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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美人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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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那所大学后,与那个男人还有联系吗?”
“那个男人很不甘心,听说多次跑到省城来找过她,可她不想再与他有关系,因此她在之前的两个公司待的时间都很短。后来她到我公司当了总经理秘书,那个男人可能一时找不到她,才没有再出现。不过,我认为那个男人的嫌疑也很大,他如果知道吴如萍住在这里,肯定会跑来找她的麻烦的。”
“那个男人你见过吗?”
“没有见过面,不过,从吴如萍当年毕业时的一些照片中,我见过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相貌如何?”
“长得很高大,看上去很壮实,不太像教书的,倒像是搞体育的运动员。”
“运动员?”老毕和小陈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里都有些微微惊讶:这个男人的体貌特征,和他们在现场勘察分析的凶手竟有些相似。
“那些照片,你能帮我们找到吗?”老毕不动声色地问。
“我随身就带有一张。”雷大鹏从衣服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照片。
“你身上一直带着他们的照片?”小陈有些惊讶。
“是的,不瞒你们说,我觉得让吴如萍寢食不安的人,就是照片上的这个男人,我怀疑他已经找到了她,并经常到这里来骚扰她。”雷大鹏咬牙切齿地说,“杀害她的凶手,应该就是这个男人!”
雷大鹏说着,起身把照片递给了身旁的老毕。
这是一所环境幽静,学习氛围较浓郁的大学。正值上午的上课时间,校园里十分清静,偶尔,有一两个人在偌大的校园里匆匆行走,但很快,他们的身影便隐没在了高大的教学楼里。
学校旁边的茂密树林里,有三个人坐在水泥长凳上不知谈论着什么,其中一个干瘦老头左手夹着香烟,右手不断地往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这个老头,便是大名鼎鼎的刑侦专家老毕,坐在他右边的是他的助手小陈,而左边的,则是这所大学的保卫处处长苑刚——一个典型的北方汉子。
“自打从部队转业,俺在这所大学已经干了二十多年了。”苑刚接过老毕递过来的香烟说,“对吴如萍的情况,俺还算比较了解,她在学校读了四年大学,毕业后又在学校图书馆工作了两年左右。这个姑娘漂亮,气质好,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孩。可是因为感情问题,她后来辞职去了省城,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她的感情问题,你清楚吗?”
“怎么不清楚?整个学校都传遍了,可以说是尽人皆知呀!正是这个原因,她在学校待不下去,不得不辞职了。”苑刚连连摇头说,“都是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把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糟蹋了,他不是教授,而是叫兽呀!”
“你说的这个人,是她的导师吧?”
“对,正是她的导师苟剑生,他也是经管学院的副院长。这个姓苟的,听说从吴如萍大二时便把人家霸占了,姑娘参加工作后,他还一直霸占着人家。他做得十分隐秘,直到有一次,苟的老婆发现了他的行为,苟剑生的卑劣行为才被大家所知晓。苟的老婆到学校来闹过几次,还打过人家姑娘。吴如萍的脸面被丢尽了,只好离开了学校,可那个姓苟的家伙,不但没受到惩罚,今年年初还被提拔为学院的院长呢。他奶奶的,这是什么世道啊?”苑刚说着骂了起来。
老毕沉默不语。半晌,他扔掉烟头,站起身来说:“谢谢你给我们提供了这些情况,今天的调查就到此为止,希望你帮我们保守秘密。”
“保密没问题,俺是从部队出来的,知道你们的调查意味着什么。”苑刚握了握老毕的手说,“那个姑娘到底怎么了?你们能告诉俺吗?”
“她遇害了。”老毕简短地说,“她在另一个城市被人杀害了,我们来此的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些与她有关的情况。”
“遇害了?”苑刚的眼睛瞪得很大。
“是的,这个消息,也请你暂时替我们保密。”老毕说完,和小陈一起朝经管学院的院长办公室走去。
与雷大鹏提供的照片相比,经管学院的院长苟剑生看上去身材更加高大魁梧。他大约四十五岁,一张方脸上眼睛很有神,一看便是那种精力旺盛喜欢运动的男人。
“吴如萍离开学校后,我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苟剑生冷冷地说。显然,他对老毕他们的造访很不高兴。
“可是,据说你曾到省城去找过她,她为了躲避你,不得不换了几次工作。”小陈忍不住说,“苟剑生,你不要把自己撇得太干净了!”
