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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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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圣上过度的性亢奋,皇后绞尽了脑汁,令御医配制了无数种灵丹仙药,然而,服过之后,不仅毫无效果,圣上的龙茎似乎更加坚硬了,性致也更加强烈了。

摇着秋千,顶着姑姑的美穴,不知不觉之间,又是日上三竿,望着高悬在假山峰巅的太阳,皇后藉故要去处理朝政,假惺惺地劝侄儿先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午后再战。

“好吧!”圣上倚在秋千上,伸了伸酸麻的腰身,脑袋一歪,很快便进入了中午的梦境,于是,连续剧又准时上演了:

“师爷,”淫贼如约出现在圣上的梦境里,圣上还是没有忘记阿房女,他拽着阿二的衣襟,吵着闹着要去拜见千年的神女。

平安侯苦涩地咧了咧嘴:圣上,哪里有什么神女啊,奴才一句戏言,你却当真了!怎么办?明确告诉圣上:并没有所谓的千年神女?这岂不犯了欺君大罪,等着享受斩首之刑么,可是,不如实相告,还会有什么变通的好法子呐?嗳,有了,阿二贼眼珠滴溜一转,灵感又来了,他拍了拍手掌:“喂,朋友,出来啊,给我的圣上露一手哇!”

“呱,呱,呱。”一只通身雪白形似凤凰,仔细端详却又不是凤凰的怪鸟,从云端里应声飞出,在圣上的头上呱呱怪叫着,圣上茫然地举头望去:“师爷,这是啥玩意啊?这是什么鸟啊?”

“圣上,”淫贼故弄玄虚地说道:“这可是一只神鸟啊!”

“哼,”圣上不屑地撇了撇嘴,心中不悦,“师爷,你迟迟拿不出所谓的神女来,被朕逼急了,便捣腾出一只破鸟来搪塞与朕!你是何居心啊!”

“圣上,”淫贼慌忙解释道,“这只神鸟可是非同一般啊,你看!”

圣上顺着师爷的手指望去,只见怪鸟俯冲下来,从树梢一掠而过,又长又扁的口中衔起一根普通的,并且已经枯死的柳树枝条,又在圣上的头上盘旋起来。

霎时,怪鸟的嘴巴分泌出一种叫不出名堂来的口液,普普通通的柳枝让圣上无法相信地变成了灵芝草,圣上惊讶不已地拍着小手:“哇,好厉害啊,真是一只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仙鸟哟!”

神鸟如豆的小眼睛傲慢地瞟了圣上一眼,扁平的嘴巴一松,灵芝草飘忽不定地落在怪石突起的(W//RS/HU)假山上,一幅更加神奇的景像出现了,眨眼之间,光秃秃的假山长满了灵芝草,阿二得意地摘下一枚,毕恭毕敬地递到圣上的手中:“圣上,你看,这可是真的哟,是活生生的灵芝神草哦!”

“神了,”圣上彻底陶醉了,捧着灵芝的手掌剧烈地抖动起来,“师爷,神鸟还有什么特异功能么?”圣上热切地望着平安侯,那眼神,分明在问:它能变出美女来么?

“这个么,”淫贼狡猾地乜了圣上一眼,又用眼角瞟了瞟白色的怪鸟,怪鸟似乎领会了淫贼的意思,又是一番呱呱地怪叫,然后,犹如一架垂直起降的战斗机,扶摇直冲云霄,圣上仰头眺望,神鸟突然停在半空中,哗地展开双翅,空投出一对飘飘若仙的美女来,非常准确地落在圣上的左右,圣上大喜,左顾右盼,一个身轻如燕,玉质凝肤,另一个则是窈窕婀娜,风姿绰约。

圣上抬头望,美人从天降。

两个妙龄女,一对花芬芳。

体态轻若风,嫩肤凝似霜。

长袖舞翩翩,娇媚让人狂。

“太好了,简直太神了,你叫什么名字?”圣上首先拉住右侧的,从天而降的美女,即惊且喜地问道。

女子淡然答曰:“贱妾旋娟!”

