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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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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面是一个大我商镇,叫做通关!”张义对着左安江道:“我们可以往那个方向搜索前进,或许在那里可以搜到敌踪!”

左安江也看了看地图,这个通关镇也算是滇南茶马古道之上的重要商镇了,正扼守着无量山脉南面的隘口,处于把边江与阿墨江之间,东面阿墨江上一条铁索桥,名作忠爱桥;西面把边江上一座铁索桥,名作运通桥;这两座桥成了两道锁喉,把这个通关镇死死在卡在了无量山里,也就难怪这个二百多户的镇子会成为当地的商贸中心了。

“好!我们就向通关去!”左安江对于张义的决定,已然习惯性地选择了服从。

※※※

通关镇,徐海波带着他的人还滞留在了这里。虽然他明知道滞留下来的后果,却已然是无可奈何了。他终于支撑不住,病倒了下来。

其实,徐海波在从开远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感冒之中,几日的急行,拖儿带女,携老扶幼地,他都已经身心憔悴了,又上火又攻心,头沉得就好象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的脑袋一样,高烧不止,每天清醒地时候也不过几个小时,但是他还是强自咬着牙坚持着。他非常清楚,既然南去越南的路被堵住,那么西南车里的路就必须要抓紧时间,赶在解放军包抄上来之前赶到,否则,等着他的只能是死路一条。但是,不幸得很,他的这支二十六军的残部被一股从广西过来的解放军咬住了,他只能边打边退,还算是庆幸从元阳附近渡过了元江,而这时,他的这支队伍也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为了摆脱掉后面的追兵,徐海波放弃了沿着国境线走绿春、江城到车里的捷径,只得往西北方向穿插,抵达了墨江地区。墨江,早时原名叫做他郎县,因为通往昆明的茶马古道正过这里,于是也成了滇南有名的天富之县。

果然,在转了方向后,抵达墨江,徐海波终于把那支死咬着他跟过来的解放军部队甩掉了,可是同时,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再也无法坚持,在抵达通关镇的时候,便一头从马上栽倒到地,昏死了过去。因为主官的重病,他的部队只得停步不前,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往哪里走,而同时,汤司令解除徐海波职务的消息不知道怎么流了出来,一部分高级官佐们拉着自己的队伍走了,只剩下了当初被徐海波从湘西带过来的那些跟了他许多的死党,再加上一些徘徊无措的兵士们,剩下的人还不到一千。

当徐海波从昏迷中醒来,他才发现他们已经在通关镇滞留了两天。

总算是退了烧去,徐海波从死亡线上挣扎着重新走了出来,虽然身体依然疲乏无力,但是他的脑子却是异常得清醒,如果这两天不是耽误在了通关镇,只怕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抵达了澜沧江边的车里县。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两天之前,他所担心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那支跟踪他们追过来的解放军部队,之所以没有再追他们,或许就是奔往了车里县,要去那里占领他们最后的希望——车里机场!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在他东面八十公里之外的元江东岸,汤尧的主力部队已经被解放军第十三军团团包围了,正是由于汤尧这个大目标的存在,才使他的这支二十六军残部变成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小目标。

徐海波不敢再在这里停留,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地图,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命令着队伍重新集合起来,马上出发。

不过,虽然这支部队在通江镇滞留了两天,实际上也是给了大家两天的休息时间,对于这些惊魂未定的残兵们来说,真得是一个难能可贵的休整,渐渐地恢复了好几天来都已经失去老远的信心。

从通关古镇向西出来,走在苍松叠翠的无量山区,沿着这条几百年来被无数的人走过的茶马古道,仿佛前面就是一个希望,一个可以得到平安的归宿。

二月正是要过年的时候了,可是无量山里却没有一点得枯黄,到处还是满眼的绿色,只是两边碧绿的树林,此刻在徐海波看来,却又是如此得阴森与恐怖。

“叭”的一声急速的枪响,突然从前面的树林里起来,徐海波刚刚还有些昏沉的头,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下,猛地抬了起来,浑身都紧张地一颤。

“啪!啪!……”接着又是几声枪响,这些经历过许多战事的老兵们如同听到了命令一样,刚才还排着整齐的队伍,这个时候倏忽地散开来,呈着一个扇面,迅速地向古道两边的树林中隐蔽开去。

徐海波也牵着马躲进了树林里,不一会儿,方副官跑了过来,向他急急地报告着:“军座,前面发现有共军存在,他们好象在那边布置了阵地!”

