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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多娇[强国系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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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两个儿子,薄美人脸上也有了笑容:“是托了太后和姐姐的福气。”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怨恨,可见在她心中,皇后之位还抵不过两个孩子。

只是,王娡不信!她不信世间竟有女人能敌得过皇后之位的诱惑,所以薄美人在她眼中,那就是一条潜伏在身侧的毒蛇,随时会给她一口。也因为这个,她总爱随时试探薄美人几句,希望可以试出其真面目来。

薄美人或许懂,也或许不懂,从来便是老老实实真真切切的回答。曾经脸上的愁容都已消散,只余下温和的笑容来。看的出来,她很快乐,比当年身为皇后时,更快乐。

窦太后坐在上首听着她们说话,心头便是叹息了一声:薄氏是个好的,只可惜皇帝却十分憎恶她,毕竟,她的存在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皇帝,他曾经无法反驳时,是有多么狼狈和不堪。

窦太后又叹息了一声:罢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这阖宫的女人中,如今看来能得善终的也不过只有薄氏同唐氏这两个不争的罢了。

从皇后,成为美人,却多了两个幼子。这未尝不是薄氏的福气?

窦太后心头有了个念头:或许,该同刘启说一声,将刘乘和刘舜,记在薄氏名讳下,让他们成为真正的母子……

近日的王娡,似乎多了一个外号名为‘好人’。凡是她针对的人,最后都获得了不错的结果。此时,她又一不小心为薄氏引出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来。

刘彻的到来,让王娡和薄美人这场谈话难以继续下去。刘彻上前一步,先抱拳同窦太后问了安,又转向王娡问好,再转向一干妃嫔,一一问好罢,方笑道:“大母,我今日却不是一个人来的。先同大母求个情,望大母切莫生气。”

窦太后一愣,有些诧异:“求情?出了何事?”

“事情是这样的,”刘彻娓娓道来,“自从三姐被匈奴人残杀后,阿母便日夜消瘦,且有些精神不振。身为人子,每每思起此事,我便伤痛无比,只恨不得能以身代三姐去。”

窦太后一愣:“彘儿果然纯孝。”

话虽如此,她心头却打起了鼓:若是几年前她说不定就信了,可是养了刘彻几年,她深知这孩子其实是个鬼灵精,又是个睚眦必报的。别看王娡算是他亲母,可为人母该做的,却从没做过,端看她对三个公主和刘彻的态度,便能肯定其是个自私之人。

窦太后曾不止一次想过,若她是王娡,儿子被人抱去养了,定然时时刻刻寻机会去看,四时也定不会忘记给孩子送去什么……而王娡却为了不让她猜忌和生气,狠得下心,莫说四时之物,就连多看刘彻一眼,她都不敢。

也因如此,窦太后才加倍对刘彻好。

同窦太后不一样,王娡并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在她眼中,刘彻永远都是那个会哭着喊‘阿母’,会全心依赖信任她的童子。如今听了刘彻的话,她便有些愣了,一时之间,竟异想天开,以为刘彻是想让她也能一起出宫去梁国。

“不敢,”刘彻躬身道,“彘儿只是愚孝罢了。”

“总之很是难得,”窦太后道,“皇后还说薄美人命好,老身看来,你才是最好命的一个。端瞧太子,便是孝顺极了。”

王娡忙道:“阿母谬赞,只彘儿该罚,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三姐是我心头肉,他岂不是了?若能够,我宁愿替姈儿去。”

此言一出,莫说别人,就连刘彻也忍不住心头冷笑:若真是阿母您的心头肉,您会为了邀宠把三姐送去和亲?

他原本还有些心软想要放过王娡,可听了王娡此番话后,却再无一丝心软。

“万般皆是命啊,”窦太后叹道,“皇后说的不错,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必当年送三公主出塞,皇后也是心如刀割,如同挖肉。”

王娡还未说话,刘彻便立刻接上:“如今,我便将阿母另一块心头肉找了回来,希望她能代替三姐暂解阿母心头悲伤。”

窦太后一愣,略一思考,却是懂了:“唉,孝心实为可嘉。那块肉……哦,不,那个人是谁?”

王娡如置冰窟,只觉得一阵寒冷,是的,她也想到了:“彘儿,什么肉不肉的。咱们回椒房殿在细细说可否?”

