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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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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被水溺到。她还是如同他初次见到她时那样美。她睁开眼睛时想必还如从前那样顽皮、聪明、深情。她为他经历了那么多痛,甚至死,想到她将醒过来,游星守都不知该怎么对她说,说些什么。他只想带着她去环游世界,就像他们之前约好的那样。她想要什么,他就会给她什么。这样他才能满足。
她为什么突然活了?她真是她吗?刚才望春的“灵魂蒸腾”后发生了什么?望春和唯月是不是还活着?这些他都不知道,但他最想知道的是,眼前的露儿还会不会醒来?那是他最大的希望。
想到这里他才想到去握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紧紧握着他的剑阴阳星。她纤弱的双手紧紧地抓着阴阳星就像是抓着生命。游星守怜惜地看着她,轻拂她的脸颊,她的脸颊并不冷,而是温热的。这一切迹象都让游星守感到快乐。
在他一个始料未及的瞬间,陈露儿突然睁开了眼。她的眸子清晰动人,看着蹲在她身旁,正抚摸着她的脸的游星守。出其不意地,她一下子用手挡开游星守的抚摸,半坐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她的声音很迷茫。
但游星守还是欣喜不已地欢呼:“你终于醒过来了!露儿,太好了!”
陈露儿看了他一眼后沉默了片刻,站起来以后,重新看着他说:“我不是什么露儿。”
游星守惊讶之余连忙说:“你怎么可能不是陈露儿呢?你明明就是陈露儿啊!”
“都说了我不是!”陈露儿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两条细弯的眉毛蹙在了一起。她又对着游星守的耳朵大声说:“我是不死女。”
“你是唯月?”游星守惊慌地问。
“我不是什么唯月,我是……不死女。”陈露儿屡屡自己湿透了的头发说。
“你在说什么呢?露儿……”游星守难以致信地问。
“你还不信?那你看这个。”陈露儿说完便打了个响指,小小的火星迸发出来,变成火焰在她手指上燃烧。她的皮肤被烧焦,但很快又长出新的皮肤。
游星守甚至听到自己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他用尽力气克制自己才停止了身体的颤抖,却发现不知道自己不知该做些什么?他长久的呆立着,看着陈露儿手上的火焰熊熊燃烧。这个世界,总是让他太意外。
第七章 陌上花香(上)
陈露儿神采奕奕地看着游星守,像是有些好奇这个人怎么现在傻傻地看着自己不动?但她只看了一阵便不去看他,低下头看看自己湿透的衣服。她微微一皱眉,她的衣服便冒出浓浓的水雾。游星守因此而缓过神来,他知道,她一定是在皮肤下燃烧着自己的血肉,用热量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烘干。
“别这样做!”游星守焦急地说,“别这样烘干衣服,你燃烧自己不会很疼吗?”
“疼?”陈露儿天真地问。
“你……?”游星守不知道她怎么了。这时她正好打断他,她问:“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游星守焦急地问,“那望春呢?陈露儿呢?你记得吗?”
“不记得。”她冷冷地说。
“包姑呢?”游星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她干脆用沉默回答了他。
“那你的名字呢?你知道你叫什么吧?”游星守哀伤地看着她。
她眼睛看着他,冷静地说:“我叫――骸。”
游星守一个箭步冲向她,紧紧按住她的双肩问:“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在露儿的身体里面?为什么这个身体会变成不死之身?露儿去了哪里?你说啊!”
“你放手!”她惧怕地挣扎着,手脚乱揣着大喊,“放手,游星守,你放手!”
游星守一下子愣住了,说:“你记得我了?”
她凌乱的浏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美丽的,聚满了泪的眼睛慌乱地盯着游星守的脸。她轻声呢喃:“是啊,我怎么会认得你的呢?”
游星守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她拉进怀来,紧紧地搂抱着她。她竟然也有片刻安静地让他抱着,但很快她便推开了他说:“游星守?我不记得了。”
游星守一下子重回失落的境地,他知道她只是一时记起了他的名字罢了,对于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她已经全忘了。难道是灵魂蒸腾爆炸的结果?但最令他不安的是,她竟然拥有了不死女的身体,这意味着什么?她成了不死女?
