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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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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看你们的样子,不是在搞同性恋吧?”
于是,嗥叫声把全楼的人都吵醒了。
等他们的怒气消散,已经将近天明,来人似乎并不着急,过了很久才又重申此次造访的目的,“我来替朋友拿回卧虎。”
“原来玉虎不是你的!”
“是我帮一个朋友找的。”
“他让你找回来。”让一个残疾人找东西,这个朋友也太……
“没有,他没有吩咐我找东西。”他打断张笑一的思路,“但是无论他丢了什么,我都会替他找回来。”
张笑一从脖子上拿下卧虎,递过去,“拿回去吧。”
他没接,“我今天又忘了带口袋。”
“不要紧,有红……”张笑一愕然,因为他发现玉佩上的红绳已经寸断。奇怪,刚才他戴着时还好好的。
来人看看窗处黎明的曙光,“今天是星期六,你应该不上班。你陪我去见他吧。”他转回头向着张笑一,“忘了介绍,我姓花,单名一个翎字。”
………………………………………………………………………………………………………………………………………………………………………………………………………………………………………………………………………………………………………………………… “刚到新单位就发生命案,运气真差。不过还好,碰到一个女朋友。”左传雄这么想是因为总经理的尸体刚刚被发现,而嫌疑最大的宋千媚又失踪了。
“真的丢了!”左传雄惊道。祸不单行呀。
“很要紧吗?”红绢紧张地看着他。
他笑笑,“也不很要紧啦。”
两天后,花翎和张笑一的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他们正在逛街。
“把它收回去吧。”花翎说。
“这个……你们从何处得来的?”
花翎满有深意的看一眼红绢,“海边捡的。”
“我见过你,在海边……”张笑一脱口而出,但随即脸一红。那天他和伙伴们看到她站在巨岩上,还以为她想投海,结果她把一个东西扔下海就施施然走了。为了此事,他们几个互相揶喻了好一阵。
感到红绢的身体瑟瑟发抖,一丝不易觉察的伤感从左传雄脸上一闪而过。
“对不起,这不是我的。”
此话一出,连红绢都愣了。
张笑一的手硬生生顿在半空,“不是你的?”
“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你不是他吗?不会吧。”花翎的眼睛猛然发亮,目光直刺入骨,红绢从旁看了打了一个寒战,左传雄则避开了。
“我真的不是。抱歉!红绢,我们走吧。”
红绢低垂下头,也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买东西的心情没了,左传雄和齐红绢打出租车回家,一路无话。
进门后,红绢终于忍不住,“他们拿的是卧虎对不对?为什么你不接下来?”
左传雄背对着她,“你是故意扔掉它的?”
红绢愣住。
他回过身,“为什么这么做?”
他眼中那种绝望的神情,令红绢无言以对。
“当初你要的时候,我以为你很喜欢它……我从小就戴着它,我以为你会珍惜。”
泪水从红绢眼中溢出,他会跟她分手吗?
“如果你想分手,直说就好,不用这样表达。”
“不是的,我没有要跟你分手啊!”
“真的吗?”他脸上透出喜色,“你不是因为讨厌我,才将我的信物扔掉的?”
红绢拼命摇头,“我永远不会跟你分手,我是……”她不知该不该把实情告诉他。
“不是就好,无所谓理由了。”他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我会把它找回来。”
“不用了。一块石头而已。既然你不喜欢……”
“没关系吗?”
“现在我有你这个宝贝就够了。”他低眉浅笑道。
这个表情一下子把红绢带回一千年前,那个在山洞里的夜晚。
一个小女孩儿蜷缩在篝火旁,烤肉和木柴烧灼而生的烟气和火星中,郑彦撕下狐狸的一条后腿,递给她,“烤好了,吃吧。”
她摇摇头,“它吃了我妈妈。”
他停下来,看着她惊恐悲伤的眼睛,犹豫片刻,低眉浅笑,“真可惜,都烤好了,看起来满好吃的样子。”
其实,在郑彦把母狐狸开膛破肚时,它的肚子是空的,小女孩儿的母亲早已经被消化了,骨头都没剩下。但是她始终认为母狐狸是母亲最后的栖身之所,不忍母亲再次葬身他人之腹,虽然她非常憎恨母狐狸,恨不得生啖其肉。当晚,他们和衣而卧,没吃晚饭,因为没有干粮,郑彦从来不带粮食,他只吃猎物。第二天,山洞旁起了一座小坟。后来她得知,那是郑彦唯一一次没有吃猎物。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齐红绢。”
“很好听的名字。有讲究吗?”
