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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佳人如玩物-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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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需要?男人都是这样子?面对女人就只想着跟她上床?”凉子下结论地说着,当然这不是她现在才得出的结论,其实许多女人心里本身就是这么想的,只是在不同的时候说出来,表示一种对男人的不满而已。
“难道你要男人只能对女人有精神上的好感,却不准他对女人的身体有兴趣?”
“那也不是,但是起码好感与上床是有区别的,你的观点我不赞成。”
“恩,你说的是,像你这么全身充满魅力的女人让人没有好感是不可能的!”狂人望着对面的凉子,欣赏并赞道。
“谢谢,”凉子虽不知道狂人想要表达什么,但她还是礼貌地答谢。
“真的,第一眼看到你,你就让我觉得我过去虽然经历了的那么多的女人,但在你面前自己依然是一只井底之蛙。”狂人笑着摊手表示自己并未说谎。
“谢谢,”虽然凉子知道狂人是在说笑,但她也忍不住笑了,除了说谢谢两字,她以手掩唇笑个不停。
“你的气质身材真好,站起来看看,”狂人笑着以手邀她。
“别这样,”凉子拒绝道。
“没事的,这里谁也看不到,就我能欣赏,”狂人再次将手递给凉子邀她起身。
“还是不了,”凉子笑着拒绝。
“来吧,来吧,”狂人以手捉住凉子的手指尖自己先站了起来。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虽然知道狂人是在存心恭维奉承,但凉子还是禁不住站了起来。
“转个圈,”狂人要求道。
“你好讨厌啊,穿成这样是看不出身材的,”凉子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勉强优雅地转了个圈。
“我能看出,”狂人松开凉子的手指。
“即使你穿着衣服,”他说。
“你有点过分了哦,”凉子脸红红地坐下,以手平整和服。
“不只是我,是个男人都能看出你的身材,诺,你看,”狂人说道。
凉子顺着狂人的眼睛望去,远处,那个年轻的服务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呢。
“别看他年轻,我敢打包票,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可尽是跟你上床的事!”狂人轻声笑着。
“胡说!”凉子低头叱道,脸蛋却已经红晕一片。
接下来喝酒的时间,就变得异常好玩了,服务生是更加殷勤地端菜或者找点什么事都要过来一趟,而凉子的表情也不再从容了,变得尴尬局促,是望着对面似笑非笑一脸捉狎的狂人的脸不是,拿眼瞅这个不明所以的服务生也不是,低头吧,又总是忍不住想抬眼瞅一眼,却又总是不小心碰上服务生啊双热情火辣的眼睛。
“吃饱了,”如此折腾,凉子早早地放下筷子,准备走人。
“他还在看你,”结完帐,狂人挽着凉子的腰离开酒吧时在她耳边悄声道。
凉子装做无意地回头,果然望见那双年轻热烈的眼睛,她刷地耳根子都红了,一丝腾腾的欲念从下腹冲到脸上。
“走吧,”凉子急急拉着狂人离开。
房间是早已订好了的,就在六本木大厦内的东京君悦酒店。
“我总算明白了,那些女人为什么迷恋你了。你真的是一个邪恶的坏家伙!”一进房间,凉子将包搁在沙发上,转身盯着狂人的眼睛说,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掉。
“别急着说我,难道你过去就没跟牛郎约会过?”狂人也有点酒意,他牵着凉子的手站在沙发边,轻声细语地脸颊触着脸颊,两个人的绒毛与皮肤都泛着热乎乎地潮气。
“恩,实话告诉你吧,我约会过的男人都不怎么样,即使吸饱了水也没你这么新鲜神秘,呵呵”,凉子感受着狂人肌肤上的年轻与鲜嫩,这味道令她晕眩。
“那你想不想尝尝更新鲜的?”狂人的舌尖抵着凉子的耳窝,声音轻柔诱惑。
“我什么都不想了,我现在只想要你!”凉子似乎听出了狂人话里的意思,她呢喃着拒绝,但下腹部竟然又是一阵热潮渗出毛孔。
“你在害怕什么?”