“我虽然去找过她,但她不愿意再与我在一起,我也就没强迫她。我再重申一遍:我与她之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苟剑生脸色铁青。
“你们现在,真的一点儿联系都没有了?”老毕不紧不慢地问。
“真的没有了!不信,你们可以调查我周围的同事。”苟剑生说,“对我而言,她不过是我曾经的一个学生而已,我不可能因为她而长期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
“好吧,我们相信你说的是事实。”老毕说,“不好意思,我们打扰你了,再见,苟院长!”
“等等!”老毕和小陈站起身,正要往门外走时,苟剑生突然喊了一声。
“你有什么事吗?”老毕和小陈闻声回过头来。
“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苟剑生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三天前被人杀害了!”老毕说完,和小陈径直走出了院长办公室。身后的屋里,苟剑生大张着嘴,呆若木鸡。
在学校里调查了一个上午后,老毕和小陈不得不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看来雷大鹏提供的两条线索,目前都没什么用处了。”当汽车在高速路上疾驰时,小陈掩饰不住失望的神色说,“这次我们来调查的结果,证明苟剑生不具备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而雷大鹏的老婆,根据朱大头他们的调查,也没有雇凶杀人的证据——这两条线索中断后,我觉得这个案子似乎变得更复杂了。”
“不,应该是变得简单了。”老毕美美地吸了一口烟,眯缝着眼睛说,“排除了异地作案的可能性后,案情的焦点,便可以集中在一个事实上了,只要咱们弄清了那个事实,相信凶手便会浮出水面。”
“你说的是那个小青年的事?可是根据现场勘察的结果分析,他不可能是凶手。”小陈说,“凭我的感觉,凶手应该是像苟剑生那样又高又壮的男人,而不应该是欧阳礼所说的又瘦又矮的小青年。”
“我也相信那个小青年不是凶手,不过,他与这个案子之间,似乎有一定的联系。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他,弄清楚他与吴如萍的关系,还有,吴如萍为何当着保安的面打了他一记耳光。”老毕徐徐吐出一个烟圈说,“我觉得,那个小青年应该就住在小区附近,他和吴如萍比较熟悉,并且十分倾慕吴的美貌。可以说,他是吴的一个忠实粉丝吧。”
“会不会是他被吴打了一耳光后,恼羞成怒,请哥们儿帮忙杀了她呢?”小陈说。
“这种可能性应该也是存在的,只是存在的概率太低了。”老毕摇了摇头说,“首先是杀人的动机站不住脚,如果只是求爱不成便萌生了杀人之念,这种可能性很小,何况死者是他的倾慕对象;其次是杀人的执行者不可能如此听话,因为一个有正常思维能力的人,不可能为一件小事而帮别人杀人,除非指使者能给他很高的报酬,从欧阳礼讲述的事实来看,那个小青年只是一个初涉社会者,既无权也无钱,不太可能指使别人替他行凶……”
正说着,老毕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什么?那个小青年已经找到了?”
“是的,请你和小陈赶紧回来,这里发生了些怪事……”手机里,传来朱大头嘶哑的声音。
“什么怪事?”老毕一下来了兴趣。
“我刚才听小黎和江涛报告,他们发现那个小青年的屋里,有一个画在墙上的美人脸,奇怪的是,那个脸被划得稀巴烂,上面好像还有血迹。”朱大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毕老,你们快回来吧,我让小黎他们把现场保护好,等你回来一起勘察分析。”
“好,我们已经上高速路了,两个小时内一定赶到!”挂了电话,老毕挥了挥手说,“小陈,赶紧走吧,越快越好!”
