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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变种崛起-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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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还有着热血激情的方卫国还有些英雄情结，想着自己在做的事情，无论是什么，都是有着重大贡献的。
但是铺盖而来的现实，却逐渐的浇灭了方卫国的这些想法……
一同参与进来的挚友，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面，最后再见到他，却是在另一个朋友的葬礼上。
葬礼也很简单，似乎是没有人知道。这整篇记忆也只像是一场没有头绪的梦境一样，你不知道它是处在什么位置，更是不知道它会延伸到哪。
但是方卫国依旧也还在坚持着，做好自己的工作，投身在“未知”的项目里面。
就那样一直持续了半年多的时间，到1998年的时候，生活总算是有了焕然一新的改变。方卫国结婚了……
而跟她的相识，也是在一次假期中，并不是由人介绍，但是在那个年代，从邂逅走到婚姻殿堂的人，真的是非常非常少。
方卫国则就是这其中的一个，如果可以找到那些陈旧的老照片，便可以看到他那时候的笑容，是有多么的会心。
但是遗憾的是……那些照片，已经全都不复存在了。有的只剩下记忆，因为人生的巨变，也正是在那年……
当时还是在负责一个完全不知所然的项目工程，自己只负责着调配的工作，只是工作相对来说要轻松了很多，至少每个周都会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方卫国可以利用这天，跟在城里住的小房后面的长椅上，跟她依偎着。
而年轻时期的所有美好，好像也全都定格了在这幅画面上……
后来有一天，方卫国正在工作着，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几个人冲过来将自己给抓了起来。
本来就一片茫然的方卫国，当时更觉着无奈委屈，也不停的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但是对方没有人回答，只是在一味的逼问，在问一些有关数据，有关调配的机密文件的下落，是否是泄露了。
可方卫国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在说什么，也一直解释着，自己的工作只是调配，对于其他的根本就一概不知。
然而事实，却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的。那些人在一番逼问之后，继续将方卫国给监禁着。
就这么一直监禁了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对于方卫国来说，却像是过了几年一样。煎熬跟委屈还有不安，思念，错综复杂的情绪时刻的填满了心间。而且更多的是无奈跟错乱，因为自己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那些人是在说什么。
被冤枉的心绪，在那段时间里几乎侵蚀了身体。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时限到了，却才发现，才只是个开始……
从监禁出来之后，又再度的被逼问了一番，可是方卫国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要怎么回答？
于是没有了答案，等到后来方卫国彻底被释放的时候，才知道那些审问人员的气急败坏的神情，不只是停留在了那里。
被释放之后，回到家里，但是看到的……却是一副灰色的景象。
有黑白的照片，有花束，只是来往的人，早就已经经过了这里，就剩下了方卫国自己一个人在这客厅。
意识跟所有的思绪都全在那瞬间崩塌，方卫国直接愣了神跪在了地上……
手中捧着的花束也跟随着落地，脸上准备好的笑意也再没有人能够看到。
她走了，去世了……
长椅荒漠干枯，邂逅跟记忆还有所有美好也都紧随着崩塌。
“有的事，还不止只有这些……那是你们这代人未曾体会过的一段历史。”方卫国有些哽咽，“伤痛可以制造怪物，后面的事……”
第594章 二十年，方卫国
