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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佳人如玩物-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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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决定用牙齿咬咬看。
“嗨!”看见狂人把巧克力糖往嘴里送,韩彩英着急,她把糖抢过来。
“要吃,也要一人一半,”韩彩英用手指掰着巧克力糖,笑道,“其实我一直想像着咱俩能一起吃这颗糖呢,现在好了”。
“你闭眼,我喂你,”她笑吟吟地说。
“咦?这是什么?”
狂人随着她的声音看去,巧克力虽然被掰开了,但露出了奇怪的东西,指甲盖大小的一片东西,薄薄的。
“好象是数码相机的存储芯片,又像是手机卡什么的?”韩彩英拿在手上端详着说道。
“芯片?”狂人注意到这两个字,他从女人手上取过来,放在自己的手掌上研究,可惜他对此一窍不通。
“这糖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韩彩英不解地问。“是你放进去的?”
“不是,”狂人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但他知道他已经拿到那个所谓的芯片了。
“我得走了,”他起身说。
“走?我不要,不要走,”韩彩英把头靠在男人肩头,不顾自己还裸露着上身,小声说道,“把人家弄的这样心里一片火热,那要负责任的。”
“你不是更麻烦嘛,我可不想再惹麻烦。”狂人用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从自己的腿上起来。
“那你现在就来解决我这个麻烦吧,”韩彩英咬着嘴角期待着就是不起来,平时够洒脱的她,撒娇的时候也不赖。
“那好,我现在是需要解决一点麻烦,”狂人想到一个问题。“你有熟悉电脑的朋友吗?”
“恩?我认识一个电脑工程师,你有什么事吗?”韩彩英不解。
“我需要他帮点忙。”
“现在?”
“恩,就现在!”
半小时后,韩彩英的电脑工程师朋友赶到了,在尝试了一些方法后说道:
“这是一片微型存储器,里面的东西加密了,不能打开,我可以把它拷贝出来,但是拷贝出来的也是加密了的,要解密需要时间。”
“恩,把它拷贝出来就可以。”狂人说。
通过一种专用的读卡器和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工程师将芯片里的东西拷贝到另外一片存储器上,并将两片存储器交给狂人。
“谢谢你为此赶来一躺,挺不好意思的,”韩彩英急着把朋友送走。
“里面不是什么照片吧,现在有些潮流人士喜欢自拍一些照片,”临走时工程师笑着对狂人说。
“不是了,竟瞎想,”韩彩英接话。
“呵呵,二位如果真有什么照片,可记得保管好哦,”电脑工程师最终笑着离开。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等工程师朋友离开后,韩彩英问狂人,“不是如他所说,真的有你的什么女朋友或者什么亲密关系的人的照片?”
“这也不是我的,我也跟你们一样好奇而已,你怎么跟他一样瞎想?”对于女人的好奇,狂人无奈答道。
“真的没有?”韩彩英笑问。
“如果你肯照,那就有了,”狂人说,眼神有点色。
“想的美,”女人还能保持一点矜持,她忘记了不久前还腻在男人腿上不起来的时候。
如此一来二去,不觉暮色上来,两人最终决定出去解决晚饭。在上菜的时间里,狂人被桌面上的一份今天的报纸所吸引,头版是霍然醒目的标题,黑帮再火拼,市民质疑警方不作为!恐怕是因为报纸不能登载尸体照吧,上面没有照片,只配以整篇的对昨晚到今早连续发生的几起黑社会分子非正常死亡的文字报道,但具体死亡原因却解释的不甚了了,相反用很大的篇幅详细报道了这几起命案中的死者与两星期前的被灭会的锐牙会之间的前仇后怨,似乎有意归结为黑道仇杀。至于议员李宪的死亡则在文章中不见提到,连翻几页后,才在第六版看到一点文字,大意是议员昨晚在家中不幸因煤气泄露中毒死亡,同时遇难的还有家中的女佣以及相关工作人员,最后文章提醒大家在天气变冷时节,洗澡做饭时要注意煤气安全等等。
这份新闻报道再次提醒了狂人,李素还在对方手中,吃饭期间他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把许多不相干的人牵涉进了自己的麻烦之中。
“不好吃?”韩彩英看他吃的闷不作声,所以问他。
“我得走了,真的要走了,”狂人起身,将未吃完的餐盘收拾到一边。
“你要走,我不阻拦你,我知道你又要去做你的事,但你做完之后,还会回来看我的对吗?”韩彩英低头呆呆地盯着自己盘里的食物,狂人要走她虽然预想到了,但她不想它来的太早。
但狂人摇摇头,他已决定不再停留。
“我很奇怪,有那么多的男人都想跟我在一起,是什么能让你居然总想着离开我,我不够好吗?是因为你还爱着梁小姐吗?还是你根本就不会爱上任何人?”韩彩英憋着一口气,抬头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像你这样的好身材,放弃了当然很可惜,”看着眼前这个尤物为自己动情,狂人差点就不能控制自己,但梁孝琪的前车之鉴还在眼前,有些事情还必须先去做,他只能按下欲望,“可是,像你这样的好身材,白白跟男人发生关系的话,会被妈妈骂的!”