“你呐,你叫什么名字啊?”圣上又转向左侧。

左侧的美女应道:“小女提谟!”

“哇,这是真的么?”圣上一手拉着一位美女,兴奋得不能自己。

他左瞅瞅,右瞧瞧,两个美女各具特色,好似一对含苞欲放的花蕾,一个清瘦洁白,一个丰满粉嫩;一个生着瓜子脸,一个长着圆面庞;两个美女均披着网状薄纱,嫩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飘逸着诱人的体香。

“呱,呱,呱,”神鸟在空中舒展着双翅,听见神鸟的怪叫,两个仙女立刻展起长袖,围拢在圣上的左右,跳起了欢快的舞蹈,看得圣上心花怒放,乐不可支:“嘿嘿,太奇妙了!”

两个仙女且舞且歌,歌声轻飒,舞姿翔鸾,身子所过之处,疾风令柳枝飘忽而起,足踏地上,尘沙也极有节奏感地飘浮而动,美女足踏之处,只见尘沙哗啦啦漫卷而起,沙面上却看不见一只脚印,圣上惊叹不已:“好轻的身子啊!”

站在圣上身后的淫贼悄声告之曰:“圣上,这种舞蹈名叫萦尘,也就是说,美女轻盈的身体与沙尘混杂在一起!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梦幻般的美感!”

和暖的微风徐来,美女伴随着微风飘浮而起,呈飞天之状,淫贼继续介绍:“圣上,这叫集羽,意思是说美女的身体轻似羽毛,‘w…r…w…h…u。c…o…m‘随风飘荡!……”

淫贼的话音未落,风向突转,俩个浮在空中的美女肢体缠缦蜷缩,酷似两个香喷喷的大肉球,一头扑向圣上,圣上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俩个美女已经分别投进圣上左右两条宽敞的衣袖里,平安侯哈哈大笑:“圣上,这叫旋怀,在神风的帮助之下,美女双双投怀送抱来喽,圣上,好是不好哇?”

“好,好,太好了!”圣上龙颜大悦,一只长衣袖盛着一个仙女,头也不回地跑回皇宫,令御厨大摆宴筵,倾尽举国之珍馐,款待神鸟以及俩个仙女。

阿二欣然作陪,酒席之上,圣上舒衣展袖,将俩个仙女放置在餐桌上,摸得爱不释手,看得一眼不眨,喜得语无伦次。

“哟啊,”圣上搂过旋娟,龙唇贪婪地吻着她冰凝似霜的面颊,手掌撩起薄纱,正欲抓住那对鲜嫩的酥乳,突然,旋娟娇嗔地媚笑道:“圣上,小女再给圣上助助兴!”

于是,圣上命令乐伎班前来助阵,鼓乐方才奏起,俩个仙女乐感勃发,双双飘逸到大殿之上,又轻歌曼舞起来,舒展的长袖从餐桌旁徐徐掠过,满室皆闻清香。玉足从大殿上轻盈地踏过,举屋生辉,香飘之处,枯死的花草居然复活了。

“哇,神仙啊!真乃神仙!”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神鸟又莫名妙其地呱呱怪叫起来,两个仙女嘎然停止了舞蹈,双双坐回到圣上的左右,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运动,仙女们轻盈的身体香汗微渗,气味愈加迷人了。

圣上再也按奈不住,就在淫贼和神鸟面前,激动不已地拽脱着仙女的薄纱,仙女面庞红胀,假意推辞,圣上目光如火,欲念难平。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神鸟一番呱呱怪叫,两个仙女不再含羞,不再衿持,也不再推托,而是主动地投进圣上的怀抱,顿时,把个年少的圣上欢喜得手舞足蹈,龙唇大开,搂着仙女又是啃,又是吮,两个仙女咯咯浪笑着,细如竹签的手指轻撩着圣上的面庞。

圣上简直神魂颠倒了,乐得浑身发抖,胯下的龙茎昂然而起,提谟见状,玉手轻抚,圣上的龙袍豁然开敞,红通通的龙茎直指天棚。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餐桌对面的神鸟突展双翅,旋娟、提谟两个仙女咯咯一笑,双双架起圣上,身子一跃,从开启的窗户便飞了出去,很快便隐没在飘忽不定的云朵里,圣上很是恐惧,茫然地向下望去,掠过朵朵浮云,地面上的安乐窝时隐时现:“朕好怕啊,快,把朕送回宫里去!”

