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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繁花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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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下这边不说,单说宫里太皇夫请国师代为演算八字,却是君无双的八字与弄玉相合,且是大富大贵的吉兆,太皇夫喜不自禁,便下了旨,将君无双赐婚弄玉,又将柳家公子赐婚安平公主,其他都有一一指婚的,可也奇怪,唯有那苏家公子,八字竟无一人相合,勉强合了,也是不吉,只得交由父母自行婚配不提。本月初五,便是个吉日,一大早,便有慈宁宫的宫人捧了懿旨前往各家去宣,君家尚且不知此事,陡陡地见宫人来了,忙开大门迎接,君盈也换了官服,端整出来,先行了礼,又入得正堂,捧旨面南而立,高声读了,便满面堆起笑来,对君盈道:“给君大人,君老爷,君公子道喜了,太皇夫亲指的婚,何等尊荣体面,配的又是镇国郡主家二姑娘,真真儿是女才郎貌,天造姻缘。待大喜之日,少不得还来扰杯酒喝。”

    君盈只顾吃惊,倒失了应对,只是唯唯答应,一边李纹却还掌得住,拉了一把,才省得磕头谢恩,又站起来,双手接了懿旨,命人备了香案供起来。李纹才从袖子里掏了块金子,塞在宫人手里,笑道:“我这弟妹欢喜得糊涂了,难免失了礼数,莫怪莫怪。还请外面坐坐,喝杯茶去。”

    宫人笑道:“这是自然,谁家遇上这么天大的喜事不欢喜得紧了,咱家也替君大人欢喜。却不敢久留,宫里太皇夫还等着回去交旨哩,改日再来扰茶罢。”说着也便告辞。

    李纹见君盈仍没了魂似的,也只得自家将那宣旨宫人送出去门去,拿捏着说了些好话,见去得远了,方回了内堂,见果如周丽所说,虽不能入宫,却也攀上一门好亲,况且入了宫,圣上宠爱如何,还不可料,又兼宫门森严,没得个轻易说上话的时候,倒是做了

    这公侯门里的正房,反是路子,心中自是欢喜,面上才带出三分春风来,却迎面见了李氏官人与君盈相对而坐,面带愁容,君无双侧坐一旁,更是双目含泪,锁了春尖,见她进来,又红了脸,起身一揖,便避向后面去了。

    李纹笑道:“弟弟,弟妹,你们这却是为何?想是贤侄眼下就要出嫁,舍不得是么?快休做此小儿女之态,太皇夫亲自指婚,何等体面的喜事,想那女家,也是名门闺秀,镇国郡主,又是当朝重臣,显赫一时,贤侄嫁过去,正是好姻缘,况都在京中,往来方便,这么如意的婚事,却悲伤什么?”

    李氏官人使帕子擦了泪道:“姐姐你才到京师,如何知晓其中缘由,这京城之内,为官做宰的甚多,便是那官宦家的女儿,也见得不少,多是娇生惯养了的,目中无人,骄横异常,又都荫封在身上,说是将来有个现成的官儿做的了,也不须上进,成日里斗鸡走狗,没个消停处。便说那镇国郡主家的姑娘,素来也听得一二,最是个火爆的性子,太岁里的祖宗,普天下还怕了谁来。平素不喜习文,专事练武,粗鲁莽撞,专爱与了一帮奉承她的纨裤女儿家行围打猎,冲撞街市,哪一天不做下些恶去!我那无双儿若嫁去这等人家,脾气不得相投,夫妻之间,势必不得融洽,更有一件,此等女子,原仗着家中有几分祖上荫下来的家产,非但不事成业,又铺张奢侈,必是个败家的料了,将来虽不

    指望媳妇衣金带紫,难道让双儿过门受苦不成?我一生只这点子亲生骨血,如何舍得他去受此磨难?”

    一旁君盈听了,心里虽也不甚欢喜,但看官人哭得可怜,倒硬起心肠来劝道:“你是多虑了,俱是些小孩儿家,哪里就能看出将来不成气候了,何况镇国郡主家里,也是簪缨世家,历经十代而泽,如今只有一女,比别的份外娇养些倒有,又是少女,不知世事;行事张狂些,倒也可恕了去,如何就说她不事产业,骄横异常?你说这些话给孩儿听见,他越发添了害怕,可不叫他忧愁么?”

    李氏官人听得妻子说了,仍不能释怀,只一味啼哭,又道:“我这点子骨血,也是十月怀胎,辛苦得来的,教养成人,费了多少心血,如今要嫁到那种地方去,受那说不出的磨难,教我如何忍心?如何想个法子,辞了婚才好,不然可不误了孩儿一生?”

