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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妻威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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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她的手过来,百般怜爱。

尤二姐故作娇态,推着贾琏说:“二爷,大白天地才闹了一场,可不兴再来了,我这身子受不住,再则,叫底下的丫鬟小子们听见也不雅。咱们且歪着说说话吧。”

贾琏虽然对说话兴致缺缺,可是男人性|欲得到满足后是最好说话也是最容易对喜欢女人妥协的,所以,他歪着嘴笑了笑,意态轻薄地说:“好啊,你想说什么?莫非是想夸二爷这杆枪威猛,叫你都受不住了?”

二姐眼波横流,红艳艳的樱唇翘着,亦是一副风流情态,扭着身子说:“二爷太坏了,光是打趣我,我哪有那个意思。”却偏又凑过去,问:“二爷,我早听说你那琏二奶奶长得最是齐整又标致,是西府里老太太跟前最得意的孙媳妇。和我比却又如何?”

贾琏本是浪子之心,新婚之时和王熙凤颠鸾倒凤之时也是恩爱得连日拆不开,可是四五年过去,新鲜劲儿早就过了,再者,熙凤身体底子差,十天半个月才许他碰一回,叫他眼馋肚饥地难免转头想些丫鬟们的账,奈何熙凤实在厉害容不得人,原本她嫁过来之前有的两个房里人被找了错处撵了出去不说,就连她迫于无奈给纳进来的通房丫鬟平儿也不许他碰一根手指头,弄得他饥荒之下只好随便找个厨子的浪|女人泻火,却偏又给她逮了个正着,那一日还是她自己的生辰,老太太疼她,一大家子人凑份子给她过生日,结果她一点也不顾着彼此的面子,就那么泼辣辣地闹起来,大家都面上无光,加之两夫妻都在管着贾府的内务,贾琏主外,熙凤主内,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都该听他的,可是呢,结果反而是倒过来的,如此,贾琏“惧内”的名声出去了,熙凤“母夜叉”的名声也不下于他,总之,落人耻笑,更以致,夫妻情薄。

想到这一层,贾琏搂住尤二姐,轻薄地调笑道:“那个夜叉婆标致什么呀标致,我瞅着,给你提鞋也不配!”

尤二姐听了娇笑,说:“我才不信呢!”却又说,“光是标致有什么用?女人的容貌,一年新,两年旧,三年就老了,唉,那时候就不知道二爷心里还能不能有二姐这个人!到时候却叫我靠哪一个去?”蹙眉长叹一声,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儿。

男人都是好面子又怜惜弱者的,见尤二姐小白花一般楚楚可人的模样,忙赌咒发誓道:“你既然嫁了我,自然是终身靠我。现在你委屈着,暂且住在外面,原是因为我身上带着三层孝娶的你做二房,可不敢叫家里的老辈子知道,不然,他们还不打折了我的腿?可是,等这风头儿过了,你再怀上个一子半女,我家祖母最是疼我们这些孙子,到时候去求求她,一准儿就把你接进府里去了。再者,我那夜叉婆身子不好,上次才流了个哥儿,大夫都说了,这以后想要再怀上只怕是不能喽。别说怀孩子,就她那个身子骨都未必能支持到三十岁,到时候你给我生了儿子,身份上又是我珍大哥的小姨子,自然就扶你做正妻,再没人敢争的。”

尤二姐听了,脸上才转出喜色来,唇角一弯,笑得妩媚又可人,道:“惟愿二爷说到做到。”

贾琏笑着摘她的耳坠子,说:“也得你自己努力才行啊,不造出小人来,还怎么当得上正牌的琏二奶奶呢?”边说边抱着她往榻上倒。二姐得了贾琏这一番话,心里熨贴至极,也就半推半就,一会儿衣服又七零八落了。

贾琏举着枪正要入港,外面却传来喧闹声,说:“二爷!快去回二爷,老太太找他呢,说是现在就得去,还有什么了不得的赏赐,去晚了没了赏赐不说,我们这些服侍的人都要倒霉!”

贾琏听得败兴,只得翻身下来,和二姐说了一声要回府,便穿好衣服随着小子们回荣国府去了,一路骑着马,还一路心里琢磨着,老太太这当口叫我去,别是凤丫头发现了什么苗头,告到老太太跟前去了吧?偷娶尤二姐这事儿,本来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儿,可是,到了她那张歪调说话坑死人的嘴里,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故而,到了贾母的正房外,贾琏都脚步迟疑着不敢进去,怕迎头就是老太太的一顿臭骂,门口的丫鬟们都笑他,说:“二爷今儿怎么了?到了门口反而磨蹭起来了?倒像是里面有老虎要吃人似的。”

要在往常,贾琏也会和丫鬟们调笑两句,这时却沉着一张俊脸,语气不好地问:“还有谁在里面?二奶奶在吗?”

