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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孩,坏女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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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把这条裤子又扒了出来,重新再看到这条裤子时,心里泛起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但不可否认的是其中肯定夹有一丝丝的后悔和难堪。
“慧因姐,你听我说,其实你每一次跟我谈到恩昊哥的时候就会称他作‘你的新郎、你的新郎’,我知道你肯定是看出我喜欢听,对,你都不知道我每次听到心情有多好,我觉得那个人就真的是我老公,是很疼我很宠我的丈夫,心情就真的真的会非常非常好。”
慧因听着智友喝醉酒之后就不断重复说的话,心里琢磨着智友所表现出的那种所谓的无比的幸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怎么总感觉好像缺了点儿什么似的。
“你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现在居然连酒都开始喝了?”
恩昊低头看着像软体动物一样瘫在床上的智友,责备地说道:
“快睁开眼睛。”
“我的头很疼啊,你不要跟我说话好不好?!”
“你醉成这个样子回来还有理了不成?是不是还没清醒?”
“哎呀,我的头啊!真是疼死了,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先把抽屉里的头痛药给我递过来。”
智友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明知道身体不好还出去喝酒,不会喝就少喝点儿,居然还敢给我喝醉了!你瞧你做的好事!你最近搞这么多事出来到底想怎么样?”
“求你了,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我头很痛啊!先把药给我吧!我觉得有一百头大象在我头里跳舞,简直快要裂开了。”
“疼也是你自己作的,活该!谁让你大白天就喝酒?”
智友的头嗡嗡作响,可身边的恩昊似乎没有要把话停住的意思,智友有些生气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又一下子头晕目眩地倒了回去,看着这样的智友,恩昊无奈又厌烦地摇了摇头,坐在了床边。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啊!你怎么不去照照镜子?”
“我嘴里苦的很,不想说话,所以你也不要跟我说话。”
智友脸上的淤血已经开始慢慢散去,可额头上隆起的那个包还依稀可见,再加上现在有些瘀肿的脸,恩昊忍不住嘲笑出声。
“不要笑!”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现在肿得胖乎乎的脸很可爱,难道不可以吗?”
“啊!头疼死了!喝完酒这么不舒服,为什么大家都爱喝酒呢?真是自残啊!自残!”
“不要胡说了,起来吧!”
“不!我还要再躺一会儿!”
“看来你搞那些无聊把戏的力气也没有了?真是太好了,今天终于能安静一会儿了。”
恩昊的话还没有说完,顶着一头乱蓬蓬头发的智友,躺在床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难道恩昊哥到现在也只觉得那是恶作剧的把戏吗?人家每天不顾死活地在努力,你居然一点儿都不感动吗?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样子,难道你还能说出那样无情的话吗?结婚还不到一年的妻子大白天就开始喝酒是什么体面的事情吗?”
“又没人逼你?一切不都是你自己非要做的吗?你不是说什么你的路你要自己走吗?所以结果怎样都是你自己活该!还有理了你,知不知道准秀在外面等了你几个小时?越来越无理取闹!”
“除了骂我,除了唠叨,你就不能讲些别的话吗?”
听到智友的嘟囔,恩昊觉得自己就像在教训女儿的父亲,忍不住轻轻地拧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自己闻闻你那浑身的酒味,臭死了!”
智友看着恩昊,浅浅地一笑,忽然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
“其实喝醉了也不错,可以借酒装疯!”
“喂!你干吗突然这样?快放手!你身上一股酒臭,难闻死了!”
智友还没有意识到酒醉刚醒的自己形象有多么滑稽,只是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恩昊,脑海里浮现出电影和电视剧里面常常出现的那些坏女人们会做出的那种露骨的挑逗表情。
“别闹了,赶紧起来去洗个澡吧!”
“恩昊哥你只觉得我是在闹人吗?”