想到这里他不禁倒吸了一大口冷气,如果陈露儿的灵魂再也回不到现在这个肉体,那他为之努力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现在唯一能让他觉得有一点欣慰的是,她还记得游星守这个名字。这说明露儿的灵魂还在残存在这个叫“骸”的肉体里,或许只要让露儿在这具肉体中醒来,露儿就真的活过来了!
只要不死女还在,只要陈露儿的身体还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你说……”她大胆地看着游星守,却是窃窃地问,“你说你认得我?”
“你是陈……哦,不,你以前叫做唯月。”游星守结巴着回答。
“是吗?”她看看自己身上已经干透的衣服,再看看游星守问。
“当然真的。”游星守仔细地观察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她的外表如此让人熟悉,但她的内在却如此陌生。他用诚恳的眼神看着她说,“你以前还很喜欢唯月这个名字呢!”
“唯月?”她仰头望望夜空,似乎在思考。她说,“是很好听,我喜欢这个月字。那,我以后就叫骸月吧。”
“好,就叫你骸月。”游星守看到她有兴致便陪她笑笑。
她又看看自己手上握着的阴阳星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剑,叫做阴阳星。”游星守看着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把剑,想起曾经的陈露儿也是那样喜欢着这把剑。
“为什么叫阴阳星?”她果然问了个和陈露儿一模一样的问题。
“因为它挥出的剑光就像星星一样美。”
“‘阴阳’?”骸月问。
“是生死、分离和痛苦。” 游星守幽幽地说。
她像是听不懂游星守的话,站在风中,让风吹动她的嫁衣。就像是风的新娘子。她的目光寸步不离地黏着阴阳星,她淡淡说:“我要它。”
他默许了。在他心里,她的要求他都无法拒绝。
她没有说一个谢字,只是说:“我们走吧。”
“去哪?”游星守好奇地问。
“去死地。”她难得的,扬起嘴角笑笑。
“那是什么地方?”游星守试探着问。
“去了,就知道。”她淡淡地向游星守笑笑,看着那熟悉的笑颜,游星守感到幸福起来。如果陈露儿能活过来……他禁不住要这样想。
“你让我陪你一起去?”
“是,”她直截了当地说,“因为这个世界,我只认识你。”
从来都是这样。当他们相遇后,他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依靠。现在的她,游星守仍然无法理智地将她和陈露儿分开。但他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唤醒她身体里的陈露儿。然后和她幸福快乐地活着。
他现在想拉着她的手离开这,去镇上的小店住下,让她好好的休息。明天去裁缝店,买写绫罗绸缎换掉这身红色嫁衣。但他终于还是不敢去拉她,他问:
“你带路?”
“我不认识路,我只知道,那叫死地,在歧山。”她宽大的袖子随风轻摆,似乎害她身体左右摇摆起来。游星守深怕她能这样飞走,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她侧过头来温柔地说,“带我去吧。”
游星守忽然觉得脑后一阵寒风吹过。游星守连忙拉着骸月跳到半空。一把折扇旋转过来,失去目标地在二人脚下转了个圈,一无所获地旋了回去。游星守看那扇子就知道那个在他剑上刻名字的家伙来了。
他回过身,看到不远处亦沾正怒气冲冲地扔出一把扇子,她这次竟然收起了扇子,整把像棍一样地丢了出去。游星守没有料到,扇子直来直往地打中他的鼻梁,打出了一条红红的印子。游星守忍住疼没吭声,却引来一旁的骸月好奇的目光。
“游星守!你这个大骗子!好色鬼!你竟然要娶这个女人,你对得起你的妻子吗?”亦沾义愤填膺地指着游星守的鼻子大骂。
游星守根本懒得解释,他拉着骸月从亦沾身边走过。亦沾气呼呼地重新绕到他们面前拦住他们说:“她是谁?总得给我一个解释!”
“我叫骸月。”话不多的骸月居然对她自我介绍起来。
“走,别理她。”游星守拉着骸月向城镇的方向走去,把亦沾落在了身后。气得她“哼”的一声,噘着嘴,原地跺脚。
她和他在黑夜里行走着,湛蓝的星空是指引他们唯一的明灯。这样走了一会,他们前方传来“咯噔、咯噔”的马蹄声。亦沾架着马车呼啸而来,并在他们前面勒住缰绳。
“要去哪?歧山?你知道去吗?”她没好气地瞪着游星守问。
游星守皱皱眉头问:“你听见我们说话了?”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不知道歧山在哪了。”亦沾嘲讽道。
游星守皱皱眉问:“你知道歧山在哪?”
