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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近代以来最重要的话语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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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廷黼说他第一眼看到北平时,不禁对自己惊呼:“北平真能代表中国伟大的过去,北平证明中国过去是伟大的,看到北平使我感到生为中国人实在值得骄傲。”又说:“北平的土著,具有任何地方人所没有的谦恭态度。他们处事谦恭、客气。无论是拉黄包车的、卖面的、卖馒头的、卖烧饼的……无不如此。”
  1946年7月,上海各家舞厅举行全市舞女救济苏北难胞义卖活动,口号是:“义舞!义卖!今晚多跳一支舞,可以多救一条命”;上海浴室业很快也如法炮制,打出了“多洗一次澡,多救一条命”的口号。 


二十八、修为
  徐悲鸿书室中悬有自书一联,上联曰“独持偏见”,下联曰“一意孤行”。他还曾请齐白石以“荒谬绝伦”四字刻章一方,或问何意,他说:“别人看我是‘荒谬’,我看自己是‘绝伦’。”
  溥仪曾仿刘禹锡《陋室铭》作《三希堂偶铭》,文曰:“屋不在大,有书则名。国不在霸,有人则能。此是小室,惟吾祖馨。琉球影闪耀,日光入纱明。写读有欣意,往来俱忠贞。可以看镜子,阅《三希》,无心荒之乱耳,无倦怠之坏形。直隶长辛店,西蜀成都亭。余笑曰:何太平之有!”
  大革命失败后,陈独秀埋首于文字学,而站在党内斗争圈外。这种态度使其敌人说他为了骄傲,轻视他们,不屑与他们斗争。彭述之说他保持“东方人的政治道德”,不合于近代斗争之用。
  赵元任年轻时,求知欲极强,爱做物理实验,酷爱体育运动,从初中开始坚持记日记。在南京求学期间,一度染上恶习:抽烟、嗜酒、手淫。一旦他意识到这些危害时,以坚强毅力强制自己根除了,常以父命名寓意告诫自己:“元任,任重道远。”后果然博学多才,被尊为“汉语言学之父”。
  胡适在奔母丧时写过这样一段话:“‘小我’是会消灭的,‘大我’是永远不灭的。‘小我’是有死的,‘大我’是永远不死,永远不朽的。‘小我’虽然会死,但是每一个‘小我’的一切作为,一切功德罪恶,一切语言行事,无论善恶,一一都永远留存在那个‘大我’之中。那个‘大我’便是古往今来一切‘小我’的纪功碑,彰善祠,罪状判决书。”
  蒋介石挽胡适联:“新文化中旧道德之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
  1942年10月19日,延安召开有二千多人参加的鲁迅逝世六周年纪念大会,萧军在会上宣读了他对王实味问题意见的《备忘录》,引起与会作家的不满。周扬、丁玲、刘白羽等当场与萧军在主席台上展开论辩,萧军舌战群儒,越辩越激烈,会场上鸦雀无声,大家都要看个结果,无人退席。辩论从傍晚至深夜,大会主席吴玉章见双方僵持不下,站起来说:“萧军同志是我们共产党的好朋友,我们一定有什么方式方法不对头的地方,使得萧军同志发这么大的火!大家都应以团结为重,我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应当检讨检讨!”萧军说:“吴老的话使我心平气和,这样吧,我先检讨,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我错,行不行?那百分之一呢,你们想一想是不是都对呢?”丁玲紧接表态说:“这百分之一很重要!我们一点也没错,百分之百全是你的错,共产党的朋友遍天下,你这个朋友等于‘九牛一毛’,有没有都没有关系!”萧军火了:“既然如此,你尽管朋友遍天下,我这‘一毛’也不愿附在‘牛’身上,从今后咱们就拉、蛋、倒!”萧军说完,拂袖而去。
  顾颉刚说:“让我盲目崇拜一个人就像让我训斥一个仆人一样困难。”
  1941年秋,马一浮的挚友谢无量到四川乐山复性书院看望马一浮,相见甚欢。一日,马一浮通知书院学人齐集尔雅台谒见谢先生,请谢先生向诸生开示。文人小说下载
  马一浮的学生张德钧骄矜自负,想考考谢先生的学问,首先发问:“什么是无明?”无量微笑未答。马一浮觉得张生此问出于胜心,必须析之,乃代谢先生答曰:“你这一念,便是无明。何不返躬自看。”张生惭而失色。在座诸生,莫不敛容。
  20世纪50年代,在思想改造运动中,冯友兰多次检讨交代,甚至不惜上纲上线,以有说无,但是主持人就是不让过关。金岳霖由于素与政治无涉,在运动中过关较快,不久还被树为积极分子,组织上让他到冯家去做工作,以促进冯氏转变。一进门,金岳霖就大声说:“芝生呀,你有什么对不起人民的地方,可要彻底交代呀。”说着说着,扑上去和冯友兰抱头痛哭。