墙上美人脸?小陈一边开车,一边想着那个沾有血迹的美人脸,心里一股凉气情不自禁地升腾起来。
第十章 墙上美人(1)
床头附近的白墙上,一大片淡红色印迹涂抹在上面,虽然已经干涸,但看上去仍显得触目惊心;仔细察看,还会发现在淡红色印迹掩映下,有一张被利器划拉得不堪入目的女人脸像——从脸像残存的精致五官来看,这应该是一个美女的头像。
※※※
雅龙化工厂位于城东郊的一座小山上。
这座小山过去荒无人烟,而且是当地出了名的乱坟场。据说,新中国成立前,被官兵捉住的土匪,全都被拉到这里来受刑砍头,无人认领的尸体,便被人们用草席一裹,挖个坑就地掩埋了。近百年来,那座小山上究竟埋了多少死人,可能谁也说不清楚。
据当地史料记载,小山上一次性杀人最多的事件,发生在1930年秋天。那年,一队马帮护送一乘八抬大轿从小山附近经过,当地牛背山的一股土匪从山上冲下来,将护送大轿的二十多个背枪汉子打散,财物抢劫一空,大轿里的一个老者也被土匪当场打死。然而,令土匪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这次“剪径”捅了马蜂窝:被打死的老者,是省城一个有权有势的军阀的老爹。在得知自己的老爹命丧黄泉后,军阀勃然大怒,很快调集重兵攻打牛背山。枪炮声持续了几天几夜,官兵有几十人被打死打伤,而一百多土匪也有一半被打死。打到后来,土匪弹尽粮绝,全部被官兵捉了活口。土匪头子麻老四和他漂亮的压寨夫人被押下牛背山的那天,人们闻风而动,全都拥到小山上去看那位传说中艳绝一方的女人。虽然蓬头垢面,但女人的美貌还是震惊了前来看热闹的人们。当天,女人和她的丈夫一起,被官兵残忍地铡死在了小山上。临死的时候,女人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她用泉水细心洗净了脸上的污垢,又梳理了一下蓬乱的长发,最后,容光焕发的女人慢慢向那口雪亮的大铡刀走去。人们屏息敛气,看着这个美丽绝伦的女人静静地躺在铡刀下面,而执行铡刑的两个壮汉目瞪口呆,手中的铡刀迟迟不愿落下……
当天,和她一起被铡死的,还有几十个在战斗中幸存下来的土匪。一个又一个的人头被铡下,污浊暗红的血水染红了小山的大片土地,被铡刀铡断的脑袋和身子堆在一起,让围观的人们永生难忘。
当天被处决的土匪,全都被埋在了小山上。随后,在战斗中被打死的官兵和土匪尸体也被收拢起来,分别埋在了小山上。那一年,小山上的草木长得格外茂盛,特别是集体掩埋土匪尸体的那个地方,竟长出了一丛丛的野菊花。秋天,雪白耀眼的菊花漫山遍野,开得格外灿烂。
不过,漫山遍野的野菊花也遮掩不住小山上的森森鬼气。当年,小山闹鬼的传说像瘟疫一般,疯狂席卷了周围的村庄。据说,有一天,附近村子的一个年轻人赶了十几只羊到小山上去放牧。到了傍晚,羊儿一只也没有回来,他大着胆子到山上去找。最后,羊群是回来了,但年轻人却疯了。有人说,他在山上看到了一幕可怕的情景:在处决土匪的地方,有一群人围坐在那里,人群中央,一个美貌女郎翩翩起舞,引吭高歌。年轻人看呆了,不知不觉向女郎走了过去。突然之间,那群人全都站立起来,将自己的脑袋提在手中,快步向他走来……有一次,两个村民到城里赶集,回来路过小山脚下时,天色已近黄昏,两个人走得又累又饥,忽然看到前面有人在卖茶叶蛋。他们感到十分好奇,走过去一看,发现卖茶叶蛋的女人长得十分美丽,她顺手捞起两个茶叶蛋递给他们。两人正要接时,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盛蛋的盆子,发现盆子里全是血水。他们吓得大叫一声,撒开两腿狂奔起来。到家后,两人已经不能说话了。几天之后,他们因惊吓过度,竟一病不起先后离开了人世。
小山闹鬼的传说,一直持续了半个多世纪,直到20世纪80年代,当地政府决定在小山上修建化工厂,有关鬼怪的传说才渐渐稀少了。有人说,这是因为山上修了工厂,整天机器轰鸣,再加上人来人往,阳气重了,鬼们不敢现身;也有人说,时间过了那么久,当年的鬼都早已投胎重生,因此闹鬼的事便不如以前那么多了。
