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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多娇[强国系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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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蟜心头自有打算,却也不反驳,只是沉默。

陈午以为他应了,便又开始和刘嫖讨论其余事来……

雯音踮起脚,悄悄地离开,回到了陈阿娇的卧房。

陈阿娇听完她的转述,心头涌上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有家人的关心真好。

她一想到,阿父阿母同两个兄长围坐在一起,为她考虑,为她打算,处处想着如何维护于她,便觉得,只为了此,重生一遭便已值了!

…………

夜色渐沉。

王娡疲惫的躺在榻上,泪水沾巾,如何都无法入睡。

忽然,偏殿传来一声惊叫!

王娡还未来得责骂,便听罗履声匆匆而至,外间响起的却是大公主刘莹之声:“阿母,小妹上吊了!”

原来那三公主刘姈回了卧房后,越想越是难过,越想越是绝望,只觉得一个公主竟不能再称公主是奇耻大辱。又思之王娡叫她去死的话。想来想去,发现如今唯有一死方能一了百了。于是半夜竟偷偷地将外裳挂在了悬梁上,准备上吊自尽。

只可惜那外裳并不是专业的白绫。她搬了两个小几叠放着堪堪够着了那上吊的外衫,却未结紧死结。于是吊上去,噗通一声竟又摔倒了地上,只撞得那小几都压在了腿上。

这番响动惊醒了刘婧和刘莹,推门一看,发现刘姈倒在地上红着眼哭泣。腿上两个小几砸着,悬梁上半挂着件外衫。只将她二人吓得魂飞魄散。刘莹跺脚走了两回,终于镇定了些,忙拿了个主意:叫自己的心腹婢女朱女先同刘婧看住那刘姈,不要惊动任何人。自己急急忙忙寻了路,先来找王娡了。

刘婧的心腹婢女泄了密,自然是不能用。刘婧歇了口气,方同同样疲惫不堪的朱女一起,慢慢地将压在刘姈身上的小几搬了开去……

这一番响动自然也是惊动了刘姈隔壁方睡下不久的刘彘。

只他并未起身来看,他并未惊动任何人,只慢慢地竖起耳朵,听着阿母同大姐去了刘姈房中,自己慢慢起身。贴着墙壁,细细听了起来……

“我是同你有仇?”一声清脆的响声,伴着王娡低声呵斥而出,那响声刘彘很熟悉,正是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他轻轻一颤,继续听着,“你是有多恨我,多恨你阿姐阿弟方能做出这种蠢事。一回来便死,这传出去,你阿弟的前程何在?你阿姐的前程何在?”

王娡此言落下,便有刘莹等人的细细劝慰。忽然,那刘姈痛哭出声:“你只想着他们,我呢?我如今没了公主封号,没了封邑。我算什么公主……”

“孽畜!你做不了公主是谁害的……”

“那是你没有本事!你比不上王夫人……”

‘啪’

刘彘知道,刘姈犯了王娡的大忌讳:“我是并不是王皃姁,我有你这样的孽畜为女,自然比不上她!我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才挣了个美人,却被你这孽畜轻轻松松一句便变成了良人!你为何,为何不投胎去那贱。人腹中,也好换一个皇子与我来生……”

刘彘低下了头,忽然轻笑了一声。

又过了会儿,他在睡意重重之时,终于听到了王娡对刘姈的决定:“阿莹,阿婧,看好她。别让她在生出乱子来。就说她受了惊,不想出去,这些日子,先莫让她出临华殿。”

…………

自上林苑一事之后,陈阿娇便有五六日没有再进宫去。

虽然已快到七月中旬,但她却一点都不急。只是,她不急,刘彘却十分急切……他很聪明不假,但他却缺乏阅历和知识。而自从陈阿娇在上林苑中,用那抢夺肉羹的例子解释了抗击匈奴第一策之后。他才明白,那三策并不是他阿母阿姐等认为的那般无用。

而这三策,刘启知道,他却不敢问,大一些的皇子或许知道,他却怕问了醒目,小一些的皇子,关心的永远是糕点和吃食。他看了也只觉得无趣。

如此一来二去,他只能盼着陈阿娇来为他解惑。

可偏偏,她却在解说了第一策,彻底勾起他的兴趣之后,不再入宫来了。刘彘这心里头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只记得抓耳挠腮好不难过。

