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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美人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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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粉红色绣花棉被,棉被高高隆起。在大床边上,胡乱扔着一只同样粉红色的绣花枕头。
吴如萍会不会已窒息而死?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我战栗着一步一步走近那张大床。
床边的梳妆镜和穿衣镜里,我看到了全身血污的自己,我的脸由于极度紧张和害怕变得有些扭曲。
走到床边,我伸出双手,用力揭开了那张粉红色的棉被。
“啊!”我再次叫出声来,面对眼前的情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紧紧地扼住了我的身心……
粉红色的绣花棉被揭开后,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只粉红色的绣花枕头,枕头上的鸳鸯绣得十分精致,尤其是鸳鸯的眼睛,在柔和的灯光下很逼真地闪烁着黑亮的光晕。
很显然,这只枕头和胡乱扔在床边的那只枕头正好是一对。
被窝里根本没有人!
我感到浑身上下虚汗淋漓。难道吴如萍没有回来,那个被我杀死的黑影只是进屋行窃的盗贼?想到这里,我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屋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在静寂得可怕的午夜里,尸体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在偌大的别墅里氤氲。我在原地呆呆地愣了有一分多钟,才突然猛醒,并决定赶快离开。
从卫生间门前经过时,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想看看被我杀死的黑影是谁。我慢慢走进卫生间,摸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灯亮了,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幅惨烈无比的凶杀场面。
黑衣人面部朝下躺在地上,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背上,他浑身血污,头部被刀戳得稀巴烂;卫生间的地上、墙上,到处是大片大片的血迹。尽管这个场面是我一手制造的,但我心中还是涌起了一阵阵的恐惧和恶心。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黑衣人身上的黑衣,其实是一件做工极其精致的黑色睡衣,那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在灯光下白得耀眼……看着看着,我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可怕的预感:我杀死了吴如萍!
我颤抖着,慢慢把眼前的尸体翻转过来。当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时,我一下便认了出来。
吴如萍双眼可怕地大睁着,美丽的面孔被划拉得血肉翻飞。除了恐怖的脸,她的身体仍充满了无限的性感和诱惑:睡衣微微敞开,露出了饱满酥软的丰乳;裸露的小腿丰润、光洁,令人想入非非……多少次,我在梦中思念过这个美妙的身躯,可在今夜,我却亲手毁掉了它。
我站在卫生间里,很久很久,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希望这只是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
当当,客厅里突然传来钟声,把我吓了一大跳。这时我的头脑完全清醒了:已经是凌晨两点,我再不赶紧离开,今夜可能就走不出这座城市了。
我从卫生间里取下一条毛巾,把自己留下的痕迹一一擦拭掉。走的时候,我又取下一条浴巾,把身上的血衣脱下来,和那把水果刀,连同吴如萍放在床头的手机一并包了起来。之后,我再一次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吴如萍,心一横,悄悄溜出了大门。
刚一出门,我便看到一束手电筒光朝这边射了过来,一个保安站在几十米开外,紧张不安地往这边探望。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只愣了几秒钟,我便贴着墙根,迅速朝树林方向跑去。跑到树林里,我回过头去看,发现保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由于担心保安找来援兵,我赶紧循着来时的路径,溜出了富豪小区。
由于太紧张了,在小区外面的一条水渠边,我遗失了那条毛巾,不过我已经无暇顾及了,只是一个劲地拼命往庄稼地里跑。
何去何从?在远离富豪小区的一片玉米地里,我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最初我想逃离本地,然而摸了摸身上,只有几百元钱。这样即使逃出去也寸步难行,于是我又决定冒险到办公室去取钱——平时,我的私房钱都是藏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提心吊胆地走了半个小时,我终于走到了化工厂办公区。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这使我的胆子大了不少。
打开办公室抽屉,我拿到了平时积攒的一千多元钱。揣好钱,在即将出门的瞬间,我又不禁有些犹豫起来:难道今后就要过逃亡的日子了吗?我走了,岳母和妻子怎么办?虽然和妻子没有多少感情,但时间长了,也有一种难以割舍的亲情呀!