“共军?”徐海波原来就已经想到,这个时候听着方副官的报告还是不由自主地一阵惊悸,忍不住地道:“他们跑得好快呀!都挡到我们的前面去了!”

“军座,我们怎么办?”方副官也有一些慌张。

徐海波看了他一眼,十分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此时,他这个作主将的必须要镇定,否则就算是他们想突出重围也不可能。

“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徐海波告诉着方副官,同时也是在劝慰着自己:“我们有可能是与这股敌人不期而遇,要打一个遭遇战!”

“这里不会有他们的埋伏吧?”方副官有些担忧地道。

徐海波稍微迟疑了一下,当机立断地道:“方副官,你跟我到前面去看看,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些是什么样的共军!”

“是!”方副官连声答着。

第五二章 无量(二)

张义此时是无比得兴奋,同时却又有一些担忧。兴奋地是他们终于在通关西面的隘道口堵住了西逃的国军残兵,不管这支部队是哪一个部队的,总算是有了一些收获,最其马可以对得起了这三天以来没日没夜的奔跑与颠簸。可是另一方面,他的担忧却是出自自己大哥张贤的警告,还不知道这股国军残兵的数量与战力如何?又是哪一支部队。不过,对于张义来说,不管是哪一支的国军部队,此时在他的眼里都是一群残兵,一群乌合之众,在昆明以东的八里铺,他冒了一次险,以一个营的兵力解决了对方一个团的兵力,尝到了从未曾有过的甜头,便已然飘飘然了起来。

而在张义的这个营里,还是有一些人感到担心的,除了教导员左安江之后,最为感到不安的当数副营长田壮壮了。如今,在这个第一营里,很大的一部分兵源是来自湘西,是他带来的人,他也知道,他的这个副营长不过是一个挂名的职务,虽然有名无实,但是总算是与以前所说的土匪脱离了关系,有一失必有一得,如今这天下是共产党的天下,倒是也很安心。只是有一点他的心里却不痛快,张义用起人来狠得如同对待牛马,虽然说当兵的就是吃得了苦,他也不怕吃苦,可是对他来说,跑个三天三夜的山路,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双脚早就起了大泡了,他强忍着跟上队伍,现在走起来还是一瘸一拐的;何此是他,在第一营里,很多人也是如此。走路都费劲了,那还哪里能打仗呢?已经有很多他带来的人在跟他发起了牢骚来,田壮壮嘴里虽然还在劝慰着大家,心里面也老大的不高兴起来。已经有人这么想,说是张义为了争抢战功,才这么不把大家当成人!实际上,在第一营一路跑来的路上,也有很多的人掉了队。

看到张义一脸信心地走过来,田壮壮重新穿好了草鞋,张义的眼尖,也看到了他脚上的血泡,对于这个亲戚加朋友的伙伴,不免有些关心,问着:“怎么样?还走得动吗?”

田壮壮白了他一眼,强自站了起来,咬着牙道:“我是走得动,只是怕很多人走不动了!”

张义点了点头,在他的身边坐下来,也脱下了他的草鞋,伸出自己的脚板来,田壮壮惊讶地看到他的脚上也有两个大泡,只是这两个泡已经被挑破了,皮都有些发白,想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愣愣地看着张义的脚,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呵呵,其实我的脚昨天就起了两个大泡,只是现在好多了,也不痛了!”张义告诉着他。

本来,田壮壮还想当着张义发个牢骚的,这个时候听着他如此一说,心下里却不由得惭愧起来,看来,自己这个常跑山路的人,还是比不了张义的意志,他不仅是把别人当成了牲口,也把自己当成了牲口!

“再坚持一下!胜利马上就要到来了!”张义穿上了鞋,拍了拍他的肩膀。

田壮壮点了点头,也忍住了痛,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可是,他的心里还有一些话想说出来,不尽地问着:“义哥,你说我们这么点人,能挡住这些国民党兵吗?”

