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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邪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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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青玄斩掉徐英,那才是精彩之处,希望结果不要让我等失望。西桑城很多年没有出现关注度如此之大的事情了。”

一壶茶,四张凳子,七八位修士围拢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只是靠西侧的一精瘦男子捧着茶始终不言不语,显得不合群。

“王阳,你在想什么?难不成又惦记哪家的娘们了,有点出息行不,现在举城都在关注神兽山一事,你倒好,成天想些乌烟瘴气的勾栏事。”

唤作王阳的精瘦男子身边的一彪形大汉一脚踹在前者的凳子上,没好气的骂骂咧咧道。

王阳一受惊,手中的茶撒了一桌子,众人疑惑的望去,才发现王阳一头冷汗,手指头都在微微颤抖。

“你他娘的遇见鬼了?”大汉翻了个白眼,大声道。

“比遇见鬼还要可怕。”王阳按住颤抖的指节,长舒一口气,怔怔的说道,“真是时局莫测,谁会想到我王阳曾经在鬼门关走了一会。如今后知后觉,才发现当初是何等危险,离死只差一线之距。”

大汉见王阳神神叨叨,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更加疑惑,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曾跟青玄有过一战!”王阳似乎使出了全身力气,出声道。

此话一出,围坐在一起的人瞪大了眼睛,像看鬼一样的死死盯着王阳。

王阳颇为无奈的说道,“那一日,青玄银甲遮面,一个人行走在中央大道,揽尽所有人的目光。我以为是哪家纨绔子又在装神弄鬼,心里颇为不爽,于是提着一柄刀想去教训一下他。”

“当时真不知道他是去斗笼场,更不知道而后斗笼场声名鹊起,绰号小人屠的青玄就是我挑衅的这人。要是想到青玄会如此恐怖,打死我也不会去出这个头。现在想想,他不杀我,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场的人被面面相觑,没想到眼前的精瘦汉子还经历过这样的一件事。

“然后嘞?”有人追问道。

“然后?”王阳尴尬一笑,仍心有余悸道,“我被他两指崩碎长刀,最后更是一掌压的我长跪不起。青玄前后出手不过两式,而我差点被他震死。”

“嘶嘶。”

虽不见现场情况,但看王阳的表情也足以猜到当时的凶险。

王阳默默的喝下一杯茶,低头不再言语,只是往后但凡听到‘青玄’二字时,心总是没来由的紧一下。

时值午后,白云退隐,天边烧起一点红。

徐家不断有人进入神兽山,前后累计人数多达三百人,声势浩大,一时间牵扯着西桑城所有人的神经。

自清晨至日上三竿,再到此刻的日落黄昏,一整个白日西桑城都在紧张中渡过。

“淅沥沥!”

一场绵绵细雨不期而至,浇灌在古色古香的城中,飞扬的尘土被覆盖,整个都城泛着股股清新的味道。

然后,蓦地一股肃杀之气笼罩全场,让偌大的西桑城陡然紧张起来。

酒肆茶楼,商家银铺,以及整齐划归在街道两边的普通人家,不断的有人头攒动,更有人撑伞步入雨中,密密麻麻占领所有道路,唯有中间一条贯穿整个西桑城的主道空空如也。

成千上万的人翘首南望,不为其他,只因那里有神兽山。

南边,一队绿衣借着雨色缓缓步入主道,那是徐家人,准确来说是进山找人的徐家扈从。

不下三百人分行两边,尽然有序的前进,只是面部清一色的布满凝重,似乎经历了一场大难。

“结果出来了。”人群中,有人紧张的出声道。

“情况貌似不对劲,看徐家那些人的表情,枪王凶多吉少,难不成真的被屠杀了?”

“呼呼,这下子有好戏看了。徐庄主徐天虎极为依仗徐英,枪王在徐家庄的地位无异于是徐天虎的左膀右臂,若不是族规限制,徐天虎早就认其为义弟了,可见徐英地位之尊贵。如果徐英真的被猎杀了,以徐天虎的性子翻江倒海也要将青玄抽筋拔骨。”

现场一片嘈杂,议论纷纷,但突然间集体沉寂下来。

北面,一中年男子头戴紫金冠,一身青袍,龙行虎步而来。其身后更是跟着数位随从,走在一起气势全出,如千军万马出阵,不怒自威。

“渍渍,徐天虎都出现了,这戏唱的越来越精彩了。”

徐家现任庄主徐天虎出现在主道,这还是十年来首次抛头露面,风采比之当年更甚。

一时间西桑城静若寒蝉,全场死寂,唯有细雨霏霏,滴滴作响。

“轰轰轰!”