  冯友兰高寿,使一些健康杂志颇感兴趣,当人正儿八经问起他长寿的秘诀时,他却只有“不……着……急”三字奉告。
  陈果夫临死前,总结一生,认为自己主要做到了以下几点:住繁华都市多年,未曾入妓院、舞场、赌场之类,为无聊之消遣;管钱终不将钱作为私有,或为金钱所管,反之,愈不爱钱;读书未曾为书本所囿,或自以为知足;管人事不捉弄人,不私于人,更不自用私人;做官未曾作威作福,营私或运用政客,作固位之想及幸进之图;始终保持平民本色;接近商业工作,自己做到不做生意,不与人谈私利;办党务不作植党之想,办教育亦然;生病能摆脱烦恼,始终抱乐观与进取之心。
  1950年初,新儒学的代表人物徐复观在香港办《民主评论》,胡兰成来看他,自称是梁漱溟的学生。胡能言善道,徐就真以为他是梁的学生,便照顾他的生活,还应其所求帮他偷渡去日本的旅费。这年五月间,徐也去日本,和他住在一起,才知道他与梁也仅仅是认识而已。徐复观在一次谈话中说:“依我的经验,凡是大节有亏的人,便会无所不为的。”
  林语堂说:“我从未有写过一行讨当局喜欢或是求当局爱慕的文章。我也从来没说过讨哪个人喜欢的话;连那个想法也压根儿没有”,“我从来没有成功过,也没有舒服过,也没有自满过;我从来没有照照镜子而不感觉到惭愧得浑身发麻。……我以为我像别人同样有道德,我还以为上帝若爱我能如我母亲爱我的一半,他也不会把我送进地狱去。我这样的人若是不上天堂,这个地球不遭殃才怪。”
  冯友兰被拉入了“四人帮”的写作班子“梁效”。据说“文革”结束后,冯的妻子责怪他说:“天都要亮了,还在炕上尿了一泡!”1968年,毛泽东指示要给知识分子以出路,特别指示要把翦伯赞和冯友兰作为反面教材养起来。于是,这两个人从牛棚中被释放出来,每月给120元生活费,并重新分配较宽敞的住房。但不久翦伯赞就和妻子一起自杀了。
  张君劢的政治立场飘忽不定,对国共两党都忽而反对忽而支持。1949年后,台湾当局竭力拉拢他,他不为所动,虽生活窘迫,却一芥不取。中共也曾委托陈叔通邀他回国,也被他婉拒。他在印度讲学时,周恩来派张经武拜谒他,他不见,托人带话道:“我住在英帝国主义的宅中,不必麻烦了!”
  “文革”中,只有马列书可读,钱钟书只好看德文版的马列书信。他对夏志清说,自己对恩格斯的性生活有所发现。
  巴金后来反思说:“在‘文革’到来之前,我的确就是这样地混日子,我用一个混字,因为我只说空话没有干实事。一次接一次开不完的会,一本接一本记录不完的笔记,一张接一张废话写不完的手稿。”
  1978年,程千帆平反,学术圈内外皆将其奉为上宾。程千帆却十分清醒。在给友人信中,他言道:“现今国事系事多不堪言,亦不仅某一学校如此……我数十年来,总是希望免疫,但个人免疫又如何。独善其身,似清高,实可耻也。”
  其时,学者争评职称之风盛行,程千帆讽之为“真吴道子画鬼趣图”——“其中百态,若旁观不介入,则有读《死魂灵》之乐。”
  ——莫砺锋《程千帆评传》
  于省吾说:“在读书人中,我是有钱的;在有钱人中,我是有学问的。”
  “文革”初期,孙冶方坐牢之前,曾与顾准一起住牛棚,一起劳改。顾准对孙冶方说:“反正我是受了那么多罪,再也不要连累你了。我的手上没有血。”
  世纪之交,寿者荣辱。上海文坛的百岁老人,有章克标、巴金、施蛰存等人。一次李欧梵拜访施蛰存,谈到要为他贺百岁寿辰,施说:“一百岁对我还有什么意义?”“我是20世纪的人,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陈白尘曾说:“惜我未死,不及见写我之文也。”
  北岛说:“在没有英雄的时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
  弟子们编的《季羡林文集·前言》初稿有“国学大师”、“国宝级学者”、“北大惟一终身教授”等一堆字眼,季老看后要求删去,并说:“真正的大师是王国维、陈寅恪、吴宓,我算什么大师?我生得晚,不能望大师们的项背,不过是个杂家,一个杂牌军而已,不过生的晚些,活的时间长些罢了。是学者,是教授不假,但不要提‘惟一的’,文科是惟一的,还有理科呢?现在是惟一的,还有将来呢?我写的那些东西,除了部分在学术上有一定分量,小品、散文不过是小儿科,哪里称得上什么‘家’?外人这么说,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你们是我的学生,应该是了解的。这不是谦虚,是实事求是。”
  夏承焘字瞿禅,号月轮楼主。他的得意门生、著名作家琦君曾问他“瞿禅”有什么含义,他说:“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只因我瘦,双目瞿瞿,且对一切事物都怀惊喜之情。至于禅,却是不谈的,一谈就不是禅了。其实禅并非一定是佛法,禅就在圣贤书中,诗词中,也在日常生活中。慧海法师所说的‘饥来吃饭困来眠’,不就是日常生活吗?”