“当然,本小姐可是神通广大的!要钱有钱!要车有车!”她轻蔑的用眼角扫扫游星守说,“你跟着他走?他不但找不到歧山,还要害你挨饿受穷呢。”
“你……”游星守刚想反击,却感到手被骸月握紧,扭过头他看到骸月对他眨了个眼,便忍住了话。
“让我带你们去吧,我可是非常清楚歧山这个地方,简直可以说,熟悉得很。”亦沾像个能说会道的导游一样眉飞色舞地推荐着自己。
游星守还未开口,骸月竟然逃脱游星守的手,一下跑到了马车上,爬了进去。
“我喜欢她,”亦沾笑逐颜开地说,“她身上有着望春的味道。”说完竟然陷入了沉思。
游星守想起了可怜的望春,于是顺带着可怜起这个“主人”来。他说:“别找望春了。我见到荀三了,他没有掳走她,而且他可能都活不了了。望春她可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了。”
“你见过望春了?”亦沾敏锐地盯着他,让他不自然地避开。
“没有。”
“游星守,你相信命吗?”她忽然转换了口气,变得轻松起来,“我还会见到她的,我知道。”
游星守上了马车,亦沾跃上车夫的座位,娇喝一声说:“架!”两匹骏马便乘着他们驶向远处的山峦。
午后,微风过,陌上花香。
马车不急不缓地行驶在通向洛阳的大道上。已是十月,阳光虽充裕,但已让人觉得热了。路旁是几棵不知名的树,长出柳树般的枝条随风应和着,像是欢迎陌生人的归来。
坐在车夫位的亦沾神情爽朗地唱了起来,她歌声嘹亮、婉转,她唱道: “雨停住,风正香,天公无雨不惆怅。”
车厢内,骸月正躺着安睡,游星守在一旁看着她熟睡的脸庞。他看了良久,然后打开帘布,探出身子,问前面的亦沾:
“走了这么多天了,你真知道歧山在哪吗?”
“当然。嘻嘻。”亦沾嘻嘻笑着。
“你会带我们去吗?”游星守皱着眉头看着她。
“喂,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亦沾又生气起来,扭过头来白了他一眼说,“我对你们不错了。连着赶了这么久的路,都是我做车夫,你还真把我当你佣人使了呢?”
游星守苦笑说:“我要驾车,是你应是不肯。”
“那你就老实坐着呗,问东问西干什么?”她一幅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小心!前面!”游星守突然指着前面喊。亦沾扭过头,看到马车正前方站着一个男人。可是马车哪里还能停得住,径直地穿透了那人。那人就像水波轻轻晃动了一下,竟然站在原地毫发未伤。在交错的瞬间,游星守看到那人向他微微笑着。马车停了下来,游星守和亦沾跳下了马车。游星守的脸都青了,因为他看到那人不但无恙,怀里还抱着骸月!
第七章 陌上花香(下)
“梦斟酌,浅浅尝,茫茫前路是他乡。”那人看着臂弯里的骸月轻轻地念道。
这句正好接着亦沾刚才唱的那句,亦沾因此仔细盯向那人。他虽步入中年,但高大英俊,朴素简约的宽袍下的全身肌肉透漏出阳刚之气。头顶用橘色的布扎了个发结,将长发束起。脸上有很多剑痕,却仍然挡不住眉目间的英俊。特别是剑眉下的眼睛,虽然不如游星守的漂亮。单眼皮,还无力地耷拉着,却显得比游星守更坚毅、深情。
游星守可没有这种欣赏的好心情,他大怒地喝道:“把她还给我。”
此时骸月已经醒来,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人的臂弯里,也是吓了一跳。但那人对她一笑,她竟然放松下来。那人将她轻轻放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她慢慢回到游星守身旁,却不时回头看那个男人。男人只是友善地笑,一言不发。
他的气质或许对女孩来说很迷人吧,但游星守却有些受不了这个。他一把拉过骸月,把她挡在身后。
那人目光从骸月上收回,开始盯着游星守,轻蔑地笑笑后他说:“这么美的女人,你能好好保护吗?把她交给你,还真让人不放心啊。”
“我一定能保护她!”一向沉默的游星守竟然狂叫了起来,这吓坏了身边的亦沾,她从未见他这个样子。
“我看不是吧,你要是能保护好,你妻子就不会死了。也不用搞成像现在这样。”那人尖锐的目光盯着他,嘴角始终挂着轻蔑的笑。
“闭嘴!”游星守冲上前去大喊,“又是鬼吗?我是不会让你碰她的!就算杀光你们!”
