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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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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花?没有果?”他痴痴地问。
“我们便是曾经盛开的花,曾经成熟的果啊。”她拉起了他的手。他的泪被她脸上洋溢的温暖所融化。
她的手在空气中凭空画了一张门。那门便真的出现了。她微笑着拉拉飞鸟说:“握紧我的手,我们去那里。”
“嗯。”飞鸟幸福地点点头。
门打开了,两人消失在一片刺眼的白光里。
秦无益的幻术也在这一片白光中碎裂。他看看飞鸟,飞鸟已经死了。他身体中缓缓浮现一颗夺目的宝珠。深蓝色的,又带这一些紫色。秦无益拾起它。默默地看了一眼飞鸟的尸体。从怀里掏出一瓶酒,喝了一口,然后通通倒在了飞鸟身上。
十把剑出现在空中,它们互相激斗,蹭出火花,引燃了那些酒。大火熊熊地燃烧起来。
“只有你……”秦无益喃喃地说,“只有你是不愿意再活过来的吧?”良久他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你欠我一壶好酒……”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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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吧?”两个人同时说了这句话。
一个是月守,他在问月。另一个是婆婆,她在问月守。
这让月在月守怀里颤抖得更厉害。她紧紧蜷缩在月守怀里,不安地看着他。
月守对婆婆说:“我不要紧……婆婆,那些人你认识吗?”
婆婆转过身去说:“不认识。”
“但他们好像认识我?”月守怀疑地问,“是不是我以前……”
“没有以前!”婆婆大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用恳求的语调说,“珍惜现在吧。和我一起……”
月守犹豫地点点头,他看看怀里的月,只要有她,他又何必那么在意过去?也许自己从前是个恶劣的歹徒,现在那些人来找他,只是想要他的命罢了。那又何必想起过去呢?遗忘了不是更好?
可是,如果自己是那样的一个坏人,那么月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他呢?为什么月和婆婆都不希望自己想起以前的自己呢?
无解。
思索了一整天,当又一个夜幕降临时。习惯般的,他又和月回到了床上。月的心情好像也很杂乱,但是月守管不了这些,因为除了做这事,他无法让自己停止思索。
直到他们做了,他才发现,即使做,他也无法不去思考。
一次次的冲击似乎把月弄疼了,但她仍忍受着,用温柔回应他的疯狂。最终他爆发了,倦怠地暂压在她身上。
他忽然感到身下的月在颤抖,他慌张地问:“怎么了?月?”
月没有回答,只是仍然颤抖个不停。他一下子坐起来,紧张地盯着月。她紧闭着眼睛,犹如在于恶鬼争斗,身体多嗖个不停。但很快颤抖停了下来,但她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月守开始真心为刚刚像野兽一样的粗鲁而惭愧。罪恶感一下涌上他的胸口,他伸出手去抚摸月的额头。
月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巴掌将他伸来的手打落。那一巴掌,像是打在了月守的心上。他的心忽然剧烈地疼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月,看到的竟然是一双完全不同的眸子。
月用那双眸子伤害月守的同时,顺便将盖的薄毯裹着自己光着的身子,无不嘲讽地问道:“你大概连望春这个人也忘了吧?”
第五十六章 红莲的灰烬
月守从未看过月这样的眼神。只是那一个眼神,一瞬间月守关于月由完全了解转变为一无所知。总觉得在那样的眼神中,并不是没有爱,只是爱畸形了;只有恨才是真挚的。如同红莲地狱的火焰,炙热,但更是残酷的。
“月……”他习惯地呼喊着,“你怎么了?”
“我是望春。”那双凌厉的眼睛盯着他,如同一只猫在玩弄爪下的耗子。她一字一句地说:“而你是游星守。”
“我不是说了要为你改名吗?只要你是月,我就是月守!”他固执地坚持。
“哈哈哈哈……”月狂笑了起来,她笑着说,“游星守!你以为你可以选择吗?你有什么资格忘记?别装了,你根本没有忘记。你以为你手上的鲜血会让你忘记吗?”
月守呆呆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回应。然后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白皙和修长,怎么会有血?
