻过这座山,天亮之前!必须在另一边的山脚!明白了吗?!”

沉默……

所有的士兵的惊骇的看着他,除了纪启顺。沉默是短暂的,随即是猛然爆发的一片哗然:

“次奥!一晚上!怎么可能!”

“就是,上回我们是白天开始爬这座山的,都花了好些天呢!晚上……晚上怎么可能!”

“晚上什么都看不清楚啊,怎么爬!”

鞭声突兀的响起,几乎响彻整个兵营,即便是吵得最大声的人也愣愣的看向那校尉。

“军令如山,一晚上,我们只有一晚上。有谁不服?”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掷地有声,恍若金铁坠地。一双泛着寒光的三角小眼不紧不慢的扫过众人。

直到一个矮小却壮实的中年男人走出来,不满的大骂:“你**的,以为老子怕你吗?老子杀人越货的时候你还在你妈肚子里吃……”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有一条鞭子猛然袭来,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然后这个矮小的男人就满脸是血的滚在了地上,痛苦的嘶吼着。像是一只儆猴的拔毛鸡。

众人面色煞白的看着他身上的那道深刻鞭痕,不寒而栗。

校尉左手握拳掩在嘴前,咳嗽一声:“还有人有异议吗?”他眯了眯眼,满意道:“很好,那就都回自己帐篷把东西收拾收拾!一刻钟后,在这里集合!”

一刻钟后。

那个校尉依旧握着那柄鞭子,眯了眯眼喊道:“我只说一遍,所有人都给我听听好!今晚我们会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如果有谁落队了,那……”鞭柄伸出,轻慢的点在倒在地上的矮个男人身上。

“谁落队了,这就是下场。听明白了吗!”

“明白……”稀稀落落的响起。

三角眼猛地一扫,寒光尽显:“没吃饭吗?还是说想和他一样?”

“明白!!”浩荡洪亮的声音响彻齐云山。

校尉裂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很好,出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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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这时候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圆月高高的挂在天上。月光悠悠洒下,照亮了穿行在灌木中的一众士兵。

纪启顺皱着眉拉紧绳索,一边拨开时不时出现的荆棘、一边偷偷的将手伸入怀中悄悄的捏出一张符箓。她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自己后,这才将符箓贴在身上。

左手伸出,娴熟的掐出一个玄奥的指决,口中轻喝一声:“盾起!”贴在前心的符箓便猛地一亮,随即泡沫般的四散而起,化作无形的一层薄膜覆盖在纪启顺的皮肤之上。

纪启顺颇为肉痛的叹了一口气:她只画了十张符箓啊,本打算在生死关头用来救命的,奈何晚上齐云山黑洞洞的,时不时的就有荆棘之类的植物出现,当真难防……

一边肉痛着,一边还是向前走着。但是她却不用再分心去注意灌木了,荆棘之类的植物是无法破坏她身上的术法“灵御术”的。即便是俗世最好的利刃,也无法瞬间击破灵御术。

但是山路却还是越来越难走了,纪启顺皱着眉望去,她怀疑之后会不会根本没路了。又走了一会,就有一些比较体弱的士兵无法适应这样的行军节奏,慢慢落在后面了。

***

次日,燕国边界。

东边的天际露出鱼肚白,纪启顺坐在山岩上和所有人一起吞咽干硬的馒头,看着胖嘟嘟的红太阳一点点的挤出地平线,蹒跚的爬上天空。

干冷的馒头在她口中恍若嚼蜡,她肉痛啊!一晚上用了三张符箓啊,十张只剩下七张了!这还怎么安心吃馒头啊!

纪启顺觉得自己都气得牙疼,一边懊悔为什么要跟着这群蛮夷浪费时间,一边认真的思考着要怎么给这群蛮夷弄点乱子出来。不捣捣乱,简直对不起自己那三张符箓啊!

一边寻思着捣乱的法子,一边就听到那个该死的校尉又喊了一声:“都别吃了,出发!”

纪启顺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古怪表情:“是!”

