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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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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政府工程是让做力工的百姓多了点流通的硬通货、盘活了棉布糖酒之类或可用可不用、或在传统自然经济生活中农民宁可低效也要亲自劳动生产的东西的市场——如果有足够的政府工程,让农民养成没地种的季节可以去打工修河堤水坝,干一天活换取自家婆娘织布三天才能织出来的棉布的话,那么农民也是会考虑出卖劳力、买进棉布的。而那些“外头一个人一天织两匹布都宁可不买、非要用自己家里的土织机织三天一匹的土布用”的人,其实多半还是因为“空闲下来的时间没有做工赚钱的机会”导致的。

当年做力役的农民如此;后来出卖训练量可以换取更多军饷的士兵是如此,如今那些暂时因为结构性失衡而富余出来的读书人也是如此。有时候,钱惟昱自己想想,都觉得他这个民族主义者有向国家涩会注意者靠拢的倾向——就和1933年的元首一样,经济建设全靠快速扩张时的朝廷调控,民间消费力不足了就把赚钱的大户捞到的钱全部吐出来继续搞基建投资……只不过区别在于历史上的元首和罗瘸子是没钱这么搞,他们都是找大资本家借钱的,所以维持不下去之后需要发动战争。而钱惟昱是用自己的本钱这么搞,朝廷、军阀、垄断官僚资本家的三重身份,在钱惟昱这里三位一体罢了。

当下数人讨论后,很快拿出了一个初步的条陈:“启禀大王,臣等以为大王所建议的措施可行,如今我吴越水利、路政兴修所靡费钱粮已经渐渐减少,军备所需虽然昌盛,但是三四年内扩军造船所需的装备投资也会到一个顶点,此后缓缓下降。若是只在每县立免费官塾一所、以年收授启蒙童子三百人为限,连同学官、塾师、童子食费不过一县城两千余贯。全国七百县城,总计耗费150万贯,仅有军费十几分之一。

不过此法还有一番麻烦,却是因为官塾设在县城、农户人家子弟固然无法入学,哪怕是城内民户,也多会被钱粮势力丰厚的豪族占了名额,反而把朝廷救济贫苦的用心给坏了。因此臣等以为,此学应当定例:任何人等入学不得超过两年,识字以常用字一两千为例,算学以加减乘除为度。两年期满,必须退学另选新生入学。如此,县学内学不到高深学问,也好避免豪强子弟占用朝廷优惠过多,对于学政举措,也应以州道学官巡查。将来若是大王真个将免费官学推广到一个乡镇一座、学制两年,朝廷总支出也可以控制在一年一千万贯以内——不过这一笔数目却是非同小可了,若是用于军费,便是又得多养十余万精兵,是否推行还请大王三思。”

“此事细则诸位还是多与户部商议完善,关于学制之说,寡人认为不错,其余有兴利除弊、堵住********之辈侵占民利的章法,也要诸卿好生核计。”

。。。

。。。

第402章 无法回避的问题

钱惟昱与一众核心臣僚商定了“扫盲义务教育”的长期事宜,以及进士科士子将来的安置方向,便算是定调了科举与管制发展的主要矛盾。

剩下的一些问题中,兵科还是比较好解决的——如今还是战争年代,就算有考出武举,光有武艺和纸上谈兵的策略也是不够的。这几年亲从都和北府兵大规模扩张的势头还没有停止,把这些武举考中之人派到军中担任一些诸如虞侯级别的“副团级”副职军官历练也还是不错的,既可以发挥读书识字多做做参谋军官,也可以跟着在训练征战中历练。

果有武举考试中兵法策略成绩优异的,钱惟昱则打算抽出部分人在枢密院内成立一个类似于文职人员的翰林之类的部门——当然,这只是个旗号,实际上钱惟昱想要的,就是一个参谋部和后勤部,帮助枢密院更好地统筹军务。此外,因为组织上没有打出参谋部的旗号,将来也可以兼一些军官进修学校的职务,让那些不是科班出生、全靠一线军功搏杀升上来的实干军官得到一个理论深造的机会。

除了兵科之外,算学和工程人才的录取基本上也和兵科差不多,录用了或近百人、或六七十人的规模。因为吴越国如今的“水力机械化萌芽”和“资本主义萌芽”已经发展了有几年了。无论是农技还是纺织业、水利部门、军工造船统统需要大量技术官员,因此那些人是比较吃香的,一下子就被瓜分完了。这些官员的品级钱惟昱都是尽量偏高了给,也好作为一种引导分流,让更多的新读书人在选取将来道路的时候不要光盯着进士科和明法科看。

