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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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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里邋遢的,他的心智却不是寻常人比得上的。”

张峻不禁咋舌:“那么厉害?还以为他就是个糟老头呢。”朱毅点上支烟,眯起眼睛笑了:“别小看老头子,他们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或许还要多。真正的智慧来源于对经验的积累,对生活的感悟以及对人生的沉淀。很多事情他们不是不懂,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说。”张峻说道:“嗯,我明白了,就像老师这样。”

朱毅看了他一眼,笑道:“行了,别给我灌迷汤了。唉,其实舒逸如果再用心一点他应该还能够看清楚很多事情,也许是这两年他太顺风顺水了,心性大不如前了。”张峻苦笑道:“我觉得舒处已经很可怕了,那脑子里,装的东西可多了。”朱毅说道:“或许就因为你们的推崇,让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回到酒店,朱毅让大家都回屋休息,他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沙发上,泡了杯浓茶,点上烟,捧着李一鸣的笔记本慢慢地认真地看着。李一鸣写的明显不是日记,而是一些感想和随笔,不过每一篇的最后有日期落款。

前面的部分大多是写工作和感情的一些感受,而后面的十几篇却引起了朱毅的兴趣:

“亚亚的生日,我送给她一枚戒指,她非常的开心,我们谈及了婚事,亚亚说最好能够早点结婚,她不在乎裸婚,她说只要能够和我在一起她什么都不在乎。她的话让我很感动,我说干脆我们十月一日结婚吧,她答应了,现在才五月,还有整整五个月,我得好好的筹划一下,虽然我知道自己不可能给她什么,但至少给她的婚礼应该是值得一生记忆的……”

“其实我并不喜欢看画展,可每次我都会装得很有兴趣地陪着亚亚,我知道亚亚最大的愿望是成为一个画家。在展览馆呆了整个下午,说真的,我觉得很憋闷,于是我借口上卫生间便到了展厅门口透透气。一个乞丐见我出来便上来行乞,我给了他十块钱,不过从内心我还是相当鄙夷的,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四肢健全,做得什么不好,偏偏要做乞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回到展厅的时候脑子里满是那乞丐诡异的眼神,和他那声嘶哑的‘谢谢’。”

“晚上一个人呆在家里,我的脑海中总是不断地浮现出那乞丐的影子,他那嘶哑的声音也不停地在耳边响起,见鬼,我这是怎么了?……”

“我告诉亚亚,医院里有两个女人对我有意思,她竟然付诸一笑。我知道她对我是很信任的,而对于她不远千里地来到沪海,和我在一起,我很感动,我自然不会对不起她。当然,那两个女人的诱惑并非不够大,无论长相还是气质,她们都堪称是很优秀的,况且她们还有着很好的家世背景,选择她们中任何一个,或许未来我都能少奋斗至少十年。”

“不过我还是拒绝了,因为我有了亚亚……”

“为什么会这样?最近老是听到一些熟悉的人的在我耳边说话,这让我很恐惧,特别是如这样一般静静的夜。他们的语言是那么的清晰,就像是真的就在我的身边一样。更让我觉得恐怖的是,每次听到亚亚谈论到绘画的时候,那些声音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好几次我都想让亚亚别再和我说关于绘画的事情,可是看到她的兴致那么高,我又忍住了。”

“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诡异的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就是去看画展的那天吧,记得晚上躺在床上看书,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乞丐的样子,继而他又变成了亚亚,她正津津有味地向我讲解着墙壁上的一副油画。亚亚的嘴动起来的时候,那些声音便不停地在耳边响起……”

“我想我或许是中邪了,很想找个人诉说,但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人家会以为我的精神出了什么问题。我只能够一个人承受着,守着这个诡异的秘密。这些日子我开始害怕跟亚亚见面了,我不得不找一些借口逃避我们的约会,她好像也有所察觉,我想她应该很伤心,很难过吧?想到亚亚,我的心很疼,但我承受不了那些声音的折磨……”