    李纹见越说越不成事,乃皱眉道:“真乃男子短见!兄弟你在家中,也读得几本书,如何说出这等蠢话来?君命难违,这是太皇夫亲赐的婚,难道寻常官媒,说声退婚便退了不成?如今若是选进宫里,难道也好因着心疼儿子,便抗旨不成?却做下这杀头抄家的罪名来!婚姻大事,总由父母做主,媒妁为证,却怎么好由得自家性子来?男子出嫁,为人丈夫,无不过想着终身有靠,相妻教子,孝顺岳家父母,才是正理,难道都是过去享福的?你虽疼爱孩儿,也不可有此糊涂想头,趁早收了眼泪,莫再悲伤。为了儿子婚事,便如此哭泣,岂不让无双背了不孝之名?又岂是为他好了?”

    君盈也道:“姐姐此话甚有道理,快莫哭了,此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倒反添些愁闷,回去对双儿解说一二,让他收了那些小性子才真,还该正经准备起来。论理不该教他读些子书在肚里,识得几个字,又能做几首诗,便看得自己高了,从古到今,才子大多薄命,可有什么好下场的?却是那笨笨拙拙的,方能夫妻和睦,白头谐老,福寿双全,总因一个人,若看得自己高了,看得别人俱是不好的,总不如他,心里生出这个念头来,却向哪里找那与他相配的人,自然就郁闷不过,夫妻口角,也生出来,气恼更甚。赶快教双儿莫要任性,收拾待嫁才是正理。再说,如今是嫁到那等富贵之家做正房的,又是太皇夫赐婚,人家家里看着,也必好生对待,又何谈受什么委屈折磨?你可不是多想了么?平白地伤了身子,日后如何会亲?”

    如此三番,好歹劝住了,着他进去抚慰无双,这里二人坐了,君盈却皱眉叹气起来,李纹奇道:“适才弟妹所说,句句都是正理,如何现在却忧虑起来?说句大不敬的话,无双若果入宫伴驾,也未必就是福份了,倒不如嫁到这等人家,反是好事,你也可宽怀。”君盈叹道:“我何尝不知如此,但既是太皇夫赐的婚了,行聘嫁娶就在眼前,说来莫笑,君家虽说也是书香门第,一向是清贫的,我又是个闲职,十余年下来宦囊羞涩得紧,平时想着,将来嫁子也好,娶婿也好,无不也是贫家对亲,费不得多少的,不料无双却要嫁到那等钟鸣鼎食之家去,务要备得一付整齐嫁妆,方不被人看低了去,可叹我家多的却是书本,倒也算个汗牛充栋了,却又如何能充得了嫁妆?便是送去,只怕也是明珠暗投。”

    李纹笑道:“这也好办,无不赶快准备起来才好,若说别的,愚姐也帮不上忙,此次我上京,单为起复,银两金珠,尽带得有,既是为了侄儿婚事,少不得拿出来使用,即便不够整齐,也多少看得过去,不至于失了体面的,况且女方家里,豪门富贵,什么是没有的,我们便再备得整齐,也不看在眼里的,只要过得去面子便好,不必多说,这就去准备起来罢。”

    君盈大喜,忙起身行下礼去:“如此多谢姐姐了,只是多少于心不安,不过是暂借来一用便罢,日后定当还上。”

    李纹便一把拉了她手笑道:“你我至亲,又是同年,说得却是什么客气话,来京也久了,蒙弟妹照顾正多,如此应急之策,岂有不出力的?左右我也是个闲人了,便帮着弟妹,准备起来倒是,省得到时又是忙乱。”

    君盈再三谢过,便分头去了,玩物器皿,珠玉绸缎,钗环首饰,不必细说,因京城里最近办喜事的人家却多,价钱便平白地涨了几分,君盈一介书呆,不会变通,倒被人平白哄了不少银子去,幸得李纹着实出力,又会压价,又惯比货,倒忙得脚不沾地,君家上下,都感激得紧了。

    一日正从长街结帐回来,带了个小丫环随着,兴兴头头走路间,耳边忽听人唤:“罗衣姐姐,请留步。”回头看时,却是周丽,跌足笑道:“贤妹,却有些时日没见你了,忙得什么去?”

    周丽赶上来,满面春风道:“小妹不过一介部司小官,如今四海升平,海晏河清,还有什么忙的,倒是姐姐最近却连个踪影俱不见,也备了贴子到君妹妹府上拜望的,都说忙,不在家,如今可是遇见了,小妹做东,且喝一杯去?”

