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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无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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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言喝道:“不许胡说!”

知聆抬头看他,向着他微微一笑,含泪带笑之态,让他又爱又怜,慢慢说道:“你放心,我终究要护你周全的,倘若连你也护不住,我也不用在监察院里走动了。”

“这府里,我也只有你了……”知聆叹了声,乖顺地靠在他胸前,又道:“对了,你前日说,假以时日会把逸儿要回来让我带着,是真的,还是你随口说的?”

段重言怔了怔,知聆仰头:“我知道你为难,我只求你,不管是想什么法子也好,宁肯不让逸儿跟我,把他给别人带也好……别让他留在那里。”

段重言对上这双黑白分明的双眸,神色微动:“是不是又发生何事?今日老三出去,跟我说你打了大奶奶,怎么回来后碧荷说不曾,只是个丫鬟听差了一句话……”

知聆说道:“我倒是想打她的,但是我打了她,回头她必然要对逸儿动手,我反而想求她打我,她打了我,消了怒意,便不会为难逸儿。”

段重言震惊:“你说什么?她打逸儿?”他之前的心思都在“方纯明”身上,何况段逸是交给正房奶奶,练素爱的品性向来又为人称道,他自不甚在意,故而竟一概不知。

知聆将他推开,自己起身,一瞬间的头晕,双腿跪了太长时间,有些麻,段重言忙将她又抱回来,知聆道:“你自然是不信,起初我也不信,三爷送我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二小姐,她跟我说,她亲眼见的……那日她去,见到逸儿被罚跪在地上。”

段重言惊怒交加:“逸儿那么小,她、她居然敢……亏得她素日一派贤良似的!不行,这件事我要去告诉太太……”

知聆说道:“你怎么急糊涂了,你说了,太太会信?或许以为是我挑唆的你,若是再想要回逸儿,就更难了。”

段重言醒悟,知聆回身,张手将他抱住:“我也知道,我现在这个身份,真不配养逸儿,除了真心疼爱他,别的什么也给不了……但也不能坐视逸儿被人欺负,只要逸儿有个好点的人照料着,我纵然死也甘心。”

段重言忙捂住她的嘴:“不许这么说!”他望着知聆带泪的眼睛,把她一抱,于她耳畔低声说道,“你别灰心,你听我说,这些机密我本来只告诉过二弟,本想事情确定后再跟你说:当初不是以为墨白兄身亡了吗?最近我听人说他原来不曾死,人在北疆边境出现,我已经暗中派人去寻访他的踪迹,另外,你们家的事,我也正在重新彻查,未必没有翻案的时候……我会找个时机,再去了你官奴的身份,若是墨白兄再好端端地回来,以他的才干,你们方家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知聆吃了一惊,起初还不知“墨白兄”是何人,极快地却明白过来,这必然是方纯明的哥哥……胭脂曾说过,仿佛是亡故了的。

然而听着段重言所言,知聆眼前微微透出一线光来,本以为山穷水复,这一刹却仿佛又柳暗花明了似的:“真的?”

段重言郑重说道:“自是真的,到时候你也有了倚靠,这府里的人也不至于如现在一样……自然,逸儿我还是会想法儿给你要回来的,故而你只安心,切勿胡思乱想,你的身子若是再不好,逸儿要回来也是无用,更不用想其他的了。”

知聆见他总算说了几句贴心可靠的话,忍不住落了泪,轻声说:“谢谢你。”

段重言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我只要你知道,只要你能高兴,我做什么都是好的。”

知聆垂眸擦擦眼睛,忍了泪,又说:“既然你回来了,你去那屋里见一见逸儿可好?”

段重言疑惑看她,知聆说道:“我见了宋姨娘欺负逸儿,不忿打了她后,就知道有一场闹腾,本来以为你晚间才回来,我怕逸儿知道了我身陷其中又跟着伤心,所以让他回去后躲起来,不让他听到那些流言蜚语着急……你如今早一步回来了,你便去找找他,免得他依旧躲着,孤零零地……”

段重言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笑影:“你真是……竟这般疼爱他……”忍不住摸摸知聆的头。

知聆有些窘然,略微仰头,在他耳畔低语数句,告诉了逸儿的藏身之处,又说:“其他的不用我叮嘱了,你多关怀些他,逸儿高兴……‘她’见你上心,也会收敛些也说不定……”

