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爹-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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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说“莫离，莫离……”

　　总是觉得，莫离莫离，他是在告诉我，让我这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他么？

　　虽然知道那样的想法天真的可怕，可我依旧忍不住的，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我想，我爱上他了。

　　从他变成一个孤冷的杀手的那一刻起，从他迷离的唤我莫离的那一刻起，我爱上了他。

　　既然他让我不要离开他，我便，一辈子都呆在他身边好了。

　　可我的想法多天真，甚至不堪一击的，就毁在了那天晚上。

　　他对着皎洁的月光，独坐在郁金香的花海里。

　　他说，他最喜　欢＇炫。书。网＇郁金香，因为那会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我虽不知道那人是谁，可猜测到，可能是他刚来的时候口口声声念着的‘莲儿’。

　　他自从继任了离花以来，就不时的派人去找那个叫莲儿的人，却，从未找到过。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痴痴的看着月光下，散发着梦幻般色彩的郁金香，浓郁芬芳，让人坠入了梦境一般。

　　我就那样，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被他迷在了当下。

　　“莫离，过来陪我喝酒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的唤我过去，生怕吵了那酣睡的郁金香。

　　我就像是失了心智一样，靠近他，坐在他身边，陪他喝起酒来。

　　我不会喝酒，因为杀手永远都要保持理智。

　　我甚至，就不该答应他，陪他喝酒的，那会毁了我想要默默守护他的那颗心。

　　“莫离，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帮你去这个名字么？”

　　他似乎有些醉意了，眼神涣散着，却依旧弯着嘴角，笑眯眯的问我。

　　他可真好看，在我的眼中，似乎天地间，除了他，在没有别人。

　　“为什么？”

　　我鬼使神差的问道，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告诉我，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他。

　　“因为我在告诉她，请她一辈子，都不要再抛下我，独自离去，若是再来一次，呵呵，我想，我会……”

　　他紧紧的攥着胸口的衣襟，似乎透不过起来一样。

　　“你会死吗？”

　　话一出口，我恨不得杀了自己。

　　“死吗？不会的，我不会死的，死了，就会忘了她，我会活着的，一直一直记得她，呵呵。”

　　那样的笑，多残忍？

　　生生扼杀了我心里一星半点的火焰，让我绝望到找不到理智。

　　连死，都不愿，只是因为要记得她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现在，终于明白，何为莫离，何为莫弃，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

　　眼角那不争气的泪，像是刹不住脚，如决堤一般，洒落脸庞。

　　我转过身去擦拭着满脸泪痕的脸，哽咽着声音：“主子，你醉了，回去休息吧。”

　　那天晚上，我大概是一生里面，轻功使的最完美的一次了，那么快速的，就消失在那片梦一样的花海里。

　　我蒙着被子痛哭，声嘶力竭，只想要发泄那闷在胸口的郁结。

　　我知道莫离就站在我床边，可我没有勇气面对他，只要天亮就好了，天亮了，就可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后来，我便一直一直的，只是以一个手下的身份，默默的守护在他身边。

