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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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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场风波总算就此被敷衍了过去,到末了,张贤还是于心不忍,又照顾这些壮丁家属们的伙食与住宿,让这些跟来的家属们在汝南城歇了歇,又从部队财务里为这些人拨出盘缠,发到每个人的手中,令其回家。

总算如此地将这些老乡们谴散了开去。

※※※

部队到达信阳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的下旬了,眼见再过一个月,又一个阳历年就要过去了。

此时的信阳,是河南省南部的要塞,所以在这里设有信阳绥靖分署,隶属于武汉的白崇禧华中剿总司令部麾下。此时的信阳绥靖分署主任是北伐时期的名将张轸。

整编十一师被调入到华中序列后,开始在信阳休整,大家都知道,在休整之后,他们要面对的是挺进到了大别山区的刘伯承与邓小平所领导的共产党晋冀鲁豫野战军。

对于张贤的十一旅来说,信阳的短暂休整正是一个难得的整顿时机,十一旅从安徽、河南两省边界地区所抓来的壮丁也需要消化,这些壮丁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为了一支新兵,但是真要能够上得战场,却还需要长时间的锻炼。这些新兵被编入到了三五四团,这个三五四团虽然成立已经快一年了,却还从来没有打过仗,实际上成了十一旅的预备队,在三十一团与三十二团有兵员缺额的时候,就从这个团里往外调配人员。此时,这个后备团的团长就是由徐海波这个副旅长来兼任的。

新兵训练是张贤亲自抓起来的,虽然大家都觉得一旅之长来抓这个工作有些大材小用,但是张贤却不觉得如此,他反而认为,一个壮丁能成为一个真正战士的关键,就在这个新兵训练中,只有把这个工作做好了,才可能谈得上其他。为此,他专门从各营连里抽调出骨干力量来加强这项工作,在他亲自督导与不懈地努力之下,这些壮丁们很快便进入了角色,成为了一个新兵,又由新兵很快转化而成了士兵。

当胡从俊再次来到十一旅视察的时候,看到这些新兵列着整齐的队列从他的眼前走过,一个个抬头挺胸的样子,仿佛是训练了很久,这让他这个师长也大为赞叹,开着玩笑地道:“张贤呀,我看以后你不用去打仗了,直接到后面管理训练新兵算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源源不断的兵源了!”

张贤却十分认真:“师座,你说的可是真的哟?我宁愿去当教练,也不想当这个旅长!”

看到张贤如此一说,胡从俊却扳起了面孔:“阿贤呀,我看你是想躲清闲吧?你想得倒是美呀,我也就这么一说说,你却还真当回事了!呵呵,等戡乱结束了,你再去当你的教练吧!”

张贤有些失望,却也知道,在这个时期,哪怕是忙里偷闲着想回一趟武汉看看老婆孩子,只怕也要经过师长的特别批准。此时,信阳离着武汉已经很近了,又有平汉铁路的通行之利,来回一天也就足够了。但是,正是因为身为旅长,所以他也只好将这份急迫的心情掩藏下来。

胡从俊看了看这们年青的旅长,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心事,悠悠地道:“你是不是有些想家了?”

张贤愣了一下,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师长这敏锐的眼睛,当下只好点了点头,如实地道:“是呀,离开武汉已经一年多了,原来在山东的时候,虽然也时常想家,但是因为离得远,所以还能够忍受。呵呵,如今我们到了信阳,离着武汉这么近了,便有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胡从俊笑了笑,又问着他:“你是想你的老婆还是儿子呢?”

张贤却是有些歉疚地道:“都想,尤其是想我儿子,小虎已经五岁了,想想看这么多年以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不到一年!”

胡从俊点了点头,他的家属也在武汉,他也不可能不想。听到张贤如此地说来,他不由得开起了玩笑:“张贤呀,你就不想你那两个老婆?呵呵,你那两位夫人可都是嫦娥下凡呀,你就不怕她们会变心吗?”