听着智友的话,恩昊不禁露出了啼笑皆非的表情,看着智友满头乱发,脸上青青紫紫的淤血点,恩昊强忍着即将爆发出来的笑声,这时他才发觉,原来强忍着笑和强忍着泪一样困难,恩昊想要轻轻地推开靠在自己胸前的智友,可是智友却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把头用力地靠在了他的胸前。
“就这样让我靠一会儿吧,只要5分钟,不,只要3分钟就好。”
智友的呼吸透过恩昊那薄薄的衬衫传了过来,像一股微冷的风吹进了恩昊心中的角落,恩昊回想起结婚前夜,景善来找自己时也说过类似的话,说要让自己最后再抱一抱她,因为智友的举动,恩昊又一次回想起当时景善离开自己怀里时感受到的空虚感,心情真的很奇妙。
恩昊也是第一次感觉到怀中智友的瘦小,闻着从智友身上传来的酒味和清香的苹果味道,恩昊慢慢地用手梳整着智友蓬乱的头发。
“小姐,你让人抱抱的时候至少也考虑一下自己的形象啊!怎么说也得先把头发梳一梳吧。”
“啊!对了,我都忘了,现在我的头发是不是像洗碗刷子?”
“别闹了,赶紧起来去洗个澡吧!”
智友吐了吐舌头,立刻伸手梳了梳头发,看着她顽皮的吐舌头,恩昊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冬天见到智友时,那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儿。
“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在想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很少有机会可以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智友的眼睛,恩昊发现智友眼里依旧闪着清澈而明亮的光,但却似乎多了些什么,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今天却是恩昊第一次感觉到面前的智友有那么一点点陌生。
心中似乎泛起了一股不知缘由的暖融融的感觉,恩昊忽然拉开了智友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怎么了?”
“3分钟已经过了。”
智友气鼓鼓地看着恩昊,恩昊强忍着想伸手去触摸智友嘴唇的冲动,像是要逃离犯罪现场般地站了起来,他不由得一阵心慌加心烦,因为无法控制自己这种陌生的情绪,也因为自己仓促之间居然找出那样一个奇怪的理由。
“真是的!难道是她喝得醉醺醺的也传染给我了?”
“如果你再大白天跑去喝醉酒,我就真的生气了!”
还因为刚才的事而气恼的智友脱口而出:
“看来我们真的应该请个住家女佣了!”
恩昊忽然回头看着智友,不明白她为什么最近动不动就说要请个住家女佣。
“既然你又提起了,那我就刚好问个明白。你干吗现在动不动就说要请个住家保姆,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我真的不想说这些话……可是……我会跟妈妈好好说,让她给找个信得过的人来家里的,我是觉得如果有一个人24小时跟我们住在一起的话,她肯定能看出我们之间的问题,而现在这种状况如果让我妈知道的话,她肯定会心疼得晕倒过去的。”
明白了智友话里意思的恩昊,嘴边不自觉地露出带有几分自嘲的微笑,好像又看到了那天一丝不挂倒在浴室里智友的样子,第一次能完全感受到智友心里所承受的那份焦虑,那么沉重那么热灼,难怪她快要承受不了了,智友那等不到答案的爱,和自己对景善的爱是这么的相像,恩昊似乎读懂了智友那独自被自己关在门外的心,恩昊无言地走出了房间,努力让自己忘掉智友那双让自己感到混乱的眼睛。
“真是的,怎么又瘦了。”
洗完澡,智友站在体重秤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道。她的体重一直在不断的下降,结婚以后的这六七个月里,已经瘦了差不多整整7公斤。
“160公分的个子,才43公斤算什么呀?!再这样瘦下去,我就得改名叫白骨精了,啊,真是讨厌!好像最不该瘦的地方也缩水了,难怪衣服是越穿越松。”
从体重秤上下来,她转身从浴室的壁柜里拿出一瓶润肤乳,打开盖子倒了一些在掌心,又开始端详起镜子中的自己来,也许是刚才称体重后受的打击影响了心理,智友觉得自己看起来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而且脸是越来越小了,虽说小脸美女好,但也不能就只剩下恩昊哥一个拳头那样大小啊。不过果然是我的脸,还是怎么看怎么漂亮,嘻嘻嘻……”
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自恋了半天,刚才对体重下降的不快被扫得一干二净,智友开始往腿上抹润肤乳。