丫鬟们都不敢放肆了,说:“二奶奶来了有一阵子了,现在就等着二爷呢!”

贾琏几乎心里笃定:这是老太太哄他来的哩!什么赏赐,别是领一顿板子吧?

就算是板子也没辙,贾琏硬着头皮进去,心里把熙凤骂了个底朝天。

☆、第9章 得安儿贾琏乐不思蜀

进了贾母所在的正厅,贾琏早看到贾母正歪在一张紫檀木大榻上,看着熙凤则坐在她下首的一张圆形三足绣墩上,正一边垂着头捡着佛豆子,一边在轻言细语说着什么,模样远远地看去,竟然……十分温婉?

温婉?贾琏都被自己脑子里忽然冒出的词给惊了一跳?温婉这两个字能和她挂上钩,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再看祖母的脸上皱纹都舒展了开来,尽是一派融融的笑意,似乎……又不像是憋着气要发作谁的架势啊,贾琏在心里琢磨着,旋即快步上前,在贾母的跟前一躬身,道:“老祖宗。”

贾母一抬眼看见贾琏来了,微笑着招手,说:“琏儿来了,来来来,过来坐。”早有贾母身边的丫鬟有眼力见儿地端来一个跟熙凤坐着的差不多的绣墩来,于是夫妻两人一边一个,围着贾母而坐,看似其乐融融,实则各怀鬼胎。

贾母笑向贾琏说:“看你这媳妇,真真孝顺,自己身子还没大好,却总是记着来看我,昨儿来了,今儿又来了,还巴巴地带了一盅野鸡崽子汤来,我喝着很好,难为她这一片孝心。不像你,成天没拴笼头的马一样,别说来问候我了,就是落家的空儿都没有。”

贾琏忙说:“孙儿这段时日确实是忙,一个是东府那边敬老爷的丧事,二个是我父亲交代我去平安州办的差事都颇劳神,还有个,有时候还要应付宫里来的那些爷爷们,都是马虎不得的。”

贾母斜着眼看他,说:“真那么忙,忙得这一个来月,你媳妇病得在床上动不得,你都难得过去看视看视?哦,你看你媳妇干嘛?哦,你以为刚才是你媳妇来告的你的状?呵,你媳妇就在这里陪着我唠家常,捡福豆子积福积寿,可是一声也没言语你的不是!这些事儿却瞒不过我,你别看我成天乐呵呵地坐着,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虽然在这屋里坐着,却也是有几个耳报神的,谁的屋里有什么事儿,都是一清二楚。”

贾琏面带愧色地说:“孙儿知错了,老祖宗教训得是。”

贾母横了他一眼,继续敲打他,说:“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偏是把这么贤良大度的一个好媳妇想成那等无良妒忌的妇人,还跟她生分了,你对得起谁啊你?你如今有了大姐儿,也是当父亲的人了,再这么做事情不凭良心,哪天我真要拿着拐棍子打你一顿。”

贾母先大棒后胡萝卜,说得贾琏服气了,才缓缓地说:“跟你说,你媳妇真是知道心疼你,想着这些时日,她身子病着,不能陪着你,生怕你难受,满府里挑了个拔尖的丫鬟给你做通房,你要是还嫌不足,还不念她的好处,可就真是狗啃了良心了!”

贾琏没想到这一层,倒是意外,心想,醋坛子今儿怎么变了一个人似地?居然主动给我找通房丫鬟?我没听错吧?

他偷偷瞟一眼侧旁的熙凤,只见她低垂着粉颈,因为生病脸上未施粉黛显得有点儿黄黄的,人也清减了许多,坐在那里不胜弱衣的感觉,再没有一贯的强势,倒是叫贾琏没来由地起了一阵心虚愧疚之感,他还真是好久没有仔细看过她的脸她的模样了。

夏叶一直没怎么说话,就静静地听着贾母埋汰贾琏,却也一点得意之色不露,非常平淡而安静。

看得贾琏实在有些抱愧也有些心虚,便说:“老祖宗别忙活了,我在家的时候也少,就不要什么通房丫鬟了,有点空儿倒是陪陪媳妇儿,看看大姐儿。”

