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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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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壮壮正要发火,却见田瘌痢也走将过来,大声地讯问着:“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其中的一个见到田瘌痢,连忙答着:“这个小子是个偷儿,他偷了我们田家寨的辟邪铜镜。”

一听到这个答话,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一愣,便是连张贤和熊三娃也呆了呆,连他们两个都知道,这个辟邪铜镜是田家寨的镇寨之宝,挂在聚义堂的进门门头,据说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遗物,可以令鬼妖不敢靠近。

“我没有!”陈大兴大声地申辩着。

“你还抵赖!”其中一个按住他的人骂着,伸手间,从陈大兴的腹下一摸,便摸出了一面铜镜来,立时,场中的众人一起哗然了。

“放开他!”田壮壮命令着。

但是这两个人却看了看边上的田瘌痢,见到田瘌痢点了点头,这才一起松开了手。

陈大兴从地上爬起来,已然是一身的灰尘,满面的泥土,嘴里委屈万分的辩解着:“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眼睛里几乎要冒出泪来。

张贤不由得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是栽赃,就算陈大兴是一个贪财之徒,偷取个铜镜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偷些金争细软。他的目光透过了漫舞着的火焰,忽然看到了对面黑暗里一个他熟悉的影子,那个人的目光同样闪亮着,正是韩奇,此时韩奇实际上也正看着他。张贤的心里不由得一凛,猛然想起了进寨时韩奇对自己的警告,韩奇要他管住陈大兴与熊三娃!显然,韩奇还是担心他的背叛,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自己,在刚才自己也陈大兴说话的时候,那一幕肯定已经进入了韩奇的视野里,所以当陈大兴走向张义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什么,对付陈大兴也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无疑,这个时候,如果去向张义身边的不是陈大兴,换成熊三娃或者是自己,可能都是这样同样的结果。

“大兴哥怎么可能呢?……”熊三娃也叫了起来,打死他也不会相信陈大兴会偷东西。

“别说了!”张贤十分镇定地捂住也他的嘴。

“呵呵,没想到解放军里也有作贼的!”不知道人群里哪个人说了这么一句,立时引来了许多人的渍渍之声,仿佛都是在嗟叹着,又仿佛是在嘲笑着,更多的也许是看笑话。

张义的脸一阵红一阵,他当然也知道这是什么,这完全是一场排演好的戏,只是面对人赃具获的陈大兴,让他这个作头目的却难以启齿起来。

田壮壮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王金娜却是不以人质疑口气说着:“这是一场阴谋,陈大兴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边上的田瘌痢却对着田壮壮道:“壮哥,我也相信娜姐姐说得不错,也或许有些误会,只是今天晚上大家都难得这么高兴,就算是查,我看也最好到明天再说吧!”

田壮壮只得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张义。

张义咬了咬了唇,这个动作跟张贤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如同无二,他只能表示同意。

田瘌痢又道:“来人,把这个人先带回屋去!”马上,那两个按住陈大兴的壮汉又走了过来,田壮壮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十分不满的表情,但是一闪即逝。

“张义!我有话跟你说!”陈大兴再不顾不得其他,大声地说出了声来。

张义却是嘟着个脸,摇着头,有些不情愿却又必须要表示地道:“大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你先回屋里去想一想!”

“可是……”陈大兴还要说些什么。

张贤挥了挥手,把脸转了过去。

那两个壮汉又扑了过来,不容得陈大兴再说些什么,拉着他往客房的方向而去。尽管陈大兴心急如焚,却又不能在这场大厅广众之下说些什么,只能干干地着急,却毫无办法。

※※※

看着陈大兴被人拉出了场外,张贤与熊三娃也一样地着急了起来,场面上,田壮壮已经招呼着大家重新就坐,那两个厨师分割着喷香的野猪肉,浓醇的烈酒也倒下来,整个空地上都飘散着一股凛冽的香味。

虽然盼望以久的野猪肉终于熟了并且被端到了熊三娃的面前,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再也觉不出这肉的香味,几次想要起身冲向张义,却又几次被张贤紧紧地拉住,只急得他浑身冒汗,心里头就跟着这堆篝火一起跳动起来,劈叭作响。