狂人笑着说完,丢下韩彩英离开,他已经学会在这个虚伪的世界里开着虚伪的玩笑,既不伤己,也不伤人。
“像你这样的好身材,放弃了当然很可惜,”这句话差点把韩彩英气倒,这个男人最终还是看上的是自己的身材啊。心头发堵的她解开外衣,摘去脖颈上的丝巾,瞪着狂人远去的背影,感觉心头被深深地剜了一个洞似的,从此不再有什么能填补充实。
“混蛋!就这么走了,再见都不说一声!”她恨恨说道。
这真是个令人心情发堵的秋日良宵,调淡了的苍茫暮色,给所有人的心情都设计了同一种沉沦虚无的风格。我们就像希望被人穿上的孤独的袜子,但总又和其他袜子配不上,只有期待变成抹布。
第一百零九章
东国社内,名叫藤堂的日本异能者,盘膝而坐,不作一声,仿佛一名严格苦修的武者,在静等决战的到来。
“那茶里我们都下了药,当时藤堂先生何不将那男的一起捉下,拷问芯片下落?”长发的东国社老大在一旁问道。
但是,藤堂不作一言,静默无声。
“呵呵,我看好象那药也没起什么作用似的。这男的挺不寻常,”见对方没有反应,东国老大只能自圆其场。
“不过,我还是要衷心感谢藤堂先生,现在百鬼、流星、新友还有汉南帮都垮了,如果今后汉城能由我主持大局,我相信一定能和藤堂先生合作愉快的”。
“谢我不必,你还活着,不是我的选择,而是他们,”缄默的藤堂终于不耐东国老大的罗嗦,眼皮虽然不动,但他说话了。言下之意,倘若当初狂人选择的是后去汉南帮,那么现在活着的就该是汉南帮老大而不是你东国社老大。至于你现在跟我谈什么合作,那最好免谈。任何合作都要建立在自己的实力上,如果没有实力便不能跟人谈条件谈合作,只能要求别人帮忙、宽恕、扶植、施舍或栽培。藤堂话不多,但说的很直接,也很简单明白。
“咳,咳,那是,那是”东国老大自觉在周围自家兄弟面前无光,只得干咳。
“来了。”藤堂蓦地轻声说道,眼皮微抬,盘膝的身躯却仿若山峦般随时即待拔起。
“来了?在哪?”整个东国社的黑社会分子都在张惶四顾,窗户,天花板,还有后门。
“我来了,在这里!”会议室的大门推开,楚狂人走进来,话是对大家说的,但那一双明净的眼神只盯着藤堂。
“东西?”藤堂依旧不动,问的也简单。
“人呢?”狂人是答也是问。
藤堂抬起手,挥了挥,两名东国社分子从会议室后面推出了李素。她的嘴巴被胶带封着,两手被反绑着,只剩一双愤怒的眼睛和一个挣扎扭动的充满活力的身子,这与当初她设计自绑讹诈她老爸时可完全不同。
“你还是这么精神,”狂人笑笑。
“废话,把你绑起来试试!”撕掉了胶带后李素向周围连踢几脚,东国社分子全都避开她一点距离。
“你自己能过来?”狂人止住笑,问她。
“且慢,你的东西呢?”东国社老大阻拦道。
狂人上前几步,将芯片放在一张桌子上,然后退后,他的动作很简单,也很放松,因为他并没有感受到对方,尤其是那名异能者藤堂的杀气,这是一名非常持重内敛的人物。
在藤堂的示意下,东国社老大和李素同时走了过去,前者去拿芯片,后者走向狂人。
当藤堂拿到芯片的同时,李素也到了狂人身边。
藤堂第一次从椅子上收腿下来,在狂人为李素解绑的同时,他仔细地观察了芯片的细微特征,久久才徐徐地呼出一口长气缓缓道:
“你们,可以走了。”
话音落,枪声响,狂人的额头溅起一股血柱,他还握着李素手腕的身躯仰面倒下,这一枪洞穿了他的头颅。
枪握在藤堂的手上,他那一向没有太多感情的双目,流露出一股奇怪的神色,一种说不出的神色,一种英雄痛惜的神色。
“藤堂先生,这是?”事情突变,东国社老大也始料不及。但是他看到的却是一双已经转为没有感情的眼神,而且他也不能再多说出一个字,藤堂手上的枪已经抵在他的额头上,然后枪响了。
这个局面使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藤堂已经大开杀戒了。几如鬼魅的身影,几如流水作业式的折断周围人的脖子,离的远的则被枪所射杀,一手折断颈骨一手开枪,部位与尺寸,速度与时机,拿捏的精准无比。