贾母这才满意了一点,说:“今儿总算是明白些了,不枉你媳妇巴心巴肝地对你好!不过,这个通房丫鬟的事儿是说定了的,再别推了,你媳妇说了,她现今身子不好,你年纪也不小了,只比往日的珠儿小一岁,现今兰小子都七八岁了,你都还没个子嗣,你媳妇心里比你还急呢,想着要帮你纳妾,又说,往日看你好像对那个丫鬟安儿有点意意思思的,安儿的面相也好,可能是个能生养的,巴巴地赶到我这里来说。我当然是喜欢的了,那安儿也答应了,现在就看你的意思,若是喜欢,今天晚上就圆房。”

贾琏毫无思想准备,“啊?”了一声,有点想推辞,毕竟那边才娶了尤二姐做二房,正热情似火的时候,话说尤二姐不光是人长得花容月貌,性格也好,柔情似水地,真叫他爱得什么似地,这个忽然塞个丫鬟过来,艳福是艳福,艳福多了也消受不了,再者,还怕尤二姐那边知道了寒了心。不过,老太太在这里硬做媒,俗话说,“长辈赐,不可辞”,怎么敢推脱呢?贾琏只好应承了下来。

贾母高兴了,便即刻令人带了安儿过来,告诉她主子们都在这里,现就将她开脸做姨娘,以后好好伺奉主子。安儿忙上前来给贾母磕头谢恩,又给二奶奶磕头,夏叶从袖子里拿了一支早已准备好的金镶玉镯给她,算是见面礼,贾母见状也凑了个趣,令鸳鸯去找了几样样式还算新颖的金银首饰和几个锦缎料子的尺头,赏给安儿,令她一定要听主子奶奶的话,不可任意妄为。安儿连头都不敢抬,一口一个“是”地唯唯答应而已。

是夜,安儿打扮一新,因为年轻娇俏,倒是也有几分动人之处,尤其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喜欢,看得贾琏到底还是起了兴头,又想着往日就是摸摸小手都要忌讳着,今日总算是一偿心愿了,便也不含糊,几下子脱了新衣,抱着娇娥滚去了炕上。

一番战斗结束,贾琏累得都要瘫倒了,那安儿起来收拾了一番,又轻轻巧巧地用托盘端了一个茶盅回来,娇娇弱弱地说:“二爷,这是才刚二奶奶送来的参汤,请二爷快些用了吧,冷了就不好了。”

贾琏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问:“这什么参?怎么这个味儿?”

安儿说:“我也不知道,据二奶奶说,是外头的人孝敬来的,说是外国的人参,虽然味道怪了点,却是精元旺肾,最合男子之用,还说,只要连日服用,说不得几天就能令女子怀上胎儿,所以安儿想要……”安儿羞羞怯怯地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贾琏心想,一个丫鬟怀的孩子有甚稀奇?不过,若是这个人参真有奇效,倒是不错,等明日去看望二姐儿,倒是舍出力气耕耘一番,若是能叫她一举怀男,那就好了。

贾琏不疑有他,一口饮尽。安儿掩嘴而笑,说:“二爷想要子嗣的心诚得很啊,既如此,婢子愿甘心伺奉。”

说完,她竟然蹲下,媚眼如丝地纠缠到贾琏的身上,甘心情愿地以各种姿势手法伺候他快活。

贾琏本来甚是疲累,已经没有兴致了,却没料到还有这等好事,女子的下面之处固然令男人*,而被衔在她红艳的樱桃小口中滋味又是不同,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征服感,而此时的女子大多羞怯大多被动,自然是不会做如此浪荡之态的,除非粉头之流。安儿能如此,一来是因为她原本就是个丫鬟,一门心思往上爬,现在有了机会,又加上二奶奶的耳提面命,自然是使出浑身的解数,百般讨好奉承贾琏,才好将那药哄着他毫无戒心地服下。

贾琏本想收了安儿就走,回二姐那边去,可是,安儿这么拼,居然上了这么一大招,怎么丢得开,加之贾琏本性就是个没甚节操的主儿,光是凭着身体本能行事的,虽然挂念二姐在外面没着没落,却和安儿烈火干柴一般连日都拆不开。安儿在床上也不拿乔,几乎不做女子矜持之态,随便贾琏怎么折腾,她都能应付,虽然不比尤二姐的美貌,妙在放得开,故而等贾琏再找了藉口出去找二姐的时候,已经是三日过后的事情了。

☆、第10章 灵药初显效贾琏倒矣

贾琏那天走了之后,尤二姐本来也没指望他晚上还来,想着他这半个月里倒是十天都住在这边,难得回府去一趟,总得应付一下他那夜叉老婆,又想着他那老婆才小产了也不能成什么事儿,二爷的温柔小意都是给自己一个人的,尤二姐心里又是得意又是熨贴。

到了夜间,尤三姐来了,问:“姐夫今儿晚上怎么不在,倒撇下姐姐一个人?”