正在这时,单身宿舍楼那边传来了关门声,声音不大,但在静寂的夜中十分清晰。接着,我看到一个黑影从五楼走了下来。看走路的姿势,我确定那是王晓聪。
站在办公楼的黑暗处,我一直目送王晓聪走出化工厂,向山下的那条小道走去后,我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鬼的传说、破碎的美人脸、王晓聪的懦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物在我的头脑中高速运转,最后,一个大胆而荒唐的想法迅速萌生了。
祸嫁王晓聪!我心里无比的激动和兴奋,他被死者打过耳光,如果在他房间里发现死者血迹,那么就是三岁小孩都能想到:出于报复,他杀了吴如萍。
当然,在谋划这个想法的时候,我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被人识破,我就赶紧逃跑!
我把浴巾解开,拿出血衣,用盆子里的水浸了浸,然后重新把它和水果刀一起包裹起来。之后,我抱着浴巾,慢慢向王晓聪的宿舍摸去。
来到王晓聪的宿舍门前,手刚摸到门锁,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令人惊恐的叫声。我迅速回头,看到一只猫头鹰的模糊身影从眼前飞掠而过。
我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开了房门,我才拿出手机,借助淡淡的手机微光,找到了墙上那幅破碎的美人脸。我用沾满血迹的衣服在美人脸上擦拭,直到美人脸变得血迹斑斑了,这才起身离开。
转身之际,我看到了桌上的那把水果刀。水果刀和我杀人的那把刀没什么两样,它们都是单位统一购买,作为劳保用品发放给职工的。
我小心捡起桌上的那把刀,然后把我的血刀抽出来,用血衣擦去上面的指纹,轻轻地将它放在了床头的一个包里。
做完这一切后,我关上房门,悄无声息地溜回了办公楼。
回到办公室,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我把办公室里的一套工袋取出来,换好衣裤,然后将浴巾、血衣和刀子放进一个手提包里,连夜下了山。
在城郊的大河边,我找了几块石头放进提包里捆牢,将包扔进了河里。然后,我在河里洗了一个澡,彻底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若无其事地回了家……
李志浩交代完毕后,审讯室死一般沉静。
“你当时进入吴如萍房间后,真的看到了一个黑影?”朱大头问道。
“千真万确,如果不是那个黑影,我也不会误杀吴如萍了。”李志浩说,“吴如萍为何半夜起来四处游逛,并使劲击打床,这其中的原因我至今都不明白。”
“是呀,吴如萍的这一行为的确很怪异。”小黎也说。
“毕老,这是否说明吴精神上有问题?”朱大头看着老毕说,“我认为她内心有许多不安全的阴影,这些阴影,是基于父母早亡,导师袭扰,以及雷大鹏老婆不容等诸多因素,这些因素叠加起来,使得她的内心十分脆弱,从而有神经衰弱之类的表现。”
“嗯,除了你说的这些,居住环境对她的影响也不容忽视。”老毕点了点头,说,“之前我和小陈一起,与‘美家居’老板尹总探讨过房屋风水的问题,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一幢房屋如果阴阳失衡,对居住在里面的人来说很不利。你们想想:那么大的一幢别墅,里面只住了她一个人,长期在孤独和恐惧笼罩下生活,她完全有可能患上精神方面的病症。”
“是呀,吴如萍当时之所以没在床上,而是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很可能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最大的可能,是她已经患上了梦游症。”小陈说道。
“唉,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李志浩长叹一声,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你杀了人后祸嫁王晓聪,可你根本没有想到,王晓聪和我们现场勘察的凶手特征相去甚远,而且,你还在现场留下了头发和血迹,我们只需要用这些去比照,就可以排除他的嫌疑。”老毕吸了口烟说,“你这样做毫无意义,只不过让一个无辜的弱者白白送了性命。”
“是的,我没想到你们会发现那些细微的东西,如果真的检验血型,那我就完蛋了——当年参军体检时,我就发现自己是罕见的熊猫血。”李志浩说,“所以没等你们找我借体检报告,我就赶紧找堂弟去做了一次体检,然后在复印体检表时做了手脚。我想,这样一来,你们就会把化工厂的人都排除在外,也就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你这一招确实不错,再加上土匪女人传说和那个鬼帖,你的确把我们的破案方向一度引入了歧途,你能告诉我们土匪女人传说和那个鬼帖的真相吗?”
