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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多娇[强国系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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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抬起头来:“舅舅,去年的和亲公主才九岁,今年的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嫖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护住女儿。

就连瞎了眼的窦太后,也惊呼一声:“阿启,你难道是……”

“阿母,阿姐,”刘启苦笑一声,“娇娇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岂舍得让她和亲?”

“舅舅,”陈阿娇道,“和亲,今年和了,明年万一又要问我们要和亲公主怎么办?”

一室寂静。

良久,窦太后叹了一声:“娇娇过来,来大母这里。”

刘启松开手,让陈阿娇离开。陈阿娇慢慢地走过去,窝在了窦太后怀中:“娇娇,有些事,我们可以愤怒,可以担心,你还小,有很多事都不懂。虽然不甘,但事实就是事实啊。”

陈阿娇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她张嘴,想再说几句,却恍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小了,小到,很多事纵有理,说出来旁人也不会信。

六岁和十五岁,只差九年,中间却仿佛隔着一道天堑!

不甘!不甘呵!

她压住满口苦涩,轻轻靠到了窦太后胸前:“大母,大母啊。”

…………

这一日,陈阿娇自宫中回去后,便开始在系统的帮助下学习,为了掩饰,还特意去找了陈午假意学习认字,又搬了两册竹简回屋。

书籍,永远是智慧的结晶。待她目瞪口呆地读完历史后,她方才知道,原来她曾经以为惊心动魄的爱恨,放到这历史长河中,简直不值一提。

而她曾以为精妙绝伦的计谋,在通读了历史后,才发现原来竟是那般的粗糙。

然而,时不他待,一月之期眼看便要到了,在系统的催促下,陈阿娇终于选中了一个帝王人选,那便是王皃姁所出的十一皇子刘越。

陈阿娇之所以会选刘越,完全是出于两方面原因考虑:其一,诸皇子中,唯有皇九子刘胜、皇十子刘彻、皇十一子刘越等比她稍小。这养成计划,自然是越小越方便,更何况,她要给自己留一手,若是大些的皇子,只怕会将她的不妥之处,告与他人,这样不符合她想要低调行事的原则;其二,刘越的亲母是王娡的亲妹王皃姁。

说来好笑。王娡入宫在前,生女在先,她阿妹王皃姁还是她亲自向刘启举荐的,结果,分明刘彘出世后,王皃姁才生下第一个孩子。可三年过去,王皃姁已然做了夫人,她却只是个美人!

这种极端的不平衡,造成两姊妹之间矛盾重重。虽为同胞姊妹,但在王娡心头,王皃姁乃头号仇人,在一月之前,十三皇子刘乘出世后。这种厌恶更是达到了高。潮。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王娡所出的四个孩子,皆不能去王皃姁的玉堂殿做客了。

陈阿娇一想到若有一日,刘越为皇王娡那悲凉的心情,就十分地舒爽。

选定了人选之后,陈阿娇便在自己学习之余,多了教导刘越的任务。刘越同刘彘一般大,都比她小两岁,对于四岁的刘越陈阿娇首先决定从讲故事入手。

悲伤的是,刘越的心智同他的容貌一般平庸无奇。

一月之后,刘越竟仍是什么都未习得。更糟糕的是,当系统判定他无帝王福分之后,他便因为承受不住那帝王的福祉,大病了一场。待病愈后,已是苍白的吓人。

只怕,若是再继续来一次,他便要立刻离去了。陈阿娇无奈,只能选了放弃。

王皃姁所出的十二皇子如今才两岁,十三皇子更小,还是个襁褓中喝奶的婴童。陈阿娇看着只剩两次的选择,心头揣摩,这两个估计都不能选了:不能再浪费机会,且万一他们两个中的谁同刘越那样,病上一场,只怕性命堪忧。

可那系统倒计时是一道催命符,她若是不选上一个,只怕到了月末,便要没了性命。

总结刘越身上的失败经验,陈阿娇发现,皇九子刘胜估计也是不堪用的……他太笨了,甚至比刘越还要笨。

多方思量后,陈阿娇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思想的误区:她如今的身体是六岁不假,但她的芯子却是快三十的人了。