  ——琦君《春风化雨》
  殷海光对陈鼓应说:“人与人之间相处,真不容易互相了解,五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公子哥儿型的人,所以看到你就感到讨厌。许多人背后骂你,也有好些人欣赏你。你像是一匹野马,你是个很不被人了解的人。和你谈话,才体会到你内心有一股说不出的劲儿!你那种不羁的心态,从你身上可以嗅到一点‘五四’时代文人的气息。今天的知识分子,不是沦为拉拉队,就是变成蛀虫,特立独行的太少了,在时代的大震荡下,一幅晚秋的景象,凉风一吹刮,满树的落叶纷纷飘下,枝头只剩三两片傲霜叶,在冷风中颤傈。有风范、有骨骼的知识分子太少了!像方东美先生那样,便是其中的一片傲霜叶。”
  夏丏尊这样描绘弘一法师:
  在他,世间竟没有不好的东西,一切都好,小旅馆好,统舱好,挂褡好,粉破的席子好,破旧的手巾好,白菜好,莱菔(萝卜)好,咸苦的蔬菜好,跑路好,什么都有味,什么都了不得。 


二十九、气度
  金岳霖主张学生有自己的见解,而且鼓励他们发表自己的见解。有一次在一个逻辑讨论会上,有人提到了当时享有盛名的哥德尔的一本书,金岳霖说要买来看看。他的一位学生沈有鼎马上对金先生说:“老实说,你看不懂的。”金先生闻言,先是哦哦了两声,然后说:“那就算了。”
  咸丰皇帝崩后,英国人想拥立恭亲王奕訢为帝。中国与英法签订城下之盟后,在礼部大宴洋人,英法陈兵席侧,想尊恭亲王为首席,令王公以下皆跪迎之。当时许多大臣战战兢兢、双股战栗,惟吏部尚书陈孚恩振衣而出道:“王公与大臣事同一体,今日为玉帛之会,观礼近万人,我朝典制俱在,决不可乱。”洋人为之气夺,此议遂息。不久陈孚恩因依附肃顺,被慈禧充军新疆。
  邓世昌舰毁人亡之际,有僚属将救生木推给邓,邓推辞不要。邓在舰上养有二犬,此二犬衔邓臂不令其沉没,邓亦将它们推开,但二犬坚持衔邓不放,邓只好抱犬同沉。对此唐德刚叹曰:“末世友情,人不如狗!”