“再不说就要来不及了!”熊三娃看着对面还蒙在鼓里的张义和田壮壮等人,根本就是在低吼着。

“不要慌!越慌越出乱子!”张贤却是警告着他,目光再一次盯着侧面的隐藏在黑暗中的韩奇,既然看不到他的面孔和目光,也可以感受得到那种监视并没有稍离。也许,在陈大兴冲向张义的那一时刻起,韩奇便彻底地对他失去了信任。

小虎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好象是搞恶作剧一样,哈哈地笑着,突然就蹿了出来,一下子便跃上了熊三娃的肩膀,险些把熊三娃撞倒。不过,对于小虎的这些恶作剧,熊三娃已然是应付的行家了,没有看到他的脸,便已经知道是他来了,一把便抓住了他的两条小腿,没有让小虎从自己的头顶翻将过去。

张贤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可是当他看到自己儿子的时候,眼睛里不由得亮了起来,马上把小虎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却是在他的耳边以不容他多问的语气命令着:“小虎,不要多问,听我说,如今你姆妈、三叔和舅舅有危险,你马上跑过去告诉你舅舅,要他快动手!”

小虎愣了愣,对于张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怀着一种敬畏,这也许就是父子之间从小养成的一种默契吧,所以在听到张贤的话后,点了下头,马上脱离了他的怀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场中的篝火边奔过,径直地冲向了对面的田壮壮。

张贤生怕韩奇又察觉到了什么,会采取某种措施,可是当他转头再去那个方向看去时,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韩奇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小虎毫无阻碍地跑到了田壮壮的身边,就跟他刚才跃上熊三娃肩膀一样的跃到了田壮壮的怀里,却是靠着他的耳边说着什么,田壮壮的脸上刚刚还装出来的笑容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张贤那颗高悬的心也落下了一半,看来,小虎是把他的话传到了,至于后面怎么来做,以田壮壮聪明,应该马上想到了。

果然,田壮壮对着身边的张义说了几句什么话,张义点了点头,同样表情严肃了起来,两个人仿佛是商量了一下,田壮壮回身向身后站立的一个小喽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个小喽啰应声而去,张贤知道,田壮壮的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只怕韩奇离去,也是准备着要提前下手了。如今这种形势之下,只能看谁下手早,谁就有可能得手了。

在这个场中执行护卫任务的都是田壮壮的护卫队,是他的亲信,所以行动起来很快;而田壮壮所忌惮的那几个重要的头领,虽然领有重兵,可是这个时候的重兵都应该还在寨子的各处,没有这么快到达聚义堂的外围。张贤明显得感觉到场外的脚步声杂乱起来,这或许就是田壮壮在排兵布置了。他不由得看了看斜对面的田瘌痢,此时的这个瘌痢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了,终于,他第一个站了起来,向着田壮壮和王金娜拱着手道:“壮哥,娜姐姐,我先去方便一下,你们喝酒!”

不等田壮壮答话,张义首先站了起来,端着酒碗,却是笑了一下,揭穿着道:“呵呵,田老二只怕不是去方便吧?是不是想要逃席呀?”

田瘌痢愣了一下,见到张义端起了酒碗来,以为他是要劝酒,连忙摆着手道:“张义兄弟玩笑了,我怎么会逃席呢?确实有些憋得难受,要去尿个尿!”

“你憋得难受?”张义却是不屑一顾,回头看了看田壮壮,有意无意地道:“田老二也会憋得难受?哈哈,真是好笑呀!我是个外来人,看也看得出来,我这个兄弟壮壮虽然说是田家寨名义上的寨主,可是还不如你这个二寨主!我看憋得慌的不是你呀,应该是壮壮兄弟才是呀!”

听着张义一语捅破了田家寨里的这层窗户纸,田瘌痢不由得恼怒了起来,指着张义怒问着:“张义,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义平静地道:“我的意思很明白了,田家寨当初是谁的,现在就应该还是谁的,有野心的人还是把自己的野心收一收,不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听着张义的话,田瘌痢的脸上怒容越发得露将出来,可是却又忽然间转成了一种大笑:“哈哈,张义,你别在我们田家寨来挑是非了!我知道你是解放军派来劝降的,就是想挑拨我们跟壮哥的关系,就是想要我们田家寨起内哄!我们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他说着,也笑着问着田壮壮:“是不是呀?壮哥?”