她笑了,这是她失去母亲后第一次笑,“我出生那天,爸爸刚好染了一匹红色的锦缎。”
临睡前,在红绢的一再要求下,左传雄说出了卧虎的来历。
“我家祖上原是猎户,住在焚香谷。”
“焚香谷,好耳熟呀。”
“那个地方是长寿之乡。”
“你知道它为什么是长寿之乡吗?”
“据说是水土的问题。莫非你知道原因。”
“和你说的差不多啦。”她眨眨眼睛,那个谷的秘密失传了几百年了,她这样的小姑娘不该知道吧。
“那一天,先祖进林子打猎,遇到一头猛虎,眼见被吃时,所站的土地突然发光,将老虎吓退了。后来掘土数尺得了一块玉佩。于是世代相传。我出生时骨骼很软,像碎掉一样。父母怕养不活,就把卧虎戴在我脖子上,结果真的治好了我的软骨病……唉!”他叹了一口气,如果父母知道他丢了卧虎会怎么说,那上面凝结了他们一片爱子之心呀。
红绢第二天跑遍大街小巷,再也不见花翎二人的踪影。
“这次,真的把它丢了。”
2003年6月30日星期一
正传 第三章 除恶记
“恶人,并不是坏人。”
和左传雄分开后,花翎已经整整两个钟头没说话了。
“你那个朋友,他好像不太认识你。”张笑一跟在他后面走得口干舌燥,终于鼓足勇气打破僵局。
“他忘了。”花翎突然停下,张笑一急忙收脚,差一点儿撞到他身上。
花翎的眼神深不可测。是呀,他忘了。忘了什么呢?忘了他有个卧虎?忘了曾有一个名叫花翎的“朋友”?还是忘了他自己是谁?
花翎想得头都痛了也理不出头绪,拔腿又行。
张笑一禁不住抗议,“我不跟你走了,除非你说清楚到哪里去。”
花翎回过头,“回家。”
“回谁的家?”
“我们的家,我已经跟房东租了另外一间房。”说完转身又行。
“真的吗?不会吧。”张笑一不知该高兴,还是该苦恼。
………………………………………………………………………………………………………………………………………………………………………………………………………………………………………………………………………………………………………………………… 艳阳高照,在这个城市最繁华的街区,左传雄和齐红绢从电影院出来,有些口渴。
“买个冰激凌给你吧?”左传雄体贴地说。
“不用了。咱们找地方吃饭吧。”齐红绢虽然口里这么说,眼睛却瞟向对面街上的麦当劳,他们的玻璃上贴着促销广告,是她最爱的甜筒吔。
注意到她贪婪的眼神,左传雄笑了,“我马上回来。”跑去对面了。
5分钟后,他从店里出来,手中多了两个甜筒。红绢看了,心里甜滋滋的,漫漫千年长河,不知有多少人这样讨好过她,但是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被感动。
一辆开到80迈的帕萨特轿车打断了红绢的甜蜜回味,能在路况这么复杂的地区开到这个速度,不出事故才怪。人们惊慌躲避,街中间只剩下一个抱小孩儿的外地妇女,她一动不动,吓呆了。
“真可怜!”红绢想。
四周胆小的女人们紧紧闭上了眼睛。
“闪开!”一个人影以常人不可能达到的速度扑向路中间的女人,把她推开了。帕萨特撞了过来。
“传雄——!”红绢惊呼,这么短暂的时间根本来不及施救。
这时一个黑影风一般闪过,卷起左传雄,滚到路边。帕萨特飞驰而过,一会儿就没影儿了。有好事人记下了车牌,是一辆军车。
红绢惊魂甫定,飞奔上前。
一个穿黑色T恤的男人正将左传雄从地上拉起来。
“你没事吧。”肯定句式,左传雄肉皮儿都没破。
“我叫你时常要小心,你就是不小心。”他替左传雄拍打掉身上的土。一向讨厌与人肢体接触的左传雄没有拦阻,由他拍遍他全身,而且显得很高兴。
“你出差这几天发生很多事,我先给你介绍一个人。”
“原来他们认识。”红绢的心已经放下,回忆着黑T恤刚才的速度。
左传雄把黑T恤拉到红绢面前。
“他是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雷啸天。”
“啸天,这是我的女朋友齐红绢。”
“啸天。”红绢张大眼睛。
“红绢。”啸天皱皱眉毛。
“好耳熟。”两人一齐说。
“是吗?你们以前认识?”
