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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杀无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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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的人好象都变得小心翼翼的。谌祥也很少和自己顶嘴,什么事情都顺着自己。

    有天谌吉在小买部买烟,老板笑着和他说,“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迷恋偶象明星到什么地步,特别是你妹妹呀,差不多把我这里的娱乐报纸和杂志都买走了。”

    谌吉不知道做什么才好,看着自己把自己的不开心都带给自己家里人,而他无能为力。

    他就象一个吸毒者,就算明知是最好的要了断的时候,但是却还是要去。每次他都说,这是最后一次了,看完了就走。可是仍然还是来了。而此时,他可能有机会近距离地看到肖鹰飞,近距离地知道他好不好。

    心跳得很快。

    希望他在睡觉,看一眼就走就好。

    “我说句实在话,你并不适合他。”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打断了谌吉的思路,让谌吉措不及防地抬起头来盯着对方。

    他的眼睛真是太容易暴露他在想什么了,秋宗实也有点讶然这个社会还有这样纯净的眼睛。

    “你们的事,他都和我说了。”

    秋宗实看着那个男人露出惊讶和不知所措的样子,好象灵魂都被人抽走了一样。莫名的有种快感。他恨恨地打击着这个其实还幼稚的人。

    他推开安全门,“知道吗?他的耳朵不行了?你也许也应该这个时候来看看他。”

    这一击对谌吉来说太残忍了。

    谌吉的脑子嗡嗡作响。

    他的大脑在指令自己离开,快点离开,这一切就不会是真的,可是自己的脚几乎是无意识地跟着秋宗实在走。

    穿过了走廊,好象一切都静静的,没有声音的感觉是什么样?不能再听到喜欢的音乐了?听不到了吗?听不见自己的愤怒和喜悦了吗?

    谁也没有留意到肖鹰飞,直到这个人突然冲到谌吉面前,凶狠得用没有人可以阻拦的动作突然把谌吉扑倒在地,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医院里好象有护士在尖叫,还有瓶子或者是碟子跌在地上的声音,可是这些都不重要,谌吉的眼睛里只有那个人。好象是瘦了,那些他还看到的灿烂的笑容怎么又找不到了,到哪里去了。

    掐在他脖子上的力气很重,肖鹰飞喘着粗气,盯着他,“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我那么求你,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呢?”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太重了,可是谌吉都不想阻挡他。可以不可以死在你的面前,是不是就是一辈子都停在你的视线了?

    不知道多少人冲了过来,想拉开肖鹰飞,谌吉的心理在哭泣,可以不可以不要阻止我们在一起,由得我们生或者由得我们死,为什么要拉开他呢?为什么用你们的方式来区分谁伤害谁?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了,然后有人死命地冲出来制住肖鹰飞。

    谌吉想冲他们喊,怕他们伤害肖鹰飞,气息太快了,引起了剧烈地咳嗽。他想冲过去,一个护士拦住他,“对不起,病人现在情况很不稳定,你不要过去。请不要干扰他。”

    有各种奇异的眼神扫了过来,他们的心都在碎言碎语着,“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让肖鹰飞这么激动?”“会不会有什么内幕?”

    谌吉再迈不动脚步了,他弯下腰,手撑着膝盖。

    “看来我不应该带你过来,显然你剌激了他,不是吗?”那个有着烟味的男人的脚出现在自己视线里。语调里就好象在说一件简单的事情。

    “是的。”谌吉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腰,努力不认输。可是裁判已经吹哨了,输了就是输了,他最后看了一眼肖鹰飞,似乎被打了针,无力地被人抬进病房。

    “请你好好照顾他。”

    这一句话,他说得却是十分诚恳的。以后,真的想有人能够好好照顾他了。

    ※※※

    李宪生接到谌祥的电话,女孩子略带哭腔地说,“我哥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李宪生想了一下说,“别急,我可能知道她在哪里。”