“阿母,可是那位姐姐此时已在这里了啊。”刘彻笑道。

“哪位姐姐?”窦太后不给王娡开口的机会,立刻接上,“彘儿再说清楚些。”

“阿母入宫前,曾在宫外诞下一女,”刘彻笑道,“如今我将她找了回来。”

“彘儿,你可知,你这番动作,定会有人……有人因此辱你啊。”窦太后叹息一声,却有些为刘彻难过。

“大母,那个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血缘是断不了的,视若无睹也只是自欺欺人。”刘彻道,“且,我希望阿母能开心一些。”

“彘儿纯孝啊,”窦太后赞道,“罢了,若日后有人敢因此说你一句不是,老身拼了命也要为你撕辩一番。彘儿如此纯孝,岂能有人再污蔑?”

今日殿上,窦太后开口便是三次称赞刘彻纯孝,此言已一一被内侍记录在册。殿上众人不是傻子,都算是看明白了,这事可以用来攻击王娡,但却不能说刘彻半句不是。否则,便是同窦太后为敌。

“罢了,今日是皇后与那女子相聚之时,老身不好打扰,皇后,带着你的女儿回椒房殿去吧。”

“诺。”王娡又羞又气,偏还不能说什么,只得做出万分感恩的样子来,“女儿在何处?”

金俗穿着宫人的衣裳,走了过来:“阿……阿母。”

“谁给你传的这衣裳!竟是宫人样子!”王娡顿时有了出气口,立刻斥道,“岂有此理,竟这般侮辱……”

“阿母,给她这身衣裳的人是我,”刘彻回头道,“总不能让她着内侍之裳吧。”

王娡登时不能再说,只得道:“我一时太过激动,这样其实十分妥当。”

程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皇后姐姐看来是太过喜悦了,竟前言不搭后语,十分颠倒。哈哈,还是快回椒房殿庆祝吧,看着姐姐,我也才明白什么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哈哈哈,这位娘子,你是有福气了,如今亲母做了皇后,你怎么着也能做个翁主对吧?哈哈哈哈。”

程姬说的很是惬意,在这后宫中,除了薄美人,栗姬,便是她的身世最为高贵。如今却被个什么都不如她的王娡踩到了头上去,她心头不满已久。如今证实王娡不仅身世不如她,且还是个二嫁之妇,便真的忍不住了。

王娡闻言心头暗恨程姬不已,却什么都不能说,一把抓着金俗便仓惶离去了。

“你们也下去吧,太子留下,我有话对你说。”窦太后淡淡地吩咐道。

“诺。”众人齐声应道,尔后便慢慢退去了。

…………

一室寂静,良久,窦太后方言:“明日你同娇娇便要启程,一路需多加小心。也要趁此多看看这大汉的天下,看看这些用尽一生供奉我们的子民。”

“诺,”刘彻道,“我会好好的去看看这大好的山河。”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高祖时,暴秦无道,至苍生于不顾,万民不得已反之,高祖斩蛇起义,经历七载,终成汉室天下。可天下却百废待兴,满目苍痍。那时天下总共不足十万户。经历几代帝王休养生息,总成如今二百万余户。彘儿啊,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你好好的看看,看看你的先祖们,看看你的父皇治下的这大汉山河。他们是你的,都是你的。你好好的看看,这是怎样的一副重担!”

窦太后说的越来越激动:“世人皆羡皇家富贵,却不知,要受得起这富贵,便要挑得起这重担。你端看你父皇,为帝以来,有过几次能顺心而行的时候?”

她越说,心头越是悲伤,忽然便想起了自己的幼子刘武,那时候的她究竟是在想什么非要让阿武尝一尝这万人之上的滋味?

“高处不胜寒,你父皇虽是皇帝,可身边竟连一个知心人都没有。”窦太后叹息,“彘儿,唉!”

刘彻看着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心头满是苦涩:他虽然不能体会为帝的心酸,却从她身上,看到了为母的痛楚……

…………

“驾,驾,吁~”一个急停,正在车内沉思的平阳长公主刘莹险些扑倒在车厢内。

“怎么了?”她忙问。

“长公主,路边有人打斗,刚刚闹到车道上来了。”那驭夫忙道。

“打斗?天子脚下竟有人这般行事!”平阳长公主一愣,“让人立刻去找长安尹来。”

“诺!”外头的侍卫应了一声。

“继续走。”平阳公主道。

“长公主,前方已然过不去了,”那侍卫长折了回来道,“是几个地痞恶霸在争夺一个小娘子。”

平阳长公主一怔:“小娘子?多大?如何长相?”