段重言抱着她腰,于她唇上略亲了口:“我明白,我先去……过后再来。”说完,就唤了胭脂跟缨儿进来,伺候换下了官服,又吩咐好生照料知聆,才出门去了。

知聆起身,慢慢走到屋门口,一直目送段重言离开,才徐徐地出了一口气:这一处戏终于暂时告一段落……只是她应付这种种,耗神费力,无限细密思量,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个反应,思谋过度,此刻浑身酸软,头脑沉重,虚脱了似的,整个人晃晃悠悠,有些站不住脚。

☆、第 35 章

段重言自以为能极好地保护着方纯明,甚至不解她为何终日闷闷不乐。然而他不明白;内宅的相斗有时候不亚于朝堂之间的针锋相对;尤其是以方纯明的身份;就算是她不与人争;别人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加上还有段逸。

那样小的一个孩子,只要有人使坏,分分钟功夫就能置他于死地;知聆看着段逸;就想到现代……她深怕;怕段逸也会……

所以要把这些给段重言看,让他知道他也有护不住她的时候,然后再图其他。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那样的心思,想着要去掉她官奴的身份,替方家翻案。

知聆被胭脂跟缨儿扶着,靠在床上,朦朦胧胧中想:当初的方纯明是爱段重言的吗?然而古代这种地方,两人见面的机会大概不会更多,若说爱……真是个虚无缥缈的……

段重言听了知聆的话,便去找段逸,想了想,不从大门进,反从旁侧小门,正是晌午太阳毒的时候,院内并无什么人走动。

段重言从旁边甬道入内,绕到后院,向着那偏僻的书房而去。

这座书房是段重言跟弟弟们小时候的时候用过的,起初建造的时候贪图安静,渐渐地却嫌太过偏僻,而等他们长大后,便自然而然废弃不用,只放着些不看的书籍并些文房四宝古旧画之类,段重言自搬出去住后就不曾回来过,此刻“故地重游”,见往书斋的小路上杂草丛生,可见荒凉……一时心中颇为感慨。

段重言自走到书斋前,见上头的匾额都见了斑驳,他负手驻足看了会,便推开门进内。

此处虽然不用,但毕竟也是块地方,隔个十天半月,会有仆人前来打扫,因此倒也并不见龌龊,段重言记得知聆所说,在正厅内略作停留,便拐入了偏间。

他进了偏间,放眼四看,却见原地立着一个书柜,两个书架,并一张矮长桌子,却并不见段逸的影子,段重言一怔,轻声唤道:“逸儿?”

室内仍旧静静地,无人搭腔,段重言皱了皱眉,心想莫非段逸并未藏身此处?犹豫着要转身之间,试探着又叫了声:“逸儿,你可在?”顿了顿,又多说了句,“你娘亲叫我来寻你……”

一时之间,书柜后有个人慢慢地探头出来。

果真是段逸,试探着露出小脑袋,一双乌溜溜地眼睛又惊又疑地看着段重言。

段重言心头一宽,忍不住松了口气,急忙迈步往这边走。

段逸双手扒着书柜边角,不敢出来,只是看着他。段重言走过去:“你为何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并不在这里。”他自觉声音已经温和,但却不知自己的脸色依旧是清冷带寒的。

段逸见状,慢慢挪步出来,垂着手,低下头:“爹爹……真的是娘让你来找我的吗?”

段重言点头:“不然我又怎么知道你在这里?来,我带你出去。”

段逸怔了怔:“爹,娘不会有事罢?”

段重言心头一凛:“为什么这么问?”

段逸又低了头,段重言俯身,握住他的小手:“放心,你娘很好,现在在屋里歇息,她本以为我要晚间才回来,故而让你藏着,现在我早些回来了,你就不用藏了。”段逸见他说的明白,才信了他。

段重言握着他的手,领着他出来,段逸见左右无人,并不像是有人被惊动的模样,就说:“爹,你不要跟别人说……”

段重言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不要自己把他的藏身地说给别人知道,当下说道:“好。”低头看着段逸,问道,“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段逸小心地看他一眼,道:“我自己找到的。”

段重言点点头,往前走了数步,又问:“这里的人,待你不好吗?”

段逸小手一颤,隔了会儿,才说:“爹说哪里话,都待我极好。”段重言垂眸看着小家伙,却见他一直微垂着脸,段重言本还有话,但是见小家伙似不愿跟自己……多说,便暗暗一叹,并没再说什么,他不言,段逸自然更不吱声。

段重言领着段逸,两人默默无言地自偏院往前屋去,他想要先把段逸送回房内再去见练素爱,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有人说:“小东西又跑到哪里去了?”