“土匪女人传说在这一带由来已久,我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李志浩说。
“你说的借题发挥,是指那个算命先生吧?”老毕微微一笑,“那位老先生多次在化工厂山上山下散布谣言,煽风点火,使得到处人心惶惶,从这一点来说,他至少是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
“都是我害了二舅。”李志浩低下头,“我死不足惜,但让二舅受到牵连,这是我的错。”
“你的错还不止这个,被你牵连的人,还包括你曾经在殡仪馆工作时的师傅。”老毕一言既出,朱大头和小陈他们都不禁大吃一惊,而李志浩更是脸色大变。
第三十八章 真相大白(1)
看守所房间里,李志浩脸朝下静静地趴在地上。他的头上,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还在断断续续地冒着鲜红的血液和花白的脑浆。房间里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靠窗的一面墙上,溅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墙的正中央,一张用圆珠笔画上去的人脸肖像特别引人注目。面如满月,丹凤美眸,樱桃小嘴……看到这里,大家都感觉后背有些发冷。
※※※
“先说说你的二舅吧。据我调查,老先生真的是一位算命先生,正是这一点,所以他的语言特别有煽动性,老茶客和一个绰号叫猴子的男人,正是受了他的盎惑,所以他们把土匪女人的故事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周围群众中引起了较坏影响。”老毕看了一眼李志浩说,“这位老先生,就是你发动起来的‘援兵’吧?”
李志浩沉默了一会儿,表情显得有些痛苦,但接着,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讲了起来——
杀害吴如萍后,我曾经回过一趟老家——你们可能已经知道了,我老家就在牛背山的一个小村里,家里父母已经不在了,但有个二舅还在那里生活。二舅是个孤寡老人,多年来靠给人算命维持生活,我每年都会去看他几次,给他送一些吃的和用的东西去。这一次我去时,二舅看我心神不宁,就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开始不说,但二舅经常给人算命,察言观色的能力很不一般,他说我肯定有事,而且一定是大事。我心里一惊,心想不如和他说了,打小二舅便疼我,他肯定不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于是,我原原本本地把杀害吴如萍的事告诉了他。
二舅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后来,他拿起拐棍,狠狠地往我身上抽,边抽边骂:“你这小子,都人到中年了还这么浑,你这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吗?”抽着抽着,二舅也止不住泪流满面。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案子告破,我被警察抓进去,等着我的只有死路一条,那时便再也没有亲人来看他了。
“二舅,我已经把祸事栽到单位一个小伙子头上去了。”我说着,把那个美人脸的故事,以及自己杀人后所做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这样看来,那个小伙子是替你顶罪了。”二舅稍稍放心。
这天下午,二舅和我谈了很多,我们之前从没说过这么多话,二舅以他丰富的人生经历和自己独特的心理学知识,帮我详细分析了这桩案子,他认为要确保万无一失,还必须把案子弄得再复杂一些。
“对了,你说那个女的第一次到山上去,究竟是去干啥?”二舅问。
“我后来听她说,她那天上山,是去祭祀她的一个祖姑婆,那个祖姑婆是被土匪抢上山去的,后来没人去赎,祖姑婆就当了土匪头子的压寨夫人,再后来,山寨被官兵攻破,祖姑婆和土匪们都被铡死在山上。小的时候,她从老一辈的口中听说这故事后,觉得祖姑婆太可怜了,于是在心里暗暗发誓:有一天一定要去祭祀一下这个可怜的祖姑婆。”
“原来是这么回事!”二舅眼珠转了两下,嘴角不由自主地浮上一丝笑意,“志浩啊,牛背山土匪的故事,你小的时候,我不知给你讲过多少遍,既然被你杀的那个女的和土匪女人有关系,那咱们就可以拿这个做文章了。”
“怎么做文章?”