    李纹念她消息灵通,人面广熟,日后必有出力之处,便欣然点头道:“今日事已是完了,恰有些空儿,只怎要妹妹做东?上次见面,我喝得沉了,也不知是谁会的东,今日自当我来,走,便太真居去。”

    说着二人便携手而去,谈笑间周丽却说出件事来,倒教李纹吃了一惊。
第二回
    上回说道,周丽与李纹上得酒楼,也选了间雅座,要了些酒菜,周丽便满了杯,笑道:“可喜姐姐了,京城里都风传,此次太皇夫赐婚,令侄嫁与那镇国郡主家的姑娘,可不是天大的喜事么?姐姐也少不得沾些光去。闻说这阵子着实忙碌起来。”

    李纹开怀笑道:“妹妹说的这是甚么话了,这是我那侄儿的造化,君家的福气,太皇夫的恩典,我现在又客居了她家里,自然是该出些力气帮忙,却与前程何干,莫非没有好处,便不做亲戚了不成?”

    周丽也便笑着称是,又举杯敬了,夹了些菜肴过口,又闲闲说道:“眼下就要做亲,不知姐姐对那镇国郡主家二姑娘,却知道多少?”李纹便略想了想,道:“镇国郡主老娘娘,以前曾是见过的,因到底文武分隔,也未及攀谈,只记得鹅蛋脸儿,不怒自威,又上了几岁年纪,她家姑娘,那时未带在身边,故未曾见过。”

    说罢又饮了几杯,周丽笑道:“那就是了。先头李家大姑娘,倒端的是个人才,只是英年早逝,国失栋梁,令人痛惜,若说这二姑娘,本就是求神拜佛求得来的后代,若说娇惯,当真如心头肉一般,莫说郡主夫妻视为珍宝,宫里太皇夫,也视做明珠,有求必应,再没个驳的,也养成了个火爆的性子,又喜练武,颇有乃姐之风,说起来弓马骑射,京中诸多贵戚女儿家,也没有个比得过她去的,只是性子不好,有名的暴躁,又不肯听人劝说,偏生上下宠得紧了,也没有哪个敢说她的不是,就连当今圣上,也不肯驳了她的面子,凡事不曾违拗得。”

    李纹便笑道:“如此也好,我那侄儿,知书达理,脾气温顺,想必正是良配了。”

    周丽却又低声道:“这大户人家的事情,和小门窄户的不同,我知道令侄必是个好的,不过那镇国郡主家,也溺爱得太过了些,听说前些日子,便放了几个童儿,给姑娘收在房里,这可是没影子的事,如何未娶亲,先忙着讨房里人的,单此一事,也觉着那府里,不是好相与的。”

    李纹听了难免不喜,乃笑道:“妹妹却是不知,这原是大家子有规矩的,房里不放几个人服侍,也大不成个体统,倒是等正房过门之后,才抬举起来,方是道理,也不算得甚么。”周丽便道:“这倒也不奇,奇在那几个童儿不过进去服侍了些许日子,便生生折死了一个,家人要领出尸来葬了,也不许,竟连面都没见上,便自行掩埋了去,亏的是家生子儿,不然,若那死者父母拼了一命闹将起来,虽伤不到毫毛,官司也难打哩。”

    如此一说,不由得李纹大惊,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镇国郡主府内,自那日太皇夫赐下婚来,合家欢喜异常,忙忙地准备聘礼插戴之物,虽本是豪门,诸件物品都已齐备,只需开了库拿出来便是,又因存了心,务要办得体面,就此也忙个不住,郡马房里几个得用的童儿,外面陪房来的家人,又是郡主身边的丫环娘子,成日里竟做了走马灯儿一般,脚不沾地。倒是弄玉做了个闲人,一班好友亲眷,今日请去吃酒,明日请去看戏,又说恭喜,这些世务她原不太通,无事也便辞

    了,只拣着自己喜欢的去走走,除了准备大礼,倒也没别的事好做。

    一日,从姑母家领了宴回来,到得房里,早有沈若带了如烟素雨两人接着,换下外头大衣服,松散了襟口,下面脱了靴去,还只是嚷热,唤了小丫环在后面扇风,素雨最是个有眼力的,忙拧了手巾过来,俏声道:“姑娘才从外面回来,自是通身的汗,只不过现在不过五月天,如何就要打起扇来,仔细扑了风,反倒不好,这里有备下的茶,姑娘擦了汗,喝口茶下下气,再吃些果子,便自然凉了。”