另一人道:“谁知道,横竖过一阵儿就又跑出来了,不用管,这大热的天,谁理他,由得他自己玩乐去,我们也好清闲。”

先头那个道:“他藏起来倒是好,不然的话听到他娘被罚了跪,指不定又会怎么样呢,亏得奶奶能忍,我可是烦了他,就跟他那个娘是一个模样,惯常冷淡不理人,嘴儿也不甜,小小年纪就这样不讨喜……”

段逸听到“他娘又被罚了跪”,手一抖,用力把手从段重言手里抽出来,转头瞪向他。

段重言心中震动,只觉段逸的双眼之中透出些敌视跟愤怒的意味。

段重言皱了皱眉,莫名地竟有点心虚,道:“我方才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现在她已经没事了,我并没有骗你。”

这会儿屋里头的两个丫头听见动静,慌得跑出来,掀起帘子一看,顿时都贴在屋檐下垂手站住,低头道:“大爷来了。”

段重言见段逸不再吱声,就伸手在他肩头一按:“进去罢。”看了那两个丫头一眼,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段重言回到前屋,守门的丫鬟见了,忙进去告诉,他刚进里头,就见练素爱迎过来:“爷怎么这时侯回来了?平日不是在衙门里的吗?可有什么急事?”

段重言见她一副无辜神色,也不说破,只淡淡道:“家里头有些事,让我无法安心,特意回来看看,顺便又来看看逸儿。”

两人说着,段重言先坐了,练素爱在他对面落座:“家里头的事,是说宋缎跟纯明争执?那并不是大事,是谁这么大惊小怪地去惊动了爷?”

段重言对上她询问的双眼,并不回答,却反而问:“纯明身子向来不好,我怕她经不住此事,你以前同她好了一场,难道不知道?”

练素爱眉头蹙起:“爷是在责怪我吗?我听闻出事之后立刻就去见了太太,若不是我给太太求情,她还未必罚的就这样轻呢,我好心去佛堂探望,不知何故,她竟连我也仇恨上了,扬言连我也能打……也不知给哪个笨嘴丫头听了去告知老太太,我还特意给她澄清来着,怎么爷反倒怪我没好好照料她?”

段重言静默听着,见她眼圈微红如要落泪似的,就道:“你所说都是真的?”

练素爱从袖中摸出帕子擦擦眼角:“你若疑心,自去查问就是了……我何苦来,太太老太太因为我维护她,几乎也都不待见我了,说我分不清好歹,昏了头了……现在你又说我,却不知我真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为难。”

段重言目光微动,声音缓和了些:“原来是这样,你别怪我,我才回来,什么都还不清楚,这府里头也只有你能护着她了,故而我多问了一句,你不用放在心上。”

练素爱这才也露出笑容:“说哪里话,我怎么敢这么想,只要我的苦心你能知道……别人爱怎么样儿,都也罢了。”

她停了一停,又问:“可见过逸儿了吗?要不要我让人去把他叫来?”

段重言皱眉,冷道:“对了,我方才见过了,也正想跟你说,看着逸儿的那两个丫鬟太妖娇了些,我方才去,竟冲我使眼色……我十分不喜。”

练素爱脸色一变:“她们竟敢这样?我素来以为她们伶俐,能照顾逸儿,才特特打发她们去的,实在是……”

段重言不等她说完,就道:“可见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别着恼,把她们打发到别处了事,至于逸儿那边,我想起来,原先照顾我的□娘家里有个三姑娘,是个识大体的,原先在府里老太太身边跟了一阵,后来配了人,就出去了,最近她娘又求着太太,说要在府里寻一份差事,我觉得她来照顾逸儿倒是合适的,也正好不用劳烦太太想法儿安置了,你意下如何。”

练素爱听他开口了,便笑着点头:“既然爷有了妥帖的人,我自然放心……”说着,便起了身,走到段重言身旁,抬手搭在他肩头,“爷今儿回来的这么早,下午就不出去了罢?不如晌午在这儿歇暑,我让人调制两样小菜,同爷喝一杯……”

段重言转头看她,见她眉眼温婉,想到知聆那些话,心中寒彻,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本来我也想,只可惜近来院内事忙,我中午回来这趟已是破例,下午还有一场忙,晚上也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酒就改日再吃罢。”

练素爱略觉失望,却也无法,只道:“毕竟是公事重要,既然如此,爷就去罢,晚上……若是回来的早,就过来……”

段重言点头:“知道,你也不必总等,早些安歇要紧,我去了。”在她手上一按,就起身往外。

段重言去后,练素爱举手,轻轻咬了咬手中的帕子,佩玉从屋外进来:“爷这么快就走了?”

