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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的宝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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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的语气里言简意赅。

    “是。”高特助也是面无表情,毫不废话。“那晚上的开幕酒会……”

    “推掉。”他转进办公室,看到宽敞的核桃木办公桌又积了好几份公文,眉头浅蹙,沉声交代。“剩下的行程全推掉。”

    他拉松领带,吁了一口气,坐进小牛皮座椅闭眼假寐。

    “是。”高特助毕恭毕敬的回答,并且公式化的问:“总裁中午有没有特别想吃什么?”

    辜允朕锁紧眉心,语调低沉且平淡的咕哝:“把这些公文、卷宗全煮来吃,比较快消化。”

    高特助微微挑眉,向来不苟言笑的表情,忽然闪过一丝笑意,然后飞快的隐没在冷峻的唇边。“没其它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跟在他身边两年,高特助已逐渐习惯他偶尔无厘头的惊人之语。

    特助退下后,辜允朕倏地睁开眼,旋身望向玻璃帷幕外,天空一片湛蓝,透着金黄色的阳光,是近日来难得的好天气,他郁闷的心渴望飞翔。

    然而,他却像只失去自由的鸟,受困于豪华宽敞的牢笼,只能和层叠如山的公文、卷宗作伴,日复一日。

    他有着人人称羡的傲人家世和身分,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却鲜少人知道,这一切本不该属于他--

    倘若,他进孤儿院后没被辜家收养,进而受良好而严格的教育,现在的他会在哪里?做些什么?

    他的养父--辜震远,拥有全球百大最赚钱企业之一的“威震集团”,亦是受人尊重的商场大亨、前辈。

    三年前,养父毅然决然退休,没把庞大的事业交给亲生女儿,反而交由他全权管理。

    在受宠若惊之余,他也极力推辞,但养父的一句话,让他无力反驳--

    “接掌我一手创立的公司,并且管理好,是你报答养育之恩的好机会。”

    就因这句话,逼使他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默然接下重担,从此过着与工作为伍的日子、不自由的滥觞。

    他和《禁忌场》其它四位股东不同,他们都遵照着自己的兴趣,在工作上大放异彩、实践自己的想法。唯独他受制于人情,只能守着遍及全球的企业体打转。

    工作上,他不能有一丁点差池,甚至还要比以前更好。

    辜允朕吐了一口长气,收回视线,再度将自己隔绝在自由国度外。总有一天,他要背着一只简单行囊,到处流浪、自我放逐,享受无拘无束的畅快。

    他没有不快乐,却也没什么特别值得他快乐的事。

    撇撇唇,对上欲除之而后快的公文和卷宗,随即打破他构筑的梦,回到现实。

    趁着午休空档,他上网浏览新闻,顺便点进《禁忌场》网站关心一下近况。

    会员每天都在增加,下标区一直都很热络,理由和条件也千奇百怪。辜允朕意兴阑珊的快速扫瞄,几十个竞标者中,有个名字却驻留在他眼底。

    邬梅?

    几天前,他好象曾经听过类似的名字?但于何处何时听到,已不复记忆。这个有趣且似曾相识的名字,让他多看了眼对方条件栏中的要求:内外兼修、长相酷却温柔多金、是个好情人。

    “哼,贪心。”他冷啐一声,无趣的关掉窗口。

    瞥了案前堆积的工作,着实闷得抓狂,他决定出去外头透透气,暂求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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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梅倾着纤瘦的身子,吃力的提着三大袋刚采买的日常用品,摇摇晃晃的出了超市,看到路边有个卖麻花卷、双胞胎的小摊,开心的趋前瞒买。

    掏钱付帐时,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从皮夹里掉出来。

    无心的打开一瞧,上头苍劲有力的字迹写着姓名和公司地址,邬梅的脑子里,同时勾勒出一张酷劲十足的男性脸孔。

    收下食物和零钱,她发现自己离他的公司不远,在好奇心驱使下,决定绕过去看看。

    她循着地址,来到“威震集团”大楼广阔的腹地前,登时目瞪口呆。她以为自己找错地方,认真的再做确认,的确是眼前高耸的建筑物没错。

    “应该没错呀……”邬梅抬高颈子仰望,几乎看不见建筑物顶端。“一、二、三、四……”她兀自在心里数着楼层。

    “喂,别站在那里挡路。”大楼的保全观察她许久,见她杵在出入口,于是没好气的赶人。

    “喔,对不起。”她脸皮薄,被这么一吼,立刻满脸通红。

    离去之际,眼角余光恰好瞄见,令她印象深刻的男人从大楼里走出来。手脚一时不协调而失去重心,塑料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人也跌趴在地。