这一次,田壮壮却是扳起了面孔,一本正经地道:“张义兄弟说得没错!”

田瘌痢愣愣地站在那里,笑容凝固在脸上,看着田壮壮渐渐地露出一种愤怒。

空场上的人全部停止了咀嚼,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上首方面,望着坐在最上首的这几个人,所有的七嘴八舌与窃窃私语也全部终止,不过,空场上并没有寂静下来,篝火还在劈里吧啦地烧响着,同时,场外嘈杂的脚步更是清晰的传来。

“阿壮,你这是什么意思?”左下手方向一个中年的汉子以长辈的姿态站起来,责问着田壮壮。

田壮壮却是响亮而又铿锵有力地道:“好,今天我就把话在这里挑明了,我准备带着大家投靠共产党!”

话音落下来的时候,场上所有的人都噤声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接下一句话。

田壮壮的目光如剑一样扫过全场,有几个人欲言又止,终还是闭上了嘴。

“我反对!”终于,田瘌痢第一个喊出了声来,手里已然也端起了一个酒碗来,却也十分大声地道:“共产党有什么好?难道你也要把我们的土地和财产交给他们?让我们辛辛苦苦打出来的田家寨被他们共产吗?”

田壮壮愣了愣,他还没有想到怎么来回答田瘌痢的问话,可是按照实际上来说,怕共产的应该首先是他,而不是别人!

张义正要开口说话,却又听到田瘌痢依然愤愤地怒骂:“田壮壮,如果你真得要固执己见,那么,大家连兄弟也没得做了,你想当宋江,我们却不想当李逵!”他说着,猛然把手中的酒碗摔了出去,“啪”地一声,正摔在了面前的一块石头之上,这声音也传出了老远。

张贤的心里不由得一紧,分明记得这正是韩奇暗定的行动讯号!

第四四章 韩奇(一)

酒碗摔在石头上的声音十分清脆,随着“啪”这一声响,几乎是同时之间,黑暗里传出来了一片的呐喊“不许动!都不许动!”,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场中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是处在了包围之中。

田瘌痢有些得意,可是,他的得意也只在脸上稍现即逝,借着篝火的映照,他发现围将上来的人并不是他手下的人,而是田壮壮的护卫队。却原来,田壮壮竟然也采用了古老的摔杯为号的办法,来作为行动的命令。

场中的人众都被护卫队的人控制了起来,田壮壮与张义交换了一个眼色,田壮壮当先走到了田瘌痢的面前,却是叹着气摇了摇头,悠悠地道:“瘌痢头,你野心太大了,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心腹,所以才会把你送到临澧去学习,哪知道你却忘了本,忘记你是田家寨的人,死心塌地的要为国民党卖命!韩奇给你许了什么好处,我也知道,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就算是他让你当上师长、军长,甚至是司令,在田家寨这场地盘上,还是我田壮壮说了算了!这里还是我爹、我姊和我打下来的天下,没有你的份!”

田瘌痢一时之间,默然无语,他的野心的确不小,就是想要取代田壮壮而成为田家寨的寨主,可是他也知道要成为寨主就要服众,正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会一直隐忍下来,没有动手。

张义的目光扫视着场中被控制住的那几个与田壮壮同床异梦的头领,一脸得威严,郎声地道:“解放军明天早上就会到达田家寨,大家如今最好的出路就是跟着壮哥归顺共产党,我跟壮哥也是亲戚套着朋友,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我们共产党与国民党根本不同,我们是为老百姓谋福祉的,只要大家安分守己,那么就可以保证大家有饭吃,有地种,安居乐业!否则,如果有人想要跟人民政府、县委作对,那么彭家堡就是一个例子!”

张义的话利诱与威胁并存着说出来,对于这些已经沾染上打家劫舍习惯的田家寨人来说,的确有相当的威慑;但是在张贤听来,却不由得紧皱着眉头,不错,田家寨在许多湘西人的眼里头看来,就是一个土匪窝,但是便是这些土匪才最是桀骜不驯,或许怀柔一下要比威慑的效果更好!