　　把那个还未来得及绽放的心，悄悄的，锁在了最深处，永不见天日。

　　我看着他一天一天的，变得更加冷漠，毫不留情。

　　他那样悲天悯人，却又那样迅速的，毫不犹豫的杀死那些阻挡他脚步的人。

　　他是天生的矛盾体，可怕，完美。

　　当初想要逃离这黑暗帝国的想法，因为他的出现，一搁再搁。

　　最后，无疾而终。

　　莫弃知道我的心思，无可奈何。

　　因为爱上一个人，又怎会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劝慰的呢？

　　我和莫弃，就如同他的双手一扬，护他周全，默默的，呆在他的身边。

　　即使他是比阎罗更可怕的男人，可我依旧无可自拔的爱上了现在这个不会哭，不会笑，只会将闪着寒光的剑，戳进别人血肉的男人。

　　……。

　　那天，他接到密报，说莲花潭的人这几日在花都的动向很活跃，像是有大事要发生。

　　于是，我们快马加鞭的来到了花都，这个洛国的百年核心所在。

　　我们四处查找，探听，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

　　我永远都记得那天，我们刚从田心居出来，就看到了有人偷偷的跟踪我们。

　　虽然她只是默默的跟在我们身后，并不做什么。

　　可魑还是感觉到了她，轻微的呼吸，魑都能感受到。

　　魑下令，杀无赦。

　　是啊，对于无关的人，我们向来都是这么做的。

　　可惜，莫弃和我都低估了她的身手，也小看了她的能力。

　　最后，莫弃被她用药迷倒了。

　　我正待上前，就感觉到身边一阵风飘过，魑早已冷笑一声，飞驰过去。

　　我惊讶那女子被魑这样重重伤了，依旧想要站起来反击。

　　那时，我以为她活不过下一秒的。

　　可当她把匕首刺进魑的身体时，我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为何？

　　为何他会毫不反抗的，让她将那样冰冷的东西，刺进他身体里。

　　他可以避开的，甚至可以一掌劈了她，我知道的，只是我不明白。

　　我快速的上前，一脚踢开了那个女子，忙着查看他的伤势都来不及，要这些碍手碍脚的人做什么！

　　“怎么了，要不要紧，我看看！”

　　我刚伸过手去，就被他一把推开。

　　他只是艰难的走到那女子身边，心疼的抱起她，像是永远看不够似的。

　　我从未见过，不，或者是，很久都未曾见过他那样的表情了。

　　太阳明明那么毒辣的晒在我的头顶，我分明已经开始头晕目眩了。

　　可脑海里为什么会清晰的感觉到，他，重新活过来了！

　　当初的阎罗，只是救回了他的命，可，那女子，让他的心，活过来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莫离，自述（三）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们干的这些事，所以，我希望你们三缄其口，明白吗？”

　　他抿了一口茶，姿态优雅，眉眼锋利。

　　我不难听出，他头一回，这么郑重其事的，警告意味十足的，告诫我和莫弃。

　　为了带回来的女子么？

　　可，她明明，伤了你啊！

　　你为何，还要这般待她——如珠如宝？

　　我刚想开口问个究竟，就被莫弃一把按住。

　　我撇过莫弃眼里的警告和暗示，明白莫弃也是为了我好，便，不做什么无谓的挣扎了。

　　“是，主子！”

　　“是，主子！”

　　我和莫弃异口同声的说道。

　　便，悄然退出了屋子。

　　因为，待会儿，她会送汤药过来。

　　我和莫弃，已是他们之间的，外人了。

　　魑手上的这些日子，她日日守在床边，端茶递水，煮药照料，无一不顾的周全。

　　可，在我看来，无论她如何用心，如何比不，始终，是伤了他。

　　我低头默默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身边，是一脸担忧的莫弃。

　　“莫离，我知道你那些心思，以前那姑娘未出现，也就罢了。如今，你还是把心思，收一收吧。”

　　莫弃像是无奈一般，叹了口气。

　　抛下这些话，便走了。

　　莫弃，你拿我没办法了是不是？

　　我很没用是不是？

　　我怔在原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那些委屈，那些不甘，女子家的颜面，几乎全都顷刻瓦解了。

　　什么面子里子，我都荡然无存了。

　　太阳这样大，却晒不进我心里。

　　“莫弃，你可知道，我全都试过了，只是都无用，无用啊。”

　　我轻轻的对着莫弃离去的方向说道。

　　想要不爱那样的男子，多难啊……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到了后院山谷的花海。

　　看着那片为她而种的郁金香花海，我似乎觉得，自己的心，在一丝丝的抽离。

　　每个夜晚的来临，我都告诫自己，拔出来吧，拔出来吧。

　　可，越是这样，我越是难以自拔的陷入他为我不经意铺下的陷阱。

　　莫弃，你可知道，仅仅是站在他身边，我的心跳，就压抑不住的狂跳，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他眼里的忧郁，狠绝，嘴角温柔的刀锋，我几乎爱煞了。