听到胡从俊如此一说,张贤反而严肃了起来,淡淡地道:“其实我一直在想,象我们这样的军人为什么要结婚呢?白白地耗费别人的青春!呵呵,其实我也早就想开了,缘分这东西是自己都无法左右的,如果相信爱情,那就应该相信她们;如果对自己的老婆还要疑神疑鬼的话,也就是无法相信爱情,再强扭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我的两个老婆都是自己愿意跟着我的,又不是父母包办,如果我真得怀疑她们对我的忠贞的话,这份婚姻也就没有了基础。我也早就想开了,如果她们真得移情别恋,那就随她们去好了,成人之美又有什么不好呢?”

胡从俊怔怔地听着他的回答,却有不同地看法:“张贤呀,你真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我就不这么想,如果我的老婆对我不忠贞的话,我会杀了她!”

张贤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自己原来的师长张林福来,虽然张林福与胡从俊是两种性格的人,但是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显然是一样的,他们都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

“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说些正事吧。”胡从俊收住了话题。

“是不是又有什么行动了?”张贤问道。

胡从俊点了点头,告诉他:“我们马上要进攻大别山了,两天后就准备出发,所以你要趁着这两日,赶紧把十一旅的新兵整备完毕,最其马别让他们一听到枪响就吓得尿裤子!”

“是!”张贤坚毅地回答着。

“如果这一次的行动顺利的话,或许能在元旦的时候再转回信阳,到时我会给你们大家带来一个不小的惊喜!”胡从俊最后悠悠地道。

张贤愣了一下,忙问道:“哦,是什么惊喜?”

胡从俊却是神秘地一笑,道:“要是现在就告诉了你,你还惊喜个什么!”

见师长不愿意马上说出来,张贤也只好不去追问了。

第二章 信阳(二)

虽说只有两天的准备时间,张贤还是抓紧时间对这些新兵进行训练,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这天他刚刚从训练团回来,还没有走进自己的临时旅部,便见到陈大兴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敬了一个礼,叫了一声:“旅长!”

“大兴呀,有什么事吗?”看着陈大兴的样子,仿佛是有什么事要说。

陈大兴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张贤身后的熊三娃,却又欲言又止。

熊三娃的目光也十分敏锐,不高兴地道:“大兴哥,你还把我当成外人了呀?”

这一句话,令陈大兴很是尴尬。

张贤回过头来,对着熊三娃道:“三娃,你先去一下,我和陈大兴单独谈谈!”

熊三娃应了一声,愤愤地瞪了陈大兴一眼,转身离去。

“说吧!有什么事?”张贤这才一边走,一边问着他。

陈大兴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了口来:“刚才我在城里走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你也认识。”

“谁?”张贤问道。

“尹剑!”

张贤浑身一怔,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过脸来愣愣地看着陈大兴,很久以来,这个名字已经从他的记忆里逐渐地淡忘了。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就不怕我把他抓起来?”他不由得问道。

陈大兴道:“他说,他是专门来找你的!”

“他找我?他找我有什么事?”张贤却是一声得冷哼,至今还无法释怀他对自己的背叛。

“他想见你一面!”

“我不想见他!”张贤却是十分果决地回答着,转身准备离开。

“旅长!”陈大兴又叫住了他,却有些为难,老实地道:“旅长,我觉得你对尹剑误会了!”

张贤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回头来看一次看着他,却是有些暴怒:“你说我误会他?”他很是愤怒:“如果他不是叛徒,怎么会在那个时候做出那种事来?把我们的敌人引进村里,还对我撒谎?如果他心里没有鬼,又为什么要乘着大战的时候脱身逃跑?如果他真是清白的,根本就不用去害怕被人来调查!”