又等了几日,他终于有些忍不住想去长乐宫窦太后处探探耳风之时,却听到了一个消息:梁王刘武应召已到长安。

第10章

刘武入京的消息传来,当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欢乐的自然是窦太后,发愁的却是刘启。而刘嫖夹在中间……既喜悦能见到小弟,又发愁于大弟可能会真的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要立小弟为太子。

刘嫖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窦氏无心钻研权谋之道,可她是帝女,自幼便见多了捧高踩低之流。夫君堂邑侯陈午不善钻研,三个孩子的未来系于一身,为母,她自然是希望能够把最好的都给她自己的孩子。

算来算去,若想陈家富贵,若想三个孩子日后都出人头地,唯有在下一任君王上投资,而既然要投资储君,那世间最尊贵的位置她自然也是看上了。

她谋略已久,早已看中了:唐姬、王娡和王皃姁所出之子。只待再细细看看,便要下注。

可若是刘武成了储君,岂不是一番心血尽数付之东流?

刘嫖思来想去,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刘启说出那话来,可她不能出面。于是便将念头打在了脾气较冲的老臣晁错身上……若能激一激他,让其出面阻止刘启册立刘武为太子,不仅可以轻松达到她的目的,更不用得罪阿母!

如此一想,她便将陈午叫来,私语一番,后又忙忙备了礼物,带着三个孩子上了马车,才带着笑容往长乐宫去了。

陈阿娇千防万防却未曾防的:原来那窦婴上位的机会,却是她阿母一手给造就的!

此时的五城御史司内,陈午因是有个虚职,便穿着刘嫖特意给他选的衣服按时来坐班了。

自从双子同他密议,他又试着上表之后,无论是在朝野,还是在家中,他重新找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自信和骄傲。

这衣裳虽新,却并不出众,扎眼的却是陈午腰上系着的那块和阗美玉,这玉一看便至少万金方能得。而同陈午平素腰上所系的一比较,更是天壤之别。这样子落入众人眼中,端的是无比扎眼。而能入这五城御史司的,有几个是笨拙之人?仔细一想,便知道定是因了那表,陈午受了大重用。再一想其妻身份,便不乏那存了心思想要从陈午这里套到些上意之人上前阿谀一番。

晁错路过时,便正好听到陈午得意洋洋地炫耀着今日梁王进京,帝王刘启承诺过,要册封他为太子的信息。晁错心头一个突兀,立刻觉得不好。转身,便立刻去了汉宫!

话说到这里,便有一桩反常之事:陈午是个极其迂腐之人,这样的人,一般大都也循规蹈矩,不会做这种泄密出风头的事。可陈午今日为何做了呢?

其实此时的晁错是实在太震惊了,他若是停下步伐仔细一想,便能猜出诸多蹊跷。可,晁错如今心头只想着陈午平素为人实诚,断断不会说谎。却忘了,他这般大肆宣扬皇家秘史,也并不符合本性。

其实这里便是馆陶长公主刘嫖同晁错的一次隔空交战:刘嫖对晁错了解不多,但有一点却十分清楚……此人是个可以为了皇权的尊贵,搭上命的家伙。

那么,她只需要做一件事便可:告诉陈午,这消息并不是什么秘闻,他只不过是先一步较众人而得知。陈午以为刘启此时应当已然将立太子之话说出了口。自然便不再忌口了。这一不忌口,被人一吹捧,自然便说了出来。

这是一个时间差异,也是一个人之常情。事情不泄露最好,万一泄露了,到时候被追究,刘嫖只要对着窦太后哭两声:‘因其太兴奋小弟能为太子’便也能遮了过去……横竖他们什么都未做,那么,错的只有先冒头的晁错等人了!

…………

却说这晁错惶惶入宫,将准备去长乐宫共享天伦之乐的刘启给截在了未央宫中。

君臣密议一番之后,刘启脸上也愁绪万千:“这一诺千金,我已然应诺了阿母要封梁王为太子,只恐不能在变,否则便是不孝啊!”

晁错听罢脸上也是一僵,他想了想:“陛下先且拖拖,我去阻拦……?”

“不可,最多拖至今夜家宴。”刘启摇了摇头,“可家宴,先生要怎出席啊?”

“那就请陛下拖至家宴!”晁错道,“此乃国之本,高祖曾言:皇位之事,父子相传,此汉之根本。陛下万不可动本啊!”