“温岚今天向我表白了,她说她感觉到我和亚亚之间好像出现了问题,她希望如果我和亚亚分手以后能够跟她在一起。她并不知道我的苦楚,我对亚亚的感情始终都没有变过。我看得出温岚是认真的,而她也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我不能够欺骗她,伤害她,我拒绝了她……”

“今天亚亚来医院找我,她问我是不是不再爱她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我肯定我是爱她的,但是跟她在一起我注定必须承受那些声音无休止的折磨。再说,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大脑出现了问题,我不想让亚亚担心,更不想吓着她,所以我提出了分手,她非要我找个原因,正好燕飞来了,我一把搂住了燕飞,我告诉她我已经不再爱她了,为了我的前途,我已经接受了燕飞。”

“这个打击对亚亚来说肯定是很大的,我知道这次我真的把她伤厉害了,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

“原本以为离开亚亚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确实,之后的半个多月,风平浪静,我再也没有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我和燕飞走到了一起,真是阴差阳错的事情。那天用她来伤害亚亚,之后她竟然当真了。我也不能解释,怎么说都是错的,干脆就认了。燕飞说一直觉得我哪不对劲,可只要我不说话,她也无从得知……”

“那些声音又来了,唯一不同的是之前得听到亚亚谈论绘画的时候才会出现,而现在只要当我的脑海中出现那个乞丐的影子的时候它们就在我耳边响起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加的吓人,更让人觉得恐怖。我听到的声音都是一些熟悉的人的,而一旦我听到他们的声音,就会有悲惨的事情发生。天哪,为什么要这样作弄我?”

“今天晚上温岚请我吃饭,在席间的时候,我又听到了这种声音,温岚并没有被我反常的表现而吓着,她问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值得我信任,我便把怪事说了一遍,她听后说我这叫什么‘共感觉’能力。‘共感觉’这名词并不新鲜,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扯上关系……”

“听说亚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我一直都不喜欢那个男人,从亚亚进学校的第一天起,那个男人便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看亚亚。我很想告诉亚亚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现在我有什么资格去管亚亚的事情?我的心里很难受,而我自己的问题也让我整个人的精神快到了崩溃边缘。那天早上和燕飞一起去医院的时候,我又听到了一些声音,是我从前的患者。”

“我听到了她在求救的声音,接着我还听到了利刃刺穿身体的声音,声音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对的,这血腥味竟然是从声音里传出来的。当到了医院听说我曾经的那个女患者已经被人杀死了,没抢救过来,我心里的震惊可想而之,这种情况哪怕是在我听到这些杂音后从来都没有过,我想我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把这几天忙完,我一定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第四十五章 如影随行

一直没听到任何的动静。

舒逸又渴又饿,难道他们想把自己困死在这里吗?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舒逸坐了起来,靠着墙壁,他试了试握紧拳头,力量好像并没有消逝太多,他这才松了口气,他估计应该已经被困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他多么希望能够有一个人过来将门打开,至少现在他还有把握能够有力气逃脱。

“咣当”一声,好像门被人打开了,舒逸一个闪身到了门边,不过他失望了,因为他又听到了“咣当”声,是从门的下方传来的,他蹲下身子摸索着,摸到一个瓷碗,里面有大半碗的稀饭。老实说,他已经是饥渴难耐了,可是他在犹豫,吃还是不吃。

他并不是害怕他们在稀饭里投毒,反而当发现他们是将饭送进来的时候他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说明他们并不想困死自己,至少目前还不想要了自己的命。舒逸想了想还是把碗放了下去,放在了原来的位置,然后静静地在距离那瓷碗不远的地方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他想只要自己坚持不吃,他们一定会认为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只要他们开门,自己才有出去的机会。不过那碗稀饭的诱惑太大,充饥,解渴,舒逸不敢再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朱毅推开窗户,清晨的阳光照进了房间,他贪婪地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

到现在为止,舒逸已经失踪了三十六小时了,虽然警方和国安的人都在极力地寻找,但朱毅知道对方敢对舒逸动手,自然早就有了准备。

朱毅整夜没睡,他用了整个晚上的时间把李一鸣留下的笔记看了三四遍,特别是后半部分,可以说是字斟句酌,总算是有了一点收获。

门铃响了,朱毅过去打开门,是沐七儿。他笑了笑:“沐姑娘啊,进来吧。”沐七儿说道:“老师,要去餐厅吃早餐吗?”朱毅看了看表:“嗯,也好,吃完了我们出去走走,你叫他们一下。”