    弄玉听了有理,便挥退了丫环,如烟也便捧过凉茶来,并不接过,只就了他手喝了,方笑道:“那里就有这么多讲究了,老爷也是如此说,你们也是如此说,倒象我是纸糊的身子,吹吹便坏了,哪里就倒了呢,不过想着你们也是老爷吩咐下来的,若我不听,告到老爷那里,又要多话,罢罢罢,知道都是一个性子的,也不跟你们说了,不是说有果子?拿些来我吃。”

    自有小丫环捧了水晶盘子过来,沈若偏笑道:“你这丫头,好没个眼色,却往前凑的甚么?还不快递到那边两位哥哥手上,由哥哥们服侍了姑娘吃果子?从此之后服侍姑娘却是哥哥们的差使了,与我们再无干系的,等过几个月姑爷进了门,这房里都没有我们站的地方了。”

    弄玉究竟小孩儿心性,听了倒是不服,一把拉住她道:“好姐姐,你这说的却是甚么话,我们原是从小儿一起长大的,自然长长久久在一处,岂有娶了丈夫就把你们甩在一边的道理?便成了亲,也不必出去,只在里面住了,分了房便是,还和现时一样,岂不好些?”

    说得一屋子的人都笑了,沈若弯了腰揉了肚子道:“好我的姑娘,男女大防,关乎重礼,现府里没有个年轻的爷在,才放心叫我们进来服侍,晚上也不得随意出入院子的,若成了亲,房里自有几位弟弟服侍姑爷,我们便该出去到外书房,侍候姑娘外面的差使才真。哪有个男女混住的道理,快别说出去,惹人笑话。”

    弄玉笑道:“成亲原来竟这么烦的?那以后我岂不要两处跑了?又前日听老爷说,后院子里要给我收拾出新房出来,离着前面又是远了些,走来走去,也尽够得累了。”

    沈若乃从盘子里取了白蜜枇杷,小心剥了皮盛在水晶碗里送上,一面笑道:“府里地方原大,只是冷清了些,前几年还有几位小爷住着,这几年因年纪也大了,都打发到家庙里去,越发地少起人气来,故显得地方空阔,日后姑爷过门,侍候的人也多,自然热闹起来,若是再生下个哥儿姐儿,分了房出去,岂不更是热闹了?也不显着路远地方大了。”

    她这般说,那两个童儿便红着脸避了去,弄玉也觉着羞,便道:“姐姐休得取笑,成亲原也为着太太老爷都逼得紧,宫里也下了旨,不然,有什么趣儿,平白地多了一个人,又朝夕相处的,好不难为情。不过是因为我和太太都少在家,老爷一个人,甚是冷清,娶个丈夫回来,好和老爷作伴说话的,也少了一件心事,省得老爷唠叨,谁又愿家里放个人儿拌住。”

    沈若笑道:“姑娘这时候说得嘴硬,只怕姑爷过了门,不知怎样的亲热起来,可不说拌住么,魂也丢在家里是真的。”又说起那君家公子,如何美貌出众,温柔可亲,原是待选的贵人身份,将来进门之后,定是夫妻融洽云云,倒叫弄玉听得入神。

    这里正说话,外面门院门响动,早有站在廊下的小丫环招呼道:“樱桃哥哥来了,快请进。”弄玉听得是老爷房里的大童儿来了,也便站起来,笑道:“哥哥怎来了,有甚要紧的事这太阳地里来回地走,且坐下喝杯茶。”

    樱桃年纪只得十五岁,为人最是个伶俐活泼的,先抿了嘴笑,又道:“不敢劳动各位姐姐了,下次再来扰茶罢,老爷要紧寻姑娘过去,想是有甚话说。”

    弄玉便着人整了衣服,笑道:“才从上房那里过来的,听说老爷在礼佛,便没敢进去打扰,此时又有什么事了?论理老爷最近忙得很,不拘什么,打发个人来说一声便是

    ,又叫我跑一趟,老爷自己也不得安生。”

    樱桃笑道:“我虽不知,也该是要紧的,不然巴巴地叫姑娘过去做什么。”眼见着弄玉换了家常装束,便跟着走将出去。

    到得上房,见云萝,兰心两个大童儿正将了聘礼单子从里间出来,弄玉便也停住,点头问了好,才进屋去,行过礼,滚到郡马怀里,笑道:“才从姑母家里回来,姑丈还问起老爷,道是今日特地备下热闹戏文和上好酒菜,想着老爷过去散一天的,无奈老爷又没去,我说因天热,老爷事又多起来,便不及过去了,改日再还姑母的席就是。”

    郡马搂了她道:“我的儿,难为你还想着替我圆,在妹妹家可吃了什么什么?合不合口味?你这孩儿我岂不知道,见了爱的就多吃些,不爱的一口都不沾,又没人管着,喝了酒罢?脸上都带出来了。”弄玉只是笑:“姑母赏下酒来,表姐也敬了几杯,想着却了倒底不恭,便喝了,老爷放心,再不至醉的。”郡马则道:“你素来是天不管的性子,外面又没人看见,可不上了天去。既是没醉,便不用传醒酒汤了,樱桃把外面备着的建莲红枣汤取些来给姑娘用。热热地喝些甜汤,管就好了。”

    一时樱桃便亲手盛了来,弄玉本嫌热不喝,见已经送来了,少不得说声:“谢过哥哥。”也拿了青瓷描金的小勺,喝了两口,觉着甜腻,便又放下,问:“老爷叫我过来,可有什么事?”