“约十二三岁,貌甚美。”那侍卫道。

“且等着,待长安尹来,我倒要看看那小娘子如何姿色,竟引出这场乱来。”刘莹想起王娡所言之事,便不急了。

驭夫应了一声,将马车驶到安全地带。

过了约莫一刻,马车外便有人道:“在下长安尹,拜见平阳长公主。”

平阳长公主拉开车门,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中年人双手抱拳正向她行礼,他身边是两个身形单薄的孩子:“你们两个,抬起头来。”

那两个孩子犹豫一刻,方慢慢抬起头。

刘莹看过去,只见大的那个容貌清丽,五官生的极好,小的那个却是个儿郎:“我只要看那个小娘子。”

“是,是,”那长安尹慌忙道,“只是长公主,此女却同此子乃一对上京投奔亲人的亲姐弟。分不开的。”

“哦,投亲?”刘莹看向那女子,“你的亲眷何人?现在何处?”

那女子有些怯怯,却极为清晰作答:“是我的叔叔,我同弟弟父母已双亡,故来投奔叔叔,却不想到了长安,才知道叔叔早已搬离不知去向。”

她声音婉转如黄莺,十分清脆悦耳。

“所以你便被人觊觎了,”平阳长公主道,“无怪,你这等姿容自然是极其容易被人觊觎的。”

那女子一咬唇,好半日方跪了下去:“求长公主救赎。”

她的弟弟还小,约莫五六岁模样,见姐姐跪下,便也慌忙跪下。

“我为什么要救赎你?”刘莹站在马车上看着她。

“婢子愿为奴为婢,供长公主差遣,只求长公主能让婢子弟弟读书知礼,将来有个前程。”那女子道。

“为奴为婢,供我差遣?”平阳长公主笑道,“你倒是聪明,知道你的弟弟只有跟了我,才有出路。好了,就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上,我收下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抬起头,轻声道:“奴婢,卫子夫。”

第29章

刘彻一行离京,不过带了侍卫十人用以保护安全,身旁所伺候的不过内侍董封一人。

两人自然扮作少年商户夫妇,一路只说是回家看望老人,趁着暮色,便离了这长安城。

此次出使梁国,刘启并未公开过二人行踪,但有心之人并不少。只一留意,便可发现太子已多日不朝。太子宫宫门紧闭。就连馆陶长公主刘嫖入宫,也只在长乐宫中逗留。如此综合一细思,聪明人便能猜想出,太子与太子妃多半已不在宫中。

可若是不在,又会去哪儿?却有待商榷了。

刘启和窦太后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旁人能想到的,他们早已想到。只便是这样,他们却也没想过要帮太子遮掩什么。

此时,一侍卫打扮之人匆匆入殿:“启禀太后、陛下,太子与太子妃今晚宿在东窑。”

东窑是长安的近郊,离长安城门不过四五十里路。日暮出城,此时不过两个多时辰,竟已入宿东窑,这脚程却已不满。

窦太后点了点头:“苦了娇娇和彘儿,他们宿在哪里?民家?还是客栈?”

“是民家。”那侍卫道,“太子妃与太子商议,入住客栈目标太大,不如化整为零借宿民家。一来省却开销,二来也能便宜行事。”

刘启点了点头:“娇娇心细,我听闻正经的商家行路,也爱借宿民家,却是为了省一些钱出来,更是为了同民家探听一些特产实价,免得被人骗了。”

“总而言之那民家不比宫里,娇娇同彘儿这次算是吃大苦了。”窦太后叹息。

“这一路可还顺利?有无人探听太子一行身份?”刘启又问。

“飞鸽传书的繒书上未曾提及。”那侍卫道。

“莫心急,娇娇同彘儿方出来不久,那些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还不会那么快便轻举妄动。再且,若有什么突发的情况,不正也和了你我二人想要琢玉的心思?”窦太后道,“彘儿聪慧,娇娇心细,想必遇事尽能化吉。再说,博文不是跟着?他的武艺可是尽得其父真传。”

“但愿如此,”刘启道,“虽说玉不琢不成器,可啄起来却真让人提心吊胆,生怕这万一啄不好,玉就没了。”

“阿启多虑,必不会如此,”窦太后心头虽也有这般顾虑,但却绝不会在此时说出来,她话锋一转,“对了,椒房殿那金氏女如何?”