“可是……可是!……”陈大兴迟疑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张贤如此生气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又不由得停了下来。

“没有什么可是的!”张贤斩钉截铁地道:“你去告诉他,叫他躲得远远的不要让我看到,否则,别怪我再把他抓起来!”说着,迈开步子,走了开去。

“贤哥!”陈大兴忽然来了勇气,紧走了两步,挡在了张贤的面前,却没有再叫他作旅长,而是当兄弟一样地叫了一声“哥”。

张贤愣愣地停在了那里,按年岁来说,他并不比陈大兴大,而陈大兴这个人又十分老实,向来在他的面前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喊他的职务,从来也没有象今天这样,随着熊三娃一样来叫他。

看到张贤停了下来,陈大兴便也壮起了胆来,思路清晰地问着:“贤哥,我知道你对尹剑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去告诉他,叫他躲远点,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派人把他抓来了。”

张贤愣了愣,被陈大兴如此正说中了心里,但他还是辩解着:“我只是看在他过去跟随我多年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罢了!”

陈大兴却不为所动,接着道:“要是贤哥真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对于从我们整编十一师的叛徒根本不应该心软,最其马你也会去向胡师长禀告一声,尹剑怎么来说,也是一个营长,在十一师里也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可是你却并没有这样做,这是为什么?”

被陈大兴如此一问,张贤顿时觉得自己理屈词穷了,干脆默不作声。

陈大兴没有等待他的回答,又接着道:“贤哥,大家之所以这么些年来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就是因为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不象黄新远那样虚情假意!但是,你想过没有?当初尹剑之所以在你的面前为黄新远做掩示,不正因为他那个时候和你这个时候的心思一样吗?是义气害了他,他和你撒谎也是有不得已的缘由!”

张贤忽然发现,这个陈大兴平时说话不多,没想到今天说起话来却是如此得巧舌如簧,却又条条是道。当下,他有一点语塞,却又不甘心地道:“他不是去投共产党了吗?又回来见我做什么?”

“大家都说他去投共产党了,可是有谁见到了?”陈大兴反问着他。

张贤怔了怔,当时这也是他的猜测,并没有证据。“既然他没有去投共产党,那为什么要从旅部里逃跑?”他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陈大兴解释着:“这个我也问过他了,他说,他也见过了那些特务的手段,如果真得把他交给了那些特务来调查,先不要说别的,就是一进去的毒刑拷打可能就受不了,到时候只怕没有也要说有了!”

张贤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贤哥,你就去见一见他吧!”陈大兴恳求着,同时道:“他说只要是见过了你之后,以后是死是活的,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张贤思忖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

陈大兴在前引路,带着张贤走进了信阳城南的浉河旅社,这个旅社紧挨着信阳的母亲河浉河,但是位置却比较偏僻,门口很是冷清。因为此时信阳正是绥靖分署的驻地,所以满城的军人很多,张贤与陈大兴走进这个旅社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来到二楼的一间屋子的门口,陈大兴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问着:“谁?”

“我!陈大兴!”陈大兴回答着。

门“吱”的一声打开来,屋里蓦然出现了一个瘦弱而憔悴的人影,穿着一身灰布长衫,留着军人才特有的平头,方正的脸上架着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不错,这不是已经消失了许久的尹剑,还会是谁呢?

尹剑也看到了门外的陈大兴以及他身后的张贤,不由得愣了一下,与张贤四目交织,他的眼睛经不住通红而潮湿起来。

“我们进去说话!”陈大兴提醒着尹剑。

尹剑这才如梦方醒,连忙将他们让进屋来,并随手关上了门。

张贤却是一脸得铁青,紧绷着脸,不拘言笑。

尹剑紧紧地看着张贤板起的脸,突然撩起了长衫,双膝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同时泪水扑籁籁而下。

陈大兴却觉得有些尴尬,道:“我到外面去看看,你们两个谈!”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随手又将门带上了。

张贤望着泪流满面的尹剑,一时之间只觉得这个心里有如被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他的眼睛也有些发热,已然湿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张贤还是紧绷着脸孔,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

“团长!我对不起你!”尹剑很是动情。

这一句话,已然令张贤的怒气消了一半。

“男儿膝下有黄金,尹剑,你还是站起来说话吧,你我之间以后也不必要行如此大礼了,我怕折寿!”张贤不冷不热地说着。

尹剑却并不在意,依然固执地道:“团长,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原谅我的,但是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讲出来!”