啸天摇摇头。红绢也想不起这样一张脸来。
三人进了餐馆,在一张四人位的桌子前坐下。
“可惜甜筒摔烂了,给你叫个香蕉船吧。”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红绢说的是心里话,刚才若不是她见死不救,左传雄就不会差点儿送命。
“哦,我忘了那个抱小孩儿的女人了。”
“人家早走了,难道等着给你发见义勇为奖呀。”啸天说。
左传雄看红绢,她点点头,那女人被救下后就溜了,连救命恩人的生死都没等看清,现在的人哪!
“我早对你说不要管闲事,你偏不听。”注意到左传雄黯然的神色,“好了,不说这事儿了。你现在不戴卧虎了?”
左传雄一愣,意思是,“你怎么知道?”但马上想起他刚刚拍打过自己的全身。
“丢了。”
“啊?!丢哪儿了?在哪里丢的?”
“丢都丢了,谁知道在哪里丢的。”
他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啸天摸不着头脑,半天才想起一句,“你妈妈也许会伤心。”
左传雄的脸上终于出现愧色,“请你不要告诉她。”
啸天立即如拿到了大牌一样,胸脯挺得高高的,“有条件哟。”
“什么条件?”
“你把卧虎丢在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
午饭后,他们分手。
“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我才出去几天呀,他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啸天站在街头自言自语,“茫茫大千世界,叫我到哪里去找呀?”
“啸天!”一个在炎炎夏日听来都觉得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不等啸天做出反应,一顿老拳便袭上身。“谁呀?谁恶作剧?”
对方身形极快,拳头从四面八方打来,啸天左推右挡,定心细看,眼前都是花白的羽毛。
“花翎,住手。”
对方的身形顿住,拳头可没有停。“你这条老狗,找到主人都不告诉我。”
听了这句话,任谁都得发怒吧,啸天却笑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当然不排除被花翎打疼了。
花翎打累了,啸天握住他的手。花翎不是没手吗?现在有了,而且是一双很粗壮的手臂。
在一家昏暗的地下咖啡屋,两个…反正一定不是人类的家伙互诉衷肠。
“你去过的地方最多,可有找到追风?”
花翎摇摇头,“我能找到主人已经是万幸了。你这老狗,找到主人这么多年都不通知我。”
啸天摊开两手,做无奈状,“你高来高去的,我上哪儿找你去?”
“你怎么找到主人的?”
“那天我飞过渤海,突然看见一道白光,一个女孩儿把卧虎扔下海,你猜那个女孩儿是谁?”
“齐红绢。”啸天想起她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猜测,跟寻常女孩子的眼神完全不同。
“你认识她吗?她到底是谁?”
啸天凝神细想,“她不是妖。”
“费话。还用你告诉我,她若是妖,早被我吃了。”
“总觉得以前见过她,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他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她。”
………………………………………………………………………………………………………………………………………………………………………………………………………………………………………………………………………………………………………………………… 鬼使神差,凌晨两点红绢就睡不着了。她到左传雄房间,他睡得很香,他们虽然同住在一套房子里,但却不同房。他呀,还是个孩子。
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好像就在门外。她打开防盗门。楼道里一片黑暗,但她知道有个东西在那里。
她没有出手,因为她觉得对方没有恶意。
她和那个东西就这么相持着,她想跟它交流,但它像一个影像,是空的,透明的。天色渐朦胧,她终于看清了它,一个女孩儿,赤身裸体的女孩儿,站在两米外,几乎透明的。光线又亮了一点儿,女孩儿更透明了,红绢却看明白女孩儿遍身血迹和伤痕,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容貌很美,她在发抖。
女孩儿双唇轻启,“求求你!”