……

这些事情说着不大,却也繁琐,那些宰辅文官各有司掌,不会管这些偏门的事情;便可以让分管科技和工程的沈默、张思训等人,亦或是军需、后勤的司马球、孙显忠议论;至于航海造船方面有没有新的添置和需求,还得把如今还在杭州休养、安享发现美洲尊荣的陈诲请来宫中叙谈。

但是那些人终归都有不忙的时候、可以躲懒,唯有钱惟昱作为一国之君,这些事情就算不经办,那也都是要靠他自己拍板的;所以从科举放榜之日,便忙得不停。这一日,眼见得宫中已经掌灯了两个时辰,都亥时过半了,钱惟昱才送走最后一批的陈诲,然后准备晚膳宵夜一起用,然后思忖着抚慰一番后宫诸人。

晚膳兼宵夜很快在几个贴身宫女的服侍下送了上来——吴越王宫原本是有一定数量的宦官的,但是钱惟昱做了大王这四年来,觉得此法颇为不人道,加上吴越国如今富庶,劳动力出路比较多,也不如明末那般人口极度膨胀、劳力过剩的时代那般有很多没钱光棍汉求着做太监糊口,所以这四年吴越宫廷一直没有新招宦官。只是继续沿用原本已经是宦官的人罢了,即便如此,钱惟昱也有意识地让宦官干一些宫女不太能胜任的工作,而男人女人都能做的活就尽可能用女人。渐渐地,内宫中也就没什么散发着异味的太监出现了。

再加上,日本宫廷在使用宦官这件事情上做的就比中国朝代要好——当然,那也和仅仅两百年前的奈良朝时,日本还未脱离母系社会、有多代女天皇有关,女主临朝的国家,自然不会需求多少太监,因为女主没有后宫需要防止男人去染指。如今虽然是平安时代了,那些尽量少用宦官的好习惯却也还没有失传。钱惟昱傀儡了日本国之后,也洋为中用,为逐渐淘汰宦官制度找到了一些论据,退却了一些阻力。而且如今吴越国因为历史遗留的特殊,有顾少妍和林允两个女都统担任宫卫军长官,领着一班不过三百人的姬武士拱卫内廷,因此原本几乎可以说是非男人不可的内廷侍卫都由女人彻底接管了,宦官制度的彻底淘汰也就可以预见了。

晚膳的肴馔大多是吴越本乡本土的宫廷菜色,只有偶尔四道热菜和几道点心上,为了体现大王对于美洲新引入物种的信赖、证明美洲物种的无害,才有意识地在膳房的精心准备下搭配了些新奇之物。四道混入了美洲食材的热菜分别是番茄炒蛋、宫保鸡丁(也可以称作宫保花生)、蛋黄南瓜,还有酸辣莼菜鱼羹,鱼羹本是杭帮菜的做法,微辣的调味用茱萸也是可以做到的,自隋唐便是醒酒汤之用,只是今日这道酸辣鱼羹第一次把茱萸换成了辣椒,也算是可以载入中餐发展史册了。

甜点则是玉米烙、葵花子饼、盐水菠萝和糖心薯圆——薯圆里头包的馅儿,还是原始的牛奶巧克力碎。这道菜钱惟昱一尝便知道是蒋洁茹亲手调制的,自己这个爱妃一直喜欢在烹饪上伺候自己。在宫廷御厨还停留在制作“可可水”这种简陋之物的程度上时,蒋洁茹已经在和他的一响贪欢之后,因为听他随口说了一句“可可豆还可以磨碎了加入牛乳、酥酪、霜糖等调味,制作成一种名叫巧克力的香滑细腻美味”,随后便把好几天时间都钻研到美食上,纵然如今做出来的原是巧克力还没有滤掉可可豆渣,质地也不均匀,已经着实让十五年不知巧克力味的钱惟昱大呼过瘾了。

一边吃着蒋洁茹亲手为他做的乳酪巧克力芯的薯圆,钱惟昱便想到了最近让他颇为头疼的后宫问题。这一切还要从正月里说起,这一桩事情,便也算是在吴越舰队发现美洲、科举扩大和改革之外,建隆三年的另一件大事了。

去年冬天的时候,日本方面的战事有了新进展,关东平家武士集团的新一任领袖在武藏野授首,随后平氏地方武士势力便失去了有组织的抵抗。日本朝廷方面,公卿都逐渐被式部卿藤原为时控制,成了钱惟昱的拥趸。如此大好局面,加上汉化改革加深、汉字汉语朝野普及、铜银矿藏爆发式勘探,种种利好消息,让钱惟昱下了一个决心。