用请住家保姆来威胁恩昊,他居然也没什么反应,专心致志地思考如何才能让恩昊这个软硬不吃的榆木疙瘩开窍,万年不化的冰山融化这个高深的问题,智友心不在焉地往身上抹润肤乳。
“真是很奇妙的气质。”
一看到刚来上课的兼职讲师,智友便给慧因递了一张纸条。一般来说,平时见到老师,即使只是兼职讲师,大家也都会礼貌地尊称一声教授,可是看着黑板前站着的那个女人,智友根本没办法把她和“教授”这个总是和白发皱纹之类的联想挂钩的词联系起来,倒不是因为她看上去只是20多岁的样子,而是觉得把她叫做教授,似乎是对她的一种不礼貌。讲台上的这个女人有着一种奇妙的气质,冷冷清清的目光感觉就算是技艺再高超的画家也难捕捉其神韵,每一次她露出朦胧的笑容时,似乎整个人都不由自主被她牵动着,正仔细听着那个女人声音的智友,打开了慧因传回来的小纸条:
“你更漂亮。”
看了小纸条,智友难掩笑容地回过头朝慧因看去,慧因则向智友心领神会地眨了眨眼睛。
智友越看越觉得那个讲师气质独特,神韵动人,以前觉得度分如年的两个小时课程竟然就这样在自己的打量审视中转眼过去,下课后智友仍沉浸在她的课中,不,应该说是沉浸在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之中,转头看看四周,发现下课后,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飞速离开教室外,其余的大部分人都仍然留在教室里,智友才知道原来喜欢上这个老师的人不只自己一人,尽管教室里开着空调,可是那个讲师还是满脸的细汗,看着她掏出纸巾轻轻地拭去汗珠,智友把书放进书包。
“权智友,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认真听课啊!”慧因轻轻地拍了一下智友的肩膀。
“觉不觉得她越看越有魅力啊?”
“人是挺漂亮,不过说实在的,课讲得一般。”
“不是说是第一次讲课嘛!”
“也不是所有人第一次讲课都讲得不好的。”
“哪有人一开始做什么就都能做得好的?人一紧张肯定就会影响实力的发挥的。”
智友无意识地替第一次见面的讲师辩解着。
“要是学生都像你这样,那老师们躺着讲课都可以啦!”
“教授不也是人嘛?我们应该宽容点儿嘛,理解万岁不是?”
“切!你还真是帅哥美女都不放过啊……”
慧因给了智友一个露齿的灿烂得近乎讨好的笑容后把手搭在听到那句话瞪了她一眼的智友肩膀上,平时根本没有人会主动接近智友,她自己也自动自发地和同学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有慧因会真正用对待朋友的态度对待她,所以智友很喜欢和慧因在一起,两人唧唧咕咕地谈论着昨天喝酒的事,并肩往外走去。
“权智友同学。”
智友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便停住了脚步。
知道自己在学校没什么朋友的智友很好奇会是谁在叫自己,转过了身子见过道里站着的是那个叫“池景善”的女讲师,今天是第一天上课,智友对以前从没见过的讲师会知道课业并不出众的自己的名字这件事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礼貌地对她说:
“池老师您好!您今天的课讲得很好,我很喜欢。叫我有什么事吗?”
智友恭敬的话语让景善不由得朝她走近了两步以便看得更清楚些,走过来心里又暗自后悔:
“怎么可以这样毫无理由毫无准备就叫住她呢?”
本来就因为紧张而布满细细汗珠的额头上,现在更是连冷汗都流了出来。虽然这么多年来从恩昊那里听说了很多关于智友的事情,也在报纸上见过她的照片,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却是第一次。
“真人比报纸上的照片看起来要清瘦得多,但确实是一个天生丽质的漂亮女孩儿。”景善心想着。
既不知道想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说的话,自己却还是无端端地把智友叫住了,景善想着自己这样的无聊举动,突然觉得非常可笑,也非常愚蠢。暗暗地深呼吸了两下尽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景善微笑着向智友伸出了手:
“你好,今天看到你很认真在听课,给了我很大支持呢!我是池景善,很高兴认识你。”
“哪里,我是真的很喜欢您和您的课呢!我也很高兴能认识池老师您!”
同样伸出手的智友并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景善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老师您第一次上课,一下站两个小时很辛苦吧?”