听着张义的话,分明就是没有选择余地的警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表现着一种畏惧的样子,却也有几个一脸得不屑,反而因为张义的话而有些厌恶起他来。

“哈哈!哈哈!”忽然,田瘌痢大笑了起来,笑得场上的众人都莫名其妙了。

“你笑什么?”田壮壮不由得问着。

田瘌痢看了眼张义,却是反击着:“彭家堡?彭青云以为倚仗着解放军把向二麻子赶走,就可以独享辰州以东,却没有想到会引狼入室,那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谁!”他说着,又对着田壮壮,笑道:“壮壮哥,我知道你一直在防着我,总有一天你我兄弟之间会分出个高下的!其实呢?我也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呵呵,别以为你先下手就赢了,你看看你们的外围,我的人已经架着枪把你们包围在其中了!”

闻言,田壮壮与张义都不由得向护卫队的外围看去,果然如田瘌痢所说的一样,影影绰绰地立着更多的黑影,尤其是在他们背后聚义堂的屋顶之上,还有两挺机枪对准了整个场子,把所有人的都笼罩在了死亡的阴影之下。

两个人都不由得一愣,忽然意识到他们与田瘌痢等人同时陷入了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连环套中,只怕解也解不开了。

“怎么会这样?”熊三娃不由得低声吼了一声。

张贤却是无语以对,这个局面他早就已经想到了,田壮壮与张义可以命令护卫队制住田瘌痢等人,可是韩奇部置在外周的伏兵也会听号行动,于是也就出现了环套环,无法解的僵持局面来。

到底还是闯过了许多的大风大浪,田壮壮只是稍微有些惊慌,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镇定,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手枪来,对准着田瘌痢的头,笑了一下,道:“看来,你也是有备而来的,只是你的这些人离着你这么远,又能耐我何?我只要轻轻地一扣板机,你就会去见阎王,他们也救不了你!”

田瘌痢的满头都冒出了汗来,也不知道是被篝火烤得真热,还是心里的畏惧与害怕,但是,他也装出了不以为然的笑来,对着田壮壮道:“壮壮哥,你说得不错,我的命是掌握在你的手里,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把我打死,你也跑不了!”

想一想,田瘌痢的话确也不错,韩奇还没有下令向场中的人们开火,多半还是有些顾虑田瘌痢这些重要人物还在田壮壮的手里,如果田瘌痢真得不在了,那么韩奇也就根本没有了顾及,完全可以下令屠杀了。

面对着这个并不怕死的瘌痢头,张义却有些后悔了起来,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个其貌不扬的瘌痢头的智商。

田壮壮无话可说,田瘌痢也不敢过于激怒这个大寨主,于是停住了嘴。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这种僵持却没有一点可以看到的尽头,双方的人都不由得有些焦急起来,却又没有谁敢轻举妄动。场子里这个时候,除了依然跳动着的火焰燃烧的声音,安静得有如一个坟场。

王金娜搂着有些吓坏的小虎,忽然猛地咳了一声,立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中国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喜欢窝里斗!”王金娜说出了话来,声音不高,但是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听到:“从清朝覆灭开始,中国的内斗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东洋人打来了,这才稍稍好一点,可是东洋人一走,马上国共内战就开始了!哎!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别把东洋人赶走的好!那样一来,反而可以让大家都团结一下!你们一个小小的田家寨,就这么点人众,也分得这么清楚,搞得自相残杀,实在是太可悲!太可叹了!”

王金娜的话就像是一泼冷水,浇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头上,就算是浇不透无法看到的心,也浇得人落魄失神。田壮壮当先地反应了过来,点着头,叹了一口气,道:“是呀,我们都是田家寨的人,都是姓田的,一个老祖宗下来的人,自相残杀又为哪般呢?”他说着,当先地从田瘌痢的头下放下了手枪。

“是呀!壮壮哥说的对!我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已经有人在大声地附和着了,那些包围过来的两方面的人,也都有些动容起来。

田瘌痢稍微想了一下,马上也附和了起来:“壮哥说得不错,我们兄弟之间就算是有分歧也应该坐下来好好的来谈,怎么可以动刀动枪地自相残杀呢?”他说着,作出了十分后悔地样子,接着道:“壮哥,我看今天晚上,我们各自带着人散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再不要提。明天一早,大家都到聚义堂里来,再商量以后的事!你看怎么样?”