    辜允朕一出大楼,见到的便是这幅滑稽的画面。

    邬梅狼狈起身,低着头将物品一一装进袋子。

    “喂,妳还不赶快走。”保全人员一见总裁出现,更是紧张的朝她大喊,好似她是只不受欢迎的癞痢狗,她涨红脸,顾不得滚到一旁的麻花卷,便匆促离开。

    辜允朕凝视着她的侧影,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什么,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由于她提着重物,走起路来宛若企鹅,想快也快不了,他很快便追上她。

    “喂。”他离她三步之遥,冶冶唤着。

    喂什么喂,她可是有名有姓的。邬梅以为是保全人员,噘着嘴在心里大声抗议。

    “喂!”辜允朕停下步伐,加重声调、加大音量,不耐烦的喝道。

    她也顿足、深吸一口气,蓦地转身声明。“我叫邬梅--”剩下的话,在那张令她怦然心动的酷脸下,全部冻结。

    邬梅张着小嘴,像只受惊吓的鱼。

    “真的是妳。”他玻痦隙ǖ目谄な底约喝先说墓αΣ徊睿共唤橐馑幕悼谄

    她的心脏猛力撞击胸口,四肢乏力。“啊、呃……”双颊酡红,尴尬的说不出一句话。

    “来找我?””辜允朕单手插在裤袋,姿态潇洒,淡淡的问。

    邬梅面红耳赤,摇着头吶吶的回道:“我只是顺路经过而已。”但声音竟微微颤抖。

    “既然来了,我请妳吃饭。”他没忘记当初的允诺。

    “我吃过了,谢谢你。”她螓首低垂,客气的回绝。

    虽尚不知他的真实身分,但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慑人的领袖气质,让她觉得有一层无形的隔阂,难以靠近。

    辜允朕凝眉,长腿一跨,来到她跟前。

    他伟岸的身躯背着阳光,造成一片阴影将她围拢,顿时,邬梅更觉自己渺小,不禁怯怯的咽了口唾沫。

    “我说过,我不喜欢欠人。”不给她拒绝的理由,径自接过她手中的重物,踅回公司方向。

    望着他硕长的背影,在他手上,连俗气的塑料袋都显得高贵起来。邬梅一时半刻回不了神,站在原地发愣。

    察觉到人没跟上,他停下脚步转头觑着她。“别耽误时间,我的时间不多。”

    她并不介意他带点命令的口吻,反倒认为与他冷酷的气质十分搭调。

    “辜先生,真的不必放在心上。”她小声地说。

    婉拒他之后,她竟有些后悔。心中明明想接近他、多和他接触,即便是短短几秒也好,可是又不希望共餐之后便划清界线。

    两相矛盾的心态,拉扯着她的情感与理智,遂脱口而出:“只要辜先生常来捧场就好了。”话一出,邬梅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太急切,似乎泄露了心事。

    辜允朕瞪着她,俊睑寒了几分。“我没有那个美国时间。”他索性回身握住她的手腕,带她一起走,免得她又讲一堆废话浪费时间。

    她盯着他厚实且温热的大掌,体温逐渐攀升。时值春寒料峭的三月天,她居然全身发热、脚步虚浮,有中暑的症状。

    由于正值午休时分,职员们进进出出,当辜允朕手提塑料袋、牵着-名清汤挂面、衣着朴素的女人经过公司大楼,所有人莫不瞠目结舌,看得傻眼。

    邬梅亦感受到旁人的诧异、狐疑,将颈子垂得更低,回避教她不自在的目光。尤其在触及几个女职员瞪视的模样,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象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令人憎恶。

    “辜先生,我自己走就行了。”她压低音量央求,试图抽回手却徒劳无功。

    辜允朕瞟她一眼,断下评语:“妳很啰嗦。”