“我怕什么?我怕你玩的过火了,呃~哦~~”被狂人拥抱着的凉子肌肤不自主地抽搐着,她嗅到的是从未在别的男人身上闻到过的气味,这味道仿佛渗进了她的毛孔似的,与她的心脏与她浑身大大小小主管快乐兴奋的腺体相作用,令她沉溺。
“就一个小游戏,”狂人在凉子的耳边笑了,声音轻柔若梦。
就在狂人的脸颊离开的一瞬间,凉子的视线变黑了,一张手巾恰倒好处地系在了她的眼睛上。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要做什么?我并不喜欢做什么游戏,尤其在这个时候。”凉子拒绝道,即使是在情欲迷乱之时,她也会习惯性地挑战男性的主导。但是,她却并未将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巾摘下。
“嘘~~~”,耳边狂人的声音听来很平和,即使视线里失去了他,但他却用声音安慰一丝忐忑不安的凉子,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贴近。
“噢,不,我不是故意的,呃~~,”被蒙起眼睛的凉子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不经意地碰到一个男性的身体部位,她以极小的声音喃喃道歉,却被一个陌生而温软的轻吻堵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突如其来,促不及防,这一看似小小的不经意的爱的举动,使她突然间感觉自己起了某种反应,凉子把嘴上的“不”字收了回去,她放松身体,开始享受这一刻的爱意。
当衣服被狂人脱去时,她没有说不,当脚踝上的袜子被脱去时,她也没有说不,当以极其羞耻的姿势趴在床上时,她还是没有说不,蒙着眼睛的她兴奋地等待着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那一步。
就在此时,门吱地响了一声。很轻微,很小心,以致凉子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到了门开了的声音。但她能感觉的到房间里有两个男人,一个是虽然看不见,但感觉时刻都会在自己身边的狂人,一个是努力想要屏息静气,却仍有些急促紧张的年轻男性的气息,听呼息声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生的气息。为什么蒙上眼睛的自己竟能如此敏锐地捕捉到房间里存在的人的变化,凉子也觉得很奇怪,但她现在更苦恼的是,兴奋、紧张与羞耻,让她赤裸的身躯上又渗出了一层细密均匀的汗水。
她感觉到有人上了床,一只男性的手掌伸到她的腋下,抚摸着饱满悬挂着的乳房,动作轻柔,她分辨不出是狂人的手,还是陌生的手,她甚至分辨不出动作是熟练还是生疏,她的脑袋嗡嗡着,心跳的不受控制,血液冲上脑门,她只知道又出汗了,与皮肤的热度相比,凉丝丝的汗水沿着脖颈流淌到肩部与胸前,最终汇聚成滴,这感觉清晰无比。
又一只男性的手从另一侧腋下伸到另一边的乳房上,这是同一个男人的两只手,还是两个男人的两只手,除了捏拿的力度稍有差别外,凉子依旧分辨不出,只是两只手掌都是那么温暖宽厚,乳房分别在两只不同的男人手掌里,感觉是那么舒畅踏实,前所未有的感觉,凉子的私处一阵微微痛快地抽搐,有滚热的液体分泌而出,就在这小高潮来临的瞬间,凉子的脑海里闪过了餐厅里那名相貌清秀的年轻服务生的面庞,会是他吗?然而画面却又变成了狂人那美的令人呼息停止的眼神,清瞳无邪,想象着这两名男子,想象着两名年轻美好的赤裸的男性身躯缠绕着自己的身体,想象着这两名年轻俊秀男子的阳*具,蒙着眼的凉子低声呻吟着,终于失去了拒绝的理智,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房间里的人都选择了默不作声,蒙眼与没蒙眼的,男人与女人,就像一场奢华无声的歌剧,音乐在每个人的心中,柔化意志,弯曲理智,涂鸦道德。
但当大戏落幕,歌剧终场,会怎样?旋律全然不见,而你只听见,一片沉寂?五味杂陈还是震耳欲聋的一片沉寂?
或者,一片死寂?
狂人从洗手间出来时,凉子还背身侧躺在床上,蒙着眼睛的手巾还没有摘下来,光洁的臀部圆滑自如地扭摆着,在灯光下明目张胆地显山露水,寓意着骄傲与满足。
狂人坐上床去,与其说是挨打不如说是爱抚,在凉子的臀部上戏弄了几下,将她整个身子掰转过来,解来蒙着眼睛的丝巾。
“该起来了,”狂人似笑似嘲地说。
“唔~~,”一脸惺忪的凉子这才睁开眼睛,闪着笑意和羞涩地眼光,抬起脖子扫过狂人的肩头把房间内都看了一遍。
“走了?”凉子努力想笑,但又克制地问。
“什么走了?”狂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人啊?”凉子羞笑。
“什么人啊?”狂人还是一副不明白的表情。
“就是,那个,”凉子不知道怎么说好,憋了半天,才笑着问,脸蛋晕红,“是那个服务生吧,餐厅的服务生?”