尤二姐笑道:“说是那边府里的老太太喊他去有事,他就回去了。”

尤三姐撇撇嘴,说:“哟,怎么去了就不见回来啊,别是被什么人绊住了脚吧?我早说他那人没个长性,见一个爱一个的。”

尤二姐忙说:“不会的,你别乱说,我倒是觉得,他总在咱们这里呆着,他家里那位该要疑心了,就为了去去疑心,免得招来麻烦,他都该时不时地回去一趟。”

尤三姐盯着姐姐看,半天,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就是这么性子绵软,怕她怎么地?就是撞破了,也不怕。这门亲事是蓉哥儿牵的线,珍大爷保的媒,姐夫去娘亲和大姐姐跟前三求四告求的姐姐你去做二房,你腰杆子硬着呢。实在不行,还有我呢,我是什么都不怕的,那琏二奶奶再厉害再泼辣,我尤三姐也不是好惹的,撒开脸皮混闹一场,看到底谁没脸!实在不行,我就找贾珍贾琏贾蓉那三个去,都是他们花言巧语拐了你去做二房,休想就这么花两个臭钱就了事!他贾琏敢对姐姐不起,信不信我把他那牛黄狗宝掏出来,叫他一辈子都没儿子!”

尤二姐急得说:“三姐儿,你一个姑娘家,大呼小叫说得都是些什么?亏你说得出口,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尤三姐嗤之以鼻地说:“姐姐,你也不听听外面的人是怎么传我们的,就差直接说破鞋了,还想嫁什么好人家?混一天是一天吧,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尤二姐挨过去,说:“三姐儿,你现在也不小了,也要谋划谋划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尤三姐说:“有什么好谋划的,终身大事又由不得我!”

尤二姐见机说:“怎么由不得你!现今珍大哥那边……”尤二姐停住不说,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姐妹俩心知肚明。尤老娘一个寡妇带着花朵一般的两姐妹经常来宁国府打秋风,外人只道是依傍着她们那当着宁国府续弦太太尤氏的大姐的过活,殊不知贾珍岂是那么好相与的,早就威逼利诱将两不知世事的姐妹两哄上了手,没花几个钱拿来当粉头一般取乐,尤二姐这次得嫁贾琏,也是时运好,幸逢贾珍当时被外头的一个花魁勾住了魂儿丢开了手,二来贾珍还欠着贾琏一个人情,三来贾珍到底是姐夫的身份,既然尤二姐去意已决,他实在不好霸着一对姐妹花不放,最后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与了贾琏。可是,如果是尤三姐的话,只怕贾珍没那么爽快放手,尤二姐想着反正都这个德性了,不如索性就劝她给贾珍做妾,不过这样一来,大姐尤氏该不高兴了,姐妹两个同侍一夫,一个为妻一个为妾,肯定是要招人闲话的,尤二姐不愿意得罪大姐,但是,实在是……小妹这里如何是个了局呢?总不能叫她也嫁给贾琏做妾吧?若不是怕外人闲话,尤二姐倒是也无可无不可。

尤三姐打了个哈欠,说:“困了,我先去睡了。”

两姐妹各自歇下不提。

第二天,贾琏依旧是一去不复返,尤二姐心里几个事儿堵在一起,难免就有点怨气了,设法找了长随着贾琏出门的一个小厮兴儿来问,谁知那小子却不复前几日殷勤卖乖的样子,倒是丁是丁卯是卯起来,一本正经地告诉说:“二爷在府里是有喜事呢,老太太赏了他个丫鬟,令马上圆房的,现在二爷只怕还在高乐呢,来不了您这里了!”

这兴儿原是奉承这新二奶奶不迟的,前几日都热情得一盆火一般,只是甜言蜜语说要新二奶奶疼他,现在竟然变了一副嘴脸不说,居然还倒出这一番叫尤二姐心神都碎了的话语来,尤二姐当时就眼眶发热,忙令兴儿去了,随即泪珠儿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心里懊恼万分:没想到男人之寡情竟然到如此地步,前一日还是蜜里调油,今日就遭厌弃!

尤三姐听着声音过来,忙给姐姐拭泪,听到贾琏如此,怒发冲冠道:“他敢就这般丢下姐姐!走,我们找他去!凭着脸面不要,也要问出个道理来!”