“这算什么?”她愤怒地将身旁的枕头扔到地上说,“遗忘,食物和女人。你以为你要去的地狱会这么太平吗?”
月守猛然抱住月的腰,哭喊着说:“怎么都好,现在就是最好的。月,这不是你说的吗……”
然而他的话却被一阵剧烈的疼所打断。一根银簪深深地刺入他的肩胛骨,刻骨铭心的痛传入月守的脑袋。他惊愕地大叫起来,毕竟他也是血肉铸成的人啊。
他狼狈地缩回身子,想用手抚摸伤口,可是又偏偏够不到。他狼狈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心疼得快要裂开。
月舔了舔银簪上的血,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让银簪和她都蒙上了一层黯淡的蓝,显得非常冷。她幽幽地说:“不杀你,只是因为你不配这样死掉。你还没有完成对我的承诺,你说过会带我去死乡的……但你现在却在这里停滞不前!”
月守摸着伤口,流着大汗问:“死乡是什么地方?月,我们是怎么了?你说的望春是谁?是你原来的名字吗?还是你被鬼附身了?”
“鬼?”月在月光下妖艳地笑了起来,“我们都是鬼啊。我是人鬼望春,而你是一只没有感情的修罗鬼。”
“啊~~!”月守狂叫了起来,他大喊,“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月鄙视地看着他说:“是你冷静,还是我冷静?”
月守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得无地自容。原来自己在感情前这样地输不起,他默默地流下了泪。要是在白天没有人会觉得一个男人流泪会很美,但在这样的夜晚,这样朦胧的蓝色中,他的泪很美。
“对不起。”他拿手掩住眼睛,顺势擦掉泪,他说,“对不起……”
望春冷漠的眼神中似乎闪现了一下同情,她张了张嘴唇,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月守勉强自己笑笑说:“我去问婆婆,这里是哪里,然后带着你离开……你等我……”他说完麻木地披上衣,推开门走了出去。
或许望春还在同情地看着他吧,但他既不理解,也不明白。他只能带着痛苦逃避。
他缓缓走出门,门外好清冷啊。这个世界如果就只有两个人,那两个人还互相伤害的话,谁有勇气活下去呢?
他一步步走向不远处婆婆的杂屋。当他走到杂屋门前时,婆婆正好推开门走出来。四目相对下,婆婆首先回避了月守的视线。
然后婆婆便发现月守他披着的那件衣服,背后有很大的一片血。
“你怎么了?”那波澜不惊的四个字,居然在颤抖。
月守不理她,问道:“婆婆,这是哪?”
婆婆说:“我保证这是你最想待着的地方。”
“婆婆,我要带月……不,我要带望春她离开这。”月守并没有深究上一个问题,毕竟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不行!”婆婆厉声道,“离开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过去,又怎么后悔?”月守苦笑了一下,终因为失血过多而向前扑倒。婆婆扶住了他,问:“你为什么这么傻呢?”
“这从何说起啊?”月守看着婆婆问,“婆婆,你知道我过去是个怎样的人吗?”
婆婆沉默了片刻,眼中有些东西在流动,那是回忆的火花,她明明是认识游星守的。但她想了很久还是说:“我只知道你为了找到你的妻子吃了不少苦。”
“可是月怎么会突然变成望春的?”月守大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一定是那样!”