也就是说,只要操控得当,她是可以去选择比她年龄稍大一点的皇子。

经过多方权衡之后,她这一次,选择的人是比她大两岁的皇六子刘发。刘发是唐姬之子,聪明,且身子极好,很少生病。

这一次,她仿佛是选对了,一连过了三月,皆平安无事。

既然人选没有问题,陈阿娇便放心的做起自己的事来。

此时,汉朝新的和亲公主已然选好,带着国库中剩余的财富和父母的泪水,离开了长安,走向她未知的命运……

而陈阿娇,则开始读对她来说,开始有些吃力的西方历史。

此时无人知晓,在长安城中,将要发生一件事,而那事如同一颗石子,轻轻投入这汉宫池水中,勾起层层涟漪……

…………

时值七月,酷暑。

“娇娇来了?”窦太后左顾右盼。

刘嫖有些赫然:“阿母,娇娇没来,她最近经常将自己关起来翻竹简看。”

“哦,还在看?”窦太后有些不高兴了,“驸马也是的,干嘛教她认字?她还小,极小!”

“她自己愿意看的,”刘嫖也是皱了眉头,“我担心对她身子不好,成日坐着,来宫里就跑去找六皇子学字去。如此用功,真是太让我担心。可她太犟,我说不了她。”

“岂有此理!”窦太后发怒了,“你分明是没尽力!娇娇才刚刚七岁,你让她成日间坐着,哪里能行?快走快走,今日须得把我娇娇带来,不然长乐宫你是休想进了!快去快去!”

“长公主姑姑!”十皇子刘彘跌跌撞撞的跑来,“阿娇姐今日可来了?”

他长得极好看,将刘启和王娡身上的优点都集于一身。窦太后眼睛看不到还不觉得,陈阿娇自幼就是喜欢好看事物的,第一次进宫见到他便一把将他抱住了。也因为这个缘故,刘彘倒是比旁的皇子自由一些,能随时来这长乐宫。

他近来有些说不出的寂寥。以往陈阿娇缠得紧时,他还觉得讨厌,麻烦。再加上那时王娡爱苦口婆心告诫于他一定要讨好陈阿娇,莫让他讨厌。这让刘彘觉得更加烦闷。

所幸他长得的确是很不错的,以至于虽然每每嫌弃陈阿娇,但阿娇都不会太过计较。

可如今呢?陈阿娇一进宫便去永宁殿中学写字去。王娡也很少在耳边继续念叨,可刘彘自己却开始有些微微想念陈阿娇了。

见刘彘问的可爱,刘嫖态度也好了些:“彘儿想娇娇了?她再家中习字呢,等再过两年,彘儿七岁了,便也能习字了。”

“习字?”刘彘疑惑道,“习字需要这般用功吗?我三个阿姐,平日间若不是阿母催促,她们是竹简都不愿意看的。”

“这才是女儿常态!快走快走,把我阿娇带来!”窦太后闻言立刻催到。

刘嫖无奈,只得回府去将陈阿娇带来长乐宫中。

陈阿娇此时答应的十分爽快:她也有七八日未曾进宫,如今史书都已然看得差不多,足够教授刘发一些时日。再说,系统已然开始催促她赶快确定这个月刘发的学习进度了。

可陈阿娇没有想到,这一次入宫,却让她的帝王养成再一次付之东流。

陈阿娇去了长乐宫陪窦太后说笑了会儿,便借故离开,去了永宁殿寻那六皇子刘发。

正对答间,却见唐姬自室内奔出,脸色铁青,跪倒在地连连对着陈阿娇磕头:“翁主莫害我儿。”

原来那唐姬自以为身份卑。贱,又爱刘发如同珍宝,只渴望孩子一世安宁,平平淡淡便足以。

而这个七月来,但见陈阿娇常来永宁殿向刘发求学,而刘发近来形容间,亦同以往有所不同。再加之,程姬等人的酸言酸语,更是让她心头不安之极。

今日,她便藏匿在刘发卧房之外,却听到了那小小的陈阿娇问出了让她惊恐之言。

陈阿娇问的是:‘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乃何意?’

唐姬不知她是从哪儿听来的,却怕刘发答了此言后被人传出会出事。便慌忙奔出,跪在陈阿娇身前,只求她放过自己的儿子。

陈阿娇教导刘发之前,已让心腹婢女在外守着。可那婢女毕竟年少,唐姬又是永宁殿的主人。自然便未防备,谁曾想,便让唐姬听了个真真切切。

脑海里头传来一声提示:刘发本来能承受帝王之福,可如今因了唐姬的阻挠,已失去了成为帝王的可能。

第4章

又失败了!