“什么?”红绢没听清。
“求求你,请你……”
女孩儿的声音太小,红绢不得不支起耳朵去听,同时走出房门。
“红绢!”左传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红绢赶紧把腿收回来。
“红绢,你大清早站在门口干嘛?”左传雄揉着眼睛走过来。
“没事儿。屋里太闷,透透气。”
红绢随手关上门,不忘看一眼门外,女孩儿已经不见了。
从这天开始,每天凌晨红绢都感觉到门外有东西。但是开门后就不在了,红绢确定每天都不是一个东西,而那个女孩儿再也没有来过。
………………………………………………………………………………………………………………………………………………………………………………………………………………………………………………………………………………………………………………………… 由于夜间不能安心睡觉,红绢决定今天请一天假休息。送走左传雄后,她刚进入假寐,就听到门铃响。
雷啸天和花翎站在门口,睡意一扫而光,只剩戒备。
“传雄不在。”
“我们知道。我们是来找你的。”啸天说。
红绢在心中衡量着双方的实力,不可否认,虽然她有上千年的经验,但却没有千年的寿命,与花翎和啸天相比,实力悬殊很大。不过她并不担心,万物灵长的人类有上千年的经验,纵然不胜,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红绢放他们进来。这套房子是左传雄的父母倾百万金买来为儿子将来结婚用的,所以非常舒适。三人坐在宽敞的阳台上,清晨的阳光撒在他们身上,红绢注意到他们都有影子,也就是说他们不是鬼而是妖。这两个妖怪真胆大,敢跟恶人混在一起。
“你们是谁?”
“这并不重要。我们不会害左传雄。”啸天说。
这一点红绢相信,听传雄说,他们至少做了二十年朋友了,想下手的话不用等到今天吧。
“我们知道你也不会伤害他。”花翎说。
红绢冷笑,“你们好像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可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这不太公平吧。”
“我们和你以前见过面,只是你认不出来了。我们今天不谈这个,卧虎落到别人手里了。”啸天说。
红绢盯一眼花翎,“是什么人?”
“罗洪举。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张笑一有驱邪的圣物,买通了张笑一的朋友把卧虎偷走了。”
这个罗洪举的所为不像好人呀。圣物如果落到坏人手中……红绢心里开始觉得不妥。
“罗洪举是个有背景的恶棍,专门诱骗未成年少女,将她们折磨至死。”啸天说。
红绢想起那个站在门外发抖的女孩儿,她满身的血迹和伤痕,那无奈的表情。
“罗洪举平时还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但罪大恶极就是奸杀少女。从他家后花园的累累白骨上看,他至少奸杀了27名少女。”花翎说。
“就没有人能告他?”
“不是没人告,是告不倒。”
“本来那些亡灵纠合起来完全可以将他至于死地,可是他这时突然有了卧虎。”
“所以他们就来找左传雄了。怨不得最近怪事这么多。”
“左传雄身上的气场太强,他们近不得身,只好转而找你和张笑一。”
红绢终于明白了事情前因后果,苦笑,“没想到扔掉麻烦,却惹来更多的麻烦。你们想怎么办?”