“这倒还好,很怕自己有太多不足的地方显露出来,没有把课讲好讲清楚,所以上课的时候一直都很担心,紧张得一直出汗呢。”
“不会啊!今天的课您真的讲得特别好,我听得很明白啊,如果是这样讲课的话,我想下学期开学班里可能就不会出现重修生了。”
听着智友称赞自己时真诚得挑不出一点儿毛病的话,景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苦笑。眼前这个看起来清纯可爱得像朵百合花的小女人,的确与总是有着难以掩饰的忧郁冷淡的自己有着天壤之别,自己那时每天兼着两个补习班的课程才勉强靠着自己挣的钱艰难地熬到大学毕业,人的出身是无法自己选择的,然而尽管明知如此,挂着玄恩昊妻子头衔的这个女人,露出这样明朗干净笑容浑身散发着天真不知世事艰辛的这个女人,还是激起了景善那久久无法褪去的危机意识和竞争意识。
“不介意的话,请您用这个擦擦汗吧!”
把她叫住的是自己,而现在最最窘迫的也是自己,反倒是她——权智友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尴尬或怎样,从书包里拿出一条手帕递了过来,景善顿时感觉到一堵厚厚的墙横在了自己前面,这种感觉她很清楚是什么,绝对难以否认的——忌妒。
因为这条手帕和恩昊常用的那条手帕虽然花纹略有差异,但颜色却是一样的,看得出来是同一系列的,智友向接过手帕的景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虽然这手帕我用过两次,可现在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了,我想把它送给您可以吗?”
“嗯?”
“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无论是谁都会想送对方一点什么东西当作礼物来表达心意,刚才我看到老师您额头上的汗珠时,就特别想把这个当礼物送给您。”
智友脸上露出的那种毫不知情的坦然笑容让景善觉得很不舒服,生在富豪世家,父母疼爱若掌上明珠,真的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可以安全不用为生计发愁,无忧无虑地生活,智友脸上的笑容纯洁透明,没有任何世俗生活的阴影,这让景善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艰辛的生活,也许就是因为权智友那清朗透明的眼神,还有那找不出任何缺点的家庭背景,才让她成为恩昊的妻子。
景善手里拿着智友递来的手帕,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眼神。
突然间一股莫名的惆怅涌上景善的心,原想叫住智友,好好打量一番,说不定在心里狠狠嘲笑一下,可现在真看到她却根本无法用任何恶毒的语言来形容她,只觉得自己刚才的心思无比丑陋,看着眨着眼睛真心称赞自己的智友,景善有一瞬间真觉得自己像是某种生活在阴暗角落见不得人的生物。无从得知景善内心想法的智友还是很自顾自的亲切地说着:
“老师,您不必手下留情,尽管给我们多布置一点儿作业吧,我们会好好地跟着您学习的。”
“谢……谢谢你们。”
“瞧我真是太没眼色了,在这儿说个没完没了的,您上了一节课肯定累了,想要去休息了。那我不打搅您了,老师我们明天见。”
看着智友笑着冲自己挥挥手转身离去,景善把手按在了被隐忍的情绪憋得怦怦乱跳的心口,郁闷得简直想找个地方吐一吐,脑海里一幕幕地浮现出自己当初大夏天挥汗如雨在外面做着小本生意,艰难度日,好不容易才取得博士学位的那段生活,智友的笑容不时地闪现其中挥之不去。景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觉得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前所未有的真正难题。
智友的同班同学们没有和智友打招呼,三三两两地从她身边走过,身后留下了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景善呆呆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在自己眼中渐渐消失,然后低下头把目光集中在手里拿着的刚才智友送的手帕上,神情恍惚地走到垃圾桶旁边,抬手把手帕扔了进去,那一刹那,一阵寒气袭上心头。
看到因为昨天的醉酒事件而向慧因露出难看脸色的准秀,智友连忙找了个话题:
“今天,我们这儿来了一个新的女讲师。气质好极了,给人感觉很奇妙,十分吸引人,如果我是男人的话,肯定会被她迷住的。”
看着准秀扭头倾听自己说话的样子,智友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把准秀的注意力从慧因身上转移了过来。
“你夸得这么好,让我还真是想见见那个人,看是什么样的出众人物,能让嫂子你这么赞不绝口。”
“其实……先说好,这件事可要对恩昊哥保密哦!”