    瞥见他冷凝的脸色,邬梅顿时噤口,不敢再表示意见,胸臆间却流窜着莫名的暖流。

    他总是让她矛盾-既想逃离、又渴望靠近;嘴里嚷着要他放开,又因他的霸道不驯而暗自窃喜。

    无疑地,她是喜欢他的--完全称不上认识的男人,却诡异的抓紧她的视线、缠着她的心思。

    这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或许,她只是单纯的、肤浅的喜欢他的外表,以及他身上散发的冷冽孤独气息。

    辜允朕对其他人好奇的打量视若无睹,径自唤来一名保全,把装满廉价用品的袋子交给他代为保管。

    保全人员见刚才被他赶走的女孩,竟认识高高在上的总裁,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东西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小姐您放心。”他鞠躬哈腰,讨好的说道。

    “谢谢。”邬梅被他前后回异的态度吓了一跳,牵动僵硬的嘴角,微笑致谢。

    “想吃什么?”辜允朕的语气始终淡凉,彷佛事不关己。

    “对街有一家很有名的鲁肉饭,吃那个好了。”她不希望他太破费,于是挑了经济实惠、又能饱足的小吃。

    即使曾贵为千金小姐,但那已是多年前的往事了。

    她不再足被捧在掌心呵护的金枝玉叶,目前的生活虽简单平凡,倒也挺习惯。山珍海味、佳酿珍饯,已遗留在记忆中,粗茶淡饭也别有滋味。

    因为曾经失去,所以更懂珍惜。

    他们的的一言一行,皆是周遭来往穿梭人群的焦点,因此,当邬梅说出经过思考后的答案时,却惹来旁人无礼的讪笑,连近在咫尺的保全,也满脸错愕的“嗄”了一声。

    她咬着唇,羞红了脸,明白自己惹了笑话。

    辜允朕颇感惊讶,沉吟须臾,松开眉心接受她的建议。“就依妳。”

    他的回答,简直骇掉大家的下巴、跌破众人眼镜。

    就在各种复杂的目光凝视下,他拉着她--以防她又拖拖拉拉虚掷光阴,迅速穿过路口,到对街的知名鲁肉饭连锁店用餐。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昏暗的房间,只有计算机屏幕透出荧荧的闪烁光芒,偶尔响起一声幽微的叹息,又陷入一室宁静。

    邬梅支着下颚,盯着屏幕发呆,却没有一个字入眼。

    今晚,大学同学苏慧岚又“顺路”到摊子捧场,也不忘提醒她即将来临的订婚派对,并强调她一定要带男伴出席。

    “唉。”她无奈的又叹了一声,愁眉轻锁,手指在键盘上游移,打了几个字又消掉。“为什么没有响应呢?”她对着留在《禁忌场》里的资料,嘟着小嘴,低声咕哝。

    她默念着条件栏上的描述,不期然的,思绪被一张酷帅有型的男性面孔占领,手指无意识的敲下对方的名字--辜允朕。

    回想起今天中午和他一起吃饭的情形,她的心湖就荡起一阵涟漪、漾着甜蜜的感受。没事又想起他干什么……邬梅拍拍脸颊,试图赶跑脑中清晰的影像。

    正当要把名字删除时,屏幕突然一黑,吓了她一跳。

    “坏了吗?”她摸黑按下电源钮,计算机没反应,用力打了几下主机,依旧静悄悄的。试着扭开桌灯、打开音响,统统没作用。

    停电了?!她皱着眉头,吁了一口气。

    “算了,睡觉吧。”她没辙的垮下肩头,上床就寝。

    梦境中,她是穿著华裳的优雅淑女,成为派对中最闪亮夺目的焦点,众人簇拥着她。

    而身边的护花使者--辜允朕,对她好温柔、好体贴。

    幸福的氛围,勾起她的菱唇,形成一弯玫瑰色的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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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屏幕上会员条件栏,居然出现自己的名字,辜允朕愣了几秒。“邬梅?”他拢起眉,嘴里念念有词。“是她吗?”