　　不管好坏，我都爱啊，你要我如何舍得？

　　可那女子，偏这般突然的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的面前。

　　莫弃，为了他，我放弃了与你一起逃离黑暗的机会，你放不下我，依旧选择留在魑身边照顾我。

　　于是，两个想要逃离黑暗的人，却选择了，继续这样的生活。

　　“莫弃，我不想离开了，我想留下来。”

　　我当时，分明如此狠心的对你说，毫不考虑你的未来。

　　“唔，也没什么，我和你，都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说不定离开了这里，还觉得美滋没味呢，我看，我也留下来好了。”

　　你笑的温柔极了，眼里满是无所谓的光。

　　哥，我从未这样称呼你，你却一直都在尽哥哥的责任，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个妹妹，一直都是这样任性。

　　“莫离？”

　　一声疑惑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我的记忆，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女子。

　　她温婉，靓丽，晶莹剔透，绝色之姿，确实是出众的女子。

　　眼下，她这样巴巴的感到我面前来问魑的事，我该如何回应，如何回答？

　　“你明知我的对主子的心思，为何还这般为难我？”

　　我最终，还是抽回了手，她有些尴尬的把手缩了回去，腼腆的一笑，似乎，并不介意我的无礼。

　　“我只是觉得，只有你，才会告诉我真相。”

　　她真是个奇　怪；书；网的女子。

　　明明长得这般晶莹剔透，却不似外表的柔弱，眼里满是坚定。

　　她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我，无畏的说着这些在别人听来荒唐可笑的事。

　　她凭什么认定我会告诉她实情，凭什么认为我会对她好言好语，面目慈善？

　　“如果我说，我告诉了你，我的下场，就是死，你还想知道么？”

　　我冷冷的看着她，捕捉着她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想看清，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却不会再来问你，一个真相换一条人命，不值。”

　　我看不出，她是善良，亦或是装出来的。

　　只是，她的口吻，仅仅是在叙述一件事罢了，不带任何色彩。

　　似乎在她眼里，这本就是最正常的解释。无关讨厌或喜　欢＇炫。书。网＇。

　　“就算你知道了真相又如何？”

　　我盯着她，认真的说。

　　“如果她是杀人狂魔，你是不是就此一刀两断，咫尺天涯？如果他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杀人狂魔，你难道会就此打消怀疑的念头吗？”

　　不经意的，口气都冲了起来，似乎把那些对她的不满，都不经意的，表现了出来。

　　这女子，为何，想要知道，关于魑的过往？

　　虽然我不知道在魑来离花之前，到底和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可是显然，并不是杀人舔血的日子。

　　我无法预料我告诉她之后，得到的，是什么样的后果。

　　我并不想为了这个对我来说毫不相干的人，去做无法预料的事情。

　　那会让我和莫弃，都陷入危险之中。

　　“莫离，你知道吗？我看到魑拿着剑杀人！他眼里，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他变了，我很害怕，他会失去自我，我想帮他。”

　　虽然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可我还是看见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

　　那是真的，我看得出。

　　“如果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在你面前，变成了你认为的人，你难道就接受不了了么？”

　　我咄咄逼人，只是因为，不甘心，魑对她的眷恋。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接受！可是，我看到他的痛苦，他在告诉我，他的那些不得已，我想帮他，我不想让他因为欺骗我，变得这么痛苦。”

　　原来，魑的痛苦，她都看得到么？

　　我记得有一次，魑喝醉了，无意中，对着花海哭泣，忏悔，道歉。

　　他说他错了，他说他不想变成这样，他说他很痛苦。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心意相通吗？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你便去问他本人吧，我若是说出来，我和莫弃，就会性命不保。”