陈阿娇有些难过,为刘发,也为自己。

这七个多月的接触,她从刘发身上看到了为帝的*,不同于唐姬追求平淡生活,刘发想要的,同大多数皇子一般,都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而可惜的是,他身上原本就有为帝王的潜质。若唐姬没有干预,说不定他还真能实现自己的野心。

系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等着陈阿娇的选择。

过了许久,它听到一声叹息:“选刘彘吧。”

她已经失败了两次,最后一次机会,却是无法再浪费了。

纵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

陈阿娇眼中精光一闪:既然要做刘彘的夫子,她何不顺便养成刘彘,同他那阿母对着干?再说了,既然要养成,何不将刘彘养成她想要的样子?也让他今世再也说不出那‘金屋藏娇’之言!

对了,她阿母是想要她嫁于帝王,可她为何不能让刘彘对她服服帖帖……不仅不会娶她,还能按她心意帮她找个看的上眼的男子?

如今的刘彘还如同一张白纸,岂不是她想如何涂抹便能任她如何涂抹?!

如此一想,那被迫要养成刘彘的糟糕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不对,对刘彘么,她却不能同对刘发和刘越那般自己贴过去……最好想个法子,让刘彘自己眼巴巴地送上门来!

…………

陈阿娇心头主意定了,便立刻回了长乐宫去。

窦太后见她回来,忙将她拉过来,细细摩挲着她的脸庞。这一摸,窦太后竟不知如何又摸出陈阿娇比方才瘦了点儿。于是一旁的馆陶长公主刘嫖算是又遭了秧,刚刚才被骂过一遍不会照顾女儿,如今又被痛斥不会为人母,竟让女儿消瘦了那么多。

刘嫖无奈,正想为自己分辨几句之时,刘启来了!

这一次,刘启却不是独自来的。他身后,是一个形象邋遢的汉子。

似乎多日未曾洗漱,那汉子身上酸臭扑鼻。

窦太后率先闻到那异味,她皱了皱眉头:“阿启,何人来了?”

她此言一出,只听‘噗通’一声,那汉子猛然跪倒在地。

哪有人一见面就下跪的?窦太后一惊,蓦然抬起头来。

陈阿娇自然也朝那人看了过去……只见那人头发用一根看不出颜色的布带绑着,面容十分苍老,眼中竟是一片激动之色。

陈阿娇知道,自她重生时起,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就连这人,记忆中也是从未出现过的。

“阿启,此乃何人?”刘嫖问道。

“你自己说吧。”刘启冲他说道。

“诺!”那人立刻应道,继而转向上首的窦太后:“阿姐,阿姐,我是广国啊!”

“什么?”窦太后大惊,竟差点站了起来,她声音颤抖:“你说,你是谁?”

“阿姐,我是广国,四岁时,我被人贩卖到了倡家。后来又被卖给了人做小厮。被派去帮主人入山烧炭……”

窦太后有两兄弟,其兄长君乃车骑将军窦宪,而其胞弟少君窦广国,在四五岁时便被人卖了,从此杳无音信。她为太后后,便同其兄四处寻找,却只发现窦广国被转卖了十几处,早已无法寻到踪迹了。

如今,此人跪在殿上,自称是窦广国,被卖到宜阳为主人烧炭。又言那夜烧炭有一百多人,夜宿在悬崖之下,某夜悬崖崩塌,至于他一人活着,其余人皆死。

窦广国逃得一命后,忙给自己卜了一卦,卦象竟是说:大吉,且数日后,将被封侯。

能封侯?那不就是在长安吗?

窦广国怀着不确定的心情从宜阳徒步至长安城,却听说太后窦氏乃先赵国清河观津人。他心头一震,便冒死来认亲了!

“……我粗粗识得几个字,便写了书信,然后去长安府尹处击鼓。这才有幸见到了陛下!”窦广国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所幸陛下是相信了。故有缘得见娘娘!”

“你……”窦太后激动不已,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了,“你是广国?有何凭证?”

其实听到此处时,窦太后心头已然信了大半。只是她知道,这认个弟弟不是她一人之事。说严重点,那是皇亲国戚,若是认错,搞不好就会危及社稷。

窦广国抬起头来:“阿姐,当年我离开您的时候,是在一个破旧驿站,那驿站墙塌了半边。阿姐讨了米汤替我梳洗,又讨了一碗米粥喂我……”

“少君!”窦太后听闻至此终于落下泪来,“阿弟!我可怜的阿弟啊!”