钟毅听方卫国讲述着这些，看着他神情的变化。好像再为冰冷的人也会有方面是有着温度，而且从一些方面来讲，也能够体会他的感受。
有很多事物都是我们无法预料，也无法改变的。
世事难料，世事弄人……时间就在这样的流逝下，不断的改变着一个人，给他经历，给他磨难。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你又弄清楚整个事情的缘由吗？”钟毅问道。
“二十年，虽然过去了那么久，但是我……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方卫国说道。
紧接着看了眼茶杯中泛起着波纹的倒影画面，继续回忆的讲述着。
在妻子去世之后，方卫国一度的精神崩塌。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
失去挚爱的悲痛中，也彻底告别了过去。方卫国努力的调整着自己，但是无论怎样都还是很难再去面对，再去回顾。
一些美好的沉淀，在完全失去的时候，剩下的也只有木然的伤痛。更折磨的是在妻子离去前的最后一眼，方卫国都未来得及看。
就在那段监禁的时间里，她走了，就那么没有任何预兆的去世了……
好像记忆停顿的地方，只是那天早上起来，然后在温馨的早饭后，轻轻的一吻，骑上单车赶去公车，去工作。
可是现在……
那时候的方卫国，崩溃了几近两个月的时间。最后他是真的再无法承受悲痛煎熬，离开了那里。
方卫国也只剩下了仅有的两个朋友，而其中的一个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样，就告诉了他一些有关那个研究的事情，还有他妻子的死因迷雾。
虽然公布的死因，是因为交通事故，强求无效。但是那个朋友告诉他……当时撞向他妻子的那辆车子，在后来没多久就被销毁了。
然而到底是什么样的车子，才会在撞过人之后就被销毁？方卫国当时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军方。
再回到那工作岗位上，工作了几天，都未见上级一面，一切都仿佛是一层呢过迷雾般，而方卫国就在这迷雾之中挣扎着，看不清楚远方，更连身后都很难看清楚似的。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位置，也全都是未知。
可是就在第三天的时候，又传来了一个死讯。而这次死的……则就是告诉方卫国那些情报的朋友。
而那天下午，刚好是约了在常去的一个地方见面，可是他却再也没能够过去。
空气中仿佛都增添了血腥的死亡气息般，但是方卫国认定，这些绝对不是偶然，甚至一度以为是有着什么人在跟踪自己！
然后在第四天的时候，方卫国强硬式的要求去见上级，去搞清楚，自己在做的这个调配工作，到底是为什么而做的，在实行的工程到底是什么！
但是这样的唐突的追问方式，当然是得不到答案，甚至又被监禁了起来。
那段时间的方卫国只觉着时间更为难熬，甚至一度都有想过自杀。可是在没弄明白之前，也坚定了再多一口气，去搞清楚，这一切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这次，是要拿命来赌的！
终于长达五天的监禁结束之后，方卫国重获自由，但是这次，他直接用一块玻璃碎片当利刃，挟持了负责这个项目的上级。
当那玻璃利刃划到那上级的脖子上的时候，有鲜血流下，那人才搞清楚方卫国是真的认真的。
当时整个事件也都被搞的很大，甚至进入了对峙阶段。
可是方卫国没有想到的是，到后来那些人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甚至他们还抓来方卫国的家人，一个在养老院，有些痴呆症的父亲。拿他来做威胁，让方卫国停手。
当时的一切都将人给逼到尽头般，方卫国不清楚自己的方式是否有些极端，但是当时根本就完全被冲昏了头，所有的复杂的情绪心绪下，是能够将一个人给折磨疯的，而方卫国保留的最后坚定的意识，便是想要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得来的却不是答案……而是一声枪响。
在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下，他们开枪了，而自己那位已经六十多岁的父亲，也伴随着这声枪响，彻底的离开了这人世。
这一次的诀别，是就在自己的眼前上演着的，那瞬间思绪挣扎，崩溃，方卫国只觉着自己是要疯了。拼命的嘶喊，大喊，眼泪夺眶而出。但是自己却不能去将倒下离开的父亲去扶起。
