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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美人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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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里拎的东西放下后,张天这才仔细观察陈扬锋他们所谓的新家来。单身宿舍楼虽然破旧,但比眼前的这幢房子也要好上几倍。更让张天觉得奇怪的是,这里房间的格局十分奇怪,每一个房间都是正方形的,而且都没有窗户。
在一个房间的门后,隐隐有两个粉笔写的大字,字迹大部分已经脱落。张天凑上去,借着门外反射的微光辨认了半天,终于认出了两个字的本意:猪圈。
原来这是一幢原本养猪的房子!张天鼻子一酸,赶紧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安顿下来后,陈扬锋他们请张天和孙一平到外面的小饭馆里吃饭。几个人点了几个炒菜,要了几瓶啤酒,默默吃喝起来。
几杯啤酒下肚,孙一平便不胜酒力了。
“我以为你们找到了好地方,原来你们……你们住到猪圈里去了。”他脸红脖子粗地说,“我宁愿住在山上,也不想再看到你们的猪窝了。”
“孙一平,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喝了几杯烂酒,就胡乱说了。”陈扬锋有些生气了。
“难道不是猪……猪圈吗?”孙一平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他又趴在桌上,呜呜大哭起来。
孙一平喝多了,大家面面相觑,饭局也不欢而散。
吃过饭,和陈扬锋他们告别后,张天扶着孙一平,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山上走去。
夜色似乎来得特别快,走到半山腰,路便完全看不清了。张天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拧亮,连拉带扶,好不容易把孙一平弄到了山上。
与往日相比,单身宿舍楼更显寂寞和肃静,它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孤儿一般,无助地置身在昏暗的光晕下,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猫头鹰的叫声不时在树林中响起,令人心惊肉跳。
张天把孙一平扶到三楼,打开他房间的门。孙一平显然醉得不轻,他一下倒在床上,很快便像死猪般睡了过去。替他盖好被子后,张天这才拖着疲惫的脚步朝五楼走去。
五楼同样是死一般的寂静,李正房间的门紧闭着,里面没有灯光,整个楼道黑黝黝的。张天逃一般快速走过王晓聪门前,回到自己房间后,他感觉心脏似乎快要跳出来了。
休息了一会儿,张天洗漱完毕后上了床。折腾了一天,他实在太累了,躺下几分钟,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张天在迷迷糊糊之中,看到自己的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谁?”他心里一阵紧张,赶紧坐了起来。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进来。门依然开着,外面的月光挤进来,让屋里也有了些许朦胧。
“可能是自己忘了锁门吧。”张天拍了拍脑袋,走下床去关门。
走到门口,他突然看到一个人直挺挺地站在门外,像树桩一般,把他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怎么站在我门前不说话?”张天壮着胆子问。
“我是王晓聪啊,几天不见,怎么不认识了?”门外的人回答,听声音真是王晓聪的。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张天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王晓聪说着向屋里走来,不过他刚走了两步,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要不要扶他起来?张天正在迟疑不决,忽然看到王晓聪的头上冒出了殷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一瞬之间,那个瘦小的脑袋变得像血葫芦般可怕。
张天想喊,但却喊不出声;想跑,但脚步不听使唤。正在他惊恐至极之时,面前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张美艳无比的女人画像,而更令人恐怖的是,画像居然开口说话了,那张猩红的嘴巴一张一合,张天甚至可以看到她嘴里一颗颗雪白的牙齿。
“啊——”张天感到头痛欲裂,他终于喊了出来。
喊声过后,一切消逝得无影无踪,他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原来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张天浑身大汗淋漓,像虚脱一般。梦中的景象历历在目,让他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可怕,而越可怕越止不住去想。
看来这山上不能再待下去了!张天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即使去住猪圈,也会比住在这个可怕的地方睡得舒服。他决定明天就去找陈扬锋他们,和他们一起租房住。
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他好不容易再次睡着了。
这一次,他睡得很香,没有再做噩梦,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钟了。
嘭嘭嘭嘭!他正要穿衣服起床,房门被人急促擂响,同时一个惊恐的声音在门外叫了起来:“不好了,李正昨晚跳楼自杀了!”