“嘻嘻,”两个仙女调皮地淫笑起来,在宫内里流露的羞态一掠而光,一个捧着圣上的龙颜,一个握住圣上的龙茎,分别啃咬起来,就在这高高的天际上,演绎着精彩绝伦的二凤戏龙的淫景。

圣上的龙体犹如悠闲的柳树叶片,在无边无际的苍穹里自由自在地飘浮着,向上眺望,头顶着碧蓝的晴空,向下俯瞰,是茫茫的,苏缓起伏的雪原,那洁白的雪片没有丝毫的瑕疵,凉爽的空气没有任何污染,哇,好一处世外桃源啊!

这如诗如画的仙境使圣上彻底沉醉,他舒服着疲惫的龙体,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平展在洁白如玉的雪原上,让清新的空气,让纯净的白雪,将体内的污浊和秽垢全部涤荡而尽。

污秽不堪脱尘世,展翅高飞冲九霄。

碧海茫茫任骋游,雪原悠悠云上飘。

旋娟妖娆吻龙颜,提谟婀娜来吹箫。

二凤戏龙在云端,遥瞰凡间乐陶陶。

一片薄雾般的云朵飘浮而来,将圣上淹没其中,迷离之中,一团棉絮状的云朵向圣上的龙体压来,圣上抬起手臂,正欲推向一旁,手掌所拨之处,感觉到又软又滑,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云朵,分明是仙女提谟啊!她冲圣上淡然一笑,洁白如雪的胴体浮云般地压向圣上,圣上欣喜万分,展开双臂试图搂入怀中,怎奈提谟的胴体犹如那飘浮不定的云朵,在圣上的身上时尔压下,时尔荡起,若即若离,似远且近,令圣上永远也捉摸不透。

“美人,朕终于逮住你喽!”浮云再度翻起,提谟那如花的面庞从云朵里绽放出来,圣上一把搂抱住,再也不肯松手了,“美人,朕可逮住你啦,啊,真香啊!”

圣上搂着提谟的粉颈,疯狂地吻吮着,干渴的龙唇贴在飘逸不定的面庞上,那份感受,犹如清晨时分徜徉的宫内的花园里,亲吻着露水滴淌的花蕾,淡香之中泛着清爽无比的甜润。

“哇,”圣上吧嗒着龙唇,正美滋滋地回味着提谟的体香,身上突然响起令圣上肉麻的淫笑声,圣上定晴一看,一时间竟糊涂了,搂在怀中的哪里是什么提谟啊,分明是旋娟啊,“提谟呢,提谟美女呢?”

“圣上,小女在此!”

一丝轻风徐过,圣上的怀中又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由旋娟变成了提谟,圣上大喜:“好哇,你俩个合起伙来捉弄于朕!嘿嘿,好,好,很好玩!”

圣上也不管件提谟,还是旋娟了,只要怀中有美女,他便肆意狂吻,吮舔不止,吻着吻着,吮着吮着,一股凉风突然袭来,圣上不解地睁开龙眼,又是一番不小的惊喜,云雾弥漫之中,也不知是哪个美女,洁白的下体明晃晃地展现在圣上的色眼之前,变化莫幻的细腰随风摇动,飘忽不定。

圣上大喜过望,手臂伸展而去,企图搂住美女的细腰,岂知风速陡然加快,美女炫耀般地展示一下腰身,便让圣上大为失望地躲到云雾后面去了。

“呵呵,”美女似乎在跟圣上捉迷藏,一阵放浪的淫笑后,又从云雾后面转悠出来,雪白的,犹如云朵般透明的细腰在圣上的眼前骄傲地摇晃着。

啊,看清了,终于看清了,透过雾气朦胧的云雾,圣上看见了一个嫩白的胴体,丰满的胸乳,深邃的脐眼,夸张的骨盆,变形的大腿,在那最为诱人的,双腿与小腹的交汇处,点缀着一抹淡淡的细绒毛。圣上不顾一切地扑向云雾缭绕中的女体。