因为还是处在跟对方对峙的情况，这边被挟持的上级竟然语气还非常平静的劝告方卫国，让他别继续下去了。真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否则他也活不了。
而被泪光模糊了视线，那二十年前的方卫国，似乎已再无那年少气盛，也再无幸福安逸，有的只是最后的那一个决定。
他在挟持这个上级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严密的工厂的各处，都设置了炸弹。做久了调配工作，有些技能也还是没有遗忘。
甚至连一句话都未多说，方卫国觉着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自己大概宁愿去做一个死去的好人，抱着所有的疑问，所有的困惑所有的不解，还有悲痛，心绪，那些事压的人无法承受的。
他按下了那按钮，然后紧随着响应的，便就是这整个工厂的爆炸。
火焰遍及着天际般，将一个个人的身躯给吞噬，火光盖过了这片黑暗，所有人也都没来得及反应，爆炸便就已经侵蚀了自己的身后。
方卫国最后看着那倒下的父亲，模糊了眼睛的泪光也被火光给烤干着，诀别吗……
告别于这人世？
当时的方卫国，确实是那么想的。
钟毅听着这一切，眉头微皱着，手中端着的这杯茶都有些泛凉，但是也未端起饮上一口。
他听着这些，好像画面在脑海中般，他无从想象那些经历。但是世事的不公，很多时候，也不给人去辩驳的机会。
“那你后来，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钟毅问道，“你有搞清楚，那所有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方卫国长吁了口气，已经有些沧桑的脸上，也显露出一丝悲凉。他点了点头：“我是早该死去的，但是……”
第595章 黑暗历史
“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终止吧，后来都发生了什么？”钟毅追问道。
后面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仿佛都已经是见证了一个人的改变。或者说，一系列的事件，牵扯起了太多的东西，在这其中，没有人能是为其所不动的。残酷？还是命运？
“我活下来了……”方卫国点着头，目光还沉浸在那年的记忆中般，继续回忆着。
虽然当时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也想要将那所有的一切都给结束掉。但是世事的难料跟捉弄，有时候也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在你真的是已经想要去离开的时候，它却让你活了下来……
当时方卫国所挟制着那名上级的房间，墙壁是用合金的金属所制成的。虽然爆炸的毁灭程度是绝对性的，但是那面墙壁却跟其它的支柱相互支撑，最后搭成了一个死角。
但是方卫国的身体也各方面都受到着挫伤，听觉几乎已经失灵，爆炸的声响已经震破耳膜，一阵轰鸣在脑中，还有着各种压迫感，撕裂了身体般，然后周围就突然变得好安静。
方卫国也倒下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还能再醒过来。
一张简单的病床，但周围却是密密麻麻的仪器，还有着专人在把守着。身穿着军装，等方卫国清楚的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才清楚发觉，这不是梦境，也不是所谓的地狱天堂，还活着，自己还活着。
醒来之后的方卫国，意识都还有些模糊挣扎，甚至一度的还想寻死，也不想跟人沟通，更不想跟人讲说太多。
但是他也没有想到的是，真正有权威的上级竟然出现了，专门到访，而且是为了自己。
当时的方卫国是在一家军方的医院之中，而且看护，还有医疗设备，所有的一切都是最高等级的。也全力的帮他做了手术，腿脚上打上了夹板，身体里那些散碎的金属片也全都取了出来。
但是同时身体也被止痛药剂跟镇定剂给充斥着，以防止方卫国自杀。
然后那真正的权威的上级，才过来跟方卫国谈论那些事情。
这人当时正是华夏的科研部的部长，也一度是方卫国曾经的精神偶像，可是那时当方卫国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却再也提不起什么兴奋之类的情绪，反之，去有些愤恨的恶意。
那科研部的部长耐心的向方卫国讲述了整个事件，但是其中说的最多的，却是他自己真的也是无奈之举，还有那些事情跟他没有太多关系，好像是在忙着撇清一样。