练素爱冷笑:“我这里没有勾他魂儿的!他自然走得快……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去,把逸哥儿房里那两个贱~人叫来!”佩玉不知何事,急忙答应退了出去。

此夜,段重言果然回来的晚,知聆院子的门都关了,幸好胭脂警醒,忙起来开了门。

知聆正睡得迷糊,察觉身边多了个人,便睁开眼睛瞧,却见是段重言的脸,瞬间只觉十分惊悚,段重言见她受惊,便将她抱了抱:“知道你必定睡了,本不想来的……但有件事想跟你说。”

夏夜炎热,本就穿的少,他又靠的近,知聆略觉不安,又问:“什么事?”

段重言望着她的眼睛,看着这双眼,心似乎也安定下来:“一件事是,我安排了个可靠的人去照料逸儿。”

知聆略觉欣喜。段重言又道:“第二件事就是,近来府里如此多事,你的身子的确经不得那些……前些日子因我差事办得好,圣上高兴,赏了我一处院子……虽然不大,但景色极好,也没什么闲杂人,明儿你就搬过去住上几日……把身子先养起来再说。”

知聆十分意外,忽然一急:“那逸儿呢?”

段重言慢慢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安心,你先搬过去,我找个机会,把逸儿也带过去,让你们相处相处。”

知聆松了口气,忍不住露出笑容,段重言看着她的浅笑,把人抱紧了些:“就知道你会高兴,我不枉我费心想了这个主意。”在她的脸上亲了数口,呼吸声渐重,知聆脸上发热,低头躲来躲去,段重言低低笑了数声,身子在她身上蹭了两下:“先罢了,到那边再说,那院落景色十分优美,你必然会喜欢的……”

次日清早,胭脂跟缨儿早听说能出门,十分高兴,忙着收拾东西,一边说话。连一贯沉稳些的胭脂也忍不住喜形于色,手下有些慌张。缨儿只说是“应祸得福”,又炫耀:“别的人哪有这福分!”胭脂难得地没有说她,两人说着话,满耳都是笑声,也听得知聆暗笑。

“度假”对知聆来说,并不陌生,天南海北都去过,什么样的美妙景色没见过?如今在古代这里,只要不是自由身,没脱这个身份,不管是到哪里,就算是景色再美,都只是在金丝笼里罢了。

然而不管如何,倒也是件值得略微开心的事,毕竟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能令她高兴的事,还真的极少见,尤其是在最近。

从角门出去,上了马车,胭脂跟缨儿便一直都不停口地说,又频频掀起帘子偷看外头景色。

知聆由得她们去,只闭目养神,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听到外头有招呼的声音,马车随之缓缓停下,有道:“可算是来了!快、快去伺候!”

缨儿掀起帘子,见面前是一座不算太大的门头,也并不显得新,瞧着古朴,门口站着四个青年,头前说话的却是个长胡子的四五十岁管事模样的人,在他身后,几个仆妇上前,帮着搬东西,扶人下车。

随身带的东西也并不多,只是几套换洗的衣物,一些日常要用之物,并知聆需要吃的药之类,两个女人帮着先拿进去,那管事后面仍还跟着一个,十分周到地引着知聆三人进门。

进门才知别有洞天,迎着门口竖着一座极大的屏风,看似是天然石头似的,石面光滑,光可鉴人,旁边各有门房,晚间自有人在此守夜。

拐过了屏风,出了大门的二重门槛,眼前却又是一片假山玲珑,连绵地挡着视线,地上是用鹅卵石铺成,因此从进门至此,竟只是一片阴凉,阳光透不下来。

一直到又拐过了假山,经过数杆地翠竹,眼前忽地豁然开朗,显出了极宽阔美妙的院中景致,阳光也似陡然而至一般,照着满目光明,同先前所见逼仄阴凉的场景形成极大反差,却也更觉此刻景致之惊艳了。