尤二姐忙拉着她,说:“不可。我料想贾琏不是那等人,再等等看吧。”

当夜,没等来贾琏,倒是贾珍来了。

贾珍虽然允了贾琏娶尤二姐,但是,哪可能真正丢的开手,恰好贾琏买了花枝巷的房子把尤二姐当个外室一般安置了,倒是方便了他,原本在东府里总是人多眼杂,他又碍着个姐夫的身份,总要顾忌一点尤氏的脸面,不敢太出格,故而虽然早就得了尤二姐尤三姐的身子,却是从来也没有很尽兴过。听说西府里老太太给贾琏赏了个丫鬟,这两日他必不会来,贾珍就盘算了开来,正好偷着去取乐。

尤二姐原是真心打算和贾琏过日子的,贾琏也说好了以后等凤姐一死就立她为正妻的,现在如何肯跟贾珍继续鬼混,只是他人都来了,身份也摆在那里,许多话说不出口,没办法,只好拉了尤老娘和尤三姐作陪,心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总不好意思和我拉拉扯扯的!

贾珍本来就是个无耻的,尤老娘在又如何,她年纪大了的人贪图享乐,早就不管事了,尤三姐在又如何,反正也是睡过的,不妨碍一起取乐,故而在饭桌上就大喇喇地撩拨尤二姐,叫尤二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羞得面红耳赤。

她越是这样,贾珍还越是心里痒痒,越加丢不开手,心想,无非是个妾罢了,就是贾琏知道又如何,兄弟俩个还能为这点风流韵事闹别扭?大不了改天买个美貌丫鬟送他就是了。

贾珍开始还只是用话来撩拨尤二姐,后来索性不要脸面了,直接上手拉她坐腿上,吓得尤二姐快要哭了,最后是尤三姐看不得,舍出自己,才叫尤二姐脱身。

尤二姐这一个惊慌失措,呜呜咽咽哭了半夜,又是气贾珍不要脸,又是气贾琏喜新厌旧,转而又想到尤三姐说的话,别人无非是把我们当破鞋看的呢,还能真有什么好前程?便又心灰,哭了一夜。

到第三日,贾琏才来。

尤二姐怨了他一晚上,见了他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必须紧紧地抓牢了这个男人,她才不至于落入泥淖中。

尤二姐压住心里的悲伤失落,继续扮出一副柔情似水的面容,款款地说:“二爷来了,这些天叫奴家好生思念!”绝口不提她依旧知道贾琏新纳了一个通房丫环的事情,因为她很清楚,贾琏爱她,也就是这两样好处,一个容貌美丽,一个脾气温婉,她也唯有继续如此才能保住他的欢心。

贾琏倒是有些抱愧,赶紧拿了一个描凤镶金的匣子出来与二姐,说:“这几日有点事,冷落你了。这个是给你买的。”

尤二姐嘴里说:“难为二爷费心了。”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支金簪子,簪头上的红宝晶莹透亮,褶褶生辉,叫尤二姐化悲为喜:无论如何,二爷心里还是有我的!

贾琏游戏花丛多年,知道哄女人的绝招就是送些这种金银首饰,虽然费钱,但是,效果很好,无论多大的错处,只要花上几十上百两银子买个玩意儿也就抹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和好了,少不了就要滚滚炕头,其实,贾琏在府里和安儿醉生梦死三日三夜,已经提不起精神了,但是,想着要安抚尤二姐,少不得没精神也要打起精神来,再说,不是吃了那什么外国的人参吗?据说吃了能令妇人怀胎,当然第一个要叫这最讨他喜欢的二姐儿先怀上!

谁知道,两人把衣服都拉扯干净了滚上了炕,尤二姐娇滴滴地伏在贾琏怀里等着欲|仙|欲|死的那一刻呢,却半天都没等来,她睁开眼睛,却见上方的贾琏面色十分古怪,随后他推开她,自己起身穿上中衣,说:“今儿确实累狠了,就早点安置了吧。”

尤二姐柔顺地说:“好,二爷累了就歇着吧。”她的心里却怅然若失,到底叫新纳的那个小妖精勾去了魂儿吧,看立都立不起来了!

☆、第11章 探黛玉遇宝钗笼人心

话说贾府里的人见素日拈酸吃醋容不得人的琏二奶奶居然亲自跑去老太太那里将自己的一个陪嫁丫鬟说与贾琏做通房丫鬟,都在心里暗自称奇,有些以前被整治过的或是素日和她不和的或是站在敌对一边的比如邢夫人的人尤氏的人甚至王夫人的人都有,就在旁地暗暗地造谣,说:“你们没听说吗?琏二奶奶的丫鬟天天给她洗裤子上的血呢?说是琏二奶奶小产之后下面的血就没断过,看这情形,别说以后怀不怀孩子了,就是命也未必保得住哇。她再不贤惠点,又能怎么着?到时候还不是一把骨头埋了,琏二爷又娶新人?所以说啊,再怎么刚强的性子,也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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