正月里的时候,钱惟昱又去了一趟日本,只少许待了一段时间。靠着东海两岸宣传口径的不同,在日本国方面,以“东天皇平嫁西皇帝”的口径,选子女天皇的亲事便算是定了下来。随后钱惟昱便在短暂盘桓之后,正式在日本举行了隆重无比的仪式,迎娶了选子。为了这事儿,少不得又有几股势力起来反对,前前后后内内外外杀了数千死硬分子,才算是彻底平定。婚事之后,选子就被钱惟昱接到了杭州居住。

离开之前,钱惟昱以选子之名义宣旨,立大阪城为日本西京,因为那里是平安京进出东海、航渡两浙的门户港口所在。同时册封源博雅为太宰府、名义上驻节博多、总揽九州,实则也派到杭州闲住,便于管理。日本国内,对于关东残余战事的处置上,源满仲被任命为征夷大将军、源赖光为关东管领,继续负责在钱惟昱和选子不在日本的时候打击反抗者。(说不定将来可以在东京湾立一块“日征夷大将军源赖光灭日于此”。)

在东海对岸的日本,钱惟昱可以玩自称“西皇帝”的外交宣传口径,把吴越国拔高到一个僭越为中原正统的所在;在中土,事情便要难处置很多。选子刚刚接到杭州的时候,钱惟昱只能先让选子住在“娘家”——也就是钱惟昱的母妃仰元妃在葛岭的行宫内,毕竟仰元妃和选子原本还有义母义女之亲。但是在封号上,问题就麻烦得多了——钱惟昱可是有正妻,周娥皇占在那里的,暂时只能继续压住选子了。

对于选子的到来,周娥皇也是颇有心理准备,尤其是自己的夫君两三年前对日本谋划用兵的时候,以娥皇的灵窍敏识,就已经预料到选子必然会有一个至少高于杨云娥和金孝恩的地位了——杨云娥不过是静海军节度使的女儿,册妃笼络无非也就是控制越南这点价值;金孝恩是新罗末王的女儿,在新罗王同样无子的情况下,纳这个妃可以帮助吴越国将来对高丽用兵时占一些名分。而选子已经是日本国的女天皇了,不是什么前朝的遗老遗少,而是正儿八经的当朝女主。

加上周娥皇自从感受到一股隐隐的威胁后,便多留心求学,她人本就聪明绝顶,一些历史古籍、文艺典章随手看来,对于日本的社会形态已经是了然于胸了;对于日本人的社会传统居然会至今一千四百年不曾改朝换代,几乎相当于中土商周两个最长的朝代相加之和,若是武力征服日本,遭致的反抗定然不是中土这些老百姓不在乎天子姓啥的国度可比的,夫君厚待选子,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周娥皇心中滴血,却是只能强颜欢笑,因为她知道这桩事情不仅仅是妻妾争宠的问题,还关系到国祚;钱惟昱哪怕真的从此偏宠选子,也是政治的需要,是为了夺天下,周娥皇不愿意自己落下一个不识大体的名分。只是女人的纠结,又让她颇不甘心——论姿色学识,气质才艺,她哪里能服气选子的素质?

钱惟昱那边,对于这个问题依然也在回避,为了对其他妃子多加安慰,钱惟昱这几个月可谓是夜夜笙歌,夕夕欢娱,一边要宠幸选子,一边又尽力喂饱周娥皇,甚至比平日都卖力,弄得已经二十七岁的娥皇都心中羞赧,似乎成亲七年都不曾如此极尽缠绵,只可惜这缠绵之内始终含着一丝隐忧。

数日之前,这一丝隐忧终于爆发了,让当事人数方明明早就揣测千百遍、但是事到临头依然不敢面对——选子怀孕了。

。。。

。。。

第403章 赤诚摊牌

选子怀孕的消息,太医院的女医官是三天前告诉钱惟昱的——那个女医官,还是选子从日本一起带来服侍的女官。发现的时候,孕期才半个多月,这种消息固然不可能对外传播,但是宫中本就不是一个可以封闭消息的所在,内宫诸人肯定能在数日之内得到风声。

得到消息之后的这连续三夜,钱惟昱每晚都是在周娥皇宫中过的。频率之频繁,已经超过了寻常——原本毕竟引日本国宗室女子入钱惟昱的后宫,便是让大部分钱惟昱原本的妃嫔都心中吃味的事情,要安抚的可不止周娥皇一个。除了蒋洁茹性子柔弱温婉,不思争宠、安倍素子本就是日本人,说来还是选子的臣,自然不会和君主争宠;其余杨云娥等辈又哪里是省油的灯了。所以钱惟昱哪怕是夜夜欢娱,也还是要稍微雨露均沾的。