“什么?”张天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他抓起衣服几下穿在身上,拉开房门,发现门外站着的人是孙一平。
“你说李正跳楼自杀了?这是真的吗?”他两眼盯着孙一平。
“是呀,你看那边——”孙一平的手颤抖着,向水塔那边的楼房指去。那里,早已经围了一圈人,在圆圈的中心,匍匐着一具浑身血污的尸体。
“啊——”张天再次大叫起来,他推开孙一平,箭一般向楼下冲去。
得知李正跳楼的消息后,专案组的警察们震惊不已。
老毕和朱大头带着一班人马,火速赶到了化工厂。
李正跳楼的地方,是一座高三十多米的碉堡式楼房。楼房的顶端是水塔,下面的多个小房间,是化工厂堆放杂物的地方。这座碉堡式楼房,与单身宿舍楼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五十米。平时,这里鲜有人来。
此时,碉楼周围已经挤满了化工厂的职工,大家议论纷纷,神情焦虑。
“请让一下!请让一下!”朱大头用手势分开一条道路,让老毕和小陈走进了人群的中央。
李正脸面朝下,身体呈不规则的“大”字形躺卧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一摊紫黑色的污血从他身下浸出来,凝固在尸体周围。
老毕紧抿双唇,他戴上手套,蹲下身粗略察看了一下尸体,很快便站了起来。
“死者需要安宁,我建议现在就把李正的遗体运回去,让法医单独检验。”老毕严肃地说。
“毕老,这么快就勘察完毕了?”朱大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而小陈和江涛、小黎也觉得不可思议。
验尸如此草率,对老毕来说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是的,没必要再检查了。不过,有些情况咱们还是需要再详细了解一下。”老毕认真地对朱大头说,“等会儿他们来搬运李正遗体的时候,告诉他们一定要小心一些,尽量保持遗体的原样,千万不可大意。”
“知道了。”朱大头还想再说什么,不过看了看老毕的脸色,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走吧,咱们现在就到上面去看看。”老毕转过身,对守候在碉楼门口的厂办李主任点了点头,带头向楼里走去。
楼道里积满灰尘,似乎已经多年没有打扫过。狭窄的楼梯上,布满了很多杂乱无章的脚印。
“这些脚印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小陈问走在前面的李主任。
“唉,你看下面围了那么多职工,每个人都想到水塔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在门口守着,他们说不定早就把楼梯踩断了。”李主任苦着一张脸说,“我们化工厂究竟是怎么了?昨天死一个,今天死一个,闹得现在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呀!”
“李主任,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你放心吧!”朱大头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老毕一言不发,他小心翼翼地踩着楼梯往上爬,每走一步,都要认真检查一下墙壁和楼梯上的脚印,遇到可疑的地方,他便让小陈用相机拍摄下来。
不知不觉,几个人来到了楼顶,再往上,便是水塔的塔身了。李主任把通往露台的一扇小门打开,大家便来到了李正跳楼的地方。
露台上围着一圈铁栏杆,由于日晒雨淋,铁栏杆已经锈迹斑斑。站在露台上远眺,整个化工厂尽收眼底,俯瞰脚下,碉楼下的人小得有些可怜。
“李正估计就是从这个地方跳下去的。”李主任指着一处地方说,“你们看,这个地方的铁锈都被他磨掉了不少。”
果然,那个地方的铁栏杆上出现了明显的擦痕,而在其下的露台上,掉落着许多红褐色的锈迹。
老毕细心地检查了那处擦痕,并把那些铁锈收集起来,郑重地放进了随身携带的一个袋子里。
“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生还的可能性确实很小。”老毕看了看下面说,“好了,我想咱们应该下去了,总待在这里有些不是滋味。”
小陈和朱大头相互对视了一眼。在他们的印象中,老毕从没如此快速地勘察过现场。
碉楼下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连山下一些打工的人听说化工厂又出了命案,干脆活都不干了,专门跑到山上来看热闹。
“李主任,是否请你把他们都劝走呢?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万一出了安全事故,谁也担待不起啊。”老毕点起一支烟说,“这样吧,我们先去找单身宿舍楼的职工了解一下情况,随后再来找你了解如何?”