整齐的人马踏雨而行,肃穆而沉重,无一人出声。

半晌过后,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集中向一处,那里有十人分四方护送一辆马车,马车上白布素裹,黑条缠绕,有一人横躺其中,更有一只断枪插在马车侧面。

断枪一分为二,染有血迹,孤零零的杵在一侧,随风呜咽。

下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枪在人在,枪断人亡!”

“徐家徐英,被灭了,自此西桑再无枪中王者。”

细雨越来越大,噼里啪啦的打在马车上,似亡灵序曲,为逝去的人奏响最后一支歌。

徐天虎安静的站在主道中央,双手插袖,面如冰霜。直至看到那一柄断枪,他的身上冲射出了无数道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南面,一稍长男子跨步出列,快速走到徐天虎面前,耳语道,“庄主,徐英走了,我们是在一处崖侧发现的。”

男子似有不忍,眉头紧了一下,还是强提一口气继续道,“徐英根骨尽断,头骨爆裂,是被一掌毙命的,而且生前最后一战已经自斩生路了。”

“呼。”徐天虎长舒一口气,十指紧扣,默默闭上眼睛。

徐英十年前进入徐家庄,虽言语极少,性子冷漠,却和徐天虎极为投的来。两人经常秉烛夜谈,切磋武艺。

此些年,徐家越坐越大,徐英占据的功劳自是最大的。

不然,徐天虎也不会曾经一度想认其为义弟。

“我来接他回家。”徐天虎摆摆手,让开主道,让马车走过。

西桑城下数万人,看着那辆马车短暂出现再慢慢消失。

“呲。”

一道红光冲霄,却见徐天虎吸附不远处一家族扈从腰间的一柄长刀,转手挥向高空,斩断半壁黑云。

“锵锵锵!”

刀落声至,重音长颤,徐天虎也不去瞧,兀自离开。

“嗤嗤。”

一条裂缝炸开,延绵数十丈,骇人夺目。

许久,一句嘹亮的如同惊雷的命令随风而至。

“徐家人听命,但凡遇青玄者,斩!”

第41章 新老对峙

徐家百人抽刀祭徐英,再立誓此生必斩青玄!

尤其是徐天虎那一刀,表明其态度,斩杀青玄成为徐家庄当头大事。

任谁也不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徐家摆出如此大的阵仗让整个西桑城的人都傻眼了。

等徐家人马悉数退走,围观的人才敢出气,不过回忆刚才那一幕仍心有戚戚然。

“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枪王真的被杀了,青玄算是跟徐家彻底结下了死仇。”

“如此后生,年不过二十竟然将一代枪王干掉了,太逆天了。”

风声雨声议论声,一声盖过一声。

“往后的西桑城,只怕不平静了。青玄敢不把徐朗放在眼里,更敢杀枪王,就说明他有胆魄和实力。只是不知道以后这一场跨日持久的追杀,究竟会以鹿死谁手而告终。”

“我倒是想看看青玄一路成长下去会呈现什么样的状态,此子现在就如此逆天,若往后,不可限量。”

“只是青玄现在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何日再现身,听徐天虎的语气青玄应该没死,嘿嘿,既然没死,日后的西桑城就精彩了。”

一群人南望,那里是枪王折戟沉沙的神兽山,也是青玄注定崛起的战场。

只是谁也不曾知晓,青玄其实就是宁无痕!

这些人自然包括宁川。

宁家大院,宁川捧着一杯茶望着屋檐外断成一线的雨珠,失神一阵才自语道,“枪王居然被杀了,青玄?这个年轻后生到底来自何门何派,一个强到连枪王都能杀的人,怎么早先一直声名不显。”

徐家百人抽刀立誓斩青玄,如此大的阵仗,他宁川自然也有所耳闻。

尤其是听闻徐天虎那一刀,虽不在现场,也可感觉到徐天虎当时的怒火。

“无痕多久没回家了?”