☆、第十四章 ·有间客栈(上)

缰绳磨得手心生疼,孙久却依旧紧紧拉着缰绳,皱眉俯视这个立于马前一身英气的少年。对方似乎并不惧怕他这个校尉,右手随意的搭在刀柄一脸的闲适。好似并不是身处战场,而是在家中庭院侍花弄草。

不知哪里一柄卷刃的刀横飞过来,打破两人之间的相持不下,也卷来一片战马蹄下扬起的黄沙。

孙久皱起眉责问:“拦在马前做什么!没听清楚我刚刚的安排吗!”

少年并没有因为他的质问惊慌失措,而是浅淡的笑了笑。阳光擦过他的下颌覆上素白的手背,手腕转动间似乎有一颗明朗又黯淡的星辰在指缝滑出。

多年出入沙场历练出的机敏救了他一命,在头脑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右手拔出的佩刀已经在面前三寸之处碰撞出铮铮的金铁之声。他虽未被刺中,但是却被这一剑击的落下马来。

孙久心中大震,但是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的阴冷:“怎么,你这是要反水?”

对方擎住缰绳,哼了一声:“反水?校尉是说自己罢。”却是在讽刺他为金效命。

剑尖慢悠悠的刺过来,孙久心中一刺,躲闪的动作慢了半拍,衣袖就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他躲得狼狈,长剑却愈发不紧不慢,似乎是有意逗弄他左闪右避。

**

燕军终究还是没能守住边关,金军大胜入燕。但是打扫战场的新兵们士气并不怎么高涨,不少人都看了到那位一向强悍的孙校尉胄甲尽碎,一动不动躺在残肢断骸间,死不瞑目。

穿着粗布衣衫的老板娘衣袖利落的挽起,时不时的拿起搭在肩头的汗巾擦汗。因为战乱的关系,不少人从边关逃出来,她开的小茶铺因为恰巧在官道旁边的原因,这几日也是生意好了不少。

她端起一叠刚蒸好的馒头放到客人桌上,又端了茶水送过去,喊了声:“您的清茶一壶、一叠馒头诶!这都齐活了,四个铜板!”

桌边围坐着四个男人,其中一个正唾沫横飞的说着什么,老板娘仔细一听是吓了一大跳,忙问道:“这位客官啊,你刚刚说金兵入关了?”

那人停下来倒了杯茶,喝了一大口,表情很是夸张的道:“可不是嘛!我们哥几个就是从那鬼地方逃出来的!才逃出来没多久,就听说了!”

老板娘听得是心头大跳,胡乱将钱收去,就恍恍惚惚的回到了炉前。坐在小板凳上左思右想一番后,终于是痛定思痛、决定今晚就收了摊子带着老伴、孩子逃难去!到底还是身家性命重要啊!

一边下了决心,一边还是抹着汗站了起来,小心的照看着生意。俗话说得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嘛!

正这么想着呢,就见远处官道尽头忽的扬起一团滚滚黄沙。老板娘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也算是养出了一双利眼,光这么一瞧就知道有生意了!

黄沙滚滚而来,其中忽的传出一声响亮的嘶鸣。尘埃渐渐散去,显露出其中那匹毛发油亮的棕色骏马,以及手握缰绳的勒马人。

此人白袍负剑、修眉俊目,好一派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潇洒气度,正是纪启顺。

利落的翻身下马,将缰绳系在路旁的一棵树上。她一边解下背后的承影剑,一边走入茶肆中挑了一张空桌坐下,将承影剑随手放在桌上,这才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这次的游历实在是有些计划之外了,她原本只是打算去齐云山看望一下柳先生,然后把这几年所经历的事情说给先生听,顺便解决一下“无法突破”的问题。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宫里见见母亲。

结果一到俗世就发现齐云山的不对,为了弄清楚事情潜入齐云山,其实她原来还抱了一丝希望——万一柳先生还在山上。随即发现这些呆在齐云山上的兵将竟是番邦小国之一的金国,她便偷偷潜入金国营中想要看看这些蛮夷要做些什么。