逃避死亡的人没有时间注意李素与狂人,捕杀猎物的藤堂更不关心,他杀机已动,但他的对手已不是威胁,至于折杀这些毫无防备的普通人类,对这个可怕的异能者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转瞬之间,整个若大的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一名东国社成员,他之所以能活到最后,不是他能打,更不是他能跑,而是他已经瘫软在地,根本无法动弹,失禁的尿液渗了一地。
“为什么?为什么?”面对最后朝他缓缓走来的藤堂,他只能哭着问这三个字。
藤堂站在他跟前,再次露出了奇怪的眼神,不是痛惜,不是可怜,仿佛自我内省的似地,他说:
“你知道吗,有时我想,我杀掉你们这些人,不是因为任务,更不是为了什么灭口,而是因为我只是想杀掉那些我所鄙视的人”。
话音落,他伸出手,轻轻一下,便捏碎了这个男人的喉结。
处理完所有人之后,现在藤堂可以关心李素的事情了。
李素没有恐惧,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满场的杀戮,她只是怀抱狂人耷拉的头颅,为他擦拭额前弹孔里渗出的血。奇怪的是血并不多,弹孔光滑平整地更像是精密加工过,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内部嫩红的血肉与灰质的骨骼,更可称奇的是一些类似粉丝状白色的神经纤维在弹孔内不断蠕动。
由此她相信狂人还没死。
但是,藤堂并没有看见这一切,他相信这个对手已经死了,所以他可以没有顾忌地出手。
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在他的手指触及李素脖颈的肌肤时,一只狂人的手从李素的怀里探出,并且捉住了他的手。藤堂遽然一惊,接着想反制那只手,但他已经晚了,狂人的另一只手从李素的怀里伸出,并且伸进了他的胸膛里。藤堂的脸色顿时灰败如死,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却呼吸不到一口氧气,整个魁梧如山的人突然间急剧萎缩,只剩下皮和骨。
“蓬”地一声,遭受巨创的藤堂最终脱离了狂人的两只手,他的手腕折了,他的胸口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血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而狂人却从李素的怀里坐起,额前的弹孔因此流出了一股新鲜的血水,沿着眉间,顺着鼻梁,流到了嘴角。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都没有力气说话,对视片刻之后,藤堂一步一步地退后,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奇与恐惧,他无法相信这个必死的人居然又活了,这个对手两天之内这是第二次让他认识到了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他需要重新评估下局面,芯片已经到手,对方的能力却深不可测,自己受了重创,继续下去结果难料,最终他选择了撤退。
当藤堂离开之后,狂人才终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对已经看傻了的李素最后只说了一句:
“还不扶我离开”。
第一百一十章
因为是枪伤,加上现在是风声鹤戾时期,所以不能去正规医院,李素拖着半昏迷的狂人找了家深夜还在营业的私人小诊所。
到达诊所时,狂人额头上的弹孔居然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后脑的弹孔更是自我合拢为一道有血污的淤痕。
“这是什么铁器扎的吧?”医生边清理伤口边问。
“恩?”李素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幸没伤到脑髓,只需要清创缝合几针就可以了。”
“只需要缝针,不用动手术?”