    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去篮球场。

    果然让他碰到了。

    谌吉坐在观众台上,当李宪生靠近的时候,他正在轻声哼着一首歌,日新月异的歌坛里被遗忘的歌。

    忘掉倦意吧别再让我等

    轻轻拥吻虽然这漆黑的角落没有一盏灯

    做个美梦就算是朦胧

    互望眼中看到我的影

    爱燃烧着,让明天永远不来

    有这一晚温馨我再看不到眼泪

    缓缓地下微雨萧萧遍洒

    这小房间再看不到风吹雨打

    就做双恋人相亲相爱

    就让这一晚温馨掩埋了眼泪

    “听过这首歌是吗?我写的呢?是不是很幼稚?肖就这么说过我。”谌吉笑着。

    “没有,很好听的。”李宪生觉得自己说得很干巴巴。但他说的是实话,他在电梯里曾经哼过这首歌,就是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谌吉。很平淡地企盼幸福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

    “谌祥说你在这里?你的家人很担心你。”

    “呵呵,好象我眼前放了四杯茶,亲情、友情、爱情和私情各装了一杯,我已经不知道先喝哪一杯,又把哪一杯排到最后了。”谌吉傻笑着。

    四杯浓淡不一的茶,在推杯换盏间,总有恍惚的迟疑:究竟哪一杯该在味道最好的时候先品,哪一杯该排到最后呢?而有时,你挑了一杯再就喝不到别的茶了。好象谁都要取舍,而不管哪一杯茶再喝起来都会有些苦,最怕是放着久了,茶也都凉了。

    “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很想为了他做些事情。我就是这样想的,现在想起来很傻,总觉得他要是真想要天上的月亮,我说不定也会真想着搭个梯子上去想去给他摘下来。”

    李宪生不知道他怎么还能笑出来,他怕他再笑,自己都会准备哭出来。

    “他天生就是一个明星,如果和我在一起,默默地在人群后生活,他的生活一辈子都会有一个空白,这个空白不是所谓的爱能够填满了,我也不会开心的。这些想法我想是没有错的,我错就错在我自己老是自不量力,我总是想在他面前看到自己还是很重要的,其实哪里比得过人家专业的。”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呀,你和谁比?”李宪生的心里不是味儿,看着谌吉这样付出感情。他不是感动,而是妒忌,心里猛然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得到一个人这样为自己付出呢?

    谌吉摇了摇头,“可是我总是很不知足,还想为他做点什么,我想他能够感觉到我在他的生命中是有意义的。只是现在才明白,我是这样狭隘的一个人,我太急于想去占据他生命中的地位了。是我在怀疑我们互相爱不爱,是我把茶弄混了,我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这样地伤害他,又怎么可能再来谈爱呢?”

    “你太自责了,你们分手了,他不是你的责任了。”语气只放缓了半刻,李宪生突然站起来,他的心里有醋意,有愤怒,对自己,对谌吉,对不在场的肖鹰飞,他骂起来,“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同志一大半都是女人的思想,你他妈的这么感性做什么?我他妈的也该死,我在这里干什么?听你在这里婆婆妈妈地做什么?你说给我听做什么了,你去说过他听呀?你舍不得,你就回头和他在一起吧!”

    “可惜他听不到了。他的耳朵出了问题。”

    李宪生呆了一下,收了声。

    “象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我很怕他倒下来,他现在需要一个人能帮他站起来,能给他他想要的机会。”

    李宪生在脑子里收集整理着所传过来的这些讯号,“还是出国吧。你妹说你成绩很好,考G考T都成绩很好,就是没有走,现在走吧。”

    “她和你说了很多。”

    “是的,你一直是她觉得骄傲的哥哥。”

    “怎么会,我是最没有用的哥哥。”

    在那个夜晚,李宪生一直看着谌吉的侧面,他想问,你还会爱上另一个男人吗?或者另一个人?但他没有问,答案就写在篮球场上。这里他永远是坐在板凳上的替补,不管是输是赢,这场球赛他都不可能上场了。

    ※※※

    肖鹰飞醒过来的时候,问秋宗实,“他说了什么没有。”

    “他说要我好好照顾你。”肖鹰飞的眼睛闪过一些绝望。

    秋宗实拉起他的手,“他走了,离开了。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

    肖鹰飞的手很冰冷,但是他没有拒绝,秋宗实知道自己成功地剌痛到了鹰飞的痛处。

    “我今天和万导演说过了,她仍然很坚持用你。这是个好消息。”他加紧握紧了对方的人,“你是最有明星特质的人,就是适合在舞台上发光的,哪怕你残缺了,你仍然是理想的。”