也许是想的无趣,也许是此事与他无关无需过于关注,宁川慢悠悠的喝下一口茶,偏头问向身侧的管家宁奇。

自宁无痕九窍全开,能够修炼以来,数十年的心结一朝破开,宁川的心态也越来越好,最起码比以前活的轻松。只是宁无痕自无双陨落西桑城下,与他产生了一定的间隙,虽表面不说,但二人心里都清楚。

再者宁无痕拒绝进入宁家演武场,以及藏经阁,选择独自修炼,让这个做父亲的多少有点无奈,但也不好多说,只能由着宁无痕。

失神一阵,身后的宁奇回复道,“八天。”

“八天!”不知为何,宁川眉头猛然一皱,心里蓦地一紧,口中自语道,“八天前神兽山一战,八天后无痕仍未出现,难道我儿。”

结合这段时日宁无痕身上发生的种种堪称神迹的变化,再加之时间上的高度吻合,宁川将两者想到一起也不是没有来由。

善于察言观色的宁奇见宁川面色不佳,关怀道,“怎么了?”

宁川摆摆手,“无妨,你去忙你的吧。”

待宁奇走后,宁川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忽而笑了起来,似乎一瞬间明了了什么,只是不太确定,“这小崽子,若真的是你。”

雨中有雾,雾中有人,白发白眉白袍的宁家三祖没来由的出现在宁川身侧,不言不语。

他是宁家真正的主事人,也是凌驾在一族之长之上的最高掌权人。

此刻见宁川独自浅笑,淡淡问道,“你笑什么?”

“笑苍天有眼,不染明尘!”宁川回道。

“哦?”宁青嘴角划过一丝讥诮,不痛不痒道,“你的言下之意应该指的是宁无痕吧。也对,十六年没有资格修炼,被人骂了这么多年废物,哪曾想突然开窍了,确实算的上是苍天有眼。”

一言落毕,宁青又补上一句,“但宁无痕大逆不道,视族规于无物,还多次冒犯我这个做三祖的。如此心性,纵使他能走入武道,也不见得一飞冲天,我看一辈子也就是个小人物。”

宁青始终对宁无痕怀有偏见,从未改变,尤其那一次冲撞,让他越来越反感这个后人。

西桑城下一战,虽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但在宁家人的印象里对宁无痕大有改善,私下更有人忍不住夸赞这个少主有血性,是条汉子。

宁青自然也听过不少,可越是这样,越让他心里不痛快,似乎这些话就在打他的脸。

今日宁川褒奖他,让宁青心里很不爽,便不失时机的打击道,“别对你这个儿子抱有太大的希望,没意义。三月后,宁家族内比武,到时候让他参加,以实力说话。如果成绩不理想,你应该明白。虽不至于逐出家门,但分派出去肯定要的。”

“别以为是你儿子,就可以法外开恩,宁家上百人可是睁眼看着的。”

宁家虽然是二流家主,可家族基业倒是有数处,除去主业在西桑城,周边还有三处,分别散落在西桑城外,距离此地近千里。

每三年,宁家会举办一次比武,用以考核年轻一辈的具体实力,但凡较弱者都会被淘汰,不得留在西桑城,需分流到宁家的其他三处基业。

而今年正好是逢三年一次的武评。

宁无痕年满十六,自然需要无条件参加。

宁青原本想在宁无痕年满十六岁就将其逐出家门,毕竟宁家不养废物。但今朝宁无痕可以修炼,按照族规需要进行一次考核,再考虑具体分派。

不过在宁青看来无非就是让宁无痕多了一条选择的路,以他的眼力,宁无痕此生注定成不了大事。大不了退一步,从逐出家门变成分派其他地方去。

名义上还是宁家人,但地位必将一落千丈。

宁川不发一言,只是捧着一杯茶望着窗外的细雨,偶尔品上两口。

宁青说完,瞧了一眼宁川,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别到时候又埋怨我不近人情。”

宁川笑了笑,摇摇头,沉默许久,他岔开话题,问了一个在宁青看来很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说人一旦老了是不是就糊涂了?又或者就没有了年轻时的血性了?”

宁青紧蹙眉头,不明白宁川这句话的意思,“你这话是何意?”

“我觉得人老了就该隐居幕后,以求个安享晚年,落叶归根。而不是插手一些本不该插手的事情,你老了,知道吗?”宁川古井无波道。

“嗯?”宁青鼻息哼哼,语气淡漠道,“你是在埋怨我不该插手宁家的事情?”

“其实,我才是宁家的一族之长。”宁川长叹一口气,重重道。

我才是一族之长!