事实上,刘启也真是不想给刘武传位,他之所以要说那承诺,俱是被窦太后以孝道逼得。如今听了晁错的话,心头自然舒心不已,他点了点头:“我会拖至家宴之时。”

晁错又道:“只是陛下心头须有个决断,诸皇子之中,不知陛下属意何人。”

…………

未央宫中,刘启正与晁错密议如何‘食言’。

长乐殿里,窦太后还抓着小儿子的手,絮絮叨叨个不止:“今日有个惊喜在等着你,我如今先不说,等阿启回来告诉你。”

刘武心头便是一凛:大惊喜?难道,是阿母曾说过的帝位之事?

他慌忙岔开话题,用以压抑心头的窃喜:“阿母,此次我回来,给您带了礼物。”

“哦?”窦太后果然十分感兴趣,“什么礼物?”

“不值钱,就是儿子给阿母抄的《庄子》和《道德经》等书,儿子先隽写了,再学了匠人之法,将其阳刻在竹简之上,这样阿母便能摸着‘看’了。”刘武轻描淡写道,“来人,将其呈上来。”

窦太后听得感动不已,等那盒子呈上,便慌忙用手摸了一遍,脸上笑容越加深:“我能看懂,知道这些的是什么了!”

她复又嗔怪了一句:“阳刻之事本就十分费力,你干嘛自己做?”

她拉起刘武的手,细细摩挲一遍:“看着手上,那么多老茧,你啊,你啊!”

刘嫖在下头陪笑:“阿母这明面上一副嫌弃的样子,心头却指不得多开心呢。同小弟的礼物一比,我们这些人,可当真是太不用心了。”

“知道就好!”窦太后道。

“我也给阿姐和大兄准备了礼物。”刘武拍了拍手,“呈上来。”

鱼贯而入几个宫娥,将漆器中的物件呈了上来,刘武拿起一个盒子,走向刘嫖:“阿姐珠宝繁多,可这一盒,阿姐请看看。我想决计不会让阿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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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嫖好奇地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只见里头俱是龙眼大的珍珠,每一颗皆浑圆无瑕,每一颗皆同样大小,不下百颗,乍一看,熠熠生辉。

刘嫖心头爱的很,只看向刘武:“如何是好?我准备送你的,比这一下,便失色三分了。”

窦太后一听来了兴致:“哦?你还准备了礼物给阿武?快快拿来,老身要帮你们评评。”

“阿母,”刘嫖撒娇道,“我的礼物,同小弟的没法比,除非您向着我,不然,如何我都胜不了,可同小弟一比,您明显也不会向着我啊。”

窦太后听了便笑啐一口:“你个猴精,一口一个向着你小弟?你自己不也是说了,没法比吗?”

刘嫖便笑了:“小弟你看,阿母当真是最疼你的。”

刘武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姐说笑了。”

刘嫖脸一肃,从怀中掏出一陶瓶来,那瓶子小巧,扣的紧紧的,她递给了刘武:“这便是阿姐送你的礼物,里头只有一些泥土,只是这泥土,却是这长安的泥土,是长乐宫中的。纵然小弟身在淮阳,阿母同阿姐阿兄都在这里等着,盼着你来。”

窦太后听得泪水涟涟,连呼三声好:“阿武,你好好收着这泥土,好好收着,等你兄长来,等他来,你这些年受苦了。”

她自然以为,刘嫖的泥土是暗示着刘武要封太子,再不离这长安。莫说她了,就连刘武自己也以为多半是寓意着他不用再离长安……

可唯独刘嫖心头清楚,并不是如此。

这女儿,儿子,怎么着也比刘武同她更为亲近。且……刘武此番纵然为帝,少不得又是一通大乱。不说别的,光是在百年之后,帝位是该交还给刘启之子,还是要传给自己的儿子,便是扯不清的麻烦事。

窦太后私心一动,动摇的可能是这祖宗基业啊!

刘嫖心头不断的说服自己,脸上保持微笑,看着刘武给三个孩子一一送了礼物,轮到阿娇时,刘武却是一笑:“我得了只刚刚断奶的雪猫,阿娇可要看看?”

雪猫什么的,上辈子可没这一遭!

陈阿娇脸上带了七岁孩子应有的憧憬:“舅舅,什么是雪猫啊?”

刘武微躬了身子:“想要看看吗?”

陈阿娇点了点头。

“小弟,”刘嫖有些担心,“猫狗之物,我怕伤了娇娇。”

窦太后也有这方面的犹豫,可因为这送猫的是她心爱的儿子,又不好张口拒绝。

“阿姐放心,那雪猫是我特意寻来的,比之寻常的猫狗之物更加温顺,且,还另有一宗好处:它生性能察觉毒物和敌意,带在身边能做些预防。”

此话出口,倒是让刘嫖同窦太后都浮起了惊喜之色:“快快,快将那雪猫抱进来。娇娇合该要这物什,老身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欺负娇娇!”