听着田瘌痢的话确也有些道理,田壮壮想了未想,马上应答着:“好,那就这样!”

张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这个结局对于他来说,是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了。

其实,没有想到的何止是张义,便是张贤也没有想到,可是他看着田瘌痢那闪动的眼神,却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了一种很难相信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我们各归各家,明天再谈!”田瘌痢当先地道,说着,就要大踏步地离开护卫队的包围,这些护卫队的人却有些迟疑,并没有放开一条路来,而是询问一样地看着田壮壮。

田壮壮想了一下,挥了挥手,命令着:“好!放他走,明天再谈!”

护卫队的人让开了一条路来,田瘌痢连忙从放开了这个空档中走过。那些护卫队员们又生怕他搞鬼,枪口依然对准着这个田家寨的二寨主。

出了包围口,田瘌痢的脚步很慢,在走过王金娜身边的时候,他骤然向前跨了一步,在王金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从她的身边把小虎拉了过去,几乎是瞬息之间,已然将小虎搂到在了身前,一转身的同时,一把手枪从他的怀里掏出来,随着保险栓的响声打开来,顶在了小虎的头上。

“姆妈——!”小虎不由得惊叫了起来。

“小虎——!”王金娜也嘶声大喊着,就要扑将上去。

“谁敢动一动,我就打死他!”田瘌痢此时就像是一个恶狼一样的大声嚎叫着,警告着场上所有的人。

张义一把拉住了要扑上去的王金娜,立时,王金娜的哭声悲天而起:“我的儿子!把我儿子还给我!……”可是,她如何也挣脱不开张义强有力的臂膀。

“瘌痢头!你无耻!”田壮壮也愤怒了起来,怒声大骂着。

场中所有的人都满脸的怒容,便是田瘌痢自己手下的人,也不由得轻摇着头,这些做土匪的人,其实也是盗亦有道的,人在江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诚信,无疑,这一次,田瘌痢太让人失望了。

田瘌痢却是一声鬼笑,得意洋洋地道:“壮哥,做事要留一手,呵呵,你以为我就这么好对付吗……”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猛听得“崩”的一声枪响,随着这个响声,他也向后仰面摔倒,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打中了他的眉心,那个弹孔里只流出了很少的血来,田瘌痢睁大着眼睛,到死也没有看清楚这颗子弹是从哪里飞过来的!

第四四章 韩奇(二)

熊三娃张大了嘴巴,虽然知道张贤的枪法了得,却也惊得目瞪口呆。那一枪张贤打得太快了,他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张贤是如何拔出的手枪,又是如何拨开的保险栓,以及如何瞄准开的枪!而更令他想都不敢想的是:他与田瘌痢之间,还隔着十几号的人众,子弹是不会拐弯的,张贤竟然敢从人群的缝隙里射出这一枪,又是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之下!有一句话叫做事不关心,关心则乱!田瘌痢挟持的是他的儿子小虎,又不是别人,他竟然敢如此大胆地打出这一枪,也不怕万一没有打中,或者没有让田瘌痢毙命,那么小虎的生命只怕就危险了!

随着田瘌痢倒将下去,场子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枪声响起的地方,只有张贤的手里还握着手枪,站在近处的几个喽啰分明看到那把手枪里冒着的一缕清烟,随之便闻到了一股硝烟之味。

“小虎!”王金娜却是嘶喊着挣脱了张义的臂膀,扑向了被田瘌痢带倒在地的儿子!

“姆妈!——”小虎也哭出了声来,从地上爬起来,喊着王金娜,王金娜跪倒在地,紧紧地将他搂在了怀里,生怕再让人抢去一样。母子两人都不由得痛哭起来,仿佛是劫后余生一样。

田壮壮与张义几乎是同时的赶到了王金娜的身后,看着小虎安然无事,这才放下了一颗心来,两个人又同时回过看来,望向众人都看去的方向,火光里,映照着张贤一副冷静严肃的表情,就好象是一个冷面的杀手。

远远的山坡之上,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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