往前数步,旁边的墙壁上攀出许多蔷薇花来,整整一面墙都是,如一堵花墙似的,再往前,右手边却是极大的湖,往上一看,湖面上自有小桥架着,通着旁边的长廊,连接着湖面的水阁之类,微风吹过,水面波纹涌动。

胭脂跟缨儿十分喜欢,只觉得这地方像是画儿似的,但当着外人的面,却并不大呼小叫,只是一边走一边看。

那管事的老头说道:“奶奶住的地方在前头,大爷说要给安排个住着舒心的地方,我想现在天气炎热,那水阁边上的‘映霞堂’是极好的,有两层,都不错,奶奶看看喜欢哪里……或者再看看别的地方,有喜欢的,可都使得。”

从这条路上右拐,沿着湖面走了阵儿,湖边上的细柳婆娑,十分惬意,又往左,从一座客厅里穿堂而过,厅外的院子里种着一颗枇杷树,树叶翠翠,极恬静地立着,知聆扫了几眼,过了个月门,眼前却复又宽阔起来,才见到前头一座小桥,几块假山石,桥下栖息着几只翎羽鲜亮的水禽,仔细看,竟是鸳鸯,还有几只绿头鸭,追逐嬉戏,伸头探脑。

管事说道:“那边就是了……奶奶请。”从桥上经过,缨儿跟胭脂便一起看那桥下的鸳鸯戏水,两个心里越发高兴,忍不住掩口而笑。

知聆迈步进了水阁的堂内,见里间的圆门皆是玲珑雕花剔透的,也散发着一股淡淡地木头清香,迈步入内,却见前头是一堵极大的墙面,整个墙上绘着的是瓣儿透粉的荷花,荷花粉红,荷叶碧绿,栩栩如生,细看,那荷花瓣跟荷叶上的脉络都一丝不苟。

管事的不再往内,只在此处站了,垂着手道:“从这屏风往里,是一重居所,从此处的楼梯往上,便是二重,奶奶自在且看,若有吩咐,就跟他们说,让他们传我就是了。”

知聆才看到那屏风旁边还别有洞天,旁侧更是有一道楼梯,只容两人并肩,斜斜攀延往上,知聆才道:“多谢,辛苦你了。”管事连声说:“哪里哪里,应当的。”倒退几步,才出去了。

缨儿忙不迭地跑进去,见里头有两个套间,一个偏间,都十分宽敞干净,临水阁的窗户又大,风从外头来,格外清凉。

缨儿看了一番,又跑上楼去,把整座楼都看了个分明,欢喜无限。

知聆看楼下这房间已经是很好,卧房宽敞,她看了看那张大床,忽然想到段重言说会带逸儿过来,若他来了,倒可以搂着在这里一块儿睡。

胭脂道:“奶奶,这儿靠湖,这一层恐怕湿气重,不如还是到楼上去。”

知聆看那楼梯狭窄且高,心想若是段逸来了,那小短腿上上下下怕是不利落,于是还是定在楼下。

选好了地方,知聆便饱饱地又先睡了一觉,昨日她只觉得死了无数的脑细胞,整个人昏昏沉沉,几次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要“晕厥”过去的感觉,若不是她硬撑着,恐怕又要“重蹈覆辙”,但是,心中终究有一股抵触感,不愿就“归去”。

昨晚上本要足足地睡,又被段重言一去……惊到了,早晨起来还觉得头沉沉地,此刻到了新地方,总算又先放宽心,这一觉便到了晌午。

知聆起身之后,见屋里头静悄悄地,竟不见胭脂跟缨儿的踪迹,她略觉诧异,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去,却不见人,只瞧见远远地水面浮着些荷花,风吹荷叶翩然舞动。

知聆带笑看了会儿,顺风又听到有嘻嘻哈哈地说笑声音遥遥传来,却仍不见人影,心知必然是楼阁重叠挡住了。

知聆知道两人大概是趁着她睡着自己去玩了,她自己在窗边上趴了会儿,才起身,也想趁着精神尚好出去逛逛院子。

出了厅内,端详了一番那华美的惊人的落地屏风画,知聆出来,又见两个仆妇坐在檐下,正双双打盹。

知聆无声一笑,不惊扰她们,自出了大厅,直向外头,这阁子外面,是栏杆围起来的,栏杆外就是水,水上挡着一道薄薄地竹篱笆,知聆原本不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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