窦广国膝行上前,陈阿娇慌忙避开,让他抱住了窦太后的腿大哭起来。

“阿母,”刘启很是感动,“阿母,还有喜讯一桩。”

窦太后抬起头来:“还有?”

刘启不慌不忙道:“阿母,我已下诏,让梁王入京觐见!”

“好,好啊!”窦太后大喜,“阿启,我同你说过的事,如何?”

刘启一愣,方点了点头,又想起窦太后是看不见的,才道:“我会当众宣布,待我死后,将帝位传给梁王。”

“好,好,太好了!”窦太后果然笑容满面,激动不已的叠声说道。

梁王刘武乃窦太后的幼子,自幼乖巧伶俐,深得她的心意。故,她心头始终希望,若有一日刘启去后,刘武能回到长安来,兄终弟及。继承这个皇位。

可是之前她已说了多次,刘启却始终没有正面回应过。如今听闻刘启竟然答应了要当众宣布刘武为太子的消息,她心头自然是喜悦无比了!

陈阿娇心头思索,若是没有这个帝王养成的计划,梁王做太子对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梁王刘武同刘启一般都与阿母乃一母同胞。

只是,她心头突然猛地一怔,仿佛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被她忽略了。是什么呢?

她仔细看去……只见在窦太后喜悦之时,身为帝王的刘启脸上笑容已然不见,而她的阿母刘嫖脸色也是难看之极:是了,大母偏心,竟然这般逼迫皇帝舅舅百年之后传位给梁王舅舅,皇帝舅舅自然是难过之极的。而她的阿母,心心念念要她做能完全宠爱集于一身的皇后,又岂能容忍梁王舅舅为帝?

这一切都正常极了!

皇帝舅舅脸色如此难看,多半还是因为窦太后对他与梁王舅舅的态度差。而阿母,陈阿娇低了头:看来是须得尽快想个法子让阿母赶紧将那荒唐的念头打消才好!只不知前些时日她同次兄陈蟜说的那席话,如今可有派上用场?

心头仍旧不安极了:到底有什么不妥?梁王入京,梁王入京!她到底忽略了什么关键之处?!

正在陈阿娇苦苦思忆之时,忽听闻那窦广国问了一句:“阿姐,兄长也在此间吗?”

她猛然一怔!是了,是窦氏!

准确来说,是窦婴!

上一世,窦婴如何暂露头角的,她听阿母说过一句:‘晁错等人以为舅舅他们想要掌权,慌乱推了个同窦家人截然不同的窦婴出来,结果舅舅他们倒什么都没动,窦婴却顶着窦氏名头四处招摇撞骗,哼,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上一世晁错等人是为何会那般急切推出窦婴来,她是不知。但她可以猜到,当晁错等人知道窦广国归来后,第一要做的,必定是找出想窦婴那样的人,来防止窦家独大!

可窦婴,扶不得啊!

窦长君和窦广国皆无心权力之争,真正让窦家看上去外戚独大,像是个大威胁的,恰恰便是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窦婴!

此人简直百害而无一利。顶着大母子侄的名头,却做着大母最讨厌的事,不仅如此,后来竟然还忘乎所以,企图把持朝政……

可以说,儒术越过窦太后最看重的黄老一道,便是这窦婴之功;可以说,大母被气死,也有着窦婴之力;再可以说,氏族皆认为她不适宜当皇后,且看着她被废,一个歌女坐上那位置,依旧三缄其口。还是因为这窦婴!

而最最讽刺的是,她明明同这窦婴毫无瓜葛,可当窦婴死后,她竟如同陪葬的附庸一般,也被刘彘赐死!

陈阿娇手在衣袖之中慢慢攒紧:窦婴此人,必处之而后快!

窦氏既无心掌权,那便继续维持现状就好了!

不过当陈阿娇出了汉宫,刚刚回到堂邑侯府,什么都还来不及做时,堂邑侯府的两位郎君:陈须和陈蟜便一脸严肃地敲开了她的卧房之门……

…………

“娇娇,我们谈谈!”陈须手负在身后,一脸严肃道。

陈阿娇心头一跳,看向了他身后的陈蟜。只见陈蟜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她便明白了陈须此来所谓何事。此时,她便微微退后了半步:“大兄,次兄,请。”

陈须背着手走了进去,落座之后,方道:“阿融同我说了几个抵御匈奴的法子,说是受你的启发?”