“好的。”李主任说着,赶紧忙活去了。
然而,老毕从孙一平他们的口中并没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孙一平昨晚喝醉了,回来后呼呼大睡,一直睡到今天上午十一点多才起床。而陈扬锋他们昨晚住在山下,对李正的情况更是毫不知晓。
“那张天呢?他到哪里去了?”小陈问道。
“他神志不清,送到医院去了。”这时,处理完外面事情的李主任已经回来,他叹了口气说,“他一看到李正的尸体,便突然大喊大叫,一直说山上有鬼,还把自己的头往墙上撞。我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叫了两个职工,强制性把他送走了。唉,八成他已经是被吓疯了。”
“疯了?”老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而朱大头他们更是惊异万分。
“那职工们有什么反应?”朱大头问。
“还能有什么反应?大家都说这山上太邪了,如果继续住下去,说不定还会被鬼索去性命。就连有些住在山下的职工,都说以后不再来上班了,宁肯饿死,也不要被冤魂缠上。”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无神论者,当然不相信那些鬼啊神啊的,再说,厂长和副厂长现在都出差在外,把厂里的事情全部托付给我,这种时候我当然不能退缩,一方面要全力处理好厂里的事情,另一方面也要积极协助你们破案。”
“嗯。”老毕赞许地点了点头说,“李主任,这里人太多了,我们能否到你办公室,找你单独了解一些情况呢?”
“没问题,请吧。”李主任说着,领着老毕他们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打扫得十分干净,桌椅擦得一尘不染,而地板也拖得很干净。
“李主任的办公室收拾得很整洁呀!”老毕赞叹一声,他在长沙发上坐下,目光迅速在室内环视了一圈。
“这段时间厂里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快没心情收拾屋子了。”李主任在老毕对面坐下说,“你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尽管问吧。”
“好,咱们言归正传。”老毕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和小本说,“听说李正的尸体是你发现的,请你讲讲当时的情景好吗?”
“是这样的,我今天上午十一点左右来到山上,本想到厂里处理一些事情后,十二点回去吃饭。不想来到山上后,刚刚走到碉楼那个地方,便发现有个人面朝下躺在那里。谁大冷天还睡在地上?我以为是哪个单身汉喝醉了,正想走上前去把他拉起来时,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摊污血,我感觉情况不妙,伸手摸了摸他,发现他身体已经僵硬了。我当时吓坏了,赶紧一边给厂里的其他干部打电话,一边去叫单身宿舍楼的职工。后来,我觉得情况不对,又赶紧打了报警电话。”
“你当时知不知道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李正?”
“一开始不知道,打完电话后,我大着胆子把他的头翻过来看了一下,这才知道是李正。我的天,他整个正面全都摔烂,看上去太可怕了!”李主任讲到这里,嘴角微微抽搐,眼睛情不自禁地潮湿起来。
“是的,一般跳楼的人都会摔成这样。”老毕安慰他说,“你也不要难过,最近化工厂遇到很多麻烦事,你也算尽心尽力了。我再问一个问题:你发现李正尸体的时候,碉楼的门是否开着?”
“是开着的,所以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是从楼上跳下来摔死的。唉,他不知为啥想不开,要选择走这么极端的路子。”李主任很伤感地说,“李正是我们厂很有前途的一个青年,就这么走了,真是让人难过。”
“你个人认为,他自杀的原因是什么?”