  1900年,李鸿章离开广州北上复任北洋大臣,南海知县裴景福问他有什么办法可让国家少受些损失,他答道:“不能预料!惟有竭力磋磨,展缓年分,尚不知做得到否?吾尚有几年?一日和尚一日钟,钟不鸣,和尚亦死矣。”
  李鸿章实为俄国人逼死。1901年11月7日,已经发烧呕血、卧床累月的李鸿章已是油尽灯枯。死前数小时,犹有俄使伫立床前,持异常苛刻的“中俄密约”,逼他签字画押,被他坚决拒绝。俄使去后,李疾令儿子经述草拟遗折,立意自强,并推荐袁世凯为自己的继承人。他弥留之际,仍在痛恨纵容义和团、引发大乱的毓贤。
  戊戌年,康有为在北京粤东会馆创立保国会,他慷慨激昂地演讲道:“吾中国四万万人,无贵无贱,当今一日在覆屋之下,漏舟之中,薪火之上,如笼中之鸟,釜底之鱼,牢中之囚,为奴隶,为牛马,为犬羊,听人驱使,听人割载,此四千年中二十朝未有之奇变,加以圣教式微,种族沦亡,奇惨大痛,真有不能言者也。”旁立者闻其言,莫不泣下。康又说:“不变法,必亡国!论及中国致衰之由,谓罪皆由于老子……”他突然拍案大呼道:“如老子生在今日,吾必以枪毙之!”闻者莫不动容。
  1903年,邹容的《革命军》出版,由章太炎作序。此书迅速风靡,清廷大为惊恐,乃派员拘捕邹、章二人。警察到时,章太炎抱定“志在流血”的决心,安坐待拘;而邹容原本已从后门逃走,听说章太炎被捕,马上到衙门自首。两人大闹租界法庭,引起全国舆论的支持声浪,清廷因而不敢将他们明正典刑,此即著名的“苏报案”。
  “五四”时,学生火烧赵家楼,痛殴章宗祥。但是抗战期间,多少昔日名流失身投贼,曹、陆、章却并未接受正式伪职。倒是当年赵家楼那个著名的学生打手梅思平,居然成为汪伪政权的开路先锋,后来成了在南京受审的第一人。
  辜鸿铭的父亲是英资橡胶园的总管,母亲是葡萄牙人。他从小聪慧过人,英国老板布朗非常喜欢他,收他为义子。他十岁时,随布朗赴苏格兰接受教育,临去时父母叮嘱他:“慎勿忘汝为中国人!”
  章太炎出俞樾门墙,后既反清革命,被俞樾詈为“不忠不孝”,章遂作《谢本师》一文,自兹断绝师生关系。周作人在日本从章太炎学古文,执弟子礼甚恭,后来章太炎依附孙传芳,周作人亦作《谢本师》一篇,攻击太炎。抗战中,周作人附逆,他在北大的学生沈启无也作了《谢本师》与他绝交。
  民国初年,上海许多名妓北迁北京,其中一位叫花元春的,刚到京不久就病死了,却无人为她收葬。叶浩吾听说了,先声明自己跟她没有关系,然后表示,既然那些狎客不念旧情,由我来负责殓葬好了。不料过了几个月,叶浩吾也客死在北京,亦无人收殓,这时八大胡同的妓女们联合起来,凑份子为他办了丧事。
  美国“排华法案”出炉后,在议会讨论时竟毫无异议,旁听的中国驻美公使伍廷芳大怒,即起立演说,痛斥美国议员无人道、无法理,违背耶稣教义,违背华盛顿平等民主的遗训……如此演说了一小时之久。其间有议员认为他违反规定,要求他退席,他置若罔闻;另有议员则为其折服,要求他继续演说;还有议员叹息道:“真是第一流的外交人物,可惜生在清国。”会后有人问伍廷芳何以违反议会规定,他说:“我当时气极了,不以人类视之!”
  美国出台“排华法案”,邻近的墨西哥也想依样画葫芦。伍廷芳赶往墨西哥城洽谈此事。墨方傲慢无礼,伍廷芳怒不可遏,一纵而起,以掌击案道:“下旗回国,电告政府调兵舰来,届时再见!”墨方为之惶恐不已,忙请美国出面调停。此事当时传遍北美,各报争相刊登伍廷芳发怒击案之事,且多有中国的巡洋舰向墨西哥湾直驶的漫画。
  康有为之女康同璧曾孤身往印度寻父,并赋诗云:“若论女士西游者,我是支那第一人。”她有一枚印章即刻“康一人”三字。
  杨度作《湖南少年歌》,对身为湖南人自豪不已。诗中写道:“中国于今是希腊,湖南当作斯巴达。中国将为德意志,湖南当作普鲁士。诸君诸君慎于此,莫言事急空流涕。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
  居正为老同盟会员,曾在上海策动反蒋,被当时上海警备司令熊式辉出卖,把居正骗到司令部扣留。后押到南京,居的夫人见蒋介石,蒋要居写悔过书才能考虑释放。居夫人对蒋说:“居有人格,你不配如此逼他。”
  谭嗣同以嫡出,不得父欢。12岁时,二姊、生母及长兄因染时疫,前后五日内相继病殁,谭也被传染,昏死三日,自此有“复生”之字。复生由是轻其生命,深念高望,私怀墨子摩顶放踵之志。