区区七个字,足以看出宁川态度的转变,新老两代宁氏家族的真正掌权人隐隐出现了对峙的趋势。

宁青脸色一变,不是被惊的而是气的,他咬紧牙关冷冷道,“你翅膀硬了,开始数落老夫起来了,不简单啊,宁川宁族长。”

“这么多年,宁家发展的如此顺风顺水,若不是老夫一手把关,你以为宁家能到这个地步?要知道这里是西桑城,帮派分据巨头林立,稍有不慎就会被人蚕食吞并,这些年多少家族辗转间覆灭你看到的还少吗?宁川,你说这番话的时候,有摸着良心?”

“所以,你学会了委曲求全,学会了低头!”宁川无奈的摇摇头,点评道。

“低头?”宁青吐出一口浊气,知道宁川言下之意指的是东皇柳家逼婚一事,口气强硬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生存之道,何为低头?”

“若不是你那废物儿子大逆不道,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就能扭转局势,事情也不会闹到那个地步,害我宁家白白在西桑城遭人笑柄,还无故搭上一条命。此事我没追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老夫早就手刃了他。宁川,你心里有想法,大可就事论事,但别将所有的恶果都加到老夫的头上。”

“我儿无错。”宁川五指捏碎茶杯,沉声道,“自始至终都没错,错的只是我们,所以宁川绝对不会错第二次。”

“西桑城下一战,还没有结束,无痕既然说要杀上东皇,那么他就一定会去,我不认为他输了。”宁川压低声线,异常沉稳的说道。

“哼。”

西桑城下一战,宁无痕提刀立誓一年后要杀上东皇屠斩柳家,在当时被很多人听在耳里,宁青自然也知晓,不过对此他从未认真思考过,显得极为不屑。

“我倒是要看看,他一年之后是如何杀上东皇城柳家的。”宁青不屑道,“这个世间靠得是实力,是拳头,不是三两句誓言就能做到的。还说我老糊涂,老夫看你也差不多,把你的儿子依仗的这么重,难道忘记了他可是当了十六年废物的宁家少主。”

此番话无异于在揭往日的伤疤,但对此宁川却是一笑置之,只回了一句话,“你看不到无痕血溅东皇的那一天的!”

宁川双手负后,不再理睬宁青,独自徜徉进雨中,随着雨雾渐行渐远。

许久,雨雾中才传来一声平淡的话。

“我儿曾经说过一句话,杀宁青再踏柳家。”

“你应该记住,这是无痕说的。”

雨落声至,活了不下一甲子的宁青愣在当场,竟然不知如何去反驳。

那随着屋檐断成一线的雨珠,不知何故让他捕捉到了一丝杀气。

第42章 宁家有三郎,北帝有剑魔

雨越来越大,宁川走在曲径小道,心中却开怀不已。

“宁家也该清减一下腐朽的根须了,这些年很多族人偏安居安,倒是忘记祖训了。既然如此,那就借着无痕这把刀,将宁家人的血性逼出来。”宁川掐下身前一株在雨中摇曳的红花,放在鼻端嗅了嗅,坚毅道,“杀一若能儆百,杀之又何妨?”

他的最后一句话,矛头直指宁青,就差宁无痕他日磨刀下手那一刻了!

宁无痕当日曾经提醒过宁川,若是有朝一日他要杀宁青时,希望他能袖手旁观,那个时候宁川没有给出答复。

而今日,他才给出了自己的答复,两个字,当杀!

沿着小道一路前行百步,再转弯,是宁无痕起居了十六年的屋舍。

时值落雨纷飞,群花摇曳,多了一丝冷艳,又少不了清寂。

宁川止住脚步,停顿一会,正欲离开,一个身影窜了出来。

那人顶着湿漉漉且凌乱不堪的长发,灰色的长袍沾染了不少泥土,但那人还是乐此不彼的打理着花圃。

宁川笑了笑,知道那人是老鬼,一个常常在宁无痕面前厚颜无耻自称是高手的老头。

其实,老鬼真的是高手!

别人不知道,但宁川知道,自始至终都知道了。

“下雨天打理花圃就是麻烦,一脚下去全是泥,但不打理又不行,谁叫少爷喜欢花圃嘞。我如果不打理干净,少爷回来看见了又要数落老鬼偷懒咯。”

老鬼围绕着花圃团团转,自顾自的言语着,末了,还不忘捋顺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宁川会心一笑,摇头表示无奈。

“你猜到了?”老鬼始终不曾转身,盯着手中一朵花笑问道。

“嗯。”宁川擦了擦手中的雨水,出声道,“才猜出来,青玄就是无痕,无痕亦是青玄。”

两人会心一笑,知道彼此问的是什么,自然也知道该回复什么。

“进斗笼,斩天坛,再灭枪王,这数月下来,无痕倒是干了不少大事。”宁川笑了笑,继续道,“尤其是猎杀枪王,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深感意外啊!”