圣上又扑空了,女体的腰肢不可思议地扭曲起来,宛若两条白蛇柔情蜜意地缠住圣上的龙体,渐渐地,圣上的胯间有一种紧胀的感觉,他欠起脑袋,只见两条白蛇盘旋在自己的胯间,一对形态迥异的妙穴轮番吸纳着坚硬的龙茎,圣上见状,得意地挺送起来。

圣上一边挺送着,一边伸展着手臂,试图抓住那绕来缠去的白蛇,这是徒劳的,白蛇虽然附在龙体上,却好似那飘忽不定的云雾,看得真真切切,就是抓拢不住。

哇,圣上又是一惊,只见缠绕不止的白蛇尾部放荡地厥起,鲜嫩的私处一览无余地裸露在圣上的眼前,那迷人的仙洞,流淌着的爱液,闪闪发光。圣上伸过手去,指尖轻触着微微开咧的仙洞。

“哎哟,”一声令人肉麻的浪叫之后,眼前的仙洞娇羞地向后退去,同时,可爱地收缩起来,圣上仔细一瞧,更加惊讶不已,仙洞好似那飘荡在天际间的朵朵浮云,眨眼之间,又变成另一种模样。

“哈,真是太奇妙了!”圣上乐不拢嘴,龙眼一眨不眨地盯视着两个变来变去,永远也没有固定形状的仙洞,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美人,别变了,快过来,让朕摸摸,让朕好生地欣赏欣赏啊!”

两个美人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一对仙洞比赛般地变幻着千奇百怪的图形:圆形的,方形的,三角形的,多边形的,无规则的,平面的,立体的,……

圣上兴奋得不能自已,望着一个个仙洞,满腔的淫色沸腾起来了:“哇,绝了,朕御临美女无数,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鲜嫩穴,却从来没有目睹过如此绝妙的仙穴啊!”

嗖,一股淫风袭来,将两个变幻无常的仙洞吹刮得无影无踪,圣上失望地叹了口气:“唉,哪去了,仙洞哪去了,朕看得正来劲呢!”

“圣上,在这哪!”从遥不可及的云端传来美人的话语声,旋即,漫天飞舞的浮云突然变成无数个美人的模样,彷佛是选美比赛里的模特,排成一列长蛇大阵,从圣上的眼前迅速飘过。

望着鱼贯而来的美女大阵,圣上眼花缭乱,不知从何处看起,情急之下,色眼死盯着美女们那绝妙无比的三角地。

表面上看,美人们的三角地普普通通,并且千篇一律都是一种呆板的造型,如果你耐下心来,仔细地品味,便会揣摩出个中微妙的变化。别的不说,仅就那肉包包而言,看似平凡,却是千差万别,有的高高耸立,尖尖的顶端好似突起的山峰;有的苏缓起伏,形成馒头形的圆浑状;有的舒展如平原,一叶荷花片,吐出尖尖角;有的,……

“侄儿,”圣上正如痴如醉地欣赏着仙女大阵中各具特色的三角地,皇后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气咻咻地摇晃着圣上的手臂,“侄儿,醒醒,你又怎么了,说什么胡话呐?”

“啊,”圣上一惊,呼地惊出一身的冷汗,终于从梦境里苏醒过来,望着遥不可及的天空以及眼前静寂而又苍凉的景象,沮丧以极,“姑姑,朕正在午睡,你搅了侄儿的好梦!”

“侄儿,”皇后道,“姑姑见你在梦中手舞足蹈,担心你旧病复发,这才叫醒你,看来,你没犯病,睡吧,再睡一会儿吧!”

“没有了神鸟,还睡个头哇!”圣上失望地念叨着,“神鸟,神鸟,你在哪啊,师爷,朕还要跟神鸟玩!”