防卫国的情绪当然波动非常之大，随时都想要从病床上冲下来跟这所谓的部长同归于尽似的。也无论那些问题还是什么，总之如果是自己没有加入这科研组织，也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也不会发生那么多，失去那么多。
这一切有着的牵连关系，根本就是无法撇清的。同时这些也全都是有着太多未知，以至于自己是到了这种地步，却都还不清楚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被逼问？为什么会成为怀疑对象？他们所说的那些资料泄露还有差错指的究竟是什么？
还有……妻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谁杀的，为什么那么做！还有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事情，会让一个国家的部门，竟然使用这些手段手法去逼问？
这一切的问题，也都等待着这所谓的科研部长的解答。
而他，在沉默之后，也是决定将答案告诉方卫国，同时还有着深切的道歉……
但是这整个事件的复杂程度，却比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首先是那个科研项目，究竟是什么？
要知道这个，就得做最为严密的保密方案，那部长还告诉方卫国，如果他将这些说出去，那他就是真的该永远的闭上眼睛了。
方卫国也答应了这个，因为自己真的是迫切的需要知道，这一切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
而这部长所给出的答案却也是爆炸性的……生化武器。
对，这几个字眼，象征着的也就是一直以来的实验项目。
有关这所谓的生化武器的传闻，方卫国也都听说过，但那绝对是一种惨无人道的东西，怎可能还存在？而且自己……竟然卖命工作着的对象，也就是这武器！
这几乎是让人的世界观产生崩塌，但这也的确是事实。
那部长说，这项生化武器的研究项目，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但是从未有过突破。然而这虽然是被称作生化武器，但是真正的去武器化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而项目的研究，为的只是掌握住一些事情的主动权。
而这，竟然又牵扯出了各国……
当时有一种叫做暗战的战役，是绝对无声无息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各国虽然都签署了停战合约，也看上去全都一副繁荣富强，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但是强盛的吞噬心理，侵占，也都未停顿过。
就像是过去的那场鸦片战争一样，如果不被发现，那就是一场无形的战役。而现在这场战役，也是无形的，但是却更胜于有型……那便就是，病毒，流感。
对，就是这些东西，看起来非常渺小，几乎不值得一提。谁能想象到流感，这些竟然跟国界之间的战役，所谓的暗战有关？
比较有名的天弧病毒，潘多拉病毒，热血病毒，这些曾经一度几乎威胁着一个国度，置人于死地出现的流性病毒。谁又能想到，这些也并非天然形成，而是暗战之中，所研制投放的！
如果要追溯的话，甚至连有时的一场感冒，都是具有着侵略性的。
无声无息，就这么腐蚀着人的躯体，生命……
方卫国听着这些，脑中的轰鸣从未间断过，一时间甚至思维都木然。这些是让人毛骨悚然的，也是颠覆着思绪的！
好像这些年以来的经历，全都是生活在未知中，生活在虚度的捏造中，而自己却浑然不知！而这种恐怖，却也在无形的吞噬着你！
可是这些只是整个事件的一个引子，后面的那些，匪夷所思？这词语大概也只能来形容习惯。
“还有，更多你不知道的，最重要的那片黑暗……”
第596章 伤痛可以创造怪物
之后那部长告诉方卫国，这种暗战，华夏曾一度处在被动的状态。而且也多次被“病毒”所感染，很多棘手的疾病都曾光顾过这个国度。
但是科技也在进步着，有一些是被克服，有一些则是被隔离……
而防卫过则之前所在的研究项目，还有那个研究机制，负责的正是一种病毒的开发！至于之后的用途，就无人知晓，但是这种事来说，是绝对机密性的。所以不能走漏任何风声，否则都有可能致整个国度于危难不安之中。
后来，方卫国被突然抓起来审讯，而那些人甚至连审讯的东西都没有讲出来。
现在来讲的话，控诉方卫国走失的情报，也正就有关研究项目的情报。
因为有接到风声，说有其它国界知晓了这里是在做什么，而这些研究项目根本就完全都是不见天日的。而且还有一份重要的资料文件丢失，可是当时那研究所都是封闭式的，在资料文件丢失的那段期间，出入活动的人，只有方卫国一个！