“这个你别管,这事就交给舅舅去办吧。”二舅说,“志浩呀,这段时间你可要特别小心,千万不能大意,等把这段时间熬过去,这件案子就会不了了之。”
“二舅,你这么大岁数了,要注意保重身体,我反正无所谓,如果警察破了案,该偿命我就去偿命好了。”
“你可别说瞎话,舅舅还想靠你养老哩,再说了,你现在还没有孩子,你们李家的香火也不能断在你手里呀!”二舅泣不成声。
“二舅——”我抱着二舅瘦弱的身体,放声痛哭起来……
“如此说来,你后来炮制那个鬼帖,也是受了你二舅的启发吧?”小陈问道。
“是的,我从老家回来后,越想越觉得二舅的话有道理,如果把吴如萍和八十年前被铡死的土匪女人联系在一起,就会让人感到怪异和神秘,那样也会给警察制造很大的麻烦。虽然二舅答应帮我去做,但我知道他讲的那一套,只会在一些小市民中引起骚乱,对警察和不信鬼神的人来说根本不起作用。于是我开动脑筋,没事便在网上搜索有关牛背山土匪的资料。有一天,我通过Google英文搜索,意外地发现在国外的一个网站上,有一组介绍中国西部的照片,发帖者称其祖父约翰逊年轻时到过中国西部,并拍摄了大量的照片,其中有一组照片,是反映官兵处决土匪的,上面标注的地点赫然就是牛背山,而且巧的是,照片上的土匪女人,与吴如萍长得很像,特别是脸形和眼睛,活脱脱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这个网站上的照片,后来被发帖者自己删除了,你复制照片,应该是在此之前吧?”
“是的,我把照片复制下来后,还在后面回了帖,我觉得铡土匪脑袋那几张太血腥太恐怖了,于是回了一句:It is bloody。过了两天我再上那个网站去看,发现那一组照片已被删除了。”李志浩说,“当时我得到这一组照片后如获至宝,我想要是把它们和富豪小区凶案联系起来,发到网上去,肯定会让很多不信鬼神的人也感到困惑。不过,就在我准备发到网站论坛上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要是警察追查我发帖的ID,那我不就暴露了吗?”
“因为不想暴露自己,所以你发了一封神秘的电子邮件给张天,你怎么会想到利用张天呢?假如他收到电子邮件后置之不理,你的这一番苦心不是白费了吗?”
“应该不会,我知道他一定会重视我发给他的邮件的。这么说吧,在化工厂里,我虽然只是个一般的中层管理干部,但和职工们打交道相对比较多,大家的吃喝拉撒、后勤保障、劳保发放等等,都是我在具体负责。和职工们相处时间久了,哪个职工有什么爱好、性格有什么特点等等,我都大体清楚。张天一直想当作家,这几年一直不停地写鬼故事,我知道将这些素材提供给他,他一定会大喜过望,并会很快发到网上去的。”
“那张天的电子邮箱地址,你是怎么得到的呢?”小黎插话道。
“厂里对有出差任务的职工都要求留有详细的联系方式,包括手机号码、电子邮箱和QQ等,以便他们出差时方便联络。所以我很容易就查到了张天的电子邮箱,并把那些照片和文字发给了他。第二天我到网上搜索,发现他已经发在了本省新闻网的一个论坛里。但几天后,那些照片和文字也看不到了……”
正说着,朱大头从外面推门进来,对着老毕耳语了几句。老毕点了点头,与他一起匆匆走了出去。
李志浩被两个警察押着,也离开了审讯室。
当天晚上,对李志浩的审讯工作继续进行。
“如果说吴如萍是被你误杀的,那么王晓聪的死,你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性质上说,他也是被你谋杀的。”老毕摇了摇头,“你利用那个美人头像栽赃陷害,再加上王晓聪的性格弱点,你一下便击垮了他的意志,即使他不自杀,也可能会像张天那样精神崩溃。”
李志浩低着头,一声不吭。
“这两个人倒也罢了,但你不应该再对李正他们下手,继续在犯罪的深渊中越陷越深。”老毕说,“接下来,你要好好交代一下,你是如何杀害李正的。”
“李正不是我杀的,我没干过那样的事。”李志浩矢口否认。
“即使你没杀李正,你前面犯下的罪行已经足以偿命了,但我们要弄清事实,还案件一个完整的真相。”朱大头说,“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配合我们把事情说清楚吧。”
“我确实没杀李正,他是自己跳楼死的。”李志浩一脸平静地说。