“呵呵,我正想看看呢!”那人轻松地向他勾勾手指说,“来啊!”
由于没有剑,游星守赤手空拳地冲了过去,一拳砸向那人。谁知却总也打不到那人。那人穿着宽袍,木屐,轻盈地躲过游星守的每一下攻击。游星守打了十拳,也未能将他击倒。此时他突然出招了。是一个头槌,实实地砸在游星守头上。游星守顿时感到平衡失控。那人乘机一个脚勾,勾倒了他。然后用一只手将他轻松地提起来,近距离对他说:
“这么快就发火了?你爱她吗?还是爱你自己?你让她活过来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她是你一个人的吗?你现在为什么发火?因为我刚才抱着她?你和争风吃醋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游星守稍微回过劲来,便一拳打向那人。为了躲避,那人不得不松开他。
“你在干什么呢?”亦沾大声问,“你的剑呢?”然后一转头,看到骸月正从马车里取出阴阳星。亦沾顿时无语。
“星守!”骸月将阴阳星扔向游星守。游星守接过剑立即使出了自己最强的一招:剑一出鞘便化作万点星火洒向那人。
此时那人也已出剑,他的剑直直的,没有锋,也没有芒。他的剑法也很普通,就是轻轻一划,便将接近他的流星全部弹开。他又破空挥出了一剑,并没有剑光、声音或者火花。只是游星守感到身旁掠过一阵微风,一股微香,然后他便整个人横着飞了起来,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地飞起,坠下。倒在布满枯草败叶的干土上。
他居然输了!自从陈露儿死后,他第一次输。
那人收起剑,一反常态地没有笑他,而是悠悠地说:“剑是什么?是风?是雨?是火?是灯?是星星?这些都是什么?是空间。剑其实是空间。不同的剑士,有自己不同的剑术,也就有自己不同的空间。你想击败我?那你得先知道我的空间是什么?你自己的空间是什么。
剑的最高境界是无限的空间。你的剑还未能触摸到空间的每一个角落。而且你太依赖那把剑,它并不能带给你什么。至于,阴阳……”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骸月接着说,“阴阳的最高境界是无限的时间。能控制时间的人才能扭转生死。”
“好好磨练自己的心和剑吧!他们都太脆弱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只够对付那些小鬼。那些黑暗世界的魑魅魍魉正都盯着不死的秘密呢。他们可全都是控制空间的高手。你能胜过他们吗?”
“你是谁?”游星守爬起来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那人不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说:“还有我这次来还要告诉你,去歧山不是这条路,你们的导游不太像话啊!”他笑着指指亦沾。亦沾立即红着脸去看游星守,游星守却没有任何感到吃惊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歧山?你是鬼?”游星守仍然一丝不敢松懈地盯着他。
那人却扬扬嘴角笑了笑,转过身要离开。这时,一旁的骸月突然大叫着:“小菊!小菊!”她眼中充满了泪水,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抓住他。
那人的背影微微一颤,他缓缓转过头来向骸月无比阳光地笑了笑,说了声:“谢谢你,骸。”然后,只一闪,便凭空地消失了。
游星守紧张地盯着骸月问:“骸月,你认识他吗?他是谁?”
骸月却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流涕,摇摇头说:“不认识,只是眼泪不停地想流。”
说完她主动投入游星守的怀里,像是要找个温暖的角落藏起来。游星守让她躲进自己的怀里。他仰头轻声叹道:“我真怕啊!”
亦沾脸上本来内疚的表情不一会就变成了气愤的表情。她红着脸说:“你刚才干什么呢?剑都不拿?为什么你可以把你的剑给她?可我在你的剑上只写了个名字,你就要杀我!你还记得你的妻子吗?游星守!你想为这个女人死掉吗?”