  民初,蒋介石在政治上开始崭露头角,但仍不脱上海滩“小混混”色彩,其时日记中充满了荒唐放荡与自责克制的矛盾。如1919年10月初他下决心:“以后禁入花街为狎邪之行。其能乎,请试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人可以醒悟矣!”但10月15日又记道:“下午,出外冶游数次,甚矣,恶习之难改也。”其后几个月,日记中充满自责,也确无“不良记录”。但1920年初,他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欲念,1月15、18日分别记有:“晚,外出游荡,身份不知堕落于何地!”“上午,外出冶游,又为不规则之行。回寓所,大发脾气,无中生有,自讨烦恼也。”直到夏天前的日记屡有:“迩日好游荡,何法以制之?”“晚,又作冶游,以后夜间无正事,不许出门。”“晚,游思又起,幸未若何!”这年夏天,他遇到旧友,言谈中感到别人对自己的不屑、痛感自己为人所鄙,在8月7日的日记中云:“世间最下流而耻垢者,惟好色一事。如何能打破此关,则茫茫尘海中,无若我之高尚人格者,尚何为众所鄙之虞!”9日则记道:“吾人为狎邪行,是自入火坑也,焉得不燔死!”以后的日记仍有大量的“理”“欲”交战的记录,但此时已基本是只有“邪念”而无“邪行”了。他写道:“我之好名贪色,以一澹字药之。”“见姝心动,这种心理可丑。此时若不立志奋强,窒息一切欲念,将何以自拔哉!”“欲立业,先立品;欲立品,先立志;欲立志,先绝欲。”“荡心不绝,何以养身?何以报国?”……可以说,在“戒色”方面他已取得成功。
  唐绍仪辞职后,蔡元培亦呈请辞职:“敬乞大总统速任教育总长,俾元培得早一日去职,即尸位之咎早一日解免。”当他到总统府向袁世凯当面辞职时,袁对他说:“我代表四万万人留君。”蔡元培说:“元培亦对四万万人之代表而辞职。”
  一战时,不少人愿振兴民族工业。范旭东等人办碱厂,劝陈调甫担起制碱的技术责任,共同奋斗。陈说:“我能力薄弱,要我担负此重大责任,等于要孩子当家。”范说:“谁都是孩子,只要有决心,就能成功。”又说:“为了这件大事业,虽粉身碎骨,我亦要硬干出来。”陈大为感动,即相约共同为碱业奋斗。他们到厂外散步,看见一堆一堆的盐坨,形如小山,数之不尽。范对陈说:“一个化学家,看见这样的丰富资源而不起雄心者,非丈夫也。我死后还愿意葬在这个地方。”
  1915年袁世凯称帝前夕,曾派人到上海,准备收买王宠惠为袁鼓吹帝制,王拒绝说:“余之笔为共和民主而写作,不能以拥护帝制受辱。”
  鲁迅与周扬就“国防文学”发生争执时,托派分子陈其昌认为有机可乘,就给鲁迅写了封信,想把鲁迅拉到自己的阵线里来,结果鲁迅写了一篇《答托洛茨基派的信》来回应。鲁迅在文中极尽刻薄之能事,如“倘若有人造一个攻击你们的谣,说日本人出钱叫你们办报”、“我要敬告你们一声,你们的高超的理论,将不受中国大众所欢迎,你们的所作所为有悖于中国人现在为人的道德”。事实上,陈其昌与他的同志,都是节衣缩食凑份子办报纸,且是坚定的抗日分子……鲁迅显然有点不负责任。抗战中,就是这个陈其昌,被日本宪兵逮捕后,坚贞不屈,不曾吐露一个字,最后被塞入麻袋用刺刀戳死,从吴淞口扔进大海。
  陈独秀说:“我只注重我自己独立的思想,不迁就任何人的意见,我在此所发表的言论,已向人广泛声明过,只是我一个人的意见,不代表任何人。我已不隶属任何党派了,不受任何人的命令指使,自作主张自负责任,将来谁是朋友,现在完全不知道。我绝不怕孤立。”
  胡适在北大讲学时,常与黄侃同宴会。有一次,胡适偶然谈起墨学,黄侃立即骂道:“今之讲墨学者,皆混账王八。”胡嘿然无语。过了一会儿,黄侃又说:“就是胡适之尊翁,亦是混账王八。”胡适大怒,谓其辱及先人。黄侃至此大笑说:“且息怒,吾试君耳!吾闻墨子兼受,是无父也,今君有父,何是以言墨学?余非詈君,聊试之耳。”举座哗然欢笑。
  某次,北大文科研究所举行研究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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