一行六人到了餐厅,沐七儿边听着东西边问道:“老师,看你房间那股子烟味,一晚没合眼吧?”朱毅点了点头:“嗯,时间不等人啊,我必须抓紧,所以昨晚把李一鸣的笔记看了几遍,希望能有所发现。”张峻问道:“有什么发现?”朱毅说道:“先吃东西吧,吃完再说。对了,一会张峻和沐姑娘和我出去一趟。”

莫东三兄弟楞了一下,莫东问道:“先生,那我们呢?”朱毅笑了笑:“你们当然也得做事啊?一会你们把那个聂劲松给我请来,就让他在我房间呆着。”莫东说道:“先生的意思是秘密地把他带来吗?”朱毅点了点头:“嗯。”

张峻问道:“那我们去哪?”朱毅说道:“去见那个白亚亚。”

莫东他们的动作很快,在朱毅和张峻、沐七儿到达聂劲松的住处时,聂劲松已经不知道被莫东他们用什么办法给带走了,只有白亚亚在。朱毅是在聂劲松的家门口截下白亚亚的,她正准备去上班。见到张峻他们白亚亚吃了一惊:“张警官。”

张峻点了点头说道:“我们领导想和你聊聊。”

白亚亚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我正准备去上班呢。”张峻说道:“你不是下午才有课吗?早上签到我会向你们校长解释的。”白亚亚无奈只得重新退回到屋里,把朱毅他们请了进去。

面对朱毅,白亚亚的心里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张峻的这个领导为什么突然会找上自己。她水都忘记倒了,跟着坐在了沙发上。

朱毅微笑着问道:“小白老师,今天来就想问你几个情况,别紧张,想到什么说什么。”白亚亚点了点头,怯生生地问道:“还是为了一鸣的事情吗?”朱毅说道:“嗯。”白亚亚说道:“可我该说的都说了。”朱毅笑道:“我想或许你遗漏了些什么。”

白亚亚的脸色微微发红,双手绞着衣角。

朱毅说道:“你和李一鸣是什么时候分手的,为什么分手?”白亚亚说道:“三个多月前分手的,他爱上了别的女人。”朱毅问道:“你说的别的女人指的是燕飞吧?”白亚亚“嗯”了一声。

朱毅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他和燕飞之间有问题的?”白亚亚冷笑了一下:“那段时间他对我很是冷淡,我甚至感觉得出他在躲着我,女人在这方面很敏感的,于是我便找到了医院,果然他亲热地搂着燕飞,告诉我他已经爱上别人了。”

朱毅淡淡地说道:“你就那么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是真实的吗?”白亚亚楞了一下:“什么意思?”朱毅轻声说道:“你们相爱了几年的时间,难道对于你们之间的那份感情就一点自信也没有吗?”白亚亚望着朱毅:“你的意思是?”朱毅说道:“你就不想想他为什么会变心?”

白亚亚说道:“他说了,选择燕飞,他在事业上能够走得更远。”朱毅摇了摇头:“你还是不了解他,说实话,他认识燕飞也不是现在的事情,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你觉得会等到现在吗?相信你是见过燕飞的吧?你觉得如果李一鸣是那种经不起诱惑的人他和燕飞会现在才有故事吗?”

白亚亚愕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朱毅的话。

朱毅又说道:“相信另外一个名字你应该也听过吧?”白亚亚问道:“谁?”朱毅说道:“温岚。”白亚亚点了点头:“我听一鸣提到过,他说这个女孩对他有意思,不过他拒绝了。”朱毅笑了:“知道温岚的父亲是谁吗?”白亚亚摇了摇头,朱毅说道:“沪海市卫生局的副局长,你觉得李一鸣想要走得更远是靠上一个院长来得快还是靠上个副局长来得快?”