“这正是我们找你的目的。”
红绢望向花翎,“这次怎么不让张笑一帮你?他看上去很有潜力。”
花翎想起张笑一青白的脸色,空洞的眼神,全是因为连续七天发噩梦所致。当然他知道那根本不是梦。
“再不想办法解决,张笑一就要被吓死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
“我不能天天守着他吧。”
啸天说:“能不能想个法子让传雄……”
“打住。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 深夜,郊区的一个别墅灯火通明。罗洪举在门前走来走去奇。сom书,焦急渴望地等着他的猎物运来。他敞开的胸怀上赫然挂着一条精钢打造的链子,上面坠着卧虎。红绢等三人躲在阴暗处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脖子。
过了一会儿,一辆帕萨特向这边开来,红绢看到熟悉的车牌,“唉,什么叫做冤家路窄呀。”
车停下,后备箱打开,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孩儿被拖出来,从身材上看,她不过十一、二岁。红绢的眼睛开始有火光出现,啸天暗叹,人类呀,就是容易冲动。
进了大厅,罗洪举遣退手下人,这个女孩儿太瘦太小了,用不着别人帮忙。
松了绑绳,撕掉嘴上的胶带,小女孩儿才哭出声,罗洪举不是惜香怜玉的人,一个耳光扇过去,女孩儿的嘴角流血了。只有一秒钟的安静,小女孩儿更加大声地哭起来。罗洪举火了奇書网,抓住女孩儿的头往墙上撞,小姑娘哪里经得住这样打,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罗洪举大笑着把女孩儿抱上楼,走进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除了一台摄像机就只有一张超大号的铜床。女孩儿被放在床上。罗洪举转身到另一个房间拿了一些不知名的工具,待他笑眯眯地回来却发现女孩儿不见了。
“奇怪。她明明晕过去了。难道是骗我的。”他转念一想,这附近就一家别墅,谅她也跑不了,而且楼下没有喧哗,她应该没有离开这套房子。
他于是并不着急,带着阴森的笑容挨门搜查,二楼没有,再下到大厅里。有人,人还不少,但就是没有那个女孩儿。罗洪举打量面前的三个人,两个高大的男人,一个瘦削的女子。怪事,门是关着的,门外有看守,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不等他想明白,那个女子走过来。
他仍在笑,轻蔑地笑,“你们是警察吗?”
“真遗憾,我们不是。”啸天说。
他还没有弄明白“遗憾”是什么意思?红绢的手伸了过来,他没来得及躲,恐怕躲也躲不开,红绢如探囊取物般抓住卧虎,把它从他脖子上扯了下来。这个动作快得几乎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花翎看到他的脖子被扯得前探了一下,啸天听到精钢链子割破皮肤的声音,过了3秒钟血才流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罗洪举捂着脖子艰难地问。
没人回答他。
“东西到手了,走吧。”红绢说。
“看看热闹也好呀。”啸天说。
红绢这才发觉气氛有异,举目四望,不由吃了一惊,大厅里站满了亡灵。
啸天一手一个拉着红绢和花翎退到茶几旁的沙发,三人泰然坐下。
这是一种混战,或者说是群殴,众亡灵没有发出声音,只有罗洪举一个人在喊叫。外面的人想进来,无奈门被锁住了,从门缝看,只看到他们的老板恐惧地向空中乱抓,似乎在跟一个无形的对手厮打,情形怪异之极。由于被精钢链子割断了动脉,罗洪举的力量大打折扣,渐渐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过了很久,他终于不动了,不知是死于失血过多,项椎断裂,还是惊吓过度,反正他的死相丝毫不比被他折磨而死的人更好看。
红绢已经厌了这种血腥的场面,脸色越来越差。可众亡灵并没打算住手,他们仍在纠缠虐待刚刚灵魂出窍的新鬼。
“他们是想他魂飞魄散呀。”啸天说。
花翎对此嗤之以鼻,亡灵的力量尚不足以使同类魂飞魄散,何况距天亮只有两个小时了,天亮以后,亡灵就要消失,新鬼则会回到地狱。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了,罗洪举只觉身子突然轻了许多,灵活度也增加了,他一直盯着红绢手中的卧虎,此时瞅准一个机会脱身,径奔红绢扑来。此举使啸天、花翎大为吃惊。
“不知死的东西。”红绢冷冷地说,突然把卧虎向他扔过去。
罗洪举大喜过望,全身扑向卧虎,他没有注意到亡灵们在退后,耳中只听到花翎的冷笑和啸天的叹息,接住卧虎的一刹那,白色强光即起,爆炸声中,他魂飞魄灭。
“啪。”从天而落的卧虎被红绢牢牢接住。
所有亡灵都露出了笑容。
那个红绢认识的女孩儿从众亡灵中走出,红绢发现她身上的伤口正慢慢愈合,脸上挂着阳光般的笑容,她真的很美。
“谢谢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如果你有事要我,要我们大家帮忙……”
“不,”红绢打断她,“我不需要。你们赶紧走吧,好好转世投胎。别忘了喝孟婆汤。”
女孩儿愣了一下,但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嫣然一笑点点头。
众亡灵慢慢移向大门,将出门时,回身,向着红绢三人深深下拜,方去。
门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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