　　她的人品，我不了解。

　　但他对魑的心意，我起码，知道了些。

　　“谢谢，那，我先走了。”

　　果然，她虽眼里有些不舍，可还是得体的告退了。

　　“请你，好好爱他，不要让他，再这样痛苦下去。”

　　临出门前，我对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便将大门紧闭，遮盖了一切光源。

　　我和莫弃，是习惯了黑暗的人，可魑不一样。

　　他是为了她，才硬将自己，陷入了黑暗。

　　他不想救赎自己，只想要在黑暗里默默的守护她。

　　她不会明白，孤身一人在这世上坚守着一个信念的时候，有多么难。

　　当身边的人都准备让你加入这样的黑暗，你却孤注一掷，选择了不属于这个黑暗世界的那点白。

　　荒凉，孤独，愧疚，疲倦……

　　我看着魑一点一点，将自己流放在这个不属于他的国度痛苦的徘徊，我希望他能逃离。

　　说不定，这个叫莲儿的女子，会使他摆脱这种困境。

　　第一百二十二章　　剑拔弩张

　　从莫离那儿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算算时间，魑，该回来了吧。

　　“莲儿，上哪儿去了，让我好找。”

　　果然，还未到门口，就看到魑朝我疾步走了过来，一副很担忧的样子。

　　“没事，就是随便逛逛，你啊，这么大的人了，不要这么粘人好不好！”

　　我踮起脚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的说道。

　　对他，我无法冷漠，无法发火，只想要好好的待他。

　　“莲儿，我只是怕见不着你。”

　　他皱着眉头说道，隐隐有一丝不安。

　　“魑，你跟我来，我想跟你说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问吧！

　　“嗯。”

　　魑，总是这样乖乖的听话，就像是孩童般天真。

　　可，那个夜晚，他手执利剑，对待人命如蝼蚁般斩杀，神情冰冷。

　　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后怕。

　　“主子！不好了，他们追来了！”

　　我和魑刚一坐下，莫弃就匆匆进门，有些着急的说道。

　　“莲儿，有事我们稍后再谈，先离开这里再说，我只是没想到，他们动作如此迅速。”

　　魑忖度了半晌，看着我说道，表情严肃，似乎有大事发生。

　　我只好压下心里的疑虑，毕竟正事要紧。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追来了，却猜测，应该不是洛薇。

　　因为魑说过的，朝廷的势力，还没有如此深入到各省各县的江湖消息网。

　　所以，应该不是洛薇。

　　可，是谁追来了，会让魑这么紧张，如临大敌。

　　刚收拾好行李，跟着魑赶到门口，魑说马车已经准备就绪。

　　“小心！”

　　我还未回过神来，一支利箭，就像是疾风一般，从我的脸颊擦了过去。

　　一道细微的血痕，立刻显现。

　　“怎么样？”

　　魑着急的低下头来观察我的伤势，借势挡住了门外的光景。

　　是以，我并未看到，到底是谁放箭伤人。

　　“没事没事，你快看看，到底是谁暗箭伤人，你自己当心。”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我没事。

　　只不过是小伤而已，并不碍事的。

　　可，魑似乎有意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他只是轻轻的告诉我，先回府里等着，外面看来已经不安全了。

　　我本想乖乖听话的，可……

　　我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个转身的瞬间，眼神就无意识的飘到了门外。

　　夜色有些朦胧，门外的大队人马，都拿着明晃晃的火把照着，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火把烧着‘噼啪噼啪’的作响，整个场地似乎，静得可怕。

　　可，我刚才那一瞥，似乎看到了什么人，却，又不太确定。

　　“小麦！”

　　那一声呼唤，穿过人群，直击人心。

　　那声音很大，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得到。

　　我也，不例外。

　　怎么办？

　　我看到魑恳求的目光。

　　可，那门外的呼唤，那样真切，只一声，就让我慌了心神。

　　“魑……”