朱毅没等白亚亚说话,又接着道:“温岚比燕飞更漂亮,也更解人意,还有,更适合做老婆。”白亚亚皱起了眉头:“你是说一鸣他这样做就只是为了和我分手?那么原因呢?原因是什么?”朱毅说道:“因为他怀疑自己有精神问题。”白亚亚先是一惊,接着笑了道:“他,精神病?别逗我了,他活得不比谁都好,都滋润。”

朱毅淡淡地说道:“是吗?看来他离开你确实是件正确的事情。两个人朝夕相处这么久,竟然连他内心的变化都不能感受,你看看这个。”舒逸把笔记本掏了出来,递给白亚亚,白亚亚犹疑地接了过来,慢慢地翻阅着,看着看着,她便泪流满面了。

沐七儿从桌子上取过纸巾递给她,她接过来擦拭着。

本来笔记就不多,加之她看得很快,一个小时后,她便看完了。这一个小时大家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看完后白亚亚轻轻叹了口气:“他应该告诉我的,他不应该瞒着我。”朱毅轻轻地说道:“他是不想让你担心,让你担惊受怕,因为他知道这种滋味很难受。”

白亚亚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然后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朱毅说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今天来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一切,因为你有权知道。”白亚亚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谢谢,谢谢你!”

朱毅说道:“我有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地回答我。”白亚亚点了点头:“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们。”

朱毅问道:“你是怎么会和聂劲松在一起的?”白亚亚听了面色一变,但还是回答道:“其实从我到学校工作以来,他便一直在追求我,我也听过学校的老师说过他的为人,对于他我还是很有戒心的,在一鸣没有提出分手之前,我和他之间没有太多的交集。”

“那天在医院,一鸣那样做,我伤心透了,就连死了的心都有,那晚就在酒吧里买醉,碰到了聂劲松,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我想你们也猜得到。第二天醒来我很后悔,我恨聂劲松,更恨自己,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加上因为一鸣的事情让我的心凉了,聂劲松对我也还好,而在事业上他一样能够扶持我,想想也就认命了。”

朱毅点了点头,一个女孩独自漂泊在外,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无能为力。沐七儿的眼睛露出愤怒:“这个牲口,我……”她还没我出来,朱毅摆了摆手:“算了,事已至此,希望他真的能够对小白好吧。对了,小白老师,你听说过沈碧君吗?”白亚亚说道:“当然听说过,聂劲松还答应找个机会介绍我和她认识呢,谁知道还没来得及让他兑现,沈老师就出事了。”

朱毅说道:“他和沈碧君很熟悉吗?”白亚亚说道:“他是这样说的,不过和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除了家里有沈碧君的一幅画以外,没见他们有什么联系。”

朱毅说道:“那幅画能让我看看吗?”白亚亚点了点头:“可以。”说完站了起来,去把那幅画取了过来。朱毅看得很仔细,暮光中,一对恋人在海边的背影,画的标题便是《如影随行》,朱毅闭起了眼睛,半晌,他睁开眼睛叹了口气,然后对白亚亚说道:“好吧,打扰你了,我们准备走了,谢谢你的配合。”

第四十六章 真的假的

聂劲松望着眼前的三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他的心里有些惊恐,国安局找自己有什么事情?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却什么也不说,一个个冷着脸,这架势挺吓人的。

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就惹上国安了,他轻轻咳了一下,挤出一个笑脸:“我说,同志,你们把我带到这来到底有什么事吗?我这还得去上班呢。”莫西瞪了他一眼:“老实呆着,没问你话别出声。”

聂劲松还想说什么,但莫西那冰冷而凌厉的目光让他不得不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莫西掏出烟,递给两个兄弟,三人一边抽烟一边闲聊着,直接无视掉了聂劲松。聂劲松的心里充满了苦涩,他想了很久,唯一的可能就是李一鸣的死,可自己虽然接手了白亚亚,但却和李一鸣的死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们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舒逸艰难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他的嗓子眼已经冒烟了,而腹中饥饿难耐,虽然在这样的黑暗中他根本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还是盯着那个瓷碗的位置。