“缝针也是手术啊,只不过是个小手术而已。”
“啊哦”。李素应道。
“怎么会弄成这样?跟你有关,或者其他女人?”医生给狂人打了一针,然后取出针线准备缝合伤口。
“啊恩,”李素依旧装傻。
“为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我年轻时也没少干,不过可没像他搞成这么严重。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向警察报案了。”医生麻利地缝合着伤口。
“恩,这个有点私人原因,不好报案,”李素打着哈哈。
医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终归不再坚持报案。伤口缝合完毕之后,再用纱布缠绕了几圈。
“在我这里再休息观察一晚?”医生问。
“不了,”李素拒绝道。
“恩,心率正常,血压也正常,回去好好休息,尽可能别做剧烈运动,”在检查一遍之后,又开了点消炎药,等李素给了钱,望着她背着狂人出门的背影,医生嘴里嘟囔了几句,无外现在的年轻人啊什么的。
当狂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3点左右。这是一个狭小的单人公寓,除了简单的生活必需品之外,再无更多的东西,房间的空地上用一根绳子晾着女人的内衣、裙子和胸罩,而他便躺在这房间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
在他环视房间的时候,李素从卫生间出来,头发湿湿的,身上不着一缕,看来是刚洗完澡。
狂人把床上的衣物丢给她。她接过却是不动,伫立在卫生间门口看着门上镜子里的自己,用吹风机吹自己的头发。身材真是好的不得了,修长,青春,肌肉也漂亮,比西方女人纤细,比大多数东方女人结实。
“这是你的地方?”狂人问。
“恩,两个星期以来我就像老鼠一样地躲在这里,”李素吹罢头发,在晾衣绳上取下三角裤、胸罩穿上。然后坐到狂人身边,偏头问他,“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像个怪物?”
“怪物?”
“中了那一枪,我都以为你死了,结果你居然还能活着?”李素的那双夺人心魄的眼睛盯盯注视着狂人。
“也许我很幸运吧,”狂人不想对她做过多解释,额前伤口传来一阵滞重的疼痛感,他不由微微闭上了双眼。
“不想同我睡觉?”耳旁传来李素的声音。
“现在不想。”狂人闭目答道。
“没哪个情绪?”
“恩。”
“你躺着不动就行,一切由我来。”
“还是不想。”
“遗憾啊,我现在可是饥肠辘辘,”李素轻声在狂人耳边笑道。
狂人睁开眼睛,盯着面前这个女孩,她的脸几乎要按上自己的鼻子,嘴里呵出的气弄的他眼部和鼻子周围的皮肤痒痒的。
“呵呵,跟你开玩笑呢,医生也说了要保证你休息。我就想看看你倒底是不是一个怪物,这么看来你还是一个正常男人嘛。”被狂人瞪着不好意思,李素缩回脸去,扮了个鬼脸,“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趁火打劫的。虽然你现在这个倒霉透顶的样子,还真引得我流口水呢。”
李素哈哈笑着起身穿衣,留给狂人的是一个青春性感的臀部。
“早点休息,我明天还要回中国,”狂人合眼前说道。
“你,”正在穿衣服的李素停了一下,转过脸看着已经闭眼睡下狂人。
“你真是一个怪物!”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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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是下午,两人吃过午饭后,李素就送狂人去机场。关于锐牙会被灭还有芯片的事情,狂人简单地给她说了一些,无非是自己跟他们有过节什么的。
“你还真是个迷,跟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真的很不安全,早点把你送走也是好事,”李素淡淡说道,从昨晚狂人说走之后,她就这个样子了。
“你以后怎么办?”狂人问她。
“怎么办?隐名埋姓,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再过问江湖是非,尤其要接受教训,不跟你这样的男人来往。”