“怎么不能呢?”张义却是毫不怀疑地道:“他们都是些残兵败将,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战斗能力,就算是一个军来,打他们一下,他们就会马上抱头鼠窜,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你还担心什么呢?”

田壮壮愣愣地看着他,却是摇了摇头,警告着他:“义哥,当初我也跟你这么想过,但是不是每一个国民党部队都象你说的那样的!在湘西的时候,有一股国民党败兵,他们的长官叫做徐海波,我还想把这股败兵收编过来呢!可是,后来我吃了他们的亏,差一点反被那些败兵抓到了!”

一听到徐海波的这个名字,张义不由得浑身一震,马上想起了在八里铺便听到了徐海波的消息,这个徐军长对他来说并不陌生,想一想当年跟着自己大哥的那些手下们,也并非等闲之辈,都是些有些本事的人,如果自己遇到的真得是他们中的某个人,或许还真得要想一想如何对付的。只是在这个时候,他还要鼓舞士气,当下笑了一下,对着田壮壮道:“壮壮呀,你看刚才我们在这里打了他们一下,他们马上龟缩了回去,呵呵,如今都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连头都不敢露一下,这些国民党兵都吓破胆了,等一会我们再发动一下政治攻势,对他们喊喊话,我保证会有不少的人举手投降过来。”

田壮壮盯着张义看着,忽然觉得如今的张义已经远非当初他在湘西见到的时候那么谦和了,变得有些狂妄了起来,他不由得问着:“义哥,你知道被我们堵住去路的敌人有多少兵力吗?”

张义摇了摇头,只是道:“有很多,我在望远镜里看到他们的队伍很长!怎么也有千把人吧!”

“这么多人呀?”田壮壮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没有什么好怕的!”张义还是如此得自信:“就是来再多的人,我们也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只要我们坚持到天黑,那么我们后面的部队就可以赶上来,这就是胜利!”

田壮壮无话可说,只能默然接受,对于张义,他还是有多几分的信赖。

可是,张义还没有离开,宋铁蛋便从后面跑了过来,一看到张义,已然是喘起了粗气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向他报告着:“副团长……有……后面有情况!”

“什么情况?”张义双目紧盯着自己的通讯员。

宋铁蛋这才缓过了劲来,道:“刚才……刚才我在南边的树林里解手,看到有敌人从那边摸上来了!”

张义不由得一愣,南边,那片树林外是一处断崖,下面是一条小河,崖壁高有十丈,这些国民党兵怎么可能爬得上来呢?但是,已经不容他有半分的思考,那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枪响之声,显然在那个方向已经发现了敌踪。

※※※

望远镜里,看到前面那个被解放军占领的隘道口冒起了浓烟,耳听着那个方向传来的枪声,徐海波知道自己的人已经得手,当即命令着已然潜伏到正面树林中的突击队攻击开始,准备着一举占领解放军的这个阵地,打开夹住自己咽喉的这道夹子。

二十六军的这股残兵在开始的时候,面对前面突然出现的解放军阵地,的确显得慌乱万分,毕竟前面那道隘口,是通往希望的唯一生路,这道生死线被卡死,似乎也就是意味着他们的末日到来。徐海波也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些解放军会跑得如此之快,不过,对于他这样经历过徐蚌之战的人来说,早已经领教过了解放军的速度,所以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不再为如天兵而降的敌人而瞠目结舌,开始考虑起自己的处境与冲出重围的办法。

徐海波不顾才刚刚复员的身体,亲自爬到最高的山顶,以查看那个山隘上解放军的阵地,他很快发现,这实际上只是解放军的一个先谴部队,人数并不是很多,因为在望远镜里,他根本没有看到后续赶来的人马,而且那个隘口上的树林不大,最多也就藏得两三百号人。在那片树林之外,再不见任何解放军的影子。看到这里的时候,徐海波便放下了一半的心来,心里有了一个底。再察看地形,被解放军占领的阵地实际上是古道两边的高地,这个高地突兀在这条古道的上方,虽然可以扼守住古道的咽喉,但是却过于孤零了些,如果没有足够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守得住的!而同时对于自己这方面来说,还有上千人的兵力,拿下来应该不成问题。