所以理所当然，方卫国成了重点的怀疑对象，到后来都一度认定，就是他……
但是这也无疑，那些人真的是搞错了。而就是因为这样发展，好像他们认为是该这么做，而对于方卫国来说……却改变了他一切，让他失去了一切。
那科研部的部长，在讲述这些的时候，也一再的道歉。而道歉其中，也是有着原因的。
在方卫国将那整个研究所都给炸了之后，就成了一个瞩目的事件一样，外界的目光都投入了进来，一些报社，媒体，都有派人过来，公众也全都想知道那里究竟是在做什么，那是怎么回事。
而且甚至一度恐怖实验这种传闻都已经出来……
人心也都开始躁动不安，所以在这种时候，需要有说服力的人站出来，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没事……
当然，这个有说服力的人，指的也就是那场爆炸中，唯一的幸存者……方卫国。
讽刺的是，制造了那场爆炸的人也是他，而现在，却又需要他站出来告诉众人，一切都没事，你们担心的太多了。
要方卫国讲述的东西也都非常的明显，无疑就是让他撒谎，从而去让民众安心。
而在一开始，方卫国是拒绝站出来去撒谎，去做解释，他觉着民众是应该有知情的权利。
但是上级的压制也是绝对性的，有些东西该不该讲，是都不能讲，那些全都是机密，而且一旦说出来，整个国度大概都会惶恐不安。如果问方卫国自己的话，他也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
在思想的挣扎跟考虑，还有这科研部长诚恳的态度之后，方卫国也是终于妥协。于是在出院后，召开了记者的发布会，告诉他们，那科研的项目只是新型燃料而已，因为技术疏忽的缘故，所以燃料有些泄露，所以才引发了爆炸……
这消息一公布出去，确实安顺了民心，大家也逐渐的都讲这件事给忘掉。
但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忘记的，也正就是方卫国本人。这场所谓的“战役”，让他失去了太多东西，而且上天竟然让他活下来，这是讽刺吗？还是想继续折磨自己？
不过人不可能一直都呆在低谷，在之后，方卫国便得到了科研部的重用，还签署了绝对性的保密条约。并且在不久后，发起，参与了一项科研项目……细胞融合与治愈。
而且在后来的一年中，方卫国还结实了另外一个女人，只是心再难跳，然而上级也是下了命令，要干涉他的婚姻生活，否则对外界也都不好讲。他妻子的死因，正是被谋杀。
可是杀了他妻子，还有他父亲的那些人，都也已经全部的死在了那场爆炸之中。算是报仇吗？
大概无论是什么人，思维上都难过去这个坎。如果一把枪的子弹杀了一个人，而你只毁了这把枪，是有什么意义？真正该付出代价的，是那个控制这把枪，扣动扳机的人。
可是如果换成方卫国自身的事件……那个人会是谁？
再后来，方卫国结婚之后，生活才算是稳定，而且逐渐的也过得越来越好，细胞融合的项目也逐渐的得以进展，越来越被重用。
但是那年少的热血还有青涩，初心跟瞻望，都已经全部不复存在了。当现实毁了一个人的时候，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都很难将他重建回过去的。
再后来，方卫国还有了个女儿，也就是方晴……
然而那段黑暗记忆，还有国度之间的黑幕，笼罩渗透在你生活里的危机，这些无论怎样，也都再难抹去……
而到现在，转眼都已过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方卫国头上都已有添白发，视力也大不如以前，模样也已苍老。但是在方卫国想到这些的时候，心底仍旧还会不禁颤抖。
一直到现在，他甚至连那个一起坐在长椅下的挚爱的样子都已经模糊忘记，在那之后也一张照片都未留下。可是一些情绪跟感觉，在漫长的时间沉淀下，不会消逝，反而会变得更加珍重。
钟毅听他讲述着这些，眉头微皱着，目光是有些错乱。他尝试着让自己去体会方卫国的那些经历，可是无论再怎样，那种崩塌崩溃，还有世事的捉弄变化，跟这二十年的时间，都是无法去形容体会的。
“后来，你就这样过了二十年吗？做一个好人。”钟毅问道。
茶水已经泛凉，方卫国自己也都忘记饮下，只是再续了些热的，然后看着钟毅：“伤痛这种东西，是可以创造出怪物的。我一度迷失过，也纠结过该扮演怎样的自己，但是万事都有抉择，我现在，是有着自己的明确打算。”
“那打算是什么？报复？”钟毅追问道。
而方卫国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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