“好吧,既然你坚持不承认,那我就说说我的理由吧。”老毕吸了一口烟说,“首先,我要说明的是,李正并不是跳楼自杀,其理由主要有三点:第一,李正尸体上的部分伤口和疮伤,并不像是跳楼撞击所为,特别是其后脑勺上的一处肿块,一看就知道是被铁锤之类的硬物击打所致,这处伤口,才是李正真正的死亡原因;第二,尸体着地的姿态也有些怪异,一般情况下,一个柔软的活人体从高处坠落,与僵硬的死人体从高处坠落,两者着地后的姿态有明显差别,根据我的经验,李正显然是属于后者;第三,碉楼铁栏杆上磨掉的锈迹显示,跳楼者身体与铁栏杆之间有较大的接触面积,而且两者之间的摩擦力度较大,因此才会使铁锈大量脱落,这显然不符合常规的跳楼逻辑,除非这个人是在完全失去知觉或死去的情况下,被人从铁栏杆上推下去的。”
老毕的分析,让李志浩再也无法平静了,汗水从他的头发里密密钻出来,在脸上蜿蜒爬行。
“下面,我再说说我怀疑你的理由,你可能没想到吧,正是在走进你办公室的那一刻,你办公室里一尘不染的干净引起了我的怀疑。”老毕话音一落,不只是李志浩吃惊,就连朱大头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其实在察看李正尸体和碉楼环境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凶手是在哪里杀害他的呢?很显然,碉楼不是第一凶杀现场,因为李正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跑到上面去,任凭人家敲他的脑袋。后来在调查的时候,我特意到厂区、单身宿舍楼等地方看了看,都没发现可疑之处,直到走进你的办公室,发现屋里出奇的干净时,我才恍然明白过来。”
“我办公室干净与否,这能说明什么问题?”李志浩仍然不肯松口。
“好吧,那我告诉你,你是什么时候打扫办公室的。”老毕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据我了解,在李正被杀的前一天,职工们得知王晓聪自杀的消息后,纷纷跑到你的办公室来询问并征求你的意见,因为进出的人比较多,你的办公室显得很脏很乱,但这一天你一直处于忙碌状态,直到下班,你都没有时间打扫卫生——这一点,我从厂办干事小孙那里得到了证实,因为那天他是和你一起离开单位的。而李正被杀的当天,据你自己所说,你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到的山上,刚刚上山,你便发现了李正的尸体,然后你赶紧报警,并打电话通知其他干部,也就是说,那天上午你也不可能打扫办公室,唯一可能打扫办公室的时间,只能是深夜或者凌晨,而你打扫办公室的目的,就是为了消除房间里遗留的凶杀痕迹。”
“啊,原来是这样!”小陈他们恍然大悟,“原来办公室就是杀害李正的第一现场,难怪他要趁夜里把办公室打扫得一尘不染了。”
这时,大家再看李志浩,发现他面色死灰,身体微微哆嗦起来。
“是的,李正确实是我杀的,不过我也是被迫的呀,当时我要不杀他,他可能就会把我供出来了。”李志浩嘴角颤抖着说,“我做这一切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相信也没有一个人看见,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毕说,“如果那晚李正不进入你的办公室,你就不会有机会杀他,不过,他已经对你产生了怀疑,这种怀疑让你很不安宁,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对他下毒手,对吧?”
“是的,在单身宿舍楼的十多个单身汉中,李正是最有头脑、办事最稳重的一个人,他的那份成熟和冷静有时让人觉得很可怕,其他人都没有怀疑我,唯独他对我产生了怀疑,当然,我知道他的怀疑是有理由的。”李志浩说,“我醉酒后在王晓聪屋里住过一晚,并画了那个头像,我想,李正后来可能有所察觉,再加上那天傍晚王晓聪在屋内划头像时,我在窗外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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