“这是我的事。”游星守漠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你走吧。不要跟着我们了。”
亦沾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一震,她自己好像听到“咯噔”一响,仿佛柔软的心脏被人踢了一脚。她几乎要哭出来,但她仍然强忍住泪水说:“走什么?你不是让我带你去歧山吗?”
“你还想骗我?”游星守大声说,“刚才那人说这根本不是去歧山的路!”
“骗你?怎么会?”她不敢直视他,便不自觉低下了头,但又马上抬起来,拒绝承认自己撒谎。
“你当我这是在跟你玩呢?我是去救命!你帮帮我,也帮帮你自己!不要再跟着我们了,我现在拜托你!走远点!让我和骸月去歧山,好吗?!”
在他的大声斥喝下,亦沾的眼泪终于决堤般地崩溃。她抽泣着说:“好!你不是要去歧山吗?我告诉你!它就在我们现在路线的反方向!你掉头走,就可以去那里送死了!那里被称为‘死乡’,也被叫做“十八死地狱”,我不带你们去是想……现在,你去送死吧!你可别求我回来!剑鞘上面的字我也不会帮你擦了!让你这个蠢人被这个女人害死,再到地狱里去后悔好了!”然后转身跑开,连马车也没有要。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游星守不禁又有些担心起来。他想叫住她,但却终于没有。“死乡”?那是个怎样的地狱啊?他紧紧地抱住骸月,心想,至少要好好地保护她。
在附近的一个小镇,游星守要了间双人房――他实在不放心让骸月一个人睡。幸好她也不懂得在意。晚饭时,游星守要了陈露儿最喜欢吃的几个菜,还有一瓶清酒。等菜上来的时候,他温柔地笑着问:“尝尝看,喜欢吃吗?”
骸月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边嚼起来,吃完说:“不喜欢,酸酸的。”
游星守说:“那是碧鸭掌。放多了醋,所以酸,再尝尝这个……”他主动夹了另一碟子的一些菜送到骸月碗里。
谁知她刚将菜入口便吐了出来,她皱着眉头说:“这又是什么啊!怎么这么辣的啊?”
“那是辣子凤凰,是辣的。你不喜欢了?”他看着现在的骸月和以前的陈露儿真的不一样了,她真的还在她体内吗?
“你这个人啊……”骸月笑笑说,“总是喜欢猜我想什么,结果却总是猜错。”她摸摸自己脸蛋旁的长发,像是不习惯那头秀美的烦恼丝。但这个动作和她的话却让游星守的心怦然一动,脸觉得有些红。
“那,以后不猜了。”他拾起桌上酒瓶给自己酒杯里倒上一杯说,“天一亮,我们就去歧山。”
“你不怕死吗?”她收回笑容说,“亦沾不是说那里是‘死乡’吗?”
“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游星守装作轻松地笑笑。
“是真的,”她漠然说,“我记得那里是叫‘死乡’,虽然我是不死的,但你……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去罢了,你真愿意跟我去?”
“愿意去,”游星守坚定地点点头说,“我要去,也许能找回你的记忆呢。”
“记忆?”她迷惑地看着游星守问,“记忆里有些什么?”
“有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游星守突然动情地握住她的手说,“记忆里有我,和你。”他眼中闪烁着希望,但其实他也不明白她的记忆里是些什么,她关于那个“小菊”的记忆,是他所不知的。他真能在她身上找回陈露儿吗?
“你喜欢记忆里那个我是吧?”骸月坦率地问,“可我可能一辈子也想不起以前了。”
“我会等的。”游星守稍微紧了紧手,更用力地握着她。
“谢谢。”她终于笑了起来。
游星守忽然彷徨起来,这一刻,他和她已经在一起了。真的要找回陈露儿吗?她醒过来会快乐吗?她醒过来时这个她会去哪?她不会寂寞吗?小菊的话始终刻烙在他心里,你真的是为了她吗?你是为她还是为你自己。他内心胶着着,始终找不到答案。他索性将杯中的酒一口饮下,但怎么样他都觉得不会醉――现在还不是醉的时候。
之后,她睡了,她紧紧抱着那把阴阳星――游星守又给了她,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向里蜷缩成一团,像是无辜的灵魂。游星守看着她的背影,反复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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