正是因为徐海波的身经百战,几经判断之后,最终作出了两面夹击的决定,即以一个突击队从南面的河岸攀爬到解放军阵地的南侧,先行攻击,然后再以另一支突击队从东部正面突击而上,以求一鼓作气,将这个拦路虎解决掉。其实,对于徐海波来说,他并不没有想到要把这支解放军全数歼灭,他的目的实际上就是敲山震虎,能够把这只拦路虎吓跑,让开通道就行了。正是因为徐海波为了赶时间,所以他的要求也就简单,却无意中保住了张义的第一营的完整性。

※※※

战斗打起来的时候,便异常得激烈。

张义开始后悔起来,自己太过大意了,竟然放着一股敌人到了自己阵地的侧翼,他也算是一个有些常识的人,知道自己的侧翼一丢,这个阵地基本就失去了可以坚守的价值。他一面组织着对南面树林中攻击过来的敌人进行阻击,一面派人查看北面是不是也有敌人的突击队偷偷过来,直到发觉自己的北方还很安全的时候,他这才放下了一颗心来,可是,敌人东面的正面进攻也开始了。

在两面夹击之中,第一营的阵地收缩成了一团,却还在顽强的坚守着,其中两个重机枪火力点就是封住路口的两道门神,尽管徐海波死令东面的突击队抢上山去,可是一冲到这两处火力点的射击范围之内的时候,便不由自主的退了下来,许多人被子弹击中,倒在血泊里挣扎哭喊着,其状惨不忍睹。一连冲锋了三次,死了二十多个人,还是不能够靠进山岗。因为在奔跑的时候,把重武器尽皆丢弃了,连个迫击炮都没有,无奈之中,徐海波命令拿出自己私藏着的利器,美式榴弹枪发身枪榴弹,以摧毁守军的重火力阵地。这种榴弹枪,实际上就是可以发射榴弹的一种枪,就是一种可以把手榴弹打出去的枪,它的射击距离比掷弹筒还要远,只是准确性并不高,而一旦打中,杀伤却很大。

在连续发射出几发枪榴弹之后,随着轰然的声音响起来,在连续的爆炸声中,终于有一个重机枪火力点被摧毁了,在望远镜里,徐海波都可以看到被巨浪掀起的解放军射手抛到天空又重重地落下,倾刻间成了粉身碎骨,此时,他唯一感到心痛是却是自己又少了几枚枪榴弹,以后的火力又要打些折扣了。

随着一个机枪火力的瓦解,第一营的阵地马上岌岌可危了起来,南面的国军突击队已经接近了他们的阵地,而东面国军的大规模攻击也开始了,喊杀之声充斥着整个山野。

“我们快不行了,义哥,赶快撤吧!”田壮壮当先地向张义喊着。

张义还有些犹豫,他相信此时自己的援军应该快要到了,就算是到不了,如果能够熬到天黑,相信这些冲杀的敌人也会停止下来,就算是山区里天黑得快,只是如今离着天黑也有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如果按照这样的打法,只怕把自己的营全部打光了,也很难守住这片阵地。可是要是撤走的话,那么,就等于是打开了一扇门,把这股敌人尽数地放走。而敌人为什么没有从北面也来夹击自己,显然是为了给他们留一条路,只求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自己顶不住南昌撤走,不想与第一营纠缠。

“别想了!”田壮壮还在催促着:“大家都有些顶不住了!”

的确,此时,对于长途奔袭的第一营来说,就算是士气高涨,又如何能够顶得住在这里已经休整了两天的敌人呢?

“抓到了一个俘虏!”左安江急急地从南面跑了过来告诉他,他被安排着亲自在南面阻击那些由山崖上爬上来的敌人。

“哦?”张义连忙问着:“他们是哪知部队?有多少人?”