这一碗稀饭送来到现在应该超过十二个小时了吧,舒逸很清楚自己的不吃不喝能够达到的极限,他曾经经历过这样的训练。他感觉自己有些虚弱了,他很想把这碗稀饭给喝掉,那样他还能够多撑些时间。不然以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再有一天就会虚弱到失去力气。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因为脱水。

不过他没有喝,一口都没有喝,他怕只要喝一口他便会忍不住想要一口气喝完,他在内心里挣扎着,只要自己不动那碗稀饭,或许他们会怀疑自己已经晕倒了或者饿死了,只要这道铁门打开,自己就胜利了。

舒逸尽力让自己不去思考,因为思考一样的会消耗许多的能量,他重新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去想,甚至也不再去想那碗或许已经馊臭了的稀饭。人的生命其实很脆弱,哪怕如舒逸这样的强人也同样经不起饥与渴的考验。没有吃的他或许还能够挺上个十天半个月,可是滴水不进,五天,最多五天他也会坚持不住的。

舒逸忍不住想,今天到底是第几天了?黑暗的空间是恐怖的,恐怖在于时间的静止。没有时间的概念,在饥与渴的折磨中崩溃。舒逸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在梦中,他看到了一丝光亮,看到了沐七儿温柔的笑脸,还有镇南方、小惠、西门、叶清寒……

他的耳边响起了沐七儿的话语:舒逸,挺住,你一定要挺住!舒逸坚持着又睁开了双眼,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睡,他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睡着了,他对自己说,舒逸,这才第一天,坚持住啊!这当然不是第一天,他在催眠自己的意志,想用一个谎言来支撑自己。

其实今天才是第三天,舒逸是因为是从昏迷的状态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关在这个完全黑暗的房间里,没了时间的概念才渐渐产生了错觉,不然以他的体质再强撑一天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还好,他还是咬着牙挺了过来。

他在等一个机会,他在留意着那道铁门的动静,他相信在自己没有崩溃之前,一定能够逃出去的。

朱毅回到酒店后对张峻说道:“去把那个聂劲松给我带过来。”

张峻亲自把聂劲松带到了朱毅的房间,朱毅望着聂劲松,淡淡地说道:“坐吧。”聂劲松坐在了朱毅的对面,他不敢和朱毅对视,因为他觉得朱毅身上有着上位者的气息,这种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

朱毅轻声问道:“你就是聂劲松?”聂劲松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就是聂劲松,你是?”张峻厉声说道:“老实回答问题,别费话。”朱毅并没有制止张峻,他只是用一种很冷漠的眼神望着聂劲松,那眼神给聂劲松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是病入膏肓的病人,无药可医等死一般。

聂劲松的内心升起了浓浓的恐惧,他感觉到朱毅的目光很是不善,他开始不停地反思,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朱毅点了支烟然后问道:“说吧,和沈碧君什么关系?”聂劲松听罢朱毅的话,身子一振:“没,没关系。”朱毅冷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她会送你那幅画?你是不是觉得我看不出那幅画的寓意啊?”聂劲松的额头上冒出汗水,沈碧君的事情他多少听说了一些,警方虽然就她是病故的,可传闻却说她是自杀的,具体为什么自杀警方没有说。

聂劲松心想不是会他杀吧?难道他们怀疑我是杀害沈碧君的凶手?

朱毅望着他:“怎么不说话了?”聂劲松抬起头,不知所措地问道:“说什么?”朱毅说道:“老实交代你和沈碧君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聂劲松知道估计不倒点东西出来,这一劫他算是躲不过了。他说道:“我和沈女士都是沪海市美术协会的,所以偶尔会有些接触,不过私底下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朱毅道:“那幅画又是什么意思?”聂劲松说道:“你们也知道,虽然我也是画画的,不过名气上比起沈碧君却又弱了许多,而她却是个热心的人,我向她若干次的请教关于绘画方面的问题,她都很耐心地指导,她说她很喜欢有上进心的人。”

朱毅皱起了眉头:“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年纪和沈碧君的年纪相若吧?”聂劲松说道:“那又如何,能者为师嘛。”朱毅说道:“我相信她的死你也听到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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