“你想什么呢?哪里有什么服务生?”狂人很天真无辜的表情。
“恩,对了,不会是你花痴人家吧,刚才做梦梦到了?”狂人似乎想明白凉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一副捉狎的表情。
“吃饭的时候,我不过提了他两句,结果你就想着了?”狂人脸上竟是不怀好意地笑容。
“好吧,就算不是他,那刚才的究竟是谁?”凉子知道狂人不会承认,索性咬牙问直接点。
“刚才是谁?”狂人还是表情天真。
“就是刚才在床上和你一起跟我做的,”凉子眼神咄咄逼人,她恢复了强势的面貌。
“你估计真的做梦了,刚才就我们两人,哪里来的别人?你看见了,还是你喜欢有第三人在场?”狂人答的也不含糊,看不出一点说谎的样子。
“真的没有?”狂人这么说,凉子也奇了,毕竟她也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难道真的是自己一时感觉出了错误?
“好吧,没有就没有。你可别瞎想,我可不喜欢有什么第三人,不管怎样,这种事情我还是喜欢传统的方式。”凉子一脸晕红地起床,从包里找出梳子,边走边说,赤裸的背影旖旎之致,身材保养的真是没话说,宽细紧凑的十分得宜。
等凉子进了卫生间,狂人轻笑了,是眉角微挑的笑容,是邪魅的摄人心魄的笑容。他的手上握着一张纸条,那是一张刚才餐厅的留言笺,上面写有一些字迹。
我还是喜欢含蓄的方式,我还是喜欢传统的方式。像这么样的说话,对于狂人而言并不陌生,世上的绝大多数女人,当她睁着眼睛的时候,总是习惯拒绝,但,当你能将她的眼睛蒙上时,她便乐于选择接受。
第一百四十四章
爱最终不过是瞬间即逝的幻影,因爱产生的献身精神也是随时间漂移的。倘若世上的男女都能深知此点,那么彼此之间埋怨愤恨的事就会少了许多。实际上,如果你能爱上一个人,那么你就不能否定爱的火焰在某个时候肯定会减弱,甚至熄灭。但是,能够在某个瞬间点燃生命火花的人与不能做到这点的人相比又要幸福。
这个道理,凉子当然明白。她的眼角眉梢,她的身体仪态,无不透露着她是一名阅尽了寂寞繁华窥破了爱恨得失的女人。所以,当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即使仍是赤裸光洁的身子,但她已经换上了原来的面貌,矜持的气度,美丽冷静的微笑,拒人千里,魅人心智。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的样子,”狂人懒懒的坐在窗前的沙发里,仔细端详了凉子说。
“我这样地位的女人通常有两种面孔,一种是为世人看的,一种是私人拥有的,对你,我只是。。。。。。”凉子话不说尽,淡然微笑地示意狂人把床头叠放的和服递过来。
“你要走?”狂人递过衣服。
“呵呵,我的世界不是这里,”凉子抬着胳膊,笑着转着身子,沿着狂人牵着的和服腰带,顺势转进狂人的怀里。
“我不喜欢你做这样的决定。”狂人将女人搂在胸前,眼睛放电不止。
“呵呵,你就不要在我面前玩这种哄女孩子的小把戏了,”凉子从狂人的臂弯里挣脱出来,用手指间轻戳了一下狂人的额头。
“送我下去?”她说,挽着自己的小包,眼睛问狂人。
“恩呀”,被她点破,狂人笑的却毫不尴尬,他为凉子理平脖颈后的衣领。
“你的委托人什么时候才能见我?”把凉子送到六本木新城大厦的停车场,分手时狂人问她。
“年轻人要有耐性,我还是一句话,活着才有等待的回报,你好生保重!”凉子低身钻进黑色轿车,然后从车窗里探出头对狂人语重心长地说,说毕,黑色的窗玻璃无声地合上,黑色的轿车无声地驶离停车场。
“年轻人?呵呵”被凉子唤作年轻人,狂人摇头笑了,至于凉子的再一次提醒,他并不太在意,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不死,但是目前知晓如何置他于死地的人还没有。