“嗨,又师爷、师爷的!”听见圣上又念叨起最让人讨厌的淫贼,皇后不满地说道,“侄儿,不就是一只鸟么,如果侄儿想玩鸟,还需千里迢迢地向平安侯索要么,诺大的京城,什么神鸟、奇鸟没有哇!”

“是么,”圣上孩子般地问姑姑道,“姑姑,京城里有白色的大鸟么?”

“莫说白色的,”皇后很有把握地说道,“什么黑色的,绿色的,紫色的,灰色的,棕色的,只要侄儿喜欢,姑姑都能搞到!”

“姑姑,朕要白色的大鸟,姑姑快去搞吧,朕等得好急哦!”

“可是,”皇后问道,“侄儿,白色的鸟有许多种啊,姑姑不知侄儿要的是那一种?”

在皇姑发追问下,圣上努力地回想着梦中的白鸟,应该属于什么种类呢:凤凰?不是,白鸾?也不是,仙鹤?更不是了,白颧?哟,一点都不像!

“嗨,算了!”圣上连比带划地折腾了好半晌,也弄不清自己梦见的神鸟,长得应该是何种尊容,更搞不清楚属于哪一类的。

皇后摆摆手:“算了算了,侄儿,别白费脑子了,免得累坏了,又要犯病,姑姑这就发布一纸诏书,悬重赏搜集一种白色的大鸟,凡是有白色大鸟的人,都可以携鸟前来,只要侄儿你相中了,认为是梦中所见的神鸟,姑姑就用重金收买下来,留给你玩,你看,这样好不好哇!”

“好!”

圣上爱白鸟,京城热闹了。

到处张罗网,麻雀受惊扰。

花鸟鱼虫市,仔细来寻找。

赏金好诱人,何惧命亡夭。

为了一只捕风捉影的白鸟,京城里可乱开了锅,人性的丑恶面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你欺我骗,我争你夺,杀人越货,打家劫舍,屡见不鲜。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养鸟爱好者,这些要么有钱,要么有闲的特殊阶层,再也不敢拎着鸟笼,悠哉游哉地漫步于湖堤之畔,花柳树下了,为了躲避亡命徒的骚扰,挖空心思地将自己心爱的小宠物藏匿起来。

在柳树林边,湖堤之畔,有一位资深的花鸟鱼虫爱好者沈福,此人最擅长养鸟,府第之内,院落之间,网罗着名贵的珍禽数百只,叽叽喳喳,吵得四邻寝食不安,心乱如麻,烦恼之余,人们送给沈某一个外号:沈鸟儿!

在沈某数以百计的珍禽名单上,果然有一只白色的雌鸾,对于这只白鸟,沈某自己吹嘘说:“此鸟来历非凡,一天清晨,我在湖畔溜鸟,突然,从湖泊的西南方向,飘过一片雪白雪白的云朵,继尔,一只白色的大鸟从云朵里飞将而出,扑啦啦地落在我的手臂上,在它的腿上裹着一张纸条,展开一看,此鸟乃遥远的夜郎国的来客!”

没有人相信白鸟这传奇般的来历,不过,白鸟聪明绝顶,善解人意,甚至还能咦咦丫丫地模仿人语,虽然含混不清,听得如坠五里雾中,令人捧腹不已,可多少也有那么点意思,这是不争的事实。

皇后重金求购白鸟的诏书发布之后,沈鸟儿的府第立刻门庭若市了,人人携带重金,络绎不绝地来到沈家,争着抢着欲收购这只神奇的白鸟。物以稀为贵,眼瞅着奇货可居,拍卖的价格日日攀涨,而沈姓养鸟人突然语出惊人:“你们都回家去吧,俺不卖了!”

是啊,主人不卖,当然有自己的小九九,有道是:

越贱越不买,越贵越不卖!