现在算是弄清楚了,无非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金国日渐强大之后不再满足与西北的大片荒漠了,他们想要的是肥沃的中原土地。燕国的日渐虚弱给了他们一个好机会,才会有了纪启顺之前的所见所闻。

在得知金兵即将攻打燕国后,纪启顺干脆混入其中,通过这场混乱的战争进入燕国。反正都是游历,在哪儿游历不都一样么,纪启顺如是想。

“这位客官要点什么啊?”老板娘忙活完其他几桌,总算腾出空儿来照顾这桌的生意了。

纪启顺收回神思,从怀里摸出三个铜板道:“两个馒头,一壶茶。”这几个铜板还是她问张平(前文的成衣店掌柜)要的,毕竟她离开俗世已久,身上自然没有这种金银俗物。

老板娘利落的借了钱,正要去炉上拿馒头,就听纪启顺有些突兀的问道:“此处附近可有什么客栈没有?”

她愣了愣,只当纪启顺也是逃难出来的,便端了一张笑脸道:“这倒是巧了,小哥有所不知,前头一里就是后水城呢!城里倒是有一家客栈,小哥这是……赶路啊?”

纪启顺颔首:“不错。”

老板娘叹了口气:“唉,这世道哟。”一边感叹着,一边往炉边拿馒头去了。

是啊,这世道啊。纪启顺也在心中悠悠感叹,一路上她策马狂奔,行了整整三天所见只有马蹄扬起的滚滚黄沙,一个人影也见不着,直到今天路过这所茶肆才见着了活人。

正感叹着,就看到馒头和茶水送到了面前,她客气的谢过老板娘后就捻起一个馒头慢吞吞的就着茶水吃了起来。

馒头吃了一半,就见到远处扬起一片尘土,这时候已经午时过半了,茶肆中人也少了许多。纪启顺看着那一大团尘土飞扬就知道这回来的人少不了,她悠然抬头笑了一声:“恭喜老板娘,又来了好的生意。”

老板娘脸上也是笑眯眯的,在做生意的最后一天里如果可以赚上一大笔,那也是一件乐事。

果不其然,那团尘土飞扬中忽的有一匹黑马蹄踏黄沙飞奔而出,骑马之人生的是虎背熊腰、十分魁梧壮实,粗厚的手掌一勒缰绳,直拉的马儿后退了两步。开口说话的声音也十分洪亮:“麻烦诸位兄弟们挤一挤罢,我们这边人多。”

话音未落,众人都见识到了这个“人多”,相较于这小小的茶肆着实是多了些。

纪启顺看着八匹马匹簇拥着的三辆马车,心中耸了耸肩:看这阵仗无非是小富人家因为战乱举家出逃罢了。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很是配合的和剩下的几位客人凑了一桌继续啃馒头。

这厢纪启顺无所谓的啃着馒头,那厢八个侍卫一一下了马,为首的进了茶肆吩咐了老板娘几句话。就在这么几句话的时候,纪启顺已经啃完了馒头,她拿起桌上的承影剑,一掸衣袖迈步走出茶肆。

**

太阳慢吞吞的沉下地平线,给天边的云彩镀上金红的描金。

纪启顺悠悠策马进入后水城,原本不该这么晚才到的,但是说来好笑,她竟然走错了方向,白白在路上浪费了许多时间。反正她是出来游历的,倒也无所谓,她这样想着。

不过为了不再浪费时间,她还是翻身下马,拦住了一个路人:“敢问这位小哥,不知城中哪处有客栈?”

被拦住的人倒是很热情:“公子顺着这条道儿走上百步左右,然后左拐向前有间客栈!”

纪启顺客气道谢,然后按照对方说的直走再左拐,然后抬头一看不禁笑出声来。面前的客栈看着十分普通,但是其上挂着的牌匾上书四字,正是——有间客栈!

她心中嘀咕一声“好名字”,随即牵着马走到客栈门前,向这里头一看——嚯!好多的人呐!