刘武听了窦太后的话,心头便有了计算:看来这陈阿娇比传言中的更受宠爱啊。

他击掌三记,便有宫娥怀抱着一只雪白的奶猫走了进来,只那猫耳却是黑如墨色,看上去显得格外精神,仔细一看,那猫儿周身透着肉粉之色,显得格外娇小。它进来,看到了陈阿娇,便扯了一嗓子,娇娇糯糯地叫了一声:“喵~”

窦太后听了这一声便很是欢喜:“果然很小。”

刘武忙将那猫抱给了窦太后,窦太后用手摸了摸:“仿佛像个蹴鞠,不过却是个软的,热的。娇娇过来。”

陈阿娇走上了前:“大母,那雪猫大母若是喜欢,便养了吧。娇娇平素里来宫中看?”

“不可,你带着,”窦太后虽然心喜雪猫,但却更疼她,“没听你舅舅说,这猫能示警?你随身带着。”

“正在说什么呢?”刘启笑着入殿而来,“阿母,阿姐,小弟。”

窦太后抬起头来,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你快过来,你不是有话要对你小弟说吗?”

刘启心头一凛,故意假装没有领会窦太后的意思:“今夜我置了家宴,阿姐先不要急着回去了,大家都来热闹热闹。”

窦太后没听到想听的,脸色便沉了下去:“阿启。”

“阿母,有些话在家宴上说会更郑重。”刘启只得安抚道。

刘嫖心神一动,看着刘启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半点儿改变主意的意向都无:难道晁错竟是没有听到这消息?难道,刘启真的要在家宴上当众册立刘武为太子?

第11章

家宴,顾名思义,便是没有外人的宴席。

晁错千想万想都想不出自己能参加的理由,他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看着迎面而来的陈午,忽然便想到了一个人。

此人,姓窦名婴,字王孙。乃是窦太后之亲戚,也勉强算是窦太后的侄子,可世人皆知窦太后同窦长君好的是黄老之术,窦少君刚刚认回来,还摸不清秉性,可这窦婴,好的却是儒学之术。仅如此,他除了姓窦之外,同窦太后的一言一行,皆是相反的。

且,他还曾曾私下表示过:窦太后以妇人之身妄图摄政十分不妥……

晁错当机立断,立刻去寻窦婴,窦婴生来仿佛与旁的窦家人不同:他一听到窦太后让刘启当众宣布传位梁王之信,便怒发冲冠:“怎么可这般?岂不乱了祖宗国法!”

晁错暗中打量,见其神色不似作伪,便叹气道:“可惜我既不姓刘,也不姓陈,更不姓窦,陛下的家宴,我如何去得?”

窦婴此时刚过而立之年,比不得晁错老臣,闻言便道:“我却是姓窦,可惜与太后乃远亲,虽姓窦,却依旧无法入宴,否则,我必当死荐陛下……宁血溅三尺,也要力阻梁王为太子!”

“太后老矣,又宠梁王,举国之中,最肥沃的土地全都在梁王治下,封邑四十余城,平日金帛之物也都大批大批封赏梁王,梁王私库比国库还充沛有余。且陛下明明只长梁王七岁余,太后如今却逼迫陛下立梁王为储,指在百年之后,让梁王登基,何其偏心也!”晁错痛心疾首道。

窦婴叹了口气:“太后这不是在诅咒陛下么。”

他这话委实太过大逆不道,虽然,窦太后让大儿子封小儿子为皇储一事,本就存在太多偏颇。

晁错没有提醒他,继续点了把火:“若身死能□□社稷,大丈夫纵死何妨?武死战,文死荐。大丈夫理应如是!”

窦婴连声赞同:“不行,我等不下去,好歹我也姓窦,即使硬闯又何妨?”

他转身便要走,却被晁错一把拉住:“且慢,不必硬闯。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去!”

窦婴拿着令牌,一时感动无比:“晁太常,您……”

“同是为了社稷,纵身死又何妨?”晁错道,“我不去,是怕引起人的警惕,万一坏了事,得不偿失,梁王依旧为储,只恐,只恐社稷不稳啊!若不然,我便自己去了。王孙千万,千万要阻止了陛下……”

窦婴热泪盈眶:“安敢不从命?为保社稷,身死亦可!”