阿融,便是陈蟜的乳名。

原本,陈阿娇是准备装傻充愣,假装此事与自己无关的。毕竟她现在的年龄放在这里,说出实情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可当她在不得已选了刘彘为帝王人选,又有了窦婴这个恨不得立刻处之而后快的目标之后。心头已另有了打算,此时,陈阿娇微微一笑看向陈须:“大兄是想问,那法子是不是我想的?”

陈须放置在小几上的手一紧:“竟真的是你!”

“自然是我。”陈阿娇道,“不然,大兄以为呢?”

“荒唐!”陈须斥道,“你不过是一稚龄女童,岂能说出这等惊人之言?”

“我只同次兄和大兄说了,”陈阿娇不慌不忙道,“难道大兄要娇娇骗你才好?”

陈须闻言,竟连半句不是都说不出来。

陈蟜慌忙打岔:“大兄,你看,这也是咱们娇娇聪明。我七岁的时候可只想着怎么少写几个字。娇娇都想出这种主意了?咱们今日不是同阿父简单说了说吗?就连阿父也说这主意听上去十分可行啊!”

陈须看着面前玉雪可人的阿妹,心头软了,但嘴上依旧没好气:“她是女郎!这些原不是她该想的!”

“大兄此言错矣!”陈阿娇正色道,“为何不是我能想的?大兄说我是稚龄女子,可这连着两个和亲公主比我大多少?大兄说这不是我该想的。可,和亲公主皆为宗室女。如今,宗室之中,我的年龄是最大的了。”

“荒唐,你不为刘姓!”陈须立刻斥道,“即使真要你做和亲公主,大母和阿母阿父也会拼死护着你,你何必……”

“大兄说的对,可我有人护着,别人呢?每每和亲一回,便要一个无辜女子失去一切,便要我大汉金帛……”

“噤声!”陈须站起身来,猛然推开了门,“何人在外?”

第5章

门开,却是一女婢端着小几在外。

那女婢见陈须呵斥,慌忙伏地颤抖。陈阿娇看了一眼,便皱了眉头:“这是我的贴身婢子,茧娘。我之前唤她去庖室取一些哺食来。”

她重生过来还未来换人,记忆中,这茧娘在她十岁时便配了小子,打发下去了。她那时对茧娘也未多留意,如今想来,却是不中用的。

上一回,在汉宫中,便是这茧娘疏忽职守,方让唐姬误了大事。如今,她又这等毛毛躁躁,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须闻言,嘴上没再说,可心头却多了一分计较。等那婢女将小几放下退出去后,他方看向陈阿娇:“你这个婢子,留不得。”

他以为陈阿娇会说为那婢子强辩一番,不料她只是点了点头:“新的婢子,我要自己选。”

只这一句,陈须便睁大了眼,他细细看着面前刚刚七岁的小妹,半晌才道:“或许是我太疏忽了,小妹竟如此果决。”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茧娘行事已有不端,且她年龄已大,我不欲继续留她。”陈阿娇道,“说不上果决,只不过是就事论事,那么大兄呢,若只就事论事,我的计谋可行否?”

陈须瞳孔一缩,却不说话。

陈蟜忍不住道:“娇娇莫急。大兄就是在嫉妒你,他比你大四岁都没想到那么好的计策……”

“休得胡言!”陈须斥道,陈蟜吐了吐舌头,闭口不言了。

“谋是好谋,只是,你使阿融来告诉我,却是想为何?阿融才十岁,我也才十一。我们能做的很是有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虽我等是陛下的子侄,却也需注意才是。”陈须道。

“大兄可曾分析过如今的局势?”陈阿娇忽然道。

陈须脸色一变:“你……”

“大兄可曾想过,陛下百年之后,该是何人继承大统?”陈阿娇笑道。

“此事不可再说!”陈须忙喝道,“无论何人,皆与你我无关,我等只需做好皇戚,安分守己即可!”

“大兄真如是想?”陈阿娇问道,继而转向次兄陈蟜,“次兄也如此想?”

“我并不,”陈蟜笑道,“兄长他有些迂腐了……”

“阿融!”陈须斥道。

“我未说错,兄长你过迂了!”陈蟜却笑嘻嘻地顶了上去,“兄长,这天下一旦易主,与我等关系甚大啊!大母千方百计想要陛下立小舅舅梁王为太子。可我看,此事悬得很。陛下不会应的。退一万步言,即使陛下应了,阿母也不会应,阿母心心念念想着要娇娇做皇后呢。”

“荒唐!”陈须斥道,“休得再提,休得再提!”

“可是大兄,不提,就不会发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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