店小二倒是机灵得很,几步窜到她面前接过她手中的缰绳:“诶哟,这位客官您里边儿请啊!这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纪启顺笑着打趣一句:“生意这么好,还有客房?”

店小二被问得一愣,一拍脑袋道:“诶哟,我忘了这一茬了,要不您去问问我们掌柜?我给您拴马去。”说完也不待纪启顺说话,就拉着缰绳往后头走去。

纪启顺摇摇头,走进客栈扫了一眼后便向着柜后的掌柜走去:“这位掌柜,不知贵店还有客房吗?”

掌柜是个留着山羊胡的小眼睛男人,他一边摸胡子一边眯着眼睛道:“没了,客官您也看见了,光在这儿坐着的就这么多呢,实在是没客房了,要不客官就……”

纪启顺皱了皱眉道:“那我便凑合一晚上罢。”不是她懒得去寻别的客栈,是这后水城也就这一家客栈了。她好歹也是养气弟子,一晚不睡也不是什么难事。

随意在大堂中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她便将承影剑放在桌上。因为毕竟这里不比门派,她并没有进入观想,而是阖着眼警惕的入定,这样只要一有异动她就能立即发现。

天慢慢的黑下来,店小二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店门关起来了。又将每一桌的蜡烛一一点亮,这时候已经是吃完饭的时候了,许多人都叫了饭食,纪启顺也混在其中叫了一碗叉烧面。

面来的也快,但是纪启顺却捏着筷子叹了一口气,不光是物是人非,就连叉烧面和以前的也不一样了。她掏出五文钱放在桌上,用夹了一筷子面条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店小二:“贵店倒是会做生意啊?”

店小二看了眼白花花面条上小的可怜的三块叉烧,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客官您这有所不知啊,这年头肉多难弄到啊,这叉烧咱们也没多少了啊……”

纪启顺揉了揉眉头,不想计较他的胡扯,摆摆手正打算打发他离开,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突兀响起。

所有人都诧异的循声望去,却见客栈的大门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是一声巨响,这扇可怜的小木门终于被撞了开来。

☆、第十五章 ·有间客栈(中)

单薄的木板门伴随着一声“嘭”的巨响裂成了两瓣,还没等众人合上嘴,门板上的裂缝又猛地震了了一下,瞬间被拳头打穿。

随后就是一个破锣似的嗓音大大咧咧的穿过门板上的窟窿,传到众人耳边:“哟,不少人呐!还挺热闹。”

说话的人站在窟窿后头,因为木板残片的遮挡,众人都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感受到这是个颇为壮实魁梧的男人。

他伸出手粗鲁的将晃晃悠悠吊在门框上的几块碎木板一掰,大喇喇的就往客栈里走了几步,众食客桌上的烛火灯光朦胧的糊在男人身上,隐约能看到他腰间的佩刀和满脸的蓬乱胡子。

好嘛!整一个绿林“好汉”的形象啊!

客栈里一片诡异的寂静,忽然有一个声音哆哆嗦嗦的响起来:“客客客……客官您这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说话的是个长相有些呆气的店小二。

“!”纪启顺正夹了一筷子面在嘴里嚼呢,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把一嘴的面都吐回碗里去,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失态。但是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所有人都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门口叉腰大笑的彪形大汉。

大汉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拍了拍那店小二的肩膀。店小二大约是有些被吓到了,只是被这么一拍就忍不住跌坐在地。

他收起让地板都微微颤抖的笑声,不屑的“啧”了一声,随后转而对着门口吆喝了一声:“你们这都是在看戏呢?快把人押进来!”

“好嘞!”有人在门后应声,话音未落就见一个细瘦的男人双手负在背后慢吞吞的溜达进来,五官尚算周正,但一双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着,叫人看着生厌。

他身着一袭文人士子们最常穿的直裰,略显夸张的羽扇趁着秋香色的衣裳,倒是酸气十足。他摇了摇扇子,笑眯眯的对着彪形大汉作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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