“阿母却不知,王娡听闻那金氏女早已配给了市坊的卖肉郎,且已生下一子两岁。便哭闹着要让我帮她女儿休夫,换个宗室嫁过去。”刘启连带苦色,摇了摇头,“那卖肉郎的品行又无过,岂能无故休夫?她为的是她的脸面好看,却也不想她的女儿舍得丈夫儿子?”

“你怎么知道那金氏女舍不得?”窦太后却笑道,“当年她不也是舍得了,方才有了如今?”

“她女儿却是舍不得,又闹了好一场,直吵得好端端个椒房殿如同下里巴人的坊间,”刘启一想到昨日情景,头便大了一圈,“那王娡又变着法各种问我讨厌官位,说是要弥补金氏女。”

“说的好听,不过是脸面上好看罢了,”窦太后冷笑,“我皇室岂有禁人伦理的?她若真是爱惜女儿,在当年嫁人时便该干预。且,她要怎样做,那是她的事,金氏女同我刘家可没什么关系。”

刘启也道:“如今被她一闹,纵无也成有了。金氏女好歹也是太子之姐……”

“哼,她也配!”窦太后冷哼,“我对她倒无成见,只一想她那个阿母,便觉得恨得慌。她也有女儿,也有儿子。好狠的心!你以前总说我对她太过苛责,她能顾全大局。愿意将女儿作为和亲公主送到塞外,解了你燃眉之急。可如今我却仍旧要说。若我是她,拼死也不会讲自己的女儿嫁给匈奴。明知和亲是个死路,却还巴巴的送着女儿去。明知道太子无子不成,却能在大婚第二日给太子妃下绝子药。她安得什么心?想绝的到底是谁的后?”

眼见着窦太后说的越来越远,刘启只能瞪了那侍卫一眼,示意他立刻出去。那侍卫也是乖觉的,当下便做出以眼观鼻的模样,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慢慢的倒退了出去。

“阿母,那王娡不过是俎上之肉,随时可废弃,为她发怒却是不值。”刘启这才安慰道。

“说的好听,毕竟母子连心,日后万一真到了那一步,不得以废她之时,只怕彘儿倒要先寒了心。阿启啊,你想要除外戚之时阿母是懂得。别的不说,便是我窦家,只有一个窦婴热心仕途,如今还给压下去不得起复了。你大姐家,你扪心自问,陈午同陈须,他们的性子能独大的起来?剩余一个聪明的阿融,也三天两头不着家,就连婚事都耽误了。阿启啊,我老了,看不懂你在想什么。只是说一句,若要防外戚,你最该防的是你那个好皇后啊。”

刘启一震,先是有些不自然:“阿母,您说到哪儿去了?什么防不防的,都是一家人哪里能说两家话呢?”

继而方是醐醍灌顶:王娡之前伪装的太好,好到让他几乎忽视了这个看似怯弱的皇后。如今想来可不是么?太子大婚后第二日她便下药给太子妃;太子大婚方半月,她便将娘家侄女带进宫来想要撮合太子同其成就好事;最不可饶恕的是,她竟然变着方的求他给她那个前夫所出之女,封个翁主,给她选个宗室,或让她那大字不识的夫郎做个侯爷……

这不仅是要插手太子的后院,还要插手刘家宗亲,更要控制政局啊!

这野心,何其大也!

刘启慢慢攒紧了拳头:看来是他想错了,一直想留着王娡对付陈家和窦家,却不想竟是放错了人……

“对了,”窦太后听他呼吸加重,心头便明了了几分,“这皇后的阿母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先是嫁给了槐里王仲为妻,生了王信,王娡和王皃姁。王仲死了,她又改嫁给了长陵田氏,又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田汀桓鼋刑锸ぁW钊萌司磁宓氖牵牧礁雠嗽勖橇跫业难觯龆尤呱狭耸送尽E叮歉鎏锿‘还是封后之前,你亲自提拔的。”

一边是闭门潜心研习黄老之术的窦家和出了两个书呆子的陈家,另一头却是善于谋算,且人人醉心仕途的王家。就算刘启心头是偏心王娡的,此时也不能不公正的说一句:比起窦、陈两家来说,王家更加需要提防。何况,刘启不仅不偏心王娡,还有些厌恶她了呢!