    那郡马今日叫她,却只为昨日弄玉出门之后,便叫了房里的绣雪,离月来问话,却知弄玉虽许他们服侍,夜间却睡在外面,不曾侍寝,进房这十几天了,竟是一毫没账!不由着急,但这等大事,又羞于直接对弄玉说明,思想半日,今天便早早入宫,求了太皇夫的恩典,请下宫里一位平素教习公主情事的嬷嬷前来教导指引。

    如今也不好对弄玉直接说了,便含糊过去道:“本没有什么,咱们这等人家娶亲,事情繁得很,样样都要准备起来,如今却也差不多齐备了,只等日子一到,行盘下聘,

    你这些日子,却该好生在家收收性子,不可再四处玩耍生事,我今日进宫,请来一位嬷嬷,教你些事宜,明日便来府里,你可好生学了。”

    弄玉不解,只道是寻常礼仪甚的,便答应得甚是爽快,心下只觉不耐,又不能违了父亲意思,当下父女二人又密密地说了阵子话,才回房去。

    到了第二日,宫里的教习嬷嬷,便奉旨而来,郡马招待之后,也收拾个小院子与她住了,择了一方静室,唤弄玉前来,倒也不须大妆,只是家常装束,令她坐了,细细地与她讲这男女大欲,人伦常情,如何延续香烟后代,讲了半日,又与她说起男女之事,

    如何酣畅快活,妙不可言,弄玉因倒底未经人事,便听得将信将疑,也问长问短些。如此一日,到了第二日,便拿出些宫内秘藏的春画来与她看,弄玉初不知道是甚么,接在手里,翻开一页,见男女二人赤身搂在一处,倒红了脸:“这算甚么!丑死了!”随手将书抛去不看,教习嬷嬷再三引导,究竟怕羞,便是看时,也大略翻翻,扭头侧脸地不愿。

    如此又过了一日,便要教弄玉行房,号令全府上下不得打扰,这日郡主府上莫说是人声,便是犬雀之声也没有一丝一毫,唯恐惊动了姑娘,罪在不赦。教习嬷嬷先在四个童儿里,选了最是柔顺的离月,命人细细与他沐浴更衣之后,送入房内,又暗暗点下催情香来,自挽了弄玉进去,关了门,放下帘帐。弄玉不解,便问:“嬷嬷,大白天的,为何弄得如此昏暗起来?”嬷嬷笑道:“姑娘不知,正是取其昏暗哩。”及至进了内间,见离月仅着了贴身的小衣,跪在床上磕头,又唬了一跳,道:“他如何在这里?奴才们自有奴才们睡的地方,这里如何来得?穿的也甚不整齐,还不快打出去!”

    离月柔弱处子,此时哪里敢开口,只跪伏在床上不动,嬷嬷便笑道:“他是来服侍姑娘的,姑娘休惊,这男女之事乃最是要紧,便是为了子孙后代,也非行房不可,若是断了香烟,却是大不孝的罪名哩。”连哄带吓,弄玉方才勉强脱了外衣,却仍害羞,不肯上床去躺了,教习嬷嬷乃命离月平平躺下,解了上衣,将那男女不同之处,一一指了,与弄玉观瞧,弄玉见他肌肤白皙细腻,暖玉温香,摸在手里也舒服无比,又兼着羞不可抑,楚楚动人,便大起胆子,顺了嬷嬷指点,摸将上去,流连不已。离月却羞得满面红云,又不敢乱动,只闭了双眼,任人摆弄。

    上身便瞧看过了,教习嬷嬷又脱了离月亵裤,将那柔草之中绝嫩的一根玉茎显露出来,弄玉虽在画上见了,却没见过实物,讶道:“好丑怪东西!平时岂不累赘!”教习嬷嬷笑道:“姑娘不知,房事之中,这项物事却是要紧的很。”乃拿在手里,指了上面两道纵贯了去的红痕:“此是处子痕迹,若是经女子行过房的,便没有这两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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