　　我有些不确定的唤着，不明白，魑为何，变得如此不安。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我，似乎要嵌到血肉里，都不肯放手。

　　“莲儿，求你，求你，先进去好不好？”

　　他在害怕。

　　他的手，甚至在轻微的颤抖，带着一脸的恳求。

　　“魑，怎么了，我听到……”

　　“进去，求你！”

　　我的话还未说完，魑就忽然死死的抱着我，声音大的可怕。

　　我有些吓着了。

　　“魑，你放了她！”

　　我诧异魑的举动，似乎超出了我认知的那个一向温柔的人。

　　我知道，定是有什么让他不肯让步，固执的抱着我。

　　只是还未想明白，门外那道熟悉的声音，冷冷的喊道。

　　似乎魑再不放手，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那人，我应该，是认识的吧？

　　可，魑的样子，若是我一探究竟，结果会不会让他痛苦不已？

　　想罢，我便回抱住魑，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

　　“没事的没事的，我不会出去的，你不想，我就不出去！我乖乖回去，放心吧。”

　　我像是轻唱着摇篮曲，安抚着情绪还未稳定的魑，希望能让他好受些。

　　我知道那人，定是与我有莫大的关系。

　　说不定，我见到他之后，就会想要离开魑，声音魑才会这么反应异常。

　　可，魑对我的感情，对我的依赖，他的痛苦，我都心疼着。

　　即使错过了那人，我也绝不会再让他害怕担忧。

　　回去吧，回去吧，为了魑，回去吧！

　　我对自己默默的说道，于是，便低着头，乖乖的走进了府里。

　　留下那门外的人，不可置信的呼喊，声嘶力竭，一遍又一遍。

　　心，没有来得抽痛。

　　似乎在什么时候，有很重要的那东西，在悄悄流逝~

　　手颤抖着，拂过脸庞，湿湿凉凉的，我急忙擦干，免得让魑看到了，难过不已。

　　门外的人，若是我真的与你又牵扯不清的纠葛。

　　那，就缓一缓，再见吧。

　　魑在难过，我看在眼里，我不想为了一次见面，让他饱受痛苦。

　　他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折磨。

　　他眼里的疲态，歉疚，我只要轻轻一碰，就土崩瓦解。

　　所以，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我捂着耳朵，飞奔回房间，不想听到厮杀的声音，呼唤我的声音。

　　……

　　大概不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莫离满身是血的冲了进来，似乎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斗争。

　　“莫离，你，你要不要紧？”

　　我急忙上前搀扶，担心她受伤的程度。

　　“没事，你跟我走，主子和莫弃断后，走！”

　　她一把拉住我的手朝后门跑去，似乎情况紧急的很。

　　“莫离，魑是不是很危险？”

　　我一边跟着莫离跑着一边拉着她问道，希望能从她嘴里探听一些我不知道的消息。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她闪过脸去，避而不答，眼神有一丝不自然的回避。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坏了！

　　既然带我走的不是魑，而是莫弃，那定是魑出了什么事！

　　我怎么这么笨，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通。

　　若是我走了，魑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不行！

　　“你，你怎么了？快走啊！”

　　看我忽然停了下来，莫离不明所以的拉了拉我，想让我跟着她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莫离，我要回去！”

　　我抛下这句话，就急急忙忙往回跑去，心下担忧魑会不会真的应付不了。

　　可，以他的身手，应该不难对付寻常的人啊！

　　就算是高手，我想四五个，应该也不在话下。

　　可，他现在抽不开身，是不是代表，他受伤了？

　　或者，他对付不了？

　　“你疯啦！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带你走？就是不想他分心！”

　　莫离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火中烧的瞪着我。

　　“无论如何，我放不下他，我不会离开的！”

　　我甩开莫离的手，提起体内那少得可怜的内力，往刚才打斗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