“对不起,这次因为我的事牵连到你和。。。”对于李素的遭遇,狂人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出来混的早晚要还的,没遇见你之前,我那两个没见过面的兄弟还不是一样死于非命。早晚的事,这样早点结束也好,我也可以重新开始我的人生。况且那些家伙也都遭到报应了,以后也没什么人再找我的麻烦了吧?我呢,以后就自己一个人活下去,你走了之后可不要没事就来骚扰我哈?”李素拉低鼻子上的太阳镜,黑眼珠觑了眼旁边的狂人。这个男人不知道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知道装傻,居然面无表情。
“等等,我还有点事,”车到中途,狂人突然喊停。
“什么事?”李素问。
“走之前我还要去见个人。”狂人让司机把车子转向。
到了韩彩英住的酒店,头缠绷带的狂人下车。
“要我陪你上去?”李素关心地问。
“不用,我很快就下来,”狂人拒绝了她。
但是,韩彩英并不在房间里,狂人在门外徘徊了片刻,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韩彩英的手机号码。他曾经记过,然而并未记在心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离开汉城之前又要想着回来看一眼她。他只是想要开始留恋一些东西,然而结果却又总是在失去。他曾经得到过一瞬间,然而得不到永远,他曾经有机会永远地得到,然而由于自身的不足,自身的不完满,却总是一再地失去。
“是个女人吧?”看着狂人无精打采地从酒店里出来,李素调侃他。
“恩,”还在惘然之中的狂人应道。
“吃了闭门羹,还是没见着?”李素不忘时机地拿他打趣。
“废话那么多,”狂人清醒了点。
“哦,我只是奇怪,对你一点感觉没有的我,看着你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竟然觉得有点爱上你了呢?”李素呵呵笑着,狂人的失败就是她的开心,这个女孩的心态也真是奇怪。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最好找个别的爱好,”狂人招手拦车。
“怎么,我这爱好招你惹你啦?”
“我想我们彼此算是朋友吧?”
“是朋友,是睡过一次觉的朋友。然后其中一个人不打算再理另一个人啦。但是幸运的是,另外一个人已经原谅他了。”狂人拦了几个车都没停,李素一招手,就有车停下。她拉开车门,很绅士地请病人先上,病人当然就是狂人。
被李素接连抢白,狂人觉得头大,这个女孩的嘴巴比他接触的其他女人都要厉害。
“你有时有没有觉得世事无常?”到达机场,办罢登机相关手续,两人坐在候机大厅的椅子上,李素翘着腿心有所思地问狂人。
“恩?”
“几个月前你在成都送我回汉城,几个月后的现在我在汉城送你回成都。你不觉得有点那个,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安排吗?
“凡事都有因缘,离合如今已惯,”狂人淡然道。对于活了四百年之久的他来说,如果总是为这点因缘巧合而触景伤怀,那不知道要洒多少泪感多少次怀。但对于二十左右的人来说,偶尔为人生的聚散离合感逝伤怀那是青春的感伤,是对春时易逝的忧伤,而人越活的越久,则看的越淡,不过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而已。
“不懂。”李素对这汉语词汇的意境自然不解,她起身,修长贴身的牛仔裤,宽松的格子衬衫扎在腰间,款步离开。
“嘿,你去哪里?”狂人问。
“去买啤酒。”
“我不想喝。”
“那你要不要来杯汽水?”
“恩,好吧,就要汽水。”狂人起身跟上她。
不知什么时候,这个世界的饮料以可乐为界限,被简单分成了百事与可口可乐两种,即使名字或有所不同,但大都是这两种产品的衍生物,无论是七喜、雪碧、芬达还是美年达。
当广播里标准机械的女音通知登机时,狂人右手的半杯汽水还没有喝完。
“走吧,我送你,”从狂人的手中接过那半杯汽水,李素用胳膊推了推狂人。
“不吻别一下?”分手时刻,狂人想到了还欠韩彩英的那个吻别,心有所触。
“临走还想占我便宜?”李素丝毫不给面子,用膝盖顶了一下狂人的屁股,催促他快进检票口。
这一瞬间的不同,狂人笑了,韩彩英是韩彩英,李素是李素,每个女人都有其不同之处。
望着狂人轻松地站在检票口,望着狂人轻松地通过安检,望着狂人走入登机通道前最后转过头朝她挥手。李素咬着狂人剩下的汽水杯子边沿,没有做任何举动,这一次她的眼泪争气没有流下来,只是在眼眶里打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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