“她一定会改变的,她一定会爱上你。”婆婆温柔地对他说,“她是你的妻子,不管曾经发生什么,在她的心底一定是爱着你的。所以……留下吧。”
“真的吗?”月守脸上凝重的神色稍微得到了缓解。婆婆的手已经触摸到了他的伤口。但明明应该痛楚的伤口,却变得没有那么疼痛。
月守回头看到婆婆的手指上缓缓流出鲜血,但自己的伤却已经全部愈合了。
“婆婆你!”月守看着婆婆问。
“听说过红莲地狱吗?”婆婆和蔼地岔开了他的问题。
“是佛教之说吧。”月守的记忆中有相关的种种。
婆婆点点头说:“传说那里是极热的地狱,红莲火焰永远灼烧人的皮肤,炙烤他们的灵魂。神将罪人放逐在这,称他们为‘红莲的灰烬’。而那些罪人为了免受痛苦,盗取了神的秘密,变得拥有不死的本领。也就是不死一族……”
这个故事如此新奇以至于月守痴痴听得入迷暂时忘却了不快。
婆婆接着说:“于是,那些不死一族便逃脱了地狱,来到了人间。但神不能原谅他们,要将他们全部处死。这些罪人为了不被毁灭便向神发誓,永远不泄漏神的秘密。并将自己族所有的男性杀死,以证明不会繁衍后代滋生祸端。神的愤怒得以宣泄,便宽恕了他们……”
一个虚无的故事,并非在一个合适的时候讲出来,但仍然将月守震撼住。婆婆沙哑的讲述,像是沉重而缥缈的真实一样塞进月守的脑袋。他隐隐感到,这是一个他渴求已久的故事。
“月和我……”婆婆突然地说道,“就是红莲的灰烬。”
第五十七章 从现在开始
月守好像有点明白了婆婆的话,他傻傻地对婆婆说:“如果她是灰烬,难道我是灼烧她的红莲之火吗?”
“不……”婆婆忧伤地摇摇头说,“灼烧她的是你的爱情。”
月守抱着头问:“我究竟该怎么做?”
婆婆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包给月守,面无表情地说:“给她喝下吧。”
月守本能地伸出手,却发现那只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连自己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这是……什么?”
“药。”婆婆不愿看他,转开了视线。
“就是我吃的那个吗?”月守突然打掉婆婆手中那个纸包,大声地叫起来,“不要!我不要这种药!你应该给我另一种药!就是还给我记忆的药!你一定有吧?”
“怎么可能有……”婆婆苦笑着冷冷说,“失而复得的东西。”
月守低下头,看着那个纸包,再也移不开视线。
耳旁响起婆婆沧桑的声音:“一切都能重新来过,爱情、生命。星守……你还想怎样呢?”
月守猛地扑向那个纸包,将它抓在手里,然后如同一只野狗般从婆婆那逃离。
//――――――――――――――――――――――――――――――――――
推开门,月守便看到了望春那张怨恨的脸。
他努力笑笑,试图用平常一样的语调说:“我回来了。”
望春笑了。鄙视的,邪恶的……月守不愿多想。他努力摇摇头说:“我问过婆婆了,她不肯告诉我这是哪,怎样离开。”
没有回答。月守便接着说:“但我想,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因为那是你的愿望……”
依旧没有回答。
“月,我们真的不能再回到从前了吗?”
“你是不是希望我马上消失,又变成那个天真无暇的女人?”望春冷静地缕了缕头发――她已经穿上了一身紫色的长袍,显得神秘而疏远。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最终说:“别想了。月不会回来了……”
月守的心仿佛一下被一只巨大的拳头握住,挤压着,像要爆裂开。他的手不自主地攥紧放在口袋里的药粉。只要将它给她喝下……
“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好吗?”月守低着头说,说完不待她回答,就到客房去盛了一碗茶,然后盛在了她的面前的桌上。
她缓缓地拿起了碗,似乎有些犹豫。她看了看月守,但什么也没说。最终将碗送到了嘴边……
但月守修长的手却突然捉住了她拿碗的手,将碗夺下。她惊异地看着他,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些什么在莹动。
“我渴……”他几乎颤抖地说着,然后将碗里的水一口饮尽。
“神经!”望春不屑地骂着。但又仔细看着他,似乎已经预料一定会发生什么。
月守一脸疲惫地说:“我好累,我想睡一下。望春……这是你的名字吧?我醒来再带你走出这好吗?”
“关我什么事?”她嘲讽地问他,却又像在问自己。
月守上了床,面向里,背对着望春说了声:“对不起。”
//――――――――――――――――――――――――――――――――――
昏暗的烛光,一个面带忧郁的美丽女人,正在看着他。
他如同新生婴儿第一次见到母亲,不自觉地微笑着。惶恐不安地问:“你是谁?”