“这可不好说,不过前段时间他和女朋友分手,对他打击比较大吧,毕竟恋爱了两年,感情还是蛮深的。还有,听说昨天他有点儿反常,和张天好像吵过几句,陈扬锋他们搬下山去的时候,他也没有去送。”
正说着,桌上的几部电话争先恐后地响了起来。
“好了,我们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忙吧。”老毕对李主任微微点了点头,与朱大头他们一起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在厂办干事小孙的陪同下,老毕他们来到单身宿舍楼五楼李正的宿舍门前。门锁着,小孙找来工具,几下将门锁撬开。
推门进去,李正房间里的一切映入大家的眼帘。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看床上的被子就知道,李正昨晚根本没有在宿舍睡过。”小陈说,“他应该是昨天晚上就没在宿舍里了。”
“嗯,咱们现在先检查一下,把相关情况记录下来,回局里再详细讨论吧。”老毕向小陈微微示意,小陈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
“这个应该就是李正的女朋友吧?”朱大头在书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相册,里面有多张李正和一个女孩的合影。
那是一个长相甜美、气质很好的女子,她和李正相拥在一起,笑容灿烂而幸福。
“对,她就是李正的女朋友,听说在市里的一家公司做文案工作。”小孙确认道,“这个女孩过去常到单身宿舍楼来玩,但自从王晓聪屋里发现美人头像后,她便没来了,再后来,便听说她与李正分手了。”
第二十四章 噩梦连连(3)
从李正房间出来,临下楼时,老毕专门到王晓聪的房间去看了看。那个墙上的美人头像仍然格外引人注目:满月一般的面庞,微微上翘的丹凤眼,红润饱满的丰唇……老毕足足看了有一分钟,这才转过身下楼去了。
“毕老,从种种迹象来看,李正并不是跳楼自杀,而是他杀。”在回去的车上,朱大头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啊,我们也是这种看法。”小陈和江涛也表示赞同。
“那你们觉得谁是杀害他的凶手?”老毕眯缝着眼睛问。
“我觉得张天似乎有很大的嫌疑。”江涛说,“第一,张天与李正一直都有矛盾,特别是富豪小区凶杀案发生后,张天还曾怀疑是李正所为,据说昨天两人还发生过一些口角,至于私下是否发生过打斗,我们不得而知,不过从这点来说,张天确实具备作案动机。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理由,那就是张天的突然发疯。据我分析,他极有可能是在看到李正的尸体后,因强烈的负疚感引发内心崩溃,致使神经错乱而疯掉。”
“有点儿意思。”老毕吸了一口烟说,“如果张天是凶手,那你觉得他是如何杀害李正的呢?”
“我认为不妨这样假设:李正一个人爬到了碉楼上,而张天在后面悄悄尾随,趁李正不注意时,他从后面猛然袭击,将李正推下碉楼,从而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你的假设至少有几点值得商榷。”老毕摇摇头,“首先,李正为什么要在深夜爬到鲜有人光顾的碉楼上去,他去的目的是什么?其次,从身体对抗的角度来说,张天比李正瘦小很多,在有铁栏杆防护的情况下,他恐怕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强壮的李正直接推到楼下。第三,根据孙一平和陈扬锋他们的讲述,张天和李正的矛盾并没激化到你死我亡的程度,张天昨天的表现也不像一个即将行凶的人。”
“这些我倒是没有想到。”江涛语塞了。
“毕老,那你的意见是什么呢?”朱大头明显有些着急,接连发生的几起案件,让他如坐针毡,承受的压力很大。
“我的意见也是他杀。其实,在接触到尸体的瞬间,我便确定李正不是跳楼死亡,而是死了之后,被人从楼上扔下来的。”老毕的话令众人大吃一惊,“一般情况下,活人从楼上跳下摔死,与死人从楼上被扔下来,是有明显区别的,其中最主要的区别,便是尸体接触地面部位的损伤程度不同。因为活人的身体是柔软的,而死人一般比较僵硬,这就像同时从高处扔东西一样,两者着地后与地面的撞击程度完全不一样。”
“嗯,确实是这样。”朱大头连连点头,“毕老,你当时发现尸体有什么异常?”