“你要是有话说,就站起来说,我不喜欢别人跪着跟我讲话!你要是还这样跪着,那我就只好要走了!”张贤警告着他。

尹剑怔了怔,点了点头,终于站了起来。

两个人靠窗而坐,外面便是寒烟波渺的浉河,河中正有两艘渔船悠闲在撒着网,不远处的河上还有一座铁路桥,一列火车呼叫着冒着白烟拖着长长的车厢隆隆而过,那声音震耳欲聋,车轮的滚动同时带着整个房子好象也跟着跳动了起来。

看着渐行渐远南下的火车,张贤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打鬼子的时候。他转回头来,看了眼对面的尹剑,往椅子的后背上一靠,长出了一口气,问道:“说吧,你今天想要跟我谈些什么?”

尹剑沉默了一下,再一次抬起头来,那双满盈着泪光的眼睛已经黯淡了下来,他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沙哑地道:“贤哥,背地里大家都这么叫你,请允许我也这样地叫吧!”

张贤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的确,在他的部队里,很多的人都比他的年龄要大,却不知道为何,大家总喜欢跟着熊三娃一样来叫他贤哥,他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反而拉近了大家彼此之间的关系。当然,在正式场合下,叫他作团长、主任、旅长这些职务代称的还是大多数,因为在他们这个正规的革命军里,是不允许大家象山大王那样称兄道弟的。

尹剑苦笑了一下,接着又道:“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明,那一次张凤集,我根本没有背叛你,也没有背叛我们三十二团的兄弟!”

张贤愣了一下,却又有些不快地道:“你既然没有做对不起兄弟们的事,为什么当初要逃跑,为什么不说明情况?为什么不为自己洗涮清白?”

听到张贤如此问起,尹剑显得有些激动起来,接言着:“那天我向你说的都是实情,当时我也不是共产党,只是在事情的处置上有些欠妥。那个时候大战在即,黄新远又与你有仇,你把我挂起来上交到旅部,也没有错。我本想着等那场大战结束之后,总会还我一个清白,哪想到那天晚上共军攻进了旅部,杨旅长组织人员反击,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那些共军当成了俘虏救了出去。当时我本想着要逃回来的,后来想想那些特务的手段也就怕了,所以便只好随波逐流了。”

张贤听着他的话,看着他坦诚的话语,并不象是在说谎。可是又忽然有些愠色,不解地道:“既然照你如此一说,要都是真的话,你就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反而是我对你多疑,是我对不起你,你又为何平白无故地给我跪下,请求我的原谅?”

尹剑真诚地道:“贤哥,你是我最敬服的长官,从我当兵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你的提拔之下成长起来,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

张贤摆了摆手:“这些话你还是不要再说了!”

尹剑的脸有些发红,这才微微想了一下,道:“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贤哥,那个时候我不是共产党,是真的!可是如今,我却是了!”

张贤一怔,蓦然站了起来,动作迅速,眨眼之间已然掏出了手枪,顶在了尹剑的头上。

尹剑却十分坦然,在这个时候,他还是笑了一下,称赞着:“贤哥,没想到你当了旅长,动作还是这么得纯熟,我是远远赶你不及了!”

“你到这个时候还敢跟我说笑话,胆子确实是越来越大了!今天既然你跟我交了底,就不要怨我对你手不留情了!”张贤紧崩着神经,有些咬牙切齿。

“贤哥,当初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如今能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是还了这份情!”尹剑说着,动也未动地闭上了眼睛。

张贤的手却颤抖了起来,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当年在刘集,他带着人去端雁口鬼子的巢穴,而尹剑却带着不多的人死守刘集,最终伤痕遍布的情景。当他带着人从雁口回来的时候,尹剑已经是奄奄一息了,那一刻,他吐出了血来!

这就是同袍兄弟之情!