一句话,一刹那,望春就明白了一切事。她气得浑身发起抖来。
“游星守!你这个懦夫!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算了吗?不!我还没有报仇,我还没有让你感到痛苦!”她狠狠地赏了他一个耳光,骑在他身上又掐又挠。然而他只回应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神。最后她打到累了,扑在他肩膀上哭起来。
“小姐……”他温柔地说,“对不起,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小姐,你认识我吧?”
望春抬起头,红着眼,颠笑了起来:“我是谁?我是你的爱人啊――望春。记得吗?”
“望春?”他红着脸问,“你真是我妻子吗?那我是谁?”
“游星守。”她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我怎么了?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这是哪?”他仍然是一连串的恼人的问题。
望春却很有耐性地说:“你病了……我带你到这里来找郎中。可是你现在已经痊愈了,我们却在山里迷路了……”
“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吗?”游星守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些失望地说。
望春摇摇头说:“不是,我们的家叫死乡。”
“那这里?”
“遗忘之地。”她流利地解释,“你是个有名的剑客,你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你的妻子,也就是我,摆脱一种疾病……为此你吃了很多苦,最后你大病了一场,失去了记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生病了?”他担心地问道,在极近的距离盯着她的眼眸不放,“什么病?”
“死啊。”她闪动着眼神说,“要死的病。”
“要怎么治?”他由于担心几乎大叫了出来。
这时,望春伸出白皙的手臂,捧着游星守的脸轻柔地说:“星守,你别担心我。你不记得了,只要你带我回到死乡――我们的家。我就不会死。”
“走!”游星守豁然起身,向望春伸出一只手,拉起她说,“我们马上回家。”
“等等。”望春说,“你得先拿回你的剑,可是……”
“可是什么?”游星守一刻也不愿意多等。
“可是你的剑现在在一个老婆婆那里。没有那把剑,我们一定无法离开这里。”她皱着眉说。
“那还不简单。问婆婆要就好了嘛。”游星守微笑着问,“婆婆住哪?”
“她就在我们屋外对面的小屋里。”她皱眉问,“要是她不肯给呢?”
“为什么?”他问。
“因为她是一个固执的老人。她或许是不想你跟我到外面受苦。因为在这里,你是安全的,舒适的……星守,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留在这吧。”
“那样你会死啊!”游星守攥紧拳头喊着。
望春一把抱住他的腰哭着说:“不要紧!我还剩下很多日子!可能会没事的!”
但游星守已经冲出了门。
看着他离开。望春冷笑地自言自语说:“游星守。我可不准你忘记我。这样正好……从现在开始……”
第五十八章 月亮,我们回家
游星守来到了那个小屋,果然看到了一个枯瘦的老婆婆。
“剑是我的吗?”他的目光接触到老婆婆手中那把黑色的长剑。
婆婆有些错愕,她点点头。
“还给我!”游星守伸出手斩钉截铁地说着,旋即又察觉自己在一个老人面前的失礼,随机缓和了语调,“好吗?”
婆婆问:“你需要它吗?”
“需要!”游星守说,“我要凭它带着望春回家去。”
“家?”
“我的家是死乡。”他回答。
婆婆的表情变得很怪诞,最后她像是憋不住笑了出来,说:“死乡是你的家?是那个望春告诉你的吧?看你的样子,我都明白了,你一定是自己把那包药给喝了吧?”
“你说什么啊?我不明白。我只是请你把剑还给我,还有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游星守焦急地比划着。
“我是不会让你去死乡的。”婆婆旋转了一下手中的阴阳星,那把黑色的阴阳星温顺地在她手上旋转,缓缓地释放着它与生惧来的魄力。
“那对不起!失礼了!”游星守深深鞠了一躬,便朝婆婆手中的阴阳星扑了过去。婆婆停止了旋转剑,缓缓地移开。游星守便落了空。
但游星守的速度也很惊人,他瞄准婆婆移开的方向飞奔了过去,一手抓住了剑鞘,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剑柄。而婆婆只左手勉强停在剑鞘上。
他心里狂喜着,却看到婆婆正笑着看着自己。“想看它吗?星守。”只见婆婆缓缓伸出右手一拉剑柄。阴阳星脱鞘而出,蓝色的光芒飞入游星守的眼睛。震慑了他的灵魂,他大叫着,仿佛被雷电击中般。最终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婆婆将阴阳星入鞘,然后淡淡地说:“出来吧!”