    直接点名他?他撇撇唇,修长的手指规律的敲着桌沿,垂眼思忖。

    耳边回荡着稍早妹妹从意大利打来的电话,兴奋的告诉他后天要回国、并待个十天半个月以上,虽然他们以兄妹相称,但他们都清楚彼此没有血缘关系。

    她是正牌千金,是辜家的唯一血脉,多少企业菁英、青年才俊使出浑身解数追求她、讨她欢心,但她全然无动于衷,让对方碰一鼻子灰。

    她总是直接了当回绝,并坦白告诉对方她已心有所属。周遭的人都心知肚明,她喜欢的对象,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不可否认地她明艳照人、女人味十足,在人群中很难忽略她的美。他疼爱她、宠溺她,喜欢她活泼开朗的性格,但对她也仅止于兄妹的感情。

    无论她多亮丽迷人、风情万种,但在他眼中、心中,都只是个可爱、爱撒娇又有点骄纵的妹妹罢了。

    他明讲暗示,然而她却当做耳边风,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当他的面把话挑明,说在他没有结婚前,她都不会放弃。

    思及此,他就头痛不已。

    抬眼盯着计算机屏幕,他已下了决定--动手敲打键盘输入资料,几分钟后,接下邬梅的Case。

    他充当她的男伴,她则当他的挡箭牌,杜绝不必要的感情。

    她的笑容温纯甜美,个性单纯害羞、不刁蛮,应该不会太难缠,造成麻烦。若这笔交易可以让妹妹死心,那牺牲一点时间和自由又何妨。

    双方各取所需,时间一到、银货两讫,两不相欠,倒也符合他的原则。

    打定主意后,他重新投入工作,直到晚上九点,在好友电话催促下,才将手边工作告一段落,离开空荡荡的公司,驱车赴约。驾驶约莫二十分钟的车程后,抵达和好友众会场所--“极品东方俱乐部”。

    侍者见到他,立刻趋前毕恭毕敬的接待。“辜先生。”

    辜允朕冷冷的颔首,完全无需出示会员证,便直接进入酒吧和好友会合,在熟悉的位置,他一眼便看见其它三位恶少--“音乐教父”傅豫、“政坛恶绅”楼耘绅,及全球知名设计师“孽爵”聂雅爵。

    “汉东呢?”他点了一杯琴酒为基底的CinTonic,随口问道。

    “他忙着对美国佬宣扬博大精深的中国武术。”聂雅爵有一半英国皇室血统,却对中国文化深深着迷。

    辜允朕淡淡的应了声,燃起一根烟。

    “朕,这里禁烟。”楼耘绅笑着提醒。

    “我就故意要熏你。”辜允朕面无表情,唱反调的喷了一口烟在他脸上。

    楼耘绅冷啐:“幼稚。”俊脸却没有丝毫嫌恶。

    这种斗嘴的场面,恶少们早见怪不怪,如果每次见面没来个两句,还会觉得不太对劲咧。这就是他们沟通感情的方式。

    唯有在好友面前,辜允朕才能彻底放松,把繁重的公事拋至九霄云外,藉由酒精和尼古丁,纡缓紧绷的神经。

    由于历经被遗弃在孤儿院,和众多院童过着清苦贫困的日子,为了博取师长的疼爱,小小年纪便懂得互相竞争、陷害。曾经他试着向其它人示好、分享,却只换来捉弄。

    渐渐的,他在心中筑起一道高墙,再也不让任何人接近、了解,内心潜藏的自卑和不信任感从那时逐渐累积;年纪渐长,他便立誓要比别人更强,也不再轻易泄露情感。

    在认识他们之前,他向来都封闭心房、独来独往,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不上来当初为何和他们投缘,愿意对他们掏心挖肺,视为知己。若真要追究原因,大概是彼此都有着反骨不驯的性格吧。说得更白话一点,就是臭气相投、一拍即合。

    也或者,是他们没因为他的冷漠,便放弃与他接触,反而更积极接近他的那份执着,逐渐瓦解他冰封的心房。

    至于女人,刚开始会迷恋他出色的外表、贪恋他惊人的背景,但后来都因受不了他的冷淡与孤傲,另谋别的金主去了。

    对于爱情,他向来敬谢不敏。因此看着好友们一个个为了女人“改邪归正”,极端不以为然。

    “这么急着call我来,要商讨什么大事?”他捻熄只抽了一口的烟,食指跟着流泻的音乐打拍子。

    虽是问句,但他已经猜到找他来的目的,无非是他接下《禁忌场》case,让他们感到意外。

    “没事。只是恭喜你也下海了。”傅豫扬唇,云淡风轻的回答。

    敛眸,辜允朕嗤哼道:“怎么?你们是来丢救生圈的,还是来落井下石的?”