不管怎么说,雅龙化工厂的修建,的确给小山增添了很多生机和活力。最初,工厂的人们是坚决不同意把厂建在小山上的,那地方一是离市区有点儿远,生活上不太方便,二是小山闹鬼的种种传说也让大家心中或多或少有些顾忌。不过,由于化工产品有污染,建在市区不太合适,而周围又没有更好的地方,不得已,最后市领导还是拍板把厂址选在了小山上。开工建设之后,人们从小山上挖出了一堆又一堆的尸骨,有的工人挖着挖着,两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工厂建好后,陆陆续续招进了很多工人和技术员,其中有不少是从大中专学校毕业的学生。他们大多是外地人,在这座城市无家可归,于是不得不住在工厂提供的单身宿舍里。二十三岁的外地人王晓聪,便是他们中的一员。
王晓聪长得又瘦又小,看上去像个未成年的小青年。几个月前,他从省城的一所大专学校毕业,来到了化工厂工作。参加工作后,他整天神情恍惚,魂不守舍,精神状态一直很差,工作上还出现了几次大的差错。领导以为他生了病,担心长此下去有损健康,于是批准他回家休整几天。
回家住了三天后,王晓聪又匆匆赶回了厂里。不料,他刚走到办公楼前,便被厂办主任叫住了。
“小王,有人找你,你赶紧到二楼厂办来一下!”
“李主任,我先回一趟宿舍,把东西放下就来。”王晓聪疲惫地说。
“先别回去,人家派出所的同志来找了你几次,你还是先去见见他们吧。”李主任不停催促,要他赶紧到办公室去。
“派出所的同志?”王晓聪一愣,“他们找我干啥?”
“不清楚,你见了他们就知道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王晓聪来到了办公室。对面的简易长沙发上,坐着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似乎有些面熟。
“王晓聪,你认识他吗?”那个叫江涛的警察指着有些面熟的男人,单刀直入地问。
“不认识……”王晓聪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三天前,你在我们小区门口耍横,硬要往里冲,是我把你拦住了。”那个面熟的男人冷笑着说,“当时你还挨了美女一记耳光,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你,你就是那个保安?”一想起那个难堪的场景,王晓聪顿时面红耳赤,“我当时是有些不冷静,可我不是故意冒犯她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欧阳礼继续冷嘲热讽。
“你……”屋里的氛围骤然紧张起来,王晓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好了,请你回局里配合我们调查一起刑事案件。”江涛对王晓聪说。接着他又转向厂办主任,“李主任,王晓聪今天就跟我们回局里去了,麻烦你跟厂里的领导说一下。”
几个人走到楼下,江涛突然想起一件事。
“王晓聪,请你带我们到你的宿舍去看看!”
王晓聪机械地迈着步子,领着他们向自己的宿舍走去,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与刑事案件扯在了一起,不过,他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进入宿舍楼,走到自己的宿舍门前,王晓聪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不料他刚一转动门把手,门便一下无声无息地洞开了。
几个人进入室内,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他们大惊失色。
老毕和小陈从外地赶回后,来不及休息,立刻和朱大头一起,马不停蹄地向雅龙化工厂赶去。
汽车沿着盘山公路,一路蜿蜒向山顶爬去。眼前的这座小山大约有几百米高,它是主峰牛背山向山脚下延伸的一个山包。小山的整体形状,也的确像一个包子,山体前部形状鼓突,而山顶大部比较平坦;整座山草木葳蕤,一丛丛野花在山间开得十分妖娆。
“除了盘山公路,还有一条近道可以通向山顶。”朱大头指着一条在草木间若隐若现的小路说,“化工厂的职工上下班,多数都走那条近道。”
“嗯,从那条近道下山,估计十多分钟就能到达市区,”小陈看向车窗外说,“不过,我感觉走那条路的人并不多呀!”