“孝道大过天,”窦太后叹息了一声,“我累了,阿启你也回去休息吧。一想到娇娇和彘儿今夜要宿在那么艰苦的民家,我便觉得难过。”

窦太后已然下了逐客令,刘启只能作揖退下。心头却是将窦太后的一席话悉数记在了心里。

窦太后听着那门吱呀一声被关上,脸上方露出笑意来:“王娡啊王娡,你蛊惑了我儿,害了我外孙女,又妄图插手汉室江山。我焉能放过你?众叛亲离的滋味,你日后定能一一细细品尝……”

…………

此时的东窑。

九月,正值暮秋时节。看惯了宫中景物的刘彻仍在兴奋。就连那民家的卧榻,他也能看的目不转睛。

“阿娇姐,真是神奇,这塌上的毛皮如此扎人,他们是怎么能在上头睡的?”刘彻用手抚摸着那因天凉而铺在地上充作睡塌的野兔缝合的皮毛。

事实上,那皮毛并不是很扎人,只是在宫中,秋冬两季用的塌,毛皮全是塞在缝合的十分严实的绣缎之中,人体不用同这皮毛接触。而今这皮毛不仅要直接同人接触,且上头还有一些污渍和汗臭,刘彻摸了一把,举起手一闻,便皱了眉头。

“我们不用那个,”陈阿娇碰都不敢碰那些睡塌,“离宫之时,我问过太医令,说或许上头会有一种叫做跳蚤的小虫,一个不妥,便会引在身上,日后瘙痒难安。”

刘彻吓了一跳,收回手。陈阿娇已经叫人进来,将从宫中带来的草药粉拿出一些,叫那侍卫分下去,然后方皱着眉头将那脏兮兮的皮毛卧榻收起,放在一旁,又在上头撒了些药粉。这才小心翼翼将原先搁置卧榻的地方用汗巾擦干。从箱中将折叠好的卧榻拿出,摆放了过去。

他们此行人手不多,是故那董封虽名为照顾他们,她却不能事事都依靠别人。这一路低调而行,再带侍女便会有很多麻烦。在离宫之前,她便找雯音学了怎样折叠被褥,虽仍不熟稔,但好歹也算勉强有个样子了。

只是那汗巾她却不会洗,只好仍在旁边等董封忙完。

“阿娇姐你当时便应带个婢女来,”刘彻看她忙了一头大汗,自己却帮不上任何忙只能这般道,“这些琐事,岂能亲力亲为?”

“我原是想过,可我本就没什么身手,这一路过去若遇到个什么事,只会是个累赘,若再带婢女,先不说别的,光是这住宿便是一宗麻烦。还不如自己学着点呢。”陈阿娇道,“只是做了这一次,方知当个婢女也是不容易的。你看我这铺的像什么样子?怎么都不能妥帖。”

刘彻若有所思:“已然很好了,阿娇姐说的对,这些原是该做一做才行。这一路只恐真有不妥当,毕竟父皇从未正式宣布我同你出使梁国了。只恐有些人会趁机发难。”

“说了也不妥当,若是说了,只恐有人更加肆无忌惮,毕竟出了什么事,还能推到梁国上头,闹出不愉快来。”陈阿娇道,“父皇和大母是在考验你呢。”

刘彻脸色凝重起来,他自怀中摸出一块黄金令牌来:“父皇临行前给了我这个,见令牌如见天子。这令牌举国只有一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得了去。阿娇姐,我想将这令牌放到你这里。”

陈阿娇看了一眼,从怀中掏出匕首来:“我身上有大母给的一柄匕首,削铁如泥。”

刘彻接过,仔细看了看:“是个好物,阿娇姐贴身收着,我也有一柄,比不上你的。”

“有匕首防身便可,却不用多好的东西,这柄给你,我们且换换。”陈阿娇道。

刘彻蹲下身,从腿侧将匕首拿出来,又将令牌一起交给了陈阿娇。

“我们一行目标有些大,毕竟都是从宫中出来的,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刘彻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们只用带着三个人走便够了。”陈阿娇道。

刘彻懂她的意思:“我刚刚想过,有些东西我也该同董封学学,然后自己来做,这样便能再省下一个人来。”

“你想着带哪两个?”陈阿娇问道。

“阿娇姐不是也想了两个吗?不如我们各自写在纸上,然后看看是否一样?”刘彻笑道。

陈阿娇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从箱中找出竹简和刀,两人各自背过身去,刻下心头所想人的名字。

顷刻间又同时转过身来,各自交换那一根竹条……

“阿娇姐同我想的竟一模一样!”刘彻惊喜道。

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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