连续三天在周娥皇宫中,自然也会让娥皇心中惴惴,以她的冰雪聪明,能不能预料到什么事情,就难说了。这一夜,钱惟昱拖着疲惫的身躯连续第四次走进娥皇的寝宫,迎来的,是娥皇一丝既期待,又不愿意面对的复杂眼神。

身段纤柔而不失挺拔,温软而兼顾丰盈;这般摇曳之态,钱惟昱已经看了七年了,却还没有生出七年之痒,或许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二十七岁的女人已经过了黄金年龄,但是钱惟昱前世可是见识过不少御姐审美观的洗礼的,二十七岁但凡保养得好,也依然觉得耐看。尤其是那股从熟透了的身段中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有别样的邪恶念头。

钱惟昱在周娥皇的服侍下宽衣,内室居然连侍候的宫女都没有,着实令钱惟昱觉得私密、又似是娥皇已经习惯了他今夜还会来一般,为了掩饰尴尬,钱惟昱躺在榻上便自言自语似地低声诉说:“爱妃还不曾歇息么,寡人今日也是评定科场庶务,忙得乏了。”

“大王勤于国事,宵衣旰食,臣妾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会生出怨怼之心,反而是大王应该保重身体,在后宫欢娱上当有节制;臣妾与大王之间,也不尽在枕席之欢。”

娥皇一边亲手铺床叠被,一边幽幽地叹息着,让钱惟昱心中颇有一丝异样的难受。说实话,他是一个杀伐果决的君主,对于后宫的事情,能够乾纲独断便乾纲独断,别的妃子多多少少都有一种被他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灵魂附体过的存在,他内心在碾压得多了之后,还是有那么几分与女人平等交流,心灵交融的渴望的;

再加上,因为他知道历史,也和周娥皇相濡以沫多年了,知道周娥皇性情刚烈——他不怕周娥皇和他闹,就怕周娥皇以后就这样不理他,却把自己给活活气死,那样说来终究还是他亏了。为了这一点,他少不得把仅有的耐心都拿出来。

“爱妃可是这两日提前不方便了?寡人自觉身体还不错,也该劳逸结合。整日署理奏折坐在那里,不活动一番岂不是要腰椎间盘突出……唔,寡人说的就是腰骨的毛病罢了。是太医院的秦太医新告诉的名词,据说坐久了之后,若是不辅佐以让腰往后拉伸的动作活动,便会不好的呢。”

“既是如此今夜臣妾给大王揉捏一番也就是了。”娥皇说着熏起一炉暖香,招呼外头宫女送来一些精油,让钱惟昱趴在榻上,居然便亲自动手起来,那手法她还是向杨云娥学的,据说叫做“占城古法按摩”后宫固宠不易,这般小意体贴也是无法之事。

娥皇的骨感柔荑拿捏得体地摁在钱惟昱的腰眼上,虽然力气不大,却是因为手指纤细,压强倒是不小。便在这个按得刚刚入港的舒服当口,娥皇恍若无事一般信口问道:“选子妹妹有身子了吧。”

触手之处,周娥皇可以细腻地感受到钱惟昱腰部抹了精油的地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按住的那个身体虽然没有言语,神情也看不见,但是仅从**的紧张反应,就可以让一切暴露无遗,周娥皇没等钱惟昱开口,手下已经丝毫不缓地继续掐了下去,如同刮痧一般用劲,云淡风轻地说:“不必回答了,也不必问臣妾是怎么知道的——臣妾本不知道,但是看大王浑身的反应,臣妾也猜到了。用了这白芍安息的暖香熏着,纵然上了木樨精油,也是断然不会觉着冷的。所以,不必去寻那泄密之人,医官们都是无辜的。”

钱惟昱心说好伶俐的女子,毕竟是一起睡了七年的至亲之人,娥皇对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熟悉了,一颦一笑一个肌肉抽搐都能被看出破绽。唉,做国君的人真是累,外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每天在揣测上意,只不过外间的人不似后宫宠妃那般第一手资料多罢了。

趁着脸朝下埋在枕窝里的当口,钱惟昱深呼吸了两口,让五官一阵错乱扭曲放松一下为了持续保持表情而紧绷的面部神经;自问喘息够了之后,整好一副表情,然后用同样云淡风轻地幽幽语气回答周娥皇的问题——当然了,写着麻烦,其实调整演技也就三四秒钟的事情。