这似乎是亘古以来就流传于民间的经济铁律,奇货越是可居,货主便越是稳坐钓鱼台,等待着出手更加大方的收购者。

沈福不肯轻易将奇货甩出手去,还有一个不可宣人的目的:呵呵,发财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短暂的兴奋之后,沈姓养鸟人眼珠一转:不妥!听人说,这大白鸾不仅会学人语,并且神通广大,能化朽木为灵芝,能点石成金,并且还能变出绝色的美女来。如此稀世的宝贝,怎么能急于出手呐,为何不自己留着,先享受一番,然后再卖个好价钱,也不算晚啊,有神鸟在手,那白花花的银子,早晚不是我沈福的么!呵呵。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壮元。

宠物比爹亲,孝敬不厌烦。

隆冬恐伤热,炎夏怕遭凉。

最终皆徒劳,只剩无逆冤。

第二天,为了躲开众多求购者的纠缠,沈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嘱咐家人一番,然后,抱着心爱的大白鸟,悄悄地溜走了。用完早餐,求购者们又涌向沈家:“老沈啊,开门啊,怎么样了,想没想通啊!”

“是啊,卖不卖啊!”

“别太贪了,也给咱们留点份啊,有钱大家赚么!”

“嗨,”沈福的家人说什么也不肯开门纳客,面对着众人,谎称道,“我家主公福浅,更无财运,昨天晚上,那只大白鸾突然死了!”

沈某抱着大白鸟,溜出喧嚣的闹市,来到郊外的乡间,那里有他的别墅,祖宗留下的一处房产,租给了一个来自外乡的手艺人。房东到来,清贫的手艺人吃惊不小,真诚地将其让进屋内:“请,请,不知刮了什么风,把您大驾刮到这里来了!主人光临寒舍,在下贫穷,没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招待您啊!”

“不必客气,”沈鸟儿将宝贝放在土炕上,非常大方地掏出一贯钱来,甩给手艺人:“我有点事情需要在此小住几日,这点散碎小钱,你且拿去,权当这几日的生活费吧!”

白天,手艺人走大街串小巷,靠给别人箍捅赚点小钱,维持基本的生活,箍捅匠天性儒弱,为人本份,向来与世无争,单身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自房东沈鸟儿来到之后,手艺人平凡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富足的主人怎么能过手艺人的清贫生活呐,一日三餐,顿顿都马虎不得,于是,诸如买早餐、送午餐、烧晚饭、洗蔬菜、买油盐、购茶叶等等这些生活琐事以及必须的采购活动,便理所当然地由箍捅匠代劳了,甚至倾倒马桶也成了这个老实人的份内之事。对此,箍捅匠毫无怨言,默默地作着这一切。

“喂,伙计,”又是一个早晨,精明的沈鸟儿估摸着那一贯铜钱应该用的差不多了,于是,又掏出一贯钱来,箍捅匠按惯例来到沈某的卧室里,接过主人的一贯钱,沈鸟儿吩咐道,“给我买两个肉包子,一碗稀粥!”

“好的,”箍捅匠放下了箍捅的工具,接过铜板,转身欲走,沈鸟儿又补充道:“不要买对门那家的包子,不好吃,你多走几步道,到隔巷的那家狗不理包子铺去买,我喜欢他家的灌汤包!”

“是的,给老爷买灌汤包,”按照沈鸟儿的吩咐,箍捅匠多费些时间,多走些路途,去隔街的巷口买灌汤包,当他拎着肉包子,端着稀粥回到屋内时,不禁大吃一惊,手中的粥碗哗的掉在地上,“啊,不好了,死人了!”

“什么,谁死了?”

小巷里立刻混乱起来,好事的人们蜂涌而来,把屋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只见身着睡袍的沈某血溅屋内,不仅价值连城的大白鸾没有了踪影,就连自己的脑袋也不知被杀人犯藏到哪里去了!呜呼哀哉,这真是玩物丧命啊!

人命关天,得到消息,官吏火速超速查验杀人现场,他发现沈鸟儿脖颈处的割痕,明显是箍捅刀所致,于是,想当然地命人将箍捅匠拘捕,押回官府,严加拷问,箍捅匠当然不会承认,官吏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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