“是徐海波的二十六军!有千把人!”左安江告诉着他。

张义不由得浑身一颤,打了一个激灵,稍微迟疑了一下,终于作出了决定:“撤!”他并不是害怕自己的兵力不够,也许只有田壮壮清楚,其实他也对徐海波这个名字感到头痛。

第五二章 无量(三)

终于是闯过了一道天关,对于徐海波来说却是如释重负一样,他不愿意多做一点的停留,在两个卫兵的护卫之下,强自拖着还软无力气的身体,走在队伍的中间,过了把边江上的铁锁桥,前面的路好走了许多,前面有一个比较大的镇子,叫做磨黑镇,方副官来到了他的面前,向他建议着是不是到磨黑镇里休息一晚。徐海波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在休息时,解放军往往是在运动之中,想一想一年前的双堆集,便是此时再苦再累,他也不愿重蹈覆辙,既然在通关镇的外面遇到了解放军的先头部队,那也就是说他们的大部队会紧跟着而来,而这段时间也许就是他努力的最后机会。

看到作为长官的徐海波都不在乎自己过于羸弱的身体,那些追随其后的国军官兵们更是无人再提休息之事,毕竟在通关镇耽误了两天,此时对于时间就是胜利的体会越发得清晰了。

已经进入了普洱县,过了普耳就是车里,可以看到滚滚流过的澜沧江了,只是此时的车里机场,还有可以令他们逃生的飞机吗?想到这里的时候,徐海波不由得又出了一身的冷汗。记得他们到达通关的两天之前,一直是在想方设法的甩脱尾随而来的解放军追兵,他们折向了北,而那股追兵便失去了影踪,如果那股追兵不是尾随他们而来,而是杀奔车里机场而去,他们走的是绿春、江城的捷径,比自己这些人要近了许多,也快了许多,只怕这个进修已经占领了车里机场!如果车里机场也是一场空梦,那么他们又将何去何从呢?这个问题还没有一个解决的时候,徐海波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如今他的军长之职,已经被汤司令电令撤职,实际上他此时只是一个无官无职的普通人士,却瞒着这些追随着他的近千官兵,如果这个消息真得被证实了,那么,又会有几个人能够追随着他前进呢?

想来想去,徐海波都没有一个好的结果,他不由得又想到了早有预言在先的张贤,如果当初一直就听从了他的话,而没有被自己的那些手下们所蛊惑,不是向南去越南,而是直接向西,只怕这个时候已经到了车里,再不大了接着往西,进入缅甸,出国去!想到这里,他的心头忽然一亮,逃出国境,当真得可以作为走投无路时的选择了。

※※※

张义也很后悔,后悔没有听从自己大哥的警告,想一想,他还是被八里铺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求功心切,尽然把危险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张贤说得不错,在这个时候,对于那些败退出来的国民党官兵们来说,就是生死悠关的时候,有些人可能会放弃抵抗,甘愿成为降兵降将;而有些人却是宁折不屈的性格,这个徐海波就是其中的一个。实际上,无论古今,无论中外,没有真正投降的士兵,只有真正投降的将军!只要这个主将愿意抵抗到底,那么往往可以号令他的属下与之同归于尽,不管这种结果是光荣还是被定性为顽固!

毕竟还是兵力不济,一个营只有两个连共三百人左右,想要顶住敌人上千人两面的夹击,这太不实际了,为此第一营也付出了个惨重的代价,牺牲了数十人,而且还有数十人带伤,若不是张义最后命令撤退的及时,只怕到时真得会被徐海波一口吃掉。

守还是没有守住,败还是败了!只是张义还觉得有些窝囊。要是听从了大哥张贤的建议,等着后面的两个营跟上来,那么一定就可以堵住徐海波这一行人。可是再想一想,要真得等那两个营跟进的话,他也根本就遇上到徐海波。不过,用另一句话来说,没有遇到,也就没有了此时的失败;既然遇到了,不管什么原因,没有守住阵地,让对手顺利逃走,那就是一种过错!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得复杂,就像是平日里常常遇到的无奈:不去做事的人是不会犯错的;而真正做事人的一旦犯个错,那么就有可能成为千夫所指。

此时的张义就几乎成了千夫所指的批判对象,虽然他带着他的第一营已经平安地到达了通关镇西北的龙潭地区,如实地通过电报机向上面汇报了自己的遭遇,得到的几乎是众口一致的批评,这里面以团长关山的批评最为严厉,认为张义放弃阵地,让国军残兵逃走,就是一个最大的失职,在关团长认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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