准秀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自己一定会保守秘密。
“我呢,有两科选修课要重修。”
“哈哈哈哈……不要误会啊,我是因为你的表情太可爱才笑的!”
这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事,准秀觉得智友既要做一个好太太,又要做一个合格的媳妇,难免无法兼顾学业,她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出乎自己的预料了,自己甚至有一段时间认为智友迟早会提出休学,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儿,准秀心里不禁又开始埋怨那个一直不知珍惜所有,把心思都放在求不到的人身上的恩昊。
“她名字叫池景善,啊!对了,我刚才出来的时候,那个讲师还把我叫住了。”
顿时,准秀的笑容凝固了。
智友接着往下说:
“当时我听到有人叫我名字还很奇怪,你知道我在学校不大跟人接触的,所以应该没什么人会叫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她,原来是因为我上课很认真听讲给她留下很好的印象,不过
不知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呢?这是不是说明现在我也是有点儿知名度的?呵呵呵……其实想想也觉得没什么,我和恩昊哥结婚的事其实每个人都知道,是吧,准秀哥?”
听着智友那毫不知情的天真猜测,准秀气得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爆出了青色的血管。
“就算知道你是谁,也不能那样冒冒失失地就叫住你啊!这样打招呼多不礼貌啊!又不是那些追星族,你要小心一点儿啊,说不定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呢!”
“哎呀!准秀哥你不要这么严肃嘛!人家就是觉得知道我是谁才主动和我打招呼的啊,不是说了嘛,人家是觉得我有好好听课才注意到我的。就像以前和母亲一起去看话剧的时候,我看到的演员朴海美走上舞台的时候,别提多兴奋了,心都怦怦的快要跳出来了,可能当时也是看得特别聚精会神让她注意到我了,后来谢幕的时候,朴海美好像还认出我来了,冲着我笑了笑呢,哇,准秀哥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兴奋,简直比考上大学还激动。”
听着智友的话,准秀只是非常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脸。虽然自己大学和恩昊、景善都是同班同学,也知道景善和恩昊10年的爱情长跑,可因为恩昊很少谈及他们之间的事情,而自己也不是喜欢探问的人,所以到现在自己对景善的了解少之又少,只知道,景善家境不好,是自己努力工作才自费上完大学的,话不多,跟谁都冷冷淡淡的,绝对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而刚才却听智友说景善竟然主动和她打招呼,准秀着实吓了一跳。之前因为景善一直拒绝多年来对她一心一意从不改变的恩昊的爱,准秀对她一直没什么好感,而这一次则对这个叫景善的女人越来越反感,厌恶之情难以控制地进一步扩大、蔓延。
“她叫住你,真的是因为觉得你有认真听课吗?有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
害怕自己不小心透露出自己认识景善,准秀故意目不斜视专心开车似的用一种无关紧要的语气问了一句。
“其实我也觉得那可能是个借口,因为她把我叫住之后,除了那句话都没再说什么,感觉不是很想亲近,所以我觉得我的猜测应该没错,也许就是因为在报纸上看过关于我的报道,才想看看真人的,人都是这样的嘛,换作我肯定也会这样,不过这样看来,恩昊哥还真是有名啊,连我也沾了他的光变成了小小的知名人士。”
“因为结婚了之后,嫂子也开始受到公众瞩目了啊。那要是接受了采访,不就得让人追着签名了?”
“什么瞩目啊!我才不喜欢那样子,我只想平平凡凡地生活。”
“可是你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过平凡生活的,而且你现在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什么平凡的生活啊。”
准秀的话引起了智友的好奇心,于是她改变了坐姿,把视线定在了准秀身上,不知为什么,智友总会产生这样的错觉,感觉和准秀一起聊天时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恩昊,虽然自己天天絮絮叨叨的都是些日常琐事,但准秀都会耐心地听,对自己的幼稚问题也会毫不厌烦地一一作答,看着这样的准秀,智友总会把他和以前的恩昊的影子重叠起来。
“那准秀哥你觉得自己很平凡吗?”
“当然,因为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平凡的啊!”
“我也觉得准秀哥过得很平凡,我就特别羡慕这一点。”
准秀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车里。
“慧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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