辞别窦婴之后,晁错立刻命人去往汉宫,密报刘启此事。一切准备就绪,不提。

…………

未央宫前殿,歌舞升平,好不欢乐。

上首坐的是窦太后,陈阿娇抱着雪猫坐在窦太后怀中,右下首坐的是刘启,左下首坐着的便是刘武同刘嫖两人,下首便是薄皇后领队,众人按品排班,依次坐开。而各位皇子便围坐在其生母旁边,再往下便是窦长君陈午等人,中间歌姬讴者无数,远远听上去仙音渺渺,好不热闹。

窦婴便坐在后面,垂了头,他身上冷汗潸潸,更无心饮食听乐,握着袖中晁错令牌,心头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酒过三巡,刘启仿佛有些微醺,竟摇摇晃晃起了身。

陈阿娇心头一凛,忙看了过去。

她心头也在惴惴不安,想着要如何才能避免,不料,这一望,却在下首闷头大吃大喝的人中发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这个人,虽未如同后来那般大腹便便,但其五官却是错不了的……正是窦婴!

虽然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但窦婴却还是来了。

他如今过来,是为了阻止刘启册立梁王为太子吗?

陈阿娇不敢放松:此事尘埃落定之前,她都需要警惕着,防着。且,不论窦婴此来为何,但可以肯定的是……窦婴不得上位!

窦长君与窦少君皆无心权利,而后来真正让外人觉得窦氏独大的,恰恰便是这个窦婴。这也罢了,最关键的是,窦婴的胳膊肘永远是朝着刘彘拐。

窦婴的升迁之路必须想个办法永远毁去,方能一劳永逸。

不得不说,此时窦婴的出现,可算是狠狠地敲醒了陈阿娇:她原本想着的是要循序渐进,可如今,事态百出,如何才能循序?怎样等得渐进?!

窦太后对声音异常敏感,听她叹息一声,忙问:“娇娇?出什么事了?为何叹息?”

陈阿娇忙道:“大母,我是看那些歌姬容貌甚美,忽然想自己长大了该是何等模样。”

“我的娇娇,自然是最好的。”窦太后叹了声气,“只可惜,我眼瞎的太早,连我的娇娇长成何等模样都没见过。唉!”

“阿母说我容貌生的肖似大母,大母若还记得自己以前的模样,便知道我的模样了。”陈阿娇忙安慰道,“大母年轻时如何?快与我说说,阿母说我长得同大母一般呢。”

窦太后顿了会儿,仿佛在回忆从前,脸上的笑容便更大了:“那真好。”

最心爱的外孙女,长得相类自己。对于窦太后而言,此时的阿娇口中这番充满童稚的话语,十分温暖她的心扉。

刘启挥开侍者的手,摇摇晃晃去对面抓了梁王的手臂,两兄弟来到正中间,歌舞忙止住,众人心头都是一个激灵,只见刘启拍了拍梁王臂膀,笑道:“阿武长成,为兄不甚心喜,待为兄百年之后,这帝位,便传于阿武罢。”

栗姬手中的陶碗‘哐’一声摔了个粉碎。

随着这一声响,原本欢乐的气氛全无。

刘嫖脸色骤变,她慌忙端起酒樽,接着饮酒之极,换上一副笑脸。而那下头的人,更是脸色皆变。王娡手颤抖着,险些连著子都用不稳了。

陈阿娇看着下首,忽然见那窦婴起身了……

窦太后笑容满面:“陛下说的很是有理,诸位以为呢?”

刘嫖立刻笑道:“阿母说的……”

窦婴此时却以端着酒樽,装成醉醺醺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陛下错言,当自罚一杯耳!”

顷刻,一片寂静。

刘启睁眼看向了窦婴:“我错言?”

“正是,”窦婴横了心道,“陛下错言,高祖曾有诺‘天下者,父子相传也’,陛下酒醉,竟说出兄弟相传之语,岂非是错?既然是错,自当罚一大杯耳!”

“荒唐!”刘启还未说话,窦太后先动怒了,“殿上是谁?如此胡言乱语?”

窦婴附身下拜:“太后,我乃窦氏婴。”

窦婴?!

窦太后想到了:不就是她的远房子侄?他既然是姓窦,为何要来拆她的台子?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窦婴已然引经据典说了个七七八八。他口口声声组训,下头一帮大臣也坐不住了,以窦长君带队,齐齐叩拜,请陛下收回前命。

刘启似乎十分尴尬,刘武也是个知机的,忙也叩拜再三,请长兄在莫提此事。

窦太后见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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