第二章 信阳(三)

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打了开来,三个人一起走进屋来,走在前面的却是被推着进来的陈大兴,他已经被人缴了械,而在他后面跟着进来的却是两个头戴礼帽、同样身穿青衣长衫的人,前面的这一个帽子押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手里肯定有一把枪顶着陈大兴的后心,不然陈大兴也不会如此老实。而在最后面跟进来的人,身材十分高大魁梧,张贤瞥眼之间便不由得一愣,这个人影他太熟悉,令他不由得马上想起了一个人来。

那个最后走进来的人随手又关上了门,这两个人推着陈大兴走到了屋子的中间,在床边上停了下来。

尽管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骇,但是张贤的手枪却没有离开尹剑的头部,他的脑子反应也极快,与陈大兴的眼睛碰到了一起,从陈大兴的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却是悔恨与愤怒,显然,陈大兴也没有想到这次会面会变成这样。

张贤马上想到,这一定是尹剑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抓住自己,当下一把揪住了尹剑的衣领,“啪”地一声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对着进来的两个陌生人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再往前走,我就毙了他!”

“呵呵,老朋友,别那么紧张!”那个走在最后面的人忽然开口,声音已然十分清晰了。

“马文龙?”张贤经不住失口叫了出来。

那个人摘下了自己的礼帽,张贤看清了他的脸,却又有些失望,但是这种失望也刚刚才有,便又立即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兴奋。

这个人的脸并不是马文龙,但是他又的的确确地是马文龙。马文龙的鼻子有些塌,但是这个人的鼻梁却是挺起的;马文龙的眉角有些下垂,但是这个人的眉毛却是向上的剑眉;马文龙的嘴唇边上原来有一颗黑痣,而这个人的脸上却一颗痣也没有。这个人的面貌要比马文龙英俊得多,虽然脸上的络腮胡子刮得不是很干净,但是却透着一股成熟的阳刚之美。仔细地看时,这张脸孔虽然经过了修饰,但是依然有着马文龙的影子。

张贤马上想了起来,在他离开武汉的时候,王金娜曾说过要为马文龙整容。

“呵呵,阿贤呀,你还是认出了我!”这个人笑着回答,却又摇了摇头,纠正道:“不过,你叫错了,我不是马文龙,我是刘兴华!”

陈大兴开始的时候被张贤如此一叫,也吓了一跳,在他的记忆里,马文龙早已经枪决伏法了,他经不住地回头去看身后的人,可是刚刚看到,就被他身后的制住他的汉子低吼了一句:“老实点!”

张贤蓦然清醒过来,不由得一声冷笑:“你们使得好手段呀,竟然能够使出这种伎俩把我骗过来!”

“呵呵,不如此,你怎么会肯来见我呢?”刘兴华却是不以为然,同时命令着那个制住陈大兴的汉子:“小武,把陈营长放了!”

“可是……”这个叫小武的看了看被张贤用枪顶着头的尹剑,有些不情愿。

“叫你放,你就放了!”刘兴华道:“我想张旅长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便是我们不进来,他也不会对自己原来的部下开枪的!”

这个小武只得点了点头,将陈大兴往前一推,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枪。

张贤愣了愣,也收起了自己的枪。

尹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却是由衷地说了一声:“谢谢!”

张贤哼了一声,面对刘兴华,这个时候看来,他和陈大兴已经落入了刘兴华的手上,只是不知道他对自己有什么目的。他相信有一点,刘兴华不会要他的命!想到这里,他反而坦然了下来,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问道:“说吧,你把我诓来有什么事?”

刘兴华看了看屋里的人,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张贤的面前,又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他的对面,这才道:“呵呵,我们只是路过信阳,听说你这个老朋友也在这里,所以想和你叙一叙旧。”

张贤皱起了眉头:“你我之间此时是敌人,有什么好谈的?就算你不怕瓜田李下的被别人说三道四,我还怕呢!”

“呵呵,虽然我们的目标不同,但是我觉得这并不能影响我们朋友之间的交情!”刘兴华说着看了陈大兴一眼,接着道:“你放心,我不是说客,想要你有什么义举。我知道你这个人,向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我今天找你来,的确只是想跟你见一面!很久没有看到你了,想你了!”

听着他的话,张贤有些半信半疑,怀着十分的堤防道:“你知道就好!”

刘兴华又看了看尹剑,对着张贤道:“我们到信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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