“寡人本就没有打算瞒着爱妃——这种事情,这么大的动静,如何有可瞒得?选子若是能够为寡人诞下长子,也是社稷之幸。我汉人纷纷《十六史》,还有五代纷乱,为君者之权威,衰微已极。只要不触及汉人百姓的利益,天子姓谁家,又有人在乎呢;然日本国不同,一姓传承,亘古至今未绝,若是改朝换代,只怕要杀伤数百万之巨。”

“若是大王一生为王,臣妾便是正妃——若是大王有朝一日君临天下,臣妾便是西宫贵妃,可是如此么。”

和聪明人说话,从来都不用说太多,钱惟昱这一次的反应很快,没有犹豫便首肯了周娥皇的说法,有时候犹豫只会给人假惺惺的感觉。

“臣妾还有最后一问——大王迎娶臣妾七年,其余后宫女子,或随侍四五年,或随侍二三年,过了封号的正侧妃子,也有七八人,她们始终不曾蒙恩孕育龙种,可是大王之意。”

“绝无此事,难不成寡人还会对你们不利么?你们这些年来,身子可有不适,自己都是清楚的,再说寡人要是真为天下计,不得不立嫡的时候,哪一脉为嫡还不是寡人一言之间何必用如此手段。”

莫非这真是天命么?娥皇心中想想钱惟昱那二十来岁的人生,还真是坎坷却又屡次天命护佑,莫非真是上苍为了让他建立不世功业,囊括寰宇?

“自古幸者生于帝王家,不幸者亦生于帝王家。臣妾不是争风吃醋之人,大王此前如此疼热,定然是还怕臣妾想不开吧。从今而后,大王却是不必再下这份水磨工夫了。妾托质君门,七年有余,女子之荣,莫过于此。世上之事,又岂得两全。”

周娥皇按完,软软地躺倒在钱惟昱身侧,用娇嗔恨恨地语气说道:“所恨者,唯有服侍大王不似倭国女子尽心尔——听说倭地风俗奔放,选子妹妹贵为东国天皇、以处子之躯侍奉大王,竟然还与清少纳言姐妹相称、一并同榻承欢,可是如此么?怪不得能够勾得大王乐不思蜀。”

“断无此事……唔,寡人是说,‘乐不思蜀’之考评,断无此事。”

“那也就是数女同榻宣淫的事情是确有其事的了。”

“寡人当初也是怕占了选子妹妹的身子之后,让她在日本国久旷许久,思欲伤身……”

“那……大王是说,大王不在的时候,选子妹妹和清子妹妹之间居然还……居然还……”

娥皇面色鄙夷至极,却又暗恨倭女争宠手段之无耻。可是她大家闺秀出身,“磨豆腐”三个字又如何说得出口?不过这一点她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当下也不再多说,只是把愤恨发泄在钱惟昱身上。

逆推~扑倒!周娥皇把钱惟昱扳过身子,再次压在身下。然后缓缓褪下自己身上的缭绫蛟绡两人轻车熟路地便入港了。木樨精油中的秘料,令欢娱中的男女都浑身火热,肌肤潮红。娥皇身段绷紧到极限,如同曲项的天鹅一般引吭呻吟,似乎要把钱惟昱骨子里的精力都榨出来。

“大王,这些姿势,倭女定然不会吧。不过是聚众宣淫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嘉敏,出来吧。”

钱惟昱顿时感觉面上冷汗涔涔而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娥皇,“你说什么?嘉敏可是你亲……”

钱惟昱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御榻一侧的粉色重罗之后,羞怯怯地转出一个身影,朦朦胧胧可不就是自己的小姨子周嘉敏么?

“嘉敏已经十八岁了,你连选子十五岁的时候都不放过,还让嘉敏等那么久——莫非想让嘉敏也和臣妾一般,双十之年才嫁人么?”

“嘉敏不是有三年热孝在身么……去年也才脱了孝吧……当然了,寡人绝不是说早就有什么非分之想……唉,寡人不是怕伤了爱妃的心么。”

“你和倭女胡来的时候,便不曾想着臣妾心中难过了吧,臣妾还会专门嫉恨自己的亲妹子不成!”娥皇一边用力地起落研磨,令钱惟昱如卧云端,一边十指指甲都陷入了钱惟昱的臂膀肌肤之中,沁出了一道道血印。钱惟昱心中郁闷,心说总不能直接和周娥皇摊牌说:“历史上你就是被你自己妹子的事儿给气死的,寡人能不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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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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