    “理想的花瓶是吗?”肖鹰飞冷笑着。

    “别介意,现在说你是花瓶还为时太早。重要的是快点养伤好起来。”

    “你一定费了很多口舌,谢谢你。不过你也不是没有原因地对我好是吗?”肖鹰飞平淡地说。

    秋宗实笑了,“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出院的那天,秋宗实来接他,车是直接开到秋宗实的一处家里。

    肖鹰飞听说过秋宗实的老婆,是曾经是一个很漂亮的歌星,但是很少抛头露面。

    房间里装修的很男性,黑白的理性设计,柜壁的把手都是烫金。

    谌吉一定不喜欢,他喜欢暖色调的,“看到黑和白,我会硬不起来的。”那个时候自己听到这句话,自己会疯。疯笑,疯一样的激情。

    肖鹰飞冷着脸坐着,谌吉和李宪生的影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头痛。

    是爱上了别人,所以想中止这段感情?都是他毁了自己,都是他。他是怎么又想来看他了的,想怎么来挽回的,还是来同情自己,怎么可以就怎么把自己轻易的地…肖鹰飞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他突然站起来,猛然扯开自己的衣服。脱下自己的裤子,笔直地站着。

    他以为秋宗实会有所行动,可是对方却什么也没有动。过了一会,秋宗实背过身去,走到酒柜里,倒了瓶酒。

    鹰飞困惑地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你不是想要我?”

    秋宗实不知道想着什么,过了一会转过头来,笑意是轻松的,“你睡吧。”

    肖鹰飞不知道自己这一瞬间的感受是什么,莫明其妙大过于轻松和警惕。只是心中那些怨气又好象无法释放,他冲动地伸出手,抓住对方的衣领想扯开。但是那一瞬间,他以为他不会犹豫,他以为他想报复谌吉的感情会大于一切,但是,他仍然犹豫了。手在对方的衣领上扣住不动,然后似乎好一会儿,对方的手伸出来,只是轻轻一推,自己的手就滑落下来。如此地软弱如此不坚定的一双手。

    秋宗实仍然平静地说,“睡吧。”

    肖鹰飞有些羞愧,对于自己的行动,自己的裸体,还有莫名的情结,他也恨对方的镇定。退了一步坐在床上。终于利落地拉上被子倒头就睡了。

    灯被关上了。秋宗实却好象没有走远。

    被子不是自己习惯的,连味道也不是,鹰飞觉得自己皮肤剌剌的,不知道是哪里扎得难受,但其实明明是很舒服的弹得软软的被子,空气里有着烟味,也弄得自己咽喉痛,想起咽喉,鹰飞突然间咳嗽了一下,自己已经不能再唱了,嗓子就算坏了,又怕什么呢?还有什么需要在意的。他闭上眼睛,狠不得所有的知觉和嗅觉也都停止算了。

    那一两声的咳嗽似乎引起秋宗实的注意,那双手轻轻地帮肖鹰飞拈紧了被子。“冷吗?空调要不要调整一下?”

    肖鹰飞不能坚定地装睡,睁开了眼摇了摇头。

    秋宗实笑笑往后靠坐着。“你真年轻。”

    那双眼睛有无限的感叹,烟云吐雾中,肖鹰飞能够看到对方的眼角的皱纹。“为什么?”

    “我老了,不过我大概还要维持一下我的尊严吧。”秋宗实平淡地说。肖鹰飞眨眨自己的眼,似乎从秋宗实的脸上所能读到的讯息就是妒忌。

    是因为怕在自己面前暴露走样的身材,还是随着年华逝去失去弹性的皮肤?