回到公寓,打开电视,手握遥控器,自然地就按到了正在播放晚点新闻的天海那个频道。自从那起事件之后,他竟养成了每日收看她新闻的习惯,即使是在阿波罗店里最繁忙的时候,他都会要求店内的电视到时一定开着这个频道,当然身为NO。1的身份使他有资格这么要求。不过这便给了人家猜测的口实,甚至吧台的调酒师因此调侃他是不是迷上了这名JNB最有魅力的女新闻播音员,这时他便淡然一笑不作回答。奇怪的是,在他们最如胶似漆浓情蜜意的时候,他却从不曾主动看过天海的新闻,人生的选择与习惯,有时真的莫名其妙。
今晚因是与凉子约会,跟店主请了假,所以不必再赶回店内上班。平生第一次,他感到一些不必与那些女人周旋而庆幸,甚至一想到在店里应付那些女人时他竟觉得有一些心理上的疲劳,这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可是,在昏淡的灯光下,独自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播报一条条时事新闻的天海佑希,他竟又有了一丝不可遏制的性欲冲动,他需要紧紧地搂抱一个女人,搂抱一个温软颤抖的躯体,度过这个凉丝丝,冷浸浸的夜晚。
狂人摸出手机,拨打熟悉的电话,六条华有事不能来,他只有在客人留的电话号码与名字中按印象深刻稍作选择。
半夜之后,窗外的风声吹动未关的窗户,声音把狂人惊醒了。床前的椅子上放着叠的有些紊乱的格调高雅的艾麻色套裙,床脚的一双黑色高跟鞋,犀利而醒目,后跟又高又尖,俨然是致命武器。但床上长统袜包裹的长腿却优美动人。
臂弯里的女人睡相很甜,年纪四十过点,算不上胖,但身体该凹下去的部分已多少有了脂肪,可是却有着一副挺拔漂亮的鼻子,也许在不很久远的过去曾做过鼻子整形手术未可知。客人中做过此类手术的也大有人在,不过如果本人不说,牛郎是不会主动问起的。
女人是一著名商社的社长夫人,20年的婚姻生活早已把夫妻二人曾经轰轰烈烈的爱情消磨殆尽。如今,丈夫在外面有年轻的女人,经常找借口不回家,女人其实也是心知肚明,况且自己对这个曾经心动的男人也再无眷念,男人回来与否并不在乎,甚至回来更多地引自己烦恼。
“爱情死了,让我们相信爱情的那个爱情消失了。”第一次在店内,坐在狂人的身边,女人淡然端起一杯酒微笑着说时。那个表情,那个微笑,却是那么的惊心,至少在狂人的眼里,他曾苦苦执着追寻的人类的爱情,在这个女人的生命中,竟是这样的收场,这与他所经历过的其他女人毫不相同,让他觉得不解又好奇,至少绝对印象深刻。
从女人的身上收回余光,狂人静静地躺着,不断地研究头顶天花板上的奇怪花纹,或是频频眺望床边茶几上的时钟,然而如同曾经被禁锢岁月一般,时间缓慢的如同铅锤,昏暗而沉重。
什么时候睡着了不可知,醒来已经是太阳射眼睛。女人已经走了,房间收拾的整洁一新,客厅里弥漫的温度恰到好处的咖啡味道,餐桌上新烤的面包,以及一碟切的细碎摆的漂亮悦目的泡菜,都让人觉得精神大好。这般景象,与六条华在这里过夜之后的情形,简直是天壤之别。
四十岁的女人,虽然爱情死了,但作人妻子,还是一个好伴侣吧?不过,狂人不会去想这么多,他的人生,注定是有女人无伴侣。此时此刻,他想的是等待,等待着该来的,该发生的一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因为拒绝了原来的钟点工,所以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自己动手。在用那台已经精密的可比拟航天飞机的操作程序,简单却如敲击键盘般的触摸式操作屏幕的洗衣机,分门别类洗净一干内衣小件、羊绒的马球薄衫以及牛仔裤之后,他决定到就近的超市买点食物与生活用品。
正午的街上很安静,高楼大厦之间的空隙里,几朵头骨云懒洋洋地悬浮不动,超市外面听着一辆小型的送货卡车。
在拿了白糖、瓶装牛奶、火腿以及几包真空包装的速食快餐之后,狂人还准备到洗漱用品那边看看,这时,他感应到了异能者的气息。
气息像一阵微风,一阵山风,一阵竹风,吹拂人面。眼、耳、口、鼻、舌、意,六识便有不同六味。
狂人心智一怔,放下手中的东西,随着气息的感应他走出了超市。他只是想找到这名发出异能气息的人,他觉得是针对他来的,不,应该说是在召唤他,对方究竟是什么用意?