“嘿嘿,少爷乃人中龙,杀个区区枪王,小意思。”老鬼转身离开花圃,走到一处楼亭,拎出一壶酒,也不邀请宁川,独自饮了起来。

“你倒是对他信心不小,还是一如既往的惯着他,有时候我在想到底谁才是他的父亲。如果不是这次事情闹得太大,让我起了疑心,断然不会猜到无痕的身上。”

“这小崽子瞒我瞒的够紧的,还有你,一开始就参与其中吧?如果没猜错,那银甲肯定是出自你之手。渍渍,都知道隐藏身份了,看来这小子也开始长大咯。”

“我虽然好奇无痕为什么一朝突破禁忌,跨入武道,且实力精进的速度令人瞠目结舌。但他不说我也不会问,权当是苍天有眼不染明尘,一切都算在命之一字上。只要他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你说是吧。”

老鬼摆摆手,无奈道,“莫说是你,其实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跟我说没用。”

“嗯。”宁川回了一声,“这是他的秘密,我们无权过问,也不必问。这些年苦了这孩子,好在终于熬过来了,以后终于不必看人眼色过日子了。”

“苍天有眼,不染明尘,好一个不染明尘。”老鬼开怀大笑,“很对老鬼胃口,也符合少爷的际遇,不错。”

“对了,徐英尸体被徐家人带走了,无痕还没回来,应该不会出事吧?”宁川关心道。

“没事,不日内就会回来,老鬼感觉到了。”老鬼闭上眼,品一口酒,笑了笑,似在回味酒中香。

宁川得到明确的答复,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宁三郎!”

却在转身刹那,老鬼双目猛然睁开,重重的吐出了三个字。

他叫的不是宁川,也不是宁族长,偏偏唤作宁三郎。

宁川站在雨中,身躯挺拔,右手慢慢蜷缩一起,发出轻微的脆响,仿佛在缅怀什么。

“呵呵,宁三郎,好遥远的称呼,我都快忘记了。”宁川长吸一口气,情绪变得极为不平静。

“玉面金枪宁三郎!”老鬼低头喝下一杯酒,慢慢悠悠道,“徐家徐英自称枪王十余载,号称西桑城枪术第一。上任枪中圣手陆千亦是问鼎枪道第一十五年。殊不知,西桑城乃至整个风雪大陆,真正的枪道高手只有一个,他叫宁川!”

“玉面金枪。”宁川下意识的摸摸脸颊,无奈笑道,“曾经玉面已经变成一张填满沧桑的容颜,至于金枪在无痕出生时已经封存了。宁川,此生已然弃枪,现在只是宁家现任族长。”

“是弃枪还是提不起枪?”老鬼一针见血道。

宁川身子微微一怔,低着头望了一眼右手掌心的老茧,叹气道,“我的手确实已经抓不住枪了。”

老鬼望着雨幕中身躯伟岸不失挺拔的宁川,跟着叹了一口气,“你本不该如此。这些年,你太平静了,平静的有点可怕。纵使柳家压阵,你还是克制了自己,选择保全宁家,而不是用你的枪击碎那一场充满耻辱的婚姻。”

“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老鬼陪着无痕少爷一路成长,对你的情况也是知根知底。你隐瞒实力,委身做一族之长,甚至处事都连带的畏首畏尾,实在不像当年大杀四方的金枪王。”

“老鬼其实也该明白,你之所为这么做,不过是想用岁月将自己的曾经掩埋的一干二净,让风雪大陆忘记玉面金枪宁三郎这个人,然后护着无痕少爷好好成长。也怪苍天弄人,无痕少爷自幼不宜修炼,让你在这条沉寂的路上越走越远,为的不过是保全少爷一生。有时候看着你的身影,都在怀疑你还是不是当年的宁三郎。”

宁川听着老鬼娓娓道来,嘴脚始终牵着淡淡的笑,只是笑中又掺杂着很多无奈。

宁川是宁家的后人不错,但十六岁就出门历练,往后长达八年未曾踏入西桑城中的家。在整个家族记忆中,宁川消失的八年空白时间,不过是一段平淡的外出游历,以至于偌大的宁家都不知道,八年中风雪大陆出现过一位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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