“你是说路上草木丛生,不像经常有人走?”朱大头点了点头说,“没错,听说化工厂这几年的效益不太好,工厂处于半停工状态,有关系和有能耐的职工,有的调走,有的跳槽……现在的职工人数,不到全盛期的五分之一了。想当年,上下班的时候,那条路上的工人络绎不绝,就像赶集一样热闹哩。”
“化工厂的领导,上下班都是坐车吧?”老毕随意地问了一句。
“没错,化工厂从厂长到中层干部,大多数都有小车。”朱大头说,“他们上下班都是汽车来去,很少走那条近道了。”
说话之间,汽车已经上了山顶,几幢楼房出现在大家眼前,“雅龙化工”四个大字在午后的阳光下格外醒目。
工厂的单身宿舍楼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厂里的干部职工大多都跑来了,他们议论纷纷,脸上充满了惊奇、困惑和幸灾乐祸的表情。
老毕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宿舍楼。这是一幢修建于20世纪80年代的楼房,由于风雨侵蚀,年久失修,楼房墙皮剥落,黑褐色的雨水污渍从楼顶一直贯穿到底层;四周生长着高大茂盛的梧桐树和芭蕉林,整幢楼房被遮掩得十分幽暗。
“这幢宿舍楼一共住了多少职工?”老毕转头问身边的厂办李主任。
“单位的人,一般都住在城里的宿舍区,只有一些家在外地的单身汉暂时住在这里。这几年,工厂效益不好,单位很少进人,所以住单身宿舍的职工也越来越少了。”李主任说,“目前住在这里的单身职工不到二十人,而这二十个人中,有的经常出差,有的常常夜不归宿,所以每天下班后,整幢楼房都很冷清。”
“这幢楼房如果全部住满,大约可以住多少人?”
“楼房一共是五层,每层有十多个房间,如果全部住满的话,大约可以住七十多人吧。过去单位人多的时候,这幢楼房曾经住过一百多人哩。”
正说着,小黎一脸兴奋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你和江涛一直在现场守护?”小陈问道。
“是啊,毕老,小陈,请跟我来!”小黎点点头,领着老毕他们快步向楼上走去。
“那个小青年的身份确定了吧?”老毕一边走,一边问。
“嗯,他叫王晓聪,是厂里刚参加工作不久的职工,他的宿舍在五楼。”小黎说,“楼道里有些湿滑,你们可要小心哦。”
楼道里阴暗潮湿,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霉味。楼梯间,不时可以看到随地乱扔的纸屑和杂物,油光发亮的蟑螂大胆地在垃圾间爬来爬去,看上去令人作呕。
王晓聪的宿舍是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房间,屋里用白灰粉刷过,陈设极为简单,除了一床一桌及屋角的一只皮箱,屋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
然而,在这简陋的房间内,却有一个引人注目的地方,那便是床头。
床头附近的白墙上,一大片淡红色印迹涂抹在上面,虽然已经干涸,但看上去仍显得触目惊心;仔细察看,还会发现在淡红色印迹掩映下,有一张被利器划拉得不堪入目的女人脸像——从脸像残存的精致五官来看,这应该是一个美女的头像。
除了之前见过画像的小黎和江涛,在场所有的人,都因为那个破碎的美人脸惊呆了。
“这张脸谱画的是谁?还有,这上面的红色印迹是怎么回事?”小陈的眼睛几乎凑到了画上。他拿出皮尺,小心翼翼地测量起红色印迹的长度和宽度。
老毕则拿着放大镜,像考古专家似的仔细查看,末了,他用鼻子使劲嗅了嗅。
“小陈,你觉得这片红色印迹是什么?”老毕眯缝着眼睛问。
“好像是血迹。”小陈接过放大镜看了半天说。
“血迹?”小黎和江涛一怔,朱大头的脸色也有些变化。
“没错,只是这片血迹与正常的血迹相比,颜色相对较淡,浓度也相对较低,再加上涂抹的缘故,所以它看上去与正常的血迹有点儿差别。”老毕说,“不过,如果你们凑近闻闻,就会闻到一股隐隐的血腥味,这股味道一般人闻不出来,但对咱们搞刑侦的人来说,是很容易嗅出来的。”
“嗯,没错,真是血迹。”朱大头凑近嗅了嗅,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确定了血迹之后,大家再看墙上的那幅头像,只见每一处划痕中都有明显的血凝,它们似乎是一条条伤口中流出的血凝结而成。换言之,这个墙上的头像似乎就是一个真实的人脸,它被划破之后,血液便从划痕中流淌而出,凝成一条条可怕的血道。
“这些痕迹,应该是刀划出来的。”小陈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着那些划痕。
“嗯。”朱大头点点头说,“你如何看待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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