追寻着异能气息,在东京市内的大街小巷里不停地穿梭,狂人的心平淡的仿佛普通出游一般,或者是那与众不同的气息的作用。
不经意间,狂人在路边的两幢居民楼的相邻处,沿着一道石阶层叠而上。
原来是一处无名的神社,至少石阶边所立的石碑上的字,狂人没认出来。
拾阶而上,一道“鸟居”门伫立在眼前。“鸟居”是一种木制的门型牌坊,造型简练,在日本神道里那是神界和人界的划分之门,走过鸟居,就是进入了神界。
神社不大,只有两三间古朴的建筑,看上去年代久远,不知里面供的什么神。不知是时间还是日子不对,里面没什么人,幽静的出奇,神社前的水池边有一个长柄木勺,那是专供游人净手的,而异能者就坐在旁边的长石凳上。
那是一名老者,衣衫古朴,须眉皆白,赤脚木屐,手放膝上。
当狂人不发一言,在长凳另一端坐下时,老者抬眼一笑。
“来了?”老者问,两个字,一声笑,带动了整个神社都充满了笑意。
“来了。”狂人答道,不是嘴答,而是心答。老者问的是心,狂人以心作答。
“累吗?”老者问,两个字,一声累,声如铅锤,压人心房。
“累。”狂人答,一声累,顿觉四百年眼皮一翻而过,尚不如现在答一声累而疲倦无奈,过去的一切总在得到与失去之间轮回,对于自己未来的人生也没有考虑,自己只是一物,存在而非活着,就像天顶的几朵头骨云,纵使能横亘千万年一动不动,亦是无心无欲无记忆的一物。
“想解脱?”老者问,两个字,一声问,微眯的眼瞳里八成白,两成黑,幻化出一种黑白分明夺目的神采。
“想。”狂人答,一声想,顿觉头顶白云自在,神社里满树花开,一丝从未有过的渴望之心滚卷翻腾。
“好!”老者道,一个字,一声喝,仿佛叱开天地,一指朝天,指尖突然有火,一指金火,点向狂人的额头。
看着老者带火的指尖点到,狂人却无法躲闪,无法遮挡。他们只在对面,伸手可及,可是想要挡住那点来的手指,却觉得好远好远。
一指点额,狂人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细小尖锐的刺痛,痛如脑髓。
“头疼!”一指点中,老者收回手指,又是一声喝道。
狂人顿觉脑中最深最敏感的一点,抽搐一疼,几乎连意识都为之失去了,泪水潸然而下。
“肚疼!”老者又是一喝。
狂人抱腹跌倒在地,肚内似乎有一柄锋利尖锐的搅拌机在肆虐。
“背疼!”
“脚疼!”
“手疼!”
“心疼!”
。。。。。。
一连十二声喝,十二种疼痛,狂人几乎快要失去知觉。
“人生只有快乐才可以活下去,悲伤痛苦又何苦赖活呢?”老者一连十二喝之后,望着地上瘫软的狂人轻叹了一声。
人的死亡,首先往往是自己对求生意志的放弃,当在极度悲伤痛苦的时候,很容易就“不想活了”。
“死,与其说是生命的结束,不如说是痛苦的结束,是生命的解脱。被杀是耻辱,而求死,并不懦弱,恰恰是勇气与无畏的证明。人生最高之美,恰是抛弃万物,挺身入灭寂!”老者的声音,在已经意识模糊的狂人耳边听来,仿佛佛音般清澈净明,死,真的就能解决一切烦恼?
死,对狂人而言并不陌生,但每一次死后又重生的感觉,是恶心疲倦与无助惊惶,他早已无奈而又憎恶。那么真真正正地死,又是何种感觉?是真如瞬息即逝的朝露般澄明清澈,还是如飘若无依的红叶般轻渺随逸?
狂人生命的火焰已燃到尽头,不,他是已失去求生的理由,没有了活着的意志,这样活着,不如死了,老者的佛音听来仿佛生命远离的足音,他看到了死的亲切,他感觉的到死亡与他贴身相偎。
人,一旦认命了,自我杀死自己,那么即便是不死的狂人,是否也将如无名神社里枯萎的秋叶,归根飘落?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切似乎静止,只有时间转瞬就是黄昏。夕阳辉煌地照着,神社里风的声响,虫类的鸣叫,以及头顶越看越小的雁行,体味着万物无常,星移月换,芥子须弥的味道。
狂人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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