    “以我们的交情……”楼耘绅故意停顿,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以十分诚挚的口吻缓缓说道:“当然,是来落井下石的。”

    辜允朕像挥苍蝇般,不屑的拨开他的手,不悦的嘀咕了声。“误交损友。”

    随后,四人有默契相视而笑。

    “为什么接下case?”聂雅爵即使语带揶揄,仍一派斯文、优雅。“还以为你不肯妥协。”

    一口饮尽杯中的调酒,他又燃起一根烟,唇边有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听说,对方在条件栏中指名道姓,怎么回事?”傅豫潇洒的斜靠椅背,闪躲烟雾。

    “听说?”他瞟了身旁的楼耘绅一眼,冷冷的嘲讽:“搞政治、法律的,仗着有一张利嘴,唯恐天下不乱。”

    对于他浓烈的调侃,楼耘绅无所谓的耸耸肩,微笑回敬道:“你拐着弯骂人的功力也不差,很有搞政治的潜力。”

    “去你的。”辜允朕没好气的低咒。

    聂雅爵摇摇头,莞尔一笑,言归正传,免得他们继续互相攻击。“朕,什么原因让你改变初衷,对方你认识吗?”

    为了庆祝《禁忌场》周年庆,恶少们一时兴起把股东的代号列入竞标之列,供会员下标。当初,辜允朕坚决反对、扬言绝不参与。所以当他们知道他接下任务时,莫不感到诧异且好奇,急着约他现身说法。

    “我没有改变初衷。”他矢口否认,解释道:“只是利用对方,演一出戏给允玥看。”

    闻言,三位恶少露出了然的神情。

    “真搞不懂,你到底不喜欢允玥哪一点?不把近乎完美的女人留在身边,还想把她推销出去。”楼耘绅不只一次发出同样的疑问。

    “她是妹妹。”辜允朕睨着他,慎重声明。

    “你的方法太蠢了,小心报应。”傅豫串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们四人如何设计他坦承心意、甚至还骗走他三千万现金,私下分赃。

    “去你的报应。”他皱起眉头,不雅的反驳,口气开始有点不耐烦。“我希望她幸福。”

    “被利用的会员,该庆幸被年轻有为、眼光奇佳的集团总裁看上,还是该替自己成为棋子而感到悲哀?”楼耘绅讪笑道。

    “少五十步笑百步。”辜允朕撇唇讥讽。“你公报私仇,又高尚到哪去?”

    语气中暗指前一阵子,他为了“惩罚”现任女友沈书嫚,而擅自帮她竞标,然后接下任务,让她爱上他、再甩掉对方。最后,还不是栽在女人手上。

    双方又陷入一阵唇枪舌战,却没有丝毫火药味,即使四缺一,气氛仍然和往常任何一次众会一样,热闹非凡。

    人生有此知己,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和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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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休息在家,邬梅打开计算机,连上网络、点进《禁忌场》,输入会员代号和密码,进入专属她的网页接口。

    本对这次竞标不抱期望,打算上线取消,但显眼的红字跃入眼帘,她不禁瞠目惊呼。“结标了?!”

    那表示,有符合她条件的人选啰?也就代表,她非得参加订婚派对不可?她瘫靠着椅背,赫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胡涂事。

    “吼--干嘛那么在意……笨蛋。”她敲敲脑袋,自我指责。

    她可以找很多理由搪塞、推辞苏慧岚的邀约,但是她没有,全因自尊和好胜心作祟,搞得现在骑虎难下。

    打电话取消吧!顶多是被苏慧岚冷嘲热讽,又不会少一块肉,伸手握住话筒的同时,一旁的手机霍地响起,让她吓了一跳,连忙缩手猛拍胸口。

    犹豫了下,她接起电话,懒洋洋应了声。

    “请问是邬梅小姐吗?”彼端传来悦耳的男声,十分客气有礼。

    “呃……我就是。”回答的声调充满狐疑。

    “辜先生要我转达您,明晚六点半,到家里接您,方便吗?”

    “嗄?”邬梅一头雾水,完全反应不过来。

    “有什么问题吗?”对方语调很轻缓,却给人一种疏离感。

    她不确信的问道:“辜先生……是谁?”

    “辜允朕,辜先生。”对方脾气很好,有问必答。

    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跳突然莫名加速,双颊微烫。“喔。”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没问题了吗?”

    “呃……嗯……”满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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