“除了与地面撞击的部位不正常,我还发现李正的后脑勺有一块瘀肿。这个部位没有与地面接触,肯定不是撞击所致,而是人为击打所致。因为李正的头发比较茂密,所以一般情况下,隔着一定的距离肉眼很难发现。当我伸手摸到这个异常部位的时候,我便基本确定了他的死因。既然是他杀,那么凶手很有可能是化工厂的人,而且他说不定也在现场。”
“怪不得你匆匆结束了尸检工作,你是不想让凶手知道你已经看穿了他的阴谋。”朱大头恍然大悟。
“是的,我当时最想知道的是,凶手是如何把尸体背到楼顶的。可惜楼道里走过很多人,脚印很多很乱,根本看不出凶手的痕迹。不过,我还是在靠近露台的楼门后边,捡到了这个东西。”老毕说着,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把用纸袋细心包裹起来的插销。
“毕老,你是啥时捡到的呢?”朱大头有些吃惊。
“趁你们没注意的时候。”老毕轻轻一笑,“我当时查看了一下插销孔,发现孔洞出现了扭曲,这说明那个门很长时间没有打开过,插销已经生锈了,而凶手在情急之下用力过猛,将插销挡栓部分拉豁,插销因此掉落到了门后边。”
“这下好了,插销上一定留下了凶手的指纹,只要提取到指纹,就等于把这个案件破了一半。”江涛喜形于色。
“很可能事与愿违,我想插销上不会有任何人的指纹——当然,除了在此之前曾经开过楼道门的人,不过间隔的时间已经太久,我想那些指纹也已不存在了。”小陈说。
“说得没错,他当时应该戴了手套作案。”老毕说,“他的这一作案习惯,和富豪小区凶案倒是如出一辙。”
“这么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对。”老毕语气十分肯定。
检测的结果,果然印证了老毕和小陈的分析:插销上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指纹!
而尸检报告也证实了老毕的推测:李正是被人杀死后,再从楼顶扔到地上的;造成他死亡的真正原因,是后脑勺上的致命一击。
法医同时指出:后脑勺上的那一处瘀肿,来自一个类似铁锤的重物击打,它直接导致李正大脑颅内出血而死亡。
“李正后脑勺被重击,而且没有反抗过的迹象,说明他是在毫不设防的情况下遭人袭击,并且迅速昏厥直至死亡。”朱大头说,“李正那晚到底在干什么?他又是在哪里被人杀害的呢?”
“我觉得他被杀害的地点,应该离碉楼不远,否则他那至少七十五公斤的体重,也够凶手搬运的了,何况,凶手还要把他背上楼顶呢。”江涛说。
“可是,除了他着地的地方有一摊污血,在碉楼附近并没有发现可疑的现场。”小陈说,“我认为凶手很可能是在室内把他杀死后,再抛尸碉楼制造跳楼假象,而谋杀的现场,早就被他打扫干净了。”
“分析得有道理,”老毕鼓励地看着小陈,“那你说说,这个现场会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车间之类的地方吧,那些地方不易被人发现,而作为谋杀的凶器——铁锤之类的也俯手可拾。”小陈说。
“深更半夜,李正到车间去干什么呢?如果他有什么事,完全可以白天去办,没必要夜晚去啊。”江涛提出质疑。
案情分析一时出现了冷场,大家都感受到了会议室沉重的氛围。
正在这时,小黎拿着一个纸袋匆匆走了进来。
“毕老,大头局长,又有新的发现。”小黎微微喘气,“这是法医在李正尸体的内衣口袋里发现的。”
纸袋打开,一张照片呈现在大家面前。那是一张女性的上半身特写照:长发披肩,如满月一般的脸庞上,两只丹凤眼熠熠生辉。
“啊,这不是吴如萍的照片吗?李正为什么随身揣着她的照片?”朱大头和小陈、江涛都一脸惊讶。
“是呀,如此看来,李正很有可能是富豪小区惨案的凶手了。”小黎说。
老毕没有说话,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照片,一边察看,一边苦苦思索起来。
就在警方围绕李正之死展开调查的时候,化工厂又出了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发生在孙一平身上。
李正跳楼自杀的那天,孙一平睡得很沉。上午十点左右,被一泡尿胀醒后,他起来到厕所放水,之后又回到屋里继续酣然大睡。
不过,这一觉睡的时间很短,大概十一点多,一阵阵喧闹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侧耳聆听,他隐隐约约听到“跳楼、自杀、悲惨”这样的字眼。
谁跳楼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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