    肖鹰飞突然想起和谌吉无数次讨论的,有玩笑的,有认真的,说过老了,说过将来。只是现在再没有了,已经不用再担心自己老的时候,他还会不会再爱自己了。眼睛里有些湿润。手指头动了动,好象想在身边握一只手。

    一夜都没有睡着,虽然闭着眼睛,似乎有过似睡非睡的时候,可是全身的毛孔都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安适地想睡下来。

    一早,肖鹰飞就走了,虽然什么事也没发生,可是他心里却堵着慌,甚至于觉得连身上都带着奇怪的味道。在那间房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愧疚的感觉。不,不,其实我们谁也没对不起谁,我没有对不起你。肖鹰飞很想摆脱那个人。把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想办法埋起来。把那间房子卖掉吧。然后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也好。

    谌吉真的走了是因为肖鹰飞虽然宣布歌坛,但仍然会继续拍电影。

    杂志上的肖鹰飞,有一些病后的脆弱,反而更符合战俘的人物形象。但是眼神里没有一般的傲慢,却是有一种冷酷的硬气,反而让他在脆弱之余显得更坚强起来。

    谌吉看了杂志,对李宪生笑着说,“我为他骄傲,所以我走得放心。”

    秋宗实仍然不定期地打电话要他过去,但从来不睡他。肖鹰飞最开始要豁出去的锐气没了,慢慢地是不喜欢,是厌倦。

    那间房子是真的准备卖了,来看房子的人很多,肖鹰飞却不知道为什么东挑西捡,或者违约,或者提价,就连肖鹰飞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就觉得自己不恨谌吉了。只是那些思念仍然让自己痛苦,有时他望着自己的手,会问自己,怎么会下得手,怎么会想掐死他?如果这个世人没有他呢?没有呢?

    他开始在秋宗实的屋子里想谌吉,然后由着自己象个房间的装饰品被秋宗实看着。有的时候他甚至想骂骂秋宗实,是无能的人吧。这样无聊的关系。

    那天晚上他接到秋宗实的电话就拒绝了。

    秋宗实的状态有点反常,在电话里苦苦的哀求,一定要他去。天色已经很晚了,肖其实都已睡了一会。后来禁不住,动身去了。

    秋宗实家里有些乱,桌子上摆了那些酒。

    他第一次看到秋宗实没有形象地躺在床上。被子和床单被揉得很乱,肖鹰飞有种恶心的感觉。

    他走到窗边的茶几上坐下来,连这里的杯子都觉得脏。

    “肖,你过来,我想抱抱你。”

    肖鹰飞坐着没有动。

    “我只是抱着你,我睡不着,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

    肖鹰飞从来没有象这个时候这样觉得他丑陋。

    电话突然打了进来。秋宗实突然受惊一样看着号码,“我不接我不接。”他开掉了电话。

    肖鹰飞被他弄昏了,认识了三年的人,今天象个陌生人。

    “他自杀了,他死了,你知道吗?”

    “我是不可能和他结婚的,除了结婚,我什么都可以给他的呀。他为什么这么傻。”

    “我是什么身份和地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能让他们威胁我,绝对不能。”

    肖鹰飞从他语无伦次的话里,听出来一些。

    “天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他站起来。

    “我是很爱他的。肖,你别走,今天晚上陪着我。我对你是很纯洁的,你别走,我不会碰你的。”

    肖鹰飞没有说什么,径直向着门走过去,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或者自己将来是不是也是这样,把能够给对方的都没有机会给对方,自私到认为他会心甘情愿做自己的影子?他跨着大步向外走去,这里的空气让他窒息。

    身后的人歪歪倒倒地跟着他。

    “你准备做什么?”

    “出去玩,我不要呆在这个屋子里。”秋宗实的眼睛是呆板的。

    肖鹰飞没有再问了,看着秋宗实去开他的车,转眼这个人会在夜幕里,疯狂快乐着,然后腐烂,再没有一丝真心。

    他向反方向狂奔起来,没有目标的奔跑着。

    一直跑到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他变弱的听力,他唱歌了再没有心爱人听的嗓子,他看不见什么,听不见什么,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名字,一个刻骨铭心、时刻不忘的名字。在他心里烧灼过他,沸腾过他的名字,一个多年来在他心里从没有消失的名字。

    他忽然收住脚步,用尽浑身的力量,迸裂般地喊出那个名字:

    “谌吉!”他的声音冲破了夜空,在整个空间绵延不断的扩散开去,一直冲向那云层深

    处。

    ※※※

    谌吉在多伦多已经呆了两年了,习惯了冬天的寒冷,也习惯了一个人的寂寞。

    记得看到的文章说,每个人的记忆都是有限的,不学会忘记,就不能记住新的东西,谌吉已经努力不去回想过去了,但是看到关于肖鹰飞的杂志。谌吉会习惯买一本,看完了,为了强迫自己忘记,他会一片片地撕了,丢到壁炉里烧了。

    租来的房间有壁炉。房东曾经很好奇地说,现在这年头,年轻人都不喜欢这样老式的取暖方式。象你这样的年轻人一定很恋旧。

    谌吉倒是笑着承认了。不过大多数中国留学生不会象他这样奢侈。

    不过谁想过他用这个壁炉埋葬眼泪还有思念呢?火是可以把水蒸发的,或者也可以蒸发思念呢。

    烧完了那一页就该准备出门了。谌吉发呆地看着壁炉,春天快来了,也许壁炉会用不着了。

    这是个周末,一屋子的落幕,不如去买束花吧,迎接一下春天的到来。穿上大衣,出了门在信箱里看看。给自己写信的除了家人,还有李宪生。

    谌祥是没有什么耐性写字的。父母的年龄大了,也不习惯用老花眼镜。倒还真觉得李宪生也能习惯这么老的表达方式,信是可以留下来的,然后看着些纸上的墨香,总会慰藉一些寂寞。谌吉从来没有和李宪生打过电话,两个人就好象是笔友一样。

    把肩上的大衣抖了抖,谌吉想自己真的是寂寞了。有些想家,他想他也许应该给家里写封信,告诉他们,他要回家了。

    车是买的二手车,不算太好,不过这里就是这样,没有车,哪里也去不了的。

    快到街中心的时候,车坏了,他手忙脚乱地弄得一手的油黑,一个白人男孩主动来帮忙。

    他显然很熟悉车况,车终于打着了火,谌吉才发现他和那个男孩子靠得很近,两个人都趴在车身前象要看清发动机里的状况。谌吉和那人一起直起腰,看到那人脸上的油黑,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猛然想起什么,他拿出钱包,尴尬地不知道要给多少小费才好。那个男孩笑着摆摆手边笑边往后退,退了一会,就转过身跑了。

    谌吉站在车边摇摇头笑着,有些惊异自己的好运。不过天色已经晚了,冬天本来就黑得早,当他侧过身子想拉开车门的时候,却看到另一角几步之遥处站着一个人。

    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但紧接着是慌乱,怎么会是他。

    在对视着那一眼,他在对方平静的注视下畏缩了,拉开车门,他准备钻了进去。认错人了吧,他心里想,是因为思念吗,不,不是的,自己是一直在拒绝思念。

    可是他太紧张了,不知道如何发动车子。

    “你好象还是和原来一样,很容易讨男人的喜欢。”

    这声音真实得应该不象是在做梦。好象一直以来那个男人就是那样介蒂着自己身边的别人,只是今天这话说得温柔而有些无可奈何,倒让人生不起一丝的辩驳的念头。

    那个男人自然地绕到一边,拉开了车门,系上了安全带,动作熟练地好象他们不是分手的情侣,“真累,来拍外景,可是一点享受的感觉也没有。小吉我好象迷路了,都走不动了,你能不能带我一程。”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温柔如风,掠开了在谌吉额上的发,“头发有些长了,怎么没有剪一下。”

    谌吉的喉节紧缩了一下,似乎前不久以前,同样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个人的目光马上扑捉到了谌吉一些轻微的动作,手顺着掠下,停在他的喉节上。“还在生气,是不是很疼?”

    “不,没有。”谌吉没有办法象他一样,好象是在演戏。这难道就是影帝的魅力?他略微往后缩了一下,定定心神,“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不记得了,你顺着街开好吗,也许到了附近,我就能想起来。”

    肖鹰飞的眼睛里透露得全是无辜。谌吉也只能叹口气。

    “你的手都脏了。”那手又伸了出来,甚至他的人也靠了过来,呼吸就好象是在耳畔。

    手差点一滑,车子急扭了一下。

    “别这样。”谌吉说不来什么,手有些抖,自己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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