望春此时出现在角落,缓步走到游星守的身后,冷笑地看着婆婆。
婆婆凝着眉盯着她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没什么……你能把他变成白纸,写上一笔。我也能。哈哈……”望春大笑地看着婆婆说,“你看他,就像个傻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要污辱他……”婆婆沉重的声音在整个房子里回荡,“你这个女人啊……”
“为什么不污辱他?谁还比我有资格污辱他?他杀了我爱的人,害我失去了身体,并玷污了这个身体。更可恨的是,他无时无刻不在妄想摧毁我的憎恨。用他所谓的‘爱’,用他的‘无知’……仇恨真能就这样释怀吗?”
“伤痕会愈合,但永远不会释怀。”婆婆幽幽地说,“正因为我们牢记住了痛苦,我们才能学会宽恕和原谅……”
“我做不到!也不想这样做!”望春疯狂地叫嚷起来,一阵风吹过。她的脸上没有愤怒,但尽是怨恨。
婆婆说:“或许你只是害怕不恨他了,害怕有一天会爱上他是吗?”
望春沉默了,怔怔地看着地。
婆婆轻轻叹了口气说:“那你为什么不喝下孟婆汤呢?”
沉默的泪水从望春的眼角流出来。
婆婆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中的阴阳星,突然将手中的阴阳星丢到了望春面前的地上,剑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将望春从思考中摇醒。
她听到婆婆缓缓的话:“给你。带着这把剑和他走吧。”
“去哪?”
“死乡啊。”婆婆凄然地笑笑说,“你不是告诉他那里是他的家吗?”
“我真的可以吗?”望春的表情不知道是喜悦还是难过。
“是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婆婆说,“请你照顾他,如果你找到了你要的东西,请带他回到这里。”
“也许我不会回来。”望春摇摇头说。
“所以我要你答应我。”婆婆声音柔和,但语气却很坚决。
“好吧,我……”
“那我等你们。”婆婆语气坚决地打断了她的话,接着指指远方说,“往北走,有一座高塔。上面有一面古镜。当月光照在古镜上时,会出现一道门。从那进入,便是死乡了。”
望春仔细地听着,沉默了片刻,忽然问:“你是什么人?”
婆婆放眼远处的芦苇超然说:“我是个老人。或者说,我和你一样,都是女人。”
望春指指游星守又问:“为什么让我照顾他?”
婆婆转过脸来严肃地说:“因为你现在是他的妻子。”
“这个玩笑真不好笑。”望春苦笑着说。
婆婆转过去背对着望春说:“只懂仇恨的你不会懂,我是多么……多么……”她竟然没有了下文。
望春看看地上倒着的游星守,拾起阴阳星,又一把将他的手臂提起,用力撑他起来。她朝婆婆的背影说:“我走了。”
没有回答,望春便干脆地迈向了北方。
//――――――――――――――――――――――――――――――――――
高塔。
游星守在不急不缓的风中醒来。睁开眼,便看到了身旁的望春手里拈着个古镜,呆呆地看着远方。
“望春?”他小声地呼唤。
望春从自己的世界失望的回归,她努力笑笑说:“醒了?”
“发生了什么?婆婆呢?”
“她终于答应放我们回家了。你看,这是你的剑。”望春将长长的,漆黑的阴阳星送到了游星守手里。
游星守不知所措地捧着问:“这真是我的吗?”
望春冷笑着说:“是啊,阴阳剑客游星守……不知多少人做了你的剑下鬼呢……呵呵……”
游星守察觉到了她的怪异,问:“你不要紧吧?”
望春躲过了他关心的目光淡淡说:“不要紧。”
游星守笑笑拍拍自己的脑袋说:“我想我以前没有你说的那样厉害。我感觉我总是从昏迷中醒过来,现在搞得连过去的事都记不住了……我一定是很没用的一个人。”
望春强笑了笑。
游星守握住望春的手说:“望春,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望春的强笑变成了苦笑。
这时月亮终于升了起来,望春手中的古镜忽然浑身发出淡蓝色的光芒,然后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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